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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接風洗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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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總對趙紅兵道:“趙總習不習慣喝花酒?”

大國已適應了自己的助手身份,馬上答道:“我們趙經理喝白酒是海量,喝洋酒量不大。”

林總、劉總都笑了起來,精仔不敢放肆,背過臉去偷笑不已,趙紅兵不知該說什麽,只好也裝作一臉茫然。

劉總說:“深市這裏叫女孩子來陪酒,就是喝花酒,咱們內地還沒有這種說法。”

大國聞言,尷尬萬分,臉騰地紅了。趙紅兵替他解圍:“我這個兄弟很純情的,莫要被你們幾個老哥帶壞。”

林總說:“今天就我們幾個男人,不喝點花酒沒氣氛。精仔你去叫孫部長安排幾個靚一點的來,熱鬧熱鬧。”精仔就等著這句話,喜滋滋地去了。

趙紅兵問林總:“酒樓生意不錯吧?”

林總說:“還不錯,現在做生意的人多,許多事需要在酒桌上談。”

劉總哈哈笑道:“何止不錯,簡直是太好了,我都眼紅想開一家。”

趙紅兵問:“酒樓好象是新裝修的,沒開多久吧?”

林總說:“是去年春節前的,剛好一年了。”

趙紅兵說:“酒樓規模還比較大,比其它幾家都大些。”林總說:“是啊!現在酒樓越大越好做,就是一次性投資太大了。頂手費花了80萬,裝修花了200多萬,總共300萬呢!不過生意非常好,30間包房基本上天天都能滿。淡的時候一天能做兩萬,象現在這樣好生意,一天能做三四萬,能賺個對本。”

趙紅兵心思如電,快速計算:這一年365天下來,平均一天兩萬,七八百萬的營業額,按50%的利潤率來算,再拋去一些灰色開支,一年估計能賺三百萬!暗暗的心驚。

趙紅兵說:“那還可以多開一家,開的越多成本費用越低。”

林總讚許道:“你的想法很對,很有商業頭腦。我原準備今年春節前再開一家的,可你那幾批貨掏光了公司的現金,所以耽擱下來了。等明年資金周轉過來,我再到羅湖那邊的食街開一家。”

劉總羨慕道:“林總的勢頭越發旺了,酒樓和公司的生意既相互分開,又能現金流反哺,還是你厲害。”

林總道:“小意思啦,要賺大錢還得看咱們的新項目。”

三人坐在沙發上閑聊著,精仔和孫部長帶著五個女孩子進來,都很年輕漂亮,十**歲的模樣。

孫部長讓其中一個膚色白皙容貌姣好的去陪林總,叫一個大眼睛長頭發很秀美的女孩陪趙紅兵,讓一個體態豐滿胸前鼓鼓囊囊的陪劉總,三個女子依言大方地緊挨著林總劉總和趙紅兵身邊坐下。

精仔挑了個有著狐貍眼和小酒窩的女孩,剩下一個短頭發眼睛圓溜溜的女孩緊挨著大國坐下。

大國頓時手足無措起來,他有些緊張,但更多的是期待,事實上大國先前一直在用眼睛偷瞄,只是沒有膽量主動挑選。

趙紅兵身邊大眼睛長發女孩十分自然地依到他身上,將手擱在他腿上。轉過眼去看看其它人,都是摸手的摸手,抱肩的抱肩,十分熟絡地泡上了。

趙紅兵拉起她的手,問:“小姐貴姓?”那小姐說:“姓張。”又問:“小姐哪裏人?”小姐說:“川蜀的。”“今年幾歲了?”“十八歲。”“叫什麽名字?”“我叫娟娟。老板好帥。”趙紅兵明白這種女子一肚子鬼話,沒一句能當真,但這種場合虛以委蛇,不用太計較。

再看大國,面紅耳赤,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不知如何是好。趙紅兵從桌底踢了他一腳,小聲道:“放開點,別太緊張。”

大國嗯了一聲,羞澀的依然如一個剛過門的小媳婦。

瞧其它人,卻是火熱得很,又摸又捏。那精仔摟著陪他的那個女孩,親得山響。那女孩格格地笑個不停,說:“你搞得人家好癢。”精仔說:“等一會我搞得你更舒服!”說話大聲得很,一點也不避諱,林總和劉總對這些司空見慣,視若無睹,自顧自的與自己的女孩打波親熱。

趙紅兵對大國身邊的女子說:“你要把這位老板陪好,他是今天的貴客。陪得好,虧待不了你!”

那女孩本來有些小看畏畏縮縮的大國,聽趙紅兵如此一說,撒嬌地靠到大國身上,將胸脯貼在他左胳膊上,輕輕地擦來擦去。

大國見她如此挑逗自己,也顧不了那麽多,一把抓住了女孩的手臂,摸了兩把,見她並不抗拒,便大膽地探向她的胸前,女孩格格笑,還是沒有絲毫抗拒,大國激動得滿臉通紅,伸手進衣服,一把抓住她的胸衣,女孩啊地叫了一聲:“你的手好涼。”

大國尷尬萬分,諾諾道:“我……我剛在洗手間洗了手。”

忽聽有人敲了兩下包房的門。眾人忙住手不語。林總說:“進來。”

只見梁經理孫部長領著一班服務員將菜肴端上來,均是蝦、蟹、鮑魚、斑魚、聖子皇等名貴海鮮翻成花樣做就,還一人盛了一碗老火靚湯。

林總吩咐道:“你們都去忙吧!不用管這裏。上兩箱金威啤酒來就行了。”梁經理依言叫人搬來一箱啤酒,都退出了包房。包房服務員給每人倒滿一杯酒後也識趣地出去了。

各人各帶女伴依次坐在桌上,喝了幾口湯,林總說:“他們都知道,我平時滴酒不沾。今天你來了,我破個例,先敬你一杯!”

林總與趙紅兵隔桌相對,都端著酒杯碰了一下桌子,當是碰杯,先飲了一口。趙紅兵謝過了林總,一口將杯中酒喝完。

劉總說:“來來來,先吃點菜。”

趙紅兵吃了一些菜,端起酒杯,對林總說:“林總,我初來乍到,謝謝大家這麽看重我,我借花獻佛,敬你一杯!你隨意。”

兩人又碰了一下桌面,趙紅兵一飲而盡,林總也飲了一大口。兩人互敬酒,算是見過了禮。

然後輪到劉總,劉總呵呵笑道:“小老弟,咱們不講那麽客套,這第一杯,你我一口幹了,算是給你接風洗塵。”

趙紅兵說一聲好,兩人碰杯,一幹二凈。

趙紅兵身旁那娟娟小姐機靈地去拿了瓶酒來,為他酙滿了酒。林總見氣氛有些沈悶,發話道:“你們不要管我,放開量與趙總喝!”

劉總道:“趙總,在津城沒能與你好好地喝,這次我們一定要痛痛快快地喝一回,不醉不歸!”劉總也是個海量,只是他沒有見識過趙紅兵的變態酒量。

兩人碰杯後,都是一口幹完。精仔見劉總與趙紅兵喝了,也端著酒過來,說:“趙總,我年紀最小,賞我個面子,與您喝一杯!”

趙紅兵見精仔如此說話,痛快地又與精仔滿飲了一杯。四大杯酒下肚,趙紅兵面不改色,好像沒喝過一樣。

劉總見狀,知道今天遇到了對手,高興道:“想不到趙總如此能喝,行,今天老哥就陪你,誰先趴下誰下次請客。”

林總忙說:“吃點菜,吃點菜壓一壓!”

娟娟小姐拿著趙紅兵的筷子,為他夾了一些蟹肉、魚肉在碗裏,趙紅兵坐下吃了。大家談著些無關緊要的話,吃了一會菜。

劉總又舉起杯邀酒,趙紅兵根本無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劉總連喝五杯後,不敢再舉杯了,顧左右言道:“小姐們今天怎麽啦?也不表現表現!”

眾小姐都是紅塵場裏的人精,均都瞧出了這些人的身份地位,誰主誰客。娟娟小姐端起酒杯道:“我敬趙總一杯!”

趙紅兵正欲端起酒來,劉總道:“慢著慢著,喝個什麽名目?”

娟娟小姐說:“老板說喝什麽名目?”

劉總說:“你滿不滿意我們趙總?”

娟娟小姐大方地說:“這樣的帥哥誰不喜歡!”

劉總說:“那先喝個交杯酒表示一下!”

娟娟小姐主動地與趙紅兵挽著胳膊喝起了交杯酒,精仔在一旁使勁起哄,嘴裏不停地喊:“喝完,喝完!不喝完不親熱。”

娟娟小姐與趙紅兵將杯裏的酒都喝得滴酒不剩,精仔與劉總才罷休。其它幾個女孩也欲過來與趙紅兵敬酒。趙紅兵伸手說:“停、停!這樣喝肚子都要漲破了。先讓我歇一會,慢慢地喝。你們也別光照顧我一人,你們也喝個名目嘛!”

精仔對他身邊那個狐貍眼的女孩道:“阿美,趙總發話了,我們來喝個名目!”

那個假名阿美的女孩說:“你要喝什麽名目?”精仔說:“我們來個絕的,喝交歡酒!”

大國本來羞羞答答地坐著,聽到交換酒,頓時好奇地擡起頭,心想他們該不會脫了褲子喝吧!那也太不雅觀了。

只聽那阿美故作姿態叫道:“不來嘛,不來嘛!”精仔說:“喝了交歡酒,加多你五十塊!你不喝,就另叫個美女來陪我喝!”說著作勢要叫人去。

那阿美忙撒嬌地拉著精仔說:“人家也沒說不喝嘛!”精仔摸了一下阿美的臉蛋,說:“小燒貨,不就是要錢嘛!”說著,滿滿的飲了一大口,並不咽下,鼓著腮撅著嘴,單等著阿美來接。

阿美小嘴盡量大大地張開,銜住精仔撅起的嘴唇,精仔作惡地將滿口酒噴入阿美嘴裏,阿美頓時嗆住,被噴了個滿嘴滿臉,小臉通紅,咳嗽不止。精仔、劉總及另幾個小姑娘都哈哈大笑起來,趙紅兵卻如何也笑不出來。阿美止住咳嗽,淚水汪汪,拿衣袖擦幹凈臉,委屈萬分,可憐兮兮地說:“你害人家嘛!”

林總見鬧得忒過分了些,說道:“精仔,放過她吧!”

精仔卻對阿美說:“這交歡酒要喝完了才加多五十塊哦!還喝不喝?”阿美怯生生地說:“你可不許再害我!”意思還想賺那五十塊錢,趙紅兵覺得她真是又可憐又可氣。

精仔說:“這次我們舒舒服服地喝,保證不害你!”精仔又飲了一口,撅著嘴等著,阿美將精仔滿口酒接到嘴裏,精仔將阿美抱住,張開嘴銜住阿美嘴唇,將酒吸入口中吞下,親了阿美一口說:“哇!真香。小乖乖,該你了!”阿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也撅起嘴等精仔來吸。原來這交歡酒要男女各這樣交口飲過才算完。精仔摟著阿美,將酒度入自己嘴裏,並不很快讓阿美吸盡,阿美如吸奶般將精仔嘴裏的酒喝了。精仔抹了抹嘴,十分滿足地連呼過癮。

劉總看著過癮,將自己那女孩子抱坐在腿上,手伸入她衣服裏,又摸又弄。那女孩很受用的樣子,與劉總火熱地纏在一起。

林總對趙紅兵道:“趙總,我吃飽了,你們繼續玩!”又對精仔說:“你幫我把卡拉ok打開,我們唱歌。”

精仔過去熟練地打開電視機和混響設備,調好音響效果。林總摟著那肌膚雪白的女孩到那沙發坐下,自己點歌唱開了。劉總,精仔與趙紅兵、大國又互敬了幾杯酒,吃了一些菜,喚人進來收拾了杯筷,撤了桌椅。

桌椅撤下,精仔關了照明燈,打開滾燈等設備,趙紅兵才發現餐廳變成了一個不錯的小舞廳。又有人進來奉上果盤茶水,橄欖、梅子、花生、瓜子等小吃擺在卡拉ok茶幾上,並將沒喝完的啤酒放到茶幾邊。

林總看來很喜歡唱卡拉ok,興致頗高地唱過了“愛拼才會贏”等幾首歌,歌唱得很是不錯,見趙紅兵等人在服務員收拾桌椅時來到卡拉ok這邊,招呼趙紅兵也點幾首歌唱唱。

趙紅兵前世很愛唱歌跳舞,不過對這個時代的歌曲已經有些陌生,翻了歌譜才喚起印象,點了自己熟悉的歌曲,劉總、精仔還有幾個小姐也點了自己的歌。一時,歌聲響起,光線昏暗,燈光搖曳。沒唱歌的人各帶女伴,跳起舞來。

昏暗搖曳的燈光下,男人摟著妙齡少女的纖腰,女子吊著男人的脖子,胸部貼在男人的身上,隨著音樂的節奏,扭著pi股搖擺不停。營造的就是那消魂竹骨的氛圍。在這種環境裏跳舞,完全不同於趙紅兵以往在大舞廳裏跳交際舞。所有人就一種貼在身上的姿勢,踏著音樂摟抱著搖擺摩擦。

趙紅兵看大國木頭一樣站著,他身邊的女孩也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便推了大國一把,說道:“不會跳也去玩玩,不要顧忌太多,玩得高興就好。”

當趙紅兵帶著娟娟走進小舞池,娟娟就主動地貼到他身上。深市入秋之季,遠比內地暖和得多。娟娟上衣只穿著一件薄薄的絨料衣服,苗條纖巧的身軀柔軟地貼在趙紅兵胸前,讓他能感覺到她的體溫和肉香。

趙紅兵展開高超舞技,帶著女伴滿場飛舞,引得其他人無不羨慕佩服。

抱著年輕英俊的趙紅兵,娟娟有些動情,不過趙紅兵對她沒什麽興趣,想起娟娟喝酒如此老練,每天都陪著形形*不同的男人,就覺得這種女子只能與她逢場作戲玩玩罷了,自己何等樣人,如何能與她行那茍且之歡呢!這樣一想,趙紅兵心態便發生了很大變化。

一曲跳完,趙紅兵回到了沙發,這時剛好林總一支歌唱完,林總對趙紅兵說:“下一曲是你的歌。”

趙紅兵一看電視屏幕,是自己與娟娟點唱的“相識風雨中”,音樂響起,其它人跳舞去了。趙紅兵抱著娟娟的肩,款款情深地唱了一曲“相識風雨中”,沒想到娟娟唱得非常動聽,嗓音很好,兩人配合得十分默契,娟娟看他的目光都冒出了星星。

林總說:“你的歌唱得很好!”趙紅兵說:“哪裏比得上林總!您是專業水平,我是業餘的。”

林總說:“太謙虛啦!”

下一曲是林總的歌,林總獨唱起來。趙紅兵再看場中,只見精仔抱起衣裳淩亂的阿美,往那小房走去。趙紅兵這才意識到那隔出的小房原來是有意無意地為尋換買笑的客人之用。

趙紅兵看大國依然呆頭呆腦地站在旁邊,便故意問娟娟:“他們去幹什麽?”

娟娟把手環吊在趙紅兵脖子上,說:“我還以為你是好人呢,明知故問!”

趙紅兵說:“我今天剛從內地來,真的不知道,你說給我聽聽!”

娟娟下-身聳了兩聳,說:“他們去打洞!”

趙紅兵問:“打一次洞多少錢?”娟娟說:“一百。”

趙紅兵瞧著娟娟大大的眼睛,見她恬不知恥地對答如流,不敢相信這十八歲的小姑娘就如此老練,深谙此道。想起內地工人一個月的工資,還不及這小姑娘打兩次洞,便覺得她們賺錢太容易了,怪不得那麽多的女孩心甘情願走了此路。

一旁的大國被刺激得熱血狂湧,忽然眼睛瞪大,一把抱起身邊的女孩就往小房子拖,女孩先是驚叫:“你幹什麽……”又道:“一次一百,說好的。”大國只是一言不發,半抱著女孩就進了房間。

這時,劉總跳累了,帶著舞伴回到沙發,問趙紅兵:“精仔和大國呢?”

趙紅兵朝小房撇撇嘴,劉總笑道:“精仔那小子,每個月的工資都打到洞裏去了。趙總,你不擔心大國被他帶壞?”

趙紅兵感慨道:“深市是機會之城,同時也是一座誘惑之城,到了這樣的地方,想不被帶壞太難了。再說像咱們這樣的生意人,經常要在酒色場所打交道,還是早點鍛煉他好點。”

劉總深有同感,嘆道:“你這話說到我心裏了,五年前我來深市前你知道我從事什麽職業?說出來你們都不信,我以前幹的是警察,不說滿身正氣,心中總是還存著原則,可是現在你再看看我,哪點像人民警察,整一個墮落的資產階級腐化分子。沒救了!”

趙紅兵想笑,笑出來時變成了苦笑,不知說什麽好。

劉總搶過林總的話筒,鬼哭狼嚎了幾句,林總道:“劉總你今天沒喝太多,怎麽就喝多啦。”

這一曲唱完,輪到趙紅兵點的“故鄉的雲”,劉總扔下話筒,囔囔道:“這歌太難唱,我不會。”

趙紅兵拿過話筒,深情唱了起來,娟娟乖乖地依在他身旁,挽著趙紅兵的胳膊,靜靜地聽著歌曲,一臉純真模樣。如此看來,遇到了心儀的年輕男子,這種風塵女子也有恢覆本性的時候。

精仔不知何時已從小房裏出來了,阿美也將衣服整理得象模象樣,不再淩亂。只是大國還沒有出來,劉總和林總感嘆:還是年輕人的戰鬥力強。

趙紅兵的歌唱完,又等了片刻,大國的女伴先出來,接著,大國才扭扭捏捏走出來,眾人知他害羞,沒有當面取笑,把點的歌唱完。林總見時候不早了,說:“今天算了吧!”

說著,掏出錢包,每個小姐付了一百服務費。趙紅兵又給了大國那個女伴一百元,這是小房子的錢。

林總對趙紅兵說:“我給你去酒店開個房吧!”

娟娟明亮的目光緊緊盯著趙紅兵。

趙紅兵說:“今天坐車太累,我不去了。”

走出海鮮酒樓,娟娟小姐看著趙紅兵有些依依不舍,又有些怨恨,無奈地與阿美和陪大國的小姐走了。林總請劉總送趙紅兵回家,自己帶著那個白皙漂亮的小姐開著奔馳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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