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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故友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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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故友相逢

飯後,大家在大廳品著茶,聊著天。

仕林擡眼看著坐在旁邊的寶山,寶山也是一副無趣的樣子,便問道:“寶山,整日在府裏待著,除了上朝,就是回家,是不是感覺到特別悶?”

碧蓮微微抿唇,看著仕林笑道:“是有點悶,整日在家,就是閑不住,總想著出去溜達溜達。”

寶山嘿嘿一笑,說道:“我就是這個性子,靜不下來,在府裏也經常走動走動。”

公甫掩著嘴,小聲道:“幸而你家府邸夠大,不然啊,就像我一樣,在家走來走去,便會被你岳母說上一番。”

嬌容看著公甫鬼鬼祟祟地動作,就知道公甫開口說了啥,打斷道:“你這個死老頭,什麽話到了你嘴裏,都變味了。”

公甫抿嘴笑著:“可不是嘛,以前你就是這樣嫌我。”

嬌容指了指公甫的腦門,說道:“碧蓮可不是這樣的性子,寶山也不像你,粗枝大葉的。”

看著公甫和嬌容打趣的樣子,素貞也是笑而不語,只是轉頭拉著碧蓮的手,關切道:“碧蓮,這些日子,可累壞了哦?”

“舅娘,累倒談不上,只是有時候,抱著聞徹會手無舉措呢。”碧蓮也握著素貞的手,的肩膀,莞爾道。

公甫看了一眼碧蓮,笑著問道:“碧蓮啊,現在可知道帶孩子多煩了吧?”

嬌容看著公甫,道:“嗬,你這麽說,感覺碧蓮是你帶大的?”

寶山看著公甫和嬌容,回道:“其實,岳父和岳母都辛苦!”

“瞧瞧,寶山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兩邊都不得罪呢。”仕林看著寶山,也是掩嘴笑著。

“寶山,見你無精打采的樣子,是不是最近校場事多勞累著了?”寶山一眼就看出寶山的憔悴,連問道。

碧蓮也順勢看著寶山,寶山確實比之前要憔悴了一些。

“舅舅,沒事的,都是一些體力活,休息休息便好了。”寶山看著許仙,點頭笑著,“我身子還算硬朗,也是練武的身板,無礙的。”

許仙默默點頭,覆又加了一句,說道:“那便好。可是,身子再硬朗,也要照顧好自己,不要太過操勞了。”

寶山拍著胸脯,似乎在對許仙保證,說道:“多謝舅舅關心,我一定會的。”

“白娘娘——”

素貞聞聲望去,起身望著白福,詫異道:“白福,是你?”

白福微微點頭,看著素貞,作揖回道:“是。”

“白福,你這半個多月去哪兒了?”素貞望著白福,心裏還是有些擔心。

白福看著素貞,致歉道:“白娘娘,最近辦事,所以耽擱了。”

許仙也走到白福身邊,反問道:“看來,還是辦事重要?”

白福微微一笑,點頭道:“是的。”

知道白福有事做,素貞便不好直言多問,只是轉頭看著仕林,說道:“仕林,來,拜見一下白伯父。”

“白娘娘,這不太好吧!”見素貞喚來仕林,白福卻有些不自在。

看著白福焦躁的樣子,許仙也在一旁幫腔道:“白福,這是應該的,畢竟你們這麽多年,也是不辭辛苦,無怨無悔的。可我們也不是忘恩負義之人,恩和義,我們也是明白的。”

見仕林來到跟前,素貞點頭道:“仕林,當你還在繈褓之中時,白伯父便受你青姨之托,一直跟隨在你身旁,直至你成年。你這二十年,還得多虧了他的保護。”

仕林點頭明白,恭恭敬敬上前,覆又跪下行禮道:“仕林拜謝白伯父。”

白福趕緊扶著仕林,說道:“許大老爺,快快請起,您這般,豈不是折煞了我嗎?”

素貞看了一眼白福,嫣然笑道:“白福,這是應當的。你當初不辭辛苦,日夜保護著仕林,這份恩情,我們怎麽都還不清。”

白福看著素貞,連擺手道:“白娘娘,您太客氣了。二十多年前,您還救了我一命,青姑娘也是為了照顧我們,特意收留了我們兄弟幾個。之前,您也幫著我們兄弟擊退了黑白無常,這些恩情,我們兄弟可是點點滴滴都記在了心裏面,不敢忘記。”

看著白福,青兒也是點頭一笑,沒有說話。

聽到這番話,寶山的思緒也回到了二十多年前,初次和仕林見面的場景,嘴裏還在默默念叨著:“我就說嘛,當時在仕林身邊,確實是有三個影子一直圍繞在仕林身邊,還真不是我眼花呢。”

寶山的聲音雖小,卻被幾人聽見了,畢竟不是凡人。

“寶山可以看見我們?”白福詫異,直接看著寶山,問道。

寶山一直點頭,說道:“是啊,也就我看見了,當時還跟仕林說過,仕林就是不信。”

白福轉頭看著素貞,總覺得有什麽不妥,問道:“白娘娘,這?”

素貞也是心裏有些疑慮,但是也不好妄自揣測。

“白福,一些事還未成定局,推算的未必為準!”許仙為這件事開脫著,寶山究竟是什麽身份,其實二人心裏也有一心線索,卻還是不太肯定,便隱藏了一些事。

“白福,不管怎麽樣,你和其他四鬼,都是我們的朋友,如果有什麽需要用得上我們的地方,你就盡管吩咐,我們一定全力以赴。”素貞看著白福,再次致謝著,表達著大家的謝意。

白福默默點頭,恭敬回道:“多謝白娘娘,我們兄弟幾個也絕不會給娘娘和小青姑娘添麻煩,現在自由自在的,也就無所求了,唯一的擔心的,就是黑白無常會找到我們,所以,陽世間我們也不會逗留太久的。”

許仙看著白福一身行頭,問道:“白福,要不,我們給你找一身軀殼?”

白福頻頻擺手,說道:“許相公,還是不要了,你讓我做人,我反而不自在,這樣也約束,那樣也約束,我這樣也挺好的。現在在山間,也是自由在的,想您們了,我也會回來看您們的。”

素貞明白地點了點頭,說道:“是啊,現在最想求得就是自由和平安,只要你們規規矩矩地,我便會保證你們兄弟五個相安無事。”

白福作揖道:“既然有娘娘這番話,我白福也答應娘娘,絕對不會做傷天害理的事,更不會為難城裏的老百姓。”

許仙點頭,笑道:“也難怪,你們哥幾個,也是過膩了凡人的生活。”

白福嘿嘿笑著,對許仙說道:“許相公也是深知我們。”

“白福,坐吧。”素貞看著久站的白福,莞爾道,“這一次來,也是偷偷來的吧?”

白福點頭一笑,說道:“是啊,大白天的,還不敢隨意出門。其他四鬼,也是安分守己,也絕不會下山的。”

許仙倒了茶水,遞給白福:“現在京城也還好,只是你這身打扮出門,還真讓人看著奇怪。”

素貞拍了拍許仙的肩膀,笑道:“官人,你莫非想著給白福弄一個模樣?”

許仙抿嘴笑了笑,說道:“模樣倒不敢,只是想弄個夥計的儀態。”

碧蓮看了一眼白福,莞爾道:“白伯父這個樣子,也蠻不錯的嘛。”

白福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笑道:“精神勁可還沒過。”

青兒淺淺笑著,回道:“我看啊,你是越活越精神啦?”

白福撓了撓頭,說道:“只是偶爾嘛,說到精神頭,還真是比不過許相公。”

仕林走到白福身邊,道:“伯父,您和我娘、還有青姨,算是同甘共苦的吧?”

白福看著仕林,起身謙卑道:“同甘共苦倒算不上,苦的怕是白娘娘,我們兄弟幾個只是添亂罷了。更多的時候,只是做一些小事而已。”

“其實,在蘇州的日子,也是最快活的,還有諸多事也是有趣呢。”青兒看了一眼白福,莞爾笑道。

知道青兒故意說笑,素貞打斷道:“青兒啊,這麽多有趣的事,還不是多虧了你?”

青兒捂著嘴,霎時不言語。

許仙看著白福,問道:“白福,這二十年,不辭辛苦的保護著仕林,可真是辛苦你了。”

白福擺手,笑道:“這個倒不是什麽大事,整天跟著許大人,看著小孩子打打鬧鬧的,也是挺有趣的。”

素貞看了一眼白福,又對仕林說道:“有趣?我看,是仕林惹了不少麻煩事吧?”

青兒咯咯一笑,道:“我看,麻煩歸麻煩,但是好玩的也是不少吧。”

碧蓮走到素貞身邊,也附和著青兒這番話,莞爾道:“舅娘,好玩的還不止這些了。”

素貞擡眼,看著碧蓮,好奇道:“哦?都有些什麽,說來聽聽。”

碧蓮掩嘴一笑:“仕林哥小時候,就愛貪玩,還常帶著我去後山捉蛐蛐。”

嬌容看著二人,似乎有些不相信,問道:“常去後山,我怎麽不知道?”

仕林憋著笑,說道:“姑母,當時您看得緊啊,也不讓我們去,我就和碧蓮偷偷地去了。”

“還有那梁明明呢,也是雇了幫手對付仕林哥。”碧蓮溫和笑了笑,覆又看著寶山,繼續說道,“幸而那時候官人出現了,幫著哥打跑了那些人。”

寶山擺手一笑,說道:“舉手之勞。”

青兒看著白福,故意說道:“姐姐,其實想知道這些,問問白福就知道了,他可是三步不離仕林的。”

許仙看著白福,問道:“白福,那,可還有什麽特別的事?”

“特別的事?”白福轉了轉眼珠子,細細想著,說道,“如果說是特別的事,還真有一件。”

仕林也是好奇,看著白福,問道:“可是什麽事?白伯父,說出來,也好讓我回憶回憶。”

“除了學堂之間的打打鬧鬧,便是後山抓蛐蛐。”白福細細回憶,卻又看了一眼仕林,說道,“許老爺聰明伶俐,念書更是一目十行。有趣的是,就是與同窗梁明明拌嘴,非說許老爺沒帶課本,藐視課本,藐視夫子。”

公甫看了一眼仕林,覆又說道:“仕林本就是聰明,沒帶課本也是尋常,畢竟仕林都會背了。”

白福微微點頭,回道:“是的。正因為如此,許老爺才出類拔萃,才會引起別人的嫉妒。更好玩的,就是漢朝漢文帝那事兒,課堂上說,湯藥必先嘗。”

仕林撓了撓頭,看著白福,說道:“當時還小,也不懂。現在已入官道,也是漸漸懂得了這些。”

“仕林現在也是如此,就不知道保護自己。”許仙無奈搖了搖頭,這兒子,性格就跟自己一樣。

素貞心裏也是清晰明了,看著白福,再次莞爾道:“白福,這些年來,還是要謝謝你們,不分白天晝夜,寸步不離地跟著仕林,趣事雖然多,但也是一份辛苦的差事吧?”

白福擺了擺手,客氣道:“白娘娘,您就不要跟我們兄弟客氣了,這也是我們份內該做的事。”

青兒走到白福身邊,笑道:“白福,現在看來,你也明白了不少。”

白福笑了笑,點頭道:“都是白娘娘和小青姑娘的教誨,深入人間,自然也會懂得一些。”

天宮——

“如碧,你這是在做什麽?”若錦湊到跟前,指著盒子裏的蠱母,問道。

如碧抿了抿唇,擡眼看著若錦,莞爾道:“仙子放心,這個是用來救命的,我不會拿它害人性命的。”

若錦楞了一下,問道:“救命,這個還可以救命?”

如碧嫣然點頭,看著若錦,回道:“沒錯,您可別看它小,我現在正想把它培養一個有靈性的小蟲。”

若錦蹙了蹙眉,看著如碧,說道:“這個蠱母跟了你這麽多年,現在想拿它來救命,可不是那麽簡單的吧?”

如碧看著盒子裏的蠱母,問道:“仙子不是想培養靈蟲嗎?”

若錦點了點頭,又思索道:“我是想著培養靈蟲,但是現在不是不行了嗎?它的劣性未泯,又跟了你這麽久,恐怕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培養出來的。”

如碧拿起蠱母,看著若錦,問道:“仙子的意思是,我的辦法不行?”

若錦接過蠱母,點頭道:“是不行,天宮雖然仙氣淩人,但是你這樣是培養不出來的。”

如碧問道:“那要怎麽做?”

“瑤池。”若錦說出兩個字,看著如碧說道,“你可以把它送去瑤池。”

“瑤池?”如碧來了興趣,笑道,“是不是瑤池聖境?聽說瑤池內種有三千年開花,三千年結果的‘王母蟠桃’,食之可以長生不老?”

若錦笑了笑,莞爾道:“你還知道這個?”

如碧笑道:“自然是知道一些,仙子,那是不是真的?”

若錦放下蠱母,點頭道:“算是說對一些吧,這瑤池的蟠桃園可有三千六百株桃樹呢,蟠桃園分了三處,最前面的有一千二百株,花果微小,三千年一熟,人吃了可以成仙得道。而中間一千二百株,六千年一熟,人吃了霞舉飛升,長生不老。後面也是一千二百株,紫紋細核,九千年一熟,人吃了與天地齊壽,日月同庚。”

如碧再次看著若錦,吃驚道:“原來還有這麽一說啊。”

若錦默默點頭,說道:“是啊,瑤池還有許多奇特的東西,也有很多妖魔鬼怪,拼了命想去瑤池修煉。”

“那瑤池有沒有什麽特別的東西?”如碧問道。

若錦拂了拂袖,笑道:“有啊,瑤池的上空可是聳立著□□,就是淩雲鐘乳,而淩雲鐘乳是吸收天地精華,百年方得凝聚一滴聖水。聖水經過百年過濾,純潔無瑕,瑤池之水先有聖水煉化,潔凈成雲,廣布天地之間,成為天地之界,亦視為一重天。”

如碧驚呆了,起身走到若錦身邊,問道:“那我能去看看嗎?”

若錦擺了擺手,說道:“你去看,終究是不妥,你現在只是天宮裏飼養靈蟲的一名仙婢,是不允許前往的。”

如碧不甘心,問道:“那靈蟲誰又送去瑤池了?”

若錦看著盒子裏的蠱母,莞爾道:“這個天宮自有人安排,你就不用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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