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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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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這裏的事故便被扯了個理由成為新聞在電視上播報了——五人死亡,兩人失蹤,十三人受傷。

不過這些現在與咒術師來說沒有太大的關系了,窗發現的咒靈已經被趕去的學生順利祓除。但他們帶回來一個不知是不是麻煩的人……

家入硝子硝子在手術室忙碌。

裏面的手術燈亮起,手術臺上躺著雨夜玻璃下蜷縮受了傷的少女,她的身上除了手腳被綁住過的紅痕,還有被玻璃刺入的大大小小的傷口。

她的臉色慘白,嘴唇發青,如果不是一直到現在呼吸還算均勻,家入硝子會比現在更緊張一些。

她原先穿著的繁覆衣衫被褪去,躺在手術臺上,腰腹以下蓋著白色的料子,上面是白皙的皮膚,期間血色觸目驚心。

家入硝子正在處理她上身的傷口。

傷口其實並沒有很嚴重,只是外傷,並沒有傷及到要害,雖然看起來慘烈倒也不至於暈到現在。

還有。

家入硝子把取出來的玻璃丟到一邊的盤子裏,玻璃掉進消毒過的盤子和裏面其他帶著血色的玻璃撞擊跳躍了一兩下便安靜的待著了。

家入硝子一臉冷漠,眼疾手快的消毒完蓋上紗布——她的血像是用不完一樣的一直在流,即使是小傷口也沒有愈合的跡象。

“狗卷同學,擡一下手,她手臂上的傷口我處理一下。”

狗卷棘盯著地面,灰紫色的大眼睛左右轉了轉,應了聲擡起被緊緊抓住的手。

“我喊停了你就放下。”

狗卷棘又乖乖應了聲。

家入前輩的手術室比平常的醫務室消毒水味更重,即使高衣領好好的遮擋了他的鼻子,但味道濃郁的他有些不適。

他不是第一次進入這裏,但……還是第一次以這樣的形式進來的。

銀發少年正坐在手術臺旁邊,微低著頭,偏長的發擋住了他的視線,他的身上還穿著先前出任務時候的制服,一只手放在膝蓋上,另一只手——正被少女輕輕扣著,五指相扣的那種。

但是他只要一想要掙脫,輕扣就會變成緊攥,完全脫不開手。

這只手的手臂上還掛著一條……屬於少女的裙子,暫時取不下來。

除了禪院真希,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力氣那麽大的女孩子……尤其是這種古怪的姿勢,害他被五條老師笑了半天,最後是家入前輩一巴掌糊過去才正經的開始進入手術室的。

但手術室裏也沒有像現在一樣,只要他安靜呆著,擡擡手配合家入前輩給少女治療那麽簡單。

剛進來之前少女身上的衣物還穿得好好的,家入硝子看了眼少女,又看了眼狗卷棘。

“之前我的看了你發來的信息,你到達的時候她一大部分可能是正在被綁架的話……除了身上的玻璃,手腳的淤痕,說不定衣服下面還有很多傷。”

“我得把她衣服脫了全身檢查一下。”

片刻後,家入硝子目光深沈的看了眼狗卷棘。

“狗卷同學……我覺得這件衣服很貴,不能用剪刀減掉這麽簡單,可能我們賠不起……你配合下。”

他配合著,不得不更親密的接觸少女柔軟細膩像是水做的皮膚,甚至因為衣服太過繁覆還得睜開眼睛……這導致幫少女完全脫掉之後,他就坐在旁邊一言不發了。

即使少年大多數時候一直是一言不發的,但是骨子裏的性格可不是沈默高冷的。

這會兒正盯著地面,銀發下的耳朵紅的徹底,只有高衣領還能幫他維持一點面子。

玻璃叮當的聲音響起了兩下後家入硝子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可以放下了,”她說著,“別害羞啊,你要是能學那麽一點點五條悟的臉皮厚,現在可能就在旁邊看手機了。”

狗卷:……那根本沒辦法集中註意力的吧。

手術時間並不長,家入硝子手腳麻利的處理完了所有傷口之後,憂愁的發現最開始處理的傷口,鮮血已經要從紗布裏溢出來了。

“……她的血不要錢的嗎?”

“血止不住。”

狗卷棘驚訝的擡頭,她原先露出的皮膚傷口他都看過,雖然在流血,但是並不嚴重。要是放在他身上,他甚至還能跟熊貓他們再打一場。而幫少女處理掉衣服之後,家入前輩就松了一口氣說,她身上沒有其他什麽傷了。

這一擡頭,這回真的不只是暧昧的瞥到幾眼了。

狗卷棘也沒來得及害羞,皺著眉看著貼著白色的紗布慢慢溢出鮮紅的血液。

這樣下去……她會失血過多死掉的吧。

***

單人的病房裏。

雪白的病床上躺著依舊緊閉著眼睛,呼吸卻均勻安穩的少女,她的身上蓋著雪白的被子,面容白的讓人心疼,躺著的時候安靜又平和。

少女的雙手也乖乖的放在被窩裏,只是……一只屬於少年的手也跟著在被窩裏。

要知道,因為傷口麻煩,普通的病號服因為她不可能放開少年的手,家入醫生選擇了不給她穿衣服。

一了百了,方便的很。

他的同伴們一直在手術室外等待。

手術室開了,他們的狗卷同伴還是沒從少女的手中解放,而他手臂上甚至還掛著屬於少女的衣服。

家入硝子帶著手套,手上拿著一個透明袋子,裏面裝著從少女身上取下來的玻璃碎片。

“我去研究一下這孩子到底是什麽情況,到了時間後會再過來幫她包紮。你們陪狗卷同學先去病房吧,前面那個,先前真希躺過的位置。”

“對了,她現在還什麽都沒穿,熊貓乙骨避讓,真希幫真希。”

哇……

熊貓當時就驚得下巴差點掉到地上,回過神的時候他戳戳和他一起在門外的乙骨憂太。

“憂太,你要避讓就算了,為什麽我也要避開?我只是一只熊貓。”

“熊貓也有性別之分的。”乙骨憂太笑著回答。

後來,熊貓站在禪院真希和乙骨憂太身後,看著坐在病床邊,手在白色被窩裏的狗卷棘,認真的跟他說。

“棘,你的手在被窩裏不要做奇怪的事情哦!”

“……”

“要是女孩子喜歡你的話負責就好了,萬一不喜歡你可就沒辦法收場了!”

“……”

“鰹魚幹!”

他才不會幹什麽奇怪的事情啊!倒不如說,他……什麽時候能自由啊。

同伴們陪他說了會話,又給他帶了飯,等他用另一只手吃完,他們就先走一步去訓練了。

他坐在這裏除了尷尬和無聊,倒也沒什麽……畢竟被扣住的手,對方的手柔軟又細膩,並不是什麽討厭的感覺。只是床上的人這樣躺下去,會失血過多的吧?

期間,家入前輩過來重新給病床上的少女包紮過傷口,前輩對少女血液的研究暫時還沒有頭緒,但是有一個結論。

“她的血液很特殊,失血過多也沒辦法給她輸血,沒有能和她匹配的血型。”

這樣下去可是真的會死的啊。

***

昨夜的屋外風雨交加,暴雨雷鳴閃電如同地獄。但神奇的是,狗卷棘和熊貓走出屋外的時候,雨奇跡般的停了下來。

現在病房外甚至有暖金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暖洋洋的。

狗卷棘開始犯困,他看了眼依舊沈睡的少女,用沾了水的棉簽給她潤了潤嗓子,心裏嘆了口氣。頭擱在床邊,準備先睡一會兒。

病床上的少女在他閉上眼後,唇瓣動了動,她輕輕側過頭,看到了記憶中的銀色腦袋。

狗卷棘猛然睜開眼睛,相扣的手握緊,他擡起頭,猝不及防的和遙對上了視線。

……醒、醒了?

“海帶?”

……現在旁邊怎麽沒有其他人來翻譯一下他的狗卷語的。

少女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她動了動相扣的手。

狗卷棘回過神,連忙收回自己的手,這次終於沒有被她再緊緊握住了,也因為這個動作,原先還在他胳膊上不倫不類掛著的裙子也跟著掉到了地上。

狗卷棘:……尷尬。

他藏在衣領下的臉又紅了。

遙頭有點暈,另一邊光亮的她有些難受,最主要的還是失血過多。

她不會因為失血這些血就死掉……但是這樣下去估計也會一直陷入昏迷,跟死了沒什麽區別。

現在唯一能讓她恢覆的就算眼前這個人了。

少女的手按在床鋪上,她的身體緩緩起來了些,靠近旁邊的狗卷棘。隨著她的動作,蓋在她身上的被子從她的肩膀上滑了下去,她沒有完全起來,只是用胳膊支著身體,被子停著的位置恰好露出她身上大大小小的紗布……還有,鎖骨,若隱若現的雪白,線條漂亮的肩膀及至……快到腰線了。

狗卷棘突然覺得腦子裏被什麽沖擊了一下,熱的他渾身躁動。

少女眨著那雙漂亮的冰藍眼睛,聲音輕而緩,輕易就能聽出她的虛弱和求助。

“你可以幫幫我嗎?”

“……鮭魚。”

他想幫,可是要怎麽幫?

灰紫眼瞳中的堅定和疑惑讓少女多少猜到了他的想法,她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點。

可她這個動作,讓雪白被褥又往下了一點。

狗卷棘瞥了眼,這回紅到了耳根處,他目不斜視的盯著少女的臉,緩緩起身靠近。

遙在他靠近停下後,伸出手,輕輕的拉下了他的高衣領拉鏈。

狗卷棘瞬間渾身緊繃。

什、什麽?這是什麽幫忙?

他、他要脫衣服嗎?

被褥在少女的動作下不斷的往下滑,少女的腦袋靠近了少年,呼吸拂在他的皮膚上,唇貼近少年的脖子,她張開唇,原本平常的潔白牙齒突然出現了兩個尖利的牙。

“我可以咬嗎?”

她問了句。

咬、咬完要做什麽?他……他可是看過很多番的人!

主要是咬能幫到什麽?

狗卷棘想了一會兒,他其實也沒想什麽……放空了一會兒後,遵從心裏奇怪的直覺,點了點頭。

幾乎是下一秒,細微的疼痛就在他的脖子上出現了,屬於少年的鮮血從頸間緩緩下流,少女的舌尖輕輕舔舐,她沒有遵從本能去吸,只是不斷的舔舐流下來的鮮紅血液。

狗卷棘被她舔的又酥又癢,他的身體變得更熱了,少女舌尖的濕熱和呼吸不斷的在擾亂他的思路。

更亂了。

狗卷棘輕輕推開在他脖子上造作的少女,他的動作很溫和,怕影響到身體虛弱的女孩。

少女也沒有堅持再舔脖子,可是推開後,他驚起的發現少女慘白的臉恢覆了精神,臉色白裏透紅,看起來非常精神。原本又幹又有些發紫的唇此時紅艷艷的,像是塗了蜜一般誘人。

家入硝子拿著報告推開門,瞪大眼睛看著被子已經掉到腰上,身材美好的小姑娘正捧著自家後輩的臉,閉著眸,吻著少年。

家入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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