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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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念還沒吃完早飯，霍衍就帶著徐鷹去上班了。
他們走後幾分鐘，陶念才慢騰騰的吃完，他也要去上班，昨天傍晚，他又在妖怪招聘網上找到一份兼職，是在花店打工，一天200，還不錯。
臨出門前，周伯拉住他，給他塞了一疊錢，“小念，這是你昨天打工的工錢，你拿著。”
“什麽？”陶念驚慌的推拒：“周伯，你給我這個幹什麽，昨天我弄壞了先生的花，怎麽還好意思要工錢，你快收回去。”
昨天倒賠二十幾萬，他怎麽還配拿工錢。
嗚嗚嗚，說多了都是淚。
周伯嘖了聲，“怎麽不好意思要了，一碼事歸一碼事，你昨天幹了活就該跟其他學生一樣拿錢，至於你欠先生的那是另一回事。你就放心拿著吧，這事我稟告過先生了，他沒有不準我給你。”
聽到霍衍知道這回事，陶念推搡的手瞬間定住，“先生真知道？他沒說什麽？”
“沒說啥，先生那麽有錢，你當他真在乎這一千塊錢啊，不是我說，你欠他的那三十萬他也不在乎。”
“哪有！”這話陶念就不同意了，小嘴一撅，很是委屈，“他都把我的債從二十七萬漲到三十萬了，明明就愛錢如命！”
“你呀，還小。”周伯寵溺的戳了下陶念的額頭，眼神意味深長，“這是先生對你特別的表現。”
陶念嘴角一抽，很想回周伯一句：這特別給你，你要不要啊？
感覺自己跟周伯又不在一個頻道了，陶念聰明的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把錢揣褲兜裏，跟周伯拜拜準備出門。
周伯又拉住他，說要給他配一輛賓利送他，陶念惶恐拒絕。開玩笑，去打個200塊錢的工，卻坐上千萬的豪車，這未免也太凡爾賽了吧？
最後兩人各退一步，豪車將他送到下面的地鐵站門口。
刷卡上地鐵，陶念接到媽媽的電話。雲嵐語氣很擔憂：“小念，你在外面好不好啊？”
陶念走到車廂角落，面朝著箱壁，“我挺好的媽，你別擔心我。”
“我怎麽可能不擔心你，你一個人在外，也不知道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都挺好的，我昨晚不跟你視頻了嗎。”
雲嵐一想，好像是哦，兒子看起來也沒缺胳膊少腿，可到底是自己懷胎十月生下的，她的這個心啊，根本無法放寬：“小念，你馬上就高考了，你若是不去讀書，怎麽考得起大學啊。”
“考不上就考不上，這不是爺爺想要看到的結果嗎。”提起爺爺，陶念的語氣就非常沖。
他爺爺不妥協，他就不會妥協，哼！
雲嵐為難的揉揉額頭，“你這脾氣簡直跟你爺爺一模一樣，倔得很。我可告訴你，你爺爺已經找了最厲害的犬妖追蹤高手，足足上百個呢，早上他們就來家裏拿了你的衣服去嗅味道，各個區都分派了人手，你自己小心點吧，這件事我和你爸也幫不了你。等會兒我給你轉一萬，你在外面吃好點穿好點。”
“我不要，我說了不要你們的錢的，我能靠自己在外面活下去。”陶念有時候是真倔，決定的事情十頭牛也拉不回，“就這樣吧，媽，你照顧好自己，別擔心我。”
掛了電話，陶念立馬慫兮兮的左顧右盼，生怕那些個犬妖追到這裏來。
他爺爺真夠狠的，竟然找了上百個犬妖追蹤他。妖族裏，誰不知道犬妖的鼻子跟開了光一樣啊，不會隱藏氣息的小妖，基本逃不過他們的追蹤。
而他恰恰是個沒有妖力不會隱藏氣息的廢魚，怕是遲早會被他們追到，但總不能因為這個就不正常生活了呀？他還要打工還錢呢。而且晉城這麽大，只要他每天換地方，也不見得會被他們發現。
至於先生那，更不可能了——他能感覺出先生妖力強大，一般這種，小妖在他們身邊都會被蓋過去味道。
所以可以說，先生的身邊是最安全的，只可惜，先生那種資本家，絕對不會願意每天帶他在身邊。
唉，算了算了，還是靠自己吧。
花店老板是個四十幾歲的中年婦女，打扮得很時尚，因為員工請假不得不臨時請一個人來幫她送花，讓陶念高興的是，每送一單花能有10塊錢的提成。
老板說這是她響應白澤先生的號召，給妖族讀書的小妖怪們多掙點錢。
白澤先生？
這不是妖管局總局長嗎？
好像最近刷妖族微博是有看到妖管局官微發什麽漲工資啥的，原來就是漲學生兼職的工資啊。
那還真不錯，剛好被他趕上。
因著有提成，陶念送單送得特別賣力，也是花店生意好，一早上他就給附近的各種店送了將近二十單，加上底薪200，他已經快掙400塊錢了。
爽！
臨近中午，陶念本來該休息吃午飯了，結果又來一單，要求立馬送到某公司，為此客人願意多出100塊錢。
老板娘自然是欣然接下，收到錢，她當即給了陶念一百現金，“這一百我就一分不收了，你送了後自己在外面吃點東西，下午兩點回來就成。”
有多的錢掙，陶念也挺願意，即使他現在又累又餓，“好的，謝謝老板娘。”
抱上九十九朵鮮艷欲滴的玫瑰花，陶念去坐地鐵，他要去的是一家叫奇盛集團的公司，要送給秘書室的一名叫陳恬的女人。
乘扶梯進地鐵站，拐彎時，陶念沒看到他身後有三個人嗅著鼻子站在了扶梯口，“味道進地鐵了。”
“這味道很濃郁，我們離他很近，走，快追！”三人快速踏上扶梯，一路喊著借過跑下去。
陶念本以為奇盛集團就是某寫字樓裏的某幾層樓而已，沒想到他直接是一整棟三十多層的寫字樓，前後還有院子，看著像機關單位，特別氣派恢弘。
陶念在保衛室門口給陳恬女士打電話，響了四五聲對方才接起，“餵？你好？”
很溫柔禮貌的聲音，陶念趕緊回道：“你好，請問是奇盛集團秘書室的陳恬女士嗎？”
“啊，是的，請問你是？”
陶念：“是這樣的，我是花相遇店的員工，有位先生給你訂了一束玫瑰花，還請你下來簽收一下，我現在在你公司的樓下。”
——‘喲餵，恬恬，有人給你送玫瑰花耶。’
——‘是不是最近追你的那個帥哥？’
——‘幸福的喲，真是羨煞旁人。’
電話那頭響起窸窸窣窣的艷羨聲，應該是陳恬女士的同事在調侃她，以至於陳恬女士再出口的聲音都帶上了幾分羞澀，“那你等一下，我馬上下來。”
與此同時，頂樓總裁辦公室，徐鷹拿著行程本匯報道：“先生，中午十二點半你要和茗天的孫總吃飯，現在十二點17分了，該動身出發了。”
“不急，讓他多等一會兒。”霍衍敲著鍵盤，回覆著公司內部的重要文件。
徐鷹捂住肚子，難受的說：“先生，可我餓了呀，難道您不餓嗎？”
“十分鐘前你吃了一個蘋果，十三分鐘前你吃了一根香蕉，二十一分鐘前你吃了一袋餅幹。”霍衍輕輕擡眸，冷漠的看著徐鷹，意思是，你好意思說餓？
徐鷹立馬閉嘴後退，摸了摸鼻子，羞愧的垂下頭。
霍衍繼續辦公，等處理得差不多了才站起來，“走吧。”
此時樓下，陶念抱著九十九朵玫瑰花，一臉錯愕的看著陳恬女士，“姐姐，這花你送給我了？”
陳恬笑瞇瞇的看著眼前的可愛弟弟，“送花的這人是我前任，不過我不打算吃回頭草了，所以我也不為難你，我簽字代表收下，那也請你幫姐姐一個忙，幫我處理一下這花，你要扔要送還是拿回去放著都隨你。”
“啊？你真不要嗎姐姐？”
“不要，我很確定，好了，我上去吃飯了，你也快回去吧，今天天氣熱，別站在太陽下中暑了。”
陳恬優雅的對陶念揮揮手，踩著細高跟回公司去了，徒留陶念懵逼的抱花站在太陽下。
沒想到他人生中第一次收到玫瑰花會是在這種情況下，他該……高興嗎？
撓撓頭，陶念傻兮兮的樂呵一笑。
邁步準備去哪裏吃個午飯，這時，他聽到有人在叫自己。
陶念疑惑擡頭，循聲望進公司大門裏，當看到西裝革履的徐鷹和霍衍從公司大堂門口走下來，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
先生？
他怎麽會在這？
莫非……陶念迅速擡頭上下掃視氣派的寫字樓。
我去！
這公司該不會是先生的公司吧？
吃驚間，徐鷹已經跑到他面前，“你怎麽在這？還抱著玫瑰花？”
“啊？你說這個啊。”陶念剛想解釋是別人不要的，徐鷹忽然賤兮兮的撞了下他的肩膀，擠眉弄眼說：“是不是送先生的？夠可以的啊你，小手段一套套的，昨晚讓先生給你擦傷，今天就追到公司來送玫瑰花，我真是小看你了！”
“不、不是，你誤……”陶念結巴反駁，徐鷹這個大嘴巴卻已經高聲對霍衍喊道：“先生，你快來，小朋友送你玫瑰花呢。”
霍衍本就在朝他們走來，聞言，腳步微不可查的頓了頓，深邃冷眸凝在陶念抱著的玫瑰花上。
小孩送他的？
視線又移到小孩的臉上，也不知道他在這裏站了多久，臉曬得紅彤彤的，額頭上也滲著細密的汗珠。
眉心微擰，霍衍加快步伐走過去，“等我多久了？”
陶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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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走後幾分鐘，陶念才慢騰騰的吃完，他也要去上班，昨天傍晚，他又在妖怪招聘網上找到一份兼職，是在花店打工，一天200，還不錯。
臨出門前，周伯拉住他，給他塞了一疊錢，“小念，這是你昨天打工的工錢，你拿著。”
“什麽？”陶念驚慌的推拒：“周伯，你給我這個幹什麽，昨天我弄壞了先生的花，怎麽還好意思要工錢，你快收回去。”
昨天倒賠二十幾萬，他怎麽還配拿工錢。
嗚嗚嗚，說多了都是淚。
周伯嘖了聲，“怎麽不好意思要了，一碼事歸一碼事，你昨天幹了活就該跟其他學生一樣拿錢，至於你欠先生的那是另一回事。你就放心拿著吧，這事我稟告過先生了，他沒有不準我給你。”
聽到霍衍知道這回事，陶念推搡的手瞬間定住，“先生真知道？他沒說什麽？”
“沒說啥，先生那麽有錢，你當他真在乎這一千塊錢啊，不是我說，你欠他的那三十萬他也不在乎。”
“哪有！”這話陶念就不同意了，小嘴一撅，很是委屈，“他都把我的債從二十七萬漲到三十萬了，明明就愛錢如命！”
“你呀，還小。”周伯寵溺的戳了下陶念的額頭，眼神意味深長，“這是先生對你特別的表現。”
陶念嘴角一抽，很想回周伯一句：這特別給你，你要不要啊？
感覺自己跟周伯又不在一個頻道了，陶念聰明的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把錢揣褲兜裏，跟周伯拜拜準備出門。
周伯又拉住他，說要給他配一輛賓利送他，陶念惶恐拒絕。開玩笑，去打個200塊錢的工，卻坐上千萬的豪車，這未免也太凡爾賽了吧？
最後兩人各退一步，豪車將他送到下面的地鐵站門口。
刷卡上地鐵，陶念接到媽媽的電話。雲嵐語氣很擔憂：“小念，你在外面好不好啊？”
陶念走到車廂角落，面朝著箱壁，“我挺好的媽，你別擔心我。”
“我怎麽可能不擔心你，你一個人在外，也不知道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都挺好的，我昨晚不跟你視頻了嗎。”
雲嵐一想，好像是哦，兒子看起來也沒缺胳膊少腿，可到底是自己懷胎十月生下的，她的這個心啊，根本無法放寬：“小念，你馬上就高考了，你若是不去讀書，怎麽考得起大學啊。”
“考不上就考不上，這不是爺爺想要看到的結果嗎。”提起爺爺，陶念的語氣就非常沖。
他爺爺不妥協，他就不會妥協，哼！
雲嵐為難的揉揉額頭，“你這脾氣簡直跟你爺爺一模一樣，倔得很。我可告訴你，你爺爺已經找了最厲害的犬妖追蹤高手，足足上百個呢，早上他們就來家裏拿了你的衣服去嗅味道，各個區都分派了人手，你自己小心點吧，這件事我和你爸也幫不了你。等會兒我給你轉一萬，你在外面吃好點穿好點。”
“我不要，我說了不要你們的錢的，我能靠自己在外面活下去。”陶念有時候是真倔，決定的事情十頭牛也拉不回，“就這樣吧，媽，你照顧好自己，別擔心我。”
掛了電話，陶念立馬慫兮兮的左顧右盼，生怕那些個犬妖追到這裏來。
他爺爺真夠狠的，竟然找了上百個犬妖追蹤他。妖族裏，誰不知道犬妖的鼻子跟開了光一樣啊，不會隱藏氣息的小妖，基本逃不過他們的追蹤。
而他恰恰是個沒有妖力不會隱藏氣息的廢魚，怕是遲早會被他們追到，但總不能因為這個就不正常生活了呀？他還要打工還錢呢。而且晉城這麽大，只要他每天換地方，也不見得會被他們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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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可以說，先生的身邊是最安全的，只可惜，先生那種資本家，絕對不會願意每天帶他在身邊。
唉，算了算了，還是靠自己吧。
花店老板是個四十幾歲的中年婦女，打扮得很時尚，因為員工請假不得不臨時請一個人來幫她送花，讓陶念高興的是，每送一單花能有10塊錢的提成。
老板說這是她響應白澤先生的號召，給妖族讀書的小妖怪們多掙點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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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妖管局總局長嗎？
好像最近刷妖族微博是有看到妖管局官微發什麽漲工資啥的，原來就是漲學生兼職的工資啊。
那還真不錯，剛好被他趕上。
因著有提成，陶念送單送得特別賣力，也是花店生意好，一早上他就給附近的各種店送了將近二十單，加上底薪200，他已經快掙400塊錢了。
爽！
臨近中午，陶念本來該休息吃午飯了，結果又來一單，要求立馬送到某公司，為此客人願意多出100塊錢。
老板娘自然是欣然接下，收到錢，她當即給了陶念一百現金，“這一百我就一分不收了，你送了後自己在外面吃點東西，下午兩點回來就成。”
有多的錢掙，陶念也挺願意，即使他現在又累又餓，“好的，謝謝老板娘。”
抱上九十九朵鮮艷欲滴的玫瑰花，陶念去坐地鐵，他要去的是一家叫奇盛集團的公司，要送給秘書室的一名叫陳恬的女人。
乘扶梯進地鐵站，拐彎時，陶念沒看到他身後有三個人嗅著鼻子站在了扶梯口，“味道進地鐵了。”
“這味道很濃郁，我們離他很近，走，快追！”三人快速踏上扶梯，一路喊著借過跑下去。
陶念本以為奇盛集團就是某寫字樓裏的某幾層樓而已，沒想到他直接是一整棟三十多層的寫字樓，前後還有院子，看著像機關單位，特別氣派恢弘。
陶念在保衛室門口給陳恬女士打電話，響了四五聲對方才接起，“餵？你好？”
很溫柔禮貌的聲音，陶念趕緊回道：“你好，請問是奇盛集團秘書室的陳恬女士嗎？”
“啊，是的，請問你是？”
陶念：“是這樣的，我是花相遇店的員工，有位先生給你訂了一束玫瑰花，還請你下來簽收一下，我現在在你公司的樓下。”
——‘喲餵，恬恬，有人給你送玫瑰花耶。’
——‘是不是最近追你的那個帥哥？’
——‘幸福的喲，真是羨煞旁人。’
電話那頭響起窸窸窣窣的艷羨聲，應該是陳恬女士的同事在調侃她，以至於陳恬女士再出口的聲音都帶上了幾分羞澀，“那你等一下，我馬上下來。”
與此同時，頂樓總裁辦公室，徐鷹拿著行程本匯報道：“先生，中午十二點半你要和茗天的孫總吃飯，現在十二點17分了，該動身出發了。”
“不急，讓他多等一會兒。”霍衍敲著鍵盤，回覆著公司內部的重要文件。
徐鷹捂住肚子，難受的說：“先生，可我餓了呀，難道您不餓嗎？”
“十分鐘前你吃了一個蘋果，十三分鐘前你吃了一根香蕉，二十一分鐘前你吃了一袋餅幹。”霍衍輕輕擡眸，冷漠的看著徐鷹，意思是，你好意思說餓？
徐鷹立馬閉嘴後退，摸了摸鼻子，羞愧的垂下頭。
霍衍繼續辦公，等處理得差不多了才站起來，“走吧。”
此時樓下，陶念抱著九十九朵玫瑰花，一臉錯愕的看著陳恬女士，“姐姐，這花你送給我了？”
陳恬笑瞇瞇的看著眼前的可愛弟弟，“送花的這人是我前任，不過我不打算吃回頭草了，所以我也不為難你，我簽字代表收下，那也請你幫姐姐一個忙，幫我處理一下這花，你要扔要送還是拿回去放著都隨你。”
“啊？你真不要嗎姐姐？”
“不要，我很確定，好了，我上去吃飯了，你也快回去吧，今天天氣熱，別站在太陽下中暑了。”
陳恬優雅的對陶念揮揮手，踩著細高跟回公司去了，徒留陶念懵逼的抱花站在太陽下。
沒想到他人生中第一次收到玫瑰花會是在這種情況下，他該……高興嗎？
撓撓頭，陶念傻兮兮的樂呵一笑。
邁步準備去哪裏吃個午飯，這時，他聽到有人在叫自己。
陶念疑惑擡頭，循聲望進公司大門裏，當看到西裝革履的徐鷹和霍衍從公司大堂門口走下來，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
先生？
他怎麽會在這？
莫非……陶念迅速擡頭上下掃視氣派的寫字樓。
我去！
這公司該不會是先生的公司吧？
吃驚間，徐鷹已經跑到他面前，“你怎麽在這？還抱著玫瑰花？”
“啊？你說這個啊。”陶念剛想解釋是別人不要的，徐鷹忽然賤兮兮的撞了下他的肩膀，擠眉弄眼說：“是不是送先生的？夠可以的啊你，小手段一套套的，昨晚讓先生給你擦傷，今天就追到公司來送玫瑰花，我真是小看你了！”
“不、不是，你誤……”陶念結巴反駁，徐鷹這個大嘴巴卻已經高聲對霍衍喊道：“先生，你快來，小朋友送你玫瑰花呢。”
霍衍本就在朝他們走來，聞言，腳步微不可查的頓了頓，深邃冷眸凝在陶念抱著的玫瑰花上。
小孩送他的？
視線又移到小孩的臉上，也不知道他在這裏站了多久，臉曬得紅彤彤的，額頭上也滲著細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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