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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修羅場之斷指少年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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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和材料限制, 姜寅並沒有做什麽很覆雜的東西,兩人回家之後, 姜寅用超市買來的料做了一個蛋糕, 還是用電飯鍋做的,弄好後用刀切成塊, 隨便抹了點奶油滴答點熱巧克力,賣相竟然很不錯。

從良用勺子挖了一口嘗了嘗, 她前段時間嘗了不少外頭買的糕點自己對比研究, 姜寅粗制濫造的這個, 跟人家上檔次的那種店裏的做出來的東西, 真的沒法比。

但是這種口感,在她選的那個地方賣,這一塊弄個精巧的塑料盒子裝起來,賣到五塊錢一點問題都沒有,比那些成盒批發的奶油擱了好幾天的要好太多了。

“不用學了……”從良帶著一嘴奶油,親了口姜寅的滿含期待的小臉,“你這個很夠用了,只要保證這個水準,配上熱牛奶咖啡奶茶, 絕對能秒殺對面賣早餐的那個攤子!”

畢竟早上對於學生來說, 蛋糕這玩意帶著沒有糟心的包子味,又不會像油條一樣浸的到處都是油。而熱飲只要密封好了,插個管子就高級多了。

姜東風到位,從良就開始忙活著進料, 她和姜寅搞了足足一個禮拜,才把所有需要用到的東西都備齊。

開蛋糕店沒什麽很高端的東西,何況從良一開始針對的也就是平價的百姓,糕點老人喜歡,餅幹類小孩子喜歡,再弄些鮮面包,生日蛋糕都是定做,差不多也就齊了。

從良定價也都跟市場上的差不多,卻沒有市場上那種劣質油的味道,開張的那天,從大總裁還親自過來了,從良特意叮囑他要低調低調,他光顧著低調的換了身衣裳,最後送了兩排足有一人高的花籃,給從良心疼的夠嗆,早知道讓從安直接給紅票票多好。

和從良預想的一樣,她的牛奶鮮面包和糕點熱飲的捆綁搭配,很受學生的歡迎,各種餅幹蛋糕賣的也還算可以,姜寅失手了幾回,火候大了或者不成形,都讓從良稱好斤兩,裝小袋子掛外頭贈送了,做的多了就越做越順手,還買了兩本書回來照著研究,隔一段時間就替換掉買的不好的種類。

姜寅非常的有幹勁,他從沒做過這種正經的生意,每天開門做東西,關門數錢,比從良還要積極,要是有一天營業額有突破,就會高興好一陣子。

這種狀態一度成了魔怔,白天早早的把從良挖起來往店裏趕,晚上關門如果收益好,從良就能得到路邊羊肉串或者水煮麻辣串的獎勵,當然,當天收益不好的時候是沒有的。

從良錦衣玉食過,也揭不開鍋過,她對錢並沒有姜寅那副成迷的樣子,但是她喜歡看姜寅的一副守財奴的德行,其實卡裏還有一些錢,原身幹的唯一一件好事,就是奢侈,以至於連個手絹都是名牌,從良陸陸續續把原身的東西處理掉,餘下的錢還夠兌兩個這樣的店。

從良跟姜寅交底,兩個人的想法都一樣,這一個店足夠她們兩個忙活,並且每天的利潤也還過得去,沒有往大了弄的想法。

從安有三輛車,一輛開著兩輛停在小區的地下車庫,兩人開店的時候,就把鑰匙給了從良,從良知道姜寅的性格,她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還順帶著獻了個身,才說動姜寅,從安這樣直接給車開,姜寅肯定不會要。

但是從安是哥哥,哥哥的心意還是要傳達到,從良跟姜寅一說,姜寅果然老半天沒吭聲只臉脖子通紅的沈默,從良也就把鑰匙隨手扔抽屜,畢竟那店附近有公交,下車走一段當是鍛煉身體。

兩人每天關店的時候,都會路過一排燒烤小店,煙火和孜然的香氣彌漫,從良懟了懟姜寅的胳膊,“唉,今天好像進賬還可以,”從良對著路邊的小攤子舔了舔嘴唇,“給我弄兩串。”

已經是深冬,路上下了雪走過車後,壓的溜光鋥亮刺溜滑,姜寅現在管的越來越寬,寬的基本不許從良在外頭吃東西,因為家裏從安會做好等著她們,對於家的重視,姜寅幾乎到了一種病態的程度。

從良被管又是欣喜又是糟心,她挺喜歡擼個燒烤吃個麻辣燙米線的,她農村出來的,從前這些東西是吃不到的,第一世吃的雖然精致卻沒有這種濃重的調味,第二世就更不可能吃到,這一世可算是能吃到了,吃沒幾次,現在姜寅卻不許了。

哀求了兩聲,連路邊上烤串的胖哥哥都側目了,姜寅扯著從良往前悶頭走,態度很是鐵石心腸。

從良眼看著要轉彎,轉彎就沒烤這個的了,心下一急,直接抱著姜寅的後腰在地上出溜,嘴裏好弟弟好寶兒好姜寅叫了個遍,叫的烤串的胖哥哥直樂。

姜寅實在受不住從良這個磨人法,面色潮紅的站住,從兜裏掏出一卷厚厚的零錢,摳拽了半天,拽了個皺巴巴的五塊出來,遞給從良,他就自己站馬路牙子上慢慢踱步等著。

從良欣喜的拿錢過去,“給我三串羊肉一串板筋,多放辣。”

“好勒。”胖哥哥手上翻動,瞅了從良一眼,又瞅了瞅姜寅的背影,打趣從良,“妹子你這力度不行啊,這麽摳的爺們得好好收拾啊!”

從良嘿嘿的樂,擺手道:“哥你可小聲點,這位爺不能惹,我好不容易追上的呢,啊哈哈哈……”

“嘖”胖哥哥開始撒料,麻利的裝袋子遞給從良,“你們這些小姑娘啊,就是圖意個臉,等過日子就知道了,什麽樣的爺們才頂用。”

從良敷衍的笑笑接過串,心說你知道啥,他摳的要死,卻掙錢全存我的戶頭。

公交車上,從良就著晃晃悠悠的車擼串,看的姜寅心驚膽戰,生怕一個不小心從良杵著嘴或者嗓子,倆手也不把把手了,給從良拿著塑料袋,她吃一口,他折一小段燒烤的竹簽,一路上到家大冬天的,楞是冒了一腦袋的汗。

冬天過去就是開春兒,萬物覆蘇的日子裏,姜寅的個子開始奔著從良記憶中的高度使勁,等到夏末,半年多的時間,飛速竄了將近七公分,抽筋了一次,嚇的從良整整燉了一個月的骨頭湯。

日子流水一樣,平靜透明一眼見底,波瀾不驚,卻因為陪伴在身邊的人,變得滋味十足。

轉眼又到初冬,小店因為姜寅越來越手熟還舍得用料,又總是花樣翻新,客源已經越來越穩定,這段日子市場上有家賣菜的要出手攤位,從良看好了機會,沒花幾個錢就弄了下來,市場客流量大,糕點還是很好賣的。

只是這樣一來,就要雇人,從良剛把招聘啟事貼上,店裏就來了熟人。從良點了一根姜寅的煙,蹲在側門外頭墻角,假模假式的抽,嗆著了就使勁咳,咳的昏天暗地像是個經年的癆病鬼,馬上就要蹬腿歸西的那種。

玻璃反射的光線裏,姜寅和好久都沒見的那個鈴鐺,在屋子裏不知道聊什麽,反正從良咳了第三次的時候,姜寅就通紅著臉開了側門。

“你他媽的是不是要咳死?”姜寅拽著從良的脖領子,把她提溜起來,搶過煙扔地上撚滅,回屋就插上了側門,還把前門卷簾給拉下來了。

這會中午剛過,從良一看這架勢,挑了挑眉,大白天的,前頭卷簾門也拉下來過,但是那兩次是從良故意撩騷,撩的姜寅受不住,才把她扯小隔間辦事。

從良被姜寅拽到隔間的小沙發上,姜寅卻從良預想的那樣撲上來粗魯的這這那那,而是蹲在從良的面前,頭抵著從良的膝蓋,半晌才說話,“我小時候,有一次病的快死了,沒人管,是……小鈴鐺給我用涼水化饅頭……”

姜寅說到哽了一下,從良摸了摸他腦袋,姜寅側頭把從良的手貼在他的臉蛋上,“她家裏待不下去,說要去外地打工,我想給她點錢……行嗎?”

從良搓了姜寅兩下臉,又掐了一把,捧著姜寅的腦袋,順著沙發床躺下去,把姜寅摟在身上,“錢和卡不是一直都你把著,你找我說什麽,當家的是你啊,當家的……唔,唉唉,大白天的,生意不……呃……”

姜寅的身條,已經和前兩世差不多,從良整個人被籠罩在墻角,仰著頭任由姜寅的唇在頸間肆虐,背靠著墻,雙腿懸空絞在姜寅的腰上,承受他時而溫柔時而猛烈的沖撞。

胡鬧一場,從良腿軟腳軟的掀開卷簾門,午後的陽光的撲面而至,她閉著眼懷抱陽光,姜寅洗好手過來,把從良摟在懷裏,低頭親她的發頂,將她頭頂的卷簾門又向上推了推,同她一塊沐浴在陽光裏閉上了眼。

嘈雜喧鬧在耳邊交織成曲,頭頂姜寅的親吻和陽光一樣溫暖愜意,時間的流速似乎也像是被蜜糖膠著了輪子,變得緩慢至極。

從安是先姜寅一步走的,走的特別突然,是腦溢血,而且在冬天,正是系統白蛇套裝冬眠的時候,從安一輩子沒找女伴,他果然沒能逃過從良最不想看到的結果,栽在了系統身上。

從良曾經問他為什麽不說明白,說明白就算系統不懂感情,至少不用自己苦熬一輩子。

可是從安只是搖頭,他怎麽可能沒說過,但得到的結果,無非就是大方的敞開身體,告訴他隨便玩,從安只能苦笑,他又不是個畜生,他的小白,根本什麽都不懂。

對於這件事,從良也跑去跟系統說過,系統除了一臉懵逼的問她啥是感情,回頭就還用“隨便玩”去紮從安的心,搞的最後從良也不敢再說了。

不過從安走後開春,系統從冬眠狀態醒過來,從良領它出去吃了一次面,那是系統最喜歡的炸醬面,白白的面條熱騰騰的肉醬,系統嘴裏吵著快要餓死了,卻只吃了一口,就按著胃擡頭。

它問從良,醒過來三天了,怎麽沒見到從安,難道公司這麽忙,他不是退休了嗎?

它問從良,它是不是冬眠餓壞了胃,怎麽好像胃裏壓了一塊冰冷的大石頭。

它問從良為什麽它的眼睛模糊不清,是不是睡的太久了,把眼睛睡壞了。

從良深深呼了一口氣,給系統抹掉臉上的水漬,顫聲告訴它,“你的胃沒有餓壞,眼睛也沒有問題,你只是在想從安,你愛上他了。”

系統楞了好一會,頭頂開始劈裏啪啦打火花冒黑煙,最後整個死機了,主系統告訴從良,她的伴生系統由於長期沒有清理數據,生成了病毒,要送去檢修。

幾十年的陪伴,終於還是讓一個人工智能中了病毒,從安走的太早,沒能看到。

系統走後,主系統要給從良派發新的系統被她拒絕了,要帶她一塊兒出這個世界給她全部攻略積分,她也不幹。最後只好把大部分權限給了從良,讓她能自由出入世界。

姜寅走的時候,從良雖然還是不能適應送走愛人,卻比上兩次要好很多。

她最後逛了一圈那條走了無數次,現在因為翻修,被大鏟子撅的亂七八糟的路,想要憂傷一下,卻最後提起嘴角笑了。

不慌,還有下一輩子。

作者有話要說: 下個世界,是毀容大叔vs暴力蘿莉,看我們從良撩的大叔一臉懵逼。

末世背景,沒有僵屍,而是動物變異,霧氣傷人。

不要養肥啊啊啊啊啊啊啊_(:з」∠)_

另外我要解釋下,我的副cp不是常規的副cp,因為他們不是每個世界都是人,還興許是倆鳥,倆蟲子,倆兔子,看設定背景而定。

希望我能寫出不一樣的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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