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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大結局(上)(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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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大結局(上) (1)

肖冬陽聽了清雅郡主的話後,反倒是輕笑了數聲,以眼神示意榮華放心。“清雅郡主還真是會說笑!孤與郡主似乎是不熟吧?而且,孤的太子妃,此刻可是就在孤的身邊呢。你這玩笑可是開的一點兒也不好笑!是想著看我們夫妻吵架不成?前些日子,可是有人惹惱了孤的太子妃,害得孤差點就真的沒了妻子呢。”

說完,那有些邪魅的眸光,似乎是刻意地往遼王妃和司空蘭的身上閃了閃。

清雅郡主一楞,顯然是沒有想到肖冬陽會如此明顯地拒絕她。本來嘛,她也知道肖冬陽既然是喜歡太子妃,那麽,自己想要介入他們之間,自然是也要費些周折的,怎麽可能就會如此輕易地被他答應了?只是,被他這樣直白地拒絕,還是有些讓她覺得下不來臺,畢竟,她也是郡主不是?

“太子哥哥說笑了。臣女剛才不是說了嗎?心裏頭自然是這樣想的。這天下,有多少閨閣女子都想著嫁與太子哥哥為妻?臣女不過是將那些女子們不敢說的,說出來罷了。”

清雅郡主話落,便看向了一旁的榮華,“這位,想來就是讓太子哥哥說出永不相負的誓言的,西鳳的長平公主吧?”

“本宮正是。”榮華面上帶笑,可是眸子裏,卻是半絲笑意也無!笑話,公然覬覦她的男人,難不成,她還要鼓掌歡迎不成?

“公主殿下,果然是難得一見的大美人兒呢!”清雅郡主讚著,榮華也是假裝沒有聽出她話裏對自己的稱呼,而是轉了臉,看向了肖冬陽,“我不想吃這個,太腥。”

“乖,這個是話梅排骨,你以前不是很喜歡的嗎?”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反正就是不喜歡了。”榮華有些別扭道。

肖冬陽微微皺了一下眉,也沒再堅持,而是夾了一道素菜到了她的碟子裏,“那嘗嘗這個,這個應該是不腥了吧?”

清雅郡主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麽回事?明明剛才還在說著什麽來著,怎麽這會麽就成了他們小兩口兒,親親我我的樣子了?

被人忽視的尷尬,讓清雅郡主覺得有些失了面子,就有些呆呆地站在那裏,一時是說話也不是,不說話也不是了。

“清雅既然是剛來,那就快快入席吧。你父親,現在身體如何?”

“謝皇上關心。家父的身體安好,只是常常惦記著京中的皇上。”

“嗯,他的心思,朕一直都明白。好了,坐吧。”

這會兒,榮華算是明白過來剛才為何還要讓肖冬陽來賦什麽詩了。分明就是有人故意的!故意讓肖冬陽引起別的女子的註意,特別是那位清雅郡主的註意!還有,聽剛才那清雅郡主的意思,分明就是以前與肖冬陽相熟的很!不然,為何會叫他太子哥哥呢?一想起剛才的那道肉麻的聲音,榮華就覺得渾身都起滿了雞皮疙瘩!身子微微一抖,顯然是覺得有些受不了了。

“怎麽了?冷嗎?”肖冬陽哪知道她心裏頭在想些什麽?還以為是這大殿裏頭太冷了。

“沒有。只是剛剛想起了某些事,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罷了。”榮華面無表情道。

肖冬陽看了有些不太明白了,這是怎麽了?剛才不是還好好兒的嗎?再轉眼一瞧剛剛入了座的清雅郡主,肖冬陽似乎是想明白了什麽,微微一笑,附到了她的耳邊,輕道:“榮華可是吃醋了?”

榮華臉一紅,白了他一眼,“走開些!這裏可是宮宴,當著這麽多文武大臣們的面兒,你還是註意一些的好。”

“不註意又如何?你是我的妻子,怎麽?跟你說說悄悄話,還要看別人的臉色不成?”肖冬陽見她害羞了,更是沒打算就此放過她,“快如實交待,可是吃了某人的醋了?”

榮華的身子微微一側,“快別鬧了。等回了東宮,咱們再說。”

結果,當晚,榮華一回宮,就被某人給直接纏上了,哪裏還容得她發脾氣,或者是使小性子?直接就是撲倒了!

宮宴過後,便是真正的除夕了。一般來說,到了除夕這日,還是要祭拜祖先的。有的是到郊外的墓地祭拜,有的到宗祠拜祖,而大多在家中將祖先牌位依次擺在正廳,陳列供品,然後祭拜者按長幼的順序上香跪拜。祭祖時,多半做魚肉碗菜,盛以高碗,頗有鐘鳴鼎食之意。

“榮華,今日咱們要到宗廟祭祖,所有的皇室子孫都要去的。過後,咱們是要留在宮裏,陪著父皇他們一起用年夜飯的。”肖冬陽說著,將一支赤金嵌有紅寶石的牡丹簪子,簪到了她的發間。

“我知道了。你昨日不是說過了?不過,用年夜飯時,也是所有的皇族都在嗎?”

“怎麽可能?別說那些稍遠一些的堂叔了,光是我的親皇叔就有多少?再加上他們的子嗣,除非父皇是覺得宮裏頭太悶了,否則,他是不可能會下這樣的詔令的。再說了,宮裏頭,自來也沒有這樣的習俗。一般,年夜飯,就是各回各家罷了。”

榮華點點頭,“這還好一些。否則,我豈不是就只能光認人,沒的吃了?”

“這話在這兒說說也就成了。待會兒出了東宮,可是千萬不能說‘沒有’這樣的話了。這可是宮裏頭的大忌!”

“什麽意思?這沒有二字,也是說不得了?”榮華有些不解道。

“這宮裏頭的忌諱是比較多。比如說,這長輩給晚輩添飯加菜,如果吃飽了不想要,不能說不要,而是說有了;如果個別茶果吃完了,要說吃興了或太多了,而不是直接說沒有。這些吉利話是宮裏頭人們的除夕功課,人人都得記在心上的。”

“還真是麻煩!要不,就說我身體不適,今日就不去了,成嗎?”榮華有些僥幸道。

肖冬陽瞪了她一眼,“這是什麽日子?你說不來就不來了?像話嗎?除非你是不想當我的妻子了。”

榮華剛想說不當就不當,不過一對上肖冬陽的眼睛,便有些底氣不足了,也知道這樣的話自己不能隨便說,否則,最終吃虧的,還是自己!想想昨日自己不過就是因為那位清雅郡主,說了幾句氣話,誰成想他竟然是真的就將自己給折騰的直到這麽晚才起來了?

表情有些訕訕地,“既然是說到此處了,你就一並說了吧,這宮裏頭,還有什麽忌諱?免得我不小心說錯了話,再給你堂堂太子丟了面子。”

“你這丫頭!真是沒良心!”肖冬陽伸手輕彈了她的額頭一下,才有些笑意道:“左不過就是些不太吉利的話,不能隨便說罷了。你倒是小心眼兒!這宮裏頭,本來就是避諱說什麽死、病之類的話,其它的,也沒有什麽太多的講究了。不過,今年的年夜飯,怕是會吃的有些不太平了。”

榮華笑了笑,“你說的,可是那位清雅公主?我瞧著,她一出現,就將你的幾位皇兄皇弟的給迷的七葷八素的。不知道今晚的年夜飯,又會不會生出什麽事端來。”

“你真正想說的,是關於那個劉麗華的吧?”

“說實話,我是真的好奇,她就不怕我會拆穿她的身分嗎?”

“她既然是敢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了遼王府,更是敢出現在了昨日的宮宴上,自然也就不怕了。她這是有恃無恐!誰有證據證明她就是西鳳的罪人之女劉麗華?現在,她一個歌姬的身分,都因為皇後下旨封了庶妃,無人再敢提及。你手裏頭,又沒有證據,如何證明她的身分?僅僅是憑著容貌?”

榮華想了想,眸光微沈,昨晚上的劉麗華,分明就是與遼王妃合起手來,一起對付司空蘭了!而且,她們想要對付的人,還有一個,就是自己了!她們是算準了自己因為先前司空蘭對肖冬陽的情意之事,對她生了厭惡,斷然是不會出手幫她的。所以,才會如此地大膽。

還有,再想想那個清雅郡主,怎麽就無端地跑到了京城來?要知道,這年節之時,可是最忌骨肉分離的。她的父母為何就會同意了?當真是不將這些俗禮放在心上嗎?可是即便如此,在民間,這年夜飯,可是不允許有外人打擾的,這也叫做‘踩年飯’,可是極為不吉利的!這肖氏,是北梁的皇室,按理說,應該是最為忌諱這個的,為什麽父皇卻是沒有表態呢?

“冬陽,我問你,這個清雅郡主,到底是跟誰一派的?我看她跟遼王的關系說不上好,倒是跟你很熟稔。只不過,我看皇後似乎是也很喜歡她。總覺得這裏頭什麽地方有點兒怪怪的。”

“有什麽好奇怪的?皇後向來是喜歡清雅,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只不過,按理說,她應該跟遼王的關系好的,為什麽卻是與他倒是多出了幾分疏離之感?”肖冬陽也是覺得有些奇怪道。

榮華點點頭,“是呢。我也是這樣覺得的。覺得有些怪,可是偏又說不出是哪裏怪?這種感覺,是真心不喜歡呢。”

肖冬陽看她微微撅起了嘴,也沒有說什麽,只是輕輕地將雙手搭在了她的雙肩上,“別多想了。任何事情總是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的,不是嗎?現在現在不知道,那是因為時候未到!待時機成熟了,咱們自然就會知道了。”

榮華這才松了眉,聽出了他話裏頭的暗示,明白他也是早已察覺到了不對,命人開始暗中調查了。

遼王府,後院兒。

“這是什麽東西?當真管用嗎?”司空蘭眼睛看著手裏頭的一個小瓶子,問向了自己對面的黑衣人。

“你放心,絕對管用。”

司空蘭似乎是還有些不太放心,“可是這太子妃可是精通醫術的,這藥?會不會讓她察覺到?”

“你放心吧。此毒無色無味,沒有人能發現得了的。”

司空蘭這才點點頭,“那好,你就等我的消息吧。”

當晚,雖說只是一家人的年夜飯,可是在皇室來說,怎麽可能會簡單平淡?再加上除了太子肖冬陽和遼王之外,還有公主和一些年紀尚幼,未曾封王的皇子們。這宮裏頭,自然是熱鬧了。

“原本,這除夕夜,也就是朕與皇後等人一起用就罷了。不過,今年因為咱們肖家,添了新人。榮華既已是進了我肖家的門,那麽,自然也就是肖家的人了。這第一年,自然還是要一起用年夜飯的!說起來,這除夕之夜,宮裏頭,可是有些年頭,沒有如此熱鬧了。”

這話說的,可是讓遼王和遼王妃都是有些不太高興,以前他們成婚時,怎麽不見父皇如此說?這不是擺明了偏心嘛!當然了,這話自然是不能說出來的,偏心又如何?畢竟,一個是皇上,一個是太子,即便是偏心,別人也說不出什麽來。

一頓年夜飯,倒是用地很安靜,榮華坐在了肖冬陽的下首。而榮華的對面,坐的則是遼王夫婦,遼王妃的下首,坐的便是那位清雅郡主了。

“太子哥哥好生溫柔呢!竟然是如此體貼長平公主,真是讓人羨慕。”

眾人聞聲,齊齊看向了正在為榮華剝著蝦皮的肖冬陽。榮華的臉色稍紅,畢竟是大庭廣眾之下,這樣做,的確是有些太過了。可是她剛要出言制止,就聽到了肖冬陽笑道:“清雅郡主不必羨慕,將來,你定然也是會找到一個願意為你放下身段,溫柔體貼的夫君的。”

清雅郡主聽了,面上淺笑,不見一絲的尷尬惱怒,“太子哥哥說的是!臣妹自然也是會找到一個,只不過,不知要等到何時了?”

“清雅郡主這話說的可是有些太自謙了,雖是第二次與郡主見面,不過,對於清雅郡主的美名,可是早就有所耳聞。清雅郡主的才情人品,皆是貴重,不知天下有多少的王孫公子,頃慕於你呢。”

“那就承長平公主吉言了。”清雅郡主對她微微點頭示意。

榮華似乎是沒有聽出她對她的稱呼,剛一轉頭,肖冬陽的一只蝦子,便已經是遞了過來,正好是送入了口中!榮華的面色一紅,低聲道:“我自己吃就好。你別再剝了。”

“那可不成!這蝦子的皮厚,萬一再傷了你的手,怎麽辦?”肖冬陽卻是沒有刻意壓低自己的聲音,頓時,整個大殿的人們,都是僵住了手中的動作,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了肖冬陽。

這是那個手段狠絕,雷厲風行的太子嗎?是那個驚才絕逸,頃絕天下的太子嗎?怎麽現在?這,這分明就是一個妻奴的樣子呀!分明就是將妻子捧上了天,寵的沒邊兒呀!

榮華此時恨不能在地上找出一條地縫來直接就鉆了進去!這個肖冬陽,是真的不知道這是在什麽場合嗎?

“怎麽了?可是不想吃了?那就換一樣兒,嘗嘗這個,這是宮裏頭禦膳房最為拿手的一道菜,叫鴨絲蛋卷兒,來,嘗嘗看。”一邊兒說著,一邊兒溫柔地將菜布到了她面前的碟子裏。

榮華實在是受不了了,感覺到了無數道嫉妒地幾乎是要發狂的眼神射向了她。手悄悄地滑到了桌下,使勁掐了肖冬陽的大腿一下!肖冬陽雖然吃痛,可是除了榮華感覺到了他身體一瞬間的僵硬,和那幾乎就是微不可聞的倒抽一口涼氣的聲音。

終於,在皇後的幾句話後,這大殿裏的氣氛,再度活絡,也正常了起來。唯有司空蘭,似乎是一直心不在焉地,眼神飄忽,舉止也是有些僵硬,偶爾還會發顫。

因為是年夜飯,而司空蘭也不過就是一名側妃,所以,這大殿內,並沒有多少人註意到她。事實上,從太子和太子妃一進來之後,這大殿內的皇子公主們的視線,便一直膠著在他們的身上。甚至是原本讓人驚艷的清雅郡主,這會兒也是沒了什麽魅力!特別是當人們看到肖冬陽,竟然是會露出如此溫柔的表情時,個個兒都幾乎是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肖冬陽平日裏雖然也是看上去溫文爾雅,可是那也只是表面上看起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的臉上常常會掛著笑,不過,可不是什麽溫柔的笑,而是一種疏離的笑,讓人感覺有些壓抑,有種想要望而卻步的感覺!可是現在在這裏,人們分明就是感覺到了肖冬陽從骨子裏透出來的溫柔體貼!那是什麽?那是在意!

遼王的眼睛微瞇了瞇,這說明了什麽?說明了肖冬陽的弱點,就在太子妃的身上。看來,想要對付他,就要先從太子妃的身上下手呢!

大殿內繼續觥籌交錯,笑語歡顏,而司空蘭的眼神,則是悄悄地閃過了一抹狠戾,太子妃,您可千萬別怪我,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如果不是你嫁給了太子為妃?如果不是你不肯讓太子納我為側妃,我又怎麽可能會被遼王給汙了清白?獨孤海定然是受了你的指使,所以才會如此地利用並且陷害我!太子妃,要怪,就怪你不該纏上太子!

司空蘭手中端了一杯酒,起身到了榮華的面前,“殿下,以前臣妾不懂事,冒犯了殿下,還請殿下勿怪!就請殿下看在臣妾也是遼王府的人了,也算是和殿下是一家人的份兒上,原諒了臣妾吧!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這杯酒,臣妾敬您。”

話落,便一飲而盡。然後將杯子斜了過來,示意自己幹了。

榮華看了一眼司空蘭,再看了看手邊的一盞清茶,緩緩端了起來,“本宮從不飲酒,這一點,太子殿下也是知道的。所以,本宮就只能是以茶代酒了。”

“殿下,這宮裏頭備的,都是一些果子酒,莫非是殿下連這種酒也不能用嗎?如果臣妾沒記錯,昨晚的宮宴上,殿下不是還用了一些嗎?”

“想不到竟然是連你們都騙過了!昨晚上,我那杯子裏備的,可不是什麽果子酒,而是熱的酸梅湯。這一點,這宮裏頭的司膳等人可以作證!本宮起先也是不知道的,一入口,便覺得酸酸甜甜地,還以為果子酒就是這個味道,再一看大家的酒色都是相差無幾的,也沒有多想,回去之後,才聽太子說,那根本就不是什麽果子酒,而是酸梅湯。”

榮華說著,還有些嗔怪道:“你瞧瞧,這下好了?讓人家以為我昨晚用了多少酒似的?莫不是將我當成了酒鬼了?”

“怎麽會?司空側妃,既然是你來敬太子妃,以求她寬恕的,那麽,太子妃用什麽,不都是一樣的嗎?”

“是,是,殿下說的是。”司空蘭有些心虛地低了頭,不敢與肖冬陽那有些冰冷的目光對上。

肖冬陽和榮華不期然地,都是察覺到了司空蘭的不對勁!特別是看到她的兩手交疊,似乎是力道還很大,這有些不同尋常呀!

二人相視一眼,也並沒有多說什麽,而是淡淡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反倒是高座上的皇後的眉眼稍稍不悅,還未多說什麽,便看到了清雅郡主起身到了他二人前,“長平公主,清雅也敬您一杯。既然是您不能飲酒,那就繼續飲茶吧。”

“如此,還要多謝清雅郡主了。不過,本宮還得先更正你一下,在這裏,本宮是太子妃。清雅郡主一直不肯正視本宮的身分,是認為本宮配不上太子嗎?”

一番話說的輕巧,可是這話裏頭的分量,卻是極重的。在場的眾人皆是屏住了呼吸,原以為這太子妃是個性子軟的,再怎麽樣,也不會與清雅郡主對上,畢竟,她的父親,可是曾經救過當今皇上一命的。就算是再不喜歡這個清雅,至少,也得顧著皇上的面子呀!

清雅郡主,顯然是也沒有想到她這番話竟然是說的這樣直白,有些尷尬道:“是臣女逾越了。臣女先幹賠罪了。”

榮華似乎是沒有察覺到這大殿內氣氛的不對,而笑道:“賠罪倒不必了。只是本宮不喜歡一再的重覆某些事,特別是顯而易見的一些事。本宮這樣說,郡主可明白?”

清雅郡主幾乎就是要氣的吐血了!不過,還是強自壓下胸中的氣惱,面帶笑意,道:“太子妃殿下說的對。是臣女有錯在先。殿下請。”

“郡主請。”

清雅郡主飲盡後,並未離去,反而是命人再度斟滿了酒,端杯舉向了肖冬陽,“太子哥哥,許久未見,清雅敬您一杯。太子妃姐姐不肯用酒,太子哥哥,可是不能也不飲酒吧?”

榮華的眸底閃過一道暗茫,這個清雅郡主,還真是打著肖冬陽的主意呢!竟然是不稱自己為嫂嫂或者是殿下,反倒是稱自己為姐姐了?剛才與自己說話時,為何不這樣稱呼?分明就是害怕自己再給了她難堪罷了!有些人,還真是讓人覺得厭惡呢!明明自己的態度就已經很明顯了,居然是還強厚著臉皮往前沖,真是人至賤,則無敵呀!

肖冬陽抿唇一笑,“孤今日答應了榮華,絕對不能飲酒的。不過,既然是清雅郡主說起了,那好,孤就飲上一杯罷了。”話落,便有身邊的內侍在一個空杯內倒了酒。榮華在那杯子上閃過,雖然是看不到什麽,可是因為重生了一次,對於危險的敏感,讓她感覺到了那杯子,似乎是有問題。

眼看肖冬陽就要將那杯子遞到了唇畔,榮華的手,在桌下,輕輕地碰了他一下,而肖冬陽的眸光微閃,一個迅猛的起身,竟是不小心撞到了身旁的內侍,那杯酒,竟然是灑了那內侍一身。而那酒杯,似乎是也沒有拿穩,自他的手中滑落,眼看就要落到了地上,那名內侍眼疾手快,往地上一躺,那杯子,便落在了他的身上。

“奴才該死。都是奴才不好,沖撞了殿下。”還好,這杯子沒碎,否則,這大過年的,可是大大的不吉利,這任何東西都是不能碎的,否則,按照宮裏頭的規矩,可是要杖斃的!還好,那名內侍拂袖拭了一下額上的冷汗,看來,這次的小命兒是保住了。

宮裏頭的規矩,就是如此,任何時候,錯的永遠是奴才,不可能是主子!榮華微微揚眉,肖冬陽則是直接大手一揮,“無妨,下去吧。”

“是,殿下。”

“榮華,孤的衣衫濕了,你身為孤的妻子,是否應該陪孤去換套衣衫再來?”肖冬陽的眼神微邪,似乎是有些什麽壞念頭湧了出來,而那一張毫無遮擋的近乎於完美的臉,則是讓對面的清雅郡主,都看呆了。

榮華被肖冬陽拉著起了身,“父皇,母後,那兒臣就先去服侍太子更衣了。”

“去吧!天寒,這身濕衣服穿著,不舒服倒是其次,萬一再受了涼就不好了。”皇上似乎是有些不悅。

“是,父皇。”二人心中卻是對皇上腹誹不已,什麽受涼?以肖冬陽的身手,就這點兒水氣,還能受了風寒?說笑呢吧?

二人被引到了不遠處鳳舞殿。“冬陽,你說她們會不會是一路人?”榮華一邊幫他拿了衣服,一邊看著他。

肖冬陽則是一臉打趣地看向了她,“娘子,你不打算為夫更衣嗎?”說著,還伸直了雙臂,一幅等著她親手為他寬衣的模樣。

榮華的臉一紅,瞪了他一眼,有些沒好氣道:“你自己沒長手嗎?自己換!”說著,便將手中的錦袍拋了過去。

肖冬陽則是身子微微一顫,就在榮華想要轉身的時候,一把抱住了她,“別走!榮華。”

明顯感覺到了他身體的不同,即便是隔著厚厚的衣料,榮華似乎是也能感覺到他的身體,透著灼熱。“你怎麽了?”

“我中招了!”肖冬陽將下巴搭在了榮華的肩上,“別走!總得有人當我的解藥吧。”

榮華看著肖冬陽略顯潮紅的臉色,似乎是也意識到了不對,“怎麽回事?你不是沒有喝那杯酒嗎?那催情藥,應該是下在了杯子外面,然後透過我的手,傳到了體內。榮華,我好難受。”

說著,肖冬陽便已經是開始撕扯她的衣衫了。榮華大驚,“不成!現在可不是時候,冬陽,你聽我說!你再忍一忍。今天可是除夕,如果你真的做出了這種事,怕是你的名聲就毀了!你的太子之位不保不要緊,怕是還會讓我們二人背上淫—亂後宮的罪名!”

榮華可是沒有忘記,這鳳舞宮,可不是隸屬於東宮的地方。這裏可是皇上的後宮,若是他二人在此行了夫妻之事,怕是二人就真的是洗脫不清了。

想到那名內侍,榮華的臉色便是一變,顯然,那名內侍是有問題的。“冬陽,你清醒一點!”說著,自懷裏取出了一個小瓶子,快速地倒出了一粒褐色的藥丸,送入了肖冬陽的口中,“你再忍一忍。待會兒藥效發作了,應該就不會特別難受了。”

榮華扶了肖冬陽坐下後,便快速地退了兩步,這個時候,離他遠一些,對於控制他體內媚毒的作用,還是較為有利的。果然,不多時,肖冬陽的臉色,便不再似剛才那般潮紅。榮華快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冬陽,你剛剛服下的,並不是什麽真正的解藥,要知道,這媚藥,除了男女交-歡,是沒有真正的解藥的。不過,這裏面有水母雪蓮和雪蓮花的成分,應該是可以壓制上一個時辰左右的。你再用上自己的內力,想來應該可以挺地過這年夜飯結束的。”

肖冬陽點了點頭,開始運功,不多時,氣色就好了許多。自己換好了衣服,“走吧。再等下去,怕是父皇就要派人來找咱們了。”

榮華點點頭,有些不放心道,“要不要再用冷水洗把臉?”

“不用了。服了藥,好多了。想來應該可以撐到宴席散了。”肖冬陽說著,眸底卻是滑過一抹暗色,究竟是誰在暗中布置的這一切?清雅郡主?應該不是,她看向自己時的眼神,雖然是有些他不喜歡的那種情緒,可是絕對還是不至於如此害他的。那麽,會存了這種心思的,還有誰呢?

除夕之夜,淫—亂後宮,即便是這個對象是自己的妻子,這也是大不孝!父母兄弟,都在用年夜飯,而自己卻是在這裏與妻子翻雲覆雨,成何體統?

一路心事重重地往回返,榮華不敢再扶他,生怕會引發了他體內的媚毒,一直是低著頭跟在了他的身後走著。

肖冬陽似乎是也察覺到了榮華的尷尬,伸手拉住了她,就在榮華想要甩開他時,聽聞他低聲道:“別鬧!剛才我們在大殿那般地親昵,若是現在生疏了,豈不是惹人生疑?”

“可是你。”

“沒事!用了你的藥,好多了。真沒想到,這一次他們竟然是想出了如此卑劣的手段來害我!如果不是你及時提醒了我,怕是今晚我就將鑄下大錯了。我真是沒有想到,皇後竟然是想出了這樣可以讓我迅速地聲名掃地的法子。”

“你為何如此就能確定這是皇後做的?”

“不是她,還會有誰?榮華,遼王的勢力即便是再大,也是不可能這麽快就滲透到了宮庭之中的。沒有皇後在他背後撐腰,你以為他能做到如此?”

“可是,為什麽我覺得倒更像是清雅郡主所為呢?”榮華微微鎖了眉,“她過來敬酒時,我就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很明顯就是沖著你來的。想著讓你飲酒,你別忘了,我拒絕了她一次,你若是再拒絕她第二次,那麽,她的顏面何存?無論如何,她的父親都曾經救過父皇,總是不能讓她太過難堪的。”

肖冬陽,突然就收住了步子,拉著榮華轉了個彎,吩咐人們都遠遠地跟著,“阿左!”

榮華沒想到這次的年夜飯,他竟然是也帶著暗衛進來了?若是被皇上知道了,這可是大不敬的罪過!榮華微微擰眉,又或者,這本就是皇上默許了?一國太子若是勢力太大,對於皇位有了威脅,也是沒有什麽好處的。歷史上因為太子勢力過大,而被誅殺的,可是並不少見!

“殿下,屬下已經查明了,今日負責宮宴的,正是皇後手下六局之人,內侍省雖然也有參與,不過,也都只是負責傳膳之類的。屬下剛剛得到消息,這宮裏頭,已經死了兩個小太監,一個小宮女了。屍體都已經讓人給拖出宮去了。屬下命人在暗中將屍體帶走了。而且,身分也都已查明,一個是在坤寧宮伺候的,另外的一名宮女和一名太監,都是負責禦膳房的。”

“傳膳?那杯子,就極有可能是在中間出了什麽差錯。”榮華擰眉道:“冬陽,你讓阿左進宮,可是太不明智了。若是被父皇知道了,怕是於你不利!”

“放心吧。這是父皇授意的。他早料到那些人定然是會不安分了,所以一直在防備著,今日也是他派了人,再三叮囑,讓我一定要帶了暗衛進宮,以防突變。”

榮華的心裏咯噔一下子,“冬陽,你不會是說,遼王他?”

肖冬陽搖了搖頭,“那倒是還不至於。不過,陷害我的事,他們不是已經做出來了?我現在擔心的是,他們還有後招。剛才不是說那兩人是在禦膳房伺候的嗎?我擔心,今晚上,真正的好戲,還沒上場呢。”

“殿下,您沒事吧?要不要先找個托辭回宮?”阿左也是註意到了肖冬陽的不適。

“不必了。這個時候離開,太不明智了。而且,也未必是我想走,便能走得了的!”

阿左點頭,正欲退下,被榮華叫住了,“阿左!你讓人盡快地想法子將清雅郡主的事情查的詳細清楚一些!特別是這次回京以後,跟什麽人接觸過,還有,今日的除夕宴,她都去過什麽地方?她身邊兒的人都去過什麽地方。一絲一毫的細節也不可放過!”

阿左撇撇嘴,原本是想著說太子妃的醋意也太大了,可是沒想到榮華竟然是接著說道:“事情斷然是不會這麽巧的。司空側妃勸我飲酒之時,便有些不對勁,我倒是輕輕松松地避過去了。現在想來,那個司空蘭分明就是被點出來投石問路的。真正厲害的,就是這個清雅郡主!”

阿左的臉色迅速地冷凝了下來,是呀,太子妃說的沒錯。如此看來,那酒杯有媚毒,司空蘭應該是也知道的。而清雅郡主,即便是那毒不是她下的,可她定然也是知情的。

肖冬陽的臉色一暗,眸底一沈,“按照太子妃的吩咐去做。還有,即便是沒有發現什麽,也要派人在暗中盯著她。”

“是,殿下。”

“冬陽,咱們趕快過去吧。再稍坐一會兒,我就推說自己的身體不適,然後咱們就離席。也快到亥時了,這會子離開,應該也是無礙了。”

肖冬陽點點頭,二人手牽著手,再次往大殿的方向去了。

感覺到了手上傳來的淡淡的溫熱,榮華知道,這媚毒在體內的時間越長,對於中毒者是越為不利的。還有,現在肖冬陽能撐著,也是憑著那顆藥力。怕是不能撐的時間太長,最起碼,不能讓人看出他的異樣,否則,怕是那些人,就不會輕易地讓他離開了。

回到大殿內,感覺到第一道投過來的視線,不是皇上,也不是皇後,竟然是清雅郡主!榮華的眉心微緊了緊,看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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