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與刀鋒擦之而過，茶杯開出一道口子，切口平滑整齊。他讚嘆：“果然鋒利。”

淩雙露齒笑了笑，拿起第二件物品介紹：“都說古玩裏玉最是能看出它的品相的，市面上的玉大多都是翡翠、和田玉、綠松石、青金石、象牙玉等，顏色都是白色、綠色、黃色、紅色、紫色、黑色等。你再看這一塊，先不說它的顏色有兩種，不含一絲雜質，界限分明。單單這玉裏天然形成的玉髓液，這個世界上不會有第二塊。這個價值，豈是一個億這麽狹隘的？”

“有股香味？”他仔細瞧著玉中心處清靈的液體，聞到了一股很好聞的味道，令人舒適放松。

淩雙回道：“這就是它第三個價值之處了，它會散發一種香味，聞了之後有藥用功效，有助於睡眠，神經衰弱，精神壓力大的人長期佩戴會得到改善。”

他看了一會兒，視線落在第三樣物品上，是個小玉瓶，“那這個又是？”

“呀，這個可就不得了了。”對於自己親手制作的丹藥，她瞬間來了熱情，推銷員上身。

“此藥為一隱世高人所煉，用了幾十年收集到百種奇藥，花費十年時間，就煉出這麽一瓶仙藥。生死人，肉白骨。不管多重的傷口，不出三十秒，便回覆如初，皮膚猶如新生兒般嫩滑。”她挑眉而笑，打開塞子說：“怎麽樣，要不要親身體驗一下？”

他還是不大相信的，覺得她這修辭手法有太誇張了，“如何試？”

她默默遞過了那把削鐵如泥的匕首，說：“往手上劃一刀。”

他吐了口氣，給了一個眼神與她，不想與她接這個話題，於是直接說了自己的打算。

“這龍魚玉璽拿去便拿去吧，我與你算是舊友一場，何必為難你們。至於這幾樣東西就不必了，若真的如你所說的不凡，那這定價都無法估值。”

淩雙驚訝，他的意思是一億多的賬一筆勾銷？有這麽好的事嗎？再說她和張日山的交情哪值這麽多錢。

她略微思索，還是明確拒絕他的好意，搖搖頭說：“不行，你這樣不是想讓我欠你人情麽？你小算盤打的不錯喔，人情可比這些死物值錢多了。這樣，你挑一個你喜歡的，不用賣出去自己用就行，這樣就算是你花一個億做我的生意了，或者說以物易物。多麽簡單的事情，這樁生意做了，還可以是朋友啊。”

張日山笑著搖頭，覺得好笑。

“這麽看來，這樁生意真是雙方互利了？”

“沒錯。”她確認點點頭，摞起桌上的三樣東西捧給他，“來來來，挑一樣。”

他沒有動作，伸手推阻了回去，還是沒有拿，說：“其實不必如此，龍魚玉璽給其他人倒不如給你們，只有在你們手中才會發揮它最大的價值。不然你以為你們為何會這麽順利從我新月飯店搶劫成功？”

他意味不明笑了笑，淩雙聽了這話心裏一驚。

搶龍魚玉璽不是臨時起意的嗎，怎麽這一步都被人給算進去了，吳邪身邊的水真特麽深。一個個都是老狐貍，看著他們被牽著鼻子走來走去，還表現出一副受害人的外表。

感情吳邪這背負了十幾年的負債都是一場空啊。

她深深嘆了口氣，表示自己累了，勾心鬥角不是她的強項。

“你們這些人喔，真是太優秀了！老九門有你們一群前輩，肯定不會衰弱的！”

張日山喝茶的動作微頓，淡淡看了她一眼，“你在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老九門的情況你又知道多少，並非表面如此。自從佛爺走了後……”

舊事重提，他陷入了回憶，選擇沈默。

他既然主動提到張啟山，那淩雙便要順便問問幾個事了。

“張日山，那日我離開長沙後，你家佛爺是怎麽回去的，有沒有什麽事？”

她之所以想問這個，還是因為那時發現張啟山竟然是小哥，那小哥的靈魂回來了，張啟山的身體又去哪裏了。起先她還怕自己會影響到他，怕張啟山這個人物會就此消失，後來從別人的口中得到並沒有這個發展。

張啟山的人生依舊照著劇情中走下去，比如，新月飯店點天燈，求娶伊新月。

但這又有點不對勁，相互矛盾。既然那時候的張啟山是沒了記憶的小哥，那小哥回來了張啟山又是誰頂替下去的。

還是……真正的張啟山回來了？

她問到這個，張日山面色有點奇怪，說：“我也是後來從八爺口中得知，佛爺那幾日突然失蹤是因為你。”

淩雙心虛扣扣小手指，說話聲很沒有底氣：“我也不是故意的……那後來怎樣了？”

這件事也沒有不可說的，他緩緩道來：“佛爺無故失蹤，軍心大亂，那些潛伏在暗處的敵人和心懷鬼胎的軍部之人，都開始有了動作。那幾天，長沙差點動蕩了去。我身為副將，只能代替佛爺盡力拖延時間，私下裏暗中派人尋找。一連幾天都沒消息，結果，那一日他自己尋了回來。”

“啊？”沒想到她的舉動掀起來這麽大的浪，但她真不是有意的……“他有說從哪來，這幾天去哪了嗎？”

“他說記不起來了，醒來便是一處山林中，而且，他也不記得關於你的事了。就好像，你在他腦海裏憑空消失了。”

說到這他的目光帶著深意，從她出現在長沙，忽的消失兩年，又回來。她的一舉一動，都很不一樣。佛爺為何能記得所有的人，唯獨忘了她的事，很大概率是和她有關。

淩雙楞住了。

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一瞬間想了許多，但終究是不想繼續糾纏，過了那麽久，事情早就被人淡忘，舊人也已故去，再提這些有什麽意義。這樣也好，他們各自都回到自個的軌道上，繼續走該走的路，各自安好。

“哎，你真的不跟吳邪追債了？”她與他再次確認。

他幽幽反問：“讓吳家破產我有什麽好處？”

“那行，不管你們有什麽計劃，不讓他破產就行。既然這樣，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回去了。”她站起來說。

張日山也跟著站起身，這是基本的禮貌。

“你的東西。”他提醒她放在桌上的三樣寶貝沒拿。

淩雙大手一揮爽快說：“送你了，哪有上門拜訪不帶見面禮的。”見他想拒絕，她直接說：“這個不貴重的，我還有呢。”

張日山無語凝噎，明明剛才還說世上獨有一份，他就知道她誇張了。既然她有意交好，他也卻之不恭了。

“我走啦，告辭。”她擺擺手就要走。

“等等。”

張日山突然喊住她，她疑惑轉過身，發現他視線落在她肚子上若有所思，不知想到了什麽，表情略帶沈重。

她不由得心裏吐槽：怎麽這麽多人都喜歡看她孕肚呢？

“這孩子，是張起靈的？”

“你怎麽知道？你認識他？”她疑惑過後，忽的想到了兩人的關系，“喔對，你們是一個家族的。”

他又被她所知道的信息量給詫異了，看了她一瞬，終是沒再說什麽，“你懷著孩子，我派人送你回去。”

她反應很快拒絕了，“不用，我有司機在外面等我呢。”

如果他有心思，坐他的車回去不是相當於把敵人引回大本營了去。張日山沒有勉強，淩雙就離開了，說了這麽久，怕小哥等得著急。

淩雙走了後，張日山回到書桌前，提筆一筆一劃落在宣紙上，不一會兒，一個栩栩如生的麒麟呈現在面前。

他望了這副畫許久，才嘆了一口氣，閉上眼睛遮住眼底的深幽，自言自語：“也許，這樣的結果，對你來說會更好。”

真假霍秀秀

偷偷摸摸幫吳邪解決了一麻煩，回去的時候淩雙心情不錯，走進院子便看到坐在窗口發呆的小哥，她湊過去隔著雕花窗臺捧起他臉調笑說：“喲，這是哪家閨閣小公子呢，這幽怨的小眼神在這幹嘛呢？”

他在這等了很久了，一直到天黑，見她回來才安心，對她的上下其所習慣性地包容，嘴上卻有點幽怨：“你去了很久了。”

淩雙噗嗤笑了，連忙與他道歉：“對不起嘛，碰到了一個人就聊了些以前的事，讓你久等了嗷，來親一個。”

“麽嘛――”

未等他回話，她霸道地在他臉頰印了個香吻。並沒有這個念頭的小哥眨眨眼，心安理得接受了這個福利。

一屋子裏的另外幾人自從淩雙回來開始就暫停了談話，不自主被兩人吸引了註意力。

霍秀秀目睹了兩人的相處逐漸目光怪異，暗戳戳問身邊兩人：“吳邪哥哥，他們倆一直這樣談戀愛的麽？”

吳邪還沒回，胖子馬上來了話題壓低聲音與她吐槽：“這事兒胖哥我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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