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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修羅場之斷指少年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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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接下來的兩天, 驗證了系統這個小方人, 完全是小人之心, 從總裁並沒有做出任何帶有不明居心的舉動。

從良不光連著兩天早上能吃到從安做的早餐, 晚上能喝到從安煲的湯,總裁大人連沒有重要會議的中午也會趕回來給從良做午飯。

從良感覺她就像從安領回家的一只喵或者一只汪, 因為從安看從良的眼神, 已經從第一天的迫切變成了寵溺,不是看人那種的寵溺, 是看自己養的寵物的那種,從安一瞅著她笑瞇瞇的樣子,從良都懷疑下一刻從安就會拿出一個毛線球逗她,或者整個飛盤甩出去讓她叼回來……

這種把人當寵物看的眼神, 帶著意味不明笑意,還會隔一會就讓她叫聲“哥”來聽聽的舉動,要是尋常的人肯定認為遭受了極大的侮辱。

但跟作神雲醜那一輩子,隔三差五就能整出血腥事件來比,從安這種看似不正常的行為,從良也就從廣闊草原一般的神經上過了一圈,好的過濾出來,剩下的神經沒跑到頭就自然降解了。

單就過濾出來這些好, 還是讓從良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從安跟她是根一頭發絲的關系都沒有,她本來想求人幫忙,可現在不僅登堂入室還被養奶奶似的伺候著, 從良吃不消了。

於是第三天,從良不得不投桃報李,起了個大逼早,也給從安弄早餐吃。

從良上輩子後期,被雲醜慣成了一個起床困難戶,這麽早她眼睛都睜不開,半瞇縫著給從安隨便扒拉了點疙瘩湯,從安一邊狼吞虎咽一邊跟從良說了姜寅的事。

“已經被撈出去了”從安說,“我查了下撈他的人,是跟他一個孤兒院出來的一個女孩。”

從良心裏咯噔一聲,又聽從安說,“小姑娘好像是偷了養母的整套金首飾給賣了,好幾萬給出去,那小男孩明天中午釋放,但是女孩養父母報警了,現在女孩在公安局。”

從良前兩天白天出去,觀察了下,原綠茶的房子跟前天天有人轉悠,應該是滿世界找她的王易,王易她倒是不害怕,但她並不顯再看見那只白條雞。

姜寅明天釋放,從良今天打算回去一趟,她跟系統商量了一下,原身是個遍地都是情夫的綠茶,而且還都是有頭有臉的那種情夫,也算是游走在上流社會,這種女人沒點包包和首飾,簡直都不正常,從良打主意折騰賣了,弄點錢花花。

她實在是不好意思用從安的錢,從安在她搬進來第二天就給她個黑金色的副卡,別說用,摸著就挺牛逼還帶一層炫酷的鏤空花邊,但從安越這樣,從良越不好意思用,她本來打算耍渾的,找這原身體面的哥哥黑一把,體面人麽,肯定為了打發她這種不體面的私生,能給一筆的。

可從安是這種沒想到的畫風,從良哪來的大臉,能花的心安理得,盡管她“臉”也不小。

眼下能自己想辦法就先自己想辦法,實在不行再跟從安借。

從良沒敢白天回去,只等天黑了才穿著一身從安不要嶄新黑色運動服,打車溜回了原綠茶的住所。

原綠茶住的是個公寓,外表看山去,竟然比總裁大人的家還高檔些,從良老遠溜達了好幾圈,牛肉面館吃了一碗面,一直沒發現可疑的人,才晃蕩進去。

公寓的密碼鎖被系統很輕易破解開,從良進屋之後,直奔衣櫃和梳妝臺,果然不知道真假的鉆戒和首飾有幾套,衣櫃裏的衣裳包包數量也不少。

從良跟個土匪一樣,拎了兩個包包,衣裳她看一眼沒忍住抖了下,連第二眼都沒看,瞅著值錢的東西劃拉進去,沒多留,趕緊拎著走了。

這會已經是晚間九點多,從良晃了晃手腕上從安據說不要了,給她戴的大表,拎著兩個包包,準備回去,這公寓她不想住,誰知道那綠茶有沒有帶哪號人回來過,她哪哪都不想碰,再說萬一碰見王易的人,也是個麻煩。

夜風徐徐,路燈桿子底下,從良等了半天也沒等著一個空車,百無聊賴的眼睛可哪亂晃,冷不防晃見對面竟然有一家小金店,並且都這個點了還開著。

從良趕緊蹲地上在包包裏翻找,最後捏了個特別小的小戒指出來,上頭鑲了一顆彩色的鉆,從良借著路燈,盯著瞅了半天,跟她們村裏來用舊手機換小零碎的那上頭的戒指看著也沒什麽區別,能值錢?

從良尋思了一會,又拽出一條碎鉆的手鏈,揣兜裏,這才向那家小金店走過去。

進去的時候有多麽忐忑,出來的時候從良就還多麽忐忑,她神經質一樣摸索著自己包包裏整整齊齊新添的五捆大紅票子,深深的懷疑這一切的真實性。

原綠茶的一個小戒指,就賣了五萬多,那條鏈子她都沒敢掏出來,看老板的嘴要咧到耳朵根的架勢,那個小小的戒指怕是還不止五萬,小老板研究了半天,說出價格從良一點遲疑沒有就答應了,這會回過味來,應該是讓小老板站了個大便宜。

不過從良不心疼,這些玩意都是白來的,只是她想著一個小戒指就這麽錢,要都賣了她豈不是成了富婆?

這錢來的也太輕松了,從良出了金店門,沒走幾步就遇見了空車,夢游一般坐著回家了。

這會已經過了十點,從安是老幹部作息,晚上十點準時睡覺,從良開了門,輕手輕腳的進屋,一擡頭就見從老幹部竟然還沒睡覺,客廳的電視開著,婆媳正在上演撕逼大戰,從安精神萎靡的看了從良一眼,“你回來了。”

“嗯,”從良還挺納悶,低頭換鞋,“你怎麽還不睡?”

等到從良換完一擡頭,哪還有從安的影子了,這人不會是就等著她回來吧……

第二天早上,從良背著個小包包,包包裏裝了她昨天賣戒指的錢,吃過早飯一大早就出去了,她要把這一腦袋黃毛帶梳不開的卷處理下。

理發小哥聽說她要染黑做直,翹著小蘭花指給跟她吧啦吧啦了一堆什麽時尚什麽發色,從良雲山霧罩一句沒聽進去,最後眉毛一豎,小哥哥閉嘴了,花了整倆小時才從店裏出來,一頭波浪黃毛,變成了黑長直。

離中午還有一陣子,從良又鉆了個街邊上的小店,總算是給自己弄了一身合身的……及腳踝大長裙子。

是店主從庫房壓低翻出來十年前的流行碎花款,泡泡長袖,淡青色,收了從良八十塊錢,還給配了雙不露腳趾的坡跟涼鞋。

還別說,這一身上身效果十分的覆古,配上從良黑長直,渾身不帶一點首飾,有種莫名的保守美。

就是手腕上松垮的男士腕表,和嫩黃色的最新奢侈品小包包有點不協調。

不過從良很滿意,她就穿著這身古畫裏走出來的淑女打扮,在街邊上的小攤子造了一大碗混沌,然後打車去少管所外頭蹲坑等人了。

快到晌午,太陽有點烈,從良坐在道兩邊的花池子上,盛著樹涼,買了瓶冰紅茶剛舉起來喝了一口,少管所的大門就開了,她如願以茶的鎖住了魂牽夢縈的身影。

鴨舌帽壓的低低的,滿臉四射的不耐煩,一根煙斜斜的叼在嘴邊上,兩手插著牛仔褲的口袋,流氓氣質十足,卻走起路來不搖不晃不吊兒郎當,脊背筆直的宛如一顆行走的小青松。

姜寅走了兩步,突然猝不及防的回頭朝著從良的方向看了一眼,從良一口冰紅茶嘴裏進去從鼻子幹出來,蹲花壇邊上咳的涕淚橫流。

昏天暗地的一通咳,餘光裏見姜寅向她走過來,從良強憋著咳,總算包裏拽出紙巾擦幹凈臉,姜寅正好剛跟她錯身而過,從良焦急的站起身,轉頭邁著帶著一點點坡跟的涼鞋,剛要起步去追,腳一扭,就往前撲過去了。

沒有偶像劇裏女主不小心撲到男主的懷裏,男主有力的臂膀,姿勢優美的接住,順便逗個嘴那麽美好的情節。

從良倆腳拌一塊,下意識去抓東西的時候身子都快貼地了,抓是抓著了,抓的也是她的“男主角”。

問題是這一把抓上人家褲腰上,連外頭松垮掛在腰間的牛仔褲,到裏頭的小褲衩,一道借著身體下墜的猛勁,都給扯到了腳腕兒……

姜寅反應算是極快的,跟只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操!”一嗓子出來都不是什麽好動靜了,動作飛快的順從良手裏搶過褲子提上。

小褲衩彈力好,沒咋的,牛仔褲扣繃沒了,拉鏈都扯掉牙了,姜寅只能原地用手抓著,回頭齜牙咧嘴的瞪著從良。

從良好不容易憋住的咳,在逆光中一閃而逝的熟悉挺翹大屁股裏崩盤,又咳了個臉紅脖子粗。

好容易倒上來一口氣,對上姜寅咬牙切齒的炸毛樣,沒忍住噴笑出聲,“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哈哈哈哈……咳咳咳,哈嗝!”

從良一邊笑一邊爬起來就跑,像是幾輩子的默契,從良邁出去兩步,姜寅就提溜著褲子攆上來了。

大中午的人都不精神,蔫蔫的打瞌睡,馬路對面小販子和門口執勤的保安,誰也沒看見剛才那一幕飛快開始又飛快結束的當街溜鳥,等他們看見的時候,正是從良一邊跑一邊笑,姜寅一邊提溜著褲子連蹦帶追帶罵娘的場面。

熱風糊面,烈日灼灼,好不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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