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夜巡和塞西莉亞渾然昏迷的事情而勞累一整夜的布魯斯，終於在午餐時穿著睡衣趿拉著拖鞋悠閑下樓。

蝙蝠一家大部分時候只能在餐桌上聚齊，或者是在蝙蝠洞中。

現在傑森不住家裏，蝙蝠一家就再也沒整齊過。

蝙蝠一家的傳統，除了早餐，其他時候都會一起，畢竟早上蝙蝠俠和羅賓需要睡眠，沒睡好起床了另說。

看到兩個小孩一左一右扭過頭，似乎是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情，布魯斯心想，是鬧別扭了嗎？

塞西莉亞扭過頭的方向正好是樓梯那一面，感知到從樓上下來的人，她抿抿唇，終於還是揚起燦爛的笑容，“爸爸中午好！”

“中午好，塞西莉亞。”布魯斯走近，觀察了一下塞西莉亞的臉色，正常的紅潤，他放心了，即便儀器檢測她沒有任何問題，還是親眼看見更安心。

“父親。”達米安忍著不爽喚了一聲，為什麽塞西莉亞那麽固執？！

“中午好，老爺，真希望您可以給孩子們做個好榜樣。”阿爾弗雷德準備好了午餐，望著布魯斯說道。

“當然，我會的。”布魯斯說道，“看來我需要解決一件事情，達米安、塞西莉亞，可以告訴你們的爸爸，你們因為什麽鬧別扭嗎？”

布魯斯確實沒想過，在起床之後，午餐之前，需要解決孩子們的矛盾，但這也是他這個父親需要做的。

兩個孩子誰也沒說話。

達米安斜了一眼塞西莉亞：“父親，我可以解決。”

塞西莉亞再次抿緊嘴角，眉心微微皺起。

布魯斯坐進兩人之間，兩個孩子一人守著沙發一頭，誰都可以看出來，他們之間出現了矛盾，“父親的幫助可以更快的解決問題，不是嗎？”

面對父親的要求，達米安很少拒絕，這一次也沒有，言簡意賅的將事情的原委講述出來，最後總結道，“她不應該這麽親信別人，還和兄長對著幹。”她甚至不叫他哥哥！

布魯斯想起了布魯克林那簡陋的、會被小偷光顧的出租屋，或許在七天的簡短時間裏，那裏不會有真心對待她的人，但或許那是真的。

蝙蝠家的孩子都是固執的，他們會認定自己的想法，除非真的可以說服他們，即便塞西莉亞不在韋恩莊園長大，也遺傳了這種特質。

“達米安，塞西莉亞有自己交朋友的自由，我們能做的是教會她怎麽分辨，而不是一味地阻撓她。”布魯斯首先解決達米安的問題，“你是兄長，我相信你會在這方面幫助塞西莉亞的，對嗎？”

“當然。”達米安沈默了一會兒，回答道。

布魯斯放心了，他相信達米安不會在這件事上犯錯的，轉頭面對塞西莉亞時，他用上那種哄小孩的語氣，“塞西莉亞寶貝，我們不會阻止你交朋友，只是不希望你受到欺騙，達米安就是這樣想的，他是你的哥哥不是嗎？”

“我知道的，爸爸，我有判斷的能力，也會聽取你們的意見，並不是說認識的時間長短就可以判斷一個人的品格，比起和史蒂夫相處的時間，我與你們相處的時間更少，但我知道，你們不會傷害我，我就像相信你們一樣，相信史蒂夫，他是我的第一個朋友。”

達米安聽到這話，再次哼了一聲表示不滿，他們是家人，能和外人相比嗎？！

“所以達米安應該道歉，對我對史蒂夫。”塞西莉亞氣鼓鼓地，“達米安不應該罵我沒腦子，他都對史蒂夫不應該有那種極端的偏見。”

布魯斯：你說了那些話？

達米安：……

布魯斯：……

所以這件事給達米安的告誡就是，永遠不要對女性說口不擇言的話，無論是哪個年紀的女性，因為她們的記性非常好。

“會的，他會道歉的，對嗎？達米安？”布魯斯將兩個鬧別扭的小孩攬在懷裏，攜帶著往餐廳走去，阿爾弗雷德無聲地催促著他們了。

“對不起——”拖長的尾音，彰顯著他的不甘不願。

塞西莉亞的氣瞬間就消下去了，再次露出甜蜜蜜的笑容，“我接受你的道歉，達米安，以後你見到史蒂夫就會知道，他真的超級好的，當然，你也是。”

達米安：他近期再也不想聽見那個名字了。

餐廳裏，迪克看見擁著兩位雙胞胎走進來的布魯斯，無聲地詢問道：解決了？

什麽都不知道的提姆：？？？

布魯斯點點頭，這點矛盾當然是小意思，更何況塞西莉亞是那麽乖巧的孩子，達米安也十分明事理。

兩個孩子分別坐在布魯斯的一左一右，食不言寢不語並不是韋恩家的傳統，或者說，很多時候，餐桌上他們會交流很多事情，但現在多了塞西莉亞，很多事情不能擺在餐桌上。

氣氛一時間有些沈默，布魯斯幫助塞西莉亞切好牛排，塞西莉亞感謝道，“謝謝爸爸。”

她不拒絕他們的好意。

食不言寢不語也不是塞西莉亞以前的規矩，她曾經居住的地方只有她和她師父兩個人，再加上二白一只狼，生活單調又充實，更沒有那麽多規矩。

“爸爸，為什麽達米安一定是哥哥？”塞西莉亞不解，她現在十二歲，達米安也是十二歲，誰大誰小還不一定呢。

“我肯定是你哥哥！”達米安不會在這方面妥協，他不記得又怎麽樣，他確定自己就是比她大，大幾分鐘也是大。

“空口無憑，我不信，說不定我還是姐姐呢！”塞西莉亞不服氣，“爸爸，我和達米安到底誰先出生？”

在場的除了一位都知道達米安不是自然出生的，如果問這話的是其他人，達米安絕對沒有任何的耐心，他早就炸了，但現在是一無所知的塞西莉亞問出來的。

布魯斯能確定兩兄妹確實是同父同母，也就意味著塞西莉亞也不是自然出生，但他也無法確定，到底誰大誰小。

“得了吧，塞西莉亞，你不可能是姐姐，放棄這種幼稚的爭辯吧。”達米安冷靜道。

“達米安，你沒有證據。”塞西莉亞才不信，她選擇性遺忘了系統零說過的她和達米安是親兄妹這句話。

沒有任何證據也沒有任何相處記憶的達米安：……

迪克和提姆忍著笑對視一眼，能看到惡魔崽子在同齡人身上吃癟，這種事以前可以想都不敢想的，哈哈哈！

“格雷森，你竟然還在。”

被當做出氣口的迪克聳聳肩，“即便假期要結束了，和你們一起吃頓午餐的時間還是有的。”

“塞西莉亞寶貝會想大哥的對嗎？”

被cue的塞西莉亞點點頭，“會的，大哥。”

迪克心滿意足了，果然還是妹妹可愛。

“三哥，你介意我給你把個脈嗎？”其實如果可以的，塞西莉亞想給一家人都把一次脈，但從氣息感知來說，現在最虛弱的就是提姆。

忽然被提到的提姆楞了好一會，才明白這個三哥喊得是他，真是奇妙的稱呼，至少永遠不會從達米安口中說出來，“把脈？”

東方醫學名稱，在西方出現的概率微乎其微。

“是的，三哥，我覺得你很虛弱，我需要把脈看一看。”

已經連續四十八個小時沒睡的提姆：……

得到同意的塞西莉亞以一個非常專業的姿勢探向他的手腕，片刻後收回手，“三哥沒有什麽問題，就是太勞累了，需要休息。”

布魯斯看著她專業的姿勢，若有所思，這可不像過家家。

提姆有氣無力地回答道：“是的，我確實需要睡個好覺了。”

從他的臉色就能看出來，蒼白無力，眼下青黑，但塞西莉亞看不見，能從把脈觀察出他的一些癥狀，他們已經覺得她學到了。

可塞西莉亞後面的話讓他們一驚。

“不過為什麽三哥的身體各處都有或大或小的傷？雖然都好了，但還是留下了隱患的。”

大蝙蝠和三只鳥啾啾：？？！

“提姆喜歡極限運動，以前還喜歡和別人打架，年少輕狂啊。”迪克冷靜地回答道。

提姆：“是的，沒錯。”

極限運動是什麽？塞西莉亞決定之後去了解一下，但是喜歡打架這個，年輕人嘛！她點點頭表示理解，“爸爸、達米安、大哥也喜歡極限運動？也喜歡打架？”

“不……”

“雖然還沒有給你們把脈，但是我還是知道你們都受過傷……”

“沒錯，我們都喜歡極限運動，年少輕狂喜歡打架。”迪克毫不猶豫。

對外宣稱極限運動愛好者的布魯斯：……

塞西莉亞疑惑地歪歪頭，搞不懂為什麽都喜歡打架？還總是受傷，“好吧，個人愛好。不過還是少打架吧，有些傷再來幾次你們就沒了。”

對於修仙人士來說，都是小傷，但對於人類來說，某些傷勢可是致命的。

“但是沒關系，我是醫……”塞西莉亞想了好一會，才找到醫修的替代詞，“我是醫生，我會治好你們的。”

“作為醫生，你們的家人，還是希望你們不要受傷。”

布魯斯環視其他三個孩子，他們面色各異，塞西莉亞展現了自己的奇異之處，就像她說的，她是個醫生，一個敏銳地醫術甚至還不錯的醫生，也是在另一個世界學習到的技能嗎？

他點頭，“當然寶貝，我們不會再做那樣危險的事情的。”

這種話布魯西寶貝說出來可信，蝙蝠俠說出來一點都不能信。

塞西莉亞：我應該給你們熬點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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