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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剖心置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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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雲欽急匆匆回到家,房門從裏面拴住了,伸手推了幾次都沒有推開。

“阿言?阿言?”敲門沒有人理,他心一下子更慌了:“言言?”

依舊沒有回應。

莫雲欽心裏突突的跳,顧不得其他,一腳下去,木門晃悠幾下轟然倒塌。

莫子言蜷縮在被子裏低聲的抽泣著,她不是沒有聽見門被踹開的聲音,心裏有一絲絲後悔。

剛才回來的時候她就應該卷包袱走人,這下想走也走不了了。這麽大的火氣,難道理虧做錯事的是自己不成,或者自己發現了他的好事他惱羞成怒了?

索性臉死死的埋在被子裏不去管他,大不了他給自己兩下子,還能弄死自己不成?

莫雲欽怔怔的站在床邊,看著她哭的傷心有些不知所措,這些天已經習慣了她笑吟吟的樣子,突然這麽傷心,還是因為自己而起,一時間手腳都找不到原有的位置了。

上前一步將她撈過來,感受到她的抗拒心頭一酸,仿佛頃刻之間被拋棄了一般。

摟著她略顯僵硬的身子,看著她兩只眼睛紅腫的不像樣子,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阿言,不哭了好不好?真的什麽都沒有,不是你想的那樣。”

想象中的怒火沒有燒到自己的身上,整個人被卷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又幾分熟悉又有些陌生,前些天的恩愛與甜蜜是自己在做夢嗎?

莫雲欽是個不善言辭的,不開口解釋還好,一開口莫子言心裏的火氣瞬間上升,呵呵,合著是自己多想了,冤枉他了?猛然睜開眼睛怒目瞪著他,伸手便要把他推開。

“莫雲欽你給我滾,你這個混蛋,你這個騙子,嗚嗚……”實在是體力懸殊,任她拳打腳踢也撼動不了莫雲欽半分,被他死死的摟住。

莫子言真是氣的狠了,見掙紮不了,兩手使勁掐著他胳膊張嘴就朝他身上咬去,隔著衣衫直到嘴裏有了一絲血腥味。

莫雲欽眉頭一皺,低頭蹭了蹭她氣鼓鼓的臉,悶聲道:“解氣了麽?不解氣再咬,別哭了。”而後不知道想到什麽,悶聲笑出聲來。

這一笑莫子言直接惱羞成怒了,猛得一下坐直了,兩手狠狠捏著他臉兩側:“笑笑笑!讓你笑,讓你見誰都笑,讓你在外面招惹爛桃花……”

莫雲欽見她這樣笑得更歡了:“阿言,我好開心,原來你是這樣的在乎我。”溫柔的,安靜的,害羞靦腆的,現在這樣潑辣的,哪一樣他都覺得那麽好看,那麽動人。之前沒有深想,現在才明白,自己媳婦這是醋了,是在乎自己才會這樣生氣。

一時間感覺心裏幸福的要沁出來的,捧住她的臉低頭對準她的紅唇深深的吻了下去。

“唔……”

莫子言怒目瞪著他,這男人果然臉厚的緊,自己還生氣著呢,別想色誘自己。

手忙腳亂的將壓在臉上的大臉挪開:“放開,你幹嘛?還沒交代清楚呢,你別想用這招蒙混過關。”

莫雲欽意猶未盡的快速在她唇上輕啄一下:“想知道什麽,這不是正交代呢麽。”然後沒有一點解釋的意思,兩只手隔著衣服又開始不老實起來。

被他一陣撩撥,心裏的怒氣去了一半,卻並不打算就此放過他:“以後不許去他們家,離那個誰遠點,不許和她說話,不許你對別的女人笑……”

“嗯,以後見了誰我都不笑,只笑給你一個人看。”

莫雲欽一本正經的答完,莫子言終於破涕為笑,真與假她不想去分辨,哪怕是謊言,也讓自己先開心一會,開心久一點。

“阿言,除了你,這輩子哪還有女人入得了我的眼。”莫雲欽蹭著她的頭發嘆息一聲,而後喃喃自語般繼續道:“你是這輩子唯一一個我想親近想照顧一輩子的人。就連兩孩子以為蕓娘的緣故我也沒有太放在心上,直到遇到了你。”

緣分這東西真的很奇怪,有些人只是一眼便足以守候一生。

“那一日,我本來是想送你走的,可是你等在桌邊喊我吃飯的那一瞬間我就再也不想送走你了。我說服自己讓你考慮,其實根本就沒想讓你考慮什麽。若你真要走我也會跟著你的,直到你願意回來為止。阿言,從你答應留下來的那一刻,我這輩子就不會再放手。”半響沒有回應,側目一看,懷中的人已經哭累了沈沈的睡了過去,只是小嘴還不時的抽噠著抽泣兩聲。

又是一聲嘆息,莫雲欽自己大概沒有註意到今日他嘆息了多少次,大概前面幾十年也不抵今日一日。

莫雲栢夫妻兩幫忙將那邊收拾好就帶著陶陶回了老宅。龐氏在屋子裏正安慰著哭跑回來的曉禾,見到跟在趙氏身後的陶陶臉一下子就沈了下來。

“老二家這是怎麽回事?”

趙氏示意莫雲栢帶陶陶回屋,然後跟龐氏將席上的事情仔細說了一遍道:“老二兩口子飯都沒吃就回去了,現在還不知道怎麽鬧騰呢,我就尋思著將陶陶帶回來。”

龐氏沈著臉不說話,心裏卻將姜家那沒有見過面的女子罵了個透,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狐貍精,她這才過了幾天安生日子。

趙氏看了看她的臉色又看看屋子外面繼續說道:“娘你可得好好教教曉禾那丫頭,我看她是越長越隨她那個娘了,那姜家姑娘一看就不是個好的,她還天天往人家那跑。哪家姑娘這麽大了不是在家幫襯大人,今兒老二就說了她一句,頂嘴不說轉頭就跑,老二家的是填房又是新婦怎麽可能拉下臉來訓她。”

龐氏想想是這個理,家裏決計不能再出個蕓娘那樣的禍害,還是莫家的種,這要教不好以後嫁出去還不得讓人罵死。想及此處幹脆將曉禾喊進來:“丫頭,既然你說你爹娘對你都不好,那從今天起就搬回來與祖母住一起。”

莫曉禾揉揉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她,龐氏不悅的咳了一聲道:“怎麽?不樂意?”

到底是在跟前長大的,莫曉禾對龐氏還是有幾分懼怕的,縮縮脖子低聲道:“祖母,我沒有不樂意,可是我搬過來陶陶一個人怎麽辦?”

龐氏瞇瞇眼,小丫頭果然心思多了起來。

“這個你不用操心 ,聽我的話就好。”

轉身出屋告訴趙氏讓曉禾與玉簪先暫時住著,過幾天將屋子收拾了再搬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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