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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修羅場之斷指少年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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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園外頭坐了出租車往家的方向走, 從良看著手機上藍色定位小人,從中心公園緩慢移動到星月酒店, 伸出指頭一下下敲著定位上的小人, “嘖”了一聲。

換套路是得換,但是這個度還不怎麽好掌握, 姜寅欠她的錢,她倒是不怕姜寅會一晾就涼了徹底不找她, 畢竟她的大寶兒再流氓, 品質從良還是相信的, 就算她不提, 姜寅也不可能拿了錢搞消失。

她要防著姜寅一個沖動,為了還她的錢幹點什麽不好的事情,再者姜寅對她,就算沒到喜歡的層次,好感總是有的吧,這份好感不光不能晾,還得加溫。

她身上還綁著一個“罪魁禍首”的定時炸.彈,她得在露餡之前,讓姜寅的心肝肺都長她身上, 人還要接著撩, 但又不能用以前的方式去撩。

從良把電話揣兜裏,手指沒入自己新鮮出爐的卷發,捋啊捋,她擅長橫沖直撞, 這種“又要當裱子又要立牌坊,又要往死撩,又他媽的不讓操。”需要一定的技術含量,她且得熬一番心血。

白白挨了一下午的曬,從良空著肚子回來,坐出租車回到家,一腦袋時髦卷發被她自己連捋帶抓成了爆炸頭。

本來以為回家有哥哥的溫馨晚餐,吃完了最起碼還能抱著天然空調的白蛇系統慢慢想對策,只是一進門,她就發現氣氛不怎麽對勁,不,不是氣氛,是氣味不對。

從良聳著鼻翼,尋著一股子不知道什麽怪味,打開廚房的門一看,煤氣竈上坐著一個水壺,水壺整個底子已經燒成了紅色,明顯是燒幹許久,怪味也是從廚房傳出來的。

“哥!”從良關了煤氣,把排風扇打開。

“哥!”從良沒形象的沖著從安的臥室方向喊,“水燒幹了,壺都快著了,哥哥哥哥哥你幹嘛呢……”

等從良把水槽用塞子堵上,放滿了涼水,把煤氣竈上發紅的水壺用抹布墊著扔進水槽,“滋啦”一下子簡單粗暴的降了溫,從安竟然還沒動靜。

從良終於感覺到不對勁了,從安又不是上一世的雲醜,不是煮串煙米粥,就是燒紅了大鍋,自打她被領回來的這些天,從安做飯連一次鹽放多的時候都沒有,怎麽可能竈上還燒著水,人就沒影了?

“操!”從良悚然想起什麽,爆發出自己體能的極限,“光速”從廚房撞出來,往自己的臥室跑……

臥室門推了一下沒推開,“小方!你堵門幹什麽,我哥呢?!”

屋子裏沒回音,腦子裏敲也不吭聲,從良默默向後退,腳猛蹬地面助力兩步,照著門就是一腳,“嘭!咚!嘩啦啦!”

由於心裏著急,她才打算這輩子把從安當個親哥哥待,生怕系統變了大白蛇,就衍生出來什麽吃人的毛病,把她好容易得的哥哥給囫圇個吞了。

結果這一腳的勁也不知道是怎麽使的,有點武俠電視劇的效果,好像一腳帶上了什麽了不得的獨門內功似的,門給直接踹的七零八碎,門後頭堵門的系統,也讓從良這一腳直接給踹飛到側面墻上,碩大的腦袋撞到墻上再掉下來,把一個貼著墻放的玻璃罩燈砸的粉碎。

從良被自己給震了一下,不過楞了一秒,就顧不上一地的碎玻璃,跑進去找從安。

臥室不大,從良把能藏人的地方都搜索了個遍,連櫃櫥和床底下都沒放過,連個人影都沒見到,登時眼睛紅血絲都漫出來了。

“你把他吃了?”從良轉頭看著在門口一動不敢動的系統,順手從小茶幾上撈過水果刀。

“沒有沒有沒有!”系統老大的蛇腦袋搖出了虛影,急速否認。豎瞳可憐巴巴的瞪著從良手裏的水果刀,身子貼著墻默默的往浴室裏頭溜。

從良瞪著系統蠕動的身子,沒發現哪裏有鼓一斷的樣子,稍稍松一口氣,“那我哥呢?”

“在他自己房間。”系統半截身子已經溜到浴室,“嘩啦”一下子,又不知道把什麽碰倒了。

“別他媽縮了!”從良把水果刀扔回茶幾上,“你那體格子浴室能裝的下?!”

“……唉不對。”從良照著系統比劃下,“你他媽怎麽又粗了這麽多!”

“你是不是把從安嚇壞了?”從良掐著系統的倆個成人腦袋大的蛇頭,“他在房間我叫他怎麽沒反應……昏過去了?”

從良放開系統往從安的臥室走,系統刺啦刺啦的出溜著也跟在從良的身後。

“你呆著!”從良回頭橫眉豎眼的指著系統,系統脖子一縮,客廳裏盤成足有一人多高的……卷。

從良張口結舌,照著系統的尾巴使勁踹了一腳,推開從安的臥室門。

從安仰面在臥室裏躺著,看樣子是睡著了,但是臉色發白,從良湊近輕輕晃了晃,從安蹙眉哼了一聲,側身把臉埋在被子裏,從良又晃了兩下,從安只是哼哼,摸了一把額頭,滾燙滾燙的。

神色凝重的從屋子裏出來,正要狠狠的指責系統一頓,順便找點退燒藥。

但是一出客廳門口卻楞住了,客廳中剛才足有一人多高的卷,這一會的功夫,整個沒影了,從良還以為系統回房間了,結果剛要回房間去找,就看見地上白白小小的一坨,小到跟一坨屎差不多大。

從良盯著使勁眨巴了好幾下眼睛,確認自己沒花眼,才湊近了看,系統這套裝還能變身?

系統正盤成一個小小的卷,腦袋自暴自棄的縮在身子底下,從良兩根指頭拎著薅出來,照著蛇頭狠狠彈了下,“你能變身你不早變?!”

“嗷!”系統慘叫道,“我一開始也不知道,今天中午他就回來了,他進房間的時候,我本來縮在床底下沒敢出來,但是他到處找,嘴裏還叫貓叫狗那麽叫,”系統說,“我一害怕……”

系統頓了一下,小小的蛇腦袋垂下來,“就越變越粗,他當場就昏過去了。”

從良無語的狠狠搓著指頭粗細的系統,把系統搓的嗷嗷叫,“一害怕就粗,那現在怎麽細了?”

“你回來了我就不怕了,”系統說,“要不要把他送醫院?”

“他被是你弄回臥室的?”從良問。

“是我拖……拖回臥室的。”系統稍稍變粗了一點,見從良沒什麽反應,變成手臂粗細,整個纏在從良的身上。

“你現在能控制粗細了?”

“能了。”練了一下午呢。

“就是有點嚇著了,吃點退燒藥,叫一叫就好了,”從良小時候嚇著,總是媽媽給她叫叫就好的。

“他睡了一下午?”從良瞇起眼睛問系統。

“……是啊。”

“你他媽不說實話,”從良照著系統腦袋啪的掄了一巴掌,“我回來的時候,廚房還燒著水壺,要是一下午房子早都著火了,你說,到底怎麽回事!”

系統被從良兇的又變成小不點一個,嗖的順著從良的後頸出溜到衣服裏頭,老老實實交代了一下午的事情經過。

它先是變的老粗,把從安嚇昏過去了,然後自己發現能變粗,費了好大的勁嘗試著把自己變細,結果從安昏了一會醒剛醒過來,它一害怕,又變粗了。

就這樣反反覆覆的一下午,後面從安昏過去的時間越來越短,最後一次雖然臉色發青,但竟然沒昏過去,還抖著手摸了把它的腦袋,就是指頭比它身子還涼。

起身晃晃悠悠的說是去給從良做吃的,結果廚房裏又昏過去了。系統把他剛拖回屋子,從良就回來了,害怕從良生氣,這才堵著門。

從良聽了整個事件經過,盤腿坐在沙發上長嘆一聲,“作孽啊!”

“我看他心裏承受能力挺好的,”系統聲音有種抑制不住的美滋滋,“他能接受我。”

從良搖了搖頭,起身給從安找了退燒藥,壺不能用了,用一個新的小鐵鍋燒上熱水,拎著飯勺打算去給從安叫魂,結果想起最操蛋的一件事,腳在廚房拉門上又一拌,“你他媽的沒開口說話吧?”

“我就跟他說我是你養的……”系統飛快的從從良身上竄下去,鉆回一片狼藉的臥室。

“操……”從良靠在門框上簡直不知道說什麽好,“這麽奇幻的事情,從安得有多麽強大的內心才能接受?”

趁水沒開,從良先學著小時候媽媽給她叫魂那樣,飯勺敲著門框,一腳門裏一腳門外,喊著從安的名字,叫他回家吃飯,反正順序都照做了,也不知道有用沒用。

水開了,又把從安強行叫醒,餵了退燒藥,這才抽出空,去整理自己屋子的一片狼藉。

等到都整理好,垃圾也扔了,從安總算發汗了,小時候媽媽說,嚇著高燒,只要叫完開始發汗,等高燒一退就沒事了,從良見從安睡實了,才關了臥室的門出來。

肚子已經餓過勁,懶得再去弄吃的,把系統往被窩一拽,讓它變成合適摟著的粗細,就睡覺了。

臥室的門沒有了,從良第二天早上是被香氣給香醒的,迷迷糊糊的尋著香氣起來,推開廚房的門一看,就見系統變成兩指粗細,正恬不知恥的盤著從安的小腿,還在向上游走,從安鍋裏煮著面,回頭沖著從良僵笑了一下,動作僵硬的從良瞅一眼,都似乎能聽見骨骼“哢噠哢噠”的聲音。

把小方從從安的小腿拽下來系自己腰上,從良站在門口撓著腦袋想解釋點什麽,但是蛇能粗能細還能說話這種魔幻的事件,她屬實不知道怎麽解釋。

站了半天不知道怎麽開口,從安關了火,回身摸了摸從良的頭,臉色蒼白卻什麽也沒問,只是嘆了口氣,沖從良溫和的笑了下,從良知道這件事就算揭過了,激動的倆眼圈都紅了,只想原地給強大的從安哥哥五體投地三叩首。

早飯後,從安白著臉去上班,系統過了從安這一關等於能夠明目張膽的留下來,以後就算任務目標不能接受它,它還可以來找從安,高興的在屋子來回變幻,四處亂竄。

從良打開手機定位,見藍色小人還在如家小旅館的位置,想了想,搜索了下那附近的送餐,定了份早餐送過去。

姜寅早上基本是起不來吃早餐的,他以前混的時候,也是早飯不吃,起床就走,餓一上午午飯再一塊兒補。

早上被敲門的動靜給弄醒,真個人都是懵的,這裏住的都是混子,平時哪有敲門這種禮節,就連那女人來,也是不敲門直接闖,開門接了送餐再關上門,幽幽的食物香味順著餐盒飄進鼻子,姜寅才回神。

打開袋子,香氣在空中四溢彌漫,喚醒姜寅的胃口同時,也讓他回憶起來昨晚上把他晾下就翻臉的女人。

這世界上會給他訂餐的,除了還在拘留的小鈴鐺,就只剩那女人,姜寅提起一邊唇,斜斜的笑了下,帶著幾分不屑和幾分自己沒有意識到的喜悅。

吹著口哨飛快的洗漱好,丟了一個蝦餃進嘴裏,含糊不清的自言自語道,“不是翻臉了麽,還巴巴訂餐送來,自己不來,不好意思見我?”

“嘖,”姜寅精神分裂一樣對著對面虛空做了個勾下巴的姿勢,拇指還在對面“人”的唇上來回摩挲,流氓嘻嘻的挑眉問,“你是不是喜歡我喜歡的要死啊?”

一整個上午,姜寅都時不時用眼睛溜著街對面的中心公園,停車的時候溜,閑著的時候溜,可本來以為會出現的身影,卻一直都沒出現,他有一點點暴躁,就一點點。

手機掏出來看了兩眼,這上面有那個女人給他留下的聯系方式,但是兩個人從來沒通過話。

一天下來,姜寅忙活的早把那女人那點破事忘腦後去了,晚上下班回家,一推門,收拾的幹凈整潔的還帶著香味的屋子,和床上大刺刺擺著的紗布和藥,又讓姜寅琢磨起來。

接下一連半個多月,早上有熱乎乎花樣百出早餐,中午有路人送來的冰水,甚至連他們的員工食堂大媽,打菜到他都給多扣一勺肉,晚上回家一推門,屋子裏無論前一天他故意弄成什麽樣,都幹凈整潔,被子總是松軟帶著太陽氣息,連他藏床墊子底下的臟內褲都能掏出來洗了。

姜寅知道那女人肯定是整天在他的身邊轉悠,但是他這幾天尋摸了好幾個能藏人的地方,楞是沒找到。

他長這麽大,沒人對他這麽好,可光變著法送溫暖,卻死活不見面是什麽意思?想泡他不讓幹就算了,現在連面都不露,這算什麽泡法?

前兩天他還沒忍住打了電話,可剛接通,他才“餵”了一句,那邊就掛了,掛了!然後再打關機!

姜寅心中一股邪火與日俱增,他不知道那女人叫什麽,不知道她住在哪,打電話不接,發短信不回,被這麽吊著不上不下,堵的慌。

第二天一早早飯送來他沒吃,直接順著小窗戶扔下去,摔了一地。中午送冰水的被他當場砸臉上,食堂大媽那勺肉都分給別人吃,情緒不好,天爺也跟著一道添不痛快,一下午黑雲蓋頂還起了大風,刮的漫天都是樹葉子黃沙垃圾袋。

臨近下班的時候才難產一樣總算下起了雨,雨點子裹著刮一下午的沙子往下砸,掉哪哪埋汰。

姜寅穿著雨衣單手幫客人撐傘,等人都走差不多,他連包紗布的手都濕了。

通勤車早就走了,雨衣還得留給值班的,門口的雨傘也不許員工外拿,外頭還越下越大瓢潑的一樣,他手上的傷口不能泡時間長了,只能冒著雨打車先找小診所。

可是這麽大的雨,出租車也不好打,姜寅跑到路口的大樹底下,連褲頭都濕透了,過去兩個出租車,裏頭都有人。

從良小胡同裏穿著雨衣拿著傘,這天氣實在是找不到路人給她當“送傘兵”,大樹能擋住的雨很有限,姜寅一個大老爺們不怕澆,但是手上有傷,從良想了想,一跺腳,自己上。

打算好了是塞完雨傘就跑,但是雨傘塞完了,也跑了,跑小胡同裏一轉身,就被姜寅按住了。

黑色的天幕黑色的傘,潮濕泥濘的小胡同,遠處的霓虹在雨幕裏流光溢彩,從良被按在小胡同的墻上,啃的出氣兒多進氣兒少。

雨傘不知道什麽時候翻到地上,隨著水窪飄出老遠,成了個盛雨的大黑船,姜寅真個人都濕的不能再透,大雨下的地上冒泡,冰涼的雨水劈頭蓋臉的澆,他卻渾身火熱,感覺自己此刻幾乎能燒起來。

所有的感官都變得遲鈍,只餘雙唇間的一點清晰徹骨,一天三遍被迫吊起來的思緒,連句“他媽的”都來不及罵,就按住這個避而不見了半個多月,卻每天都“如影隨形”的女人,親了個昏天暗地。

姜寅都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但是逮住給他送傘的人,看到是這麽多天吊的他一肚子邪火的女人,他就只想幹這個。

“行……唔……唉,行了。”從良推開姜寅,顛顛的把雨傘的水倒掉,又在兩人的頭頂撐起來,“趕緊打個車……唔。”

不同於剛才的“惡狗搶食”這一吻堪稱溫情蜜意,從良輕輕的吸一口氣,急雨如箭霓虹斑斕頭頂的傘將天地割裂成這麽小小的一塊兒,好像除了小胡同相擁纏綿的彼此,這世界再沒別人。

姜寅摟著從良的腰,兩人的體溫隔著雨衣相互汲取,唇齒短暫分離,姜寅張了張嘴,出口就是連珠炮,把這浪漫的氛圍轟的粉碎。

“你叫什麽名字?為什麽掛我的電話?這麽多天,你他媽的都躲在哪?”

剛才冒著大雨親嘴,咽了不少的雨水,從良舔了舔嘴唇,感覺還是渴啊。避開姜寅的視線,一手親密的勾著姜寅的腰,另一手撐著傘出了小胡同。

“哎呀,先打車,買藥,回家我給你換藥。”從良顧左右而言他,腦中急轉,姜寅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她橫不能這個節骨眼上,告訴姜寅她叫從良。

這半個多月成效多好,姜寅剛才的表現,多麽熱情似火,現在緊要是加把幹柴倒點汽油,讓火燒起來才是正事,這時候潑水就徹底完犢子了。

倆人在路口站了好一會才打上車,姜寅期間一直掛著意味不明的笑看著從良,把從良耳朵看的直燒。

這一世大寶兒其實挺可愛的,沒有魏子時好動手的習慣,也沒雲醜動不動作妖見血的毛病,就是小樹長的不直溜,需要修一修。

仔細想來,上一世雲醜徹底就是一顆歪脖樹,她不照樣吊死在上頭,這一世姜寅還小,她自己手動修修,嘖,以後長的直溜溜,她靠著得多舒服。

藥店的時候,從良穿著雨衣,下去買了藥和紗布,坐車回到家,急忙先換了藥。找個塑料袋把姜寅的手套上,才打發他去洗澡。

她穿著雨衣雨鞋,除了親嘴的時候喝了點雨水,劉海濕了之外,其他地方都挺幹的,脫了雨衣把屋子整理了一下之後,就挨著個的打送餐電話。

這麽大的雨,打了好幾家都沒人肯來,後來總算是有一家接的,要了兩倍的送餐費。

從良點完餐,把雨鞋脫了盤腿坐在床上,鼓搗姜寅進水的電話,徹底死機了,打不開。

不過離奇的是電話開不開機,她手機上的定位居然還能顯示。

姜寅洗完澡回來,把毛巾掛好,站在床邊瞅了會從良,回身把萬年不鎖的門——鎖上了。

“唉?”從良看著事情就要不好,姜寅把手上的塑料袋摘下去,用這只受傷的手按著從良,笑的邪氣沖天,從良果然投鼠忌器,不敢使勁掙,被姜寅按著壓倒在床上。

單人被子蓋兩人捉襟見肘,從良還不老實,姜寅廢了老大的勁才把褲子順著床腳蹬出去。

“你就讓我吧。”姜寅左手按著從良,右手沒入從良的頭發,溫柔的捋了一把,捋的從良直抽筋。

“我讓你個屁!”從良擡膝架著姜寅不讓他壓實,“你別沒臉,惹我生氣。”

“你怎麽這樣啊……”姜寅頭埋在從良的脖子直拱,“讓我一次能咋地,你不喜歡我嗎?”

“那你喜歡我嗎?”從良推著姜寅坐起來,“你想幹我我知道了,你喜歡我嗎?”

姜寅低著頭,埋在從良的耳邊不擡,剛才還拉架勢要耍流氓的人,被從良一問,耳根竟然紅起來了,一會的功夫就連脖子帶臉一塊兒都紅了。

從良側頭瞅了一眼,心頓時軟成一片,雖然有點不理解姜寅剛還老流氓耍的開,褲子脫的那麽溜,還知道用受傷的手按著她,讓她不敢掙紮,這會怎麽瞬間就變清純小兔嘰,但還是不自覺的勾起唇。

見姜寅不吭聲,從良搓了下他紅透的耳朵,又問了一句,“喜歡嗎?”

姜寅紅著臉吭哧癟肚了一會,也沒吭哧出個二五六,把從良又按倒壓上來,被子扯嚴實了,才開口,“我反正……沒想幹過別人。”

作者有話要說: 從良:你喜歡我嗎?

姜寅:我……想睡你。

從良:滾犢子這個世界男主不要了。

姜寅:……o(╥﹏╥)o

_(:з」∠)_其實你的身體有時候比你本身更誠實。

喜歡誰,有時候沒等你自己想明白,就會先想抱抱,想親親,想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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