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作品相關 (1)

關燈
=================

書名:三國之亂世奇女

作者:斯琦

簡介:

黃碩若不是出嫁孔明,是否會成為一代歷史名女

她沒有絕世容顏,有才智過人,沒有賢良淑德,卻有錚錚傲骨生死相隨。

諸葛孔明,運籌帷幄,料事如神。

他有情有義不是神,只是一個才智翹楚的人中之龍,為劉氏可一生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為天下太平,可拋頭顱灑熱血!為兒女私情,他堅定你不離,他亦不棄!

自古高賢多寂寞,她可能與他比肩齊鳴,站立高端

==================

☆、亂世英雄

三月正逢迎春踏青,冰雪早過,春風遍布,枝葉抽芽春花含苞待放,寒冬已過,初耕未致,正是名流隱士,才子學士春游結交時節。

時值亂世,漢室懦弱,先有董卓,後是曹操,托名漢相實為漢賊,挾天子以令諸侯,各個地方勢力紛紛揭桿而起,討賊扶漢室的,欲自立奪天下的,還有自保一方安寧的,整個漢室天下一片混亂。

漢相曹操,雄起發兵伐亂,滅了兩袁,收了公孫,平定大小數十叛亂,此時天下實力宏厚者,當有江東孫氏,益州劉璋,荊州劉表,眾名流隱士更多關註辯論的,乃是於亂世中是出山建功立業,還是隱居世外,逍遙自在。

清風崖上人潮洶湧,多少風流名士,青年才俊奇聚豪傑亭裏發表辯論,亭子上首坐著三位仙風道骨,面容清逸的老者,含笑聽著個人辯論,時不時插入詢問一兩句,使得辯論會更熱火朝天。

辯論舉行了大半日,水鏡先生司馬徽微笑與龐德公、黃承彥點點頭,起身更衣去了,只留下一眾名流才俊自相討論。

崖亭竹林下,四個姿容出色的青年才俊自坐一旁把酒言茶,言行談吐都與旁格格不入,他們並沒有參與辯論,只是冷眼旁觀,卻仍有樹大招風之嫌。

“孔明兄,你號臥龍,對此亂世出山或隱士不發表下看法?”有人看不過他們來此卻不發表辯論,而袖手旁觀大有蔑視他們的意思。

四人中看著最年輕,最英偉不凡,渾身散發著儒雅清冷氣息的俊逸男子,一身青袍,如竹清雅,神色淡漠,擡眼瞧了瞧說話的人,淡淡一笑又垂頭喝茶,對他的詢問一笑而過。

那人臉上有些掛不住,惱怒著冷嘲道:“孔明兄不是時常自比管仲,樂毅嗎,怎麽不出山輔佐明君,為自己建功立業、流芳百世,莫不是孔明兄言過其實,也只是浪得虛名而已。”

他這話裏挑釁十足大有輕蔑不屑之色。

四人裏龐統嗤之以鼻,徐庶眼角眉稍俱是嘲諷的笑意,崔平州淡然無波。

孔明瞥了他一眼,不怒反笑道:“許平兄可知這亂世為何久亂不平?”

“亂世久亂不平一是因為漢室懦弱,強賊百出,二是男人功心利祿,為自己的金錢地位、名利權勢欲望拼搏野心不足……”

孔明搖搖頭,似笑非笑道:“非也。”

許平詫異的皺起眉:“非也?”

孔明認真道:“那是因為亮沒有出山,孔明不出,何以安定,臥龍一出,誰與爭鋒。”

眾人:“……”

許平惱羞成怒,喝道:“諸葛亮!你……好大的口氣,既然你那麽自大,你可敢與我辯論辯論?”

孔明優雅的喝了口茶,微笑道:“恭敬不如從命,只是這辯論了一整天也沒有結果,不如換個話題吧。”

“好,就換個話題。”徐庶眼睛一亮,就出山和隱居的話題談論得已經沒有味道了,真不如換個話題辯論:“不如就換國重還是家大。”

孔明攤手微笑道:“許平兄請先選。”

許平道:“我選國重,一個國家之所要承載的有多重,這不言而喻,國的繁榮昌盛,連帶著家的生活和睦,國的強大繁榮才能保證家的平樂安穩。”

孔明微笑道:“國的繁榮何來,由人力做出來,人力何來,乃由家裏出來。”

“沒有國何來的家,國的疆土供給了家。”

“沒有家何來的國,疆土是由家人開拓。”

許平:“國保衛了家的安寧,抵禦外人侵入。”

孔明:“家孕育人才,為國捐軀。”

“……如此說來國家再重,都不如人大?”許平嘲笑道。

“非也,何為家?給予人遮風擋雨的為家,親人間和親相融,惜惜相關,骨血相連的為家,家哺育了人。”

許平沈默了片刻,嘆道:“家哺育了人才,人才造就了國家,孔明,你贏了。”

孔明起身一輯拜受了。

眾人面面相覻,臥龍先生果然名不虛傳。

“家哺育了人才,人才造就了國家,那麽請問諸葛先生,國家國家,國在前,家在後,國是由千千萬萬的人家而組建,國豈不是大過家。”一個清脆的女音響起,打破了喧嘲的眾議。

眾人詫異間,只見人群散動,現出個女子,說是女子,看著最多就是十一二歲的小女孩,個子高挑,著一身月白披風肩帽,初春微寒,她似乎畏寒,整個身子裹在披風裏,有些瑟縮輕抖,面容清秀,稚氣未脫,尚未完全長開,只是一雙眼睛卻如同天上的星星般閃耀明亮,有說不出的靈活機敏。

孔明打量了下她,只是個尚未及笈的小姑娘,本不欲與她辯論,但接觸到她亮如繁星的眼睛,滿是挑釁狡慧,情不自禁便回道:“國即是由千千萬萬個家組建,那麽沒有家,國從何而來?”

小姑娘眼珠子一轉笑道:“國由家而來,那家由人而來,沒有人就沒有家沒有國,所以還是人最大,先生可信服。”

孔明微笑:“信。”

“那麽再請問先生人又是從哪裏來?”小姑娘笑吟吟問道,眼裏的狡詰更甚。

孔明不動聲色道:“自然是由母母受孕懷胎十月生下來。”他答得直白,眾人都忍不住偷偷瞟一眼小姑娘,只怕她要尷尬得不好意思了,心裏都有些責怪孔明不懂忌諱她是個姑娘家。

哪知那小姑娘卻渾然不在意,眼光一閃,反倒有些得意道:“照先生說的,人是由女子受孕懷胎十月所生,如此女子不是比國家還要重大!”要知道在這個時期,女子的地位都是很低下的,男子可以三妻四妾,成年未及冠都可以滿世界出游,而女子及笈後便不能見外男,便是未及笈要出游也必須得由男眷或長輩陪伴才可以出來。

小姑娘便是厭煩這世道的男女不公,才會有這出讓這個當世名人親口說出女子比國家重要,雖然不能改變什麽,但聽著卻能讓她感到順耳愉快。

登時整個清風崖寂靜無聲,人人再次面面相覷,古人的思想果然是古板的,再怎麽也不會茍同女子地位的尊崇。

孔明抿唇一笑,看著小姑娘道:“沒有男子傳.精,女子何能受孕。”

這話說來就有些不道德,人人都以為小姑娘該面紅耳赤逃離時,小姑娘卻只是咬咬唇,睜大了眼睛:“那又如何,男子不也是由女子生的,沒有女子受孕,男子有精何處生!”

孔明微微羞窘,搖搖頭道:“姑娘可是要與在下辯論男子和女子的重要?”

“非也,小女子以為男子如國,女子如家,即是同等重要,沒有國何來家,沒有家哪裏的國,沒有男子哪來的女子,沒有女子何來的男子,正如陰陽互補,女子也應該得到女子該有的尊重。”

孔明道:“世間夫妻家道,不外男主外,女主內,男子外出掙錢勞作,養家持道,女子在家相夫教子,主持家務,各司其職而已。”

小姑娘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孔明看她的神色很不以為然,仿佛對他的回答頗有異議,想了想並沒覺得自己的回答哪裏不對,見她靈慧的眼眸帶著嘲弄,心裏不覺有些異樣。

“小姑娘這話可不對了,自古以來男尊女卑是毫無異議的,男子三妻四妾,女子只能從一而終乃是禮經正意,你如今說這話是要質疑禮經嗎?”人群中有人不讚同了。

“就是,清風崖是有才學隱士聚集討論之地,你一個什麽都不懂,五肢不全的姑娘家跑來拋頭露面算什麽?你母親沒有教過你禮儀嗎?”

小姑娘眼眸一斂,冷冷道:“清風崖確是有才學隱士聚集之地,可是你確定你有嗎?”

“你……你可知道我是誰?”被一個小姑娘如此蔑視,那人惱火了。

“倒未請教?”

“荊州河水縣人士,姓張名傑字子言。”

小姑娘恍然大悟的神色“哦”了一聲,搖搖頭道:“沒聽過。”

張傑臉色立刻鐵青,狠狠瞪了她一眼,看到周圍的人滿臉哄笑,更是氣的咬牙切齒。

小姑娘淡淡說道:“既然你覺得你有才,那小女子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回答出來,小女子真誠向你俯首道歉。”

張傑一挑眉,自負飽讀詩書,才識過人,笑道:“哦,這簡單,請問吧!”

龐統撓有興趣對三人道:“這小姑娘倒有膽量,只怕不是普通的小姑娘,看她那精靈勁,肯定是古怪的問題。”

三人相視一眼,深以為然。

小姑娘抿了抿唇,眼珠子一轉,說道:“既然剛剛討論到亂世,那麽就問亂世的問題,所謂亂世出英雄,張先生可知,英雄何在?”

☆、智力辯答

“所謂亂世出英雄,那麽請問英雄何在?”

眾人都一怔,面面相覻,這個問題委實不是什麽難以回答的問題。

張傑嗤笑一聲道:“這簡單,人中呂布,馬中赤兔,呂布可算英雄!”

小姑娘搖搖頭:“他既是呂布又怎麽是英雄。”

呂布認賊做父,的確不能算英雄。

“河南袁紹可算英雄?”

“過關斬將千裏單騎關羽關雲長可算英雄?”

“荊州劉表……”

“江東孫氏……”

……

當世英傑說了許多,但小姑娘都只是搖頭不認同,眾人議論紛紛,這些豪傑不算英雄,那何人敢稱英雄?

有些人更是說小姑娘只是來搗亂,她小小年紀哪懂什麽亂世英雄。

小姑娘眨眨眼道:“你們說的我都知道,可的確沒有一個是英雄啊。”

“那你說他們不是英雄誰是英雄?”有人不服氣嗤之以鼻。

小姑娘微微一笑,向人群裏招招手叫道:“英雄,英雄何在?”

“黃姑娘喚我嗎?”一個小童奔過來,看著小姑娘有些疑惑。

眾人:“……”

黃姑娘笑瞇瞇道:“各位,英雄在此。”

“小姑娘你是故意來此搗亂消遣人的嗎?這滿天下英傑還比不上這個區區小童!”

黃姑娘冷冷的反唇相譏:“各位自稱博學多才,才識過人,可知道你們追崇那些為了自私欲望而妄故天下滄桑、無辜百姓的匹夫,嘴上說是為了亂世滄桑,實地裏就是導致百姓生靈屠炭,流連失所的劊子手,這樣的匹夫堪稱英雄?這小童又如何,你們難道不知道水鏡先生座下門童名叫英雄,他怎麽就不是英雄。”

“你……你……”她一番別俱爭議的歪理,竟讓一眾才俊隱士不知如何辯論:“你實在是強詞奪理。”

黃姑娘也不惱,淡笑道:“好吧,你們既然不服,我再換一個問題吧,你們稱呂布是英雄,那麽可知道呂布一生殺過多少人?他的畫戟下有多少人成為他的刀下混?”

“這……”這問題實在刁鉆古怪,呂布一生殺人如麻,世人又怎麽計算他殺過多少人。

黃姑娘笑道:“這小女子倒恰好知道,呂布一生殺過整整一千人。”

“你怎麽知道?”

“你們不相信?那好,那請親自去向呂布證實,他生平到底殺過多少人,得了答案就告訴我,若是錯了小女子向你俯首道歉。”

眾人:“……”

黃姑娘又恍然道:“哦,是了,呂布已經去世,無從問起,那換一個人吧,關羽關雲長情深義重,是為英雄,可知他一生殺過多少人?”

眾人:“……”

黃姑娘微笑著伸出一指:“整整一千人。”

“你如何得知?”眾人不可置信。

黃姑娘一本正經道:“不相信?那好,等關將軍臨終前請你去問清楚他生平殺過多少人,倘若錯了小女子甘願俯首道歉。”

眾人:“……”

徐庶忍不住笑道:“姑娘真是巧言利色。”

黃姑娘轉看向他,笑道:“徐先生是覺得小女子是花言巧語嗎?那好吧,就問眼前的問題吧,請問先生的頭發有多少根?”

徐庶:“……”

黃姑娘眉眼一彎:“先生沒有數過?可我卻知道有十萬根。”眼見他開口欲言又止,她又笑道:“先生不信,數了後再與小女子對質。”

徐庶嘆道:“不用數了,姑娘是對的,徐庶信服。”

孔明微微一笑:“在下倒想請教姑娘個問題。”

“諸葛先生請問。”

孔明瞥了眼她肩帽下擋住的頭發,含笑道:“姑娘可知自己的頭發有多少根?”

黃姑娘歪了下腦袋,摸了摸頭發道:“先生知道?”

“不多不少,整整十萬根!”

“噗嗤。”眾人見他反過來用她的方法反刁難她,大覺痛快,起哄道:“對,對,你不相信就自己數清楚自己的頭發有多少根。”

黃姑娘看著孔明含笑不語,笑道:“先生錯了。”

孔明有些驚訝,微笑道:“難道姑娘已經數過了?”

“不用數我也知道你錯了。”黃姑娘不等他們詢問,伸手到帽裏拔出一根頭發,得意的笑道:“剛剛好少了一根,我的頭發應該是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根頭發才對。”

眾人:“……”

孔明先是詫異,隨後大笑著輯禮道:“姑娘真是機智應變,聰明過人,孔明信服。”

黃姑娘急忙還禮:“先生承讓了。”然後回頭看向張傑和之前蔑視她的男子,挑眉道:“誰說女子不如郎,先生對小女子的問題可回答不上來。”

兩人臉色青紅,看到她得意的神色,眾人嘆息灑笑,惱羞成怒斥道:“哼,你這是投機取巧,你小小年紀就這般狡詐奸滑,算不得有才識之人。”

黃姑娘淡淡道:“小女子從沒有說自己是有才之人。何況天下之大,人生百態、無奇不有,卻還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學海無涯,小女子才疏學淺,可不敢妄自狂妄自稱有才之士。”

她一番冷嘲熱諷,含紗射影的話,仿佛在嘰笑他們不自量力、狂妄自大,讓他們羞愧不已,惱羞成怒起來。

“姑娘你小小年紀就牙尖嘴利,心思狡詐奸滑,長大還了得,如此拋頭露面,眾目睽睽之下和男子大言不慚的辯論,做這傷風敗德之事,你就不怕日後找不到婆家。”

黃姑娘大怒,暗罵一聲你妹,這是要敗壞她的名聲嗎?

旁邊已經有人阻止攔住他惶恐道:“舍不得,舍不得,子言兄這話嚴重了,這話可說不得。”

也有人趕緊勸黃姑娘快走,此地不是她一個小姑娘該呆的地方。

孔明和三位好友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一絲鄙夷,這種口頭辯論不過別人又輸不起,懷恨欲要敗壞別人名聲的庸俗之輩,不配與他們結交。

黃姑娘冷冷看著張傑,滿滿的鄙夷不屑道:“浪得虛名之流。”

原本聽了別人兩句勸,張傑也意識到他不該如此說敗壞小姑娘的名聲,原本想道歉但接觸到她如此不屑的鄙視,又惱羞成怒:“在下如何浪得虛名了,你一個小姑娘拋頭露面敢在在男子群裏辯論,你看哪家的大家閨秀,小家碧玉敢如此?”

要知那個時代的女子地位很低,最註重的就是名聲,要時刻註重自己的言行舉止,所以家家戶戶女子都是呆在家裏很少出來見外男,以免招惹流言蜚語,壞了名聲便不能嫁出去。

“笑話,我行得正站得端,人正不怕影子歪,你那些惡意壞人名聲的無稽辱罵,休想傷我半分,你刻意潑我臟水小心天打雷劈。”黃姑娘凜然不懼,怒斥反駁。

“你……你這般潑野不自愛,哪個男子敢要你?”

“哪個男子敢不敢要我與你何幹?你算哪根蔥?”

“你……不知廉恥。”張傑氣得臉色發綠渾身發抖,真是首次遇到這種才高膽大的奇葩女子。

黃姑娘冷睨了他一眼,淡淡道:“何況就這種是非不明,青紅皂白不分,學藝不精,又自大自傲的庸俗之流,小女子還不屑放在眼裏。”

張傑大怒:“你……你是哪家的姑娘,張某倒要看著,那個男子敢上門要你?張某看著哪家男子敢擡你做妾。”

“子……張兄……”眾人嘆息著,這等詛咒一個小姑娘嫁不出去,委實有失身份,各個隱士才俊雖然都是瀟灑不羈的風流名士,卻不會這般惡意毀人名聲,壞人姻緣。

黃姑娘卻毫不在乎的嗤笑道:“做妾?張先生太小看人了吧,誰稀罕做妻為妾。”

“難不成你還想為妃做一品夫人?”張傑嘲笑不已。

“為妃做夫人只不過附屬品而已,哪個稀罕做。”黃姑娘在眾人的驚愕訝然中上前一步朗聲道:“我黃月英將來的夫君必須是只我一位妻子,不納妾、不通房、不選侍,一生一世一雙人,不管他是王孫公將,還是平民布衣,月英願盡其所有,輔助他成龍拜相,流芳百世!”說著目光偷偷的瞟了眼孔明,卻見他神色微怔,急忙轉開目光。

清風崖上一片寂靜無聲,似乎都被她的豪言邁語驚嚇住了。

一陣冷風吹過,吹開了黃月英的肩帽,露出了她真面貌。

一頭稀少短黃發,一張清秀的小臉雖然還沒完全長開,卻也是比較耐看的精致,而因為那頭詭異的黃發的原因,顯得膚色暗沈,除了一雙眼睛無比靈秀美麗,她委實不算一個美人。

眾人咦了一聲,大失所望,聰明有才智的小姑娘,聲音清脆脫俗,心高氣傲,自信驕傲,本以為會是怎樣出眾的絕色美人,卻原來只是過黃發小丫頭。

張傑哈哈大笑:“還以為是怎樣的絕色美人敢如此說大話,原來卻是這麽個黃毛醜丫頭,憑你也敢自大自狂,還敢稱成龍拜相,真是不自量力。”

眾人也灑笑著搖搖頭,月英抿緊唇,目光忍不住瞥了眼孔明,他眼裏是淡然無波,既沒有失望,也沒有嘲弄,好像她還是那個戴著帽子的黃姑娘。

隨即懶洋洋一笑,對他們的嘲笑渾不在意,不出一言,正準備戴回帽子,卻聽到嘲笑聲中響起一個霹靂驚雷般的怒吼:“阿碩。”

月英身子一僵,急忙回頭,看見黃承彥怒氣沖沖的大步奔過來,她“呀”的一聲,急忙調頭就跑。

“站住,阿碩你再敢跑兩步,看我回去打斷你的腿。”黃承彥驚怒交加,急忙追跑兩步。

月英回頭瞧瞧做了個鬼臉道:“爹爹你別追我,你追不上的,我現在就回家去阿兄那裏領罰,您打斷女兒的腿可沒東西補得回來。”

☆、亂世生存

黃承彥怒氣不息的回到家中,月英很乖巧聽話的端茶上前跪下:“爹爹,女兒錯了,要打要罵請責罰,只是不要再生氣,氣壞您的身子。”

黃承彥抓起杯子用力一慣,砰的聲砸在地上碎裂開了。

月英急忙從背後拿出根藤條雙手舉高道:“女兒負荊請罪,請爹爹責罰。”

黃承彥怒氣不息,抓起藤條舉起便要落下。

月英立刻抱住他的腿哭道:“爹爹,都是女兒的錯,出去拋頭露面丟爹爹的臉,女兒罪不可赦,您打我吧,您打我出氣,您就不要生氣氣壞自己的身子。”

黃承彥又好氣又好笑,女兒跪抱著自己哭得淒慘,藤條委實落不下來,無奈嘆口氣,坐下來丟了藤條道:“起來吧,教而不聽,打有何用。”

月英哪敢起身:“爹爹,女兒知道錯了,求您別氣了。”

“錯在哪裏?”

“女兒不該拋頭露面跑去跟男子辯論。”

黃承彥嘆道:“阿碩,你可知道你在清風崖這樣一鬧,外面的人怎麽傳你,你……你本生就一頭異樣的黃發,現在又有這樣的名聲,你……唉!”

月英撇了撇嘴道:“嘴巴長在別人身上,他們愛怎麽說,旁人也是管不著的,反正清者自清,女兒不在乎的。”

“女兒終究是要嫁人的,過兩三年你就該及笈了,你如今鋒芒太露,名聲又傳開,以後如何嫁人?”

“爹爹,女兒才十二歲,嫁人尚早。”

“唉,阿碩,爹知道你胸懷才智,志高好遠,想發揚你的學識,可是你是女子啊,在這亂世有才之人雖是廣闊前途,是可以建功立業,但我的阿碩只是個小女兒,爹爹只希望你能在這亂世平平安安度過一生,不希望你去趟這趟渾水。”

“爹爹你多慮了,女兒沒有想過去趟渾水。”

“知女莫若父,你若不想為何要跟你阿兄學這些東西?”

月英搖頭道:“女兒學這些真的不是要趟亂世,而是要自保,亂世中只有百姓是最無辜的,女兒只是一個平凡女子,在戰亂中想要不受禍害只能有過人的本事。本來女子能夠安身立命的唯有靠身邊的親人,爹爹在時可保我,可是爹爹不在呢,靠夫君嗎?男人都是朝三暮四,貪慕美色,可是女兒是阿醜,這樣子哪能討夫君的喜歡,所以女兒只有自己自立自強,才不會被亂世禍害。”

黃承彥長嘆一聲,伸手撫摸著女兒一頭異樣的黃發,憐惜道:“我的阿碩不醜,只是長著與別人不同的黃發而已,阿碩,你放心,爹爹定然為你找個不嫌棄阿碩黃發的好男子做你的夫君。”

月英笑了笑,卻沒有言語,她這頭黃發若是在21世紀,那根本不算什麽,可是放回這個三國亂世,就是異樣的怪人了。

月英看過鏡子裏的自己,憑感覺長得並不算醜女,可以說是屬於很耐看的清秀小佳人,可惜物以希為罕,她長著這頭天生的黃發,太過顯眼,在古人的眼裏就是個異樣,往往沒看清她的相貌,便被她一頭怪異的黃發引導,一來二去,被傳她為醜女,盡管她是來自二十一世紀受過高等教育,有過人事工作的現代靈魂,卻仍然有些受不了他們異樣的目光。

“爹爹,你別為女兒操心了,女兒只想著學好本事,即使日後沒有懂得欣賞女兒的男子,女兒也絕不委屈自己嫁給那些庸俗的人,沒有男人,女兒也可以在這亂世中好好的活著。”

黃承彥想起清風崖上女兒的凜然信誓,她只十二歲女孩便知道自己想要什麽,他當時是震驚住了,震驚住的不止他,還有司馬先生和龐德公,過後兩位老先生直誇他生了個好女兒,聲稱此女日後必是亂世奇女。

“爹爹,女兒請求您允許女兒外游學識,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女兒想要多與人交流學習。”月英抱著父親的腿懇求,讀萬卷書不如行千裏路,古時信息交通閉塞,要想知道更多的天下事,只能在人流量裏聽聞。

黃承彥疼惜的看著她道:“有得必有失,阿碩你可知道做這亂世奇女要付出什麽代價?或者名聲盡毀,以後再沒有男子敢要你。”

月英垂頭片刻,又擡起凝視著父親道:“即使如此,女兒也不願悲屈男子面前,卑微受苦一輩子,我要流芳百世,不要淒苦卑微一生,如果找不到可以包容疼惜我的人,女兒寧願獨自一人過一輩子,只是到時爹爹和阿兄可能容納阿碩?”

“傻孩子,你是爹爹的心肝寶貝,你便是依賴爹爹過一輩子,爹爹也願意。”

“謝謝阿爹。”月英抱住父親,埋首父親懷裏,心裏有些雀躍,有父如此,女覆何求,爹爹願意給予她一輩子的港灣,她還有什麽猶豫了。

諸葛孔明、諸葛軍師、諸葛丞相什麽的都不重要了,為什麽她就一定要按歷史走自己的人生,她歷史上的夫君責心太重,他的心全給了以後的蜀國,她又何必非要做他身後的女人,一生都只有默默等待他的歸來,等待他那不完整的心。

···

夕陽西下,黃昏暮色,夏日炎炎,孔明拜訪了好友崔州平,欲要打道回府,崔州平急忙相送,送至茶肆微笑道:“進去飲杯茶水吧,天氣炎熱,涼快涼快。”

孔明涵首,兩人走進茶肆。

天熱難耐,此時雖然已經夕陽斜下,但茶肆裏卻是熱火朝天,更種晚歸的農民,游走拜訪的學者等等都不約而同的聚在一起喝茶閑聊。

“孔明先生,州平兄。”洛言字宋之看見進來的兩人,急忙起身向他們招手。

“宋之兄也在此,巧了。”雙方見禮一起坐下來,同桌的岑泉也向兩人點首。

“宋之兄倒有閑情雅致在此品茶。”崔州平微笑道。

“呵呵,閑來無事,只是與人有約,在此恭候大駕,天氣炎熱正好討杯茶喝。”洛宋之笑著道:“兩位兄臺可是出游歸來?”

“孔明兄剛剛拜訪欲歸,兄弟送他走走。”

“好,好,兩位有緣,孔明先生,州平兄一起來品嘗品嘗這茶。”洛宋之拿起茶壺重新倒了四杯茶水。

但見茶水碧綠,散發茶香,色澤誘人,孔明和崔州平相視一眼,謙謝後端茶細飲,但覺入口微苦,過後卻只餘甘涼,不禁讚嘆道:“好茶!”

洛宋之眉角一挑,甚是得意。

“不知這是什麽茶?不是這茶肆裏的吧。”孔明含笑問道。

“孔明先生好見識,這的確不是咱北邊的茶,這茶喚普洱,是宋之前往南邊尋得。”

孔明有些詫異:“宋之兄為何遠赴南邊?”

洛宋之豪爽的笑道:“不瞞你們,宋之平生所好,茶為第一,詩書排後,呵呵,就好這一口茶,半年前聽聞南邊有好茶,便不惜千裏迢迢遠赴南邊尋找,這南邊端的是好茶,我一到那裏詢問,當地人首要推薦的便是這普洱,第一次嘗到這滋味時,就一個字,爽,心裏想著這南邊果然沒來錯這一遭,這不剛回來就立刻給推薦宋之南方行的人稍信,將這好茶與她品嘗。”

“哦,如此說來,推薦宋之兄的必也是雅致高清之人,想來倒是洛兄的知己。”岑泉喝了口茶嘆道。

“知己?哈哈,宋之與她一見面就是爭吵,知己不見得,前世的仇人倒是有可能。你們大概想不到吧,她一聽說宋之好茶,大張旗鼓的上門挑釁,嘗試遍了我府上的茶水,卻通通被她貶值不屑一顧,後來便推薦說南方有好茶,吃過南方茶,才叫會品茶。宋之自然不相信,便與她打賭,風塵仆仆的趕去南方,哎,當時宋之只是抱著要她認輸的心態走這南方之行,沒想到倒不枉此行,這還得感謝那位朋友。”

孔明含笑又飲了口茶,微微皺眉,味道雖然甘甜,只是稍嫌苦澀了一點,不過端的是難得的好茶,心思一轉笑道:“洛兄只怕是上了你那朋友的當了。”

“啊?孔明先生此話怎講?”

孔明微笑道:“你那位朋友想必早有意南方茶,只是鑒於某些原因不能南往,是以才用激將法讓你南行,他的目的只怕是想要你帶回的茶葉吧。”

洛宋之怔了下,隨即哈哈大笑,搖頭道:“如此倒真的上了個大當,不過也值,得到這好茶吾願足矣。”

崔州平微笑道:“宋之兄真灑脫之士也。”

洛言洛宋之富有豪爽灑脫的名聲,他大方好客,結交甚廣,看來是名不虛傳。

“那宋之兄那位使用激將法的朋友幾時來啊,岑泉倒想見識見識,算計了人還要往上倒貼著要巴巴的感謝他。”

“嘿嘿,就快到了吧。”

“咦?聽,這是什麽聲音?”突的有人驚訝的說道。

眾人一楞,都停下說話閑聊,靜靜伶聽,只聽到遠處響著歡快的樂音,隱隱約約由遠及近,是歌聲!是鄉間牧童暮歸的小兒童謠歌聲,卻又與平時鄉間的歌謠不同,這清脆響亮的童音歌謠比之更歡快,更流暢,更清白。

歌聲近了,眾人才聽清他們在唱什麽。

“走在鄉間的小路上

暮歸的老牛是我同伴

藍天配朵夕陽在胸膛

繽紛的雲彩是晚霞的衣裳

荷把鋤頭在肩上

牧童的歌聲在蕩漾

喔喔喔喔他們唱

還有一支短笛隱約在吹響

笑意寫在臉上

哼一曲鄉居小唱

任思緒在晚風中飛揚

多少落寞惆悵

都隨晚風飄散

遺忘在鄉間的小路上

走在鄉間的小路上

暮歸的老牛是我同伴

藍天配朵夕陽在胸膛

繽紛的雲彩是晚霞的衣裳

笑意寫在臉上

哼一曲鄉居小唱

任思緒在晚風中飛揚

多少落寞惆悵

都隨晚風飄散

遺忘在鄉間的小路上

走在鄉間的小路上

牧童的歌聲在蕩漾

喔喔喔喔他們唱

還有一支短笛隱約在吹響

還有一支短笛隱約在吹響

還有一支短笛隱約在吹響”

☆、茶道

清脆的童音,歡快的旋律,歌聲漸漸走近,遠遠的看見十來個牧童簇擁著十幾頭牛,越走越近,歌聲清晰可聞。

為首的牛背上坐著個女子,身著月白色衫子,滿臉的歡愉笑意,搖頭晃腦的領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