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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修羅場之鬼面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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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第二天天色大亮, 從良從丁卯的懷裏醒過來,睜開眼的五分鐘內, 她整個人還是懵的。

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 她只覺得不可思議,丁卯自打她穿越的這兩個月以來, 對她的態度真是一絲越界都找不到,卻沒成想還憋了個大的。

想到這從良不由得笑了, 她也是身在其中, 被蒙了心, 實際上要說一點也沒預兆根本不現實, 她整日爬床,雖說早上起的早溜走了,但是也不是特意起的早,每天她起來的時候,外頭都有覺少的老人已經醒了。

而她連著爬了兩個多月的床,丁卯要說一次都不知道,一次都沒有提前醒過來,從良當時是沒敢深想,現在深想一下, 只覺得丁卯看似溫柔又端正, 實際上是個老悶騷。

從良擡手搓了把臉,想起昨晚丁卯吹了蠟燭之後,什麽都看不見,黑暗阻隔了視線, 卻更加重了感官和聽覺的靈敏。

那耳邊一聲聲的“這樣怎麽樣,喜不喜歡我這樣用力,這樣是不是更舒服……”諸如此類的話用含著喘息的微啞聲線源源不斷的灌進耳朵,再加上配合聲音的各種動作頻率,從良簡直想起來就燥。

這哪像個三十幾歲的老處男,要不是第一回也十分迅速,她都要懷疑丁卯完全就是個身經百戰的歡場高手。

其實從良完全沒有想過,兩人的進展會這麽突飛猛進,她臆想中丁卯就算對她有改觀,也得是三五年內親個嘴,十年八年才上炕,並且這是臆想,現實中她根本就不敢想丁卯能跟她咋咋地,並且任務完成提示和她的巔峰一起到來,從良想到這裏,湊近丁卯的下巴光明正大的親了一口。

親了一口還不夠,從良幹脆從喉結開始,慢慢的啄吻到他的下巴,快要親到嘴唇的時候,丁卯偏了偏頭,躲過了從良的嘴唇。

“早上沒刷牙,嘴裏味道不好。”丁卯把半邊臉埋進枕頭,聲音悶悶的。從良又往他的懷裏又鉆了鉆,兩人昨晚胡鬧後只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然後就溜溜的抱著睡了,這會的功夫熱乎乎的皮膚相互一磨蹭,清晰的提醒丁卯昨晚的瘋狂。

從良仰著小臉看向丁卯,一大早,他下巴有點泛青的小胡茬鉆出來,從良伸著手指一根根的撥動著玩,眼睛盯著丁卯,還覺得自己這像是在做夢。

丁卯本來半邊臉埋在枕頭裏,有些僵硬的縱容從良的動作,可是從良的手撥了一會兒就改去搔他的喉結,一雙眼更是一瞬不瞬的盯著他。

“別老看我。”丁卯頗不自在的轉過身,把完好的右臉對著從良,還用手擋住了從良的眼睛。

要說從良是難以置信,那丁卯更是慌亂不已,他昨晚上被一幫老大爺拖著喝了好幾杯的五十度純良白,他喝完酒沒有任何的不正常,自己做的事兒也都能清清楚楚的記得,完全不會有斷片兒的現象,就是操蛋的有一點,喝醉了膽子特別大。

曾經有一次同事聚會喝多了,好幾個跟他較勁的全都喝桌子底下去了,吐的吐昏死的昏死,他看著精神抖擻語言邏輯都很清楚,同事就以為他沒事兒讓他自己打車回家了。

那一次,他大半夜的徒手從外墻爬到五樓,爬到三樓的時候,還一腳蹬空,要不是下墜的時候手亂抓,抓住了一家陽臺上的鋼筋,三樓掉下去,他攀爬的外墻下面正是水泥花壇,各種菱形相套,細窄的水泥臺,就算不磕死,也絕對能被水泥窄臺攔成好幾截兒。

他當時抓住不知道誰家的陽臺,緩了一會又繼續往上爬,爬到自己的房間,回屋還看了午夜場的拳擊比賽,才洗澡睡覺。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整個手臂都拉傷了,小指骨折,他回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徒手爬五樓回家的事,自己把自己腿都嚇軟了。

他好長時間都沒能上班,同事知道後也是嚇的面無人色,之後再聚會,他想喝一杯那幫人都不讓,別人喝酒,專門給他點果汁……

丁卯回想起昨天晚上幹的事,簡直想拿刀就地結果了自己,他怎麽能那麽就半強迫的把丫頭給……

在丁卯的清晰的回憶裏,昨晚他說要捉迷藏,然後抓著從良的肩膀不放,再後來就硬把人給按在地上,丁卯松開按住從良的眼睛的手,改為掐著自己的眉心。

先前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說什麽做什麽,他都知道卻像是在旁觀,到後半夜酒勁兒在汗水和發洩中散去一些,他有些意識,那時候卻根本已經停不下來了。

他的酒瘋也不是無緣無故的撒,他小區的外墻有些年頭,樓體本身能著手的傷痕就不少,他每次早上喝牛奶,站在陽臺上的時候,都很仔細的在看,職業習慣讓他下意識的無數次設想推斷,哪些樓梯傷痕能做摳手,哪些腳登上去肯定穩。

他甚至憑著目測已經模擬出了很完美的兩條路線,打算等著有時間在頂樓綁上安全繩,就試一下。結果還沒等實施就喝多了,徒手第一條路線沒成功,踩空後掛在三樓緩過來,第二條爬了上來。

同樣的,他昨晚對從良做的事,不可否認他確實是無數次設想渴望過,但人的設想和渴望可以隨意瘋狂,付諸實踐就完全不是那回事了,他確實對從良的有了別的想法,從第一次悸動開始,他一直在糾結在控制,可哪怕控制不住,也不應該是這樣的。

應該慢慢的來,丁卯懊惱的掐著眉心,抿著唇不知道該怎麽辦,兩人相貼的身體提示著他那些瘋狂和愉悅都是真實發生的,就這麽猝不及防的發生了,還是這種“半強迫”狀態下。

從良還只當丁卯是不想讓她看見毀掉的那半邊臉,攆著丁卯的臉蛋,甜絲絲的親,丁卯倒是沒擋,兩人能幹的不能幹的都幹了,他不至於那麽矯情。

但是事情不在預料,來的太快,他被從良親的睜不開眼,從良身上又溜溜的手放哪裏都不合適,只好把兩手都放到從良的腦袋上,按住她亂拱的腦袋,睜開濕漉漉的眼皮,神情極其覆雜的說啞聲說:“對不起丫頭,我昨晚喝多了……”

“嗯?”從良楞了會,回想昨晚丁卯親他確實有酒味,但是味道並不重,更多的是清涼薄荷味……

“我喝多了,醉了,”丁卯把從良從他的身上推下去,用被子圍了起來,自己也蓋住了關鍵部位,拉開了一點距離,表情很嚴肅,還有顯而易見的懊惱。

“不像啊……”從良想起丁卯昨晚上,完全沒有醉酒人的樣子,邏輯清晰口齒清楚,行動力更是他媽的驚人,幹一晚上都沒什麽間隔,牛逼哄哄的連發,折騰到最後還是她叫的停,“怎麽可能是喝多了?”從良完全不相信的圍著被子嘟囔。

丁卯眉心快讓他自己掐紫了,“對不起,我喝醉了有點特殊……”

從良眨巴了幾下眼睛,被子底下用腳趾撓了下丁卯的小腿,撓的他整個人一抖,擡頭充滿愧疚的看著從良。

“你……不會是想拔吊無情吧?”從良挑起眉瞪著丁卯,她還沒碰見過讓人睡了,睡完被人不認賬的事兒,倒沒感覺被耍了,因為她真心一吻晉江幣都已經到賬,丁卯喜歡她這件事沒跑,只是這件事的本身有點奇異,她強忍住想笑的沖動,她跟丁卯對坐著互相大眼瞪小眼。

丁卯臉脖子都憋紅了,嘴唇蠕動半天,最後低聲吼了一句:“我沒有!”就不知道再說什麽了,他確實沒想推卸責任,他只是覺得他不配負這個責任……

從良看著丁卯的樣子了然了,她就說事情進展有點突然,冷靜下來想,爬床照理來說已經是心照不宣,為什麽丁卯突然就不裝了直接逮她個現行,還熱情似火的刨白,完事直接就把她按著辦了。

想想昨晚上那滿嘴騷話花樣層出的模樣,確實不對勁兒,從良還當他是厚積薄發三十好幾憋的狠了,感情是喝多了?

這人喝多了還挺好玩……以後可以適量灌灌。

從良心裏覺得有趣表面上卻是沒笑,丁卯越是這樣她就越是想逗,當然丁卯對她上手的時候,她是非常自願的,但看丁卯現在這個表情神色,愧疚中帶著濃濃的懊惱,腦門已經徹底掐紫了,好像個修仙修了半生,突然墮了魔道的墮仙印。

從良眼珠一轉,終於聰明了一回,她不能逞能瀟灑的揮手說我沒事,她得裝。

她垂頭死死盯著被面老半天沒眨眼,再擡頭的時候,眼中就彌漫上了一層酸澀的水霧,她水霧彌漫的看了丁卯一眼,側頭把兩滴鱷魚的眼淚擠下來,還挺給力,正好順著眼角緩緩而下,十分淒美。

“小叔叔,你昨晚喝醉了,那,”從良咬著嘴唇憋住笑意,憋的滿臉通紅,“那就當成什麽也沒發生過吧……”從良虛偽的哽咽一聲,說完掀開被子出溜到地下假裝想逃,等到赤身站在了地下展示給丁卯看見了,又“羞澀”的爬回被窩,把被子拉到頭頂,捂在被子裏笑到發抖。

丁卯愧疚的心絞痛,嘴唇都讓他抿的煞白,隔了一會,終於湊過來,拉了拉從良的被子,想要說對不起,又覺得實在蒼白,“我,我……”丁卯拉下一塊被子,從良露出兩只眼睛看他,他摸了摸從良的腦袋,嘆口氣道:“丫頭,我會對你好的。”

從良眨巴了兩下眼,快速點了點頭,把笑意憋回去,露出整張臉,連捂帶笑,她現在臉和脖子都紅透了,看起來就像是羞澀的不行,丁卯沖她僵笑了下,竟然還是那種帶著慈愛的。

我操,從良正開心,被這笑給雷的一腦袋黑灰,把被子又拉到臉上,無恥的小聲嘟囔,“疼……”

“什麽?”丁卯沒聽清,湊近了她,從良又掀開一點被子,小女兒姿態盡顯,眼睛快速往自己蓋著被子的下身掃了一眼,又說:“疼……那兒疼。”

丁卯先是順著從良的視線看了一眼,明白後瞬間坐直,整個人都僵了,耳根臉頰也飛速的竄起了紅,從良幽幽的看著他,睡都睡完了,讓你還給我做老父親狀!

“從良從枕頭底下摸出一塊兒手表,偷偷的看了眼,很好,十一點剛過,霧氣十二點多開始散,還有時間鬧一會。

“給我揉揉,”從良卷著被子蟲子一樣往丁卯的身邊湊了湊,“小蘇蘇”從良撅著嘴在被子裏口齒不清,“給我揉揉,快點……”

丁卯僵著不動,臉上表情慘不忍睹,被她扯了第三下手指,才滿頭細汗慢騰騰把手伸了進去,從良掀開被子,把他整個人都蓋了進來,悶悶的聲音順著翹起的縫隙飄出來,“還有點癢……”

被子幾番鼓動,丁卯從被子正面鉆出來,臉上的表情有點猙獰,連脖頸都繃了起來,他睜著細小血絲彌漫的眼將從良的眉眼仔仔細細的描摹一遍,然後垂頭萬分珍重的吻了吻她的額頭,隨即整個人緩緩的朝著從良下沈,直到兩人嚴絲合縫的擁在一起,才輕聲問,“這樣有沒有好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 從良:這一波怎麽樣?

系統:6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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