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單身到三十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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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單身到三十歲。
眼前的人背著光, 清晨的光線傾覆而來，落在她周身，蓬松而淩亂的發絲被照的泛起金光。
童依臉上的神色從認真嚴肅轉換成為恍然大悟。
悟了, 悟了……悟了什麽？
宋時越安靜地等她開口，目光從她的臉龐移動到相握的雙手，腦海裏隱隱猜到了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僵硬地指尖豎在空中, 他還不敢觸碰近在咫尺的溫熱肌膚。
“童依……”
“噓——”
童依豎起一根手指抵在自己嘴邊，緩緩開口道：“越哥, 你先聽我說。”
宋時越閉上了嘴，看見她轉了下身子, 坐在床邊，低吟了一陣, 才啟唇說道：“我這些天一直在想，我對你的感情, 和粉絲與愛豆的感情，是不是一樣的……左想右想, 想來想去，腦海裏設想了無數種場景。”
“……場景？”
“對。”童依轉頭認真地說，“就比如, 如果在粉絲見面會上，你挨個和比我好看比我可愛比我溫柔比我有錢的粉絲擁抱, 我會不會嫉妒吃醋。”
宋時越沈默了，他覺得這個思路有點清奇，但又確實是像童依的思維方式, 說起來也不失為一種方法。
“你會嗎？”
童依搖了搖頭，“不會。所以我覺得我對你的喜歡，不是戀愛關系的喜歡。”
“……”
這個回答, 毫不掩飾且真實。
宋時越垂下眼瞼，根根分明的睫毛投下了一片陰影，將他深色的眼眸染得更為暗淡。
“但就在昨天晚上，我頓悟了。”
“？”
反轉來的太快，快得像是昨天她看的狗血劇。
宋時越心裏大起大落，迷茫地擡頭看向童依。
童依深深地嘆了口氣，忽而俯身湊近，圓圓的杏眼微微瞇起，逼問道：“昨晚，你是不是把手伸到我被子裏了。”
雖說是個問句，但她的語氣確實肯定的。
宋時越的耳尖頓時紅了起來，連帶著白皙修長的頸項也泛起粉色，他眼眸心虛地左右亂看，就是不敢直視她。
“嗯？你想否認？”
宋時越抿緊嘴角。
“我們兩人中間的長枕頭可是很重的哦，你要是解釋說是不小心的，可沒有說服力哦。”
宋時越閉了閉眼，柔軟的頭發隨著腦袋一起耷拉下來，半晌，才開口道：“我沒有別的想法，只是想要確認你的存在……其他越界的事情我沒做，就只是挨著你的手……”
他覺得這話怎麽說怎麽不對，解釋了還不如不解釋。
這麽多年的患得患失，好不容易可以靠的這麽近，對宋時越來說，太不真實了。
也許下一秒，也許下一次太陽升起，二十四歲的童依又會消失。他只想著能在身邊時，能多感知對方的存在。
還以為能維持這種小小的貪心一直到童依離開，沒想到第二次就被發現了。
宋時越鼻間呼出長長的氣，擡起眼眸，微微下垂的眼尾裏透出他的迷茫，“你生氣了嗎？”
“生氣？”
童依歪了歪頭，“確實是有點生氣。”
“對——”
宋時越的道歉下一刻被童依的話堵了回去。
“不過不是氣你勾我手指，而是氣你為什麽不繼續。”
“……？”
“你就只勾手指算什麽，小孩子才那樣做。”童依撅了撅嘴，“我昨晚等了一晚上，你都沒有像這樣——”
她擡起兩人十指相扣的手，“像這樣牽過來。”
宋時越緩緩睜大了雙眼，張了張嘴，竟一句話也沒能說出口。
事態朝著很奇怪的方向發展了，但是好像並沒有偏離航道。
童依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所以你看，我黑眼圈就是昨天晚上一直沒能睡著，熬出來的。”
她頓了頓，又繼續說：“我希望不僅僅是簡單觸碰而是這樣親密舉動——這個想法，讓我徹底明白了。”
“回到上一個場景，如果真的有粉絲擁抱你，我不嫉妒的原因是因為我知道粉絲對偶像的感情，擁抱的時候會像是打了興奮.劑，血液從頭頂沸騰流入四肢，是激動。就好像高考等分數公布，發現自己取得了好成績一樣。得到了一次就會滿足。所以我才不會覺得嫉妒。”
“可我想起上一次和你擁抱的時候，不是這樣的感受。是那種，嘶，怎麽形容呢……就好像，好像……”
童依因為卡殼而眉頭皺了皺，餘光忽然瞟到了自己的小熊睡衣上，福至心靈，做了個很貼切地比喻，“就像是小熊抱住了蜂蜜罐，不僅僅是開心和激動，還有想要長久擁有的，擁有更多的想法。想著如果生產蜂蜜的蜜蜂只屬於自己就好了。”
宋時越嘴角忍不住揚了起來，他發現在童依可可愛愛的比喻中，自己不僅成為了蜂蜜，而且還成為了蜜蜂。
看著童依笨拙地表述，心臟真的就像是泡進了蜂蜜罐。
“我想了一整晚，我已經可以確認——”
童依表情無比嚴肅，從床邊站起來，雙手握住宋時越的手，鄭重其事地說道：“宋時越先生，我對你的喜歡，除了粉絲對偶像的喜歡，還有得寸進尺的占有欲，我確定，這就是另一種，是戀人間的喜歡。”
她的一字一句，像是樹葉凝集的雨水，滴落在雨後的草叢裏，眨眼間，開出了遍地的花。
宋時越靠在床頭仰頭逆著光凝視她，眼眸慢慢彎了起來，頃刻間眼尾紅了些許。
他在笑，除卻了臉上的喜悅，還有另外的情緒。
一種終於等到的欣慰。
“童依。”他輕聲開口，“你喜歡我。”
童依用力地點點頭。
“我也喜歡你。”
童依方才告白時都沒有紅的臉，此話一出，瞬間紅了臉蛋。
“所以，我們算兩情相悅。”
她輕輕點了下頭：“……是。”
“可以談戀愛了，對嗎？”
宋時越雙眼發光地望著她，等著她再次點頭。
誰知童依立馬搖頭，眼睛瞪得圓圓的，“不行！”
宋時越：“……？”
這和想象的不一樣。
“你現在還在事業上升期，戀愛的事情肯定會有一定影響！”童依語重心長地拍了拍他的手背，“我覺得得等你穩定了再說，比如你三十歲左右，到時候粉絲就會催著你談戀愛，而且三十歲的你，已經縱橫歌壇，打遍天下無敵手，家喻戶曉，人盡皆知……”
“停。”宋時越稍稍用力將她拉回到床上，待她盤腿坐在床上後，哭笑不得地說，“我現在二十三歲了，三十歲的話我豈不是還要等七年？”
童依哽住。
“你不覺得我單身到三十歲，是件很……殘忍的事情麽。”
“確實。但是我們現在對外是表兄妹的關系。”她擡了下手，晃了晃兩人緊緊相握的手，“如果不小心這樣，肯定會引起懷疑，對你影響不好，所以我們還是得保持距離。”
宋時越輕輕用指腹扣了扣她的手背，“我們悄悄的。”
咦，說得像是在……偷那什麽情。
童依臉蛋微微發燙，嘴巴動了動，眉頭微微蹙起，像是還有什麽要說出口，可最終拜倒在宋美人的美色攻擊下。
“行、行吧。”
得逞的宋時越笑著戳了下童依的軟乎乎的臉，聲音輕快地說出童依沒有說出口的擔憂。
“我知道你在什麽。”
童依眉頭擡了擡，“嗯？那你說說，我在想什麽？”
宋時越往前挪了挪，拉近兩人的距離，“你在想，要是等你又離開了，我面對十八歲的你，一個還處於粉絲階段的你，會怕我難過，所以才想要暫時不和我在一起。”
“……你是有讀心術？”
在童依驚詫的表情下，宋時越笑出了聲，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往懷裏一帶，拉著她一起倒回到柔軟的床上。
他們之間隔著一床被子，卻又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和體溫。
童依渾身瞬間僵硬起來，像個梆硬的木頭，腦袋貼著宋時越胸前的被子，整個人腦子都是空白的。
頭頂繼而傳來宋時越帶著笑意的聲音，像是安撫般，說：“我才不會為了避免短暫的結束，而放棄我期待許久的開始。現在，在我懷裏的你是二十四的童依，我想要和你在一起，哪怕只有短暫的幾天，幾秒，都無所謂。”
“然後我會繼續等，等十八歲的你慢慢成為喜歡我的你。沒關系，我最擅長的，就是等待了。”
哪有人會擅長等待。
人生說長也不長，往往不過八十年，一眨眼，一呼吸，生命就流逝過去。
而只有等待的時候，才會讓人的生命顯得無比漫長。
日覆一日，像是囚籠，總會消耗掉什麽。
宋時越卻自願被安穩困囿於囚籠之中，懷著永不熄滅的星火，春風一吹便漫山遍野的草，再等一個六年。
童依眼眶不自覺地酸澀起來，像是有什麽要奪眶而出。
她眨了眨眼，耳邊來自宋時越胸膛裏的心跳聲一聲比一聲清晰有力。
指尖微微一動，握緊了身側的手，將他的手拉到眼前，柔軟的嘴唇輕輕碰了碰宋時越的手背。
童依語氣輕松，眼底卻藏著心疼，笑著說：“我才不忍心讓你等。”
所以，接下來有些計劃要盡快安排上了。
可別讓越哥等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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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依臉上的神色從認真嚴肅轉換成為恍然大悟。
悟了, 悟了……悟了什麽？
宋時越安靜地等她開口，目光從她的臉龐移動到相握的雙手，腦海裏隱隱猜到了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僵硬地指尖豎在空中, 他還不敢觸碰近在咫尺的溫熱肌膚。
“童依……”
“噓——”
童依豎起一根手指抵在自己嘴邊，緩緩開口道：“越哥, 你先聽我說。”
宋時越閉上了嘴，看見她轉了下身子, 坐在床邊，低吟了一陣, 才啟唇說道：“我這些天一直在想，我對你的感情, 和粉絲與愛豆的感情，是不是一樣的……左想右想, 想來想去，腦海裏設想了無數種場景。”
“……場景？”
“對。”童依轉頭認真地說，“就比如, 如果在粉絲見面會上，你挨個和比我好看比我可愛比我溫柔比我有錢的粉絲擁抱, 我會不會嫉妒吃醋。”
宋時越沈默了，他覺得這個思路有點清奇，但又確實是像童依的思維方式, 說起來也不失為一種方法。
“你會嗎？”
童依搖了搖頭，“不會。所以我覺得我對你的喜歡，不是戀愛關系的喜歡。”
“……”
這個回答, 毫不掩飾且真實。
宋時越垂下眼瞼，根根分明的睫毛投下了一片陰影，將他深色的眼眸染得更為暗淡。
“但就在昨天晚上，我頓悟了。”
“？”
反轉來的太快，快得像是昨天她看的狗血劇。
宋時越心裏大起大落，迷茫地擡頭看向童依。
童依深深地嘆了口氣，忽而俯身湊近，圓圓的杏眼微微瞇起，逼問道：“昨晚，你是不是把手伸到我被子裏了。”
雖說是個問句，但她的語氣確實肯定的。
宋時越的耳尖頓時紅了起來，連帶著白皙修長的頸項也泛起粉色，他眼眸心虛地左右亂看，就是不敢直視她。
“嗯？你想否認？”
宋時越抿緊嘴角。
“我們兩人中間的長枕頭可是很重的哦，你要是解釋說是不小心的，可沒有說服力哦。”
宋時越閉了閉眼，柔軟的頭發隨著腦袋一起耷拉下來，半晌，才開口道：“我沒有別的想法，只是想要確認你的存在……其他越界的事情我沒做，就只是挨著你的手……”
他覺得這話怎麽說怎麽不對，解釋了還不如不解釋。
這麽多年的患得患失，好不容易可以靠的這麽近，對宋時越來說，太不真實了。
也許下一秒，也許下一次太陽升起，二十四歲的童依又會消失。他只想著能在身邊時，能多感知對方的存在。
還以為能維持這種小小的貪心一直到童依離開，沒想到第二次就被發現了。
宋時越鼻間呼出長長的氣，擡起眼眸，微微下垂的眼尾裏透出他的迷茫，“你生氣了嗎？”
“生氣？”
童依歪了歪頭，“確實是有點生氣。”
“對——”
宋時越的道歉下一刻被童依的話堵了回去。
“不過不是氣你勾我手指，而是氣你為什麽不繼續。”
“……？”
“你就只勾手指算什麽，小孩子才那樣做。”童依撅了撅嘴，“我昨晚等了一晚上，你都沒有像這樣——”
她擡起兩人十指相扣的手，“像這樣牽過來。”
宋時越緩緩睜大了雙眼，張了張嘴，竟一句話也沒能說出口。
事態朝著很奇怪的方向發展了，但是好像並沒有偏離航道。
童依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所以你看，我黑眼圈就是昨天晚上一直沒能睡著，熬出來的。”
她頓了頓，又繼續說：“我希望不僅僅是簡單觸碰而是這樣親密舉動——這個想法，讓我徹底明白了。”
“回到上一個場景，如果真的有粉絲擁抱你，我不嫉妒的原因是因為我知道粉絲對偶像的感情，擁抱的時候會像是打了興奮.劑，血液從頭頂沸騰流入四肢，是激動。就好像高考等分數公布，發現自己取得了好成績一樣。得到了一次就會滿足。所以我才不會覺得嫉妒。”
“可我想起上一次和你擁抱的時候，不是這樣的感受。是那種，嘶，怎麽形容呢……就好像，好像……”
童依因為卡殼而眉頭皺了皺，餘光忽然瞟到了自己的小熊睡衣上，福至心靈，做了個很貼切地比喻，“就像是小熊抱住了蜂蜜罐，不僅僅是開心和激動，還有想要長久擁有的，擁有更多的想法。想著如果生產蜂蜜的蜜蜂只屬於自己就好了。”
宋時越嘴角忍不住揚了起來，他發現在童依可可愛愛的比喻中，自己不僅成為了蜂蜜，而且還成為了蜜蜂。
看著童依笨拙地表述，心臟真的就像是泡進了蜂蜜罐。
“我想了一整晚，我已經可以確認——”
童依表情無比嚴肅，從床邊站起來，雙手握住宋時越的手，鄭重其事地說道：“宋時越先生，我對你的喜歡，除了粉絲對偶像的喜歡，還有得寸進尺的占有欲，我確定，這就是另一種，是戀人間的喜歡。”
她的一字一句，像是樹葉凝集的雨水，滴落在雨後的草叢裏，眨眼間，開出了遍地的花。
宋時越靠在床頭仰頭逆著光凝視她，眼眸慢慢彎了起來，頃刻間眼尾紅了些許。
他在笑，除卻了臉上的喜悅，還有另外的情緒。
一種終於等到的欣慰。
“童依。”他輕聲開口，“你喜歡我。”
童依用力地點點頭。
“我也喜歡你。”
童依方才告白時都沒有紅的臉，此話一出，瞬間紅了臉蛋。
“所以，我們算兩情相悅。”
她輕輕點了下頭：“……是。”
“可以談戀愛了，對嗎？”
宋時越雙眼發光地望著她，等著她再次點頭。
誰知童依立馬搖頭，眼睛瞪得圓圓的，“不行！”
宋時越：“……？”
這和想象的不一樣。
“你現在還在事業上升期，戀愛的事情肯定會有一定影響！”童依語重心長地拍了拍他的手背，“我覺得得等你穩定了再說，比如你三十歲左右，到時候粉絲就會催著你談戀愛，而且三十歲的你，已經縱橫歌壇，打遍天下無敵手，家喻戶曉，人盡皆知……”
“停。”宋時越稍稍用力將她拉回到床上，待她盤腿坐在床上後，哭笑不得地說，“我現在二十三歲了，三十歲的話我豈不是還要等七年？”
童依哽住。
“你不覺得我單身到三十歲，是件很……殘忍的事情麽。”
“確實。但是我們現在對外是表兄妹的關系。”她擡了下手，晃了晃兩人緊緊相握的手，“如果不小心這樣，肯定會引起懷疑，對你影響不好，所以我們還是得保持距離。”
宋時越輕輕用指腹扣了扣她的手背，“我們悄悄的。”
咦，說得像是在……偷那什麽情。
童依臉蛋微微發燙，嘴巴動了動，眉頭微微蹙起，像是還有什麽要說出口，可最終拜倒在宋美人的美色攻擊下。
“行、行吧。”
得逞的宋時越笑著戳了下童依的軟乎乎的臉，聲音輕快地說出童依沒有說出口的擔憂。
“我知道你在什麽。”
童依眉頭擡了擡，“嗯？那你說說，我在想什麽？”
宋時越往前挪了挪，拉近兩人的距離，“你在想，要是等你又離開了，我面對十八歲的你，一個還處於粉絲階段的你，會怕我難過，所以才想要暫時不和我在一起。”
“……你是有讀心術？”
在童依驚詫的表情下，宋時越笑出了聲，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往懷裏一帶，拉著她一起倒回到柔軟的床上。
他們之間隔著一床被子，卻又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和體溫。
童依渾身瞬間僵硬起來，像個梆硬的木頭，腦袋貼著宋時越胸前的被子，整個人腦子都是空白的。
頭頂繼而傳來宋時越帶著笑意的聲音，像是安撫般，說：“我才不會為了避免短暫的結束，而放棄我期待許久的開始。現在，在我懷裏的你是二十四的童依，我想要和你在一起，哪怕只有短暫的幾天，幾秒，都無所謂。”
“然後我會繼續等，等十八歲的你慢慢成為喜歡我的你。沒關系，我最擅長的，就是等待了。”
哪有人會擅長等待。
人生說長也不長，往往不過八十年，一眨眼，一呼吸，生命就流逝過去。
而只有等待的時候，才會讓人的生命顯得無比漫長。
日覆一日，像是囚籠，總會消耗掉什麽。
宋時越卻自願被安穩困囿於囚籠之中，懷著永不熄滅的星火，春風一吹便漫山遍野的草，再等一個六年。
童依眼眶不自覺地酸澀起來，像是有什麽要奪眶而出。
她眨了眨眼，耳邊來自宋時越胸膛裏的心跳聲一聲比一聲清晰有力。
指尖微微一動，握緊了身側的手，將他的手拉到眼前，柔軟的嘴唇輕輕碰了碰宋時越的手背。
童依語氣輕松，眼底卻藏著心疼，笑著說：“我才不忍心讓你等。”
所以，接下來有些計劃要盡快安排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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