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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141發現端倪還吃不吃(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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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141發現端倪 還吃不吃 (1)

一走進就看到趙瑾的眼光變了, 謝蘅好笑道:“不是來找我?”

“怎麽是這個表情?”

意識到自己的眼神過於明顯,趙瑾眨了眨眼,把心下沈重的情緒壓了一壓。

他頓了一下,方開口問:“你今日不是去與鄭衢比試?”

“嗯啊。”大門就在眼前, 謝蘅看了眼屋內, 示意道:“屋外冷, 我們進去說。”

秋穗已經是要做掌櫃的人,謝蘅給她找了事做, 所以近來她不在府內。

蕭滿在不遠處,臨進屋前,謝蘅看了他一眼, 蕭滿會意,頓時退了下去, 準備上茶。

掀開簾布, 謝蘅一邊解著披風, 一邊回笑著問道:“你還沒說, 剛才你是看到了什麽,以至於那樣看我, 我臉上有東西還是怎麽著?”

趙瑾擰了擰眉, 反問道:“你今日當真是去和鄭衢比試?”

“這難道還有假?”謝蘅單手解開披風,拿出了自己裹成饅頭的手, “吶,這便是我此行的收獲。”

先前謝蘅披著披風, 身前什麽情況趙瑾無法看到, 這會兒一見謝蘅的手掛在胸前,趙瑾的臉色頓時黑了一黑,沈聲問:“這是怎麽回事?”

謝蘅笑了笑, “騎馬時發生意外,為了救人意外傷著的。”

她話音一轉,隨即又得拉長了語調道:“不過——”

“和鄭衢的比試是我又贏了。”

“他這會兒欠我個大人情,這手傷的不冤嘿嘿——”

明明受傷的是自己,卻表現的這樣開心,趙瑾頭一次遇到這樣的人,以至於一時之間,他不知該說謝蘅什麽是好。

“傷的可嚴重?”

謝蘅用左手把披風拿在手上,朝屋內放置衣裳的地方走去,“說嚴重也不嚴重,說不嚴重,又得休息一段時間。”

趙瑾沒有跟上,他站在原地看著謝蘅,“為何包成這般模樣?可是骨折?”

“沒,就是脫臼外加崴了一下,這會兒骨頭已經接回,養幾日就好。”

放置好披風,謝蘅很快走了回來,看著眼前之人,尤其是其唇上刺眼的那處傷口,趙瑾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沒忍住問:“你的嘴是怎麽回事?”

“嘴?”

謝蘅坐下去的動作頓了頓,她下意識的摸了一下,再一回想今日發生的事,也就明白了某人先前神情變化的原因所在。

她哭笑不得的看了趙瑾一眼,“我說,你不會又以為我去了什麽煙花之地吧?”

趙瑾掀了掀自己的眼皮,“就你這情況,你當外人看到,不會這麽想?”

謝蘅笑道:“誰沒事註意人唇角。”

“也就你。”

“才會時時刻刻盯著我。”

趙瑾沒有接謝蘅的話,他再次問道:“怎麽傷的?”

“大夫接骨的時候。”

蕭滿上茶的速度很快,二人談話間,他就端著兩杯熱茶走了進來,謝蘅剛洗漱好,這會兒口正幹,就把蕭滿才放在她桌前的茶杯掀開蓋子一邊說話一邊用左手端在了手上,“得虧我那時反應快,沒叫出聲嗷嗷燙燙燙.......”

謝蘅雖然拿著茶托,可茶水是滾燙的,即便她輕輕吹了吹,也免不了燙嘴。

她說的得意,又說話時看了趙瑾一眼,以至於一不小心沒註意,就被燙到了舌頭。

她連忙把茶杯放在桌上,然而許是放的急了,茶杯一個沒放穩,就倒在了桌邊,一時間,滾熱的茶水瞬間就流到了她的腿上和身前的衣擺上。

趙瑾被謝蘅的動靜嚇了一跳,他連忙走了過去,二話不說就把謝蘅拉到了自己身前,遠離了桌子。

他看著她,“燙哪兒了?”

謝蘅欲哭無淚,“舌頭嘶......”

“右手燙到沒?”

“沒......”“下面呢?”

謝蘅尷尬的抹了抹,“穿的厚,沒燙著。”

“我來。”趙瑾拿謝蘅沒有辦法,見人準備擦水漬,他攔住了謝蘅僅僅完好的左手,自己彎腰給其用帕巾擦了起來。

這事說起來還真有些丟人。

前腳才得瑟了自己沒叫出聲,結果還沒得瑟完,就得意過了頭。

趙瑾要幫她,謝蘅也不好拒絕,好在身前的水漬不多,很快就擦完了。

重新起身,看著可憐兮兮的某人,趙瑾嘴角微動,“不是很得意?”

謝蘅面子有些掛不住,她笑著給自己挽尊道:“意外,只是意外。”

“要不是看你去了,我也不會被燙著不是。”

趙瑾倒不是生謝蘅的氣,只是覺得某人有些不大讓人省心,他垂眸看向謝蘅的唇,“舌頭怎麽樣?”

謝蘅感受了一下,“有些痛。”

“張口,我看看。”

謝蘅有些不大好意思,“應該沒事,只是......”

想拒絕吧,一看趙瑾的目光,謝蘅瑟縮了一下自己的脖子,餘下的話緊接著便自覺的咽了下去。

“好叭,看看看看,真沒事......”

說起來,謝蘅丹唇外朗,皓齒內鮮,雖雄雌莫變,可看著人伸出的舌尖,趙瑾的眼神,還是微微有了些許變化。

見趙瑾沒說話,心裏本也清楚沒燙的多嚴重的謝蘅很快就把舌頭收了回去,“你這人就是瞎操心。”

趙瑾撇開了自己的目光,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一會兒含些冷水在口中,有些紅。”

謝蘅妥協道,“好——”

“聽你的,都聽你的,行了吧?”

見人看起來無可奈何,一直沒什麽表情的趙瑾終於有了些變化,他看著謝蘅,“用膳了麽?”

“沒呢。”

其實謝蘅本該在蕭輕若處用,但她今兒才受了傷,為了避免一會兒被人說教,謝蘅洗完澡就偷溜了回來。

她回看了趙瑾一眼,“你穿著朝服,也還沒用吧?”

“嗯。”

謝蘅笑,“那就一起,湊巧我也沒吃。”

“好。”

蕭滿在外廂候著,一得到回應,謝蘅就對外喚道:“蕭滿。”

“公子。”

“去讓廚房準備些吃的。”

“好的公子。”

吃食上過來需要一點時間,謝蘅回頭看向趙瑾時,猛地想起了一茬,未免好奇的問:“欸,今日京中可是有大事發生?”

趙瑾掀開自己身前的杯蓋,“怎會有此一問?”

“我今日在內城門處撞到有人鬧事來著。”

“這屬於羽林衛的範疇,大理寺管不了那麽寬,真有事,明日我許會知曉。”趙瑾還記得先前謝蘅想要喝茶,這會兒下人沒有立馬再上一杯,他便把自己的推了過去,“我還未動,也並不口渴。”

“記得放一會兒再喝。”

“成——”

謝蘅院子裏伺候的人並不多,能進她屋的人就更少了,一般來說,沒她喚人時,蕭滿蕭鉞二人都盡量避免進來,先前茶水打翻之後,蕭滿沒得到準許,便沒進來,自然這茶水,也沒來得及換。

二人熟的不能再熟,所以趙瑾要把茶給謝蘅,謝蘅沒和人客氣。

趙瑾撇了謝蘅身前一眼,提醒道:“你的外裳濕了,換一身吧。”

“裏面沒濕,不用麻煩了。”

趙瑾一頓,“若是怕不方便,我可以幫你。”

“不不不......”讓人幫忙換衣裳那還得了,謝蘅連忙笑著拒絕,“就是裏面沒濕,我尋思著一丁點水漬不影響啥。”

“不過,你要說怕不方便,其實也說得通。”

她輕輕晃了晃自己的手,“就這家夥,這幾日我必然是盡量避免沒必要的一些舉動。”

“你倒是提醒我了。”

趙瑾被說笑了,“那晚上休息,這衣裳怎麽處理?”

謝蘅嘿嘿笑了兩聲,“我穿的寬松,脫衣裳影響不大。”

趙瑾思慮道:“怕是不方便的還在後面。”

“大夫說,紅腫散了,差不多就可以了。”謝蘅挑了挑眉,“我覺得要不了兩日,我準得恢覆。”

“若你這幾日安分些,應該可以。”

謝蘅盯了人一眼,好笑道:“你這話說的,我看起來像是不安分的人麽?”

“別問我。”趙瑾嫌棄的把手中的帕巾放在了桌上,“你自己感受。”

反駁的話看起來有些蒼白,謝蘅噎了一下。

桌前恰好放著一盤水果,她餘光一掃,下一刻就起身拿了一顆給人笑嘻嘻的遞到了嘴邊。

“我覺得還成其實,來,別光坐著,吃個棗。”

“我府上才買的。”

“可甜可甜。”

“唔......”

某人動作突然,拿著棗就往趙瑾口裏塞,趙瑾沒想到謝蘅還會來這樣一下,他被迫吃棗的同時,也順手拿了一顆,拉著謝蘅不讓走的當頭給謝蘅塞到了嘴邊。

趙瑾不像謝蘅,他餵的時候可沒有說話,可眼底流露出的笑意,卻不難理解。

餵棗是吧,要甜一起甜,要吃一起吃,要棗不好吃,大家都吃了,那就誰也別坑誰。

謝蘅厚臉皮慣了,被強制餵了顆棗,她沒反抗不說,還直接一口咬了下去。

“不用怕我不吃。”

“我可不像你啊。”

她幾下把棗吞下,回頭還挑釁道:“這有人餵,感覺就是不一樣,嘖。”

“一個字,甜!哈哈——”

這話本只是玩笑話,可趙瑾聽著,難免心下起了一分漣漪。

他又想起了,赫連嶼對他說的那番看起來荒唐至極的言語。

趙瑾放在桌下的手微微動了動,他快速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擡頭看向謝蘅,不急不緩的問:“要不一樣,這還有一盤。”

“你要喜歡,我都可以親手餵給你。”

“你吃麽?”

謝蘅一楞,反應過來趙瑾是在回擊,她笑著搖了搖頭,“不了不了。”

“這個熱情,我可消受不起。”

二人手還拉著,一話至此,謝蘅旋即話音一轉,“不過——”

她眨了眨眼,戲謔道:“一會兒你要不嫌麻煩,我吃飯你倒是可以餵上一二,我定不會拒絕就是了。”

“你餵麽?”

趙瑾正愁找不到機會去證實一二,謝蘅就把這梯.子遞了過來,他乜了人一眼,“你確定?”

謝蘅笑,“你看我這手,像是能拿筷子的樣子麽。”

右手不能動,左手又從未用過筷子,確實挺為難人的。

趙瑾今日要不來,謝蘅還打算讓廚房給自己做個炒飯之類的用勺子應付一下。她尋思著以趙瑾的性子,看她能動,不該是這個反應來著。

因此,之所以這麽說,其實也沒指望趙瑾答應。

結果出乎預料的,趙瑾沒有拒絕。

“可以。”

謝蘅眼中劃過一絲意外,她眨了兩下眼,好笑的確認道:“你當真?”

趙瑾只作看不懂謝蘅眼底的驚訝,他神色如常道:“不過是餵個飯,你怎麽如此反應。”說到這,他坦蕩的笑了笑,“我二人難道沒互相餵過飯?”

餵飯確實沒啥,可關鍵是,二人現在都是大男人,兩個大男人餵飯吧,雖然先前也有,但那時謝蘅動彈不得,趙瑾也是身體受了重傷,和如今能蹦能跳完全兩碼事。

現在人出奇的同意了,這也不能怪謝蘅多想。

要知道,她本就察覺到了趙瑾對她有那麽些感情在,要這人連這種事都能縱著她,是不是意味著趙瑾的感情,已經壓不住了?

這個消息對謝蘅來說,可不是什麽好事。

要真這樣,她回不回應,最後頭疼的人都得是她。

不過,也就一句話而已,謝蘅還穩得住,她仔細看了眼趙瑾的反應,見其目光清澈,也沒有其他感情,她提著的心松了松,隨即笑了兩聲,“還以為你會讓我自己來,結果誰曾想你同意了。”

“公子,膳食到了。”

這會兒已經到了飯點,廚房內的膳食是現成的,所以蕭滿去的快,回來的也快。他的出現,成功打斷了趙瑾和謝蘅餘下的談話。

有旁人在,二人都不好多說什麽,謝蘅歷來不要人伺候,所以晚膳上好後,屋內還是只有他們二人。

廚房今日晚膳準備的是全鴿湯,什錦粒,糖醋魚等一連六個菜。

趙瑾看了眼桌子,自覺的拿起了筷子,“想吃哪一道。”

謝蘅見人誠心,且神色自然,這種時候,與其扭扭捏捏,遮遮掩掩,不如大大方方,她嘿嘿笑了笑,“你夾什麽,我吃什麽,我不挑食。”

為了方便做事,趙瑾索性坐在了謝蘅身旁,他先取了離自己近的一道菜,用勺子舀到遞到了謝蘅身前。

謝蘅看了一眼,隨即就張口吃了下去,趙瑾緊接著又挖了第二勺,還帶了一些米飯,謝蘅第一次被人這樣照顧,這感覺,和先前在青州因用了隱身散而產生的副作用致使她不能動時有些不同。

二人隔著近不說,且現在還是清醒的狀態,她的身子也能動。

未免辜負趙瑾的好意,也未免這人還沒露出異樣她先別扭了起來,謝蘅連忙摒棄了雜念,專心的吃起了趙瑾遞到自己嘴邊的米飯。

趙瑾餵的認真,謝蘅不敢多想,她一連吃了三口,吃到嘴裏都鼓了起來,才邊嚼邊口齒不清的趙瑾笑道:“靴靴啊——”

謝蘅的反應,慢慢落入了趙瑾的眼中,他雙眸微微一動,提醒道:“吃慢一些。”

“唔唔!”

謝蘅點了點頭,然後,毫無征兆的,趙瑾突然放下了他拿著勺子的手,來到了她的嘴邊。

感受到唇角的異樣,謝蘅的咀嚼的的動作滯了一下,“腫麽......”

“你的嘴角有一粒米。”

“喔喔。”

看趙瑾這般認真,謝蘅對自己有那麽瞬間浮出的懷疑產生了自責感。她眨巴了兩下眼睛,看著眼前之人道:“你怎麽光餵我,自己不吃?”

謝蘅不排斥和他的親近。

甚至二人此番的行為與言語間,明顯與尋常男子相處有些不同,可這人似乎也沒發現。

這說明什麽呢......

趙瑾雙眸微動,恍惚間覺得自己似乎發現了些什麽,卻又隔著一層朦朧的紗。

謝蘅的聲音拉回了他的思緒,他放下了自己舉在半空中的碗,“你吃完了,我再吃也是一樣。”

謝蘅笑道:“你這說的,我有些慚愧了是怎麽回事?”

趙瑾擡了擡眼,“還吃不吃?”

謝蘅難得良心發現,她把碗從趙瑾的手裏拿了過來,不好意思的笑道:“這冬天菜容易涼,我左手能動,用勺子能吃,倒是你,不用一直餵我,你這樣,我這主人家可吃不下飯了啊。”

趙瑾輕笑了一聲,謝蘅不要他餵了,他也不堅持,只道:“那你自己吃。”

“要我盛菜,你且說一聲。。”

謝蘅沖了眨了眨眼,“那我讓你看看我的本事。”

這話說完,謝蘅就拿著一旁還沒用過的勺子站了起來,“來,這個魚不錯,糖醋味的,你嘗嘗。”

“還有這個,你最近累著了,多吃一些。”

謝蘅左手用不了筷子,但並不妨礙她用勺子。雖然把菜弄得有些失了美觀,可到底是被她挖了起來。

趙瑾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碗裏的菜眨眼之間堆了一小堆。

他幹咳了一下,提醒道:“不用夾了。”

“禮尚往來嘛。”謝蘅扭頭看了人一眼,“哪能光你照顧我不是。”

趙瑾按住了謝蘅蠢蠢欲動的手,“夠了,吃完再夾。”

“成——”謝蘅也不再堅持,“你先吃,吃完我們再說事。”

可不能再讓人餵了。

要繼續餵下去,這氛圍屬實奇怪。

趙瑾看了謝蘅一眼,提醒道:“你剛才只吃了小半碗。”

“我知道。”謝蘅重新坐下,“你不用在管我。”

“我先喝碗湯。”

二人經過這個插曲,謝蘅不敢鬧了。

甚至為了不讓氛圍旖旎,她還轉移起了旁的話題。

這算是她的拿手活。

常言道:人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謝蘅眼下的情況,其實頗有些進退兩難。

她想和趙瑾親近些,又擔心這人對她目前的性別越陷越深。且今晚這事過後,甚至還給她敲了個警鐘。

在沒有做好一定要暴露真實性別之前,她暫時不能把感情放在所有的事之上。

這樣對她和對趙瑾,其實都算不得什麽好事。

至少後面真相大白的時候,她可不想面臨什麽尷尬的局面。

趙瑾對她的感情既然都能克己守禮,她也得多多註意,不能放縱下去。

趙瑾認真的用著飯,面上雖看不出什麽異樣,心下卻並非一點變化都沒有。

如果要形容,他眼下暫時只能想到一個詞——奇怪。

謝蘅分明不排斥和他接觸,為何當他看向他時,目光會微微閃躲。

是察覺到了他對他的心思,還是另有隱情?抑或是單純的不好意思?

若察覺到了,正常男子知道這種事,也該是反感與厭惡,何來閃躲?

若如赫連嶼說的那般對他有意,這反應也不對。

可要是心下坦蕩,沒有雜念,閃躲又是為何......

趙瑾慢慢的咀嚼著口中的米飯,外表卻是看不出一絲異樣。

用完飯,謝蘅與趙瑾就長公主的事討論了幾句。

謝蘅現在離3000點帥氣值很近了,再來幾百點,即便系統節沒換到自己要的東西,她都能在系統商城內直接購買,再不濟,她還有神奇種子,長公主無論如何都不會有事。

而趙瑾這邊,平陽侯也已經找到了一位苗疆的故人,這會兒正在朝長安趕來。

這些消息對二人來說,都是好事。

送走趙瑾後,尚且杵在門口的謝蘅收到了系統的提示聲。

“宿主,你還有兩個人物等級任務的獎勵沒有拆,可要現在拆開看看?”

謝蘅微微一楞,只聽她問:“人物等級任務還有額外獎勵?”

031笑道:“那不然能叫人物等級任務?”

至今為止,謝蘅分別從被拐女子,蕭鉞、秦元媛、韓雙夫婦處開啟系統劃分的四個不同性別間的分類等級任務。

她同時也遇到了系統設定的人物等級任務,分別是趙瑾,胡隨雨,傅聞卿,鄭衢。

前兩者她都沒完成,後兩者一個完成的十分意外,一個為了完成任務,手這會兒還傷著。

一日之內一次性完成兩個,謝蘅之前想都沒敢想。

再加上又是第一次完成等級任務,所以乍一聽到還有額外獎勵,謝蘅小小的意外了一把。

“是什麽東西?”

“這次不是抽獎,也不是福袋,是百寶箱。”

“裏面東西是固定的,宿主現在開麽?”

趙瑾已經走遠,謝蘅點了點頭,“開。”

031得了準可,隨即的輸入了系統代碼,很快,只聽到“哢”的一聲響,商城界面內的百寶箱,就這樣打了開去。

“咦——”

“是什麽東西。”

“是一件刀槍不入的軟猬甲。”031回了一句,很快反應過來,它開心道:“宿主,今後你不用擔心受傷了!”

謝蘅扯了扯自己的嘴角,“我也不是很想打架謝謝。”

031不好意思笑了笑,“宿主,還有一個。”

“是藥麽?”

“不是。”

“那是什麽?”

看清了東西是什麽,031語氣弱了一些,“......是一顆蛋。”

謝蘅挑了挑眉,“蛋?”

“什麽蛋?”

“好像是個寵物蛋.....”

“你也不知道?”

“百寶箱這上面沒寫┭┮﹏┭┮”

謝蘅扯了扯自己的嘴角,“看來你需要去進修了。”

系統欲哭無淚,“那宿主是吃還是讓它孵著?”

有軟猬甲,有帥氣值,謝蘅倒也不是這般急著把這顆蛋弄明白,她斂了斂目,“先不管它,一會兒把軟猬甲兌出來,我上身試試。”

“好的宿主。”

謝蘅的手臂其實能動,只是為了避免再次脫臼,才會固定在身前,換衣裳什麽的,費力歸費力,花些時間也能換。

離系統節還有兩日,她現在還得想想辦法,賺點帥氣值才行。

另一邊

趙瑾回了府後,去了躺爹娘的院子。

府內這兩日氣氛比較低沈,趙瑾縱有千般思緒,回府後,也都盡數斂了下去。

上一輩的事,他一知半解,可通過他爹,他也大致了解了一些。

作為大魏的護國長公主,西秦於樾陽而言,並沒有什麽感情,在這裏,她人生起伏,先和親,再喪夫,最後喪子。唯二的羈絆斷了後,她方才走的那麽毫不留念。

一眨眼,二十多年過去,自知道自己中的是蠱之後,長公主心下便清楚,這和西秦脫不了幹系,只不過,讓她沒想到的是,這裏面,竟然還牽扯出她原以早亡的孩子。

長公主的這些事,平陽侯都知道。

即便知道把赫連嶼的事告訴長公主,二人會陷入兩難,可最後,他還是選擇了坦誠。

這並不是說,他不在意。

相反,正是因為清楚彼此是什麽性格,所以,他不願瞞著她。

長公主這兩日都在調養,趙瑾來的時候,人剛服藥休息,他便沒主動打擾,而是回了自己的屋子。

然而,就在趙瑾洗漱好準備休息的時候,屋外卻意外的響起了敲門聲。

“叩叩叩。”

“公子——”

“夫人來了......”

初一話剛一落,趙瑾就打開了屋門,剛聽到初一說長公主來了時,他還不信,可眼下人就在他門口站著,他連忙走出了屋子扶住了人的手臂,“娘,你怎麽來了。”

歲月似乎並沒有在長公主的臉上留下痕跡,即便她已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她拉住了趙瑾的手,淺笑著打斷了趙瑾的話,“聽說先前阿瑾來看娘,娘湊巧想阿瑾了,便來看看你。”

“娘若想我,讓人過來喚一聲,何須親自走這一趟。”

長公主被趙瑾扶進了屋子,“我體.內蠱毒被禁暫時壓制住了,身體沒你想的那樣差。”

一旁便是軟榻,說話間的功夫,趙瑾把人帶了過去。

只見他眉頭緊鎖,看起來對長公主的話並不讚同,“這麽晚了,娘不該過來。”

長公主解釋道:“娘鮮少與阿瑾談心,是我堅持要自己過來找你。”

趙瑾有些不敢相信,“爹便這樣放你過來?”

長公主笑道:“他還能反對不成?”

也是。

平陽侯向來是爭不過長公主的。

盡管這二人,幾乎從未吵過架。

然而,大半夜過來,還不讓平陽侯跟著,無論怎麽看,都不像是尋常的事情,趙瑾的臉色慢慢凝重了起來,他看著人,試探道:“那娘來找阿瑾,是?”

“娘知道,阿瑾有許多疑惑。”長公主拉住了趙瑾的手,“阿瑾這些年,歷來懂事。”

“可娘有些話,也想和你說。”

趙瑾表情不大明顯,卻慢慢回握住長公主的手,緩緩問道:“娘想說什麽?”

長公主看著眼前身材挺拔的兒子,她拍了拍餘下的位置,“你坐下來,我們好好談談。”

說著說著,長公主就眨了眨眼,“這會兒沒你爹在,不用怕他聽到我娘倆的秘密。”

趙瑾少有看到長公主這樣一面,他微微一楞,反應過來後,嚴肅的表情卻是繃不住了。

他坐了下去,一臉拿人沒有辦法,有些好笑道:“那娘你說。”

長公主噙了噙自己的唇角,“阿瑾今年十七了吧。”

“嗯。”

“真快啊,一眨眼,竟然這麽多年都過去了。”長公主感慨道:“娘還記得,你小時候粉嫩的樣子,那會兒你最喜歡笑,還以為你性子會像你爹,誰曾想,你反倒是像我多一些。”

趙瑾回:“我是娘的兒子,哪會不像娘。”

長公主笑著說道:“娘倒是希望,你像你爹多一些。”

“你爹在你這個年紀,那性子,你是沒看過,可招人喜歡了。”

趙瑾一頓,不確定的問:“娘突然說這些,可是阿瑾做錯了什麽?”

才幾句話,就又說回了回去,長公主有些心疼的嘆了口氣,哭笑不得看了趙瑾一眼,“你娘明明那麽多好的地兒,你旁的不學,偏把這深思熟慮的性格學了個十足十是吧?”

趙瑾有些赧然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娘今日反應有些奇怪,兒子難免多想。”

追憶往事,這可一點都不像是長公主的性子。她歷來是無論好壞,既已過去或是發生,與其自怨自艾,沈浸其中,不如擡頭像前看,好的壞的,她都能承受。

趙瑾和長公主不似尋常母子一般接觸,可他自己的親娘,哪會不清楚是什麽性子的人。

長公主見趙瑾不大習慣,甚至察覺到了她強行導入回憶的舉動,沒忍住笑罵道:“你啊你。”

“這種時候,倒是機靈的狠。”

察覺到長公主的話恐怕沒有說完,趙瑾沒有吱聲,他看著她,果不其然,長公主稍作一頓便話音一轉改了口,“算了。”

“你不愛聽娘說這些,那娘就換件事說說。”

趙瑾就知道,長公主這麽晚來找他,定然是有旁的事。

見自己猜中,他眼中劃過了一抹極淺的笑意。

長公主瞋了趙瑾一眼,然而,一想到自己要說的話,她嘴角上揚的弧度,卻很快淡了一些。

手中還抱著湯婆子,長公主輕輕緊了緊,她快速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方看著趙瑾語重心長的問:“你可是背著娘,做了什麽事?”

趙瑾沒想到長公主會突然這麽問,他呼吸滯了一下,面上卻努力保持著冷靜問:“娘說的是什麽?”

長公主目光微斜,似有所指道:“你知道娘說的是什麽。”

若要說背著父母做的事,趙瑾現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對謝蘅的動心與沈淪。

八難大師先前給他批的命,長公主與平陽侯都知道。

如今其這麽說,趙瑾很難不往這個方向想。

見人不說話,長公主神情慢慢凝重了起來,“你不吭聲,便是被娘猜中了,是,或不是?”

要把這種事放在明面上來說,這不是單有勇氣就能解決。

長公主眼下的態度看起來對這件事並不認同,趙瑾低下自己的頭,滿心沈重道:“這和他人沒有關系,錯在兒子。”

長公主聽著有些不對,她狐疑的看了趙瑾一眼,“你錯什麽了?”

趙瑾滿眼覆雜的對上了長公主的目光,“娘何必為難阿瑾。”

長公主虛瞇了瞇自己的雙眼,“我與你,不是在說蠱毒一事?”她旋即意味深長的微微笑道:“你剛才,想的是什麽?”

趙瑾瞳孔微縮,一臉詫異。

長公主隱約覺得,自己似乎發現了什麽,她眼底的笑散了一散,“看來,阿瑾這便是有心事了?”

趙瑾連忙斂了斂目,否認道:“不是。”

“只是以為娘知道了阿瑾以往做的不對的地方,故有此一言。”

這種不為世人所認可的事,即便只是被長公主知道,也足以讓人無地自容。

還別說,謝蘅那邊,趙瑾並未確定他的意思。若最後他沒那方面的想法,今後長公主再與人再見,又會何其尷尬?

先前是以為長公主已經發現,趙瑾才這麽說,如今既已明白,他怎會再主動承認。

長公主看出了趙瑾有些局促與不自然。不過,眼下她求證的是另一件事,所以,她除了笑了笑,倒是沒繼續深挖下去。

“阿瑾不想說,那就不說。”長公主說著說著,再一次輕輕的抓起了趙瑾的手,她看著他,眉目之間,慢慢多了幾分道不出的感傷,“不過,娘的話,卻還是要繼續說下去。”

面對趙瑾的目光,長公主抿了抿自己的唇角,繼續道:“這些日子,娘知道,你心下不好過。”

“娘也知道,你爹心中,未必然像現在表現的那樣輕松。”

“這些娘心底都明白。”

趙瑾並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感情,他本就是個內斂之人,如今聽長公主這麽說,他張了張口,“娘......”

長公主按了按趙瑾的手,“不必想著怎麽讓娘寬心。”

“你聽娘說完。”

趙瑾心底一澀,“.....好。”

長公主故作輕松的笑了笑,“從未告訴過你兄長的事,是因為,娘以為,他已經不在了。”

“你兄長還活著,娘很開心,也很自責。”

話說到這,長公主的手幾不可察的顫了顫,“阿瑾。”

“娘這輩子,一生都在肩負使命,為此,娘曾錯過你爹,也未曾盡到一個母親該有的責任。”

“這些都是娘的錯,什麽因有什麽果,娘自己欠的東西,可以自己去償還,你可明白娘的意思?”

這些話似有所指,單聽或許不大明白,可若是把其和先前談到的結合來看。

趙瑾意外的看了長公主一眼,“娘是怎麽知道?”

長公主至此,方才重新展露出了笑顏。

這個笑,既有小小的開心,卻更多的夾雜著心疼,“看來,娘猜對了。”

“你當真,是知道這種法子,也有過這種想法。”

趙瑾一楞,“娘你......”

長公主攏了攏自己身前的披風,輕飄飄道:“你娘在西秦生活了三年,又嫁給了西秦皇室,盡管蠱蟲歷來只聽未見,但可別小瞧你娘我所看的群書雜記。”

她頓了頓,緊接著便擡頭看了趙瑾一眼,“打從你提及在青州遇到你兄長,娘就有所懷疑。”

所謂以血換蠱,這只在古籍中有記,從未有人真的做過。可怕就怕,她這傻兒子真的有這種想法。

這也是今晚,長公主一定要來找趙瑾最大的原因所在。

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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