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青兒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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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青兒交心
“大娘子，碧蓮姑娘來了。”絮兒見是碧蓮，連拉著碧蓮進門。
“碧蓮，你來了，快坐，這幾日我凈念叨著你了，沒想到你真的來了。”媚娘連起身，快步來到碧蓮跟前，挽著碧蓮的胳膊說道，“絮兒，去把大人昨日買的果脯，拿出來嘗嘗。”
絮兒微微行禮，莞爾道：“好。”
碧蓮安下身子，坐了下來，接過媚娘手裏的茶，低聲道：“謝謝媚娘姐。”
媚娘看著紅光滿面的碧蓮，故意問道：“碧蓮，這幾日是不是有什麽高興的事兒啊？瞧你高興的樣子，說出來聽聽？”
碧蓮擺了擺手，看著媚娘的雙眸，回道：“才沒有了。”
媚娘看著碧蓮，笑道：“還說沒有了，全都寫在臉上了。”
碧蓮撫著臉頰，說道：“媚娘姐，你現在才是幸福了，現在搬進了這偌大的府邸，女使又多了不少，凝煙和仕軒也會說話叫人了。再過不久，逸辰也會跟在你身後，拉著你的衣角，咿咿呀呀地說話了，這府裏啊，還真是熱鬧。”
媚娘抿嘴一笑，回道：“哪有，你家聞徹啊，以後也是這般，家裏有小孩子，終歸是熱鬧的。”
碧蓮微微點頭，擡起媚娘的雙手，莞爾道：“媚娘姐，你還記得我們以前嗎？我們以前在錢塘縣的日子，那時候可是無憂無慮了。”
媚娘擡眼，看著碧蓮的雙眸，回道：“以前？住在李府隔壁，開著小繡坊，那時的我，也算是情迷了心竅了。”
碧蓮抿了抿唇，莞爾一笑道：“誰不是呢，為了自己心愛的人，能夠付出一切，更願意放下一切身段。那時吃穿不愁的你，也甘願在一個小繡坊，一針一線地刺繡，就為了多看一眼仕林哥吧。”
“你又來取笑我。”媚娘撫著臉頰，淡淡一笑，說道，“時間過得真快啊，以前的日子很美好，但那也太短暫，至少那時的我，可以做一個懵懵懂懂的小妖精呢。”
碧蓮點了點頭，說道：“不過，世人都是向往更好的生活，你也願意回歸人世間。”
“是啊，我願意放棄一切，哪怕是一天也好，我只願陪著他長相廝守呢。”媚娘靦腆一笑，抿嘴道，“我們的以前點點滴滴，也是不會輕易抹掉的。”
“媚娘姐，那你還記得當初？”碧蓮看著媚娘的明眸，問道。
媚娘看著碧蓮莞爾一笑，猜中碧蓮的心思，點頭道：“自然記得，你當初爬上墻頭，還不就是為了看我，是不是妖怪？”
碧蓮掩嘴，噗嗤一笑：“誰叫你當初讓我稀裏糊塗的呢？一沒有親人，二是仕林哥對你甚是上心，我既怕仕林哥被騙，又怕仕林哥愛上別的女人。”
媚娘抿嘴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明白，但是你當初吃味，我就知道了，也更加確定，你和仕林不只是兄妹關系，還有一層夫妻的關系。”
碧蓮攪著手帕，莞爾道：“是啊，我當初也是小孩子氣，為了仕林哥，就不想讓他跟別的女孩子好。”
“因為定了親，所以，就會想到這些。一個女子，如果不在意自己的心愛的人，那又怎麽談得了感情？”媚娘握著碧蓮的手，回道。
“其實，那時候我早就知道仕林哥喜歡你，我就想故意破壞，之前想著仕林哥畢竟跟我定過親，以後我也是他的人，就不希望他跟別的女孩子在一起。”碧蓮一想到那次，心裏也是糊塗，傻笑道，“有一次，你與仕林哥登峰賞菊，送了仕林哥幾支花，我就一直不開心。”
“其實，我早已知道，當初我和仕林就沒有可能，可我偏偏還是想要跟仕林在一起，就像是吃了迷藥一般！”媚娘抿嘴，低頭笑道。
碧蓮擡眼看著媚娘，莞爾道：“因為所愛，所以想要嘗試，去扭轉那些不可能，不是嗎？”
媚娘起身，望著窗外的樹枝，搖頭傻笑道：“當初在奈何橋，為了不喝孟婆湯，苦苦哀求著孟婆，不就是怕忘了這段情緣。其實，我更有私心，想再見見仕林，哪怕是不認識，遠遠看著就好！”
碧蓮微微點頭，抿嘴道：“為了自己所愛的人，一切就是那麽值得，自從你走後，我哥也是夜不能寐。媚娘姐，還記得你投胎前來找我的那一次嗎？”
媚娘回過頭，望著身旁的碧蓮，點頭道：“當然記得，我和你談了很多，也是你第一次願意傾聽我說那麽多話，更不嫌我煩！”
碧蓮走到媚娘身邊，低頭笑道：“媚娘姐，若不是你，仕林哥進京趕考不會那麽順利；若不是你，仕林哥早被金拔法王給殺害了，更不會救舅母出塔。”
媚娘靦腆一笑，回道：“碧蓮，當初還是謝謝你，能跟我談心，讓我知道仕林被困天牢，知道不能進京趕考，我和仕林的親事，也是你的成全。”
知道媚娘心裏蕩然，碧蓮也是莞爾道：“謝謝你的，該是我，若不是你，我也不會認識你這麽好的姐妹。”
媚娘微微抿唇，握著碧蓮的手，笑道：“是該謝謝仕林吧。”
看著媚娘，碧蓮掩嘴一笑。
茶肆——
“青兒，還記得你我初次相見的時候嗎？”玉堂看著青兒，也是對視著青兒的雙眸，問道。
青兒楞了一下，望著玉堂，想到自己和玉堂初次見面，則是偷盜錢財，想到這兒，青兒掩嘴笑著。
玉堂看著青兒，問道：“莫非青姑娘忘了？”
青兒故意掩飾道：“記得，怎麽會不記得，你當初可是在酒樓吃了飯菜，沒錢賒賬，是我替你付的賬。”
玉堂看著青兒，點了點頭，笑道：“看來，青兒還是沒有忘記，當初也不知道是哪一個偷兒，偷了我的錢袋，害我脫不了身。”
青兒憋著笑，沒有說話。
玉堂低下頭，呷了一口茶，覆又說道：“不過，我還得謝謝那位偷兒。”
青兒突然瞪大眼睛，不解地問道：“謝謝他？你怕是還想挨打吧？”
玉堂先是低頭輕輕一笑，說道：“怎麽會，倘若不是那位偷兒，我和青姑娘便不會相識，對吧？”
青兒看著玉堂，遲遲沒有說話，只是想著二十多年前的那一天。
玉堂看著出神的青兒，問道：“青兒，你在想什麽？”
青兒抿了抿嘴，婉言道：“其實，那個偷兒，就是……我。”
玉堂一楞，不可置信地問道：“是你？怎麽會？”
青兒望著玉堂，說出了當初的緣由。
玉堂似乎有所明白，傻笑道：“原來，一切都是老天爺冥冥之中的安排。”
青兒對視著玉堂的眼睛，問道：“玉堂，你不怪我？”
玉堂指了指青兒鼻尖，說道：“怎麽會怪，我還得謝謝你，謝謝你當初的解圍，還有你挺身而出，來了一場美麗姑娘救敗家少爺的解圍戲。”
青兒低著頭，輕聲道：“事情的起因也都怪我，更沒有好好跟你說，也是我，害得你那麽慘。”
玉堂堵住青兒的嘴，低吟道：“其實我不覺得慘，反倒很幸福，謝謝上天讓我遇見了你，當時愛你也是愛的不能自拔，死後也想葬在清波門，和你廝守。”
青兒對上玉堂的雙眼，霎時臉紅，回道：“你難道不知道，當初也是因為我的蛇毒，害得你中毒。”
玉堂沒有直言回答，只是看著青兒，問著另一番話：“所以，你和許夫人才會有滅緣這一說？”
“是啊，為了你能夠好好活下去，做什麽我都願意。你我當時的感情，在你心中繞了一圈，便灰飛煙滅，你就什麽都記不起來了。”青兒微微點頭，看著玉堂，莞爾道，“我回到家，也是徹夜難眠，那時候也是整整哭了一夜，知道你我本就不可能，才說服自己，安下心來。”
玉堂將青兒擁入懷中，道：“青兒，這次老天爺讓你我相遇，我就絕不會再放手了，這二十多年來，也苦了你了。”
青兒抿了抿嘴，沒有正面回答，反問道：“張家的傳家之寶星月劍，你也肯借給我，當初也是挨了你爹不少的罵吧？”
玉堂一想到那星月劍，淺淺笑道：“你不是說過嘛，非禮勿言，非禮勿視，非禮勿聽，越難聽的話，就越進入不了我的耳朵。”
青兒推開玉堂，噗嗤笑道：“你為何記得這麽清楚？”
玉堂微微點頭，握著青兒的手，點頭道：“你的一字一句我都記在心坎裏了，不敢忘卻。”
“其實，這一次也算是你我的考驗，不管怎麽樣，我也會去爭取的。”青兒這次緊緊握著玉堂的手，主動擁入玉堂懷裏。
玉堂也將青兒摟得更緊，說道：“我也是。”
“覓梅，這幾日在家裏也甚是悶得慌，你陪我去看看逸辰吧。”素貞剛放下賬本，便擡眼看著覓梅，說道。
覓梅微微作揖，莞爾道：“太夫人，您這兩日，為了太老爺，也算是夠辛苦了，何不好好休息一番？”
素貞看著覓梅，微微笑道：“這個倒不是很辛苦，逸辰有沒有好一點？”
覓梅為素貞斟滿茶水，回道：“太夫人，您就放心吧，太老爺親自診治，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素貞擡眼，點頭道：“那就好。”
“對了，怎麽不見凝煙和仕軒了？”恍然間，沒有看見仕軒和凝煙，素貞問道。
覓梅嫣然一笑，回道：“哥兒和姐兒在院子裏，都由奶娘照看著。”
素貞起身，說道：“這樣吧，我們去院子裏瞧瞧，把逸辰帶上，一塊兒玩玩吧。”
覓梅見素貞起身，連行禮道：“是。”
保和堂——
“緋兒，院子裏有兩株芍藥。”許仙指了指院內的芍藥，對緋兒說道，“你和青兒先拿回府，讓他們種下吧。”
“芍藥？”青兒看著許仙，重覆道。
許仙看著青兒詫異的神情，點頭笑道：“對啊，芍藥有鎮痛、清熱的作用了，不僅好看，還可以治病，既是兩全其美，何不種上？”
秦掌櫃走到跟前，看了看青兒，也搭腔回道：“二夫人，東家說有效，那就種下啊。”
青兒故意努著嘴，拒絕著許仙，說道：“我又不喜歡芍藥，要種，你自己種去。”
許仙看著青兒遠去的背影，笑道：“如今，青兒這情劫算是躲過了，現在一門心思在玉堂身邊，哪還管什麽芍藥不芍藥！”
秦掌櫃微微點頭，也是附和道：“是啊，現在可是最甜蜜的時刻。”
“青兒這一次，也算是圓滿了。”許仙心裏也是安穩了不少，一是了了素貞的一樁心願，二是青兒有了好的歸宿，彼此也就幸福了。
秦掌櫃晃了晃手裏的芍藥，問道：“東家，那這個芍藥？”
許仙接過芍藥，說道：“無妨，回到府中，我吩咐人種下就行了。”
“太老爺，這種事，還是交給緋兒吧。”緋兒奪過芍藥，淺淺笑著，說道，“反正我也是閑來無事，二夫人那兒也不用我伺候了，索性就交給我吧。”
看著緋兒認真的樣子，許仙笑著點頭：“好，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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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子，碧蓮姑娘來了。”絮兒見是碧蓮，連拉著碧蓮進門。
“碧蓮，你來了，快坐，這幾日我凈念叨著你了，沒想到你真的來了。”媚娘連起身，快步來到碧蓮跟前，挽著碧蓮的胳膊說道，“絮兒，去把大人昨日買的果脯，拿出來嘗嘗。”
絮兒微微行禮，莞爾道：“好。”
碧蓮安下身子，坐了下來，接過媚娘手裏的茶，低聲道：“謝謝媚娘姐。”
媚娘看著紅光滿面的碧蓮，故意問道：“碧蓮，這幾日是不是有什麽高興的事兒啊？瞧你高興的樣子，說出來聽聽？”
碧蓮擺了擺手，看著媚娘的雙眸，回道：“才沒有了。”
媚娘看著碧蓮，笑道：“還說沒有了，全都寫在臉上了。”
碧蓮撫著臉頰，說道：“媚娘姐，你現在才是幸福了，現在搬進了這偌大的府邸，女使又多了不少，凝煙和仕軒也會說話叫人了。再過不久，逸辰也會跟在你身後，拉著你的衣角，咿咿呀呀地說話了，這府裏啊，還真是熱鬧。”
媚娘抿嘴一笑，回道：“哪有，你家聞徹啊，以後也是這般，家裏有小孩子，終歸是熱鬧的。”
碧蓮微微點頭，擡起媚娘的雙手，莞爾道：“媚娘姐，你還記得我們以前嗎？我們以前在錢塘縣的日子，那時候可是無憂無慮了。”
媚娘擡眼，看著碧蓮的雙眸，回道：“以前？住在李府隔壁，開著小繡坊，那時的我，也算是情迷了心竅了。”
碧蓮抿了抿唇，莞爾一笑道：“誰不是呢，為了自己心愛的人，能夠付出一切，更願意放下一切身段。那時吃穿不愁的你，也甘願在一個小繡坊，一針一線地刺繡，就為了多看一眼仕林哥吧。”
“你又來取笑我。”媚娘撫著臉頰，淡淡一笑，說道，“時間過得真快啊，以前的日子很美好，但那也太短暫，至少那時的我，可以做一個懵懵懂懂的小妖精呢。”
碧蓮點了點頭，說道：“不過，世人都是向往更好的生活，你也願意回歸人世間。”
“是啊，我願意放棄一切，哪怕是一天也好，我只願陪著他長相廝守呢。”媚娘靦腆一笑，抿嘴道，“我們的以前點點滴滴，也是不會輕易抹掉的。”
“媚娘姐，那你還記得當初？”碧蓮看著媚娘的明眸，問道。
媚娘看著碧蓮莞爾一笑，猜中碧蓮的心思，點頭道：“自然記得，你當初爬上墻頭，還不就是為了看我，是不是妖怪？”
碧蓮掩嘴，噗嗤一笑：“誰叫你當初讓我稀裏糊塗的呢？一沒有親人，二是仕林哥對你甚是上心，我既怕仕林哥被騙，又怕仕林哥愛上別的女人。”
媚娘抿嘴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明白，但是你當初吃味，我就知道了，也更加確定，你和仕林不只是兄妹關系，還有一層夫妻的關系。”
碧蓮攪著手帕，莞爾道：“是啊，我當初也是小孩子氣，為了仕林哥，就不想讓他跟別的女孩子好。”
“因為定了親，所以，就會想到這些。一個女子，如果不在意自己的心愛的人，那又怎麽談得了感情？”媚娘握著碧蓮的手，回道。
“其實，那時候我早就知道仕林哥喜歡你，我就想故意破壞，之前想著仕林哥畢竟跟我定過親，以後我也是他的人，就不希望他跟別的女孩子在一起。”碧蓮一想到那次，心裏也是糊塗，傻笑道，“有一次，你與仕林哥登峰賞菊，送了仕林哥幾支花，我就一直不開心。”
“其實，我早已知道，當初我和仕林就沒有可能，可我偏偏還是想要跟仕林在一起，就像是吃了迷藥一般！”媚娘抿嘴，低頭笑道。
碧蓮擡眼看著媚娘，莞爾道：“因為所愛，所以想要嘗試，去扭轉那些不可能，不是嗎？”
媚娘起身，望著窗外的樹枝，搖頭傻笑道：“當初在奈何橋，為了不喝孟婆湯，苦苦哀求著孟婆，不就是怕忘了這段情緣。其實，我更有私心，想再見見仕林，哪怕是不認識，遠遠看著就好！”
碧蓮微微點頭，抿嘴道：“為了自己所愛的人，一切就是那麽值得，自從你走後，我哥也是夜不能寐。媚娘姐，還記得你投胎前來找我的那一次嗎？”
媚娘回過頭，望著身旁的碧蓮，點頭道：“當然記得，我和你談了很多，也是你第一次願意傾聽我說那麽多話，更不嫌我煩！”
碧蓮走到媚娘身邊，低頭笑道：“媚娘姐，若不是你，仕林哥進京趕考不會那麽順利；若不是你，仕林哥早被金拔法王給殺害了，更不會救舅母出塔。”
媚娘靦腆一笑，回道：“碧蓮，當初還是謝謝你，能跟我談心，讓我知道仕林被困天牢，知道不能進京趕考，我和仕林的親事，也是你的成全。”
知道媚娘心裏蕩然，碧蓮也是莞爾道：“謝謝你的，該是我，若不是你，我也不會認識你這麽好的姐妹。”
媚娘微微抿唇，握著碧蓮的手，笑道：“是該謝謝仕林吧。”
看著媚娘，碧蓮掩嘴一笑。
茶肆——
“青兒，還記得你我初次相見的時候嗎？”玉堂看著青兒，也是對視著青兒的雙眸，問道。
青兒楞了一下，望著玉堂，想到自己和玉堂初次見面，則是偷盜錢財，想到這兒，青兒掩嘴笑著。
玉堂看著青兒，問道：“莫非青姑娘忘了？”
青兒故意掩飾道：“記得，怎麽會不記得，你當初可是在酒樓吃了飯菜，沒錢賒賬，是我替你付的賬。”
玉堂看著青兒，點了點頭，笑道：“看來，青兒還是沒有忘記，當初也不知道是哪一個偷兒，偷了我的錢袋，害我脫不了身。”
青兒憋著笑，沒有說話。
玉堂低下頭，呷了一口茶，覆又說道：“不過，我還得謝謝那位偷兒。”
青兒突然瞪大眼睛，不解地問道：“謝謝他？你怕是還想挨打吧？”
玉堂先是低頭輕輕一笑，說道：“怎麽會，倘若不是那位偷兒，我和青姑娘便不會相識，對吧？”
青兒看著玉堂，遲遲沒有說話，只是想著二十多年前的那一天。
玉堂看著出神的青兒，問道：“青兒，你在想什麽？”
青兒抿了抿嘴，婉言道：“其實，那個偷兒，就是……我。”
玉堂一楞，不可置信地問道：“是你？怎麽會？”
青兒望著玉堂，說出了當初的緣由。
玉堂似乎有所明白，傻笑道：“原來，一切都是老天爺冥冥之中的安排。”
青兒對視著玉堂的眼睛，問道：“玉堂，你不怪我？”
玉堂指了指青兒鼻尖，說道：“怎麽會怪，我還得謝謝你，謝謝你當初的解圍，還有你挺身而出，來了一場美麗姑娘救敗家少爺的解圍戲。”
青兒低著頭，輕聲道：“事情的起因也都怪我，更沒有好好跟你說，也是我，害得你那麽慘。”
玉堂堵住青兒的嘴，低吟道：“其實我不覺得慘，反倒很幸福，謝謝上天讓我遇見了你，當時愛你也是愛的不能自拔，死後也想葬在清波門，和你廝守。”
青兒對上玉堂的雙眼，霎時臉紅，回道：“你難道不知道，當初也是因為我的蛇毒，害得你中毒。”
玉堂沒有直言回答，只是看著青兒，問著另一番話：“所以，你和許夫人才會有滅緣這一說？”
“是啊，為了你能夠好好活下去，做什麽我都願意。你我當時的感情，在你心中繞了一圈，便灰飛煙滅，你就什麽都記不起來了。”青兒微微點頭，看著玉堂，莞爾道，“我回到家，也是徹夜難眠，那時候也是整整哭了一夜，知道你我本就不可能，才說服自己，安下心來。”
玉堂將青兒擁入懷中，道：“青兒，這次老天爺讓你我相遇，我就絕不會再放手了，這二十多年來，也苦了你了。”
青兒抿了抿嘴，沒有正面回答，反問道：“張家的傳家之寶星月劍，你也肯借給我，當初也是挨了你爹不少的罵吧？”
玉堂一想到那星月劍，淺淺笑道：“你不是說過嘛，非禮勿言，非禮勿視，非禮勿聽，越難聽的話，就越進入不了我的耳朵。”
青兒推開玉堂，噗嗤笑道：“你為何記得這麽清楚？”
玉堂微微點頭，握著青兒的手，點頭道：“你的一字一句我都記在心坎裏了，不敢忘卻。”
“其實，這一次也算是你我的考驗，不管怎麽樣，我也會去爭取的。”青兒這次緊緊握著玉堂的手，主動擁入玉堂懷裏。
玉堂也將青兒摟得更緊，說道：“我也是。”
“覓梅，這幾日在家裏也甚是悶得慌，你陪我去看看逸辰吧。”素貞剛放下賬本，便擡眼看著覓梅，說道。
覓梅微微作揖，莞爾道：“太夫人，您這兩日，為了太老爺，也算是夠辛苦了，何不好好休息一番？”
素貞看著覓梅，微微笑道：“這個倒不是很辛苦，逸辰有沒有好一點？”
覓梅為素貞斟滿茶水，回道：“太夫人，您就放心吧，太老爺親自診治，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素貞擡眼，點頭道：“那就好。”
“對了，怎麽不見凝煙和仕軒了？”恍然間，沒有看見仕軒和凝煙，素貞問道。
覓梅嫣然一笑，回道：“哥兒和姐兒在院子裏，都由奶娘照看著。”
素貞起身，說道：“這樣吧，我們去院子裏瞧瞧，把逸辰帶上，一塊兒玩玩吧。”
覓梅見素貞起身，連行禮道：“是。”
保和堂——
“緋兒，院子裏有兩株芍藥。”許仙指了指院內的芍藥，對緋兒說道，“你和青兒先拿回府，讓他們種下吧。”
“芍藥？”青兒看著許仙，重覆道。
許仙看著青兒詫異的神情，點頭笑道：“對啊，芍藥有鎮痛、清熱的作用了，不僅好看，還可以治病，既是兩全其美，何不種上？”
秦掌櫃走到跟前，看了看青兒，也搭腔回道：“二夫人，東家說有效，那就種下啊。”
青兒故意努著嘴，拒絕著許仙，說道：“我又不喜歡芍藥，要種，你自己種去。”
許仙看著青兒遠去的背影，笑道：“如今，青兒這情劫算是躲過了，現在一門心思在玉堂身邊，哪還管什麽芍藥不芍藥！”
秦掌櫃微微點頭，也是附和道：“是啊，現在可是最甜蜜的時刻。”
“青兒這一次，也算是圓滿了。”許仙心裏也是安穩了不少，一是了了素貞的一樁心願，二是青兒有了好的歸宿，彼此也就幸福了。
秦掌櫃晃了晃手裏的芍藥，問道：“東家，那這個芍藥？”
許仙接過芍藥，說道：“無妨，回到府中，我吩咐人種下就行了。”
“太老爺，這種事，還是交給緋兒吧。”緋兒奪過芍藥，淺淺笑著，說道，“反正我也是閑來無事，二夫人那兒也不用我伺候了，索性就交給我吧。”
看著緋兒認真的樣子，許仙笑著點頭：“好，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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