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顧著說：“讓你不要亂跑等我來了再進去，怎麽不聽話呢？這下鬧出誤會了吧，走，我帶你進去。”

他攬著她肩膀就要帶她進去，淩雙楞了，這人難不成是哪個朋友找過來幫忙的？

小哥神色冷了幾個度，“放開她！”

“你是她的誰？憑什麽讓我放開。”

小哥抿著唇沒有說話。

這下淩雙更失望了，他掙脫陌生男子，淡淡對小哥說：“算了，我不進去了。我不知道你這是什麽意思，但是，如果你想和我和好，那我告訴你，我現在是不會考慮的。如果不是這個意思。”她自嘲一笑，“那就最好了。”

她轉身離去，留下的是落寞的背影。

面具之下，小哥的眼底暗紅，他想追上去，跟她說不是這樣的，但是，他不能。只能這樣看著她的背影，越行越遠，否則，他這些天的隱忍，功虧一簣。

淩雙走了後，其他看熱鬧的人也就散了，進宴會的進宴會，進進出出的人經過，唯有小哥一個人靜靜站著。

吳邪和胖子相視一眼，趕緊上去拉小哥進來。

……

不遠處小河邊的石頭上。

淩雙坐在上面重重往水裏扔石子，終於不忍了，任由眼淚嘩嘩的下流。

“為什麽這麽對我，我到底做錯什麽了？”

明明前一刻還說她是他的人，為什麽後面別人再問就不承認了，這樣玩有意思嗎？說好的，不見他，不想他，可一看到他，心就這麽痛。

“你沒有做錯，不過是他眼瞎不識珠罷了。”

背後突然有人回她的話，她差點嚇的心跳暫停，霍地轉頭看去，松了一口氣，罵道：“怎麽又是你這登徒子？”

他在她旁邊悠哉悠哉坐下，“我自然是來找你的。怎麽多躲在這哭鼻子呢。”

她翻了個白眼，“你很閑嗎，拍賣會都不去了，來看我出醜？”

他笑了，感嘆道：“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這個樣子，一點都沒有變。”

淩雙霍地站起來，冷冷看向他，“你到底是誰？什麽叫這麽多年？我來這裏可沒多少時間，所以你不可能是這裏的人。那麽，你只能是靈界的人。我朋友不多，敵人倒是不少，以你這姿態，莫不是哪個敵人恨我入骨，都追到這來了？”

男子朗聲笑了笑，“想象力豐富，果然是你，淩雙。”

看他與她說話的態度，她覺得他或許不是來殺她的，黑暗中看不清對方，而且他還帶著面具。她仔細瞧了瞧，突然說：“咦？我怎麽突然覺得你有點熟悉啊，你摘下面具讓我看看。”

“哎好吧好吧，無趣。”他擺擺手，就伸手摘下面具。

聽他這麽說話，淩雙越來越覺得熟悉，死死盯著他的臉，等到面具全部摘下後，她觀察著這五官，還是沒認出來，但是就是非常非常的熟悉。

她覺得自己腦子壞掉了，楞楞問：“你是……”

男子摘了面具，還等著她被自己驚喜呢，沒想到這家夥竟然沒認出他來，“不會吧！淩二傻，這你都認不出來，你是修煉修得老年癡呆了嗎？”他不可置信，指著自己，“是我啊！”

淩二傻？二傻？

我靠！她想起來了，猶疑看著他，“紀混蛋？”

他故作傷心哀嘆，“誒，你還沒忘記我呢，不容易啊。”

“不是吧，你怎麽也在這？”

這怎麽一個個都來這裏了，她就奇怪了，他們都是怎麽來的，她師父可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讓她來這的，以師父的修為，也需要借住神器才能做到。

“不是吧，我們這麽多年沒見，你第一句問的不應該是，見到我真好嗎？嘖嘖嘖，果然是時間久了，感情都淡了。”

“我還想問你呢，這幾十年，你都去哪了，你知不知道，你不見了後，淩雲宗，還有靈界發生了很多事？”

“幾十年？”

“對啊，你不會以為自己離開沒多久吧，你知不知道我都三十年沒有見著你了。我去過你家，結果發現你家都已經破敗的不成樣了，你和娘都不見了，鄰居說也沒有看到發生了什麽，轉天一早就這樣了。所以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你怎麽會跑來靈界？”

紀衡眼底閃過恨意與痛苦，很快又利用笑容掩飾了，“你一下子問我這麽多問題，讓我怎麽回答？先不說我的事了，你呢，你怎麽會來這裏？還有，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剛剛那個人……是墨雲玨？”

她心情又低落了，遇到昔日好友，她心中安定了許多，不禁把心中的事一股腦告訴了他。

“不是吧，墨雲玨這家夥這麽強大，也會死？”

“他是為了我。”提起舊事淩雙有點傷心，是她害了他，總是拖他後腿，她這麽努力修煉就是為了有一日能和他站在一起，可是，他卻總是寵著她，說她只需要開開心心就好。

“為了你怎麽了，這是他該做的，沒想到這墨雲玨轉了世就敢負你，你等著，我去幫你殺了他！”紀衡怒了，他的好朋友是可以隨便欺負的嗎？退出江湖幾十年，大家都忘了他小霸王的名號了是嗎？即使是墨雲玨也不行。

淩雙瞪大了眼睛，“你敢！”

“嘿？淩二傻，你果真是傻，他都負了你了，你還維護他呢？”他恨鐵不成鋼罵道。

“我覺得，他……”

她想說，他不是這樣的人，但他的確是不要她了，她想到過他有什麽苦衷，但是想遍了也想不到。

況且，他親口說過，他不願意當墨雲玨的替代品。可是她只知道他就是墨雲玨，讓她把他當作別人去愛，她實在是做不到。

這些天想了這麽多，她都沒有想通，但是就在剛剛，看到他的時候，她心裏忽然就很心疼。他現在成了張起靈，所經歷的一切，包括他的責任，都是因為她，他一定很辛苦吧。

她卻一直在要求他，存了這麽多的私心，是她太自私了。

她看著安靜的水面，輕輕嘆息，淡淡道：“其實，是我的問題，不怪他。他為我做了這麽多，我……如今，我也不想奢望什麽了。只想他三十結束，神魂得歸。”

世界會變，人心也會變

看到這樣的淩雙，紀衡心裏不是滋味，呼了口氣在她身邊坐下，問她：“那你以後打算怎麽辦，留在這裏，還是回靈界？”

淩雙堅決道：“我暫時不會回靈界的，他還在這裏。”她回去幹什麽，即使不能在一起，也不能不管他，她來這是有任務的。

紀衡眼底微閃，忽然想到了什麽，隨意問道：“你靈力用完了嗎？怎麽一道門檻就難住了你。”

淩雙如實搖搖頭，“沒有，不過也快了。你不提我都忘了，如果我沒看錯，你剛剛使的術法，你不會幾十年了還沒用完體內藏的靈力吧？為什麽你能這麽省啊？”她就來了幾個月就快見底了，莫不是她太揮霍了？

紀衡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露出狐貍般的笑容，“你覺得這裏空氣中含有的靈力如何？”

看他這故作高深樣，她撇撇嘴，還是回答了，“微乎其微，要是在這修煉，煉千個百年也築基不了。”

就算是資質天才，就這靈力含量，也最多只能引靈入體吧。

他點點頭，在她手裏抓了把石子，一個個扔著，不疾不徐說著：“你說的沒錯，這裏的靈力確實少，但是也證明了，這裏不是普通的凡界。你發現沒有，這個世界有僵屍和其他怪異生物，他們能轉化變異，以至於存活比尋常活體要長很多。”

淩雙又在地上撿了一把石子，聞言一驚，“僵屍？你是說墓室裏的粽子？”

還有這道理的？難怪難怪，跟修煉玄幻扯上就說的通了。她還以為這是小說世界自有的bug呢。

他好像不奇怪她會知道粽子，繼續說著：“對，他們是受了空氣中靈力的影響，再加上人為的輔助利用，屍體不會變成普通的白骨幹屍，而變成一個怪物，為他們守護墓室。”

“不是你怎麽知道？”淩雙突然有點奇怪。

紀衡彎起嘴角上揚下巴，得意道：“我來的早，很早以前我無意中發現一座古墓，進去後觸碰到機關，被一只粽子追著打，要不是我那時候還有靈力早就折在那了。我殺了那粽子後，又反覆多次下過古墓，研究了許久才發現這個緣由。”

原來如此，她同情拍拍他肩膀，“兄弟我很同情你，因為我也被一只海猴子追著打過。要不是要省著靈力，我早就哢擦它了。”

紀衡委屈巴巴求安慰，張開雙臂就要給她個熊抱，“我要抱抱。”

淩雙無情啪啪兩下打回去了，“誒不對，你是不是說偏題了，這跟你保存的靈力有什麽關系？難不成你還在粽子身上吸靈力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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