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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多愁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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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多愁善感

“姐姐,這顧府真的好大啊,比仕林的府邸都要大許多呢。”青兒一邁進顧府,就驚嘆道。

許仙掩了掩嘴,也低聲說道:“是啊,沒想到,在京城,還有這麽大的勢力,顧府絕對不簡單。”

“顧老爺,您……”望著突然走過來神色慌張的顧老爺,素貞詫異道。

顧老爺望著素貞和許仙,突然跪了下來。

素貞和許仙連忙扶起顧老爺,不解道:“顧老爺,您這是做什麽呢,快起來,我們可不敢當吶。”

“詩傾的性命……”知道素貞和許仙是來救詩傾性命的,顧老爺淚眼盈眶,哽咽道。

素貞點了點頭,安撫道:“顧老爺,您放心,我們做大夫的,本該濟世活人,您不必擔心。”

顧老爺點了點頭,萬分感激,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看著素貞,顧老爺緩緩地移動著步伐,一路上沒有說話,徑直走到詩傾房外。

素貞看著顧老爺,說道:“顧老爺,我和青兒先進去看看,你和我家官人在外面稍作休息,可好?”

顧老爺連連點頭,聲音中帶著哽咽,說道:“一切聽從許夫人的安排。”

許仙微微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說道:“顧老爺,請。”

顧老爺看了看素貞和青兒關上門,這才離去,望著許仙說道:“許大夫請。”

“姐姐,現在運功嗎?”青兒看著素貞扶起詩傾,連問道。

素貞看了一眼詩傾,點了點頭,說道:“青兒,先運功把毒素逼出體內。”

青兒接過詩傾,將詩傾的背靠著自己的肩膀,點頭說道:“好。”

素貞盤腿而坐,施法運功,才一會兒功夫,詩傾噴了一口黑血出來,見雪上一枝蒿的毒素逼了出來,素貞才舒了一口氣,下了榻。

“姐姐,怎麽會這樣?”看著素貞扶詩傾躺下,青兒按耐不住心中的問題,問道。

素貞微微搖頭,看著被子上的黑血,覆又皺了皺眉頭,說道:“詩傾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下毒,這顧府一定有人安插了人手。”

青兒看著素貞,驚道:“怎麽會這樣,姐姐,究竟是誰啊?”

素貞掐了掐手指,轉過頭來,看著青兒,說道:“青兒,走,我們回府去。”

青兒望了一眼詩傾,看著素貞,問道:“姐姐,那詩傾了?”

素貞看著昏迷不醒的詩傾,惋惜道:“這麽好的姑娘,我們絕對不會讓她喪失性命,將來,她會有作為的。------青兒,我們回去商量商量,先把雪上一枝蒿處理了,讓官人再跟顧老爺談談吧。”

青兒明白了,看著素貞,說道:“抄了張家的百草園?”

素貞點了點頭,推開門,邊走邊說道:“沒錯,走吧,仕林也該下朝了。侍畫、侍墨,你們是詩傾的貼身女使,你們去轉告顧老爺,要想保住詩傾的命,先把人送到許府,這樣我們才可以時刻看著她,以免在咯血。”素貞沒有明說府上有細作,否則會危害詩傾性命。

侍墨、侍畫點頭回道:“是。”

“顧老爺,您一人整理著顧府上上下下,還要照顧詩傾的病,也真是不容易啊。”許仙看著顧老爺,心中也是佩服。

“許大夫見笑了。”顧老爺微微搖頭,嘆息道,“只怪這丫頭命薄,從小沒了爹娘,自己也是體弱多病的,我就是她唯一的親人,必定會好好照顧她的。”

許仙點了點頭,說道:“是啊,顧老爺也是十分疼愛這孫女的,只是,有些事,早些處理了才好,至少詩傾不會這麽久被這病痛折磨著。”

“許大夫的意思是?”顧老爺看著許仙,追問道,“許大夫是想,幫我家孫女根治這病?”

許仙看著顧老爺,笑了笑,說道:“能不能根治,還得看顧老爺願不願意呢。我家娘子眼下雖替詩傾解了毒,但剩下的,我們做不了主。就看顧老爺怎麽去想,如何去結尾?”許仙說完,起身行禮,轉身離去。

“這....”顧老爺看著欲要離去的許仙,連起身,繞到許仙跟前,問道,“許大夫,您是知道什麽了?”

許仙回頭,看著顧老爺,說道:“顧老爺,知道不知道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不要保住詩傾的命,小生就此告辭,顧老爺請留步。”

看著許仙離去,顧老爺心中也是萬分難受,難以抉擇,蹲下身子,抱著頭,哭了起來。

“仕林,朝廷怎麽說?”看著下朝回來的仕林,許仙上前問道。

仕林看著素貞和許仙,說道:“爹、娘,孩兒已經稟告了官家,官家的意思,先抄了張家的百草園,將張家父子收押在監。”

素貞楞了一下,問道:“皇上可說緣由?”

仕林搖了搖頭,說道:“這個,但沒說,不過,私自種這些毒草藥,沒經過朝廷允許的,也是可以拿下的。”

宛塵明白似地點了點頭,說道:“怪不得張家那毒草園不讓人進了,原來,是見不得光的。”

青兒看著嘟嘴的宛塵,噗嗤笑道:“宛塵,是百草園,不是毒草園。”

宛塵努了努嘴,故意說道:“裏面全是毒草,不叫毒草園,叫什麽嘛。”

素貞看著二人,說道:“好了,我們先不要討論這個了。-------仕林,張清泠一定要活抓,不能就地處決了,更不能讓他被人害了,可要保證他的安全。”

仕林不解道:“娘,皇上也說了,如果違抗,就地處決,您又為何?”

素貞擺了擺手,說道:“仕林,這背後,牽扯著大人物,還有那蠱毒,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得到的。記住,千萬不可以輕舉妄動,你就回宮回稟官家,這歹毒之人,我們定會把他擒住,繩之以法的。”

仕林雖然不是很明白素貞的計劃,但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許仙惋惜了一下,說道:“如果真的要斷絕雪上一枝蒿,不難。但是,這根治就很難。”

青兒看著二人,心裏早已有了想法,問道:“從頭到尾,這根本就是蓄意好了的吧?”

素貞只是搖了搖頭,沒有言語,徑直走向詩傾睡的偏房。

仕林走到許仙身邊,挨著坐了下來,問道:“爹,您說說看,這蠱毒究竟能不能醫治?”

許仙回過頭來,望著仕林,問道:“仕林,你想到了辦法?”

仕林猶豫了一會兒,說道:“爹,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辦法,不過,顧家姑娘的這個癥狀,我在醫書上看過。”

許仙看著仕林,似乎見到了曙光,欣喜道:“哦?快帶我去看看。”

“戚聞徹?”碧蓮看著寶山,問道,“這名字還不錯。”

寶山點了點頭,說道:“風伴笛聲揚,清宵夜聞徹-------怎麽樣?”

“你想的?”香雪問道。

碧蓮看著寶山,笑道:“他呀,滿腦子的打仗,哪來的文學了。”

寶山摸了摸後腦勺,嘿嘿笑道:“我是想不出來了,不過,我會找人啊。”

戚三問道:“找誰啊?是仕林,還是玉俊?”

寶山擺了擺手,說道:“都不是了。”

碧蓮一下子來了興致,說道:“哎喲,你就不要賣關子了嘛,趕緊說說,是誰?”

寶山看著仨人,笑道:“是舅舅和舅娘。”

碧蓮楞了一下,擡眼看著寶山,重覆道:“舅舅和舅娘?”

寶山連連點頭,說道:“是啊,我們了,都想不出來好名字,今兒個,和仕林去了一趟許府,我就順帶提了,舅舅和舅娘倒是很樂意。”

碧蓮點了點頭,抿嘴一笑說道:“還得多謝舅舅和舅娘了。”

寶山嘿嘿笑道:“說到名字,娘子的名字,也還都是舅娘取的呢。”

碧蓮莞爾一笑,抱起孩子,輕輕拍打著:“那就說明,這孩子以後一定跟我一樣,聰明可愛,說不定還好真會像仕林哥一樣,有一個好前程。”

“是,說不定像我一樣,也喜歡習武呢。”寶山看著碧蓮,故意笑著說道。

香雪看著二人,也是溫柔地笑了笑,搭訕道:“我們一家人也沒多少文化,這個名字,你們喜歡就好。”

碧蓮抱著孩子,走到戚三和香雪身邊,說道:“哎,公爹、婆母,話可不是這麽說,沒文化能咋了,我有時候還是不識字了,做人嘛,只要為人正直,品行端正就好。”

香雪連連點頭,看著碧蓮,笑道:“是啊,還是碧蓮會說話。”

“詩傾,蓮子是補心的,一定要多吃點,你心脈本就不好。”素貞扶起詩傾,坐到塌邊。

詩傾看著桌上的蓮子粥,又側臉望著素貞,連行禮叩謝道:“伯母,詩傾何德何能能承蒙您的照顧?”

素貞看著詩傾,連扶起來,莞爾道:“詩傾,你身子還沒有完全好,別行禮了,快起來。你身子還虛著呢,要想謝,也得等你身子骨好些了再說。”

詩傾順著素貞的手臂,站了起來,看著桌上的粥,詩傾莞爾道:“伯母,這是您做的嗎?”

吟兒遞上粥,素貞點了點頭,莞爾回道:“是的,來,詩傾,嘗嘗。”

詩傾看著素貞,嫣然笑道:“好啊,伯母做的,一定特好吃。”

接過吟兒遞上來的粥,詩傾淡淡一笑:“謝謝。”

素貞將枕頭墊在詩傾背後,莞爾道:“詩傾,這粥趁熱喝,味道才更好。”

詩傾湊到碗邊,聞了聞,笑道:“伯母,這粥有股淡淡的蓮子味道,還有荷葉?”

吟兒看著詩傾,插話道:“那可不,這些都是我們太夫人親自做的,我們太夫人做什麽都好吃。”

“吟兒,貧嘴,這幾日我沒有好好管管你了,竟會油腔滑調了。”素貞別過頭看著吟兒,無奈說道。

吟兒也不以為然,只是笑了笑,說道:“太夫人不是一直都這麽說嗎?”

素貞無奈地笑了笑,說道:“你呀。----詩傾,別管她,趁熱喝。”

看著詩傾喝下粥,素貞微微點頭,繼續說道:“這蓮子,本就補心,多喝才行。”

“是,以後,詩傾就聽許伯母的。”詩傾抿了抿唇,微微笑著。

“官人,你來了。”望著許仙走進來,素貞起身,說道。

許仙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我給詩傾新配了一種藥方,想來試試,沒打擾到你們吧?”

“幹娘。”宛塵跟在許仙身後,手中拿著一個匣子。

詩傾莞爾一笑,回道:“伯父嚴重了,詩傾的命都是伯父和伯母救回來的。”

素貞清順著詩傾的秀發。莞爾道:“詩傾,既然在許府,就不必客氣,這是我的幹女兒------金宛塵。”

看著詩傾,宛塵輕微行禮:“詩傾姐姐------”

詩傾笑臉相迎,點頭回應:“宛塵妹妹客氣了,能做許伯母的幹女兒,一定很幸福吧?”

宛塵點頭微微一笑,自己確實是很幸福。

素貞看出詩傾心中的不安,連轉移著話題,故意說道:“詩傾,如果有這可能,伯母願意帶你回蘇州。”

詩傾楞了一下,轉頭看向素貞和許仙,臉上的悲傷,終究沒有掩蓋住:“伯父、伯母,詩傾都明白,您們為了我,費了很大的勁,就連吏部郎官和官家都驚動了,只是,我……”

素貞扶上詩傾的肩膀,寬慰道:“詩傾,你心裏的困惑,我們都知道,可是,你想一直這麽下去?伯母知道,你心裏仍然裝著他,不是嗎?”

詩傾的淚珠終究還是落了下來,說道:“伯母,詩傾身中劇毒,再加上蠱蟲,命不久矣,我不想讓墨含看到我這般模樣,更不想來回折騰。”

宛塵內心揪了一下:原來,愛情可以這麽偉大。

素貞為詩傾抹掉淚水,將詩傾投入懷中,說道:“傻孩子,你這樣活著,不累?蠱蟲究竟是不是情蠱,又是誰給你下的毒,難道你都不想弄明白?”

許仙也點了點頭,說道:“是啊,詩傾,我和你許伯母曾在你祖父面前承諾過,要保證你平安無事,要你像正常人一樣生活,這也是你祖父的心願。”

詩傾雙眼布滿眼淚,一直搖頭,看著仨人終究還是不肯說出過去的種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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