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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170初露鋒芒舊神可以倒下,因為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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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170初露鋒芒 舊神可以倒下,因為新……

太史納魯是誰, 這是南蠻的敵軍主帥,戰功雖不及護國公,可名氣也極大,然而誰能想到, 這樣厲害的一個人, 如今會被謝蘅取了首級, 出現在大魏的軍營裏。

楚弋滿眼不可思議的看著謝蘅,“三郎, 你.........”

三個月的蟄伏,足以讓謝蘅對現在的情況了解透徹。

南蠻鐵了心要開戰,先不說這個不是謝蘅以一己之力就能阻止, 便是宣帝那邊,她區區一白衣, 也說不上這種能決定兩國大事的話, 退一步說, 縱使宣帝放心把這種家國大事交給她這樣的小輩, 謝蘅還不願摻和呢。

她之所以去敵營,主要是為了報這具身子母親兄妹亡逝之仇, 只不過, 湊巧遇到了南蠻策劃兩國戰事,又偶然得知護國公的事, 便是太史納魯讓人做的,這新仇舊恨加一起, 謝蘅要不做些什麽, 都對不起自己蟄伏這幾個月吃的苦。

她看著周圍詫異的紛紛站了起來的眾人,最後把目光放在了為首之人上,恭敬道:“季伯伯, 南蠻與西秦同時對大魏不宣而戰,便意味著兩國對魏早有打算。”

“此戰既已無可避免,三郎不才,自告奮勇取了太史納魯首級,但願沒給我軍添亂。”

現在在場的人,除開謝蘅外,一共有五人,分別是主帥季老將軍,中將鄭硯,副將陸平之,校尉楚弋,副尉宋安年。

成功在虎嘯關外伏擊了南蠻小隊後,在謝蘅的強烈要求下,楚弋把她帶到了魏軍大帳。

現在是特殊時期,楚弋要帶上百人出城這事,事先告訴過季老將軍,謝蘅選擇動手的時辰不算早,差不多就是休息的點,只不過,南蠻這邊士兵休息了,大魏這邊卻因為兵馬等各種補給問題,還在商討後面的對敵之策。

因此,謝蘅到大帳時,人都是齊的。

乍一見面,如何寒暄此處不再多提。

護國公昏睡了五個月,一直是謝蘅的營養液吊著,現在都還未醒來,所以現在大帳內,能做最終決定的,是季老將軍。

要說這季老將軍,就不得不提到朝廷的安排。

大魏挨著南蠻西秦的州府有三,分別是青州,益州和南越,其中益州最為特別,與兩國皆有接壤。

青州刺史蔣勇,護國公蕭尚,和沐王手下的傅平生,是大魏常年鎮守邊境的三大猛將。

先前楚弋與護國公副將陸平之一道上書朝廷,強調益州異樣,請求朝廷重新派

人過來,鎮守邊疆。

青州刺史蔣勇因青州動亂一事被罰,後鎮遠大將軍姜淮安接管青州邊境,二皇子動亂,朝中又處置了一批武將,如今護國公蕭尚墜馬昏迷不醒,朝廷竟連可以代替護國公之人一時之間都選不出來。

不得已,朝廷最後只能從益州的另一要塞南關調季老將軍過來,主持大局。

季老將軍年輕時在戰場上也是威名赫赫的大將。現在年逾七十,朝廷調人來時,也沒想到南蠻會發動戰爭,現在戰事一起,在新的任命過來之前,一切的行軍布仗,都得倚靠老將軍決斷。

今天是五月初三。

距離南蠻第一次進攻大魏,才過去兩日。

第一波進攻最猛,目的就是為了一戰告捷。

何時進攻屬於軍事機密,謝蘅好不容易打探到南蠻將在五月初二晚上行動,結果誰也沒想到五月初一清晨,南蠻便突然有了動作。

萬幸的是,大魏這邊先前心下就有了底,因此有過準備。

所以,一日激戰過後,大魏這邊是艱難的把虎嘯關守了下來。

雙方都有損失。

也正是因為兩軍已經開戰,所以謝蘅這才急著回來。

大魏的邊疆,是無數蕭家人用鮮血扞衛的結果。大魏這邊有這麽多她的親人,她便是再狠心,也不可能對大魏的將士狠下殺手。

季老將軍與護國公是舊識,雖常聽老友提自己的外孫,這卻是他第一次見謝蘅。

他萬萬沒想到,謝蘅會給他帶來這麽大的驚喜。

一確定太史納魯的身份,他頓時眉開眼笑了起來,“這怎是添亂。”

“這可真是天助我也,天佑我大魏啊哈哈哈哈。”

“好!”

“好啊!”

“現在地方沒有元帥,正是我軍反攻的大好時機。”

“三郎,快,你與我等人細細說說,南蠻軍營的情況。”

謝蘅點了點頭,處變不驚道:“南蠻方對外宣稱進攻虎嘯關的有十五萬大軍,但我細看過了,此次駐紮在虎嘯關外的,至多只有八萬。”

伴隨著謝蘅話落,在場的眾人都吸了口氣,楚弋沒忍住緊張的問:“三郎你確定?”

對外宣十五萬,實則只八萬,這是一種什麽概念?

戰場上瞬息萬變,一招不慎都容易全軍覆沒,人命不是玩笑,謝蘅這話所帶來的震懾力,不比她取了太史納魯首級少多少。

謝蘅點了點頭,“他的軍營中,有上百個空帳,每日裏燒的柴,開的鍋,數量都和十五萬人對不上,若按一口鍋供五十人食用算,他至多只有八萬人。”

“可探子明明來報,南蠻從各地召集了三十萬人......”

說話的是副尉宋安年,謝蘅搖了搖頭,“不,年叔,探子那邊的消息,不一定是錯的。”

“益州地勢險要,南越是平地,現在兩國共同出兵益州,若我是南蠻人,我應該會聲東擊西,益州能攻下最好,這樣很快就能打到秦川,可益州若是攻不下,南邊的兩越是富饒之地,從下往秦川走,縱使最後打不到大魏都城,也能將南方洗劫一空。”

“所以,三郎猜測,他應是把餘下的七萬,都加到了南越那邊,對外號稱攻打南越只十五萬的兵力,可事實上,南越那邊的兵力,至少有二十萬。”

先前謝蘅所在的陣營是小營,大部隊的人馬都是四月底才抵達的益州邊境,即便先前知道有十幾萬的人馬要過來,可沒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真實是什麽情況,因此,這些消息,也只能現在才說。

謝蘅的猜測有理有據,不無道理。

大家連忙把目光看向季老將軍,“將軍!”

“不急。”季老將軍臉色有些沈重,他吸了口氣,“三郎。”

“你繼續說,還有什麽發現。”

謝蘅微微頷首,“先前在楚叔幫助下,抓了一個敵軍校尉,名叫元桑,季伯伯可曾聽過?”

大家彼此看了一眼,沒人聽過這個名號,季老將軍試探道:“他是?”

“這人不僅是南蠻前鋒校尉,他還有一個身份,是南院大王公冶無渡之子,全名公冶元桑。”

能蟄伏敵營三月,還能取南蠻主帥首級並毫發無傷的帶回大魏,並且成功取得敵軍情報,以上這些換在任何一人身上,都算是驚天動地的大事,可謝蘅不僅辦到了,現在竟然還告訴大家,今晚抓的這人,是公冶無渡的兒子。

除季老將軍還算沈得住氣外,餘下眾人,皆是詫異的看向謝蘅。

這裏要提的是,南蠻官制與大魏不同,南蠻穆宗之下,未設三省六部,而是設的南北兩院,又稱北大王院和南大王院,最高統領為兩院大王,這名字裏雖帶著王字,卻不是皇室,若硬要比較,和大魏的丞相一職,倒是有些相像。

現在的南蠻,北大王院勢力明顯要低於南大王院,是以南院大王的地位,僅次於南蠻穆宗,若元桑真南院大王之子,這對後面的談判,必然是有利的。

然而,一直沒開口的中將鄭硯,聽到此處頭一次質疑起了謝蘅的話。

“公冶無渡之子參軍這種事,探子都未曾探到,你是如何得知?你又如何確定他的身份?”

“上次我外祖在將軍府內被刺殺後,我就通過蛛絲馬跡查到了和南蠻有關。”

“隨後親自臥底南蠻軍營,那個時候,就是元桑在訓練新兵。”

“新兵裏,總有一些人,是羅爾城來的,他們聽到過一些風聲,元桑的身份,只要是真的,已經做到校尉的他就不可能瞞得一絲不透。”

“後來經過一些觀察和證實,我可以確定,他即便不是公冶無渡之子,也和公冶無渡有著莫大的關系。”

這裏謝蘅其實沒有把話說完。

她之所以混入敵營,並非是為了大魏這麽高大上的理由。

她只有一個目的,幫這具身體逝去的親人報仇。

元桑是南蠻南院大王外派歷練的兒子這一點,是謝蘅花了300多點帥氣值從系統得到的信息。

若非如此,她也不會貿貿然去敵方軍營。

在南蠻軍營時,謝蘅臉上一直帶著的是華明的臉皮,喉結和內褲以及肉衣,她也一個沒落,是以先前離開南蠻軍營她一換下面具後,元桑一時之間並沒有認出她來。

南院大王遠在羅爾城謝蘅接近不了,可接近他兒子,倒是容易的多。

傀儡木系統出品,若要使用,需要目標人物的姓名、生成八字和鮮血,三者缺一不可。

中傀儡木者,將聽施術者命令行事。

只不過,一張傀儡木只能使用一次。換言之,只能讓傀儡替自己辦一件事,事成傀儡木自動失效。

謝蘅把自己擁有的這張傀儡木,用在了讓元桑刺殺公冶無渡上。

以他的身份,接近公冶無渡再容易不過,沒有人會想到,元桑會刺殺公冶無渡,自然,也不會對他進行諸多防備。

而現在,她要做的,要麽是把公冶無渡吸引過來,要麽是把元桑給人送到他的身邊。

公冶無渡作為南院大王,輕易不會離開羅爾城,因此,相較於前者,謝蘅其實更傾向於後者。

元桑功夫謀略都不差,若是沒有大的變故,絕不會從前線退下。

所以,謝蘅才會廢這麽大勁在離開南蠻軍營時,還把元桑用計引到虎嘯關外。

此乃一石三鳥之計。

不可否認謝蘅的回答有些避重就輕,但現在去核實元桑的身份,並不是明知之舉。

季老將軍聞言沈吟了片刻,卻是又問:“現在南蠻軍營裏,可還有什麽坐鎮的人物?”

“有一明威將軍,一游騎將軍,但這兩人的威望,並不及太史納魯,啊對了。”

像是想起了一茬,謝蘅噙了噙自己的嘴角,對季老將軍笑道:“季伯伯,險些忘了告訴你了。”

“我臨走前,在他們餵馬的草料裏,塞了一些巴豆粉。”

“你......”

楚弋聽到這裏直接上前一步,樂的攔住了謝蘅的肩膀拍了拍,大笑道:“好小子!”

“你還做了哪些事,一次性給大家把話說完成不成?”

謝蘅整個右手先前為了砍斷元桑的大刀被震的現在都還有些酸痛。

好家夥,楚弋這一下下去,謝蘅整個人險些飄了起來。

她強撐著笑了笑,“沒了。”

“就這些。”

“也不知能否幫到大家。”

陸平之今年四十有二,是護國公蕭尚的副將,軍中的威望並不低,聽了這麽久,他上前了一步,“將軍,若謝家三郎所言非虛,那麽,這便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陸硯年紀比陸平之小,今年只二十有八,他是季老將軍帶過來的人,聽完這話,卻沒有表現的十分樂觀,他皺了皺眉,給出了自己的看法,“可,謝家三郎畢竟年幼,且這又是其第一次上陣殺敵,以上這些消息,如何能保證真假,若是敵人誘敵之計,我軍豈不是全軍覆沒?”

副尉宋安平隨即反駁道:“陸中將,前漢冠軍候十七從軍,二十二歲封狼居胥也不過區區五年,我大魏兒郎,難不成僅憑年紀未及弱冠,就要否定一切?”

“再者,敵軍得有多大的把握,才能以犧牲一軍主帥首級為代價,誘我軍深入?”

“你......”“將軍,末將同陸副將看法一致,此次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宋安平沒等陸硯再說什麽,便對著季老將軍,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陸硯吸了口氣,他站了出來,“陸某不是看輕謝家三郎。”

“只不過,若要行動,必然得考慮萬全之策,虎嘯關乃是益州天塹,一旦虎嘯關失守,益州必將危矣,請將軍,務必三思而後行!”

陸硯的考慮,並不是沒有道理。

謝蘅從未上過戰場,一下消失三月,一回來就帶著這麽多消息,對初出茅廬的小兵的話,信,還是不信,這是一個十分值得商榷的問題。

季老將軍身著戰袍盔甲,聞言先是默了一瞬,緊接著便把謝蘅帶回來的人頭提了起來仔細看了看,辨認是否真是太史納魯。

屋內的旁人都在等季老將軍發話,結果季老將軍卻是重新看向了在一旁站著的謝蘅,看起來十分和藹的問,“三郎,你怎麽看?”

謝蘅輕輕頷首,“陸中將的考慮,並無問題。”

“至於三郎話的真實性,季伯伯,想必您心下也已經有了決定。”

“沒有別的想說的了?”

謝蘅搖了搖頭。

季老將軍提醒道:“先前,安平說的冠軍候封狼居胥的典故,你可知道。”

“略有耳聞。”

“你今年多大了?”

“再有幾月,便是十六。”

“冠軍候十七進入軍營,你祖父若無這一遭變故,想必早已替你安排好了歷練,現下你祖父昏迷不醒,你有如此本事和心性,可想做些什麽?”

季老將軍這話,已經暗示的十分明顯。

謝蘅淺淺一笑,“三郎沒什麽本事,只想回去看看祖父母親,再竭盡全力想方設法讓祖父醒來。”

季老將軍沒想到等到的是這個回答,他楞了一楞,“沒了?”

“沒了。”

季老將軍臉色略微有些黑。

他把提著的太史納魯放了下去,卻是先將此事按了下去,轉頭看向一旁的幾人吩咐道:“安年,你去派一小隊人馬,出城打探情況,速度要快,沿途記得留下訊息。”

“是,末將領命。”

“陸硯,你去抓幾個今晚的俘虜,嚴加拷問南蠻軍營情況,速度一樣要快。”

“是,末將領命。”

“楚弋,平之。”

“末將在!”

“你二人去清點將士,留三千駐守虎嘯關,餘下眾人,整裝待發,營地集合,聽我命令。”

“是!”

快速的吩咐完,大帳內,很快就只剩下謝蘅和季老將軍二人。

季老將軍站累了,旁人走後,他便慢慢的坐了下來,看向謝蘅。

謝蘅知曉季老將軍這應是有話要對自己說,她規矩的站著,恭敬的喚了聲“季伯伯”。

季老將軍默了一默,終是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能只身一人獨闖敵軍,取敵軍將帥首級,現在又為何不願上陣殺敵?”

為什麽不願呢?

這個理由,在謝蘅看來,並不好表達。

她不是此處的人,沒有那麽多家國情懷。先前去敵營,目的是為報仇,而不是為了宣帝江山的鞏固。

殺太史納魯,是因為其是護國公羅馬的始作俑者,現在護國公醒不來,那他就得一命償一命。

會放巴豆,只是出於好心,想要把大魏勝利。

可你要她為大魏,準確來說為宣帝拋頭顱灑熱血,謝蘅心底會有一股不同於現代報效祖國的那種油然而生的自豪感和使命感。

她在前線拼死拼活,最關鍵的是,還得冒著身份暴露的危險,屆時若護下了大魏,她維護的其實是中央集權專.制主義這個制度,滿足的是統治階級繼續長此以往對權力的追求。

她真的要這麽做麽?魏宣帝值得她這樣做麽?

再或者,一旦她身份暴露,她所掙的軍功,夠抵蕭輕若的欺君罔上的過麽?

謝蘅並不是沒有想過要不要參軍作戰,可無論是問幾次,她心下都覺得不值。

換言之,她的骨子裏,並沒有像護國公那樣對大魏的愚忠,和發自肺腑的認同感。

然而,以上這些話,謝蘅註定無法對季老將軍說出口。

她低下了自己的腦袋,“三郎慚愧。”

季老將軍不明白謝蘅為何能做前者,卻不願做後者,見其似乎不大想說,他嘆了口氣,“三郎,伯伯想問你,你覺得,魏軍實力如何?”

謝蘅頓了一下,“此等軍事要密,三郎不敢過多了解。”

“伯伯告訴你。”季老將軍心情沈重的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聖上不許邊關將領擁兵自重,南越便只有七萬守軍。”

“益州雖有十萬,然,因西秦南蠻兩國兵分兩路進攻益州,現在益州的兵力分散,虎嘯關目前只有五萬,且因地形險要,留下的人中,有一半的人全是老兵,若等後方州府支援,至少也要七日。”

“一旦益州失守,最先遭殃的,是益州的十萬百姓婦孺。”

“人各有志,伯伯本不該強求你做什麽。”

“可現在,益州五萬兵馬,兩日前交戰已損八千。三千留守虎嘯關,四萬不到的人,要對抗南蠻七八萬的兵馬。”

“縱使敵軍沒有主帥,可這七八萬的人,靠不到四萬的一半是老兵的隊伍,真的能這麽容易打敗?”

“軍營裏,因你祖父遲遲未醒又因補給等各方面的問題,已有人心松動。”

“蕭家軍是你祖父帶出的軍隊,對蕭家軍來說,你祖父便是他們的神,他們的魂,他們的信仰。”

“他們認同這份信仰,並將其作為自己的鬥志,一旦信仰沒了,軍心就及其容易渙散。”

“但其實,他們心下崇拜的,並非是你祖父這個人,而是你祖父這麽些年的戰功與威名。”

“你祖父讓他們相信,蕭家軍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伯伯再是厲害,短時間內也抵不過這麽些年根深於腦子裏的看法。”

“現在,想要重振蕭家軍的方法很簡單。 ”

他說到這,停頓了一下。

謝蘅察覺到了季老將軍的目光,她擡眼看了過去。

“舊神可以倒下,因為新神還會再有。”

“伯伯不需要你做什麽,你只要在陣前,伯伯就可以讓你成為蕭家軍新的戰魂。”

“只要有蕭家人在這一天,大魏的邊疆,就不會被蠻族入侵的這個信仰,伯伯不會讓它,至少現在被打碎於人前。”

“三郎。”

“你...可願幫伯伯這個忙?”

老實說,謝蘅心下並不是十分想為魏宣帝效命,這和她不想入朝為官是一個道理。

季老將軍並不知道她這個想法,他此間也沒勸她一做到他那個地步。

可有一點,謝蘅不能否認。

這具身體在給她帶來便利的同時,相應的也有一些責任和義務,只要她還用這個身份,那就無法避免。

謝蘅誠然可以不顧世俗眼光拒絕季老將軍的請求,然而,一旦拒絕,護國公,謝文和蕭輕若就會背上教子無方的罵名。

這裏面,謝蘅可以不管謝文,但蕭輕若和護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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