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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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 連洗澡都在頭腦風暴“怎麽從韋恩莊園跑路到蝙蝠洞”的黛西, 擦著濕漉漉的頭發拉開房間的門時……
冷不丁一個黑漆漆的高大身影站在門口, 嚇得她差點呼吸驟停。
值得一提的是, 韋恩莊園的豪宅非常大, 布魯斯還專門為她安排了套間。平時黛西來去自如慣了，完全沒想到會突然有個人出現，而剛洗完澡的她穿得又特別單薄——
於是, 一身蝙蝠緊身衣的布魯斯，見到的畫面，是冒著水汽的美人兒站在他面前, 剛從浴室出來的臉頰泛著紅嫩水潤的光澤，半濕的頭發性感地垂在圓潤的肩上，薄薄的布料勾出似有若無的溝壑。
身上香噴噴的。
想吃掉。
嚇了一跳的黛西渾身一僵，條件反射地戰術後仰。
幸好布魯斯擡手一托，及時扶住她的背不說，還眼疾手快地將她圈進懷裏。
幾乎是鼻尖碰鼻尖的距離，纏綿的呼吸卷在一起，那種撩得他心癢癢的感覺又來了。
目光一凜的布魯斯立刻將人松開，並錯開視線, 可目光掃過黛西踩在冰涼地板上, 玉白的雙腳和小巧玲瓏的腳趾頭時, 他不自覺皺起了眉。
——剛學會走路就開始折騰自己了？
布魯斯剛想兇巴巴地命令她把鞋穿好，沒想到她先發制人地跳到他身上，眼看軟綿綿的身體向下滑去, 他趕緊將她托住。
黛西感覺到自己的屁股被托得穩穩的，更加肆無忌憚地卡著他的腰，勾住散發著寒氣的男人。
“想大蝙蝠！”小粉唇嘟嘟囔囔，說著就去咬他的薄唇。
本想後仰躲開嬌吻攻擊的布魯斯，破天荒地猶豫了一下，於是一片柔軟便覆了上來，稚嫩的，青澀的，小舌頭並不知道應該往他嘴裏伸，只是流連在薄唇表面輕輕舔了舔，嘗了下味道後又在他下嘴唇上咬了一口，留下兩個可愛的印子。
咬完還吧嗒吧嗒舔著自己的唇角回味：“好次，好次。”
布魯斯又好氣又好笑，抱著黛西往房間裏走去，邊走邊啄了下她的小嘴，青色的胡茬報覆似的刮在柔嫩的臉上：“你也是這麽對布魯斯的嗎？”
他問完自己還楞了下，這問題未免太幼稚了，為了掩飾覆雜的心情，大蝙蝠強行繃著臉，不讓她看出一點端倪。
蝙蝠耳朵卻豎了起來。
黛西也遲疑了一下，她裝模作樣地舔舐了一下他的喉結，當看到布魯斯的喉嚨粗粗地滾了一番，猛地呼吸急促後，才軟綿綿地和他撒嬌：“不喜歡布魯斯！只喜歡大蝙蝠！”
為了更凸顯真心實意，她又補充了一句：“布魯斯沒你man，沒你帥，沒有蝙蝠俠的魅力，他……他還是一個月換十個女朋友的花心大蘿蔔！”
一通彩虹屁聽得布魯斯差點松手。
他心裏怎麽沒半點高興，反而還有些不痛快呢？
黛西也驟然感覺到房間的氣溫下降了十度，她納悶了：蝙蝠俠醋勁這麽大，她都這樣誇了他還不滿意？
就在她仔細想了想，準備繼續列舉布魯斯的不好時，蝙蝠俠趕緊賭上她的嘴，唇舌廝磨了一陣，直吻得她一陣暈頭轉向，才說道：“要這樣親，懂了麽？”
趁著黛西暈乎勁時，布魯斯順勢坐在床上，一邊將她扣在懷裏，一邊單手插上電吹風的插頭，給她吹幹頭發。
黛西從沒見過蝙蝠俠這麽溫柔的時候，她懵懵地看著他，眼睛一眨也不眨。
布魯斯被她的反應逗得嘴角微勾，又去摸摸頭。
黛西卻伸手抓住他臉頰兩邊的軟肉往外一扯：“疼不疼！我該不是做夢吧！你是誰，你不是蝙蝠俠！”
難得的心情舒暢了起來，雖然臉上一直莫得表情冷冰冰的，但他的雙手卻向後撐在床上，微仰著身體任她擺弄。
很快就弄累了。
布魯斯感覺到溫暖綿軟的什麽正隔著布料在他身上擦過，黛西軟綿綿地趴著，聲音委屈巴巴：“我……我想回蝙蝠洞。”
他喉結一緊，頓了片刻：“韋恩莊園不好嗎？如果你不喜歡布魯斯的話……他可以不出現在你面前。”
好，他黑他自己。
黛西卡了一下，這話她怎麽好像在哪聽過。
她雙手摟緊蝙蝠俠的腰，下巴擱在他胸口，巴巴地看著他：“你每天晚上都會來嗎？”
要命了這個眼神。
布魯斯只和她對視一眼便錯開視線，他從來不做承諾，也不會給人無謂的希望，無論是蝙蝠俠，還是布魯斯的身份。
“我沒辦法經常過來。好了，睡覺了。”
似乎又惹他生氣了。
黛西明顯感受到房間的氣氛冷了下來，這段日子的相處，她好像從來沒看懂過蝙蝠俠。
不過要是輕輕松松就能攻略大蝙蝠，未免也太沒挑戰性了。
她又“依依不舍”地抱了他好一陣，才被對方塞回被子裏。
表面憋著嘴，哭不拉幾的黛西，等到布魯斯黑漆漆的身影完全離開，就窩在暖烘烘的被窩裏，秒睡過去。
倒是隔壁的布魯斯，輾轉反側了一夜。
結果第二夜，沒打算蝙蝠俠出現的黛西，洗完澡一出浴室，就被猛地拉進一個冷冰冰的懷裏。
——黛西：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
豢養在韋恩莊園的日子就這麽一天天過去。
黛西愈發覺得：蝙蝠俠，一個莫得感情的哄睡機器。
就連抱著她親時，他的嘴唇都是涼涼的，當然他們的關系也就停在這一步，再也沒能往前了。
被迫卡關的黛西，懨懨地愁眉苦臉。
直到芭芭拉例行為她檢查身體。
“說實話，我一直懷疑蝙蝠俠有某種不為人知的癖好。”她和芭芭拉湊在一起總有聊不完的八卦話題，身為蝙蝠俠半個助手的芭芭拉，頭頭是道地為黛西分析，“不然他為什麽將你丟在一個陌生男人的家裏？這個人還是哥譚所有女人的夢中情人布魯斯·韋恩？”
“我猜他一定半夜偷偷潛進來過。”芭芭拉一副什麽都知道的表情，“天哪，他該不會覺得這樣特別危險特別刺激吧？”
芭芭拉被自己的機智嚇了一跳，就差說——沒想到他是這樣的蝙蝠俠。
眼看芭芭拉越想越歪，歪到蝙蝠俠崩人設了，黛西趕緊捂住她的嘴，岔開話題。
於是她們從蝙蝠俠聊到布魯斯，又從布魯斯聊到幾天後的哥譚市長晚宴，芭芭拉滑拉著平板，有模有樣地為黛西分析起布魯斯·韋恩眾多緋聞女友中，哪位是最有可能女伴人選。
所以當布魯斯竟然邀請黛西參加市長晚宴時，她眼皮一跳。
布魯斯原本不想讓黛西離開韋恩莊園的，畢竟哥譚是座深陷泥潭的危險城市，架不住蝙蝠女孩在她耳邊念叨：“你是想讓黛西做布魯斯·韋恩的金絲雀嗎？她需要的是呼吸和自由！”
黛西對上布魯斯湛藍色的雙眸，他有一雙和蝙蝠俠幾乎完全重合的眼睛，可這雙眼睛的神采卻截然不同。
她楞了會，才猶豫著點了點頭。
——太好了，關在韋恩莊園都快發黴了！
她得借著這機會搞點事情。
黛西沒想到，她沒來得及搞事情，麻煩就自己找上了門。
正在哥譚市市長宴會廳埋炸彈的小醜，驚喜地看見他的寶貝，出現在人群裏。
“瞧瞧，我的天使，你被蝙蝠俠養得多麽活靈活現。”
不止小醜的目光落在黛西身上，她簡直成了整場晚宴的焦點，無論是韋恩先生新女伴的身份，還是奪目到令一切黯然失色的美貌和冰冷出塵的氣質。
隱於暗處的小醜咧嘴大笑，塗得滿滿的口紅令他的笑容扭曲成誇張的形狀。
他一高興，宴會廳的炸彈順手多埋了十幾個。
當接二連三的爆炸響起，一切都陷入混亂中時，小醜歪頭看著布魯斯臨危不懼地將黛西抱出爆炸現場。
他的目的很明確，他要將他的寶貝搶回來。
蝙蝠俠同樣深知小醜的計劃。
倆人的聰明才智旗鼓相當，可這回，小醜略勝一籌。
他用多個障眼法騙過了布魯斯的幫手們，誰讓蝙蝠俠最厲害的那個羅賓離家出走了呢。
反正結果，就是黛西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小醜手上。
她盯著小醜瘋狂的笑臉，一時都不知道自己該做出什麽樣的表情了。
不過當黛西看見小醜舉著尖銳無比且閃著銀光的紋身針走向她時，她確定，大事不好了。
要不要玩得這麽大啊！
“既然是我的所有物，就得紋上我的標記，才不會被別人惦記去。”小醜瘋了，他頗有儀式感地將酒精槍噴在針孔上消毒，又俯身貼著她的耳朵低語，“就紋在你最私密的地方，怎麽樣？”
炙熱的呼吸噴進耳裏，卻激起她陣陣駭意。
永遠不要低估小醜發瘋的能力。
這下黛西真情實感地慌了，她還沒讒到蝙蝠俠的身子呢。
她的第一反應是逃，逃得遠遠的。可小醜毫不客氣地張開虎口鉗住她下顎，眼神癡迷地欣賞著嬌弱的美人兒我見猶憐的美感，“別害怕，寶貝兒。你馬上就會很舒服了。”
舒服你個大頭鬼！
要不是不知道小醜給她註射了什麽，渾身軟綿綿的沒一點力氣，黛西一定揍得他綠發變紅發！
這個變態！
綠眸積滿怒氣，小醜剛松了手，她就一口咬在他的虎口上，直到嘴裏充滿了難聞的鐵銹味。
吃痛的小醜連手中的紋身針都掉在了地上，可黛西忘記了，這位哥從來就不是正常人。
傷口和痛感令小醜更加興奮，他直接撲了上來，做出不可描述的動作，粗魯地將不可描述的物體不可描述下來，撿起紋身針就要開始藝術創作。
麻醉劑起了作用，黛西動彈不得，渾身都在發抖。
系統貼心地問她：【是否判定任務失敗，立即啟動自殺程序？】
士可殺，不可辱。
大不了讀檔重來！
就在黛西眼一閉心一橫，差點選擇同意時，熟悉的寒氣砰地將門撞開，一道黑影迅速將小醜甩在地上，一拳將他砸暈。
黛西秒關上任務面板 。
“嗚嗚嗚大蝙蝠！”強忍的恐懼和委屈在看見蝙蝠俠的瞬間無比真實地爆發了，黛西沒力氣撲進對方懷中，大蝙蝠已經將她摁進自己的大胸肌裏，“別怕。”
他用最快的速度幫她將不可描述的物體穿了回去，冷冰冰的手指觸到滑膩的肌膚時，懷裏的人兒發抖地彈了一下，她的身體明顯地害怕以及抵觸所有觸碰，典型的PTSD過度警覺的驚跳反應。
黛西直接在布魯斯懷裏暈了過去。
她不知道蝙蝠俠對小醜做了什麽，只記得，這之後她再也沒見過那個綠頭發的變態。
等她醒來時，已經在蝙蝠洞裏了。
那個披著大披風、整個人都陷在陰影裏的男人正坐在床邊，他略俯著身體，十指交叉抵在唇下，像是頭疼地思考著什麽。
察覺到床上的人兒一動，布魯斯立刻放下手，回頭看她。
“醒了？”語氣倒是一如既往的冷冰冰。
他等著小哭包像往常一樣，委屈巴巴地鉆進他懷裏，眼淚汪汪地罵：“小醜真是個大壞蛋！”“嗚嗚我再也不要離開蝙蝠洞了！”“要大蝙蝠抱抱！”
然後他就抱著她親親哄哄，哄一會兒再餵餵小甜餅。不好的回憶就都過去了。
可黛西沒有。
她的眼裏又露出了茫茫然然的神色，像是被按下恢覆出廠設置的按鈕，就連看向他的眼神都是陌生，充滿疏離的。
布魯斯呼吸一滯。
倆人遙遙相望了一會兒，場面有點尷尬。
“黛西？”他試探著往她身邊挪了挪，結果黛西驚懼地立刻往後退去。
——此時的黛西：？？？
她此刻的心情應該是激動的，雀躍的，多麽美好的二人時光！多麽熟悉的蝙蝠洞！蝙蝠俠，多麽饞人的身子！
可怎麽身體就是不聽使喚呢？！
系統回答她：【你已被植入百毒不侵程序，可抵擋一切毒素效果，但無法免除PTSD、斯德哥爾摩等精神性創傷，包括你的身體因此產生的應激性反應。】
黛西：…………
系統接著說：【也不是完全沒有解決的辦法，移除程序就可以了。】
可總有不祥預感的黛西：“我覺得倆者好像沒什麽關系？”
系統：【抱歉，T-800無法透露太多。不過這是最迅速也是最直接的方式。程序移除後有7天的冷卻時間，屆時您再安裝回去就好。】
黛西猶豫了一下：…………好叭，反正也沒有其它更好的辦法了。
然而，當程序真的被踢出去時，她一秒就後悔了。
她瞬間知道小醜除了麻藥，還給她註射了什麽。
不可描述的熱意一寸一寸漫了上來，就連呼吸都炙熱黏膩起來。黛西一下攥緊了蓋在身上的薄被，指甲嵌進肉裏，額角甚至滲出細密的汗珠。
布魯斯也發現了她的不對勁。
他立刻將手覆在她額頭，燙得嚇人。
就連眼神都漸漸渙散開，無意識地伸出小舌頭舔舔嘴角，喃喃喘息：“嗚嗚嗚，大蝙蝠……”
這感覺太羞恥了，在她身體裏亂竄，所到之處激起一陣顫栗。
她難受得眼角擠出淚來，抓著布魯斯的手就往被窩裏放。
布魯斯什麽都明白了。
面容冷峻的男人目光深邃，幽藍的眼睛卻漸漸被猩紅取代，長著粗糲薄繭的手指穿進她的指縫，十指緊緊扣在一起。
他低沈沙啞的嗓音貼著她紅到鮮艷欲滴的小耳朵，誘惑道：“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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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丁一個黑漆漆的高大身影站在門口, 嚇得她差點呼吸驟停。
值得一提的是, 韋恩莊園的豪宅非常大, 布魯斯還專門為她安排了套間。平時黛西來去自如慣了，完全沒想到會突然有個人出現，而剛洗完澡的她穿得又特別單薄——
於是, 一身蝙蝠緊身衣的布魯斯，見到的畫面，是冒著水汽的美人兒站在他面前, 剛從浴室出來的臉頰泛著紅嫩水潤的光澤，半濕的頭發性感地垂在圓潤的肩上，薄薄的布料勾出似有若無的溝壑。
身上香噴噴的。
想吃掉。
嚇了一跳的黛西渾身一僵，條件反射地戰術後仰。
幸好布魯斯擡手一托，及時扶住她的背不說，還眼疾手快地將她圈進懷裏。
幾乎是鼻尖碰鼻尖的距離，纏綿的呼吸卷在一起，那種撩得他心癢癢的感覺又來了。
目光一凜的布魯斯立刻將人松開，並錯開視線, 可目光掃過黛西踩在冰涼地板上, 玉白的雙腳和小巧玲瓏的腳趾頭時, 他不自覺皺起了眉。
——剛學會走路就開始折騰自己了？
布魯斯剛想兇巴巴地命令她把鞋穿好，沒想到她先發制人地跳到他身上，眼看軟綿綿的身體向下滑去, 他趕緊將她托住。
黛西感覺到自己的屁股被托得穩穩的，更加肆無忌憚地卡著他的腰，勾住散發著寒氣的男人。
“想大蝙蝠！”小粉唇嘟嘟囔囔，說著就去咬他的薄唇。
本想後仰躲開嬌吻攻擊的布魯斯，破天荒地猶豫了一下，於是一片柔軟便覆了上來，稚嫩的，青澀的，小舌頭並不知道應該往他嘴裏伸，只是流連在薄唇表面輕輕舔了舔，嘗了下味道後又在他下嘴唇上咬了一口，留下兩個可愛的印子。
咬完還吧嗒吧嗒舔著自己的唇角回味：“好次，好次。”
布魯斯又好氣又好笑，抱著黛西往房間裏走去，邊走邊啄了下她的小嘴，青色的胡茬報覆似的刮在柔嫩的臉上：“你也是這麽對布魯斯的嗎？”
他問完自己還楞了下，這問題未免太幼稚了，為了掩飾覆雜的心情，大蝙蝠強行繃著臉，不讓她看出一點端倪。
蝙蝠耳朵卻豎了起來。
黛西也遲疑了一下，她裝模作樣地舔舐了一下他的喉結，當看到布魯斯的喉嚨粗粗地滾了一番，猛地呼吸急促後，才軟綿綿地和他撒嬌：“不喜歡布魯斯！只喜歡大蝙蝠！”
為了更凸顯真心實意，她又補充了一句：“布魯斯沒你man，沒你帥，沒有蝙蝠俠的魅力，他……他還是一個月換十個女朋友的花心大蘿蔔！”
一通彩虹屁聽得布魯斯差點松手。
他心裏怎麽沒半點高興，反而還有些不痛快呢？
黛西也驟然感覺到房間的氣溫下降了十度，她納悶了：蝙蝠俠醋勁這麽大，她都這樣誇了他還不滿意？
就在她仔細想了想，準備繼續列舉布魯斯的不好時，蝙蝠俠趕緊賭上她的嘴，唇舌廝磨了一陣，直吻得她一陣暈頭轉向，才說道：“要這樣親，懂了麽？”
趁著黛西暈乎勁時，布魯斯順勢坐在床上，一邊將她扣在懷裏，一邊單手插上電吹風的插頭，給她吹幹頭發。
黛西從沒見過蝙蝠俠這麽溫柔的時候，她懵懵地看著他，眼睛一眨也不眨。
布魯斯被她的反應逗得嘴角微勾，又去摸摸頭。
黛西卻伸手抓住他臉頰兩邊的軟肉往外一扯：“疼不疼！我該不是做夢吧！你是誰，你不是蝙蝠俠！”
難得的心情舒暢了起來，雖然臉上一直莫得表情冷冰冰的，但他的雙手卻向後撐在床上，微仰著身體任她擺弄。
很快就弄累了。
布魯斯感覺到溫暖綿軟的什麽正隔著布料在他身上擦過，黛西軟綿綿地趴著，聲音委屈巴巴：“我……我想回蝙蝠洞。”
他喉結一緊，頓了片刻：“韋恩莊園不好嗎？如果你不喜歡布魯斯的話……他可以不出現在你面前。”
好，他黑他自己。
黛西卡了一下，這話她怎麽好像在哪聽過。
她雙手摟緊蝙蝠俠的腰，下巴擱在他胸口，巴巴地看著他：“你每天晚上都會來嗎？”
要命了這個眼神。
布魯斯只和她對視一眼便錯開視線，他從來不做承諾，也不會給人無謂的希望，無論是蝙蝠俠，還是布魯斯的身份。
“我沒辦法經常過來。好了，睡覺了。”
似乎又惹他生氣了。
黛西明顯感受到房間的氣氛冷了下來，這段日子的相處，她好像從來沒看懂過蝙蝠俠。
不過要是輕輕松松就能攻略大蝙蝠，未免也太沒挑戰性了。
她又“依依不舍”地抱了他好一陣，才被對方塞回被子裏。
表面憋著嘴，哭不拉幾的黛西，等到布魯斯黑漆漆的身影完全離開，就窩在暖烘烘的被窩裏，秒睡過去。
倒是隔壁的布魯斯，輾轉反側了一夜。
結果第二夜，沒打算蝙蝠俠出現的黛西，洗完澡一出浴室，就被猛地拉進一個冷冰冰的懷裏。
——黛西：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
豢養在韋恩莊園的日子就這麽一天天過去。
黛西愈發覺得：蝙蝠俠，一個莫得感情的哄睡機器。
就連抱著她親時，他的嘴唇都是涼涼的，當然他們的關系也就停在這一步，再也沒能往前了。
被迫卡關的黛西，懨懨地愁眉苦臉。
直到芭芭拉例行為她檢查身體。
“說實話，我一直懷疑蝙蝠俠有某種不為人知的癖好。”她和芭芭拉湊在一起總有聊不完的八卦話題，身為蝙蝠俠半個助手的芭芭拉，頭頭是道地為黛西分析，“不然他為什麽將你丟在一個陌生男人的家裏？這個人還是哥譚所有女人的夢中情人布魯斯·韋恩？”
“我猜他一定半夜偷偷潛進來過。”芭芭拉一副什麽都知道的表情，“天哪，他該不會覺得這樣特別危險特別刺激吧？”
芭芭拉被自己的機智嚇了一跳，就差說——沒想到他是這樣的蝙蝠俠。
眼看芭芭拉越想越歪，歪到蝙蝠俠崩人設了，黛西趕緊捂住她的嘴，岔開話題。
於是她們從蝙蝠俠聊到布魯斯，又從布魯斯聊到幾天後的哥譚市長晚宴，芭芭拉滑拉著平板，有模有樣地為黛西分析起布魯斯·韋恩眾多緋聞女友中，哪位是最有可能女伴人選。
所以當布魯斯竟然邀請黛西參加市長晚宴時，她眼皮一跳。
布魯斯原本不想讓黛西離開韋恩莊園的，畢竟哥譚是座深陷泥潭的危險城市，架不住蝙蝠女孩在她耳邊念叨：“你是想讓黛西做布魯斯·韋恩的金絲雀嗎？她需要的是呼吸和自由！”
黛西對上布魯斯湛藍色的雙眸，他有一雙和蝙蝠俠幾乎完全重合的眼睛，可這雙眼睛的神采卻截然不同。
她楞了會，才猶豫著點了點頭。
——太好了，關在韋恩莊園都快發黴了！
她得借著這機會搞點事情。
黛西沒想到，她沒來得及搞事情，麻煩就自己找上了門。
正在哥譚市市長宴會廳埋炸彈的小醜，驚喜地看見他的寶貝，出現在人群裏。
“瞧瞧，我的天使，你被蝙蝠俠養得多麽活靈活現。”
不止小醜的目光落在黛西身上，她簡直成了整場晚宴的焦點，無論是韋恩先生新女伴的身份，還是奪目到令一切黯然失色的美貌和冰冷出塵的氣質。
隱於暗處的小醜咧嘴大笑，塗得滿滿的口紅令他的笑容扭曲成誇張的形狀。
他一高興，宴會廳的炸彈順手多埋了十幾個。
當接二連三的爆炸響起，一切都陷入混亂中時，小醜歪頭看著布魯斯臨危不懼地將黛西抱出爆炸現場。
他的目的很明確，他要將他的寶貝搶回來。
蝙蝠俠同樣深知小醜的計劃。
倆人的聰明才智旗鼓相當，可這回，小醜略勝一籌。
他用多個障眼法騙過了布魯斯的幫手們，誰讓蝙蝠俠最厲害的那個羅賓離家出走了呢。
反正結果，就是黛西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小醜手上。
她盯著小醜瘋狂的笑臉，一時都不知道自己該做出什麽樣的表情了。
不過當黛西看見小醜舉著尖銳無比且閃著銀光的紋身針走向她時，她確定，大事不好了。
要不要玩得這麽大啊！
“既然是我的所有物，就得紋上我的標記，才不會被別人惦記去。”小醜瘋了，他頗有儀式感地將酒精槍噴在針孔上消毒，又俯身貼著她的耳朵低語，“就紋在你最私密的地方，怎麽樣？”
炙熱的呼吸噴進耳裏，卻激起她陣陣駭意。
永遠不要低估小醜發瘋的能力。
這下黛西真情實感地慌了，她還沒讒到蝙蝠俠的身子呢。
她的第一反應是逃，逃得遠遠的。可小醜毫不客氣地張開虎口鉗住她下顎，眼神癡迷地欣賞著嬌弱的美人兒我見猶憐的美感，“別害怕，寶貝兒。你馬上就會很舒服了。”
舒服你個大頭鬼！
要不是不知道小醜給她註射了什麽，渾身軟綿綿的沒一點力氣，黛西一定揍得他綠發變紅發！
這個變態！
綠眸積滿怒氣，小醜剛松了手，她就一口咬在他的虎口上，直到嘴裏充滿了難聞的鐵銹味。
吃痛的小醜連手中的紋身針都掉在了地上，可黛西忘記了，這位哥從來就不是正常人。
傷口和痛感令小醜更加興奮，他直接撲了上來，做出不可描述的動作，粗魯地將不可描述的物體不可描述下來，撿起紋身針就要開始藝術創作。
麻醉劑起了作用，黛西動彈不得，渾身都在發抖。
系統貼心地問她：【是否判定任務失敗，立即啟動自殺程序？】
士可殺，不可辱。
大不了讀檔重來！
就在黛西眼一閉心一橫，差點選擇同意時，熟悉的寒氣砰地將門撞開，一道黑影迅速將小醜甩在地上，一拳將他砸暈。
黛西秒關上任務面板 。
“嗚嗚嗚大蝙蝠！”強忍的恐懼和委屈在看見蝙蝠俠的瞬間無比真實地爆發了，黛西沒力氣撲進對方懷中，大蝙蝠已經將她摁進自己的大胸肌裏，“別怕。”
他用最快的速度幫她將不可描述的物體穿了回去，冷冰冰的手指觸到滑膩的肌膚時，懷裏的人兒發抖地彈了一下，她的身體明顯地害怕以及抵觸所有觸碰，典型的PTSD過度警覺的驚跳反應。
黛西直接在布魯斯懷裏暈了過去。
她不知道蝙蝠俠對小醜做了什麽，只記得，這之後她再也沒見過那個綠頭發的變態。
等她醒來時，已經在蝙蝠洞裏了。
那個披著大披風、整個人都陷在陰影裏的男人正坐在床邊，他略俯著身體，十指交叉抵在唇下，像是頭疼地思考著什麽。
察覺到床上的人兒一動，布魯斯立刻放下手，回頭看她。
“醒了？”語氣倒是一如既往的冷冰冰。
他等著小哭包像往常一樣，委屈巴巴地鉆進他懷裏，眼淚汪汪地罵：“小醜真是個大壞蛋！”“嗚嗚我再也不要離開蝙蝠洞了！”“要大蝙蝠抱抱！”
然後他就抱著她親親哄哄，哄一會兒再餵餵小甜餅。不好的回憶就都過去了。
可黛西沒有。
她的眼裏又露出了茫茫然然的神色，像是被按下恢覆出廠設置的按鈕，就連看向他的眼神都是陌生，充滿疏離的。
布魯斯呼吸一滯。
倆人遙遙相望了一會兒，場面有點尷尬。
“黛西？”他試探著往她身邊挪了挪，結果黛西驚懼地立刻往後退去。
——此時的黛西：？？？
她此刻的心情應該是激動的，雀躍的，多麽美好的二人時光！多麽熟悉的蝙蝠洞！蝙蝠俠，多麽饞人的身子！
可怎麽身體就是不聽使喚呢？！
系統回答她：【你已被植入百毒不侵程序，可抵擋一切毒素效果，但無法免除PTSD、斯德哥爾摩等精神性創傷，包括你的身體因此產生的應激性反應。】
黛西：…………
系統接著說：【也不是完全沒有解決的辦法，移除程序就可以了。】
可總有不祥預感的黛西：“我覺得倆者好像沒什麽關系？”
系統：【抱歉，T-800無法透露太多。不過這是最迅速也是最直接的方式。程序移除後有7天的冷卻時間，屆時您再安裝回去就好。】
黛西猶豫了一下：…………好叭，反正也沒有其它更好的辦法了。
然而，當程序真的被踢出去時，她一秒就後悔了。
她瞬間知道小醜除了麻藥，還給她註射了什麽。
不可描述的熱意一寸一寸漫了上來，就連呼吸都炙熱黏膩起來。黛西一下攥緊了蓋在身上的薄被，指甲嵌進肉裏，額角甚至滲出細密的汗珠。
布魯斯也發現了她的不對勁。
他立刻將手覆在她額頭，燙得嚇人。
就連眼神都漸漸渙散開，無意識地伸出小舌頭舔舔嘴角，喃喃喘息：“嗚嗚嗚，大蝙蝠……”
這感覺太羞恥了，在她身體裏亂竄，所到之處激起一陣顫栗。
她難受得眼角擠出淚來，抓著布魯斯的手就往被窩裏放。
布魯斯什麽都明白了。
面容冷峻的男人目光深邃，幽藍的眼睛卻漸漸被猩紅取代，長著粗糲薄繭的手指穿進她的指縫，十指緊緊扣在一起。
他低沈沙啞的嗓音貼著她紅到鮮艷欲滴的小耳朵，誘惑道：“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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