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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番外雲醜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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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小野坡上冒出魏子時的人格, 從良嚴令禁止她挨揍的時候, 宋辰再往上湊, 以免被母上大人黑虎拍頭, 再拍出人格分裂。

那天下午,她被魏子時整整逼問了一下午亂七八糟的,腿給擰的青紫一大片, 後腦也因為激動那什麽的時候,硌在一個尖銳的石子上, 硌了一個口子。

折騰到臨黑天的時候, 她是被哭唧唧的宋辰扶著回去的,第二天早上還有點鴨子腿, 大筋都拉傷了, 最操蛋的是第二天下地幹活,帶著遮陽帽子捂出汗,後腦被汗液沁的針紮一疼。

並且她已經變成肉體凡胎, 根本經不住折騰, 一頓“野味”吃的掛了好幾天的吊瓶, 宋辰還以為是自己突然發狂,愧疚的差點抑郁成疾。

從良知道, 這大概就是主系統說的後遺癥, 美好吧, 不能說不美好,畢竟她由最初開始,就喜歡魏子時這個調調, 進而才愛上其他世界不同的他。

可她現在沒有能快速恢覆體力的藥,鄉下零散的活每天都有,要是時不時的人格分裂冒出一次,“野味”她實在吃不消。

她禁止宋辰幫她擋打之後,消停了幾個月,年底的時候,一場大雪下的差點連門都推不開,從良到外頭除雪,宋辰也跟著一起出去。

兩人在雪地裏頭,追追打打的打雪仗,宋辰越發的白皙,笑起來兩個酒窩俏皮可愛極了,團雪球手指冰的通紅,卻不舍得朝著從良的頭臉上打,只瞄著不疼的地方,兩人跟倆小孩子似的,末了還堆了個雪人兒。

只是大清早的母上大人洗過臉潑在了門口,笑鬧的功夫,那熱乎乎的洗臉水就凍成了冰,起身進屋的時候,從良腳底下一滑,眼看要臉先著地,宋辰急的直接就沖上前用身體接。

然後在從良瞠目欲裂中——磕到了腦袋。

倒是沒有昏過去,只是瞇著眼任從良怎麽叫,都不吭聲,從媽媽跑出來照著從良就是一頓亂拍,心疼的直哎呦。

兩人扶著宋辰進屋躺下,從媽媽還尤不放心,就要打電話找車去醫院。

從良眼見著宋辰那雙總是亮晶晶的眼睛變了模樣,眼神有那麽瞬間冷漠的宛如連環變態殺人犯,她心驚膽戰的按住她媽媽打電話的手,指著床上的人,“你看不是醒了,沒事的。”

“磕的哐當一聲唉!我在屋裏都聽見了,要腦震蕩的。”從媽媽上去就要摸,被從良及時抓住了手,“腦震蕩是暈要吐的,再觀察一會兒哈,真的震蕩隔壁不是有車,知會一聲就去醫院了。”

從媽媽被從良連推帶扯的弄出去,從良關上門,瞪著門上快要磨沒的雕花,兩腿有點發軟。

一個眼神,她就知道,這是又分裂了,而且這眼神,絕不是魏子時會有的,畢竟魏子時沒有真的殺過誰,再邪氣,也只是皇家那不得志的皇子,幽幽怨怨長大的一點不甘。

這眼神要真的殺過人才會有,從良搓了搓腦門,緩緩走到炕邊上,沒有說話,而是直接脫鞋上炕,側身抱住了人。

那人先是死死盯著房頂看,而後死死盯著從良的發旋看,半晌才伸出冰冷的手指,勾起從良的下巴,盯著看。

從良跟他對視著,兩次要湊上去親他,都被他躲開了,又是好久,他才緩緩勾唇笑了下,兩個酒窩照樣都露了出來,卻一點都沒有俏皮可愛的滋味,反倒有些森森。

“原來你長這個樣子。”那人說。

“雲醜……”從良又湊近他,還是被他推開了。

雲醜坐了起來,四外環顧了一會,赤著腳下地,走到窗邊看著外頭銀裝素裹的天地,許久也沒有再說話,沒有在回頭看從良。

直到從良忍不住也下地,抱著他的腿給他穿上了脫鞋,自己緊緊的從身後抱住他,他才開口:“我一直就覺得,自己過沒什麽不好,可你出現以後,我又覺得,還是要兩個生活,才有滋味,被喜歡著,哪怕是個怪物也沒什麽。”

雲醜說:“現在看來並不是。”

從良心理咯噔一下,暗道要完犢子。果然雲醜下一刻抓著她的手,把她甩出去老遠。

“你喜歡的本就不是我,”雲醜說:“轉世投生,怎麽能算一個人?!”

從良撞在桌子上,後腰生疼,臉色有些發白的看著雲醜,“你們……就是一個人啊。”

雲醜站著不說話,從良突然升起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這感覺太熟悉了,她連想都沒想,就飛快的上前,窗臺上擱著果盤裏頭有三個紅彤彤的大蘋果,而果盤的邊上,赫然就是一把鋒利的水果刀。

盡管從良跑的很快,也只來得及空手抓住雲醜戳向自己脖頸的刀。

從良疼的齜牙咧嘴,雲醜卻是握著刀柄還在用力,臉上的表情猙獰,笑的青筋暴起,“我既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你喜愛的即不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也不是我,憑什麽!”

“五人共體,你知道我待的地方虛空一片,上不著天下不落地,天天聽著你和別別人親親蜜蜜,是什麽感覺?!”

從良眼淚模糊了雙眼,“我怎麽可能不是真心喜愛你,”從良哽咽著說:“你一個眼神,我就能認出,我也確確實實的和你相守了一輩子,那整整一生的夫妻,你一句話就都要抹煞了嗎?”

“你這是要幹嘛啊?”從良嘆氣道。

她當然知道雲醜這是要幹嘛,他得不到寧可死,也不許別人得到,這一慣是他的作風。

不過雲醜沒有像她想象的一樣,死不肯松手,她見從良抓刀子的那只手血流不止,就漸漸松了力道,任從良將他手中的刀奪下去。

“藥給我。”雲醜說。

從良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

雲醜皺眉問道:“不是有味道清香的藥膏,塗上片刻就好了麽?拿來,我給你塗。”

“我已經是個尋常人。”從良說:“已經沒有那樣的藥了。”

不過她打開一個抽屜,拎出了藥箱,用另一手拉著雲醜坐到炕上。

“你幫我包紮起來吧。”她把藥箱打開,遞給雲醜。

從良指點著雲醜把她的手包好,其實口子不深,只是傷在手心,有些糟心,好之前都不能幹活了。

包紮完,兩人坐在熱乎乎的炕上,相對無言,從良兩次要靠過去,都被雲醜推開了,她就在炕上打滾蹬腿,臉色紅撲撲的爬起來,瞪著臉色陰沈的雲醜。

問道:“你不想我嗎?”

雲醜的睫毛閃了下,垂著眼沒吭聲,怎麽可能不想,在他與前世今生結為一體,知道了一切之後,就無時不刻不在想,想的恨不得出來殺了自己。

可真的出來了,他見到與他相守了一生的伴侶,當聞到她熟悉的血腥氣,又不想死了,只想留下來。

“不想抱抱我嗎?”從良朝著雲醜湊近了一點。

“你自己跟自己氣什麽啊……”從良又說著湊近了一點。

雲醜被從良腳了下小腿,擡眼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從良一看他這樣子,就知道他松動了,馬上死皮賴臉的湊過去,親了親雲醜的側臉。

雲醜的臉慢慢有些發紅,那一世裏,兩人房中廝混的感覺一一浮現,他還沒有看見過,不知道能看見的情況下,是什麽感覺……

他不知道美是什麽模樣,但是從良和他心中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卻讓他有些移不開眼。

從良大著膽子坐上雲醜的腿,手圈過他的脖頸,歪頭觀察他的表情。

雲醜和她視線相對,突然伸手緊緊摟住她,側身朝炕上一甩,就要棲身過去,從良看出他眼中慣常想要辦事兒之前的迷離,驚的三魂七魄飛了一半。

這可是大白天啊,她老媽沒有敲門進屋的習慣,都是直接闖,她屋裏的門鎖上次被老媽彪悍的拽壞後,就一直沒修過,她跟宋辰兩人都是夜裏偷偷摸摸,不敢太大聲……

“等等等……唔”從良嘴唇被不輕不重的堵住,雲醜棲身過來,睜眼眼緊緊的鎖著她,從良受傷的手舉到頭頂,另一手勾住雲醜的腰身,輕撫他的後背,雙眼陷在雲醜泛著漣漪的雙眼中,悸動不已。

在親吻的間隙,趕緊道:“先把……桌子……頂上門……”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丁卯篇+大圓滿完結】

那天睡醒後姜寅的人格消失,宋辰和從良就各自陷入了糾結。

關鍵是宋辰三次都記得自己幹過什麽事,卻是如同旁觀者一樣,無法控制自己,整張小臉都抽抽著,從良安慰了他半晌,宋辰後來哭唧唧的問從良,他是不是患了失心瘋。

從良從來心寬的能跑馬,可這一次,也不由自主的總是晃神,宋辰比她晃的還厲害,神神叨叨的,時長自言自語,瘋起來折騰的從良腰酸背痛,溫柔起來,又綿軟的像一塊兒化在從良身上的糖糕。

這天從爸爸和從媽媽去趕集,順道去縣城接放假回家的從弟弟,宋辰一臉糾結的在從良身邊轉了半天,才遲疑的說:“我……總是做一些夢。”

“不像是夢……”宋辰抱著正在切果子曬幹的從良後腰,“我覺得,那些是真的,我跟你過了好幾世。”

從良心裏咯噔一下,差點切自己手上,她這些天以來操蛋的預感,終於應驗了,上一回,明明沒有磕到頭,卻突然冒出姜寅的人格,雖說出現的突兀,消失的迅速,可她總覺得,她才真正的見識到主系統說的融合後遺癥。

媽的這叫一點點?

“你都夢見什麽了?”從良側頭親了口宋辰,手上繼續切果子,心裏卻忐忑的要命。

“夢見你是我的母後……”

“嘶!”從良一刀切在了指甲上,雖然沒切透,大菜刀可不小,疼的夠嗆。

宋辰卻沒有發現她的異常一樣,接著說,“夢裏我是個皇子,”宋辰說到這裏,眼睛彎了彎,“你一個太後,死皮賴臉的要和我好。”

從良也笑了一下,沒有回頭,輕聲道,“我那時從沒見過這麽好看又矜貴的男人,眼睛和心都一起直接被你閃瞎了……”

宋辰沒吭聲,頓了頓,又接著道:“我還夢見,你為我被野狼撕開了後背,夢見你每天砍柴,賣了就給我包街角的糖糕。”

從良放下刀,回頭拉著宋辰的手,“你還夢見什麽?”

“我還記得和你大雨中傘下擁吻,從大船跳入海中,懷裏死也不肯松開的布包,一心只想著拿錢回家,和姐姐過好日子。”

宋辰眼眶發紅,上前擁抱住從良,“世界一片荒蕪,天色永遠灰撲撲,你跟我在一個半山的溫泉裏廝守一生……”

宋辰哽咽道:“你告訴我,這些都是真的嗎?”

從良將頭抵在宋辰的肩頭,使勁兒點了點頭,眼眶濕濕的。

“先前我失控的時候……”宋辰聲音輕的幾不可聞,“就是前幾世的我對不對?”

從良沒有回應,只是摟緊了宋辰,宋辰也沒有再問,摸著從良的頭發,將唇貼在她的額頭,由衷道:“我曾經想,能和你擁有一世,已經是幸運及了,卻原來,我與你有過這麽多世,”

宋辰淚流滿面,卻笑出兩個深深的酒窩,“你一定是十分百分千萬分的喜愛我,才會世世找我,與我廝守。”

從良捧著宋辰的手貼在臉上,只一個勁兒點頭,動了動唇,卻不知道該怎麽說,說什麽。

“讓你每一世,都看著我衰老死亡,”宋辰心疼的摸著從良的臉蛋,“你心裏,一定非常難受。”

從良表情裂了一瞬,飛快的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終是忍不住,撲進宋辰的懷裏,抽泣出聲。

幾生幾世,從良從未將任務世界,當成虛假看待,相知相愛一生,最後看著心愛的人衰老死去,從良從未說過什麽,只用唯一一個理由支撐自己,下一世,我還能遇見他。

可是親手送走愛人,又怎麽可能不天翻地覆一次,只是從良從來不善於軟弱,而這些話,也無從訴說。

宋辰一語道破,從良覺得像是自己繃了許久的弦斷掉,當初她選擇和宋辰共度一生,看似幹脆利落,誰又能看到,她親自操刀,割舍掉那些前生時,心中鮮血淋漓成了什麽模樣。

“你別哭。”宋辰說:“無論是哪個我,都一樣的喜愛你。”

從良最後也沒有如願大哭一場,前村的張大媽到家裏買笨雞蛋,見到從良眼眶紅紅的,以為小兩口拌嘴,查好雞蛋,付好錢之後,站在院子裏,“教育”宋辰和從良小兩口之間不要雞毛蒜皮巴拉巴拉……

足足一個多小時才走,張大媽走了之後,從良那點深埋在心,被宋辰三兩句話勾出來的哀傷,早已經在吐沫橫飛中消散。

從良送走人,關上大門,回頭跟宋辰相視而笑,她繼續切沙果曬幹,宋辰則是繼續訴說他夢裏那些事,這一次,兩人卻誰也沒哭,而是嘻嘻哈哈的把前塵往事,都回憶個遍。

一大筐沙果切完,從良把果片用紗網蓋上,防著蒼蠅,剩下的果核,拎著倒去豬圈。

她家有一只黑白花的豬,長的跟奶牛一樣,索性直接取名叫奶牛。

這奶牛是頭成年老母豬,下過三窩崽子,從不怕人,自詡是家裏的大功臣,每次添食,都要借機往出鉆,鉆出豬圈,就直奔雞食,不吃光,怎麽趕都趕不回去。

從良倒果核,一個沒註意,讓奶牛又擠了出來,直奔雞食而去,從良在身後叫破了嗓子,人家扭著屁股跑的更快了。

從良甩了筐就來追,奶牛唧唧唧的繞著院子耍著從良跑圈,一副不吃了雞食,誓不回去的架勢。

正這時候,宋辰把捆車的繩子,一頭繞了個咯噔,在手裏甩了幾圈,突然甩出去,準確的打在奶牛的眼睛上,打的奶牛四腳朝天翻了個個,剛爬起來,又被一下打在腦袋上。

從良目瞪口呆的看著繩結在奶牛身上亂飛一通,不用一會兒,把奶牛打的吭嘰著往圈裏跑,頭一次沒吃到雞食,就偃旗息鼓,回到圈裏,直接鉆到稻草裏,把腦袋藏起來了。

夢游一樣把豬圈門關上,從良回頭就朝著“宋辰”奔過去,直接蹦到他的身上,他也默契的一把接住了從良的兩腿,將她抱孩子一樣抱住。

“爸爸?”從良試探的叫了一聲。

久違了的溫柔笑意,從良又顫聲喊了句,“丁卯!”

丁卯摟著從良靠在窗臺上半倚著,親了親的她的額頭,低沈的“嗯……”了一聲。

“你什麽時候……”從良緊摟著丁卯的脖子,想問句你什麽時候出來的,可是她嗓子有點發緊,問不出口。

丁卯和宋辰的性格完全不一樣,卻有一點相似,就是絕對不會鬧從良,宋辰對她無微不至,丁卯更是把她當成小孩子,相守的那一世,就連最後丁卯瘦成那個樣子,也還是竭盡全力對從良百般的好。

可要不是丁卯露了一手繩結,從良竟然都沒認出他。

“我,”從良側頭尋著丁卯的脖子一路親上去,含著丁卯的唇瓣,含糊道:“我想你……”

同樣一副相貌,哪怕是宋辰這副皮相,根本不符合丁卯的年齡,可丁卯出現,這副樣貌的眉宇間,就凝了一抹寬厚的溫柔,絲毫也不顯得違和。

從良松開腿從丁卯身上出溜下來,拉著人就進屋,將屋門一關,再次撲進丁卯的懷裏。

兩人靜靜擁抱著,四周空氣溫馨環繞,丁卯垂頭親吻從良的發旋,手指摩挲她的耳垂,一手摟著她的腰,將她緊緊的扣在懷裏。

“丫頭,”丁卯低聲問:“你過的好嗎?”

從良鼻尖一酸,埋在丁卯的胸口點了點頭,丁卯笑了下,是從良最討厭的那種老父親一樣的笑意,可如今卻看的從良想哭。

沒有傷疤的臉上,這笑再沒了猙獰的意味,沈澱的是那一世廝守的歲月裏,對他心愛小丫頭滿滿的寵溺。

兩人在門口相擁了許久,從良仰著頭覷了他一眼,見他垂著眼,眼中瀲灩柔情,要膩死人一樣,卻只是癡癡得看著她。

她主動撅著嘴送上去,丁卯也只是和她纏綿擁吻,沒有下一步動作。

從良……?

個個冒出來都是猴急,雖然大白天的……可難得爸爸媽媽都不在家唉,五叔的滋味,從良相守那一世後期,都礙於他身體不好,勾著吊著,從沒吃盡興過。

不過她手不老實,丁卯卻只是挑眉看著她,反應劇烈,卻寵溺的親吻她,卻沒動手。

“別鬧,丫頭……”丁卯的聲音有些啞,喉結滾動下,沈聲道:“我想多看你一會……”來不及了。

從良笑的甜甜的,真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小丫頭,正想調侃兩句,卻見抱著的人,換了一幅神色,滿臉的不悅,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質問道:“我怎麽不知道你還會這麽笑?”

從良因為氣息不濟,臉色憋紅:“……”

據說,那一個下午,從良經歷了從天堂墜入“地獄”。

再從“地獄”升到天堂的無限轉換,連屋裏兩個相互黏糊著給彼此梳理羽毛的鳥,都嚇的喳喳叫喚著飛走了。

等到從媽媽從爸爸帶著放假的從弟弟回來,從良小臉煞白的一出屋,嚇的一家人差點把她送醫院。

那之後,後遺癥徹底暴露了,從良每天都生活在五個人無縫切換的水深火熱中,甜蜜又痛苦的咬牙忍著。

終於冬天的時候,從良實在忍不了……離家出走了。

十二小時沒到,又凍的臉色發青,自己回來了,她在小山坡上蹲了半宿,最後咬牙接受了精神分裂款的大寶貝兒。

沒辦法——折磨有多深重,她就愛的有多難以割舍。

但是這一次出走,因禍得福,五個人格不知道怎麽商量的,一個月一輪換,一年中餘出的兩個月,就都是宋辰,畢竟他才是本體。

然後,從良就過上了賽神仙般的日子,體會到月月換新郎,月月做新娘的酸爽。

只有唯一一點,他們至今沒能商量好,娃娃的問題,要麽一個不能有,要麽就要有五個。

從良摸著自己的肚子和家裏的存折,掙紮了許久,默默批發了一大箱套套。

——番外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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