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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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亂的衣物糾纏在沙發和地毯上, 有著多年歷史的紅實木床以一副快要散架的姿勢, 高頻率地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生理性的淚水落下來時, 黛西腦袋還是發懵的。
就在短暫的數小時前, 她被夏洛克塞進車裏, 一路開到郊外的這幢房子裏。
壁爐裏的火苗熱騰騰升著，整個房間暖和明亮，似乎早就做好了準備, 歡迎他們的到來，
一開始，黛西端坐在房間正中央的椅子上, 就像貝克街221B那把招待客人的椅子，她如坐針氈，接受大偵探審視的目光。
審著審著，不知怎麽的，就滾到了床上。
夏洛克薄唇緊抿，額頭布滿了細細的汗水，卷發也微微打濕，向來禁欲剛毅的臉上，淺色的眸子因為不受控制的情/欲而湧出一絲悸動：“真以為你那拙劣的假死計劃□□無縫？”
他掐著她的腰, 從裙子腰間的刺繡圖案裏摸出一粒定位裝置, 捏在兩指間；可隨著裙子被大掌撩起, 他隨即看見了刺眼的紅痕，以及聞到她身上殘留的淡淡草莓香氣，冷徹的雙眸愈發危險。
果然, 這男人帶來的暴風驟雨洶湧得可怕，黛西想要辯解的語言在低吟中徹底支唔破碎。
可鼻尖湧來清冽的煙草香氣，真實到令她想起那個夢境。
以及他們此刻的契合，兩個靈魂在風雨飄搖中不顧一切地撞出絢爛花火。
倆人同時明白了。
在這之前，他們早已親密接觸過，數次。
可福爾摩斯先生親口承認過，他戒煙了。那又為什麽抽煙，甚至拋棄了尼古丁貼片？只有極度煩躁或者身邊沒有針管的時候才會如此。
想到這裏，黛西有些後怕地渾身一栗。
“嘶~”骨骼分明的手指已經掐著她的下巴，吻了上來。
接著，手腕一涼，夏洛克淺色雙瞳依然冷靜清淡，手上的動作也仍舊冷酷無情。他十指交錯地扣了上來，兩只手牢牢綁在了一起。
這一夜漫長到了極點。
再醒來的時候，手腕上的冰冷觸感提醒夏洛克，一切真實地發生過。
可鐐銬的另一端，如他想的那樣，空空如也。
夏洛克雙眸凍成寒冰，他早已料到。
……
往後的生活和從前並沒有什麽不同，至少華生都在奇怪，為什麽夏洛克沒有一點異樣。
不過除了夏洛克發現之外，黛西的假死還真是瞞天過海。麥考夫再次刪除了“情感”中樞，莫裏亞蒂不知所蹤，貝克街的生活也重新被警察局丟來的案件填滿，某些時候華生甚至恍惚，到底那位紅發姑娘是否在他們的生活裏真實地存在過。
直到幾年後，他們在電視新聞上看到了那張照片。
像是沈寂夜色裏一團灼灼燃燒的玫瑰焰火。
夏洛克騰地一下從單人沙發上站了起來。
此刻，他將黛西壓在身下，雙手緊緊扼住她的手腕，眼神倔強。
可黛西一頭霧水地看著他，不懂他口中的【黑客視覺】是什麽。
眼看基地內劍拔弩張的氣氛要升級成真·荷槍實彈，來晚了的華生一把抱住老搭檔：“別沖動，沖動會使臉變長。”
說著在眾人的死亡凝視中，鉚足了力氣將人高腿長的夏洛克拖了出去。
在接連幾波事件的轟炸下，室內氣氛一時冰到了極點。
直到Friday的機械音響起，強大的搜索引擎功能令它捕捉到關鍵信息，配合夏洛克的解說，大家這才明白過來。
如果夏洛克字裏行間沒有明裏暗裏透露他和黛西之間如膠似漆、水□□融的關系，托尼一定不會氣到想把這個高傲自大的家夥轟出去。
可就在這時，黛西收到一則消息。
“【區塊鏈計劃】可不止為了控制操控政府和人類，你想知道【基因炸彈】嗎？”
“我在這裏等你，別告訴任何人——我知道夏洛克就在你身邊。”
底下附著一張照片，以及一個定位。
熟悉的高大身影落入黛西眼底，她驀的心底一顫。
雖然這是個陌生號碼，可她知道這是誰。
以蹩腳的理由離開覆仇者基地後，黛西一路驅車，趕至約定地點。
一路上，手機又亮起信息，約定地點幾次更改。
“別以為你能騙過夏洛克的眼睛，按照這個路線開。”
地圖導航語音不受控制地響起。
黛西：？
想要黑進她的設備，可從來都不是容易的事情。就連副駕駛的小破球都尖叫了一聲，並且它竟然沒有捕捉到入侵的IP，這就說明，對方使用的不是遠超當今時代的黑科技，就是什麽黑魔法。
黛西攥緊了方向盤。
七拐八拐後，他們終於在某個偏僻的巷子裏停了下來。
熟悉的紅點停在她腦袋上，再明顯不過的狙/擊/槍標志。
黛西冷靜地舉起雙手，小破球也哆哆嗦嗦地跟在她腳邊，亦步亦趨。
“你來了。”
黑色的直升機前，戴著墨鏡和耳機的男人雙手插兜，嘴角微勾，似乎正好整以暇地等著簾幕升起、演員候臺，好戲開場。
可在黛西的意識裏，關於莫裏亞蒂的回憶一片空白，僅有的資料只存在於小破球的數據庫裏。
也或許正是如此，她對這位犯罪帝王的懼怕，反而沒那麽深了。
螺旋槳刮來的風卷得黛西紅發翻飛，她開門見山地問他：“基因炸彈是什麽？照片又是怎麽回事？”
“別急。”莫裏亞蒂緩緩走近，直到彼此都能聞見對方的呼吸。
他摘下耳機，溫柔地將它塞進黛西的耳朵裏。
世界轟然炸響，樂聲充斥著她每一絲感官，綠瞳閃過異樣的神色。
莫裏亞蒂一直將長著薄繭的指腹，輕貼在她耳朵上，這樣的姿勢不知道維持了多久。
直到一枚煙/霧/彈倏地投擲了下來，周圍可見度瞬間降低至不到半米。
淺綠色的霧氣布滿了整個場地，黛西聽見了耳邊叮鈴咣當的聲音，她知道那是誰了。熟悉的抓鉤槍在建築之間閃轉騰挪，等到她反應過來，已經被兜進了黑漆漆的大披風裏。
她被帶離了地面。
腳下傳來刺耳的警車鳴笛，混雜著兩臺機車風馳電掣的聲音。
在高樓的穿梭間，她擡頭看向那個剛毅的下巴。蝙蝠俠從來都是沈默而嘶啞的，今夜的他，尤其如此。
可黛西還是清清楚楚地聽見蝙蝠通訊頻道裏傳來少年們的聲音。
夜翼：“我看見莫裏亞蒂了！哇喔紐約警察是真得不得行，莫裏亞蒂都快登上他的直升飛機了！看，他在狂笑！”
紅頭罩：“上飛機是不可能的！F**K，美國隊長將整架飛機拽下來了！”
紅羅賓：“紐約真好玩！不說了，我看著秘書又送了一摞文件來了！”
坐在提姆眼皮子底下的羅賓：“為什麽我不能去紐約？我也想……”
為了蝙蝠俠下半輩子的幸福，所有人：“不，你不想！”
不小心聽得清清楚楚的黛西：“…………”
布魯斯同樣：“……”
直到倆人順利落在一處高樓樓頂，他才將人放了下來。
“謝……謝謝。”冗長的相顧無言後，耳邊只剩下冷風拂過面頰的聲音，黛西想了想，率先打破了這份寂靜。
布魯斯藍眸粲然，臉色終於有了一絲波動。
黛西剛想說說關於莫裏亞蒂的事，就輕“啊”了一聲，被他沈默地拉進懷裏。
抱到了。他淡淡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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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理性的淚水落下來時, 黛西腦袋還是發懵的。
就在短暫的數小時前, 她被夏洛克塞進車裏, 一路開到郊外的這幢房子裏。
壁爐裏的火苗熱騰騰升著，整個房間暖和明亮，似乎早就做好了準備, 歡迎他們的到來，
一開始，黛西端坐在房間正中央的椅子上, 就像貝克街221B那把招待客人的椅子，她如坐針氈，接受大偵探審視的目光。
審著審著，不知怎麽的，就滾到了床上。
夏洛克薄唇緊抿，額頭布滿了細細的汗水，卷發也微微打濕，向來禁欲剛毅的臉上，淺色的眸子因為不受控制的情/欲而湧出一絲悸動：“真以為你那拙劣的假死計劃□□無縫？”
他掐著她的腰, 從裙子腰間的刺繡圖案裏摸出一粒定位裝置, 捏在兩指間；可隨著裙子被大掌撩起, 他隨即看見了刺眼的紅痕，以及聞到她身上殘留的淡淡草莓香氣，冷徹的雙眸愈發危險。
果然, 這男人帶來的暴風驟雨洶湧得可怕，黛西想要辯解的語言在低吟中徹底支唔破碎。
可鼻尖湧來清冽的煙草香氣，真實到令她想起那個夢境。
以及他們此刻的契合，兩個靈魂在風雨飄搖中不顧一切地撞出絢爛花火。
倆人同時明白了。
在這之前，他們早已親密接觸過，數次。
可福爾摩斯先生親口承認過，他戒煙了。那又為什麽抽煙，甚至拋棄了尼古丁貼片？只有極度煩躁或者身邊沒有針管的時候才會如此。
想到這裏，黛西有些後怕地渾身一栗。
“嘶~”骨骼分明的手指已經掐著她的下巴，吻了上來。
接著，手腕一涼，夏洛克淺色雙瞳依然冷靜清淡，手上的動作也仍舊冷酷無情。他十指交錯地扣了上來，兩只手牢牢綁在了一起。
這一夜漫長到了極點。
再醒來的時候，手腕上的冰冷觸感提醒夏洛克，一切真實地發生過。
可鐐銬的另一端，如他想的那樣，空空如也。
夏洛克雙眸凍成寒冰，他早已料到。
……
往後的生活和從前並沒有什麽不同，至少華生都在奇怪，為什麽夏洛克沒有一點異樣。
不過除了夏洛克發現之外，黛西的假死還真是瞞天過海。麥考夫再次刪除了“情感”中樞，莫裏亞蒂不知所蹤，貝克街的生活也重新被警察局丟來的案件填滿，某些時候華生甚至恍惚，到底那位紅發姑娘是否在他們的生活裏真實地存在過。
直到幾年後，他們在電視新聞上看到了那張照片。
像是沈寂夜色裏一團灼灼燃燒的玫瑰焰火。
夏洛克騰地一下從單人沙發上站了起來。
此刻，他將黛西壓在身下，雙手緊緊扼住她的手腕，眼神倔強。
可黛西一頭霧水地看著他，不懂他口中的【黑客視覺】是什麽。
眼看基地內劍拔弩張的氣氛要升級成真·荷槍實彈，來晚了的華生一把抱住老搭檔：“別沖動，沖動會使臉變長。”
說著在眾人的死亡凝視中，鉚足了力氣將人高腿長的夏洛克拖了出去。
在接連幾波事件的轟炸下，室內氣氛一時冰到了極點。
直到Friday的機械音響起，強大的搜索引擎功能令它捕捉到關鍵信息，配合夏洛克的解說，大家這才明白過來。
如果夏洛克字裏行間沒有明裏暗裏透露他和黛西之間如膠似漆、水□□融的關系，托尼一定不會氣到想把這個高傲自大的家夥轟出去。
可就在這時，黛西收到一則消息。
“【區塊鏈計劃】可不止為了控制操控政府和人類，你想知道【基因炸彈】嗎？”
“我在這裏等你，別告訴任何人——我知道夏洛克就在你身邊。”
底下附著一張照片，以及一個定位。
熟悉的高大身影落入黛西眼底，她驀的心底一顫。
雖然這是個陌生號碼，可她知道這是誰。
以蹩腳的理由離開覆仇者基地後，黛西一路驅車，趕至約定地點。
一路上，手機又亮起信息，約定地點幾次更改。
“別以為你能騙過夏洛克的眼睛，按照這個路線開。”
地圖導航語音不受控制地響起。
黛西：？
想要黑進她的設備，可從來都不是容易的事情。就連副駕駛的小破球都尖叫了一聲，並且它竟然沒有捕捉到入侵的IP，這就說明，對方使用的不是遠超當今時代的黑科技，就是什麽黑魔法。
黛西攥緊了方向盤。
七拐八拐後，他們終於在某個偏僻的巷子裏停了下來。
熟悉的紅點停在她腦袋上，再明顯不過的狙/擊/槍標志。
黛西冷靜地舉起雙手，小破球也哆哆嗦嗦地跟在她腳邊，亦步亦趨。
“你來了。”
黑色的直升機前，戴著墨鏡和耳機的男人雙手插兜，嘴角微勾，似乎正好整以暇地等著簾幕升起、演員候臺，好戲開場。
可在黛西的意識裏，關於莫裏亞蒂的回憶一片空白，僅有的資料只存在於小破球的數據庫裏。
也或許正是如此，她對這位犯罪帝王的懼怕，反而沒那麽深了。
螺旋槳刮來的風卷得黛西紅發翻飛，她開門見山地問他：“基因炸彈是什麽？照片又是怎麽回事？”
“別急。”莫裏亞蒂緩緩走近，直到彼此都能聞見對方的呼吸。
他摘下耳機，溫柔地將它塞進黛西的耳朵裏。
世界轟然炸響，樂聲充斥著她每一絲感官，綠瞳閃過異樣的神色。
莫裏亞蒂一直將長著薄繭的指腹，輕貼在她耳朵上，這樣的姿勢不知道維持了多久。
直到一枚煙/霧/彈倏地投擲了下來，周圍可見度瞬間降低至不到半米。
淺綠色的霧氣布滿了整個場地，黛西聽見了耳邊叮鈴咣當的聲音，她知道那是誰了。熟悉的抓鉤槍在建築之間閃轉騰挪，等到她反應過來，已經被兜進了黑漆漆的大披風裏。
她被帶離了地面。
腳下傳來刺耳的警車鳴笛，混雜著兩臺機車風馳電掣的聲音。
在高樓的穿梭間，她擡頭看向那個剛毅的下巴。蝙蝠俠從來都是沈默而嘶啞的，今夜的他，尤其如此。
可黛西還是清清楚楚地聽見蝙蝠通訊頻道裏傳來少年們的聲音。
夜翼：“我看見莫裏亞蒂了！哇喔紐約警察是真得不得行，莫裏亞蒂都快登上他的直升飛機了！看，他在狂笑！”
紅頭罩：“上飛機是不可能的！F**K，美國隊長將整架飛機拽下來了！”
紅羅賓：“紐約真好玩！不說了，我看著秘書又送了一摞文件來了！”
坐在提姆眼皮子底下的羅賓：“為什麽我不能去紐約？我也想……”
為了蝙蝠俠下半輩子的幸福，所有人：“不，你不想！”
不小心聽得清清楚楚的黛西：“…………”
布魯斯同樣：“……”
直到倆人順利落在一處高樓樓頂，他才將人放了下來。
“謝……謝謝。”冗長的相顧無言後，耳邊只剩下冷風拂過面頰的聲音，黛西想了想，率先打破了這份寂靜。
布魯斯藍眸粲然，臉色終於有了一絲波動。
黛西剛想說說關於莫裏亞蒂的事，就輕“啊”了一聲，被他沈默地拉進懷裏。
抱到了。他淡淡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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