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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誘惑(二)

關燈
白鷺回到床上時西嶺已經睡著了,白鷺凝視他安靜的臉,微微一笑,她輕輕地撥弄一下他鼻子,看他無意識地皺眉,晃晃頭,白鷺調皮地笑,在他旁邊躺下,關了燈。

其實,此時的西嶺怎麽可能睡著?剛才的歡娛讓他有深深地負罪感,因為他出軌了!不,他覺得自己的行為比出軌還惡劣。事實上,他是把白鷺假設成另外一個女人。過程他很享受,覺得所有的感官都被刺激的享盡歡愉,心臟可能從來都沒有跳的那麽快,他真怕自己在極度刺激時,喊出那個名字。白鷺很單純,根本沒有發現他與平常的不同,事後,他內疚地沒有辦法面對白鷺,他怕自己會忍不住說出“對不起”三個字,那時,一切就都不好解釋了。他閉著眼睛,白鷺和徐嬌嬌在他頭腦中打架。

白鷺說:我愛你,我的身體心靈裏都只有你一個。

嬌嬌說:人生就要有激情,年輕時不要,老了就沒有了,你不後悔嗎?

白鷺說:每一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到底。

嬌嬌說:世界每天都在變,人就不能變嗎?以前愛她,現在愛我,要跟隨自己的內心來選擇。

白鷺說:傷害無辜者是不道德的。

嬌嬌說:人都是自私的,有讓自己快樂的權力。

白鷺說:婚姻是神聖的,你傷害的不僅是我,還是我們的兩個家庭。

嬌嬌沒有說話,只是對他微笑,輕輕地招手,示意他過去。西嶺身不由己就跟了過去。他閉上眼睛,正要吻下去,突然看到白鷺氣憤的小臉,正瞪著他,心內一驚,睜開眼猛的坐起,原來是夢!

白鷺在旁邊睡的安穩,並沒有受他的影響。西嶺這一夜再也沒有睡著,他對腦中的徐嬌嬌說:“你就是個妖精,去找你的唐三藏吧,我對你一點兒也不感興趣。”

這個妖精偏偏不放過他,安靜了兩天,又打電話來,西嶺看著電話號碼,不接,電話嗡嗡嗡的振動聲讓前後的同事都轉頭看他。

“廣告。”他不好意思地向大家解釋。

西嶺把手機的振動也關掉,心裏下著決心,以後再也不接徐嬌嬌的電話,也不再見她。

徐嬌嬌似乎很知趣,打了一個電話無人接聽後就沈默了,消失了好幾天。

西嶺暗暗松口氣,同時心中又有點失望,還以為有多愛自己,原來也不過如此。他端了杯咖啡站在窗前,放松自己在程序中已經麻醉的腦子。手機屏幕亮了,一個陌生的號碼。

“餵,哪位?”西嶺漫不經心地把電話夾在耳朵上,聽筒裏沒有聲音。

“是我,前天給你打電話怎麽不接呢?現在非讓我打越洋?”話筒裏傳來徐嬌嬌嗔怪的聲音。

“你出國了?”西嶺松口氣:“前天開會,太忙了。”

“知道你忙,所以這兩天沒有打擾你。我在美國,你想要什麽?我給你捎回去。”

“你好好玩兒吧,註意安全,我什麽也不要。”西嶺覺得隔著太平洋,這個距離是非常安全的,說話也放松了警惕。

“西嶺,我就知道你關心我。”徐嬌嬌嬌媚的聲音:“我會註意的,麽噠。”清脆的親吻聲從話筒裏清晰地傳過來,刺激的西嶺外焦內嫩,他故作鎮靜地四下望望,急忙掛上了電話。

徐嬌嬌其實就在q市一家商場對面的咖啡屋裏。她坐在窗前向外看,秦瑤帶著幾個助手正在采訪,白鷺負責幫她做預采訪,正在給幾名將要被采訪的群眾講註意事項。徐嬌嬌用下巴向同桌的兩個小夥子示意:“就是那個小姑娘,認清了嗎?”

“嬌兒,沒問題,如果拿不下她,我就不叫夜店小王子。”說話的青年五官長的極為精致,頭發染成歐洲人中常見的金色。

“那當然,小波是我們戰無不勝的情場小王子,所以才找你來幫忙的。”

“這是誰呀?你那麽恨她,還要讓我始亂終棄,讓她傷心。”

“別管。只要你勾到她,我的軒尼詩就借你一個月。”

“一言為定。”兩人空中擊掌,仿佛在簽一項重要的合約。小波招招手,另一個年輕的男孩子湊過來,兩個人嘀咕了好一陣子,才一起下樓了。

徐嬌嬌舒服地癱坐在沙發上,看著正在忙碌的白鷺冷笑。回想起來,在高中時,徐嬌嬌真的愛過韓西嶺。那時的韓西嶺周身都閃爍著光環,學習成績好、人長的帥、還是運動會上的短跑明星,最重要的是,他對誰都是一臉陽光,從沒有歧視過任何一位同學。像韓西嶺這樣的優等生,徐嬌嬌本來只能在心中想一想,不過,她那位有錢的老爹,為了提高她的成績,不知怎麽“做通”老師的工作,竟然讓他們坐了同桌。那時,她是想好好學習,能和韓西嶺考上同一所學校該有多棒呀!然而周考、月考、中考、期考……大大小小的考試都在提醒她,那是決沒有可能的。爸爸看了這些成績,大概也清醒了,知道她在國內最多上個三本或者大專,所以高中還沒有讀完,就要送她去美國。當時她既興奮又不舍,臨走時,她給西嶺寫了一封情書,在上課時偷偷塞進西嶺的試卷裏。老師走過來,問她在做什麽,她還記得自己快要哭了,那位老師非常刻薄,要時被他發現了情書,一定時不時拿出來調侃一番,自己都快要走了,再出這樣的事兒,多丟人呀!西嶺把試卷整理整齊,對老師說,是還以前借走的試卷。好同學西嶺的謊話獲得成功,老師沒有追問,徐嬌嬌躲過一劫。後來韓西嶺把情書還給了她,只說一句:“你的東西混到我的卷裏了,還給你。”

在美國的七年玩兒的昏天黑地,誰還記得韓西嶺?她可是衣錦還鄉,想在同學當中得瑟一下,讓他們看看,當年他們看不起的小學渣,現在不也是大公司的高管了?聚會時再次看見韓西嶺時,本來只是想逗逗他,哪知道,她逗起了自己對西嶺的愛情,原來是沈睡在心底了,現在見到一點陽光,它就燦爛了,壓也壓不住地開了遍地的花。

西嶺每次驚惶失措地逃跑更激發了她的鬥志,這幾天,她把西嶺、白鷺調查個仔細,她想:我來個釜底抽薪,如果白鷺出軌了,我看你韓西嶺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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