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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修羅場之鬼面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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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良再次身處“作案”現場, 努力回憶了一下昨兒晚上,晚間喝熱巧克力喝的齁的慌, 半夜渴了起來找水。

但她拿回來的葡萄糖水也都在備品間放著, 伸手就夠到,沒有路過包房的必要, 是怎麽跑到這來的?

從良將呼吸放輕,屋子裏的光線有點暗, 仔細聽門外, 也只有兩三個人的說話聲, 沒有大部分起床, 說明天色還早。

她慢慢的,緩緩的把作孽的爪子拿出來,卻沒像上一次著急偷偷的跑掉,丁卯還在睡,而且呼吸平緩睡的很沈,從良窩在丁卯的懷裏,十分享受的瞇眼。

她有點累,深覺自己給自己出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大難題,她明明就愛眼前的這個人愛的心肝兒亂顫, 明明就連半睡半醒閉著眼, 都能狗一樣聞著他的味兒貼上來,這讓她怎麽舍己為人,安分守己的給人家當一輩子“閨女”啊。

第一世即便是這個男人缺點一大堆,甚至開頭還跟她動手, 她也還是沒出息的喜歡了,沒辦法,她就是個農村出來的土妞,沒見過幾個像樣的爺們兒,頭一遭就撞上了一個皇子,那股子矜貴勁兒,再配上有點陰郁的氣質,怎麽能不叫她初開情竅就心聾目盲。

從良想到第一世的時候,只嘆自己年紀小沒見識,還特麽可能帶著點拯救憂郁皇子的中二病癥狀,但是若說一開始是喜歡,而她也因為身處任務世界,不畏懼死,才敢義無反顧的追求,那麽後來兩情相悅舉案齊眉的一生,她實在是嘗盡了這個男人的好,以至於食髓知味難以自拔。

而經歷過三生,到現在,她太清楚這男人無論看上去是什麽模樣,等到你真的得到了,他還是那個讓人恨不能溺死其中的滋味。

從良枕著丁卯的胳膊,伸手輕輕觸了下丁卯的眉心,這一世丁卯還沒跟她在一起,溫柔起來都時常讓她晃神,這就好比一個果子,你知道他的汁水多麽充盈甘甜,知道一口咬下去汁水炸在口腔的那種滿足,他就在你觸手可及的地方,你也又渴又餓,看他一眼都恨不能口水橫流,卻只能看,別說吃,連摸一下,都要像此刻一樣偷偷摸摸的——多麽慘無人道。

在腦補了花式強吃丁果子三十六式,連皮帶核帶加種子都囫圇個咽進去,從良讓自己的腦補和臆想中丁卯會有的反應逗笑了,屋子裏慢慢亮了起來,從良收起笑,長嘆口氣,悄默默的爬下床去洗漱了。

她拿著洗漱用具出了屋子,丁卯的睫毛忽閃了一下,伸手把被子扯過了頭頂,被子下人形又慢慢的從l變成了c型。

兩袋子大米,三十人吃不了幾天,從良每天都要下樓去找水和儲備糧,附近的小區挨家挨戶的搜,不局限吃喝,還有張大爺李大娘王叔叔的降壓藥救心丸和風濕膏……

從良不覺得找這些東西有什麽麻煩,左右她的力氣多的使不完,白天呆在家裏對著丁卯還總是犯蠢,不如出去晃蕩找一切能用的東西往樓上倒騰。

這些人只要不吵架,天天和和氣氣的在一起,從良還覺得一回家就圍著一大堆人噓寒問暖的,拋去某些個別的熱情過頭,她還是挺受用的。

只是一件事十分的鬧心,從良多了個夢游的毛病,別的倒是沒什麽,也不亂跑也沒到處尿尿,就是每晚必鉆丁卯的被窩,每天早上都做賊一樣悄默默的溜下床。

她甚至有次把自己的手栓備品櫃子把手上,第二天早上也還是在丁卯的懷裏醒過來,好在丁卯每天比她醒的晚,但這樣長期下去,也總要露餡,從良決定行駛她“基地大佬”的權利,把隔壁傷好差不多的大爺整大通鋪上,和丁卯分房睡。

轉眼一個多月過去,廚房後面一個小庫房已經滿滿當當的堆了幾十袋子米面油,很多都是開封的,但是不影響食用和存放,甚至還有各種酒,找到的幹菜,鹹菜幹,食物也開始從單一的米粥,變成饅頭花卷換樣來,碰上一天從良她們帶回來的東西多,甚至能吃上香噴噴的油餅。

早半個月,就有腿腳好的大爺大媽都開始輪流跟著從良下樓搜集東西,從良很樂意帶著,因為她最近出去,都碰不見老鼠和變異的貓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死絕了。

外頭安全的前提下,帶著大媽大爺,她就不用扛著東西到處找這個那個,只出勞力就行,搜集就不用她操心,就是年紀大的走的有點慢,一天也就能往返一趟。不過她們暫時不缺物資,找也只是儲備,也不急著非要一天好幾個來回。

丁卯的腿傷在快好之前,從良就沒再給用凝膠,讓他用普通的藥了,不過普通的有些消炎藥失效,丁卯腿傷反覆了一回,從良看著不嚴重,也狠心沒管,她其實不想讓他好的太快,她好歹白天搜集物資,還能躲出去,要是丁卯腿傷徹底好了,勢必要天天跟她一塊兒出去,從良真是不知道要怎麽面對他。

兩人間的氣氛越來越尷尬,從良已經是裝不下去了,她還以為自己能“大愛”一把,給他還原個好閨女,但多了夢游的癥狀之後,就去他媽的“大愛”吧,就像系統說的,她也不是聖母瑪麗蓮還是瑪利亞,再“大愛”幾天,朝夕相對的叫爸爸,心血都特麽熬幹了。

她現在每天都早出晚歸,回來了也不回包房,就跟一群老頭老太太瞎聊天,晚上洗漱再進門,等到丁卯睡熟了,才偷偷的爬上床,抱著她心愛的大寶兒睡。

是的,她發現自己的夢游連栓住手都不好使的之後,就認命了改成自己爬床,丁卯睡覺死,從良估計可能和從門縫透進來稀少的霧氣有一定的關系,反正她早上早早的再溜走,一直沒有被發現。

系統說她是飲鴆止渴,從良也沒別的辦法,丁卯從前好歹還用那種慈愛的眼光看她,最近只要兩人視線相對,丁卯都會先錯開,常常還微微的蹙眉,顯然是她這個“女兒”貨不對板,不招他待見了,連給他沖最喜歡的熱巧克力,也不喝了。

從良試著學兩次原身的那種撒嬌,每次都破功,兩人有時候一天一句話都不說,這讓從良很沮喪。

一個月又一個月,從良和丁卯之間就像是停止更替的四季一樣,沒有變化沒有進展,從良到底沒舍得搬到隔間,兩人現在基本一天就一兩句話,要是不在一間屋子,可能就連這一兩句都沒有了。

丁卯的腿傷徹底好了,這兩天從良晚上回來,總能看見他去攀巖俱樂部那邊攀巖,大概是在幫助恢覆,每次回來汗噠噠的,腰上纏著攀巖繩,繩子頭上還掛著兩個鎖扣,走起路來兩個鎖扣相互撞在一起叮叮當叮叮當,惹得從良忍不住側目。

她還偷偷的趕在丁卯攀巖的時候去過兩次,爬累的間隙時,丁卯擡手擦汗的樣子別提多帶勁兒了,看的從良熱血沸騰咕嘟冒泡。

晚上例行偷偷爬床的時候,從良忍不住伸手反覆摩挲丁卯的腰身,想著白天她看到丁卯攀巖的樣子,拉伸繃緊的腰和腿,真是性感極了。

其實丁卯的性格,和他的身材相貌十分的不符合,他的臉因為毀了,加上精壯的身條,看著是有點兇狠的,但實際丁卯特別溫柔,從來不會因為什麽急頭白臉,就連背叛他那麽多次的原身,都能包容原諒。

可越是知道他生性溫柔,從良越不敢跟丁卯來混的,她就怕要是真的死纏爛打,就算丁卯迫於任何原因妥協了,只要不是喜歡她,那她寧可就偷偷的親近,也比那樣別別扭扭口不對心的好。

早上,從良輕車熟路的拆分糾纏在一起的兩人,洗漱後把花卷和米粥端進屋子,呼嚕呼嚕的吃。

她的眼睛一直盯著丁卯的睡顏,和每天一樣就著丁卯的臉下飯,不過今天她剛端起粥碗喝了一口,眼睛溜到丁卯不知什麽時候睜開了眼,正在看她。手一哆嗦就“啪嘰”都扣自己腿上了。

“操!”從良站起來狂抖褲子,“燙燙燙——”

丁卯赤著腳下地,拽著從良的運動服褲腰快速給退到腳腕,又拿旁邊的涼水杯子,往從良的大腿上澆。

“我沒事……沒事。”

從良大腿只是有一點紅,丁卯彎腰看了下,確實沒什麽事,但是從良卻老臉一紅,她褲子在腳腕上,裏頭就穿了一個男式的四角褲,她還是挺喜歡這種寬松的男款,只是國欠吊,所以裝寶貝那塊兒扁扁的。

丁卯也就只穿了個四角褲,他的大腿上有一個剛剛退了痂的疤,紅森森的,還有點抽皮,兩條腿微微的分開站著,肌肉勻稱,力與美,絲毫不受傷疤的影響。

而腿間帳篷還囂張的支著,灰色四角褲,頂端透出一點點的濕……

“你看什麽?”丁卯突然開口,驚的從良向後一仰,腳腕上褲子一拌,眼看要摔,丁卯手都圈到她後腰了,她卻靈活的向後一蹦,穩穩的站住了。

寂靜無聲片刻。

丁卯尷尬的收回手,掐了掐眉心,轉身又鉆回了被窩。

“……操。”

“我操。”

從良腦中和系統同時出聲。

作者有話要說: 系統:你告訴我,你是怎麽站住的?

從良:我就一蹦,就平衡住了麽。

系統:你看過偶像劇嗎?

從良:看……過。

系統:那裏邊最經典,最使用繁多,觀眾還喜聞樂見的橋段,你知道是什麽麽?

從良:……我現在摔還來得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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