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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客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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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午膳後,林蘭蕊三人不再就下午即將進行的比武交談,而是在各自的鋪位上盤腿打坐,權當午休。

大約半個時辰後,有小廝來敲門提醒時間。小廝不再引路,而是請客人們自行前往比試場地——演武場。在三人開門後,小廝說明情況,便躬身離去,前往通知其他人。

小廝離去後,三人對視一眼,掩上房門就動身了。

這次沒有南陽府的小廝隨行,三人不需要繃得太緊張,可以隨意在路上走走停停。這正合林蘭蕊之意,她環視了一下四周,低聲對李龐和韓勉二人說:“這是南陽王給我們的機會,仔細留心這裏的環境和守衛布防。”

兩人領命。

為了使觀察得範圍更大些又不引起南陽府中守衛的懷疑,李龐與韓勉一路追追打打,東打西竄,假作一不留神“跑出界”。林蘭蕊會意,並不阻止。

當要兩人要跑到其他院落時,院門前的守衛會將二人攔截,每當這時,林蘭蕊便上前假裝呵斥二人不守規矩。

於是,三人一路上不僅熟悉了南陽王府這一段的環境和守備情況,還試探出了南陽府守衛的警覺性。

到了演武場,參加第三關的九人基本到齊,白發老者已經端坐在一把太師椅上品著茶了。

林蘭蕊慶幸他們不是來得最晚的,免得引起老者的懷疑。

人都到齊後,老者宣布了比武規則:“為了避免參賽者出現車輪戰、以逸待勞等等不公平的情況,我南陽王府不打算使用外面江湖用的那種打擂臺式的比武。”

老者一番話引起大家的好奇,眾人紛紛挑眉,暗自猜測會是什麽新奇行事的比武。

老者環視一周,滿意地捋捋胡子,揭開了謎題:“老夫從南陽王府客卿中,挑了一位,只要諸位能在這位客卿手下走過十招,而且沒有受重傷,便算通過了此關。而通過此關者,就可拜為我南陽王府的客卿,為我王效力,並享優厚待遇!朢諸位莫令我王及老夫失望!我王惜才,有未通關而傷者,可領取恤金。”

老者說罷一揚手,一位約莫三十出頭的男子一躍來到演武場。只見他中等個頭,衣著樸素,神情淡然,樣貌也平平無奇,在人群中唯一會讓人留心到的,便是左邊眉骨處一道寸許長的白疤。

“此人可是江湖上有名的劍癡、南陽王府第一客卿——長眉?”有眼尖的漢子問道。

男子平平拱手,答道:“正是在下。”

參加比武的眾人聽了,全都眼冒精光,興奮得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那男子眉骨處的疤,可不就像硬生生將眉毛延長了半寸?這個雅號倒是恰如其分。”韓勉用手肘去捅李龐,低聲問道:“哎胖子,這人什麽來路?”

李龐翻了個白眼,“嘖嘖”兩聲,回答道:“你怎麽凈聽一半不聽一半的,你沒聽人說是劍癡、南陽王府第一客卿呀。你說書上說的那種什麽什麽發達什麽什麽簡單的人,是不是就說的你啊?”

李龐心情好逮著機會就擠兌他幾句,這韓勉早就習慣了,並不在意,倒是小聲指出了另外一點:“比試中的十招,尚不足以真正摸到此人的底。若此人身手果然不凡,那我們日後再南陽王府中行事,需要特別註意此人。最好能夠避免正面沖突。”

林蘭蕊聽了,讚許地點點頭,補充道:“此人與他人交手的時候,也是我們觀察得好時機。”李龐也收起吊兒郎當的樣子稱是。

比武順序由抽簽決定,三人較為幸運,順序均靠後,李龐第五,林蘭蕊第七,韓勉第八。

“長眉”不愧為劍癡,行劍時而翩然飄逸,時而快準狠厲,一動手,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但能入圍第三關的九人都不是等閑之輩,沒有人很快就敗落,是以對招過程可以說十分精彩。連閣樓之上的南陽王,也看得津津有味。

這樣的天時人和,讓林蘭蕊三人在輪到他們上場之前,已經從“長眉”與其他人交手的招式中,探到了她的一些虛實,並想好了對策,可以安然在“長眉”手中討十招而不過分暴露自己的身手。

輪到李龐的時候,已經是將近兩個時辰之後了,參加過比武的人都疲累的坐到一旁休息去了,而“長眉”雖然整個人都汗涔涔的,卻絲毫沒有流露出疲態,反而眼中精光越盛,一副意猶未盡的癡狂模樣,可知“長眉”內力深不可測。

饒你李龐也心中一顫,自然不敢大意,為免比賽後被這劍癡糾纏,非要一較高低,他暗下決定這一關要受些輕傷。於是李龐神情肅然地領了劍。

兩人行完拱手禮,“長眉”便迫不及待地揮劍砍來,李龐裝作措手不及,狼狽就地一滾,堪堪避開長眉的劍鋒,“長眉”又乘勢揮劍追去,惹得場下哄堂大笑。

韓勉頭一次見李龐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轉眼又像個胖冬瓜似的往地上滾,不禁跟著哄笑起來。連一旁的林蘭蕊,也看得忍俊不禁。

李龐一直躲,“長眉”感覺就跟打棉花似的使不上力,不得勁。靠著這種耍賴一樣的方式,李龐成功地激怒了“長眉”,於是長眉越打越快,越大越狠,希望早點打敗李龐,好跟下一個對手進行真正的過招。

李龐見長眉已經中計,第十招的時候,順勢身形稍稍一滯,讓長眉的劍鋒劃破了他的手臂,然後裝作害怕有慶幸的樣子,急急地朝長眉一抱拳,便下了場。

回到林蘭蕊和韓勉身邊,李龐趁著中間還有一名比試者的空檔,與兩人分享起他的個人心得:“這個長眉,實在太可怕了,我敢肯定,那些輕輕松松過關的人,少不了在比試結束後,被這個為劍癡狂的家夥糾纏。恐怕不較量出個高低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林蘭蕊和韓勉聽了之後,也用了跟李龐類似的方式“僥幸”過關。白發老者雖然不滿意,卻也沒有取消三人的資格。三人如願以償不被關註。

比試結束後,共有六人通過第三關。老者說南陽王為了迎接他們的到來,晚間會舉行酒宴,請眾人先行回房沐浴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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