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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家常便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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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甫一進家門,便聞到了香味,走到桌邊,嗅了嗅,問道:“這是什麽呀,怎麽這麽香啊?”

青兒與緋兒端著菜走了出來,看著公甫一直盯著那盤菜,不由的笑了笑。

看著公甫饞嘴的模樣,青兒笑了笑,走上前,說道:“姑老爺,您這是在做什麽?”

公甫忙轉移視線,望著青兒,說道:“青丫頭,這是什麽魚啊,怎麽這麽香啊?”

青兒望著公甫,說道:“這個呀,是我姐姐的拿手菜,西湖醋魚啊。”

公甫點了點頭,回道:“哦。”

許仙低頭,望著青兒手上的菜,問道:“哎,青兒,你手上端的又是什麽啊?”

青兒笑了笑,說道:“這是我做的紅燒魚。”

仕林上前嗅了嗅,對著青兒打趣道:“聞起來可香了。青姨,就不知道吃起來怎麽樣了?”

“仕林,怎麽能對你青姨沒大沒小的呢。”素貞走出來,對著仕林說道。

仕林撓了撓頭,說道:“是。”

青兒望著素貞,微微一笑,替仕林說情道:“姐姐,沒關系的。”

許仙來到素貞身邊,接過素貞手中的菜,說道:“娘子,我來幫你。”

素貞微微點頭,覆又轉頭望著九爺和寶山,莞爾道:“九爺、寶山,不用客氣,隨便坐。”

九爺點了點頭,說道:“恩,好。”

碧蓮望著吃驚的寶山,撞了撞他的胳膊,問道:“寶山哥,你在想什麽啊?”

寶山這才回過神來,望著碧蓮,解釋道:“哦,沒什麽。碧蓮,大娘怎麽越來越漂亮了,比當日的媚娘還要漂亮百倍啊。”

碧蓮望了望寶山,說道:“寶山哥,這些話在我面前說說就算了,可別在大家的面前說這些話,不過是讓大家多添一絲悲傷而已。”

寶山明白似的點了點頭,說道:“哦。”

素貞望著寶山,揮了揮手,溫和道:“寶山,別客氣,坐吧。”

寶山笑了笑,說道:“好。”

這時,二奶奶、香巧和嬌容走了出來,二奶奶望著九爺,似有埋怨,說道:“九爺,你怎麽現在才來啊?”

九爺摸了摸胡子,樂呵呵地說道:“我一路上跟公甫兄聊了聊家常。”

二奶奶點了點頭,說道:“哦,那就坐下來吃飯吧。”

九爺望著二奶奶,加重語氣,說道:“嘿,你倒不客氣,還真當自己家了。”

素貞笑了笑,說道:“沒關系嘛,都是街鄰街坊的,大家都別客氣,坐下一起吃飯吧。”

二奶奶掩了掩嘴,笑道:“瞧瞧,還是許夫人會說話。”

許仙也挨著素貞坐了下來,替素貞放好碗筷。

公甫望著這一大桌子飯,說道:“哎呀,我呀,許久沒有這麽熱鬧過了。”

嬌容點頭,也答道:“是呀,自從仕林成親之後,我們許久沒有這麽多人圍在一起吃飯了。”

素貞看著大家,莞爾一笑,說道:“這麽多年來,還是多虧了姐姐跟姐夫。”

許仙也讚同的點了點頭。

公甫揮了揮袖子,說道:“大家都是一家人,說這些話都見外了。”

嬌容望著公甫,說道:“咦,你什麽時候學會說這些話了?”

熱情的公甫被嬌容潑了冷水,只是撓頭發笑。

碧蓮望著寶山,看著出神的寶山,問道:“寶山哥,你幹嘛一直盯著青姨啊?”

寶山望著碧蓮,說道:“碧蓮,你說我去拜青姨為師,你說她願不願意啊?”

碧蓮咯噔咯噔地笑道:“你想拜青姨為師,那就要看你們有沒有師徒之分咯,還要看青姨肯不肯收你咯。”

寶山的熱情一下子跌入了無底深淵,沮喪道:“那就是說機率很渺茫咯。”

碧蓮笑了笑,道:“那就要看你怎樣去說服青姨了?”

寶山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也陷入了自己拜師的情景。

“寶山、寶山…”

一陣陣叫喊聲把寶山從幻想中拉了回來,寶山望著大家,說道:“怎麽了,有什麽事嗎?”

仕林望著寶山,打趣道:“寶山,你在想什麽啊,想得這麽出神,是不是在想你和香巧的婚事啊?”

寶山不好意思地望著大家,重覆道:“婚事?”

公甫望著寶山,毫不客氣地說道:“寶山,你就別瞞我們了,九爺都說了,你和香巧的婚事都定了下來了,你怎麽不告訴我們啊?”

寶山只是嘿嘿地笑道,低下頭,沒有回答。

二奶奶望著大家,說道:“寶山這孩子,一直都想先考個武狀元,再來迎娶香巧,我們又怕再耽擱時間,所以就把時日定了下來了。現在,碧蓮都有了身孕了,我們香巧也要抓緊啊。”

嬌容望著九爺和公甫,說道:“九爺、公甫,別楞著啊,喝酒啊,酒不夠我再去拿。”

公甫望著九爺,舉著杯子,說道:“對呀,九爺,來,我們幹一杯,這麽久沒見了,我們還得好好喝喝,一醉方休。”

九爺捋了捋胡須,樂呵呵地答道:“好啊,幹,公甫兄。”

二奶奶望著九爺,似有不願,說道:“可不能一醉方休,到時我們還怎麽回去啊,我可不想扶著你回去啊。”

二奶奶的這句話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仕林望著寶山,舉起桌上的酒杯,說道:“寶山,你這個武狀元的頭銜一定能拿下來的。”

寶山也舉起杯子,點了點頭,說道:“借你吉言,我一定會的。”

仕林也很高興,拍著寶山的肩膀說道:“好啊,寶山,到時我們倆兄弟就可以落居杭州城了。”

寶山也興奮地點了點頭,附和道:“一言為定。”

許仙特意夾了一顆鴛鴦蛋,放在公甫碗裏,說道:“姐夫,這就是你想的鴛鴦蛋。”

公甫夾起來嘗了嘗,說道:“嗯,真好吃,跟當年的味道一模一樣,青丫頭,沒想到,你人變了,手藝可是一點都沒變啊。”

嬌容撞了撞公甫,說道:“你看你,又胡說些什麽啊?”

素貞也夾了一塊給仕林,說道:“仕林,你也很難嘗到我與你青姨做的飯菜,來,多吃點。”

仕林點了點頭,說道:“好,謝謝娘親。”

許仙望著低頭只顧吃飯的寶山,說道:“寶山,你和仕林是結拜兄弟,也算是我們的兒子,你別客氣啊,就當做是自己的家,多吃點菜。”

寶山接過許仙的菜,說道:“謝謝大爹。”

素貞和許仙端起桌上的茶水,望著寶山,說道:“寶山,我和你大爹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吧。”

寶山也趕緊站起來,拿起面前的酒杯,說道:“大娘,您們太客氣了,寶山不敢。”

素貞看著寶山,嫣然笑道:“寶山,你對仕林的恩情,還有這一份手足之情,我們也知曉,作為仕林的生身父母,我們很是感謝你,也甚是感激你,你陪仕林出生入死,甚至好幾次救過他的命,陪他進京趕考,我們也多次麻煩於你,真是過意不去。”

寶山望著素貞和許仙,擺手客氣說道:“大爹、大娘,這些都是我該做的,誰叫我跟仕林和碧蓮是結拜兄弟了。”

許仙滿意地點了點頭,看著寶山,說道:“寶山,既然你要成親了,我和你大娘也沒有什麽送你的,我們就祝你香巧恩愛到老,白首永不分離。”

素貞也點頭笑著,回應著許仙這一番話。

寶山望著素貞和許仙,笑了笑,說道:“多謝大爹、大娘。”

二奶奶滿意地笑了笑。

素貞望著寶山,對寶山說道:“寶山,你幫了仕林這麽大的忙,大娘也沒有什麽給你的,你想要什麽?只要大娘能辦到的,一定幫你辦到。”

寶山也很激動,說道:“真的?”

素貞點了點頭。

仕林消遣道寶山:“寶山,你還真有要求啊?”

寶山點了點頭,說道:“我想拜青姨為師。”

寶山的這句話,驚動了所有人,特別是青兒。

青兒看著素貞,重覆著寶山的話:“拜我為師?”

公甫望著青兒,說道:“青兒,你別看寶山這小子呆頭呆腦的,學起功夫來可厲害著哩。”

仕林也幫腔道:“青姨,寶山也一直盼著拜你為師。對了,青姨,您曾經不是救過寶山一命嗎?”

“哦?有這事?”嬌容望著青兒,問道。

“李夫人,是的。我那是才從清風洞修煉出來,遇到了山賊,所以才出手相救的,那時,我還不知道是寶山呢。”青兒看著嬌容,微微一笑,說道,“那日,我還傳授過寶山驅魔咒呢。”

碧蓮和仕林同時詫異,看向青兒,異口同聲道:“驅魔咒?”

看著二人詫異的目光,青兒淡淡一笑,對仕林說道:“在我查明金拔法王身份之後,我就已經料想到,他會對你下黑手,而只有驅魔咒,可以讓金拔那妖孽對你們減少傷害,也會讓他按捺不住,形神俱消的。”

“原來驅魔咒這麽厲害?”寶山看著青兒,再次問道,“可我怎麽沒有一點記憶了?我醒來的時候,只是知道會這個,卻不知如何得來的。”

青兒笑了笑,說道:“我是在你睡覺的時候,施法傳授秘訣的,為的就是對付金拔,保護仕林。”

嬌容明白似的點了點頭,看著寶山,問道:“寶山,你怎麽想到拜青兒為師了?”

寶山低著頭,不敢看青兒,憨笑道:“因為青姨的武功高超啊,以後就不怕有人欺負我了。”

仕林笑了笑,說道:“我娘的武功也高超啊。”

寶山望了望仕林,說道:“我高攀不起大娘。”

素貞笑了笑,望著青兒,溫婉道:“青兒,這要看你怎麽想了?”

青兒望了望寶山,看著寶山一臉的真誠,又十分期待的眼神,寶山又為許李兩家做了許多事,又幾次舍命救仕林,便點了點頭,道:“寶山,我答應你了。”

寶山望著青兒,難以置信地說道:“真的?”

青兒微微笑著,說道:“是真的,不過你答應我,學了武功之後,絕不拿它做壞事。”

寶山也使勁地點了點頭,激動地說道:“絕對不會做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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