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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親人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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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極仙翁洞府——

“喲,這不是太上老君和太白金星嗎?是什麽風把二位大仙給吹來了?”南極仙翁隨著大弟子靈鹿童子走了出來,看著二位大仙,笑道。

太上老君望著南極仙翁,笑了笑,說道:“哎,老仙翁,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前些日子我不是跟你說起過嗎?我啦,是來向你討幾顆仙草啊?”

南極仙翁拍了拍腦袋,說道:“哦,瞧我這記性,那太白金星來我紫微山有何指教啊?”

太白金星擺了擺手說道:“哎,別提了,我呀,下棋下到一半,那月老就去赤腳大仙那了。我了,悶得慌,就隨太上老君下凡來了,順便一道來看看你。”

南極仙翁笑了笑,說道:“那敢情好啊,我這仙山也算是蓬蓽生輝了,來,裏面請。”

太上老君望著許仙,指了指前方的路,說道:“走,徒兒,我們進去瞧瞧。”

許仙向太上老君點了點頭,也跟著走了進去。

南極仙翁望著許仙,問道:“哎,老君,你對你這位徒弟可是很上心?”

太上老君點了點頭,說道:“正是,怎麽,老仙翁,對我家徒兒也是特別照料?”

許仙望著南極仙翁,作了一下揖。

南極仙翁望著許仙,說道:“照料可不會,當初,他家娘子為了救他的命,還到我這兒取走一顆靈芝,事情雖然過了許久,但那白蛇的義舉可是很推崇的。”

太上老君看了一眼南極仙翁,反問道:“你說的可是天宮現在的白霞仙子?”

南極仙翁望著太上老君,反問道:“白霞仙子?你說的可是那條千年白蛇,白素貞?”

太上老君點了點頭,說道:“這我也知道,她不是還去了聖母娘娘那盜取仙丹,差點喪命於此,幸而觀音大士搭救,才救回一條命,最後還親自下地獄奪回自己官人的魂魄,這可真算是世間少有的義妖啊。”

南極仙翁讚同道:“對呀,不愧是黎山老母的徒弟。哎,那白素貞現在怎麽樣了?”

許仙走在最後面,雖然離二人有一段距離,但是還是豎起耳朵,專心致志地聽著二位仙翁的談話,從二人的談話中得知了當年的情形。

端午那天,自己是確確實實看見一條白色大蟒蛇,卻沒想到害了自家娘子,為了救自己,闖天宮、下地獄,自己心裏又是一陣酸楚。

太上老君擡眼看著南極仙翁,反問道:“怎麽,你還不知道他們已經成仙了?”

南極仙翁搖了搖頭,嘿嘿一笑,道:“我呀,一直忙著我的仙草,許久沒上天宮了,好多事都已淡然,不太關心了。就連你,邀我回宮下棋,我都不想動了,就想清靜清靜呢。”

太白金星笑了笑說道:“我說老仙翁,你呀,還是應該多上天宮走走,倘若,你繼續待在你這洞府裏,我看呀,各位仙家也會慢慢地把你淡忘了。”

南極仙翁望著太白金星,捋了捋胡須,故意問道:“是嗎?我看不會吧,我現在在這裏感覺很好啊,無憂無慮的,只是,許久沒有蟠桃宴了,也就沒有什麽事可做。”

太白金星望著南極仙翁,指責道:“你呀,真是頑固。”

南極仙翁望著太白金星,打趣說道:“哎,我說太白,你再胡說,仙草就不給你們了。”

太白金星故意把胡子一橫,斜著腦袋,說道:“不給就不給,我還不稀罕了。”

這可急壞了太上老君,太上老君望著二位說道:“二位仙友,有話好好說,仙草我稀罕,行了吧。你們不給,到時煉不出仙丹,那時,就讓天帝來怪罪吧。”

南極仙翁笑了笑,說道:“好了,好了,逗逗樂都不行,裏面請吧。”

素貞和青兒轉眼來到南天門,即將要下凡的二人,心中也是欣喜不已。

天兵望了望素貞和青兒,問道:“二位仙子可是要下凡?”

素貞望著天兵,點了點頭,說道:“正是,麻煩二位仙家給行個方便。”

天兵翻了翻下凡的出入薄,擡頭看著素貞和青兒,說道:“二位仙子,您們可以下凡了,請——”

素貞回禮道:“多謝二位。”

青兒望著素貞說道:“姐姐,我們走吧。”

素貞點了點頭,二人一轉身,白、青兩道光轉眼落入凡界,一眨眼的功夫,便來到了京城郊外。

嬌容和碧蓮正在房裏忙著做針線活,忽然聽到奴仆來報,說仕林回來了。

二人也忙放下手裏的活,走向正堂。

仕林一臉疲憊模樣,嬌容心疼地撫著仕林的臉,望著仕林,問道:“仕林,怎麽了,是不是宮裏事情太多?”

仕林一看是嬌容和碧蓮,忙收起疲憊,笑著說道:“娘,我沒事,只是事多勞累罷了,休息休息就好了。”

丫頭谷兒遞上參湯,碧蓮接過參湯,對仕林說道:“官人,這裏有參湯,是娘特地吩咐人做的,你把它趁熱喝了吧。”

嬌容看著仕林,也說道:“對呀,仕林,喝了也許會好點,瞧你這樣子,累倒了娘可會心疼。”

仕林點了點頭,接過碧蓮手中的參湯,說道:“謝謝。”

仕林一口氣喝完了參湯,也許是太累了吧,仕林環繞了四周,問道:“爹去哪兒了?”

碧蓮望著仕林回答道:“爹呀,又跟他的那些官僚好友出去了,不是遛鳥,就是下棋去咯。”

仕林點了點頭,說道:“哦。”

嬌容笑了笑,說道:“你爹呀,走到哪兒,都會得到一些官僚好友。”

仕林望著嬌容,笑了笑,道:“那說明爹會交好友啊,在哪兒都可以會一會好友。”

嬌容莞爾笑道:“什麽會結交好友啊,完全是你這個兒子的人名掛在這裏的。”

碧蓮和仕林聽了這句話,笑了笑。

仕林望著嬌容和碧蓮,說道:“娘、娘子,我進去休息一下,待會用飯的時候不用叫我了。”

嬌容望著仕林,說道:“怎麽,不想吃飯了?”

仕林點了點頭:“我想好好睡一覺,等睡醒了,我再起來吃吧。”

嬌容望著碧蓮,仍然不放心仕林,說道:“碧蓮啊,待會你把飯菜送到仕林的房裏去。”

碧蓮看著仕林進房的身影,點了點頭,說道:“好,娘,我會的。”

素貞和青兒來到繁茂的臨安城,街上人來人往,很是熱鬧,顧不上看一路的繁華,二人加快腳步,前往許府。

素貞的心情,猶如當初出塔一般,迫不及待想見到家人。

青兒指著門上匾額,望著素貞莞爾道:“許府?姐姐,就是這裏啦。”

素貞看著緊閉的大門,望著身邊的吟兒,溫和道:“吟兒,去敲門。”

吟兒點了點頭,說道:“是。”

來到門前,吟兒輕輕地叩了叩門。

開門的是一位內知周延福,周內知望著吟兒,問道:“這位姑娘,有什麽事嗎?”

吟兒望著周延福,笑道:“我是陪我們家仙子,呃,不,陪我們家大娘子來走親戚的。”

周延福望了望素貞和青兒,擡眼問道:“是許家的親人嗎?”

青兒走上前,說道:“是的,你們家許老爺在嗎?我們是特地來拜訪他的。”

周內知點了點頭,說道:“在,我們家老爺剛從府衙回來,可有拜帖?我先進去通報一聲。”

素貞叫住了周內知,說道:“哎,不用勞煩了,我們自個兒進去便可。”

周內知斟酌了一下,看了看素貞模樣,不像壞人,又與仕林有一點相似,所說之話不會有假,便點了點頭,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道:“是,夫人請。”

青兒和素貞隨周延福來到正堂,碧蓮和嬌容二人正在專心的做針線活,成親後的碧蓮,卻越發美麗。

“姐姐!”嬌容和碧蓮二人尋聲望去,門口站著的居然是素貞和青兒,嬌容和碧蓮見到二人,心裏有說不出的喜悅。

嬌容趕緊放下手裏的東西,連上前拉著素貞的手,望著素貞:“弟妹,真的是你們,你們回來了!”

素貞點了點頭,望著嬌容,也緊握著嬌容的手,說道:“是,姐姐,我們回來看您了!”

碧蓮望著素貞和青兒,笑吟吟地上前行禮道:“碧蓮給婆母、青姨請安。”

素貞扶起碧蓮,說道:“碧蓮,快快請起。”

素貞緊緊地握著碧蓮的手,臉上的笑容終究藏不住。

“娘!”仕林從房內小跑了出來,仕林早已抑制不住,上前握著素貞的雙手,說道,“娘,真的是您們,您們回來了,太好了。”

仕林隨著丫頭含兒走了出來,一開始仕林還不相信,可聽見客房的嬉笑聲,仕林早已抑制不住,沖了出來,第一件事就是拉著素貞的手。

素貞也握緊了仕林的手,淚水止不住地落了下來,道:“是的,仕林,娘也想念你們,想念得緊!”

仕林擡眼,看著素貞,回道:“娘,您終於回來看我們了,孩兒是日夜思盼,總算見到了娘。”仕林說完,擁入素貞懷中。

素貞擦了擦淚水,撫著仕林的頭,溫婉回道:“傻孩子,你是娘心尖上的人,娘怎麽會不來看你。”

碧蓮望著青兒,拉著青兒的手,探著腦袋,問道:“青姨,您們都回來了。那公爹了,公爹怎麽沒有跟您們一塊回來啊?”

嬌容和仕林也望向門口,確實是沒有許仙的身影。

青兒望著仨人,解釋道:“夫人,仕林,你們就別找了,許官人沒有跟我們一塊下凡來!”

仕林遺憾地望向門口,素貞走到仕林身邊,對仕林說道:“仕林,娘知道,你也想你爹,更想孝敬我同你爹,這些娘都知道,你放心,會有機會的!”

仕林望著素貞,點了點頭,笑了笑,拉著素貞和青兒,說道:“恩,娘、青姨,來,坐。”

素貞邊坐下邊望著屋裏,望著嬌容,問道:“哎,姐姐,怎麽不見姐夫啊?”

嬌容這才回過神來,說道:“你姐夫啊?不知道又在哪兒下棋去了吧?”

青兒莞爾一笑,說道:“姑老爺在京城挺適應的嘛,錢塘縣雖然呆慣了,京城的日子也是一樣,可以隨便出去走走。”

素貞回頭看著青兒,說道:“青兒,貧嘴。——姐姐,最近好嗎?”

嬌容頻頻點頭,說道:“好,都好,就是想你們呢。”

素貞點了點頭,恍眼之間,看見疲乏的仕林,問道:“仕林,怎麽臉色不好?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仕林點了點頭,掩蓋道:“娘,沒事,只是昨兒個沒睡好。”

碧蓮剛想向素貞說明實情,卻被仕林緊緊地拉住了衣角,碧蓮和仕林相視一望,仕林向碧蓮搖了搖頭,示意碧蓮不要說。

碧蓮先是楞了一下,覆又點了點頭。

細心的素貞早已看出仕林的勞累,只是不忍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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