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074 “你是個醋壇子成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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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澤書從鷺泉山莊回來後先去公司處理完堆積的事務, 到家已經是半夜0點。
他前不久在公司附近買了套公寓，忙的時候就去那裏住。
除了他和助理，再沒有別人知道, 連家人都沒來過。
可從電梯出來的時候, 戴澤書卻看到他家門口坐著一個穿白衣服長頭發的女人。
戴澤書正在扯領帶的手劇烈地抖了下, 他膽子但凡稍微小點，就要喊出聲了。
“二哥現在可真努力，這麽晚才下班，辛苦了。”那個女人擡起頭來, 沖他笑了笑, 可不正是戴萱？
戴澤書一把扯開領帶, 皺著眉頭道：“你怎麽知道這裏？我明明……”
話還沒說完，臉色突然一變。
他發現他家門雖然關著，但戴萱坐的不是地上, 而是一把椅子。
那椅子是他家裏的。
也就是說，戴萱雖然看起來是坐在門口等他, 實際上已經進過他家了。
她能找到這裏已經很可怕了, 最可怕的是, 他根本沒給戴萱說過秘密，她是怎麽進去的？
戴澤書忽然想起之前戴萱跟沈年在網上撕的時候，戴萱爆了沈年承認抄襲盜版的錄音。然後沈年說戴萱私闖他家，偷偷安裝錄音設備。戴萱的回應是，密碼是沈年告訴她的，想跟她約pao。
當時沈年處於群嘲狀態, 加上他家門鎖確實完好無損，密碼這玩意兒，別人要猜到也不容易, 所以大家都信了戴萱。
戴澤書本來也信戴萱的話。
但現在，他開始相信沈年沒有撒謊了。
戴萱到底是如何知道其他人家裏的密碼的？
“二哥這是什麽表情？”戴萱笑道，“我只是等太久，腿有點麻，才借把凳子坐坐。我雖然知道你家密碼，但也不會隨便闖進去的，你放心吧。”
戴澤書怎麽可能放心？
他只覺得背後一陣陣發寒。
“進來吧。”戴澤書沈默一陣，還是打開門，將戴萱放了進去，“等我到這麽晚，有什麽急事？”
反正她知道密碼，他又關不住她，還不如大方一點，以靜制動。
“謝謝二哥。”戴萱滿意地進屋。
戴澤書沒說什麽，等她的回答。
戴萱無奈，只得道：“你拿下希光那個項目了？”
戴澤書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看起來很鎮定，但手裏一直把玩著東西。
畢竟是一個家裏長大的兄妹，戴澤書能看出戴萱的一些小動作，她在緊張。
戴澤書忽然意識到，這件事情跟戴萱所謂的“預知”並不一樣。
他之前還在疑惑，戴萱既然能預知未來，為什麽要那樣說裴青時，是不是有什麽深意？還是故意想害他，不希望他拿到繼承權？
現在他明白了，戴萱可能真的能預知一部分未來，但並不是什麽都知道。
就像她自己現在的處境，她就沒有算到。
戴澤書身上的壓力一減，心情好了不少。
他之前很忌憚戴萱，現在發現她也沒那麽未蔔先知，倒是有底氣多了。
“跟你的預知不一樣？”戴澤書直接道，“是不是很意外？”
戴萱抓著手裏的東西，緊緊盯著戴澤書的眼睛，說：“當然不意外，我不是告訴過你，轉機在裴青時身上嗎？難道我說的不對？”
戴澤書輕輕嘆了口氣：“一般人撒謊不敢看別人眼睛，而你喜歡反其道而行，撒謊的時候一直盯著別人看，顯得自己特別理直氣壯。萱萱，我們一起長大，你騙不了我。”
被戳破後的戴萱一時間不知道該擺出怎樣的表情，不斷眨著眼。
不知道為什麽，看著慌亂的戴萱，戴澤書忽然就想起今天看到裴青時的樣子。
她肆無忌憚笑起來的樣子真好看。
尤其是跟現在戴萱的樣子一對比，真的像仙女一樣。
戴澤書本來回來的時候，心裏還有點不滿，這時候突然全都釋然了。
心理扭曲真的會讓人醜陋。
“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覺得一切都是裴青時的錯。但就我看到的，並不是那樣。”戴澤書放軟了聲音，“萱萱，你有沒有想過，可能並沒有誰的錯，更沒有誰搶了誰的氣運。每個人現在的處境，都是自己之前一連串選擇的自然結果。就像我自己，當初買裴青時的字時，其實我覺得自己被坑了，但做人得講信用，所以我咬牙買了她的字。現在的她的字幫了我的大忙，難道不是冥冥之中對我誠信的回報？咱家怎麽也算個小豪門了吧？你別折騰了，好好回來過日子，有我在，沒人能欺負你。”
“這麽費盡心思為裴青時說話？看來一幅字就能把你收買了，戴二少的承諾可真不值錢。”戴萱冷笑道，“既然如此，也不必再在我這裏裝好人了。坦誠一點，直接撕破臉不好嗎？”
戴澤書沒說話。
戴萱要打聽他去了哪裏並不難，她心裏已經認定了答案，他再怎麽解釋也沒用。
見戴澤書默認，戴萱更加生氣，她來的時候還抱了一絲希望，現在是徹底失望了。
她深呼吸好幾次才勉強壓住怒氣，轉身走了。
走到門口又回頭對戴澤書說：“讓你的裴小姐別得意，我不會讓她好過。”
“你想幹什麽？”戴澤書下意識問了一句。
“這麽著急打聽了去示好？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戴萱冷笑一聲，“反正肯定會是她最在意的東西，自己猜去吧。”
說完就摔門而去。
戴澤書原地站了幾分鐘，然後開始收拾東西，連夜搬離這公寓，順便讓助理把房子掛出去賣了。
他剛才跟戴萱說的話是真心的，但那也是他最後的善意，既然戴萱不要，他也會徹底割裂。
在車上，戴澤書分別給孟輝光和裴青時發了消息。
給孟輝光的消息，他主要是道歉，並且說明裴青時無意賣畫不想被人打擾的意願。本來剛從鷺泉山莊回來的時候，他還沒有放棄，想再想想辦法，但這時候他已經想明白了。
剛才他跟戴萱說，一切都是自己選擇的結果，說完戴萱沒聽進去，他自己反而有了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決定以後每個選擇都要問心無愧。
裴青時帶給他好運，如果再去打擾她，就算能得到更多利益，他以後想起來也會覺得有愧。
所以，至少他自己，不會再去打擾他們。
給裴青時的消息，則是提醒她小心戴萱。
裴青時收到消息的時候又在吃瓜。
今天周宇凡被季西池和江斐文聯合起來坑慘了，本來很郁悶，但沒想到，錄制結束的時候，丁丞忽然推了個巨大的蛋糕出來。
周宇凡還楞了下，聽到大家喊著“周導生日快樂”，才想起今天是自己生日。
《慢生活》這節目做得他相當心累，特別是最後這半個月，周宇凡幾乎每天都處在忐忑不安中，他連自己姓什麽都快忘了，更別說生日了。
他沒想到竟然有人記得，突然就破防了。
一個大男人，哭得跟個孩子一樣。
然後毫不意外，後面又喝大了，也不知道是酒壯慫人膽，還是覺得他季霸霸還記得他生日，對他肯定只是嘴硬心軟。所以周宇凡一掃之前的陰霾，非要拉著季西池說話。
從風花雪月到人生理想，季西池表情越來越扭曲，演員的基本素養都不夠用了。
裴青時吃男朋友的瓜也很來勁，托著腮在旁邊看得津津有味，手機響了還是季西池提醒她的。
裴青時拿出手機，只看到是戴澤書，還沒看清說了什麽，就被季西池拉了起來：“這麽嚴重？出去處理。”
周宇凡還能談人生理想，顯然沒有醉得太狠，一聽“嚴重”，就乖乖松開了手。
裴青時有點懵，直接被季西池拉出大廳。
呼吸到外面的新鮮空氣，季西池長長吐出一口氣。
裴青時看他一眼：“什麽事啊？”
“我哪知道？”季西池無辜地說，“我又沒看。”
裴青時：“……”
雖然很想吐槽，但還是先看了消息。
“誰？”季西池湊過來問。
裴青時看完將手機收起來，邊走邊說：“戴二少，說讓我小心戴萱。”
“戴萱？”季西池忍不住皺眉，“她又有精力搞事了？這麽閑？違約金都搞定了？”
“應該沒有吧，她去找戴澤書，多半就是為了錢。但是，戴澤書明明是戴萱的人，為什麽要給我通風報信？”裴青時記得很清楚，書中戴萱最大的底氣，一部分來自沈年，另一部分則來自戴澤書。尤其是前期，戴澤書可是個標準妹控，寵戴萱寵得不行。
“可能鬧翻了？”季西池猜測，“按照你之前告訴我的時間線，戴澤書應該早就拿下了戴氏繼承權才對，可實際上，到現在也沒成功。我猜，他倆之間應該也跟原來不一樣了。”
裴青時：“這……”
她都不知道說戴萱什麽好了，她跟沈年作也就算了，為什麽連戴澤書這麽粗的大腿也要放棄？
莫非她真以為戴澤書能拿下繼承權，全憑了她的女主光環？真把自己當成了世界中心？
只能說，戴萱還是不懂世界規則。就算女主是世界中心，世界一旦成立，也不會只圍著她轉。
“戴澤書有沒有說，戴萱到底想幹什麽？”季西池並不關心戴萱，但關心戴萱會對裴青時做什麽。
裴青時：“他說，戴萱會拿我最在意的東西下手。”
“你最在意的東西？”兩人這時候已經走到了他們自己專屬的竹樓小院門口，季西池停下腳步，望著裴青時。
“他是這樣說的。”裴青時無辜地看回去，“可是，我最在意的東西是什麽？”
季西池：“……你問我？”
“也對，這種問題要自己想。”裴青時低下頭，掰著手指數，“錢嗎？不對，我現在要掙錢貌似也不難。那顆古董蓮花？那也不是我的東西，不算。對了，搖搖椅……”
看季西池臉越來越黑，裴青時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然後伸出一根手指，戳戳他的臉頰：“你吃醋了嗎？”
“你說呢？”季西池逮住她的手指，輕輕咬了一口。
裴青時指尖輕輕一顫：“可是，你又不是東西。”
季西池：“……”
“或者，你是個東西？”裴青時歪著頭道，“我，唔……”
調皮的結果就是被男朋友按在旁邊的桂花樹上來了個樹咚。
許久之後，裴青時軟嘰嘰地掛在男朋友身上，兩人安靜地相擁。
裴青時忽然開口：“你說，戴萱有沒有可能是故意的？她故意放出消息給戴澤書，讓他來通風報信，然後伺機窺探我最在意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季西池臉又黑了：“剛才我親你，你在想戴萱？”
裴青時：“……”
“你是個醋壇子成精吧！”裴青時忍不住樂。
季西池：“……”
不過，裴青時說的倒也有可能，畢竟戴萱最喜歡玩這一套。
“我們現在回去吧。”裴青時說。
“都到門口了。”季西池指著前方小院，“回哪裏去？”
“村子裏。”裴青時興致勃勃地勾住季西池的脖子，“我要回去放個東西，讓戴萱來偷。為了顯示重要性，必須這麽晚去做。”
季西池：“……”
最近裴青時好像越來越活潑鬧騰了，以前她鹹魚就是躺著不動，現在她還是鹹魚，但會搞事，然後躺著看熱鬧，活力滿滿的樣子。
季西池喜歡看她這樣，也樂得配合。
不過，他還是問了句：“真不進去看看？”
“有什麽好看？”裴青時拖著他往外走，“我們回去套路戴萱。”
季西池搖搖頭，還是跟著她往外走。
手機震動了一下。
季西池拿出來一看，是丁丞。
【煙火準備好了。】
季西池：【撤了吧。】
丁丞大概是覺得疑惑，停了幾秒才回。
【好的，那其他表演呢？】
季西池：【也撤了。】
丁丞：【溫，溫泉裏的花瓣呢？】
“你在跟誰聊天？”裴青時聽到他手機一直在震動，忍不住擡頭問了句。
季西池：“……戴萱的合作對象。”
“嗯？”裴青時沒懂他的意思，找戴萱合作對象幹什麽？
季西池：“看哪家還沒解約，試試違約金能不能加倍。”
裴青時：“……”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怨氣好像有點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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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澤書正在扯領帶的手劇烈地抖了下, 他膽子但凡稍微小點，就要喊出聲了。
“二哥現在可真努力，這麽晚才下班，辛苦了。”那個女人擡起頭來, 沖他笑了笑, 可不正是戴萱？
戴澤書一把扯開領帶, 皺著眉頭道：“你怎麽知道這裏？我明明……”
話還沒說完，臉色突然一變。
他發現他家門雖然關著，但戴萱坐的不是地上, 而是一把椅子。
那椅子是他家裏的。
也就是說，戴萱雖然看起來是坐在門口等他, 實際上已經進過他家了。
她能找到這裏已經很可怕了, 最可怕的是, 他根本沒給戴萱說過秘密，她是怎麽進去的？
戴澤書忽然想起之前戴萱跟沈年在網上撕的時候，戴萱爆了沈年承認抄襲盜版的錄音。然後沈年說戴萱私闖他家，偷偷安裝錄音設備。戴萱的回應是，密碼是沈年告訴她的，想跟她約pao。
當時沈年處於群嘲狀態, 加上他家門鎖確實完好無損，密碼這玩意兒，別人要猜到也不容易, 所以大家都信了戴萱。
戴澤書本來也信戴萱的話。
但現在，他開始相信沈年沒有撒謊了。
戴萱到底是如何知道其他人家裏的密碼的？
“二哥這是什麽表情？”戴萱笑道，“我只是等太久，腿有點麻，才借把凳子坐坐。我雖然知道你家密碼，但也不會隨便闖進去的，你放心吧。”
戴澤書怎麽可能放心？
他只覺得背後一陣陣發寒。
“進來吧。”戴澤書沈默一陣，還是打開門，將戴萱放了進去，“等我到這麽晚，有什麽急事？”
反正她知道密碼，他又關不住她，還不如大方一點，以靜制動。
“謝謝二哥。”戴萱滿意地進屋。
戴澤書沒說什麽，等她的回答。
戴萱無奈，只得道：“你拿下希光那個項目了？”
戴澤書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看起來很鎮定，但手裏一直把玩著東西。
畢竟是一個家裏長大的兄妹，戴澤書能看出戴萱的一些小動作，她在緊張。
戴澤書忽然意識到，這件事情跟戴萱所謂的“預知”並不一樣。
他之前還在疑惑，戴萱既然能預知未來，為什麽要那樣說裴青時，是不是有什麽深意？還是故意想害他，不希望他拿到繼承權？
現在他明白了，戴萱可能真的能預知一部分未來，但並不是什麽都知道。
就像她自己現在的處境，她就沒有算到。
戴澤書身上的壓力一減，心情好了不少。
他之前很忌憚戴萱，現在發現她也沒那麽未蔔先知，倒是有底氣多了。
“跟你的預知不一樣？”戴澤書直接道，“是不是很意外？”
戴萱抓著手裏的東西，緊緊盯著戴澤書的眼睛，說：“當然不意外，我不是告訴過你，轉機在裴青時身上嗎？難道我說的不對？”
戴澤書輕輕嘆了口氣：“一般人撒謊不敢看別人眼睛，而你喜歡反其道而行，撒謊的時候一直盯著別人看，顯得自己特別理直氣壯。萱萱，我們一起長大，你騙不了我。”
被戳破後的戴萱一時間不知道該擺出怎樣的表情，不斷眨著眼。
不知道為什麽，看著慌亂的戴萱，戴澤書忽然就想起今天看到裴青時的樣子。
她肆無忌憚笑起來的樣子真好看。
尤其是跟現在戴萱的樣子一對比，真的像仙女一樣。
戴澤書本來回來的時候，心裏還有點不滿，這時候突然全都釋然了。
心理扭曲真的會讓人醜陋。
“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覺得一切都是裴青時的錯。但就我看到的，並不是那樣。”戴澤書放軟了聲音，“萱萱，你有沒有想過，可能並沒有誰的錯，更沒有誰搶了誰的氣運。每個人現在的處境，都是自己之前一連串選擇的自然結果。就像我自己，當初買裴青時的字時，其實我覺得自己被坑了，但做人得講信用，所以我咬牙買了她的字。現在的她的字幫了我的大忙，難道不是冥冥之中對我誠信的回報？咱家怎麽也算個小豪門了吧？你別折騰了，好好回來過日子，有我在，沒人能欺負你。”
“這麽費盡心思為裴青時說話？看來一幅字就能把你收買了，戴二少的承諾可真不值錢。”戴萱冷笑道，“既然如此，也不必再在我這裏裝好人了。坦誠一點，直接撕破臉不好嗎？”
戴澤書沒說話。
戴萱要打聽他去了哪裏並不難，她心裏已經認定了答案，他再怎麽解釋也沒用。
見戴澤書默認，戴萱更加生氣，她來的時候還抱了一絲希望，現在是徹底失望了。
她深呼吸好幾次才勉強壓住怒氣，轉身走了。
走到門口又回頭對戴澤書說：“讓你的裴小姐別得意，我不會讓她好過。”
“你想幹什麽？”戴澤書下意識問了一句。
“這麽著急打聽了去示好？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戴萱冷笑一聲，“反正肯定會是她最在意的東西，自己猜去吧。”
說完就摔門而去。
戴澤書原地站了幾分鐘，然後開始收拾東西，連夜搬離這公寓，順便讓助理把房子掛出去賣了。
他剛才跟戴萱說的話是真心的，但那也是他最後的善意，既然戴萱不要，他也會徹底割裂。
在車上，戴澤書分別給孟輝光和裴青時發了消息。
給孟輝光的消息，他主要是道歉，並且說明裴青時無意賣畫不想被人打擾的意願。本來剛從鷺泉山莊回來的時候，他還沒有放棄，想再想想辦法，但這時候他已經想明白了。
剛才他跟戴萱說，一切都是自己選擇的結果，說完戴萱沒聽進去，他自己反而有了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決定以後每個選擇都要問心無愧。
裴青時帶給他好運，如果再去打擾她，就算能得到更多利益，他以後想起來也會覺得有愧。
所以，至少他自己，不會再去打擾他們。
給裴青時的消息，則是提醒她小心戴萱。
裴青時收到消息的時候又在吃瓜。
今天周宇凡被季西池和江斐文聯合起來坑慘了，本來很郁悶，但沒想到，錄制結束的時候，丁丞忽然推了個巨大的蛋糕出來。
周宇凡還楞了下，聽到大家喊著“周導生日快樂”，才想起今天是自己生日。
《慢生活》這節目做得他相當心累，特別是最後這半個月，周宇凡幾乎每天都處在忐忑不安中，他連自己姓什麽都快忘了，更別說生日了。
他沒想到竟然有人記得，突然就破防了。
一個大男人，哭得跟個孩子一樣。
然後毫不意外，後面又喝大了，也不知道是酒壯慫人膽，還是覺得他季霸霸還記得他生日，對他肯定只是嘴硬心軟。所以周宇凡一掃之前的陰霾，非要拉著季西池說話。
從風花雪月到人生理想，季西池表情越來越扭曲，演員的基本素養都不夠用了。
裴青時吃男朋友的瓜也很來勁，托著腮在旁邊看得津津有味，手機響了還是季西池提醒她的。
裴青時拿出手機，只看到是戴澤書，還沒看清說了什麽，就被季西池拉了起來：“這麽嚴重？出去處理。”
周宇凡還能談人生理想，顯然沒有醉得太狠，一聽“嚴重”，就乖乖松開了手。
裴青時有點懵，直接被季西池拉出大廳。
呼吸到外面的新鮮空氣，季西池長長吐出一口氣。
裴青時看他一眼：“什麽事啊？”
“我哪知道？”季西池無辜地說，“我又沒看。”
裴青時：“……”
雖然很想吐槽，但還是先看了消息。
“誰？”季西池湊過來問。
裴青時看完將手機收起來，邊走邊說：“戴二少，說讓我小心戴萱。”
“戴萱？”季西池忍不住皺眉，“她又有精力搞事了？這麽閑？違約金都搞定了？”
“應該沒有吧，她去找戴澤書，多半就是為了錢。但是，戴澤書明明是戴萱的人，為什麽要給我通風報信？”裴青時記得很清楚，書中戴萱最大的底氣，一部分來自沈年，另一部分則來自戴澤書。尤其是前期，戴澤書可是個標準妹控，寵戴萱寵得不行。
“可能鬧翻了？”季西池猜測，“按照你之前告訴我的時間線，戴澤書應該早就拿下了戴氏繼承權才對，可實際上，到現在也沒成功。我猜，他倆之間應該也跟原來不一樣了。”
裴青時：“這……”
她都不知道說戴萱什麽好了，她跟沈年作也就算了，為什麽連戴澤書這麽粗的大腿也要放棄？
莫非她真以為戴澤書能拿下繼承權，全憑了她的女主光環？真把自己當成了世界中心？
只能說，戴萱還是不懂世界規則。就算女主是世界中心，世界一旦成立，也不會只圍著她轉。
“戴澤書有沒有說，戴萱到底想幹什麽？”季西池並不關心戴萱，但關心戴萱會對裴青時做什麽。
裴青時：“他說，戴萱會拿我最在意的東西下手。”
“你最在意的東西？”兩人這時候已經走到了他們自己專屬的竹樓小院門口，季西池停下腳步，望著裴青時。
“他是這樣說的。”裴青時無辜地看回去，“可是，我最在意的東西是什麽？”
季西池：“……你問我？”
“也對，這種問題要自己想。”裴青時低下頭，掰著手指數，“錢嗎？不對，我現在要掙錢貌似也不難。那顆古董蓮花？那也不是我的東西，不算。對了，搖搖椅……”
看季西池臉越來越黑，裴青時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然後伸出一根手指，戳戳他的臉頰：“你吃醋了嗎？”
“你說呢？”季西池逮住她的手指，輕輕咬了一口。
裴青時指尖輕輕一顫：“可是，你又不是東西。”
季西池：“……”
“或者，你是個東西？”裴青時歪著頭道，“我，唔……”
調皮的結果就是被男朋友按在旁邊的桂花樹上來了個樹咚。
許久之後，裴青時軟嘰嘰地掛在男朋友身上，兩人安靜地相擁。
裴青時忽然開口：“你說，戴萱有沒有可能是故意的？她故意放出消息給戴澤書，讓他來通風報信，然後伺機窺探我最在意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季西池臉又黑了：“剛才我親你，你在想戴萱？”
裴青時：“……”
“你是個醋壇子成精吧！”裴青時忍不住樂。
季西池：“……”
不過，裴青時說的倒也有可能，畢竟戴萱最喜歡玩這一套。
“我們現在回去吧。”裴青時說。
“都到門口了。”季西池指著前方小院，“回哪裏去？”
“村子裏。”裴青時興致勃勃地勾住季西池的脖子，“我要回去放個東西，讓戴萱來偷。為了顯示重要性，必須這麽晚去做。”
季西池：“……”
最近裴青時好像越來越活潑鬧騰了，以前她鹹魚就是躺著不動，現在她還是鹹魚，但會搞事，然後躺著看熱鬧，活力滿滿的樣子。
季西池喜歡看她這樣，也樂得配合。
不過，他還是問了句：“真不進去看看？”
“有什麽好看？”裴青時拖著他往外走，“我們回去套路戴萱。”
季西池搖搖頭，還是跟著她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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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西池拿出來一看，是丁丞。
【煙火準備好了。】
季西池：【撤了吧。】
丁丞大概是覺得疑惑，停了幾秒才回。
【好的，那其他表演呢？】
季西池：【也撤了。】
丁丞：【溫，溫泉裏的花瓣呢？】
“你在跟誰聊天？”裴青時聽到他手機一直在震動，忍不住擡頭問了句。
季西池：“……戴萱的合作對象。”
“嗯？”裴青時沒懂他的意思，找戴萱合作對象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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