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二項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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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晚，雀鳥紛紛回巢，北辰元凰獨坐在漸冷的石塊上，等著等著，等來了一個最不願見到的人——小鳳仙。
“小鳳仙，你怎麽在這裏？”
他還沒有做好見他的準備。
北辰鳳先依然是那一身風塵，背著自己心愛的吉他，步子輕而不浮，“咦，元凰，你這個太子怎麽會在此荒山野嶺過夜？”
“我……”北辰元凰遲疑之後決定先將第二個考驗按下，“受先生之命前往學海無涯拜見儒聖。”
“哦，風先生的意思。”聽到這個名字，北辰鳳先眉頭不自覺微皺，數次經歷，讓他發現，只要是和風司徽有關，就沒好事情，“你沒事吧，看你似乎精神不振。”
“不，”下意識，北辰元凰擡手擋住北辰鳳先伸來探視的手，“額，沒什麽，只是見到那種非凡人，總要多耗費一些心神應對。”
飄浪江湖多年，本就不怎麽笨的北辰鳳先察覺北辰元凰的不對勁，他不著痕跡收回手。
“好吧，那你就多休息休息。”
休息，北辰元凰又怎麽可能休息的了，做了那麽多事，最後一步，殺北辰鳳先，北辰元凰想到這裏站起身，北辰鳳先同時睜開雙眼。
“此次我離開北嵎皇城，乃是皇朝自古以來的傳統，太子登基之前要接受考驗，只有通過才能夠登基帝位，之前拜訪儒聖乃是第一項考驗，如今，第二項……”北辰元凰深吸一口，並不如想象中的困難，說道，“殺你小鳳仙。”
“哈。”北辰鳳先一點都不驚訝，或許說，這一天他等了許久。
“你似乎知道什麽。”北辰元凰的內心很不平靜，為什麽似乎每一個人都知道，卻只有他懵懂無知。
北辰鳳先點點頭，“是，看來風先生並沒有將全部的事情都說與你聽。”
“為什麽，告訴我。”北辰元凰並不想和自己難得說的上話的朋友分生死，他握扇的手有些僵冷，不知是夜風吹寒了手，還是從心底冷起的。
“我覺得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為好，既然是考驗，縱然無奈……出劍吧。”
北辰鳳先將自己心愛的木吉他放在一旁安全的區域，然後回過來，伸手請招。
“你知道我幾乎沒有什麽朋友，告訴我真相。”
“有些真相還是不知道為好，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先贏過我。”
一個是真龍血脈的江湖浪子，一個是偷天而來的皇朝太子，兩個人，兩種心情，終究造化弄人，在此樹林中，開啟一場鳳凰決。
“無奈。”
北辰元凰二字出口，率先攻擊，出手貴氣中帶三分儒雅，折扇在手，每一招都落在對方的要穴位置，每一招都被北辰鳳先料敵機先，反攻回去，瀟灑劍氣如虹輕揮。
“鳳悠揚。”一個心軟猶豫。
“闕空斬。”一個迷惑不解。
然而劍影扇風卻不曾停休片刻，在沐沐晚風中，鏗然清響，在這寂靜山林回蕩不覺，直傳到遠方。
去找尋柴火的渡江修一手提著只山羊，另一首托著堆木柴，驀然，他聽見風中傳來打鬥聲，方向似乎就是北辰元凰所在的地方，渡江修心中意境，原本哼著小調，輕快的走著，擔心自己好友的安慰，他扔下手中的東西，急忙沖回去，發現他的好友北辰元凰與他的義兄小鳳仙兩個人竟然打起來了，而且看樣子還是動真格。
“你們，住手，快住手！”想也不想，渡江修沖入戰局，發招阻止。
北辰元凰與北辰鳳先兩個人一驚，分別將招式偏離，旁邊的樹木頓時被攔腰截斷十幾棵。
“江修你沒事吧？！”兩個人異口同聲問道。
“沒，險險，還差一點。”渡江修長舒一口氣，有些後怕。
托渡江修的福，三個人得以坐在火堆前，剝皮的山羊被架在火上烤，因為極熱而從肉裏滲出來的油脂滴在下面的木柴上，滋滋作響，除此之外，再沒其他的聲音了。
渡江修嘆了口氣，“為什麽你們會打起來？”
“江修，你認識小鳳仙？”北辰元凰看出他們兩個人的關系不簡單。
“額，是啊，”渡江修如實說道，“小鳳仙是蝶姨的兒子，也是我的義兄，只不過他性喜流浪，所以並不長在皇城。”
“怎麽我之前一點都不知道。”
“哈，你又不是管理戶籍的官員，哪誰都知道，連我也只是見過幾次義兄而已。倒是你為何要與我義兄動手？”
北辰元凰看著好友的目光，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說為了帝位而要殺好友的兄長嗎，同時還是自己的好友。
反而是北辰鳳先開口說，“江修，你能先回避一下嗎？”
“為什麽？”渡江修絕對不可能答應的，“然後你們繼續殺個你死我活？義兄你與元凰又沒有什麽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的，何必要拼歌你死我活，不如大家坐下來好好說說，也許說開了，大家還是好朋友。”
有可能嗎？北辰鳳先想了想，他只給一次機會，如果錯了，那麽他將親自挽回。
“好，我會將事情全部說出，至於到時候怎麽做，希望北辰元凰你不會讓我失望。”
“洗耳恭聽。”事實的真相他等待太久太久了，但心地又有個聲音告訴他不該聽。
北辰鳳先嘆了口氣，第一句話就讓對面的兩個人驚駭。
“我藝名叫做小鳳仙，但是我的本名為——北辰鳳先，先父，北辰禹。”
北辰鳳先？！
北辰元凰一下子把所有的問題都想清楚了，難怪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小鳳仙，不，現在應該叫做北辰鳳先，看到他的眼神帶著幾分不同，難怪那段時間，先生的態度似是在別有意思，難怪此次的考驗要他殺北辰鳳先，原來一切都在先生的預料掌控中。
“你……都知道。”北辰元凰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苦澀。
“你的身世嗎？”北辰鳳先沒有表現出什麽鄙夷，他懷著真誠說道，“開始不知道，後來從風先生那裏知道了，不過你我總歸是有兄弟血緣不是嗎？”
“哈，那算什麽兄弟血緣，”北辰元凰站起身來，抓著北辰鳳先的衣襟，“我像是一個竊賊偷了所有屬於你的東西，你這樣的大方施舍算什麽？！”
渡江修已經呆了，這信息量已經超過他的預期，“元凰，冷靜，冷靜下來。”
“可當初偷換皇太子的人也不是你，你也只是一個受害者而已，更何況，我的身份也不一定光明多少，說到底，我也只不過是一個私生子。”北辰鳳先一只手搭在對方的肩膀上，希望他能回覆平靜。
“哈哈，哈哈哈，好一個私生子，那我呢，我連個私生子都不如。”
北辰元凰如對方所願松開手，倒退幾步，跌坐在地上。
“你是北隅皇太子，沒有人比你更適合掌控這個國家了。”北辰鳳先由衷道。
對方受到多少關註成長，有多少人費勁心血培養他，教導他，縱然他是先皇血脈，但他只愛瀟灑自由飄浪江湖，權欲，勢力，責任，從來都不是他想要的。相交那些日子來，他在北辰元凰身旁，將北辰元凰的生活看得一清二楚，縱然錦衣玉食，仆從百千又如何，生活在爾虞我詐的環境裏，不得不違心求全，一個太子，他的自主權利甚至比不上街頭的乞者。
“義兄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渡江修很聰明，通過剛才兩個的對話，心中生出不好的猜想。
北辰鳳先清楚自己義弟與北辰元凰的關系，他認真對義弟說道，“江修，記住北辰元凰乃是北隅唯一正統的繼承人，今天其他的事情，全部忘掉。”
“……”渡江修重重點點頭，“嗯，我會的。”
北辰元凰受了玉階飛與風司徽兩人悉心教導，很快就壓抑失態，他在渡江修的攙扶下站起身，“雖然我很不想承認，但是你的話讓我心中有一絲僥幸，這樣的我是不是很卑劣醜陋。”
“此乃人之常情。”
後來三個人用過晚餐之後，各自休息，不一會兒渡江修已經是傳出輕微的呼嚕聲。
北辰元凰枕著手臂，仰望漫天繁星，想著第二個考驗，卻怎麽也睡不著。
“睡不著？一起走走吧。”
小鳳仙的聲音毫無征兆響起，北辰元凰轉頭看見他坐在篝火對面，用一根粗木柴挑撥著篝火。
“嗯。”
北辰元凰點點頭，在北辰鳳先的帶領下，走到一處偏靜的狂野。
“其實，你心裏還沒有放下吧。”
“是啊。”北辰元凰被戳穿心思，也不遮掩。
“還有一事我想想也一並與你說吧。”北辰鳳先想著風司徽每次與他交談勝券在握的姿態，私心總想做點什麽破壞，“事實上，第一次見到你，我那時候的決定是走到更遠的地方避開，但我後來沒有。”
“為什麽？”
“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實話實說，因為你的先生風司徽以我母親與江修的性命威脅我，讓我接近你。”
北辰元凰一聽，仔細想想，似乎這還真是自己先生行事的風格，“你是說這一切都是先生的計劃？！”
“是，她要我做你的磨刀石，所以她這次出考驗要你殺我，很早的時候我就預料到了。”
“你本可以在此之前殺了我的。”今日過招，北辰元凰仔細回想，他差北辰鳳先遠矣。
“我只是個流浪藝人小鳳仙，殺北語皇太子可是重罪，太劃不來了。”
月光下，北辰鳳先俊朗一笑，身著粗布衣的他，與身旁站著的錦衣公子北辰元凰相比，兩個像是兩個世界的人，粗布衣者不適於廟堂，錦衣者，豈宜於江湖？
作者有話要說： 劣者又喜聞樂見的崩大綱了，說好北辰鳳先本章被捅死的，說好北辰鳳先本章被捅的還剩下一口氣被渡江修帶回去退隱的……結果，結果現在是想鬧哪樣啊(╯‵□′)╯︵┻━┻
另外，劣者今天差點在離家10分鐘車程的地方找不到回家路，差點就要打電話回家說我迷路了【撫額，我的偶像是大禹，滾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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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江修已經呆了，這信息量已經超過他的預期，“元凰，冷靜，冷靜下來。”
“可當初偷換皇太子的人也不是你，你也只是一個受害者而已，更何況，我的身份也不一定光明多少，說到底，我也只不過是一個私生子。”北辰鳳先一只手搭在對方的肩膀上，希望他能回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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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受到多少關註成長，有多少人費勁心血培養他，教導他，縱然他是先皇血脈，但他只愛瀟灑自由飄浪江湖，權欲，勢力，責任，從來都不是他想要的。相交那些日子來，他在北辰元凰身旁，將北辰元凰的生活看得一清二楚，縱然錦衣玉食，仆從百千又如何，生活在爾虞我詐的環境裏，不得不違心求全，一個太子，他的自主權利甚至比不上街頭的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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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鳳先清楚自己義弟與北辰元凰的關系，他認真對義弟說道，“江修，記住北辰元凰乃是北隅唯一正統的繼承人，今天其他的事情，全部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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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元凰枕著手臂，仰望漫天繁星，想著第二個考驗，卻怎麽也睡不著。
“睡不著？一起走走吧。”
小鳳仙的聲音毫無征兆響起，北辰元凰轉頭看見他坐在篝火對面，用一根粗木柴挑撥著篝火。
“嗯。”
北辰元凰點點頭，在北辰鳳先的帶領下，走到一處偏靜的狂野。
“其實，你心裏還沒有放下吧。”
“是啊。”北辰元凰被戳穿心思，也不遮掩。
“還有一事我想想也一並與你說吧。”北辰鳳先想著風司徽每次與他交談勝券在握的姿態，私心總想做點什麽破壞，“事實上，第一次見到你，我那時候的決定是走到更遠的地方避開，但我後來沒有。”
“為什麽？”
“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實話實說，因為你的先生風司徽以我母親與江修的性命威脅我，讓我接近你。”
北辰元凰一聽，仔細想想，似乎這還真是自己先生行事的風格，“你是說這一切都是先生的計劃？！”
“是，她要我做你的磨刀石，所以她這次出考驗要你殺我，很早的時候我就預料到了。”
“你本可以在此之前殺了我的。”今日過招，北辰元凰仔細回想，他差北辰鳳先遠矣。
“我只是個流浪藝人小鳳仙，殺北語皇太子可是重罪，太劃不來了。”
月光下，北辰鳳先俊朗一笑，身著粗布衣的他，與身旁站著的錦衣公子北辰元凰相比，兩個像是兩個世界的人，粗布衣者不適於廟堂，錦衣者，豈宜於江湖？
作者有話要說： 劣者又喜聞樂見的崩大綱了，說好北辰鳳先本章被捅死的，說好北辰鳳先本章被捅的還剩下一口氣被渡江修帶回去退隱的……結果，結果現在是想鬧哪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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