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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荒難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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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掃興。”戚茹風衣袖裏一展一瓶拇指大小的藥瓶便掉了出來。她沾了些瓶中的黑色液體塗在受傷的臉皮上,黑色的液體慢慢滲透傷口竟然以肉眼可見打的速度快速地愈合著,只是一會,黑色的液體散去,“牡丹”這張臉皮便完好無缺。

烏夜溯在旁邊看的連連稱奇。

“你這藥酒難道就是‘回春。藥’?”烏夜溯湊近聞了聞那瓶藥酒,又去瞧了瞧戚茹風的臉。

戚茹風一腳踢出,直取男人的要害。烏夜溯慌忙跳後,捂住自己的胯。下。

“你這臭女人!”烏夜溯拿著折扇指著戚茹風,氣急敗壞道。

戚茹風可惜地“切“一聲,不屑地撇過頭,手一揚把手中的回春。藥扔給烏夜溯。

烏夜溯堪堪接住,有些狐疑地盯著她看又低頭看幾眼藥酒瓶。他平日的聰明才智面對這個女人就覺得大腦閉塞,實在是這個女人完全不像其他女人,她的舉動烏夜溯很難猜透。

“如果你哪天斷子絕孫,這瓶回春。藥當賠償。”戚茹風手指撫著嘴唇邪邪地掃了一眼他,嘴角微勾。

烏夜溯註意到她的視線落到自己下半身又移開,惱羞成怒道:“你這個女人!成何體統!”

戚茹風走上前幾步,拍下烏夜溯指著自己的折扇,睥睨地斜視他,說:“呵呵,情報師也不過爾爾。”

她轉身走出幾步,又回頭看著烏夜溯說:“你們最好不要妨礙到我。阻礙我賺錢的人通常都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烏夜溯定睛望著戚茹風走進內堂,他收起臉上所有的表情,神情平靜正經,似乎剛剛狼狽嘴花花的人是另有其人似的。

這個假冒的“牡丹”對於他們這一行人是敵是友?

陳濤睜著朦朧的眼睛望著逆著光走遠的兩人,他全身一下子就松軟下來,終於如願如常暈了過去。

雲荒撚著一塊小小的木片把玩著,笑說:“沒想到這麽一塊東西竟然有那麽強的毒性。”

“看似和普通木塊沒什麽區別,不過越不顯眼卻反而讓普通的人察覺不出來。臨江城主聰明倒是聰明,只是用錯了地方。”夏逍冷笑道。

“的確,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經離不開這種東西了。”雲荒撚著那塊黑漆漆的木塊眼神一凜。

“臨江城的交易應該是從百年前延續到現在,歷代的臨江城城主真是了不起,竟然百年來都沒把這個秘密洩露出去。看來,這座城都可以稱為血城。”夏逍站在屋頂上俯視著熱鬧的人來人往的街市。

雲荒把吹散的黑發撩到耳後,眼睛從遠處的城門移到腳下的一寸地方,他笑了笑:“看來在我們來之前,大概進到這座城的人都被剝奪了活下去的權利,真是殘忍的城市。”

夏逍拍拍他的腦袋,說:“有我在。”

所有的殘忍都讓我背負就好,你只要吃喝玩樂,享受這時間最美好的東西。

夏逍眼眸深沈地註視著低頭的雲荒。

雲荒在某些人眼中是已經“死的”。

所以,雲荒和夏逍並沒有走正常的路回去。

他們飛檐走壁,躲過來往人群的視線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了遠客來的房間裏。

雲荒看到房間的地上散滿的小吃,口水直接就流了出來。

忙了一個下午,他只吃了兩個金裹銀,實在是餓的不行,尤其現在還是晚飯時間。

“逍,我可以吃嗎?”雲荒抱著一大堆東西,睜著眼睛亮亮地望向夏逍。

“不可以。”夏逍指指桌子,讓他把東西放回去。雲荒抿著唇有些委屈地鼓著腮不情不願地把懷裏的小吃放下。

“裝可愛也不可以。”夏逍捏捏他鼓鼓的腮幫無奈地說。

“那麽晚飯……”雲荒抱住夏逍的腰可憐兮兮地問道。

夏逍揉揉他的頭發,嘆口氣:“我去弄涼面。”他扒拉開緊抱住自己的人兒,走到門邊推開門,突然面無表情帝回頭望著雲荒,警告道,“我不在時禁止偷吃。”

剛想把手指伸出來的雲荒訕訕地把雙手插到腰帶裏,以示自己不會偷吃的。

夏逍被他的模樣弄得哭笑不得,搖搖頭踏出房門走去廚房。

雲荒獨自呆在房間裏無聊得要命。他懶散地四肢大開地趴在床上,從床頭滾到了床尾。

他無趣地坐起身,眼睛滴溜溜地轉動著,最後賊賊地落到了木桌上面堆積成一座小山的小吃。

他咬咬手指,抿著唇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液。

“只是吃一塊,大概逍不會知道吧……”

左右瞥了一下,房間只有自己一個人,房門也鎖著,雲荒速度地搬凳子坐在木桌下,手指緩緩地探出,默默地抽出最邊緣最靠近自己的一塊綠豆餅。

當碰到綠豆餅的表皮他立刻就掏進掌心,雙手捧著張大嘴巴準備狠狠咬傷=上一大口時,房門被人從外面大力地撞開。

雲荒張著嘴巴,手捧著完好的綠豆餅,面上驚慌失措,他緩緩地轉頭說:“逍,是這塊綠豆餅自己跳上我的手,讓我快把它吃的,才不是我要吃它的!你相信我!”

闖進來的人看到雲荒的傻樣,停頓了幾秒抱肚哈哈大笑起來。

“小雲荒,原來你那麽害怕夏逍啊,哈哈。”

烏夜溯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雲荒定神發現闖進來的人根本不是夏逍,臉上的驚慌失措瞬間收起來,黑著臉看著就差就地打滾笑得誇張的烏夜溯。

烏夜溯,這家夥他記住了,不讓他兜著走他雲荒跟夏逍姓!

“你過來難道就是在這裏發瘋。”雲荒擺出夏逍最愛擺的冷臉冷冷地看著烏夜溯。

烏夜溯抹著眼角的眼淚,稍微平覆下心情笑得賴皮道:“這不是看著時間差不多到晚飯時間了嘛,我知道夏逍兄弟一定會給小雲荒你做吃的,這不是順便蹭一頓。”註意到雲荒越來越不好的臉色,他幹笑地轉移話題道,“哈哈,夏逍兄弟的廚藝真是天下無雙,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你想知道?”雲荒翹著二郎腿,面朝著烏夜溯,勾勾手指。

“當然,我也去學一手,以後不愁沒媳婦啊。”烏夜溯好奇地走上前來到雲荒面前。雲荒示意他彎腰湊近,他也沒多想就半蹲著靠近雲荒的臉。

“好奇害死貓,這個道理難道你不懂嗎?”雲荒把手中那塊綠豆餅塞進烏夜溯嘴裏。

烏夜溯被他突然的動作一嚇,只能幹咳著把喉嚨裏的東西吞下。

“這小吃的問道……怎麽怪怪的……”烏夜溯舔舔嘴唇疑惑道。

“當然,毒。藥做的味道是怪了點,吃多幾塊就習慣了。”雲荒拍拍手,笑容可掬道。

“小雲荒,這……毒。藥怎麽解?一切是烏某的錯!”烏夜溯腆著臉求道。他只覺得胃一陣收縮,屁股就攣縮得難受,雙腿不自然地夾著一起。

雲荒哼著歌,任烏夜溯各種跪求就是不搭理他。直到對方滿臉通紅,雲荒才慈悲地指著門外的茅廁方向笑得賤兮兮道:“其實只要你自己運功,把毒。藥排洩出來不就行了。解毒就這麽簡單,你竟然會不知道。”

唯女子和小人不能惹!烏夜溯今天深刻地體會到這個額道理。

他在心裏狠狠地唾棄雲荒一番才夾著屁股飛奔向茅廁。

這次換做雲荒看著他的模樣哈哈大笑起來。

夏逍捧著兩碗涼面進來,便看見笑得眼淚都出來的雲荒。

“看你笑得。”他把手中的涼面放在木桌上,單膝跪地,伸出手指溫柔地幫雲荒拭去眼角的淚水。

雲荒雙手撐著夏逍的肩膀,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說:“烏夜溯狼狽的樣子真是有趣。”

夏逍寵溺地一笑,捏捏他的臉,說:“調皮。吃面吧。”

他站起身把一碗涼面遞給雲荒,雲荒先是猛地嗅了一下香味,然後再喝涼涼的湯水,立刻陶醉地捧著臉望著夏逍咧嘴大笑道:“好吃!”

夏逍見他吃得高興心情也愉悅,坐到他身邊也吃起面來,時不時還會把碗裏的一些配料攤點給他。這時雲荒就會吸溜著面條對夏逍彎彎眉毛眨眨眼睛表示開心。

烏夜溯蹲茅廁蹲得腿軟才把毒全部排出來。

他回來時,雲荒已經在吃著桌上的小吃。

雲荒望著他笑道:“回來太遲,你那份晚飯我幫你吃了。”

“我允許的。”夏逍在旁邊順便加了一句。

烏夜溯無力地跌到地上,連說話的力氣都耗盡了。

原以為夏逍已經夠可怕記仇的,但沒想到還有個比夏逍還要可怕記仇的人。

烏夜溯決定以後惹夏逍都不能惹雲荒。惹夏逍只用承受夏逍的報覆,惹雲荒,不僅得接收雲荒他的報覆還得加上把人寵上天的夏逍。

苦悲大師三人從染閣出來時,街上已經揚起了一條街的花燈籠,掛在街道兩邊的燈籠一邊紅一邊黃,漸近黃昏,這些燈籠都亮起了微弱的光,連成一片的燈籠花海卻把昏暗的街道照得十分亮堂。

白天擺攤買吃食或其他物品的小販都整整齊齊地擺起了各色各樣打的花卉,從街頭到街尾。

“師傅,真是漂亮。”苦能望著好像沈沒在花海裏的臨江城不得不感嘆道。

苦悲大師轉動著佛珠,眼神望著淹沒在花卉裏的街道,笑道:“臨江城的賞花節看來還是有些看頭的。”

苦能覺得苦悲大師的話似乎有話外音,但是他資質太愚鈍,實在是沒明白其意思。

苦悲大師拍拍他的光頭,笑說:“小和尚只要記住保護好自己就可以。”

苦能摸摸被拍的腦袋呆呆地點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發表前還得預覽下,毒。藥每次都忘了隔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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