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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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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將軍。”說什麽也不願意輕易離開的賀秀兒, 毫無預兆就盯上了沈清河。

而她這一聲喊, 直接就讓周月琦看向她的眼神夾雜起了冷刀。

宰相夫人快要瘋了。賀秀兒這到底是鬧得哪一出?總不至於突然就把心思打到沈清河的身上去了吧?那可是兵馬大將軍,五公主的夫君!賀秀兒還嫌得罪五公主得罪的不夠狠嗎?

賀秀兒本人卻是沒有太過放在心上。她就知道,周月琦是在意沈清河的。從沈清河這裏下手, 肯定能有事半功倍的好處。也所以, 她不能立刻離開, 她需得盡可能的制住周月琦。

突然被賀秀兒點名, 沈清河不禁有些詫異。瞥了一眼過來,便隨即轉移開了視線。

在他的眼裏, 除了琦兒,還真就容不下其他女子。就是自家姐妹, 沈清河接觸的也並不多,心中固然有些情誼, 卻算不得親近。至於此刻站在他面前的賀秀兒,沈清河就絲毫不放在眼裏,也不會放在心上了。

賀秀兒當然不是有心引起沈清河的註意。她沒那麽大的膽子, 真要激起五公主的怒火, 對她委實不利。之所以會突然喊沈清河, 不過是想要借機提醒提醒周月琦罷了。

以周月琦對沈清河的在意,當著沈清河的面,周月琦確定要表現的那般無情和冷血?要知道,沈清河可是最為正直不過的大將軍, 英勇善戰, 無人能敵。論起品性高潔, 整個朝堂之上都沒有人可以跟沈清河媲美。

賀秀兒有理由相信,沈清河一定不會對她的艱難處境坐視不理。想當然,她就將最後的希望寄托在了沈清河的身上。

周月琦很不喜歡賀秀兒此刻算計的目光。雖然從她認識賀秀兒開始,這樣的目光就不曾消停。可之前賀秀兒算計的對象是她,她不以為意,漠不關心。

但如若賀秀兒膽敢算計沈清河,周月琦的臉色頃刻間變得尤為冰冷,盯著賀秀兒的目光足以殺死賀秀兒幾百次。

周月琦的反應過於明顯,賀秀兒想無視都很難。抿抿嘴,縮了縮脖子,賀秀兒差一點就想要打消念頭,退縮了。

但是關鍵時刻,賀秀兒到底還是按耐住了滿腔的煩躁和不安,小心翼翼的朝著沈清河的方向挪了挪,寄望以此來避開周月琦的冷意和怒氣。

伴隨著賀秀兒挪過來的小動作,沈清河甚是眼明手快的往一旁避了避。

盡管不認為賀秀兒會對他有所圖,但是適當的保持距離,還是必須的。他自認跟賀秀兒毫無交情可言,也無需攀扯上任何的交情。

如若只是賀秀兒自己一個人動,或許還沒有那麽的明顯。可沈清河也跟著避開的舉動一出,連帶宰相夫人的臉色也變得鐵青,直接就上手抓住了賀秀兒:“你到底想要幹什麽?這裏是將軍府,不是宰相府,不要任性。”

宰相夫人的聲音壓得很低,控制在只有她和賀秀兒可以聽得見的範圍內。為的,就是不要繼續節外生枝。

賀秀兒卻是不以為意。她要的就是引起周月琦的在意和芥蒂。只有周月琦在意沈清河的看法,才會改變主意,進而幫她挽回跟二皇子的親事啊!

此般想著,賀秀兒無視了宰相夫人的警告,徑自朝著沈清河笑了笑:“沈將軍回來了啊!正好,小女子有些事情想要煩請沈將軍幫忙,還請沈將軍千萬不要拒絕才好。”

賀秀兒的嘴皮子功夫太快,宰相夫人完全沒來得及阻攔,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五公主的臉色徹底化為了冷漠。

“綺羅,送客。”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出口,周月琦對賀秀兒的那點算計再無興趣,幹脆利落的趕起人來。

宰相夫人幾乎是本能的就拽著賀秀兒的胳膊想要往外走。真等五公主的人來送客,就委實太丟人了。

“沈將軍!”沒有老老實實的任由宰相夫人拉走,賀秀兒不死心的繼續喊著沈清河,“還請沈將軍幫忙在五公主面前為小女子美言幾句,順道也澄清一下五公主對小女子的誤會。”

“誤會?”沈清河終於出聲,不痛不癢的抓住了賀秀兒最後一句話的關鍵詞,神色疑惑的看向周月琦,“琦兒和這位姑娘之間可有何誤會?”

“當然沒有。”斬釘截鐵的四個字中,周月琦絲毫不掩飾她對賀秀兒的不喜和厭惡,皺著眉頭冷哼道,“宰相千金求錯人了。本公主可沒那麽大的本事和能耐,能夠左右聖上的聖裁。”

“可是……”賀秀兒一邊回答著周月琦並不走心的敷衍拒絕,一邊就將祈求的視線投向了沈清河,“沈將軍,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成就一樁美好佳緣,亦是造福於民,乃大功績也。”

“本公主可從來不知道,堂堂兵馬大將軍的功績不在帶兵打仗,卻在所謂的成就姻緣上。更何況,宰相千金如若真的跟本公主的二皇兄乃美好佳緣,只管去找本公主的父皇說啊!相信以宰相千金如此楚楚動人的可憐姿態,應當能夠打動聖上的憐憫之心才對。”既然賀秀兒非要不識擡舉,周月琦也不客氣了。就算是當著沈清河的面又怎樣?只要她想,一樣可以不留情面的反諷回去。

賀秀兒的臉色白了白,終於開始感覺到了後怕。周月琦的態度太過強/硬了。就算是在沈清河的面前,周月琦竟然也如此的冰冷絕情。難道周月琦就完全不擔心會被沈清河厭惡嗎?

可偏生,賀秀兒等了許久,也沒等來沈清河的幫腔和發話。急的她都快要忍不住當場掉下眼淚,不管不顧的跟周月琦死耗上了。

“秀兒,你若是再不肯離去,娘就自己先行一個人走了。”宰相夫人完全沒辦法理解賀秀兒為何一直要留在這裏癡纏五公主。明擺著五公主已經拒絕了,以賀秀兒現下的作為,只會越發惹來五公主的不耐煩。更甚至,還會得罪沈將軍!何必呢?不可取啊!

感覺到宰相夫人話裏的威脅之意,再看看周月琦油鹽不進的強硬態度,賀秀兒深吸一口氣,猛地就甩開宰相夫人的手,上前兩步跪在了沈清河的面前,嚶嚶嚶哭了出聲:“沈將軍,小女子求求你了!如今小女子已然沒有了繼續茍活的心志,只盼望沈將軍能救小女子一命。小女子日後一定對沈將軍感恩戴德,來世願做牛做馬來報答沈將軍……”

別說,賀秀兒這一跪,跟之前的兩跪都截然不同。

第一次的時候,賀秀兒跪的極為不情願,連話都不想跟周月琦多說。第二次則是滿含屈辱,心底恨毒了周月琦。

只有這第三次,賀秀兒跪的尤為誠心。雖然也夾雜著些許埋怨和懊惱,更多的卻是對沈清河的祈求和央求。

此般情況下,宰相夫人反而是被嚇懵了。

怎麽回事來著?她們不是說好了,來求五公主的嗎?秀兒怎麽就突然死死扒著沈將軍不放了?沈將軍又不是皇家的人,根本不可能幫得上她們才對啊!難不成秀兒還指望沈將軍求到聖上面前,幫他們宰相府挽回跟二皇子的賜婚?簡直太荒謬了。

饒是宰相夫人從不幹涉朝政,也極為清楚沈清河和賀宰相之間的敵對關系。這兩人在朝堂上向來都是爭鋒相對,你死我活的。沈清河怎麽可能會幫他們宰相府?

而且退一萬步講,即便沈清河真的願意幫他們,沈清河也沒這個本事啊!更別說,賀宰相肯定也不願意在沈清河面前矮人一等的。

宰相夫人可是知曉的很清楚,賀宰相對沈家一直都耿耿於懷。這些年沈家的落敗,跟賀宰相的暗中動作脫不了幹系。

而伴隨著沈清河的凱旋,隨即又被聖上賜予兵符,為之重用……賀宰相對沈家的芥蒂只增不減,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

賀秀兒眼下倒是好。誰不求,非要求沈清河,還跪著求。這不是明擺著將他們宰相府的顏面丟在沈清河面前,任由沈清河肆意踐踏嗎?這事若是被賀宰相知曉,只怕連她這個旁觀者都逃不了好。

想到這裏,宰相夫人急忙就彎下腰去拉賀秀兒,想要在事情徹底鬧大之前,先將所有的痕跡都給抹除去。

賀秀兒若是真的有那麽聽話,事情又怎麽可能會發展到今時今日的地步?她就是太有主見,也太過堅持,才會根本不聽宰相夫人的提醒和告誡,也不願理睬宰相夫人一而再想要拉她離開的意圖,只一味徑自抒發著她的真實情感,鬧騰著她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是以,不管宰相夫人如何拉扯她,她就是跪在那裏動也不動,一個勁的哭的傷心,大有跟沈清河僵持下去的兆頭。

眼看著賀秀兒一副耍賴不講理的模樣,沈清河挑起眉頭,似為難又好似妥協的輕嘆一聲:“不若還是請賀宰相過府一敘吧!”

周月琦正要發難,就被沈清河這句話給打斷了。

扭頭看著沈清河一本正經的模樣,周月琦斥責的話語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請賀宰相過府一敘?行啊!只要賀秀兒有這個膽子,賀宰相又拉的下臉面,她不介意去宮裏走上一趟的。

當然,她答應進宮是一件事。會不會真的幫忙挽回賜婚,就又是另外一件事了。只期望,宰相府不要認為這筆賬太虧。

並不知曉周月琦因著沈清河一句話扭轉了念頭,賀秀兒眨眨眼,本是裝腔作勢的哭泣剎那間變得真真實實,且越演越烈。

她要是敢將她爹請來將軍府,她還費得著煞費苦心在這裏又是跪周月琦又是跪沈清河?她就是實在被逼的沒有退路了,這才拋開自己所有的尊嚴,只為換得一線生機啊!

宰相夫人也是徹底僵硬住,再也沒有了其他主意。

不是她不想拉走賀秀兒,是賀秀兒根本就不肯跟她一起離開。再有就是沈將軍的態度,雖然不若五公主那般強硬拒絕,卻也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倘若秀兒真的選了後者,跑回家去求賀宰相過來將軍府,那就真的是蠢得無可救藥了。

沈清河很有耐心的等著賀秀兒做出選擇。沒有周月琦那般的強硬和冷漠,他的臉色始終都是尤為的溫和,看不出半點的冷酷。

這樣的沈清河,賀秀兒根本討厭不起來。就連沈清河說出了那句她甚是害怕的話,賀秀兒也沒有怨懟沈清河。這一刻的她,除了害怕就是擔心,再無其他的想法和算計。

不得不說,比起周月琦,沈清河委實更得賀秀兒的心。可是盡管這樣,賀秀兒也沒辦法順應沈清河的話語,轉而回宰相府去請賀宰相。

說實話,周月琦本來是挺不高興的。

賀秀兒實在太愛鬧騰了,又格外的不識時務。這樣一次接著一次的鬧到她的面前來,周月琦實在反感又厭惡。

原本只是閑著無聊,權當是個笑話在看,沒成想賀秀兒居然膽敢將心思打到沈清河的身上。至此,周月琦對賀秀兒再無半分的耐心,直接給了綺羅和絳雪一個眼神。

綺羅方才就已經打算上前來用武力手段了。要不是賀秀兒突然攀扯上沈將軍,綺羅根本不會停下腳步,繼續放任賀秀兒又多了幾句話的功夫。

不過現下麽,不論賀秀兒還想不想多說,亦或者還想在沈將軍面前哭訴一會兒,都無濟於事了。綺羅和絳雪同時出手,一左一右牽制住賀秀兒的胳膊,強行將賀秀兒帶了出去。

宰相夫人“哎呀”一聲,也連忙跟上,唯恐綺羅和絳雪一個不小心就會傷了賀秀兒。

綺羅和絳雪才不會落人話柄。只管將賀秀兒趕出了五公主的院子,便不再理睬了。

至於賀秀兒,全程都沒有開口,整個人徹底呆滯了,也顧不上掙紮和叫喊,尤為老實的站在了五公主的院門外。

“秀兒?”眼看著賀秀兒很是不對勁,宰相夫人連忙跑了過去,扶住賀秀兒喊道。

賀秀兒眨眨眼睛,好一會兒後才回過神,哀嚎一聲:“娘!”

因著賀秀兒這聲喊,宰相夫人瞬間淚奔,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她可憐的女兒啊,生生被人欺負成了這般模樣。

這次再被宰相夫人拽走的時候,賀秀兒沒有掙紮,甚是安靜,只看得宰相夫人猛掉眼淚。

賀宰相已經等了一陣子了。

這一次她相信宰相夫人和賀秀兒不至於那麽蠢,再度鬧到皇宮裏去。他只需要靜待兩人的消息,無論結果是好還是壞。

待到宰相夫人和賀秀兒一回來,瞥見兩人的臉色,賀宰相就知道,結果肯定不會是他所樂見的。

既然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結果,賀宰相沈下臉,別開視線,不再理睬宰相夫人和賀秀兒。

一見到賀宰相,宰相夫人立刻找到了主心骨,沒有任何的其他想法,直接撲了過去:“老爺啊……”

賀宰相很是不耐煩看到宰相夫人哭哭啼啼的模樣,黑著臉瞪了過來:“嚷什麽嚷?”

“老爺,你都不知道,咱們秀兒今日可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老爺你一定要為秀兒做主啊!”宰相夫人一邊喊就一邊哭了起來。

賀宰相從來都是沒有耐心的。特別是對上毫無利用價值的事情,他就更加不想多聽了。

只不過宰相夫人的語速很快,不管賀宰相有沒有聽,她都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待到後面,除了宰相夫人憤憤不平的講述聲,就只剩下賀秀兒委委屈屈的哭泣聲了。

“你是說,沈清河也攪和了這件事?”賀宰相本來是不打算理會的。既然宰相夫人和賀秀兒已經空手而歸,他也沒什麽好說的了。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其中居然還有沈清河的身影。

一想到沈清河堂堂兵馬大將軍,竟然欺負兩個女眷,賀宰相就覺得可氣。

要是沈清河欺負的是其他府上的女眷,賀宰相姑且不予理睬。可是此刻被沈清河欺負的是他宰相府的女眷,賀宰相哪裏能忍得下?

“是……啊……”明顯感覺到來自賀宰相的怒火,宰相夫人稍稍遲疑,還是肯定的回道。

“簡直是豈有此理!”賀宰相猛地一拍桌子,恨鐵不成鋼的瞪著宰相夫人和賀秀兒,“沈清河欺負你們,你們就沒有反抗,乖乖的回來了?”

“我……”宰相夫人張張嘴,又閉上,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她當然也想要不受欺負。可是讓她跟沈清河面對面杠上?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嘛!就是賀宰相自己,也不是沈清河的對手,更何況是她這麽一位弱質女流?

“爹爹,沈將軍沒有欺負人,欺負人的明明是周月琦。她根本就沒有將咱們宰相府放在眼裏,所以才膽敢那般折辱我和娘親。爹爹你都不知道,周月琦的嘴臉有多麽的可惡,我和娘親都可憐兮兮的在她面前跪下了,她卻始終無動於衷,根本就是成心欺辱我和娘親的。”比起宰相夫人,賀秀兒就厲害多了。她對沈將軍倒是沒有多大怨懟,她討厭的就是周月琦。自始至終,就只有周月琦一個人。

“秀兒!”沒想到賀秀兒會這般言語,宰相夫人急忙拉住賀秀兒,不讚同的搖了搖頭。

比起五公主,賀宰相更加不喜歡的明明就是沈清河。要不是有沈清河攪和進今日的事情,只怕賀宰相問都不願意多問一句。

偏生在這樣的時候,賀秀兒執意要將沈清河撇開,賀宰相肯定不會答應的。

賀秀兒哪裏想得到這麽多?她就覺得在周月琦面前受了太大的委屈和折辱,沈清河對她的態度反而很是溫和。相形之下,賀秀兒更喜歡沈清河,而不是周月琦。

故而面對宰相夫人的阻攔,賀秀兒全然不以為意,煞是認真的繼續幫沈清河開脫道:“爹爹,沈將軍真的是一位好人。雖然他今日礙於周月琦的施壓,沒能幫女兒。可他說了,請爹爹你過府一敘。只要你願意去將軍府,沈將軍肯定會答應幫忙的。”

“笑話!我為何要去將軍府向沈清河低頭?沈清河不過是一介武夫罷了。若非運氣好,娶了五公主,他以為他能有資格跟老夫叫板?換了一年前,老夫只需要稍稍動動手指頭,就能除掉他沈清河。”被賀秀兒語氣中的理所當然氣的不行,賀宰相揚言喝道。

猝不及防被賀宰相吼了一頓,賀秀兒傻眼不已。她又沒說錯話,爹爹罵她做什麽?而且她也沒有說錯話,沈將軍確實人很好……

賀秀兒臉上的無辜太過明顯,差點沒把賀宰相氣暈過去。再怎麽說,他自己的女兒應該站在他這一邊啊!沒成想,他竟然養了一頭白眼狼。

宰相夫人也沒再開口。不是不想說話,而是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以往她每次都不想讓秀兒活的太累,所以很多事情都不會特意說給秀兒聽。畢竟秀兒是女孩子,養的再是嬌貴也不為過。

可宰相夫人沒有想到的是,她這麽一養,反而將賀秀兒養的太過單純了。更甚至,連最起碼的利害關系都沒能分清楚。

宰相府和沈家的矛盾由來已久,宰相夫人從未刻意說給賀秀兒聽,卻怎麽也沒想到賀秀兒竟然真的絲毫沒有察覺,反而還將沈清河視為了值得信賴的好人。

宰相夫人當然不是說,沈清河不是好人。可她沒辦法接受的是,沈清河居然成為了賀秀兒眼中的大英雄。賀秀兒那般的憎惡周月琦,最終卻輕而易舉被沈清河給虜獲了……

更甚至,回來將軍府之後,當著賀宰相的面,賀秀兒也絲毫沒有意識到問題的重要性,也半點也沒有危機意識。明明看到了賀宰相的怒火,卻還是固執的想要為沈清河辯解。

迎上賀宰相和宰相夫人的怒火,賀秀兒著實委屈,異常難受。她又沒有說錯,就算爹爹和沈將軍在朝堂上有意見不合的時候,那也是朝堂上的事情啊!難道還非要牽扯到家裏裏?

倘若真是如此,爹爹為什麽還動輒讓她去找周月琦低頭?周月琦都已經嫁給沈清河了,難道不是沈清河的夫人?將軍府的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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