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一章攀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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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北徊拿起冊子粗略的翻了兩頁，而後表情就凝重起來，下面的人大氣都不敢出，紛紛猜測那折子上面到底都寫了些什麽，竟然讓皇帝為之變色。
“太子，這冊子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燕亦辰道:“回父皇的話，這是兒臣在涼州的時候襄王轉交的，兒臣看了之後便著手查證，核實之後才敢呈給父皇過目。”
這是又拖著襄王下水了。
眾臣的目光齊齊看向二郎，也不知道這位王爺在打什麽啞謎，看著好像很要緊的事情，可是他本人卻一點異色都沒有。
燕北徊看著他:“易安，這是你從何處得來的？”
二郎一臉的疑惑:“皇上，您說什麽？”
好吧，他沒有聽懂，皇上問話太突然。
其實他剛才是在想事情，想著等早朝之後怎麽跟皇帝告狀，讓人把昨日鳳藻宮送來的宮女給領回去，最好是有個一勞永逸的法子，讓那些人不敢在往王府塞人。他不想明月不開心，除了明月他誰也不要。
他的疑惑不解引來眾人心底一陣陣嗤笑，這個王爺不靠譜啊，畢竟是在外頭長大的。
皇帝對他似乎有著超乎想象的耐心，竟然又解釋了一遍:“這些陶家與韃子往來的密信。”
二郎這才想起來皇帝說的是什麽，不由得看了燕亦辰一眼，居然會在這個時候拿出來，看來刑部尚書與他積怨頗深呢，這是一腳要將人踩到地裏了。
不過，這跟自己沒有什麽關系呀，有什麽說什麽了。
“回稟皇上，這些信正是臣得的，這是臣當初在玉門關的城主府，偷的。”
原本跪在地上的陶樹瑉此刻耳朵轟轟作響，那句:“陶家與韃子往來的密信”一次次在耳朵裏回放。
完了完了，怎麽會有密信，怎麽可能有密信，還被襄王給盜了出來交給了太子。
陶家生意走的廣，家裏往來的人多，先前不是沒有與異族往來過，可是自從韃子入侵的時候他就寫信三令五申的讓家裏中斷那些生意，縮減產業，怎麽可能還有密信往來。
“皇上，皇上臣冤枉，那些不是什麽密信，不過是早些年府裏生意上往來的事情，在韃子起事的時候臣就讓家裏人中斷了與韃子的生意。皇上明鑒，皇上明鑒！”
燕北徊擡手就將那一沓東西扔了下去:“朕還沒有老眼昏花到是非不分的地步！”
陶樹瑉壯著膽子瞄了一眼攤開的那一頁，渾身都癱了。
……
“然後呢？”君明月舀了一口皮凍放進嘴裏咽下去，笑吟吟的看著二郎。
二郎道:“然後，然後陶樹瑉就真的進了慎刑司，本來是石府的事情，他玩忽職守，這下升級到通敵叛國。”
君明月拿著勺子的手微微一頓:“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咱爹其實是韃子殺的？”
這回該輪到二郎發楞了，很快他搖搖頭:“沒有，你沒有說過，為什麽不早些告訴我？”
“早些忘記了，今天說陶家的事情才突然記起來。”
君明月道:“當初我偷偷潛回爹和小四出事的地方查看，卻碰見了陶樹椿帶著一群人在那裏，似乎是在找什麽東西。我裝作路過，可是陶樹椿卻還是不放心，派人跟了我一路，從那時候起就盯上了我。”
“後來我繞道去了北山上面，在林子裏找到了被分食的小馬駒，就是咱們家的那匹小馬駒，爹親手接生的那一匹，它被韃子分食了。”
“我還遇到了十幾個韃子，扮做商人模樣，可是裏面有兩個極其厲害的，我險些敗在他們手上。”
她這樣一說，二郎便記起來了，君遠山和四郎出事不久明月突然消失了一日，還是他去山上找的人，找到她的時候她渾身是血，昏迷不醒。
後來她醒了，卻什麽都沒有說。
她不說自己便沒有多問，因為自己知道，她想說的定然會說，不說的定然是不想說的，既然她不想，自己又何必多問。
只是如今一想到當時的情形心裏就一陣陣發緊，再聽她這麽一說他便更害怕了。
那時候她還那麽小，對上十幾個韃子，是怎樣艱難的僥幸勝出活了下來的。
“不過後來他們死了，我活了，老天爺還是公平的。”君明月笑笑，眼中有些酸澀:“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我懷疑到了陶家，那些人怕是與陶家有往來，因為陶樹瑉的關系陶家不想再與他們合作，或者是囚禁了他們，他們從陶家莊跑了出來，否則也不可能不走官道而從山裏逃竄。”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我不喜歡陶家人，總覺得他們是別有目的，所以我也不喜歡大嫂，她出現的實在有些太蹊蹺。”
“都說商人重利，我絕對不相信陶家會那樣輕易的放棄將女兒送進宮的機會，只是到現在我依舊沒有想明白到底是為什麽。大嫂這些年也沒有什麽出格的舉動，也或許是我想多了。”
二郎起身繞過桌子一把將她扯到自己懷裏:“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大嫂如何那是大哥該擔心的，我將你給的那些信函交給太子也不過是為了還他一份人情，卻不想牽扯出這些事情來。若是爹爹的死真與陶家有關，那麽這些無意之舉也算是為他報仇雪恨了。”
話畢，下巴抵在她光潔的額頭上緩緩摩挲:“如今只有你和我，你什麽都不要想，什麽都不用做，只要開開心心的就好。”
君明月伸手環住他的腰，輕聲嘀咕道:“我一點也不開心，府裏來了那麽多的小妖精，我怎麽開心的起來。”
話畢，自己都楞了，這樣酸溜溜的話竟然是從自己嘴巴裏說出來的，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二郎輕笑出聲:“再多的小妖精也抵不上你一個，等明兒我一定尋機會將人弄出府去。”
君明月輕輕的捶了他兩下:“要是再送進來怎麽辦？我會忍不住拿刀子畫花她們的臉。”
二郎眼裏的笑意越發的濃郁了 ，明月這算不算是吃醋了，算不算是比以前更喜歡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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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這冊子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燕亦辰道:“回父皇的話，這是兒臣在涼州的時候襄王轉交的，兒臣看了之後便著手查證，核實之後才敢呈給父皇過目。”
這是又拖著襄王下水了。
眾臣的目光齊齊看向二郎，也不知道這位王爺在打什麽啞謎，看著好像很要緊的事情，可是他本人卻一點異色都沒有。
燕北徊看著他:“易安，這是你從何處得來的？”
二郎一臉的疑惑:“皇上，您說什麽？”
好吧，他沒有聽懂，皇上問話太突然。
其實他剛才是在想事情，想著等早朝之後怎麽跟皇帝告狀，讓人把昨日鳳藻宮送來的宮女給領回去，最好是有個一勞永逸的法子，讓那些人不敢在往王府塞人。他不想明月不開心，除了明月他誰也不要。
他的疑惑不解引來眾人心底一陣陣嗤笑，這個王爺不靠譜啊，畢竟是在外頭長大的。
皇帝對他似乎有著超乎想象的耐心，竟然又解釋了一遍:“這些陶家與韃子往來的密信。”
二郎這才想起來皇帝說的是什麽，不由得看了燕亦辰一眼，居然會在這個時候拿出來，看來刑部尚書與他積怨頗深呢，這是一腳要將人踩到地裏了。
不過，這跟自己沒有什麽關系呀，有什麽說什麽了。
“回稟皇上，這些信正是臣得的，這是臣當初在玉門關的城主府，偷的。”
原本跪在地上的陶樹瑉此刻耳朵轟轟作響，那句:“陶家與韃子往來的密信”一次次在耳朵裏回放。
完了完了，怎麽會有密信，怎麽可能有密信，還被襄王給盜了出來交給了太子。
陶家生意走的廣，家裏往來的人多，先前不是沒有與異族往來過，可是自從韃子入侵的時候他就寫信三令五申的讓家裏中斷那些生意，縮減產業，怎麽可能還有密信往來。
“皇上，皇上臣冤枉，那些不是什麽密信，不過是早些年府裏生意上往來的事情，在韃子起事的時候臣就讓家裏人中斷了與韃子的生意。皇上明鑒，皇上明鑒！”
燕北徊擡手就將那一沓東西扔了下去:“朕還沒有老眼昏花到是非不分的地步！”
陶樹瑉壯著膽子瞄了一眼攤開的那一頁，渾身都癱了。
……
“然後呢？”君明月舀了一口皮凍放進嘴裏咽下去，笑吟吟的看著二郎。
二郎道:“然後，然後陶樹瑉就真的進了慎刑司，本來是石府的事情，他玩忽職守，這下升級到通敵叛國。”
君明月拿著勺子的手微微一頓:“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咱爹其實是韃子殺的？”
這回該輪到二郎發楞了，很快他搖搖頭:“沒有，你沒有說過，為什麽不早些告訴我？”
“早些忘記了，今天說陶家的事情才突然記起來。”
君明月道:“當初我偷偷潛回爹和小四出事的地方查看，卻碰見了陶樹椿帶著一群人在那裏，似乎是在找什麽東西。我裝作路過，可是陶樹椿卻還是不放心，派人跟了我一路，從那時候起就盯上了我。”
“後來我繞道去了北山上面，在林子裏找到了被分食的小馬駒，就是咱們家的那匹小馬駒，爹親手接生的那一匹，它被韃子分食了。”
“我還遇到了十幾個韃子，扮做商人模樣，可是裏面有兩個極其厲害的，我險些敗在他們手上。”
她這樣一說，二郎便記起來了，君遠山和四郎出事不久明月突然消失了一日，還是他去山上找的人，找到她的時候她渾身是血，昏迷不醒。
後來她醒了，卻什麽都沒有說。
她不說自己便沒有多問，因為自己知道，她想說的定然會說，不說的定然是不想說的，既然她不想，自己又何必多問。
只是如今一想到當時的情形心裏就一陣陣發緊，再聽她這麽一說他便更害怕了。
那時候她還那麽小，對上十幾個韃子，是怎樣艱難的僥幸勝出活了下來的。
“不過後來他們死了，我活了，老天爺還是公平的。”君明月笑笑，眼中有些酸澀:“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我懷疑到了陶家，那些人怕是與陶家有往來，因為陶樹瑉的關系陶家不想再與他們合作，或者是囚禁了他們，他們從陶家莊跑了出來，否則也不可能不走官道而從山裏逃竄。”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我不喜歡陶家人，總覺得他們是別有目的，所以我也不喜歡大嫂，她出現的實在有些太蹊蹺。”
“都說商人重利，我絕對不相信陶家會那樣輕易的放棄將女兒送進宮的機會，只是到現在我依舊沒有想明白到底是為什麽。大嫂這些年也沒有什麽出格的舉動，也或許是我想多了。”
二郎起身繞過桌子一把將她扯到自己懷裏:“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大嫂如何那是大哥該擔心的，我將你給的那些信函交給太子也不過是為了還他一份人情，卻不想牽扯出這些事情來。若是爹爹的死真與陶家有關，那麽這些無意之舉也算是為他報仇雪恨了。”
話畢，下巴抵在她光潔的額頭上緩緩摩挲:“如今只有你和我，你什麽都不要想，什麽都不用做，只要開開心心的就好。”
君明月伸手環住他的腰，輕聲嘀咕道:“我一點也不開心，府裏來了那麽多的小妖精，我怎麽開心的起來。”
話畢，自己都楞了，這樣酸溜溜的話竟然是從自己嘴巴裏說出來的，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二郎輕笑出聲:“再多的小妖精也抵不上你一個，等明兒我一定尋機會將人弄出府去。”
君明月輕輕的捶了他兩下:“要是再送進來怎麽辦？我會忍不住拿刀子畫花她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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