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沐浴膏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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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沐浴膏澤
回到房中，許仙剛坐了下來，就對素貞致歉道:“娘子，都是我不好，一時出走，讓娘子承受相思之苦。”
素貞擡眼，對視著許仙的眼睛，問道:“官人，難道你一點相思都沒有？”
許仙深吸一口氣，道:“有，讓我離開娘子，我又何嘗忍心？娘子，你就是我的全部，沒了你，我也活不下去，但是，我不想讓你受苦，更不想看著仕林、仕軒和凝煙，失去這麽好的母親。”
素貞咬著下嘴唇，看著許仙的眼睛，連擁入許仙懷裏，道:“官人，沒了你，我也一樣不能活，孩子和你一樣重要，我都不會放棄的。”
許仙拾起素貞的手，緊緊握著，堅定地說道:“娘子，你放心，我許仙對天發誓，絕無下次，也絕不負卿卿！”
“官人！”素貞擡著頭，看著許仙，早已是熱淚盈眶，溫聲道：“官人，謝謝你的真心以待，更謝謝你的付出，以後我們彼此都不要分開了，好嗎？”
許仙將素貞的手握得更緊了，點頭說道：“好，一定，此生定會追隨娘子於天上人間。”
素貞溫婉一笑，起身扶著許仙來到塌邊，道:“官人，你身子還虛著，洗個澡，好好調息一下吧。不然，我會擔心的。”
許仙點頭，甜甜笑道:“好，一切聽從娘子的。”
素貞起身，推開房門，看著覓梅，問道:“覓梅，洗澡水可備好了？”
“備好了，正想問太夫人，太老爺是在這裏沐浴，還是去……”
“就在這兒吧，我替官人洗好啦。”覓梅話未說完，素貞便說道。
看著素貞總是對許仙的傷放心不下的樣子，覓梅也是安心一笑，說道:“是，奴婢這就去準備。”
“放這兒吧。”覓梅看著送水進來的家丁，說道，“再去拿幾個屏風放進來，以免著涼。”
“是！”
見屏風和洗澡水備好，素貞揮了揮手，女使和奴仆都退了下去。
“官人，水正合適，為妻伺候你沐浴吧。”素貞用手在水裏測了測溫度，又看著許仙，莞爾道，“你失蹤的這幾日，不僅身子冷，連熱水也是沒有的吧？”
許仙低頭笑了笑，說道:“是啊，不過還是能靠意念撐下來。因為我相信娘子，即使我回不到家，娘子也會來找我的。”
素貞走到許仙跟前，抿嘴一笑，替許仙解開腰帶，心中的思念之情，全在此刻爆發了:“官人，我真的好怕失去你，沒了你，什麽都沒有意義了，在天界的那一剎那，我真想隨你而去。”
許仙突然抓住素貞的手，看著素貞，說道:“娘子，不許說傻話，更不許做傻事。你希望我能好好活著，我也同樣希望你能為我好好活著。”
“官人，你為了我，做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我……”素貞擡眼看著許仙，又低頭看著許仙的右臂，素貞雖說安了心，但一想到那日的斷臂之痛，素貞到現在都是驚心膽戰。
“娘子，你曾經對我說過，夫妻之間不計較這些，你曾經助我成事業，讓我當上了三皇祖師會的會首，助我博得杏林好名聲，你曾上天入地救我性命，在杭州開設保安堂，更完成了我造福鄉裏的意願，還有一點一滴對我的包容……”
“官人，不要說了，不要說了。”素貞捂住許仙的嘴，淚水早已在不經意之間滑落。
許仙一手替素貞拭去淚水，一手拿下素貞的手，放在心前，緊緊地握著，說道:“娘子，你我相知相依相守，這一輩子，就值了。”
素貞也將許仙的手緊緊握著，回道:“官人，這輩子，能和你結識，結為夫妻，我白素貞一輩子無怨無悔。”
看著素貞，許仙現在也是無比快樂，再來一遭，自己也是心甘情願的。看著素貞的柔情和傾心相待，許仙再次忍不住，歪著腦袋在素貞的唇上輕輕一點。
素貞剛要接上，又趕緊推開許仙，別過頭，紅著臉說道:“官人，洗澡水都涼了。”
看著素貞替自己解下了衣裳，許仙笑了笑，回道:“好，先洗。”
脫下衣裳，見許仙身子沒有什麽傷痕，只是一些被摔傷的紅印，素貞安了安心，覆又望著許仙，說道:“官人，為妻來給你搓背好了。”
許仙走進桶內，將帕子遞給素貞，微微一笑，說道:“娘子，給。”
“官人，這水，合適嗎？”素貞看著閉眼的許仙，溫和問道。
“合適，娘子的手也是很溫柔。”許仙咧嘴笑了笑，說道，“按摩起來，不僅不疼了，還有點舒服呢。”
素貞突然停住手，捏了捏許仙的鼻子，莞爾笑道:“你啊，貧嘴。”
許仙突然睜開眼，看著素貞，問道:“娘子，你曾是不是想過，我還活著，為什麽沒來找你，擔心我是不是失憶了？”
素貞抿了抿唇，說道:“是啊，你雖然活著，但我擔心你是否已經投胎轉世，又重新來過呢？又或者，是不是忘了我？”
許仙看著素貞，試探性地問道:“娘子，若我真的失憶了，你們會怎麽辦？”
素貞抿了抿嘴，看著許仙，笑道:“官人，就像我當初失明一般，縱是尋遍天下藥材，也要把官人治好，若治不好，我便與官人重游西湖，從頭開始，尋回記憶。”
許仙突然緊緊握住素貞的手，真誠地說道:“娘子，我這輩子怎麽都不會忘了你，就是奈何橋、孟婆湯也不能忘記。若我不肯忘，那孟婆湯也是無用的。”
素貞抿了抿唇，莞爾道:“我也是，官人已經深深印在我心中了，怎麽都除不掉的。”
“娘子，這是什麽，這麽香？”許仙看著素貞手裏的東西，問道。
素貞抿嘴笑了笑，說道：“這是詩傾派人送過來的，用了些香料在裏面，用來沐浴是最適合不過的了。”
“跟外面的香水行差不多了吧？”許仙看著素貞，問道。
“那怎麽能一樣呢，浴堂巷的浴肆，可比這好多了吧？”素貞努了努嘴，笑道。
許仙看著素貞，說道：“哎，那還不如娘子的手法輕巧了，去外面的香水行，還不如在家由娘子伺候來得舒服呢。”
素貞看了一眼許仙，抿了抿唇，說道：“你啊，就知道貧，都是做祖父的人了，真是越老越不正經了。”
“老？”許仙看著素貞，立刻辯解道，“娘子，我還年輕著了，別看我歲數一年比一年大，可我身子骨卻是一年比一年健朗了。”
看著素貞暈紅的臉頰，許仙也是笑了笑，眼下的時光就是最開心的。
“官人，你可是去過青城山？”素貞搓著背，手突然停住了，看著許仙，問道。
許仙別過頭來，看著素貞，問道:“娘子你知道？”
“有人來報信，說是在青城山見過你，我便去了。雖然沒看到你的人，但我能感受到你的氣息，知道你還活著，有了這份信念，才讓自己堅強了起來。”素貞抿了抿唇，低著頭，看著桶裏的水。
許仙回憶著當初，卻不知所然，說道:“是啊，我也不知道，我以為是做夢，迷迷糊糊的來到青城山，之前也不知道那是什麽地方。”
“那官人，又是如何來到這臯亭山的？”素貞為許仙清洗著頭發，問道。
“當時，我記的沒錯，在天界，七公主說過，要用我的魂魄來換取在地府的你，當時三魂七魄也早就散了，身體也就由七公主處置著。”許仙看著素貞，繼續說道，“可我這軀體因沒了魂魄，就無法醒轉過來。就因魂魄早已散了，零零散散的，七魂早已分開，才各自飄走。有一魂自己飄去了青城山，才會被人看見，是這樣的嗎？”許仙說到這兒，似乎有些懷疑，擡眼看了看素貞。
“一定是七公主，她有恢覆魂魄的本事。即使是三魂七魄沒了，公主也是有這能力恢覆的。”素貞突然明白，看著許仙，說道，“她知道你肉身還在，故意留著，想的就是救你？可魂魄即使恢覆，還是無法歸體，那她一定是去太上老君那兒取了九轉還魂丹，還有那不死金丹，才讓你活下來的。”素貞拍了拍腦袋，瑤姬之前的話語、舉動全部出現在耳畔和浮現在眼前，這樣的推測也完全合情合理。
許仙拍了拍額頭，突然想起了，說道：“我記起了，七公主施法之前，餵我喝了仙露，裏面有一粒金丹，因溶於水，所以不被察覺。如果我猜的不錯，那就是不死金丹。”
素貞微微點頭，心裏早已有了分曉，說道：“是公主，她一直都在幫著我，也在幫著你，這輩子，我對七公主是虧欠甚深啊。”
“娘子，我們的這一切都是有人付出換取的，我們更應該珍惜這段情，更應該利用這一世的機會，造福更多的人。”許仙看著素貞，安慰著。
素貞微微點頭，抿嘴笑道：“是，官人說的極是，只有這般，才不會辜負公主的期盼和這番苦心安排。”
“娘子，我洗好了，娘子為我更衣吧。”許仙突然起身，對著素貞一笑，說道。
“你啊，這麽冷的天，這麽快就起身，也不怕著了涼，我給你取件厚的外衫，先披上吧。”素貞看著許仙，只是淺淺一笑，從屏風上取下衣裳。
許仙接過外衫，點頭笑道：“娘子，我也是修仙的人，不怕呢。”
“你現在這弱不禁風的身子，還不如仕林了。你啊，就別硬撐著，先好好調息一下，我再讓吟兒把仙丹送進來，讓你服下。”
許仙咧嘴笑了笑，看著素貞，說道：“是，娘子總是安排妥當呢。”
“官人，我來為你挽發髻吧。”素貞看著許仙穿好衣裳，連拾起梳子，莞爾道。
“好。”許仙摸了摸頭發，看著素貞，笑道，“我還納悶著呢，娘子怎麽這麽快就把頭發弄幹了，竟沒有一處濕發？”
素貞抿了抿唇，說道：“待會就要用晚飯了，散著頭發出去總是不好，還不如現在就給官人挽好發髻了。”
許仙抿嘴笑著，心裏也是很開心。
剛梳好發髻，仕林在門外敲了敲門：“爹、娘，晚飯已經備好了，請爹、娘出來用飯了。”
素貞對著門口，溫和回道：“好，我們這就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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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仙將素貞的手握得更緊了，點頭說道：“好，一定，此生定會追隨娘子於天上人間。”
素貞溫婉一笑，起身扶著許仙來到塌邊，道:“官人，你身子還虛著，洗個澡，好好調息一下吧。不然，我會擔心的。”
許仙點頭，甜甜笑道:“好，一切聽從娘子的。”
素貞起身，推開房門，看著覓梅，問道:“覓梅，洗澡水可備好了？”
“備好了，正想問太夫人，太老爺是在這裏沐浴，還是去……”
“就在這兒吧，我替官人洗好啦。”覓梅話未說完，素貞便說道。
看著素貞總是對許仙的傷放心不下的樣子，覓梅也是安心一笑，說道:“是，奴婢這就去準備。”
“放這兒吧。”覓梅看著送水進來的家丁，說道，“再去拿幾個屏風放進來，以免著涼。”
“是！”
見屏風和洗澡水備好，素貞揮了揮手，女使和奴仆都退了下去。
“官人，水正合適，為妻伺候你沐浴吧。”素貞用手在水裏測了測溫度，又看著許仙，莞爾道，“你失蹤的這幾日，不僅身子冷，連熱水也是沒有的吧？”
許仙低頭笑了笑，說道:“是啊，不過還是能靠意念撐下來。因為我相信娘子，即使我回不到家，娘子也會來找我的。”
素貞走到許仙跟前，抿嘴一笑，替許仙解開腰帶，心中的思念之情，全在此刻爆發了:“官人，我真的好怕失去你，沒了你，什麽都沒有意義了，在天界的那一剎那，我真想隨你而去。”
許仙突然抓住素貞的手，看著素貞，說道:“娘子，不許說傻話，更不許做傻事。你希望我能好好活著，我也同樣希望你能為我好好活著。”
“官人，你為了我，做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我……”素貞擡眼看著許仙，又低頭看著許仙的右臂，素貞雖說安了心，但一想到那日的斷臂之痛，素貞到現在都是驚心膽戰。
“娘子，你曾經對我說過，夫妻之間不計較這些，你曾經助我成事業，讓我當上了三皇祖師會的會首，助我博得杏林好名聲，你曾上天入地救我性命，在杭州開設保安堂，更完成了我造福鄉裏的意願，還有一點一滴對我的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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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仙一手替素貞拭去淚水，一手拿下素貞的手，放在心前，緊緊地握著，說道:“娘子，你我相知相依相守，這一輩子，就值了。”
素貞也將許仙的手緊緊握著，回道:“官人，這輩子，能和你結識，結為夫妻，我白素貞一輩子無怨無悔。”
看著素貞，許仙現在也是無比快樂，再來一遭，自己也是心甘情願的。看著素貞的柔情和傾心相待，許仙再次忍不住，歪著腦袋在素貞的唇上輕輕一點。
素貞剛要接上，又趕緊推開許仙，別過頭，紅著臉說道:“官人，洗澡水都涼了。”
看著素貞替自己解下了衣裳，許仙笑了笑，回道:“好，先洗。”
脫下衣裳，見許仙身子沒有什麽傷痕，只是一些被摔傷的紅印，素貞安了安心，覆又望著許仙，說道:“官人，為妻來給你搓背好了。”
許仙走進桶內，將帕子遞給素貞，微微一笑，說道:“娘子，給。”
“官人，這水，合適嗎？”素貞看著閉眼的許仙，溫和問道。
“合適，娘子的手也是很溫柔。”許仙咧嘴笑了笑，說道，“按摩起來，不僅不疼了，還有點舒服呢。”
素貞突然停住手，捏了捏許仙的鼻子，莞爾笑道:“你啊，貧嘴。”
許仙突然睜開眼，看著素貞，問道:“娘子，你曾是不是想過，我還活著，為什麽沒來找你，擔心我是不是失憶了？”
素貞抿了抿唇，說道:“是啊，你雖然活著，但我擔心你是否已經投胎轉世，又重新來過呢？又或者，是不是忘了我？”
許仙看著素貞，試探性地問道:“娘子，若我真的失憶了，你們會怎麽辦？”
素貞抿了抿嘴，看著許仙，笑道:“官人，就像我當初失明一般，縱是尋遍天下藥材，也要把官人治好，若治不好，我便與官人重游西湖，從頭開始，尋回記憶。”
許仙突然緊緊握住素貞的手，真誠地說道:“娘子，我這輩子怎麽都不會忘了你，就是奈何橋、孟婆湯也不能忘記。若我不肯忘，那孟婆湯也是無用的。”
素貞抿了抿唇，莞爾道:“我也是，官人已經深深印在我心中了，怎麽都除不掉的。”
“娘子，這是什麽，這麽香？”許仙看著素貞手裏的東西，問道。
素貞抿嘴笑了笑，說道：“這是詩傾派人送過來的，用了些香料在裏面，用來沐浴是最適合不過的了。”
“跟外面的香水行差不多了吧？”許仙看著素貞，問道。
“那怎麽能一樣呢，浴堂巷的浴肆，可比這好多了吧？”素貞努了努嘴，笑道。
許仙看著素貞，說道：“哎，那還不如娘子的手法輕巧了，去外面的香水行，還不如在家由娘子伺候來得舒服呢。”
素貞看了一眼許仙，抿了抿唇，說道：“你啊，就知道貧，都是做祖父的人了，真是越老越不正經了。”
“老？”許仙看著素貞，立刻辯解道，“娘子，我還年輕著了，別看我歲數一年比一年大，可我身子骨卻是一年比一年健朗了。”
看著素貞暈紅的臉頰，許仙也是笑了笑，眼下的時光就是最開心的。
“官人，你可是去過青城山？”素貞搓著背，手突然停住了，看著許仙，問道。
許仙別過頭來，看著素貞，問道:“娘子你知道？”
“有人來報信，說是在青城山見過你，我便去了。雖然沒看到你的人，但我能感受到你的氣息，知道你還活著，有了這份信念，才讓自己堅強了起來。”素貞抿了抿唇，低著頭，看著桶裏的水。
許仙回憶著當初，卻不知所然，說道:“是啊，我也不知道，我以為是做夢，迷迷糊糊的來到青城山，之前也不知道那是什麽地方。”
“那官人，又是如何來到這臯亭山的？”素貞為許仙清洗著頭發，問道。
“當時，我記的沒錯，在天界，七公主說過，要用我的魂魄來換取在地府的你，當時三魂七魄也早就散了，身體也就由七公主處置著。”許仙看著素貞，繼續說道，“可我這軀體因沒了魂魄，就無法醒轉過來。就因魂魄早已散了，零零散散的，七魂早已分開，才各自飄走。有一魂自己飄去了青城山，才會被人看見，是這樣的嗎？”許仙說到這兒，似乎有些懷疑，擡眼看了看素貞。
“一定是七公主，她有恢覆魂魄的本事。即使是三魂七魄沒了，公主也是有這能力恢覆的。”素貞突然明白，看著許仙，說道，“她知道你肉身還在，故意留著，想的就是救你？可魂魄即使恢覆，還是無法歸體，那她一定是去太上老君那兒取了九轉還魂丹，還有那不死金丹，才讓你活下來的。”素貞拍了拍腦袋，瑤姬之前的話語、舉動全部出現在耳畔和浮現在眼前，這樣的推測也完全合情合理。
許仙拍了拍額頭，突然想起了，說道：“我記起了，七公主施法之前，餵我喝了仙露，裏面有一粒金丹，因溶於水，所以不被察覺。如果我猜的不錯，那就是不死金丹。”
素貞微微點頭，心裏早已有了分曉，說道：“是公主，她一直都在幫著我，也在幫著你，這輩子，我對七公主是虧欠甚深啊。”
“娘子，我們的這一切都是有人付出換取的，我們更應該珍惜這段情，更應該利用這一世的機會，造福更多的人。”許仙看著素貞，安慰著。
素貞微微點頭，抿嘴笑道：“是，官人說的極是，只有這般，才不會辜負公主的期盼和這番苦心安排。”
“娘子，我洗好了，娘子為我更衣吧。”許仙突然起身，對著素貞一笑，說道。
“你啊，這麽冷的天，這麽快就起身，也不怕著了涼，我給你取件厚的外衫，先披上吧。”素貞看著許仙，只是淺淺一笑，從屏風上取下衣裳。
許仙接過外衫，點頭笑道：“娘子，我也是修仙的人，不怕呢。”
“你現在這弱不禁風的身子，還不如仕林了。你啊，就別硬撐著，先好好調息一下，我再讓吟兒把仙丹送進來，讓你服下。”
許仙咧嘴笑了笑，看著素貞，說道：“是，娘子總是安排妥當呢。”
“官人，我來為你挽發髻吧。”素貞看著許仙穿好衣裳，連拾起梳子，莞爾道。
“好。”許仙摸了摸頭發，看著素貞，笑道，“我還納悶著呢，娘子怎麽這麽快就把頭發弄幹了，竟沒有一處濕發？”
素貞抿了抿唇，說道：“待會就要用晚飯了，散著頭發出去總是不好，還不如現在就給官人挽好發髻了。”
許仙抿嘴笑著，心裏也是很開心。
剛梳好發髻，仕林在門外敲了敲門：“爹、娘，晚飯已經備好了，請爹、娘出來用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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