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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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南肆泡好茶, 恭敬地端給任長東，“請伯父喝茶。”
“嗯。”任長東語氣平淡的回了一句就沒有下文了。
他接下茶杯後卻並沒有放在桌子上，而是端在手心裏，不住地手指摩挲著茶杯，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過了片刻, 任長東回神，見傅南肆還站在他身邊沒有離開，他在心裏嘆了一口氣, 這是一個禮儀極好的男子。
任長東擡頭看向傅南肆，細細的打量著。
傅南肆擡頭挺胸微笑, 這一系列動作眨眼間便完成，略微忐忑的任由任長東打量。
任長東的眼神裏藏著審視和好奇, 以及微不可查的敵意，但是卻沒有討厭。
他並不喜歡傅南肆的長相，太過精致，但是不可否認女子就喜歡這樣的皮相。而且在這文質彬彬的外表之下, 竟然藏著武帝的實力, 任長東不敢置信也不能不信。
“回去坐。”任長東收回視線說道。
“是。”
傅南肆回到座位後他將茶杯舉到嘴邊喝了一口靈茶。
“爹, 味道如何？”任芷淩期待的問了一句，靈茶味道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任長東的態度。
任長東抿了抿唇，狀似回味，接著吐出兩個字：“挺好。”
任芷淩：“……”
這一次任長東倒不是有心敷衍，他一個粗人根本喝不出靈茶的味道有什麽區別, 唯一能嘗出來的就是靈茶味道甘甜，靈氣撲鼻，好喝。
“還有呢？”
見任芷淩堅持，任長東又憋出了幾個詞：“好喝，靈氣足，跟你中午泡的茶味道差不多。”
任芷淩：“……”爹呀，靈茶葉不一樣的……
給任長東泡茶，傅南肆自然不會用任芷淩的靈茶葉。
他的玉牌裏有手下四處收斂的來好東西，這次他用的靈茶葉正是以前手下送來的。靈茶葉只有一兩，他給任芷淩嘗過，可惜任芷淩手裏的靈茶葉數量多品質也高，這靈茶葉只是偶爾喝過幾次。
“嗯……還有嗎？”
見任芷淩眼巴巴的看著他，任長東實在憋不出形容詞，只好轉向小珠，聲音溫和的說：“小珠，餓了？”
小珠先是點點頭，然後又搖了幾下頭。他是器靈並不會感到餓，他只是單純的喜歡吃東西罷了。一大桌子的菜擺在面前，他用很大的努力才忍住沒有吃。
任長東自動將小珠的意思理解為他餓了，但是還可以忍受並不著急吃，真是一個乖孩子。
“有什麽事飯後再說，先吃飯。”任長東說道。
“嗯！”小珠重重的點頭。
任長東先伸出筷子，他夾了一個火焰雞的雞腿，卻沒有放到自己的碗裏。
看著出現在碗裏的大雞腿，小珠覺得有爹的感覺真好，他剛才可是偷偷看這個雞腿好幾眼。
“謝謝爹。”
“嗯，你們都多吃點。”
這頓飯，任長東滿懷心事，任芷淩胃口小，傅南肆保持形象，都吃的不多，只有小珠一個人吃的最開心。
看著小珠的包子臉裏塞滿了飯菜，一動一動的樣子與小倉鼠一樣，就讓人心情愉悅。
見任長東碗裏的靈米空了，小珠主動請纓道：“爹，我再給你添一碗飯。”
說完，不等任長東同意，小珠就端起他的碗，在他看來，任長東人高馬壯，一碗飯根本不可能吃飽。
任家吃飯並沒有婢女站在一旁布菜，婢女都站在不遠處等待伺候。
見小珠居然要親自去盛飯，婢女們趕快走了過來，不敢從小珠手中搶碗，只得趕快說：“小珠少爺，盛飯這種事讓奴婢做就好。”
任芷淩他們出門在外身邊沒有人伺候，自然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所以小珠不在意的說：“沒事我來盛。”
任芷淩見狀，知道他們若是不發話，婢女不敢讓小珠盛飯，說道：“讓小珠來就好。”
“是。”大小姐發話，她們自然不敢不聽從。
小珠盛了上尖一碗靈米飯，放在任長東面前後說：“爹，您吃，若是不夠吃的話，小珠再幫您盛飯。”
“誒。”任長東雖然沒有什麽胃口，但是看著小珠的笑臉也將這一碗飯吃了進去。
飯後，任長東說：“傅賢侄留下，芷淩帶著小珠在府上轉一轉認認路。”
知道任長東是想單獨和傅南肆談話，任芷淩沒有多說什麽，只是向傅南肆遞了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清退下人，廳堂內靜悄悄的，任長東的眼神有如實質般在傅南肆身上掃射。
半晌，任長東忽然站起身開口說道：“賢侄，為白天我對你的無解，以及我言語中對你的侮辱，我向你道歉。”
傅南肆連忙站了起來，他怎麽能坦然的接受任長東的道歉。
“伯父……”
見傅南肆開口就知道他要說些什麽，任長東打斷他說：“咱們先禮後兵，我做錯了事，不能因為我仗著自己是長輩就不道歉，同樣，我也不想因為對你心有虧欠從而在你面前礙手礙腳。”
傅南肆的動作一頓，領悟到任長東的想法，他不再慌忙，說道：“那好，伯父的道歉小侄收下了。”
“行，”任長東道完歉覺得舒服多了，對傅南肆的態度也就隨意很多，“你過來，我們談談。”
“是。”
傅南肆坐到任長東的身邊，翹首等待他主動開口問詢。
“聽芷淩說你們剛在一起，”任長東想了一下午，覺得他有些杞人憂天，“你們重逢的時間也沒有多久，我覺得你們在一起的事不必過問我的態度。”沒準什麽時候兩人就分開了，他何必摻和其中。
傅南肆聽出任長東話中的意思後微微一笑，他和任芷淩是不可能分開的，他非常篤定。
“伯父，我知道您可能覺得我們在一起有些倉促，但是這確是我們深思熟慮後的結果，芷淩的性格您也知道，沒人能逼她做她不願意的事，我們對彼此的了解比您想象中的要深得多，日後也絕對不會分開。”
任長東見傅南肆的態度並沒有因為他的質疑發生變化，就知道這是一個心機頗重的人，同時他的經歷造就著遠比同齡人成熟的性格。
可惜他還是太年輕。
“既然如此，我話不多說，只想問你三個問題，”任長東想讓傅南肆知難而退，“這三個問題若是你的回答令我滿意，我保證對你們的事再無二話。”
“您問。”傅南肆依舊不卑不吭。
任長東挑了挑眉毛，沒想到傅南肆如此自信，可惜他的問題可不是那麽簡單的。
“第一個問題：雖然我知道的不多，但你能在短短十年內達此成就，想來秘密不少，我不問你這些秘密，你也不用告訴我，我就想知道你對芷淩可有任何隱瞞？”
“第二個問題：你之前遇到的仇家是一位武聖，我猜你不可能只有這一個仇家，若是再遇到武聖級的仇家，你該如何？你若是保護不了自己，芷淩怎麽辦？若是一個男子連自己的安全都無法保證，我並不認為他能保證別人的安全。”
“最後一個問題，你如何保證這輩子只愛芷淩一個也只有她一個，同時絕對不會做任何傷害她的事嗎？”
任長東說完饒有興味的看著傅南肆的臉色，想要看到他的難堪，可惜他失敗了。
“首先回答您的第一個問題。”
傅南肆的話被任長東打斷，他沈聲道：“你別著急回答，我要的是你深思熟慮後的答案，而不是空口說白話或者用好聽的話哄騙我。”
聽到這話，傅南肆正色道：“伯父，你問的三個問題我並不需要深思熟慮，因為這些問題我早已經考慮過，我即將說出口的話也絕對發自肺腑，不敢有半點欺騙。”
任長東突然有點喜歡傅南肆了，這小子雖然長相不和他胃口，但性格上還算是個真男人，和他一樣剛。
“第一個問題，我的秘密無非就是我的身世，我的仇人，以及我的底牌，這些芷淩都知道，您問她就會知道我是說的是實話。我只瞞過她一件事，這件事近日我會對她交代清楚。”
任長東有些意外他聽到的答案，在他看來，像傅南肆這樣心思重的男子怎麽可能如此快便與任芷淩交心，但他的樣子不似作假……
不知任長東心中所想，傅南肆繼續回答第二個問題：“第二個問題，我有自信可以護住自己和芷淩的安全，我不是傻子，在自己沒有足夠的能力全身而退之前，我不會去做以卵擊石的事，我能以一個弱小的身軀活到今天，足以證明我的能力。”
“同時，芷淩和別的女子不同，我會呵護疼愛她，但卻不會把她放在弱者的位置上，她是皇帝親封的珍靈郡主，她是整個倉靈國最有天賦的年輕煉丹師，同時她有一位九品煉丹師的老師，一位九品煉丹師的師祖，還有整個倉靈學院做靠山。我們在一起，只能說是我高攀了她，但我和她在一起絕無半點利用的心思，我能在十年內成為千百年來靈武大陸最年輕的武帝足以證明我的能力。”
傅南肆沒說一句漂亮的話，有些話甚至不是很中聽，但是任長東的臉上卻緩緩露出了笑意。
若是普通女子，被人當做嬌花一般呵護著自然會開心，可是任芷淩卻並非如此，她看著不爭不搶每日都開開心心，但任長東也見過她為了煉丹終日閉門不出的樣子。她被很多人仰望，不是因為她的重重身份，而是因為她的天賦，她靠著自身實力贏得別人的尊敬，怎麽可能是弱者。
看來傅南肆是真的很懂任芷淩。
“至於您最後一個問題，”傅南肆的語氣終於發生了變化，他臉上露出苦笑，聲音無奈，“我可以說我能做到，但是我卻沒辦法向您保證，保證都是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我說的天花亂墜也要您相信才可以。”
“你還算誠實。”任長東哼了一下，最後這題就是他設的陷阱，若是傅南肆敢花言巧語哄騙他，他說什麽也要拆散他們。
現在看來，傅南肆的表現姑且還算可以。
見任長東態度，傅南肆就知道他做了一個對的選擇，作為一個一心為女兒著想的父親，任長東最無法容忍的就是欺騙。
“伯父，不知我的回答您是否滿意。”傅南肆躬身問道。
“還湊合，”任長東不想讓傅南肆得意，話音一轉，“你居然還有事情瞞著芷淩？”
傅南肆：“……”他糾結過，哪怕他不說出來，任長東也不會知道，可是既然決定不說任何一句話謊言，他就必須要實話實說。
“伯父，這件事說來話長，我保證三日內對芷淩有所交代。”
任長東並沒有追問傅南肆究竟隱瞞了什麽事，只是威脅道：“你最好說到做到，三日後，若是你還不告訴她，就別怪我這個做爹的棒打鴛鴦。”
“謝伯父成全！”
看著傅南肆控制不住激動的樣子，任長東眼底劃過笑意，果然還是個年輕人。
“行了，別跟我搞那些虛禮，”任長東裝作不耐煩的樣子擺擺手，同時也不忘警告，“不是我成全你，而是你自己成全你，這句話你要謹記。”
“是。”
“走，跟我去後院比劃幾下。”任長東並不懷疑傅南肆的實力，只是作為一個父親，哪怕他的實力並不如傅南肆，不親手確認心總是無法安寧。
說完他才想起傅南肆的傷來，若是不小心再出現點什麽意外，他都無法想象任芷淩哀怨心疼的樣子。
女子外向，這話說的一點也沒錯。
“賢侄，你這傷恢覆的如何，可以下場比劃嗎？不行的話我們就改日。”
傅南肆的傷已經痊愈，但是這事太過玄幻，前一天還重傷的快要死了，來到任家後受到武王的氣息壓迫就靈力紊亂，當晚就說傷痊愈了，這怎麽可能。
“謝伯父關心，簡單比劃幾下子應該沒問題。”
聽著傅南肆的語氣就知道他在強撐，任長東難得善解人意的說：“那就算了，改日再說。”
“謝伯父體諒。”
“嗯，”任長東一邊邁腿往外走一邊說，“我們去芷淩那。”
兩人離開正堂後，沒走多久就看到了任芷淩的身影，任芷淩手中拿著湯碗，步伐略顯急促。
突然見到任長東，任芷淩明顯表情一楞，她停下腳步略顯尷尬的叫了一聲：“爹……”
“你這是要幹什麽去？”
仿佛剛才的尷尬都是假象，任芷淩走到任長東身邊，撒嬌討好的說：“爹，我為您親手煲了湯，正準備給您送過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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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南肆擡頭挺胸微笑, 這一系列動作眨眼間便完成，略微忐忑的任由任長東打量。
任長東的眼神裏藏著審視和好奇, 以及微不可查的敵意，但是卻沒有討厭。
他並不喜歡傅南肆的長相，太過精致，但是不可否認女子就喜歡這樣的皮相。而且在這文質彬彬的外表之下, 竟然藏著武帝的實力, 任長東不敢置信也不能不信。
“回去坐。”任長東收回視線說道。
“是。”
傅南肆回到座位後他將茶杯舉到嘴邊喝了一口靈茶。
“爹, 味道如何？”任芷淩期待的問了一句，靈茶味道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任長東的態度。
任長東抿了抿唇，狀似回味，接著吐出兩個字：“挺好。”
任芷淩：“……”
這一次任長東倒不是有心敷衍，他一個粗人根本喝不出靈茶的味道有什麽區別, 唯一能嘗出來的就是靈茶味道甘甜，靈氣撲鼻，好喝。
“還有呢？”
見任芷淩堅持，任長東又憋出了幾個詞：“好喝，靈氣足，跟你中午泡的茶味道差不多。”
任芷淩：“……”爹呀，靈茶葉不一樣的……
給任長東泡茶，傅南肆自然不會用任芷淩的靈茶葉。
他的玉牌裏有手下四處收斂的來好東西，這次他用的靈茶葉正是以前手下送來的。靈茶葉只有一兩，他給任芷淩嘗過，可惜任芷淩手裏的靈茶葉數量多品質也高，這靈茶葉只是偶爾喝過幾次。
“嗯……還有嗎？”
見任芷淩眼巴巴的看著他，任長東實在憋不出形容詞，只好轉向小珠，聲音溫和的說：“小珠，餓了？”
小珠先是點點頭，然後又搖了幾下頭。他是器靈並不會感到餓，他只是單純的喜歡吃東西罷了。一大桌子的菜擺在面前，他用很大的努力才忍住沒有吃。
任長東自動將小珠的意思理解為他餓了，但是還可以忍受並不著急吃，真是一個乖孩子。
“有什麽事飯後再說，先吃飯。”任長東說道。
“嗯！”小珠重重的點頭。
任長東先伸出筷子，他夾了一個火焰雞的雞腿，卻沒有放到自己的碗裏。
看著出現在碗裏的大雞腿，小珠覺得有爹的感覺真好，他剛才可是偷偷看這個雞腿好幾眼。
“謝謝爹。”
“嗯，你們都多吃點。”
這頓飯，任長東滿懷心事，任芷淩胃口小，傅南肆保持形象，都吃的不多，只有小珠一個人吃的最開心。
看著小珠的包子臉裏塞滿了飯菜，一動一動的樣子與小倉鼠一樣，就讓人心情愉悅。
見任長東碗裏的靈米空了，小珠主動請纓道：“爹，我再給你添一碗飯。”
說完，不等任長東同意，小珠就端起他的碗，在他看來，任長東人高馬壯，一碗飯根本不可能吃飽。
任家吃飯並沒有婢女站在一旁布菜，婢女都站在不遠處等待伺候。
見小珠居然要親自去盛飯，婢女們趕快走了過來，不敢從小珠手中搶碗，只得趕快說：“小珠少爺，盛飯這種事讓奴婢做就好。”
任芷淩他們出門在外身邊沒有人伺候，自然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所以小珠不在意的說：“沒事我來盛。”
任芷淩見狀，知道他們若是不發話，婢女不敢讓小珠盛飯，說道：“讓小珠來就好。”
“是。”大小姐發話，她們自然不敢不聽從。
小珠盛了上尖一碗靈米飯，放在任長東面前後說：“爹，您吃，若是不夠吃的話，小珠再幫您盛飯。”
“誒。”任長東雖然沒有什麽胃口，但是看著小珠的笑臉也將這一碗飯吃了進去。
飯後，任長東說：“傅賢侄留下，芷淩帶著小珠在府上轉一轉認認路。”
知道任長東是想單獨和傅南肆談話，任芷淩沒有多說什麽，只是向傅南肆遞了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清退下人，廳堂內靜悄悄的，任長東的眼神有如實質般在傅南肆身上掃射。
半晌，任長東忽然站起身開口說道：“賢侄，為白天我對你的無解，以及我言語中對你的侮辱，我向你道歉。”
傅南肆連忙站了起來，他怎麽能坦然的接受任長東的道歉。
“伯父……”
見傅南肆開口就知道他要說些什麽，任長東打斷他說：“咱們先禮後兵，我做錯了事，不能因為我仗著自己是長輩就不道歉，同樣，我也不想因為對你心有虧欠從而在你面前礙手礙腳。”
傅南肆的動作一頓，領悟到任長東的想法，他不再慌忙，說道：“那好，伯父的道歉小侄收下了。”
“行，”任長東道完歉覺得舒服多了，對傅南肆的態度也就隨意很多，“你過來，我們談談。”
“是。”
傅南肆坐到任長東的身邊，翹首等待他主動開口問詢。
“聽芷淩說你們剛在一起，”任長東想了一下午，覺得他有些杞人憂天，“你們重逢的時間也沒有多久，我覺得你們在一起的事不必過問我的態度。”沒準什麽時候兩人就分開了，他何必摻和其中。
傅南肆聽出任長東話中的意思後微微一笑，他和任芷淩是不可能分開的，他非常篤定。
“伯父，我知道您可能覺得我們在一起有些倉促，但是這確是我們深思熟慮後的結果，芷淩的性格您也知道，沒人能逼她做她不願意的事，我們對彼此的了解比您想象中的要深得多，日後也絕對不會分開。”
任長東見傅南肆的態度並沒有因為他的質疑發生變化，就知道這是一個心機頗重的人，同時他的經歷造就著遠比同齡人成熟的性格。
可惜他還是太年輕。
“既然如此，我話不多說，只想問你三個問題，”任長東想讓傅南肆知難而退，“這三個問題若是你的回答令我滿意，我保證對你們的事再無二話。”
“您問。”傅南肆依舊不卑不吭。
任長東挑了挑眉毛，沒想到傅南肆如此自信，可惜他的問題可不是那麽簡單的。
“第一個問題：雖然我知道的不多，但你能在短短十年內達此成就，想來秘密不少，我不問你這些秘密，你也不用告訴我，我就想知道你對芷淩可有任何隱瞞？”
“第二個問題：你之前遇到的仇家是一位武聖，我猜你不可能只有這一個仇家，若是再遇到武聖級的仇家，你該如何？你若是保護不了自己，芷淩怎麽辦？若是一個男子連自己的安全都無法保證，我並不認為他能保證別人的安全。”
“最後一個問題，你如何保證這輩子只愛芷淩一個也只有她一個，同時絕對不會做任何傷害她的事嗎？”
任長東說完饒有興味的看著傅南肆的臉色，想要看到他的難堪，可惜他失敗了。
“首先回答您的第一個問題。”
傅南肆的話被任長東打斷，他沈聲道：“你別著急回答，我要的是你深思熟慮後的答案，而不是空口說白話或者用好聽的話哄騙我。”
聽到這話，傅南肆正色道：“伯父，你問的三個問題我並不需要深思熟慮，因為這些問題我早已經考慮過，我即將說出口的話也絕對發自肺腑，不敢有半點欺騙。”
任長東突然有點喜歡傅南肆了，這小子雖然長相不和他胃口，但性格上還算是個真男人，和他一樣剛。
“第一個問題，我的秘密無非就是我的身世，我的仇人，以及我的底牌，這些芷淩都知道，您問她就會知道我是說的是實話。我只瞞過她一件事，這件事近日我會對她交代清楚。”
任長東有些意外他聽到的答案，在他看來，像傅南肆這樣心思重的男子怎麽可能如此快便與任芷淩交心，但他的樣子不似作假……
不知任長東心中所想，傅南肆繼續回答第二個問題：“第二個問題，我有自信可以護住自己和芷淩的安全，我不是傻子，在自己沒有足夠的能力全身而退之前，我不會去做以卵擊石的事，我能以一個弱小的身軀活到今天，足以證明我的能力。”
“同時，芷淩和別的女子不同，我會呵護疼愛她，但卻不會把她放在弱者的位置上，她是皇帝親封的珍靈郡主，她是整個倉靈國最有天賦的年輕煉丹師，同時她有一位九品煉丹師的老師，一位九品煉丹師的師祖，還有整個倉靈學院做靠山。我們在一起，只能說是我高攀了她，但我和她在一起絕無半點利用的心思，我能在十年內成為千百年來靈武大陸最年輕的武帝足以證明我的能力。”
傅南肆沒說一句漂亮的話，有些話甚至不是很中聽，但是任長東的臉上卻緩緩露出了笑意。
若是普通女子，被人當做嬌花一般呵護著自然會開心，可是任芷淩卻並非如此，她看著不爭不搶每日都開開心心，但任長東也見過她為了煉丹終日閉門不出的樣子。她被很多人仰望，不是因為她的重重身份，而是因為她的天賦，她靠著自身實力贏得別人的尊敬，怎麽可能是弱者。
看來傅南肆是真的很懂任芷淩。
“至於您最後一個問題，”傅南肆的語氣終於發生了變化，他臉上露出苦笑，聲音無奈，“我可以說我能做到，但是我卻沒辦法向您保證，保證都是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我說的天花亂墜也要您相信才可以。”
“你還算誠實。”任長東哼了一下，最後這題就是他設的陷阱，若是傅南肆敢花言巧語哄騙他，他說什麽也要拆散他們。
現在看來，傅南肆的表現姑且還算可以。
見任長東態度，傅南肆就知道他做了一個對的選擇，作為一個一心為女兒著想的父親，任長東最無法容忍的就是欺騙。
“伯父，不知我的回答您是否滿意。”傅南肆躬身問道。
“還湊合，”任長東不想讓傅南肆得意，話音一轉，“你居然還有事情瞞著芷淩？”
傅南肆：“……”他糾結過，哪怕他不說出來，任長東也不會知道，可是既然決定不說任何一句話謊言，他就必須要實話實說。
“伯父，這件事說來話長，我保證三日內對芷淩有所交代。”
任長東並沒有追問傅南肆究竟隱瞞了什麽事，只是威脅道：“你最好說到做到，三日後，若是你還不告訴她，就別怪我這個做爹的棒打鴛鴦。”
“謝伯父成全！”
看著傅南肆控制不住激動的樣子，任長東眼底劃過笑意，果然還是個年輕人。
“行了，別跟我搞那些虛禮，”任長東裝作不耐煩的樣子擺擺手，同時也不忘警告，“不是我成全你，而是你自己成全你，這句話你要謹記。”
“是。”
“走，跟我去後院比劃幾下。”任長東並不懷疑傅南肆的實力，只是作為一個父親，哪怕他的實力並不如傅南肆，不親手確認心總是無法安寧。
說完他才想起傅南肆的傷來，若是不小心再出現點什麽意外，他都無法想象任芷淩哀怨心疼的樣子。
女子外向，這話說的一點也沒錯。
“賢侄，你這傷恢覆的如何，可以下場比劃嗎？不行的話我們就改日。”
傅南肆的傷已經痊愈，但是這事太過玄幻，前一天還重傷的快要死了，來到任家後受到武王的氣息壓迫就靈力紊亂，當晚就說傷痊愈了，這怎麽可能。
“謝伯父關心，簡單比劃幾下子應該沒問題。”
聽著傅南肆的語氣就知道他在強撐，任長東難得善解人意的說：“那就算了，改日再說。”
“謝伯父體諒。”
“嗯，”任長東一邊邁腿往外走一邊說，“我們去芷淩那。”
兩人離開正堂後，沒走多久就看到了任芷淩的身影，任芷淩手中拿著湯碗，步伐略顯急促。
突然見到任長東，任芷淩明顯表情一楞，她停下腳步略顯尷尬的叫了一聲：“爹……”
“你這是要幹什麽去？”
仿佛剛才的尷尬都是假象，任芷淩走到任長東身邊，撒嬌討好的說：“爹，我為您親手煲了湯，正準備給您送過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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