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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小叔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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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卿看著她明明很緊張又努力要做出釋然的小模樣,突然的就笑了。這樣明媚的笑容宛如一瞬間百花齊放,絕色的令人屏息,恰到好處的沖淡了剛剛烏雲壓頂的沈重。

出其不意的伸手捏上她的臉頰,關卿戲謔的揚起一側嘴角:“知道嗎,我讓大斌查過你出入境的記錄,重點是韓國。然後是B市大大小小的整容醫院。呵,這真是荒誕,如果不是答案全否,我會以為這張小臉是別人頂了顧默默的名頭專門來克我的。”

心底的驚濤駭浪完全沒法壓制,顧默默聽到自己顫抖的聲音,像個真正的傻瓜:“怎麽會這樣想,真是太奇怪了。”

關卿卻不再揪著這個話題繼續了,松開的手指揉揉她的發頂,帶著獨寵的親昵:“看來你最近過的挺滋潤,剛剛那個是新交的小男朋友?清秀有餘陽剛不足,小細胳膊小細腿跟面條似的,看過去很娘。”

顧默默對他的措辭幾乎絕倒,那點發酵的微妙立時被沖淡的無影無蹤:“你說諸瑛?哈,他是我閨蜜。”心裏像是醉了酒,裝著不可言說的小喜悅,因為漲的太滿而微微刺痛著:“怎麽?難道小叔看上他了?”

關卿楞了一下,旋即想起往日那個荒唐的GAY結論,一下就黑了臉:“顧默默。”

“好了好了,我去做飯。”顧默默覺得肚子要悶笑到抽筋,連忙轉移話題:“小叔想吃什麽?我去做。”

“什麽都可以?”關卿盯著她,幽黑的瞳孔突然急縮。

顧默默挽起t恤的袖子:“除了滿漢全席,盡管放馬過來。”

關卿就那麽認真的看著她。有那麽一瞬間,顧默默懷疑他是在自己臉上看出一朵花,或是下一刻就要不管不顧的做出什麽嚇死人不償命的舉止。

幸好什麽都沒有。

“隨便吧,我也不知道家政都買了什麽菜,自己去廚房看。”

吃晚飯的時候,顧默默才知道,今天是關卿的生日,二十四周歲。

於是看著桌上原本覺得很豐盛的四菜一湯,顧默默開始覺得很拿不出手:“你怎麽不早說?”

“早說有禮物嗎?”顧默默認為,關卿這句話絕對一語雙關的諷刺了她當日耍酒瘋的烏龍事件,只是這種事除了生悶氣也實在沒有叫囂的理由。

“最起碼可以定個蛋糕。”顧默默想了想:“要不我們現在出去買?還不算太晚,應該買得到。”

“很想吃?”關卿很明顯沒有太大的興趣。

“那倒也不是。”顧默默看著他走去電視機前坐下,靠著沙發伸直一雙長腿,這是打PSP的節奏。

“那不就結了,去洗碗,乖。”關卿頭都不回,開始血腥暴力的射擊游戲。

這愛好……嘖嘖,真是品味非凡。

顧默默一邊端盤子一邊腹誹。剛吃過飯就玩這種令人作嘔的游戲,他的神經是鐵打的?

碗筷洗的很快,顧默默一不小心,把洗滌劑的泡沫甩到旁邊掛著的搟面杖上,於是很順手的就摘下來準備洗個幹凈。

誰知道木質的搟面杖遠不及竹制的光滑,上下清洗的功夫,一根小木刺穩狠準的紮進了她的大拇指。

“呀!”顧默默一聲低呼,手裏的搟面杖沒拿穩,咣當一聲掉到水槽裏。

“怎麽了?”關卿的聲音傳進來。

“沒事,手指紮了一根刺。”顧默默郁悶的拿著抹布做收尾工作。那根刺紮的深卻沒出血,據她目測,想要□□貌似很難。

“過來,我幫你挑出來。”關少爺原地未動,命令卻準確傳達。

拿了針線盒過去,顧默默看著尖利的縫衣針沒出息的率先聲明:“我很怕疼……”

“不挑出來手指頭會爛掉。”關卿暫停了游戲,盤起一雙大長腿。摸出打火機燒了燒針尖,關卿用力捏住了她的大拇指:“忍著點。”

不知道是自我催眠還是心理暗示,亦或者事實就是如此。顧默默在針尖碰到皮膚那一瞬間,就開始嘶著聲擰眉做痛苦狀:“疼……小叔輕點……”

關卿拿針的手一僵,差點崩潰。

“哎哎,真的疼,小叔……”顧默默那聲糯糯的稱呼叫的百轉千回,差點就讓關卿順手扔了針轉頭去吐血。

顧默默渾然不覺自己將氣氛導入異樣的暧昧,哭喪著臉一副就義的悲愴:“不行就算了,過幾天就自己長好了。”

關卿給氣樂了:“你以為你是蚌殼?包著長長就成珍珠了?”皺著眉認真看了看木刺的深度,關卿頗有些無奈:“看來不見血是不可能了。”

“小叔你別嚇我。”顧默默一雙圓圓的大眼淚汪汪的,說不出的可憐兮兮:“我暈血。”

於是這兩只的對話越來越邪惡。

“小叔,疼,太深了……”

“忍著,過會兒就不疼了……”

“嗚嗚,出血了……”

“好了,馬上就好……”

簡單的拔刺行動將兩個人都折騰出一身汗,某人更是苦不堪言。

顧默默翹著大拇指很委屈的看著上面泛紅的血珠:“我去找創可貼。”

關卿扶額,想都不想的伸手抓過她的手指,張口吮住了那處小傷口。

顧默默楞怔了一下,旋即小臉爆紅:“小、小叔,呃……”

關卿若無其事的又含了一會兒松手,看著她被火燙了一樣的將小手背到身後,瞪著驚恐的大眼睛。

“你不知道唾液是消毒止血的嗎?”

顧默默嘴唇翕動了半天,終究說不出口,憤憤的站起身落荒而逃:“我去洗澡睡覺了,晚安。”

“顧默默。”關卿叫住她。

“還有事嗎?”顧默默停在樓梯口,餐廳明亮的暖光給她周身鍍了一層毛茸茸的金邊,帶著妥帖的溫度。

“我要的生日禮物是,”關卿的聲音很低,仿佛隨時都會被風吹散:“你的十九歲生日,只能跟我過,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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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吉拉主演的電影終於進入宣傳期,趙導是個雷厲風行的主兒,拍戲時候有拼命三郎的綽號,每年一部的快節奏也讓他賺的缽滿盆溢,何況還是年年大火的賀歲檔。

於是最近一段時間,安吉拉幾乎占據了各大報紙的頭版頭條,緋聞噱頭更是以每日一哥的速度,晃的人眼花繚亂。

其實這種配合新片上檔的手段已經用老,不說媒體記者,連一些老百姓都知道是假的,隨便看看當不得真。

問題在於,B市電視臺播出了一期專訪,安吉拉含羞帶怯、半推半就的承認有個穩定的男朋友,是圈外人,還是年輕的事業成功人士。並且隱晦的透露出,雙方一切順利,目前只等男友求婚。

娛樂圈嘩然。這種親口承認不比宣傳的作秀,那可是落地砸個坑的爆料,實打實的將自己推上風口浪尖,即使有效卻也很危險。

做的好自是會博取大眾眼球大紅大紫,若是不小心搞砸了,還不如穩妥的鬧鬧花邊緋聞就算了。

沒人知道這是安吉拉背後團隊故意運作的方式還是安吉拉自作聰明之舉動。總之專訪播出後,該時段直播及隨後晚間的覆播收視率一路狂飆,達到了連續三年內最好的記錄,這還不包括網絡上的點擊統計。

而身處大學校園的顧默默,因為好友王利的超級八卦粉絲屬性,想不知道都難。於是她對號入座的想到了關卿。

錢安怡這是借著宣傳和媒體的壓力向關卿逼婚?

得有多愛才會做出這樣的舉止?在一個女演員冉冉上升的星途中,直接坦言自己名花有主且即將嫁做他人婦?

只是關卿對她,怕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呢……

想到關卿遲早一天跟錢威的正面對決,顧默默就覺得頭疼。關卿給了安吉拉一個充滿希望的假象。如果是相愛也就罷了,只是多明顯的陰謀味道,只有陷入戀愛中的傻瓜女人才會看不出。

轉而一想,顧默默又自嘲,操那個閑心做什麽,跟自己一點關系都沒有。

這樣想著也就釋然了一些,只是心裏依舊莫名其妙的有些發堵,說不清道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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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季運動會結束的時候,顧默默很郁悶的發現自己又招桃花了。

一個剛剛入校的大一新生趙敢,因為是王利的小老鄉,所以在一百米決賽的時候,顧默默就被王利拉著過去吶喊助威。誰知道那個情竇初開的小子居然對她一見鐘情!

這個熊孩子高大威猛,而且全然不辜負他的名字,果斷勇敢。在他確定了自己的心意之後,二話不說的開始了直接又令人應接不暇的攻勢。

約看電影不同意?沒關系,咱三十六計還早著呢。

第二次就改送花。顧默默面不改色的拒絕,說自己花粉過敏,當場把那個大塊頭嚇得扔了花束,投擲標槍一樣的直奔垃圾桶。

後來也不知道誰給出了個爛俗的餿主意。某天晚上九點多鐘,正是女生樓進出高峰期,趙敢抱著吉他拎著蠟燭就在樓下一通忙活。等到顧默默寢室電話響起探頭出來看的時候,樓下燭光搖曳的心形和某帥哥彈著吉他表深情的場面一下子把她雷到風中淩亂,幾乎大頭不穩的直接栽到樓下枉死過去。

王利笑的捶桌子拍大腿,就差在地上打滾,全無形象可言。寧夏也懷著那種戀愛中人的通病,勸說顧默默不如試一試。

顧默默忍無可忍,大吼一聲誰要試誰去試,再逼她就跳樓。

結果自然毫無懸念,她的錚錚誓言再度嚴重娛樂了兩個丫頭,抱在一起笑的直抖,可以直接去篩面粉了。

問題是這還不算完。深深領悟了不拋棄不放棄精神的趙敢同學,不知道又被告知什麽或是想到什麽,居然趁著顧默默去晚自習,拎著書包追過去坐到旁邊的位置也做溫習功課狀。只是一晚上兩個小時,他的眼睛只在翻開書頁的時候瞄過那麽三兩秒,剩下的時間都在脈脈含情的盯著顧默默看,好像這樣看著就能一舉將美人拿下一般。

顧默默覺得自己奄奄一息即將吐血了。

見過一根筋的,只是沒見過這麽強悍的。她已經拒絕多次到自己都麻木了,為什麽這個趙敢就不知道什麽叫做適可而止呢?

作者有話要說: 人世間最大的悲哀在於,當你在深愛,而我已經移情別戀。作者瞎咧咧,跟正文無關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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