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仕林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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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林望著媚娘離去的背影，心痛不已，自己心愛的人再一次在自己的眼前消失。
寶山望著仕林，說道：“仕林，媚娘已經走了，我們現在應該想想，下一步該怎麽做？”
仕林只是望著碧蓮，沒有說話。
碧蓮走到仕林跟前，扶著仕林的肩膀，說道：“哥，我們先回家吧，爹娘肯定都急壞了，回去之後，再找回媚娘姐。”
仕林耷拉著腦袋，點點頭，說道：“如今只好這樣了。”
可話音剛落，仕林捂著心口，昏倒在地。
“哥、哥，你怎麽了嘛，你可不要嚇我啊。”碧蓮扶起仕林，心急如焚。
沈浪拉著仕林的手，對寶山說道：“我們還是趕緊找個地方，讓他休息休息再說。”
寶山點點頭，回道：“那就回許府吧。”
“媚娘——”仕林從夢中驚醒，醒來身邊陪伴的卻是碧蓮。
“哥，你可醒了。”碧蓮放下手中的帕子，欣喜道。
“碧蓮，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仕林想要起身，卻渾身沒有力氣。
碧蓮趕緊扶著仕林，說道：“哥，你累了這麽多天，趕緊歇著吧。”
仕林擺了擺手，說道：“不能再歇著了，我離京這麽多天，爹娘肯定都擔心壞了。”
碧蓮看著仕林，也不好說二話，默默點頭答應，便只好和碧蓮收拾行李回京，寶山為了奪取武狀元頭銜，再一次踏上上京的路。
錢塘城外——
“許老爺——”一個女子喚道。
“落轎，”仕林掀開轎簾，往後望著，“盧家娘子？”
纖雨繞到仕林轎前，微微行禮，說道：“許老爺，能否借一步說話。”
仕林點點頭，跟隨著纖雨來到林子中。
“許老爺，有些事聽起來是很荒唐可笑的，就拿媚娘這事來說，我家官人還不信。” 纖雨看著仕林，輕聲嘆息道，“我不求別的，只求你能好好待媚娘，我與媚娘已經沒有母女情分了，但還是希望她這一世，不要再受苦了。”
仕林微微作揖，說道：“請盧大娘子放心，我定會傾心傾力的。”
纖雨點了點頭，說道：“許老爺，如果，你不要媚娘了，請把她送還回來，我還是喜歡她做我的女兒，嬌小可愛，無不討人喜歡。奈何，我們是貧苦人家，有好的，必然要給兒女。”
看著纖雨眼中含著淚，仕林再次說道：“請大娘子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善待媚娘，不會讓她吃苦，大娘子說的這種可能，是不會發生的。假使，真有這般，仕林定會交回貴府。”
纖雨拿著手絹，擦拭著眼淚，說道：“那就好，既然這般，我們也不奢求什麽了，只希望媚娘好就行。我們對外宣稱女兒染病過世，你與媚娘以後便可不回來了。”說完，纖雨微微行禮，便匆匆離開。
看著纖雨一邊抹淚，一邊快速離去的背影，仕林心裏也很不是滋味，更加堅定了要娶媚娘的決心，現在媚娘無家可歸，無依無靠，自己才是唯一可以支撐的。
媚娘跟隨察訪使，來到王府，沒想到王老爺的府邸這麽大，亭臺樓閣，小橋流水，錯落有致，不愧是禮部的官員。
府裏丫頭、奴仆都神采奕奕的，別有非凡。
察訪使望著媚娘，說道：“媚娘，從今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了，怎麽樣？”
媚娘望著眼前的府邸，說道：“很好，多謝大人。”
媚娘的話音未落，察訪使的妾侍陳小娘走了出來，拉著察訪使嬌滴滴地說道：“老爺，你可回來了，你這幾日下江南都不帶著我。”
察訪使摸著陳小娘的臉，說道：“哎呀，本官是奉命下江南辦事的，怎麽好帶你了。”
媚娘看著二人，不好說話。
陳小娘恍眼見到媚娘，問道：“這位姑娘是？”
察訪使望了一眼媚娘，笑道：“這是本官從江南帶來的侍妾。”
陳小娘望著媚娘，輕蔑地說道：“呦，你也是從江南來的。”
媚娘只是行了行禮，沒有說話。
察訪使望著陳小娘，說道：“我先帶媚娘去她住的地方看看。”
陳小娘望著媚娘的背影，不服氣道：“得意什麽，你也不是和我一樣，從江南過來的，過不多久，便會得意不起來的。”
許府——
“老爺，老夫人，大人和夫人回來了。”奴仆來報，這可樂壞了嬌容和公甫。
仕林和碧蓮一回到家，連忙跪倒在二老面前。
嬌容忙扶起二人，不知所措。
可仕林執意不起，跪在地上，說道：“爹、娘，請恕孩兒不孝，這幾日讓爹娘擔心了。”
碧蓮望著嬌容，說道：“娘，是女兒不好，害娘臥病在床。”
嬌容點點頭，說道：“娘知道，娘不怪你們，快起來，快起來。”
公甫也忙著拉仕林起來。
嬌容望著碧蓮，關切道：“碧蓮，這幾日辛苦你了，小產之後，也沒有好好休養吧，快，娘叫人多燉一些參湯，補補身子。”
碧蓮撫著肚子，輕聲道：“恩，謝謝娘。”
仕林回到家後，除了上朝，吃飯，就天天把自己關在房裏作畫，悶不吭聲。
嬌容和公甫望著仕林，也不好怎麽處理這件事，如今最重要的是碧蓮的身體。
察訪使的大娘子，聽說王爺帶回來了一個小女子，非要去瞧瞧。
大娘子和丫頭香菊來到媚娘的住處——軒雅閣。
媚娘正在房裏刺繡，卻不知身後早已有人。
大娘子望著媚娘，讚美道：“果然貌若天仙，名不虛傳啊。”
媚娘驚了一下，起身行禮。
香菊望著媚娘，說道：“這位是老爺的原配妻子，劉家大娘子。”
媚娘行禮道：“媚娘拜見大娘子。”
大娘子坐了下來，說道：“起來吧。”
媚娘望著大娘子，問道：“不知大娘子光臨軒雅閣，有何要事？”
大娘子看了一眼媚娘，不屑道：“哼，莫非我還不能來這地方？”
媚娘擺了擺手，慌忙解釋道：“不是的，大娘子是府裏的主人，媚娘怎敢了？”
大娘子一臉不悅，問道：“你是怎麽與老爺相遇的？老爺又為何要將你帶回，說，你是不是有什麽預謀？”
媚娘望著大娘子，說道：“大娘子明察，我一個弱女子怎麽會有預謀了？我也只是任人擺布罷了。”
大娘子望著媚娘，試探道：“哦，任人擺布？是這樣的嗎？你不是貪圖富貴嗎？”
媚娘望著大娘子，堅定地說道：“媚娘絕不是貪圖富貴之人。”
大娘子拍手說道：“好，若我派人將你送走，你意下如何？”
媚娘望著大娘子，不可置信。
大娘子望著媚娘猶豫不決的樣子，冷笑道：“哼，我就說你是貪圖富貴之人的。”
媚娘連忙否決：“不是的，大娘子真打算送我出去？”
大娘子點點頭，說道：“你只要能配合我演一場好戲，我就送你出去。”
媚娘點點頭，沒有多想，便回道：“好。”
月色正好，院落裏坐著兩個人，趁著月色正好想醉一番。
仕林一邊喝酒，一邊拉著寶山，問道：“寶山，你說說我，是不是很無能，連媚娘都不能救出來，我做這個官位亦有何用？”
寶山望著仕林，說道：“仕林，不是你不救媚娘，而是媚娘故意躲你，不想見你的。”
“為什麽”，仕林更加惱怒，問道，“為什麽媚娘不見我？”
寶山拿下仕林的酒杯，說道：“仕林，你不要喝了，你看你都喝醉了，你再這樣，碧蓮會更傷心的。”
仕林望著寶山，說道：“寶山，我們明日去劉府見見媚娘，怎麽樣？”
寶山不解，問道：“仕林，你這麽做，讓碧蓮這麽辦？”
仕林傻傻一笑，拉著寶山的胳膊，道：“寶山，你不是一直很喜歡碧蓮嗎？”
寶山望著醉醺醺的仕林，說道：“仕林，你不能這麽說？碧蓮會難過的。”寶山嘴上雖這麽說，可心裏還是喜歡碧蓮的。
仕林望著寶山，說道：“寶山，其實這件事一直碧蓮讓我去找媚娘的。”
寶山更加不懂：碧蓮為什麽要這麽做？
劉府——
香菊邊倒茶，邊望著大娘子，問道：“大娘子，你真的打算放那個狐貍精回去？”
大娘子輕蔑了一下，說道：“放她回去？哪有那麽容易，這個女人把老爺迷得七魂八落的，放了她，是太便宜她了，我要讓她永遠消失在老爺面前，永遠消失在這個世上。”
香菊搖頭問道：“香菊不明白，大娘子為何為了這個不值當的女人，起了殺心？”
大娘子望著香菊，咬著牙，說道：“如果不除掉這個女人，老爺以後還是會找到她的，只要看到了她的屍骨，便可死心了。”
香菊問道：“如果媚娘死了，老爺必會追究的。”
大娘子笑了笑，說道：“我們找個替罪羊，不就行了。”
香菊腦袋忽然靈光了，說道：“嫁禍給陳小娘？”
大娘子咧嘴一笑，說道：“聰明。”
白靈宮——
吟兒望著許仙，說道：“藥神，您來了，白雲娘娘今日氣色比往日好多了。”
許仙笑道：“知道了，多謝你了，你先下去吧。”
許仙打發了吟兒，望著素貞的背影，輕聲喚道：“娘子。”
素貞回過頭，望著許仙，笑著迎了上去：“藥神，你怎麽來了？”
許仙笑道：“師父忙完活，就讓我四處轉轉。”
素貞調侃道：“轉轉？怎麽轉到我的白靈宮來了？”
許仙望著素貞：“小神聽說這白靈宮的白雲娘娘貌美如花，我便來看看。”
素貞霎時臉紅，望著許仙，說道：“貧嘴。”
許仙望著素貞，問道：“仙子，仕林已經回杭州府了嗎？”
素貞點點頭，似有一絲擔心，說道：“恩，已經回了，不過，媚娘還是跟著別人走了？”
許仙甚是詫異，問道：“為什麽？”
素貞搖頭苦笑，嘆氣道：“媚娘是為了舍棄自己，成全了碧蓮和仕林。”
許仙點了點頭，覆又感嘆道：“媚娘是如此癡情的女子，為了仕林，既然肯舍棄自己。”
素貞望著許仙，淡淡一笑，說道：“藥神，我是說倘若，倘若讓仕林娶了媚娘，你說怎麽樣？”
許仙望著素貞，不明白其意思。
素貞笑了笑，回道：“藥神，這幾日，我一直在想，我們為何不撒手，讓仕林和碧蓮各自尋找幸福了，當初的指腹為婚，應該是錯了，我早已看出，仕林一直未忘記過媚娘，寶山至今還未忘過碧蓮，如果沒有當初的指腹為婚，碧蓮肯定與寶山是一對兒，這四個孩子，也許會比現在更幸福。”
許仙望著素貞，說道：“仙子的意思，我明白了，仕林和碧蓮的選擇都是對的，我也支持仙子。只是，媚娘和仕林如今困難重重，不能在一起，仙子，我們能不能幫幫他們？”
素貞望著許仙，擺了擺手，說道：“藥神，萬萬不可，這正是老天爺考驗仕林和媚娘的時候了，如果過了，便一切塵埃落定。”
許仙握著素貞的手，說道：“一切聽從仙子的，只不過，會苦了仕林。”
素貞掐算著，嘆息道：“觀音菩薩讓采因下凡，了卻情緣，我看，絕對不簡單，這根本就是有意的安排。”
許仙望著素貞，不解道：“有意的安排？難道，菩薩不是想要了卻情緣？”
素貞擺了擺手，說道：“這個，還真是不解，菩薩若真是想要仕林和媚娘了卻情緣，為何偏偏選在這個時候，媚娘現在才三歲多了，對於仕林也沒有多大的傷害。”
許仙恍然大悟，說道：“莫非，真的是有意安排？”
素貞望著桌上的仙盞，若有所思，閉上眼睛，輕輕念著：“天羅神、地羅神，人離難、難離身，一切災殃化為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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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山望著仕林，說道：“仕林，媚娘已經走了，我們現在應該想想，下一步該怎麽做？”
仕林只是望著碧蓮，沒有說話。
碧蓮走到仕林跟前，扶著仕林的肩膀，說道：“哥，我們先回家吧，爹娘肯定都急壞了，回去之後，再找回媚娘姐。”
仕林耷拉著腦袋，點點頭，說道：“如今只好這樣了。”
可話音剛落，仕林捂著心口，昏倒在地。
“哥、哥，你怎麽了嘛，你可不要嚇我啊。”碧蓮扶起仕林，心急如焚。
沈浪拉著仕林的手，對寶山說道：“我們還是趕緊找個地方，讓他休息休息再說。”
寶山點點頭，回道：“那就回許府吧。”
“媚娘——”仕林從夢中驚醒，醒來身邊陪伴的卻是碧蓮。
“哥，你可醒了。”碧蓮放下手中的帕子，欣喜道。
“碧蓮，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仕林想要起身，卻渾身沒有力氣。
碧蓮趕緊扶著仕林，說道：“哥，你累了這麽多天，趕緊歇著吧。”
仕林擺了擺手，說道：“不能再歇著了，我離京這麽多天，爹娘肯定都擔心壞了。”
碧蓮看著仕林，也不好說二話，默默點頭答應，便只好和碧蓮收拾行李回京，寶山為了奪取武狀元頭銜，再一次踏上上京的路。
錢塘城外——
“許老爺——”一個女子喚道。
“落轎，”仕林掀開轎簾，往後望著，“盧家娘子？”
纖雨繞到仕林轎前，微微行禮，說道：“許老爺，能否借一步說話。”
仕林點點頭，跟隨著纖雨來到林子中。
“許老爺，有些事聽起來是很荒唐可笑的，就拿媚娘這事來說，我家官人還不信。” 纖雨看著仕林，輕聲嘆息道，“我不求別的，只求你能好好待媚娘，我與媚娘已經沒有母女情分了，但還是希望她這一世，不要再受苦了。”
仕林微微作揖，說道：“請盧大娘子放心，我定會傾心傾力的。”
纖雨點了點頭，說道：“許老爺，如果，你不要媚娘了，請把她送還回來，我還是喜歡她做我的女兒，嬌小可愛，無不討人喜歡。奈何，我們是貧苦人家，有好的，必然要給兒女。”
看著纖雨眼中含著淚，仕林再次說道：“請大娘子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善待媚娘，不會讓她吃苦，大娘子說的這種可能，是不會發生的。假使，真有這般，仕林定會交回貴府。”
纖雨拿著手絹，擦拭著眼淚，說道：“那就好，既然這般，我們也不奢求什麽了，只希望媚娘好就行。我們對外宣稱女兒染病過世，你與媚娘以後便可不回來了。”說完，纖雨微微行禮，便匆匆離開。
看著纖雨一邊抹淚，一邊快速離去的背影，仕林心裏也很不是滋味，更加堅定了要娶媚娘的決心，現在媚娘無家可歸，無依無靠，自己才是唯一可以支撐的。
媚娘跟隨察訪使，來到王府，沒想到王老爺的府邸這麽大，亭臺樓閣，小橋流水，錯落有致，不愧是禮部的官員。
府裏丫頭、奴仆都神采奕奕的，別有非凡。
察訪使望著媚娘，說道：“媚娘，從今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了，怎麽樣？”
媚娘望著眼前的府邸，說道：“很好，多謝大人。”
媚娘的話音未落，察訪使的妾侍陳小娘走了出來，拉著察訪使嬌滴滴地說道：“老爺，你可回來了，你這幾日下江南都不帶著我。”
察訪使摸著陳小娘的臉，說道：“哎呀，本官是奉命下江南辦事的，怎麽好帶你了。”
媚娘看著二人，不好說話。
陳小娘恍眼見到媚娘，問道：“這位姑娘是？”
察訪使望了一眼媚娘，笑道：“這是本官從江南帶來的侍妾。”
陳小娘望著媚娘，輕蔑地說道：“呦，你也是從江南來的。”
媚娘只是行了行禮，沒有說話。
察訪使望著陳小娘，說道：“我先帶媚娘去她住的地方看看。”
陳小娘望著媚娘的背影，不服氣道：“得意什麽，你也不是和我一樣，從江南過來的，過不多久，便會得意不起來的。”
許府——
“老爺，老夫人，大人和夫人回來了。”奴仆來報，這可樂壞了嬌容和公甫。
仕林和碧蓮一回到家，連忙跪倒在二老面前。
嬌容忙扶起二人，不知所措。
可仕林執意不起，跪在地上，說道：“爹、娘，請恕孩兒不孝，這幾日讓爹娘擔心了。”
碧蓮望著嬌容，說道：“娘，是女兒不好，害娘臥病在床。”
嬌容點點頭，說道：“娘知道，娘不怪你們，快起來，快起來。”
公甫也忙著拉仕林起來。
嬌容望著碧蓮，關切道：“碧蓮，這幾日辛苦你了，小產之後，也沒有好好休養吧，快，娘叫人多燉一些參湯，補補身子。”
碧蓮撫著肚子，輕聲道：“恩，謝謝娘。”
仕林回到家後，除了上朝，吃飯，就天天把自己關在房裏作畫，悶不吭聲。
嬌容和公甫望著仕林，也不好怎麽處理這件事，如今最重要的是碧蓮的身體。
察訪使的大娘子，聽說王爺帶回來了一個小女子，非要去瞧瞧。
大娘子和丫頭香菊來到媚娘的住處——軒雅閣。
媚娘正在房裏刺繡，卻不知身後早已有人。
大娘子望著媚娘，讚美道：“果然貌若天仙，名不虛傳啊。”
媚娘驚了一下，起身行禮。
香菊望著媚娘，說道：“這位是老爺的原配妻子，劉家大娘子。”
媚娘行禮道：“媚娘拜見大娘子。”
大娘子坐了下來，說道：“起來吧。”
媚娘望著大娘子，問道：“不知大娘子光臨軒雅閣，有何要事？”
大娘子看了一眼媚娘，不屑道：“哼，莫非我還不能來這地方？”
媚娘擺了擺手，慌忙解釋道：“不是的，大娘子是府裏的主人，媚娘怎敢了？”
大娘子一臉不悅，問道：“你是怎麽與老爺相遇的？老爺又為何要將你帶回，說，你是不是有什麽預謀？”
媚娘望著大娘子，說道：“大娘子明察，我一個弱女子怎麽會有預謀了？我也只是任人擺布罷了。”
大娘子望著媚娘，試探道：“哦，任人擺布？是這樣的嗎？你不是貪圖富貴嗎？”
媚娘望著大娘子，堅定地說道：“媚娘絕不是貪圖富貴之人。”
大娘子拍手說道：“好，若我派人將你送走，你意下如何？”
媚娘望著大娘子，不可置信。
大娘子望著媚娘猶豫不決的樣子，冷笑道：“哼，我就說你是貪圖富貴之人的。”
媚娘連忙否決：“不是的，大娘子真打算送我出去？”
大娘子點點頭，說道：“你只要能配合我演一場好戲，我就送你出去。”
媚娘點點頭，沒有多想，便回道：“好。”
月色正好，院落裏坐著兩個人，趁著月色正好想醉一番。
仕林一邊喝酒，一邊拉著寶山，問道：“寶山，你說說我，是不是很無能，連媚娘都不能救出來，我做這個官位亦有何用？”
寶山望著仕林，說道：“仕林，不是你不救媚娘，而是媚娘故意躲你，不想見你的。”
“為什麽”，仕林更加惱怒，問道，“為什麽媚娘不見我？”
寶山拿下仕林的酒杯，說道：“仕林，你不要喝了，你看你都喝醉了，你再這樣，碧蓮會更傷心的。”
仕林望著寶山，說道：“寶山，我們明日去劉府見見媚娘，怎麽樣？”
寶山不解，問道：“仕林，你這麽做，讓碧蓮這麽辦？”
仕林傻傻一笑，拉著寶山的胳膊，道：“寶山，你不是一直很喜歡碧蓮嗎？”
寶山望著醉醺醺的仕林，說道：“仕林，你不能這麽說？碧蓮會難過的。”寶山嘴上雖這麽說，可心裏還是喜歡碧蓮的。
仕林望著寶山，說道：“寶山，其實這件事一直碧蓮讓我去找媚娘的。”
寶山更加不懂：碧蓮為什麽要這麽做？
劉府——
香菊邊倒茶，邊望著大娘子，問道：“大娘子，你真的打算放那個狐貍精回去？”
大娘子輕蔑了一下，說道：“放她回去？哪有那麽容易，這個女人把老爺迷得七魂八落的，放了她，是太便宜她了，我要讓她永遠消失在老爺面前，永遠消失在這個世上。”
香菊搖頭問道：“香菊不明白，大娘子為何為了這個不值當的女人，起了殺心？”
大娘子望著香菊，咬著牙，說道：“如果不除掉這個女人，老爺以後還是會找到她的，只要看到了她的屍骨，便可死心了。”
香菊問道：“如果媚娘死了，老爺必會追究的。”
大娘子笑了笑，說道：“我們找個替罪羊，不就行了。”
香菊腦袋忽然靈光了，說道：“嫁禍給陳小娘？”
大娘子咧嘴一笑，說道：“聰明。”
白靈宮——
吟兒望著許仙，說道：“藥神，您來了，白雲娘娘今日氣色比往日好多了。”
許仙笑道：“知道了，多謝你了，你先下去吧。”
許仙打發了吟兒，望著素貞的背影，輕聲喚道：“娘子。”
素貞回過頭，望著許仙，笑著迎了上去：“藥神，你怎麽來了？”
許仙笑道：“師父忙完活，就讓我四處轉轉。”
素貞調侃道：“轉轉？怎麽轉到我的白靈宮來了？”
許仙望著素貞：“小神聽說這白靈宮的白雲娘娘貌美如花，我便來看看。”
素貞霎時臉紅，望著許仙，說道：“貧嘴。”
許仙望著素貞，問道：“仙子，仕林已經回杭州府了嗎？”
素貞點點頭，似有一絲擔心，說道：“恩，已經回了，不過，媚娘還是跟著別人走了？”
許仙甚是詫異，問道：“為什麽？”
素貞搖頭苦笑，嘆氣道：“媚娘是為了舍棄自己，成全了碧蓮和仕林。”
許仙點了點頭，覆又感嘆道：“媚娘是如此癡情的女子，為了仕林，既然肯舍棄自己。”
素貞望著許仙，淡淡一笑，說道：“藥神，我是說倘若，倘若讓仕林娶了媚娘，你說怎麽樣？”
許仙望著素貞，不明白其意思。
素貞笑了笑，回道：“藥神，這幾日，我一直在想，我們為何不撒手，讓仕林和碧蓮各自尋找幸福了，當初的指腹為婚，應該是錯了，我早已看出，仕林一直未忘記過媚娘，寶山至今還未忘過碧蓮，如果沒有當初的指腹為婚，碧蓮肯定與寶山是一對兒，這四個孩子，也許會比現在更幸福。”
許仙望著素貞，說道：“仙子的意思，我明白了，仕林和碧蓮的選擇都是對的，我也支持仙子。只是，媚娘和仕林如今困難重重，不能在一起，仙子，我們能不能幫幫他們？”
素貞望著許仙，擺了擺手，說道：“藥神，萬萬不可，這正是老天爺考驗仕林和媚娘的時候了，如果過了，便一切塵埃落定。”
許仙握著素貞的手，說道：“一切聽從仙子的，只不過，會苦了仕林。”
素貞掐算著，嘆息道：“觀音菩薩讓采因下凡，了卻情緣，我看，絕對不簡單，這根本就是有意的安排。”
許仙望著素貞，不解道：“有意的安排？難道，菩薩不是想要了卻情緣？”
素貞擺了擺手，說道：“這個，還真是不解，菩薩若真是想要仕林和媚娘了卻情緣，為何偏偏選在這個時候，媚娘現在才三歲多了，對於仕林也沒有多大的傷害。”
許仙恍然大悟，說道：“莫非，真的是有意安排？”
素貞望著桌上的仙盞，若有所思，閉上眼睛，輕輕念著：“天羅神、地羅神，人離難、難離身，一切災殃化為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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