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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戀愛的第二十七天 真是老綠茶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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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 慕寶珠突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她撩了一把自己的頭發,隔著好幾個位置的距離,甜笑著向朝景弈打招呼, “好巧啊,景弈,景老爺子最近身體怎麽樣了?”

景弈腳步微頓, 他神色清冷,語氣平淡, “你是?”

慕寶珠微微楞神。景弈居然忘了她是誰?

頂著四周神色各異的目光,她深吸一口氣, 嗓音甜美地說,“那個……我是寶珠, 陸家的女兒,之前給景老爺子送了一次飯的那個。”慕寶珠故意用話術拉近自己和景家的關系。

能送飯的話, 那關系肯定不一般。

在醫院裏的時候她沒有留劉海,露出了飽滿又光潔的額頭, 現在的她留了厚厚的劉海,景弈如果沒有認出她來也是情有可原的。

景弈肯定不是故意裝作不認識她,慕寶珠在心裏拼命地給自己找臺階下。

景弈微微頷首, 嗓音沁涼,“爺爺身體好多了, 謝謝關心。”

慕寶珠面上笑意加深,她明顯還要說些什麽,但這時候景弈已經拿著剛得的獎杯邁步離開了, 只留給了眾人一個大步離去的挺拔背影。

慕寶珠嬌笑一聲,“影帝果然是個大忙人。”說完,她就像是沒事人一樣又坐下了。

裴戲看了眼景弈離去的方向, 心裏有些吃味,不過當著這麽多人的面,他也沒有多說什麽。

姚涵晗看完了這一出戲,一臉感慨地和陸嚀說,“男神果然一領完獎就離開了,他連頒獎晚宴都不參加。”

《心動指數》這一檔綜藝雖然紅了,但紅的時間還太短,現在的裴戲也沒有劇情後期那麽大的能力,所以主辦方給整個節目組安排的座位,地理位置不怎麽好,所有人坐的位置都很偏僻。

陸嚀和姚涵晗身後不遠處就是大廳的出口。

姚涵晗這麽一說,陸嚀心裏就有數了。景弈是要離開,所以才會從她這邊經過。

姚涵晗接著輕聲八卦道,“慕寶珠該不會是看上影帝了吧?”

這麽熱臉貼冷屁股,換成別人尷尬都要尷尬死了,只有以為自己還是小仙女的慕寶珠才會如此的勇氣可嘉。

慕寶珠看上了景弈?陸嚀不清楚,書裏也沒這麽寫。

不過她現實中和朋友的第一次面基,大概率就這麽結束了。

說是面基其實不夠準確。

是她單方面面基了,在現實裏和景弈正面相遇了。不過景弈連註意都沒註意到她。

現實中,朋友果然很冷淡,難以靠近。

陸嚀很快就把這個小插曲拋到了腦後。如果沒有夢境中的聯系,現實中,她和景弈大概永遠都只能做陌生人。夢裏,他們是好友,現實中,他們各自有各自的生活,這樣似乎也不錯。

雖然男神離開了,但姚涵晗還是很興奮,每頒一個獎,或者嘉賓每表演一個節目,她就想聽一聽陸嚀是什麽評價的。

姚涵晗,“陸導師,你覺得臺上這支古典舞跳得怎麽樣?”

陸嚀單手撐著下巴,“C位舞蹈功底很深,看得出來練習跳舞很多年了,其他人在她的舞蹈之下都只是陪襯。”

姚涵晗朝她比了一個大拇指。C位她認得,是她遠房表親的一個高中同學,是一個很有職業素養的專業舞者。除了她之外,其他的表演者都是女idol,論舞蹈功底,這些靠臉吃飯的女idol自然是比不上專業舞者的。

不過這位專業舞者的名氣不大,網上都沒有她的相關信息,陸嚀能看出這一點來全憑眼力。

“陸導師,剛才那首歌呢?那個男明星唱得怎麽樣?”

陸嚀沒什麽表情,“不怎麽樣,他完全沒開麥,純粹就是假唱。”

姚涵晗聽到這個點評之後越發佩服陸嚀。

她完全沒聽出男明星假唱了,但陸嚀這麽一說,她再仔細一回想,才發覺剛才那個男明星大概率確實是假唱了。

兩人聊著天的功夫,冗長的頒獎典禮倒是一點都不顯得枯燥了。

很快,為時數個小時的頒獎典禮總算是結束了。

《心動指數》的數位嘉賓也很快坐上了回程的車。

慕寶珠身上穿著漂亮的禮服,外面依舊套著裴戲的西裝外套。她看上去情緒不高,像是還沒徹底從紅毯上的意外中回過神來。

裴戲一臉暴躁,出事之後他很快就去質問品牌方了。為什麽別人的高定都沒出事,偏偏他借的那一條就出問題了。

品牌方的負責人一口咬定他們的高定沒有問題,是他們自己有問題。

但慕寶珠能有什麽問題?她也不過是無辜又可憐的受害者罷了。難不成她巴不得自己的肩帶斷掉?

那怎麽可能?

雙方都不覺得是自己這邊的問題,這件事就這麽暫時地僵持下來,後續還需要律師跟進。

裴戲握緊了慕寶珠的手,他眼神陰沈,“寶珠,你以後記得離陸嚀遠一點,她身上帶著衰氣,離她太近會帶衰你。”

慕寶珠聞言,微微垂眼,沒有說話。

裴戲讓她離陸嚀遠一點。只有她自己知道,如果不能再次從陸嚀身上搶走運勢,那麽她只會越來越倒黴。

她此生所有的好運,大概都用在了被陸備財領養這件事上面吧。

她是早產兒,先天不足,從小體弱多病,家裏為了給她看病,花了不少積蓄。被陸備財領養之後,陸備財在她身上花費了不少的時間和心血,她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身體一直在接受在精心的調理。

她無數次感激她父母早早就逝去了。如果他們沒死,她肯定不會過上像現在這般優越的生活。正因為他們都死了,親戚都不想養她,所以她才會被陸備財領養,這些年她才能活得這麽好。

兩年前,她無意中得到了一個可以掠奪別人運勢的隨身空間,得到這個空間之後,她第一時間就綁定了陸嚀作為奪取運勢的對象。

雖然她不想承認,但她也不得不承認她一直都在暗地裏嫉妒陸嚀。

她嫉妒陸嚀是陸備財的親生女兒,天生擁有的比她多。她嫉妒陸嚀長得比她好看,身體比她健康。

從陸嚀身上掠奪運勢之後,她開始越來越幸運。

她不但身體越來越好,娘胎裏帶來的不足慢慢消失,長相也越來越美。原本,她很快就能將呂寧取而代之了。

但是,通過這種途徑得來的東西,怎麽可能會沒有一點副作用?

她奪取的運勢一旦被重新奪回去,反噬會很嚴重。所以,有些事情,一旦開始之後,不是她想收手就可以收手的。

她必須重新從陸嚀身上奪回運勢!

被慕寶珠惦記了一路的陸嚀一到心跳小屋就直接回房間了。

這個點早就已經過了淩晨。困倦的陸嚀極快地洗漱了一番就上床準備睡覺了。

昨晚沒有入夢,今晚她也不準備入夢,她只想舒舒服服地睡個覺。

這麽想著,她的頭沾上枕頭,閉上了眼,很快就陷入了香甜的夢鄉。

第二天早上陸嚀下樓的時候,所有的嘉賓都已經在樓下集合了。

陸嚀從工作人員那裏接過今天的早點。姚涵晗走到她身邊,輕聲說,“今天是植樹節,導演說嘉賓和導師都要去植物園裏種樹。”

陸嚀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導演拍了下手,“戀愛嘉賓們可以在今天選擇和另一個嘉賓一起合種象征著愛情的愛情樹,至於導師,你們可以選擇種發財樹,或者別的樹,想要什麽就種什麽。當然,每天都在吃狗糧的導師也可以選擇種愛情樹,不過愛情樹最好還是兩個人一起種。”

姚涵晗原本很想種下一棵愛情樹,不過聽完導演這番解釋,她心下有點不舒服。如果需要兩個人才能種愛情樹的話,她去哪找一起願意和她合種的男人?

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不管是鄭束,還是蘇符,亦或者是辛南城,他們都不會選擇和她合種。

糯糯也有些不開心,“導演,一個人就不能種愛情樹嗎?”

導演張了張嘴,他本想來說,愛情樹愛情樹,不就是象征著兩個人的愛情麽?不是兩人一起合種的,那還能算是愛情樹?不過想到這一檔戀愛綜藝的現實情況,他想了下,說,“找不到男女嘉賓合種的嘉賓可以選擇種戀愛樹。也許種下了這一棵戀愛樹,甜甜的戀愛就輪到你了。”

導演說完,糯糯和姚涵晗兩人都沒意見了。

至於慕寶珠,她則被三個男人團團圍住了。

鄭束,“寶珠,今天我們一起合種愛情樹吧?”

蘇符,“寶珠,我想和你合種一棵愛情樹,看它一年年長大應該會很有成就感。等到很多年以後再回過頭來看,應該會覺得今天一整天都過得很有意義。”

一直默不出聲的裴戲冷笑了一聲,“我和寶珠的戲珠cp都已經出圈了,我們還拿到了年度最佳戀愛綜藝cp獎。”言下之意就是,你們拿什麽和我爭?

想到昨晚一起上臺領獎的裴戲和慕寶珠,蘇符和鄭束的臉上都有一絲不甘。

網上戲珠cp確實呼聲最高,但其他人也有屬於自己的cp粉,雖然他們的cp粉還不多,隊伍不夠大,但誰知道以後這個隊伍會不會壯大?

慕寶珠彎眼笑了下,她沒說好,不過也沒有明確拒絕任何一個人。

直播間裏的觀眾之前一直在討論昨晚慕寶珠肩帶突然掉落的事情。

不過談論這件事情的ID都被永久拉黑了,再也無法到這個直播間裏看直播。

工作人員牢牢盯著彈幕,看到一個討論的就幹脆利落地拉黑一個。

慢慢的,直播間裏的觀眾懂了,這是提都不能提的事。怪不得“紅毯上素人肩帶掉落”這事都沒能爬上熱搜,背後大概是有資本在運作。看來,慕寶珠的後臺是真的硬。

不了解昨晚發生了什麽事情的觀眾看到慕寶珠被三個嘉賓團團圍住的一幕後,紛紛嚎叫著磕到了磕到了。

【慕寶珠萬人迷實錘了!】

【如果我參加這一檔戀愛綜藝的話,我肯定也會被寶珠深深迷住。】

蘇小小和施侖也在閉眼瘋狂吹。

蘇小小,“啊啊啊,太帶勁了。我和寶珠就不一樣了,沒人和我合種愛情樹,我只能看著萬人迷的寶珠,然後抒發一下自己羨慕的心情。”

施侖,“別說你了,我一個男的都羨慕。”

蘇小小,“不過官方cp是戲珠cp,直播間裏的姐妹磕糖慎重,不要磕錯了。”

施侖,“對,認準戲珠cp磕就完事了。”

兩人吹完,不忘cue陸嚀。

“陸導師,你覺得呢?是不是很羨慕?”

陸嚀表情淡淡,“為什麽羨慕?”

蘇小小心底冷笑,“當然是羨慕三個嘉賓都圍著寶珠,想和她合種愛情樹呀。陸導師,你一個人肯定是種不成愛情樹的。”

陸嚀面無表情,“我怎麽沒看到萬人迷?”

施侖說,“這麽說就太酸了。”慕寶珠那麽大一個人站在那,怎麽可能看不到呢?

陸嚀聳了聳肩,實話實說,“我只看到了一個不接受別人,但也不明確拒絕任何一個人的端水大師。當然了,說好聽點是端水大師,說難聽點就是綠茶。綠茶就是,不管哪個備胎都不輕易拋棄。”

慕寶珠就在附近,聽到這麽一番話,她面上的笑意慢慢淡了。

裴戲面上的表情也很難看。

不再追著他跑的陸嚀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不再在意他的情緒,不再愛慕他,想說什麽就說什麽,壓根不在乎他是否會丟面子。

“這種行為不是老綠茶了?”最後,陸嚀言辭精準地總結道,“只要蘇導師平日裏多養幾個備胎,學會如何將幾碗水端平,每碗都不翻車,萬人迷你也可以的。”

姚涵晗聽完,在心裏瘋狂給陸嚀鼓掌。

說得太對了!

慕寶珠哪裏是萬人迷?她明明就是個心機綠茶表,把其他三個男嘉賓玩的團團轉!

蘇小小忙在一旁打圓場,施侖刻意配合她,兩人插科打諢,好歹讓氣氛不再像剛才那般尷尬了。

很快,一群嘉賓上了車,浩浩蕩蕩地去植物園了。

到植物園之後,導演讓嘉賓,導師自由活動。

裴戲第一時間拉著慕寶珠去種愛情樹了。蘇符和鄭束兩人見到,忙眼巴巴地跟上去了。

姚涵晗和糯糯都準備種一棵戀愛樹。

陸嚀既不想種愛情樹,也不想種戀愛樹。

她準備種如意樹。

她挑樹苗的時候,辛南城主動過來打招呼說,“陸導師種如意樹嗎?”

陸嚀淡淡地嗯了一聲。

辛南城也不在意她的冷淡,挑了一棵戀愛樹就走了。

蘇小小和施侖都選擇了發財樹。

他們一個是三線小演員,一個是過氣男歌手,兩人都想在新的一年裏爆紅多賺錢,壓根沒公開戀情的打算,所以兩人選的都是發財樹。

陸嚀挑好了一棵如意樹,不過她拎著樹苗準備離開的時候,想了想,還是又回身挑了一棵樹苗。

種都種了,不如給朋友景弈也種一棵。畢竟,他在原劇情裏突發意外去世了。這一世,她幫他也種一棵如意樹,希望他一直都能如意順遂吧。

陸嚀挑好樹苗,拿了個鏟子,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開始種樹。

等她一棵樹都種完了,她擡頭一看,才發現裴戲和慕寶珠的愛情樹都還沒開始種。

裴戲脫掉了外套,身上只穿一件短袖。他手裏拿著一個鏟子,頗有些放不下身段的意思。

作為一個掌控著公司不少員工命運的總裁,他出入的都是高端場合。他手裏拿過裝著價值上百萬紅酒的酒杯,也彈過定制款的鋼琴;他和重要的人物握過手,也簽下過價值八位數的合同。

但是他的手還從來沒有拿著鏟子鏟土的經歷。

對著臟汙的泥土,他一時有些無所適從。

蘇符忍不住開口,“能不能別墨跡。”

鄭束直接撩起袖子,“你讓開,讓我來!”

慕寶珠朝他眨了眨眼,“裴哥哥。”

裴戲深吸一口氣,他一把握住了慕寶珠的手,一臉深情款款地說,“妹妹,我從來都沒有種過樹,但是為了你,我什麽都願意做。”

陸嚀被這句好似來自上個世紀的土味情話油得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油王不愧是油王,無論何時何地都在散發油膩。

這時候,他們幾人註意到了陸嚀的視線。

慕寶珠嬌笑一聲,“陸導師看上去種樹好熟練,是幹慣了嗎?”

裴戲請的水軍開始在直播間裏舞。

【畢竟陸嚀出生很普通,哪能和我們的小公主比啊。】

【大概陸嚀是從小幹慣了這種粗活。】

【嘖嘖嘖,真可憐,從小就過慣苦日子,怪不得會一直倒貼裴戲。】

陸嚀沒有回應慕寶珠這句話。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要不了多久,今年的金融晚會就要舉辦了,與會的都是各種金融大鱷。

在書裏,裴戲威脅原身,讓她主動放棄了出席這個場合的機會。陸備財見親生女兒不樂意,最後只能帶著養女出席了這個重大的場合,讓養女出現在了不少人的面前。

慕寶珠也因為這個晚會認識了不少重要人物,拓展了自己的人脈,為今後的演繹事業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但這一次,陸嚀自然不會把這個機會讓出去。

不管裴戲是威脅,還是誘惑,在她這裏都統統不好使。

既然她已經準備好出席那個金融晚會,那麽現在打嘴炮自然就沒必要了。

到時候,事實會告訴他們誰才是真正的陸家千金。

陸嚀不帶什麽情緒地說,“種樹這種事,不是有手就會?”

遲遲沒有種樹的裴戲感覺受到了冒犯。

他沒說話,兩只手用力掄起鏟子,開始認命地鏟土。

嬌生慣養的慕寶珠自然是不會幫忙的。

裴戲也舍不得讓她動手。所以,只有他這個每分鐘價值上萬的總裁來了。

等陸嚀兩棵如意樹都種完之後,裴戲的手上,腿上都被泥沾上了。

最後,那棵愛情樹好歹是歪歪扭扭地種好了。

裴戲伸出手指,在慕寶珠的手上輕輕碰了一下。

“好了,妹妹,你現在手上也有泥了,相當於我們合種了這一棵愛情樹。”

慕寶珠雙眼彎起,“裴哥哥最厲害了。”

裴戲比了一個大力水手的姿勢。

姚涵晗走到陸嚀身邊,輕聲說,“裴戲真是越來越油了。”

大力水手,虧他想得出來。

陸嚀隨口說,“大概是提前到中年期了吧。”一部分男士人到中年就容易發福,估計裴戲是逃不掉的了。

姚涵晗噗嗤一聲笑出來,論吐槽的功力,在場的任何人都比不過陸嚀,陸嚀要是做第二,那麽沒人能做第一。

又等了半個多小時,所有的嘉賓和導師差不多都種好樹了。

陸嚀上車的時候,無意間回了下頭。她發現慕寶珠眼神冷漠地盯著她種的那兩棵如意樹,她那眼神,好像那兩棵樹不是樹,而是她的仇人一般。

陸嚀心下有了些許猜測。

慕寶珠難道是想要在她的樹上動手腳?或者,直接拔掉她種的如意樹?

鑒於慕寶珠此刻什麽都沒有做,只多看了幾眼,所以陸嚀也沒直接做什麽。

慕寶珠看了幾秒陸嚀種的如意樹之後就轉回了視線。

察覺到陸嚀在打量她,她甜甜地笑著說,“陸導師,怎麽了?”

陸嚀語氣淡淡,“沒什麽,就是勸你不要整天想著做壞事。”

慕寶珠面上笑了下,心下卻對這句話不屑一顧。

早在她決定掠奪陸嚀運勢的那一天起,她和陸嚀就是你死我活的關系,陸嚀在她這裏就是個註定要死的人。

有些事一旦開始,註定開弓沒有回頭箭。

警告過慕寶珠的當晚,陸嚀再次入了夢。

如意樹如意樹,為的就是如意。要是那兩棵如意樹真被慕寶珠搞了破壞,陸嚀心裏到底會平添幾分不舒服。

摸魚了兩天的陸嚀準備再次從慕寶珠身上拿回屬於自己的運勢。

只要慕寶珠的運勢下去了,那麽,不管她想做什麽都不會成功!

這一晚,陸嚀入夢的時候,夢中的時間點依舊是晚上,地點依舊是空蕩蕩的豪華別墅。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她第四次來這棟別墅了。

她四下打量了一下,發現別墅安安靜靜的,像是壓根沒人一樣。但她知道,景弈一定在。

她熟門熟路地走到二樓景弈的房間前,禮貌地敲了敲門。

“朋友,你在嗎?是我。”

陸嚀在門口安靜地等了幾秒。

不過快半分鐘過去,裏面也沒有任何反應。難道景弈不在?

這麽想著,陸嚀說了一聲,“那我進來了”,說完,她擰開門把手,輕輕推開門,往裏面走去。

房間裏看著很是昏暗,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的,空氣裏漂浮著一股淡淡的酒氣,不難聞,帶了一點清香,存在感強烈。

越是靠近床的位置,這股酒氣就越是濃郁。

夢中的景弈喝酒了?或許,他還喝醉了?

這麽想著,陸嚀一步步走到了床邊。

就著窗簾縫隙透過來的隱約路燈,她靠近床上那一道模模糊糊的影子,輕聲喊,“朋友,你醉了?”

躺在床上的那個身影微微動了一下。

陸嚀松了口氣,能動就好,她還真怕景弈醉得不省人事。

她俯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下一秒,一條胳膊出其不意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天旋地轉之後,她一下子躺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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