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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無法言說的秘密(三更合一)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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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尿褲,他也感覺到自己硬了,想要的沖動一下沾滿了腦海。他去看房門的方向,確定門是緊閉的便把運動褲脫到大腿處,再把紙尿褲的側邊撕開,整個丟到床下面,最後把床頭櫃的抽紙盒拿過來。

做完這一切後,他才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去握不安分的熱源。

他醉得渾渾噩噩的,根本就忘了今晚開始徐靖池要跟他一起睡的事。手指在硬熱的欲望上摩挲套弄,跟著本能挑逗自己,很快就有舒服的聲音從喉嚨裏發出來。斷斷續續,仿佛雨後濕淋淋的空氣,粘著他的呼吸。

夢裏那雙手在他閉上眼的時候又浮現了出來。比起剛才什麽都看不清的黑暗,此刻他能感覺到這是一雙男人的手,手的主人似乎熟知他的身體,手指從他的臉頰往下撫摸,戳了戳鎖骨,隔著T恤停在了左邊的凸起上,用指腹摁住摩挲。

他從未受過這樣的刺激,頓時昂起了頭,胸膛也不自覺地挺起來。那只手在他的乳暈上繞圈,然後捏了捏他的乳頭,惹來他一陣戰栗後就換到另一邊去。

他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在配合那雙不存在的手撫摸著身體,直到兩顆乳頭都被玩弄得又麻又癢了,那雙手才往下移動,在他的小腹上輕輕按了按。

由於要喝酒的緣故,今晚他去廁所的頻率比平時更勤。這會兒醒來雖然不急,但是這麽一按,他還是習慣性地夾緊雙腿,睜開濕漉漉的眼睛去看角落的洗手間。

走過去也就二十幾步的距離,可他的腰是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指腹又在欲望頂端流連,過於強烈的性沖動早已讓那處濕得一塌糊塗。他真的不想停下,於是抽了十幾張紙揉成團,想著就這樣試一次,也許不會漏出來的。

他分開雙腿,開始持續地套弄起來。照著身體的習慣,他很快就會射出來。可不知怎麽回事,他都熱到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了,欲望還是不上不下的。這種感覺就像在海面上漂浮了許久都無法靠岸,他急了,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兩條腿更是曲起用力,整個人緊繃著,止不住地發抖。

心裏越是著急,身體就越是找不到那種感覺,直到右手酸麻到繼續不下去了,他才被迫停下來,難受地捶了捶床。

他始終沒有睜開過眼睛,也就沒發現在另一側的床邊,徐靖池坐在地上,正悄無聲息地望著他。

鄭卓圓的胸膛急劇起伏著,呼出來的氣息沈沈的。他又累又熱,然而緩了片刻後,他又把手伸下去了,想要再試一次。

徐靖池的嘴唇都抿成了一道直線。落地窗外的夜色只能帶來微明的視野,所以他是看不清鄭卓圓的表情的,只能看到暗沈的側影。看到床上的人仰著修長的脖頸,發出沙啞難耐的呻吟聲。看到伸出來的左手拽緊被單,右手則握住欲望,急切到沒有章法的節奏。

房間裏的氣氛暧昧極了,難以逃離的呻吟聲讓徐靖池緩緩記起了一件事。

那是發生在他們13歲的時候,是他們之間最不能被外人知道的秘密。

雖然在現在看來幼稚到可笑,卻讓徐靖池生出了一絲自己都解釋不了的沖動。

他在鄭卓圓又一次停下,打算放棄的時候站了起來。

在感覺到床榻忽然下沈的瞬間,鄭卓圓猛地睜開眼睛,隨後就看到了一個黑影。

徐靖池的身後是落地窗,不遠處的路燈透過白窗紗流淌過來,卻只能描出他身形的輪廓。

鄭卓圓看不清這張臉孔是誰,被酒精麻痹過的腦子頓時陷入了恐慌中,他下意識地就要往地上滾去,卻在翻身的時候被拉住了。

“別怕,是我。”徐靖池提醒他道。嗓音是從未有過的暗啞,像沈沈的鼓聲撞在脆弱的耳膜上。

鄭卓圓沒有因為是他而放松下來,反而越發驚慌了,也終於想到自己現在是多丟臉的樣子,立刻想把褲子拉上來。

徐靖池按住了那雙亂動的手:“我剛才已經看了一會兒,沒什麽好擋的。現在很難受是不是?”

鄭卓圓的臉像是被暖手寶捂久了,熱得都要爆血管了。他用力掙了掙,發現掙不開後終於怒道:“你放手啊!”

“卓圓。”徐靖池沒有接他的話,叫了他的名字後就靠到耳畔,用只有彼此才能聽到的聲音問他:“你還記得那年春天,在我面前第一次做的時候嗎?”

反抗的力氣一頓,那雙大眼睛瞪著天花板不動了。藏在角落裏的記憶就像被徐靖池甩出的釣魚線勾了上來,頃刻間就覆滿了他的腦海。

那年春天,他和徐靖池還只有13歲。

那時的他身處重點中學,課業壓力很大,基本沒有多餘的時間和精力去玩。不知是不是太累了,下學期沒上多久,他就發現白天總是很難集中精神聽課,夜裏又有種說不出的難受感覺。直到有一次早上起來,發現內褲上居然有一片白色的東西。

他以為自己生病了,便想著晚上等爸媽回來問問。但他上課的時候一直在想這件事,就連中午徐靖池來找他吃飯都是精神恍惚的樣子。

那時候學校對學生的手機管理很嚴格,在家裏爸媽也不會輕易讓他使用電子產品,所以他就沒想到上網去搜搜。

見他心不在焉的,徐靖池就問到底怎麽了。他實在忍不住了,只好悄悄告訴徐靖池生病的事。

徐靖池聽完以後就瞥了瞥四周,然後靠到他耳朵邊上問:“你不會還沒有射過吧?”

“射”這個字眼聽到鄭卓圓耳朵裏時,就像電燈的開關,只是輕輕一按就將之前困擾他的迷霧驅散了。

他一臉目瞪口呆的蠢樣,徐靖池便明白過來自己沒猜錯了,繼續低聲道:“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嗎?如果覺得難受了就摸摸看,你是忘了還是弄不出來?”

那天的他是怎麽回答徐靖池的?

鄭卓圓記不清了,他只記得自己熱到滿臉通紅,為了避開徐靖池的視線,只好低頭大口扒飯。

後來徐靖池又跟他說了該怎麽做。晚上洗澡的時候他照做了,但是沒有用。他摸了半天,那東西也像徐靖池說的那樣又硬又熱了,可就是沒東西出來。

想著徐靖池說得那麽簡單,自己卻弄到痛了都不行,他就忍不住生悶氣。第二天他倆坐著徐靖池媽媽的車去上學,下車後,徐靖池湊過來問他昨晚試得怎麽樣了。

他從沒有那麽難受過,還要被這家夥一臉好奇寶寶地盯著看,心裏更不痛快了,也不回答就往前走。

徐靖池在旁邊追了幾步,又問了他兩遍到底怎麽樣了。他被問煩了,就轉過臉來,沖著徐靖池道:“你別問了行不行!”

他鮮少會這樣發脾氣的。徐靖池被他唬得一楞,不過因為太了解他了,看到他逐漸變紅的臉蛋和尷尬的神色就反應過來。也不往教學樓走了,拉著他往舊校舍跑去。

他們學校的舊校舍正在等待拆除,加上位置比較偏僻,平時基本沒人來了。他被徐靖池拉到了小樹林後面,從舊校舍的側門溜進去,一路沿著樓梯往上,最後站在了頂樓。

他喘得話都說不完整。徐靖池左右打量了下,拉起他繼續跑,在轉角的洗手間門前再次停下了。

那一直緊緊抓著他的手終於松開了。徐靖池推開半掩著的門,往裏面看了看就拉著他進去,鎖上了裏側的插梢。

“你到底要幹什麽啊!馬上就上課了!”鄭卓圓惱道。

徐靖池到洗手臺那轉動水龍頭,見還有幹凈的水流出來,就把他叫過去洗手。

剛才他倆一直緊緊牽著手,彼此的手心都有汗了。他雖然氣這家夥莫名其妙的舉動,但還是把手洗了,接過紙巾擦幹後,就聽到這家夥很平靜地對他道:“把褲子脫了。地上臟,脫到大腿上就可以了。”

那句荒唐至極的話至今還印在腦海深處。以至於多年之後,當他再次聽到這人提起那個春天和他的第一次時,他就像回到了那天,站在了那個在徐靖池面前脫下褲子,然後被好朋友的手摸到射出來的自己面前。

“卓圓。”

徐靖池的聲音就響在耳畔,但不再是那年還沒開始變聲的稚嫩,而是有著成熟標志的沙啞低沈,仿佛狗尾巴草在撩動他心上的那根弦。

“要不要我再幫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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