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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是非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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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是非恩怨

“總體上看,平民對貴族充滿了羨慕嫉妒恨,幾千年來一直如此。”德拉科耐心地解釋道,“在保守的英國也許沒太大問題,但我的目標是影響全世界的麻瓜,尤其是那個草根民主、精英氛圍的唯一的超級大國——美利堅合眾國。你也知道,區區英倫三島,連麻瓜的資源需求尚不能滿足,哪裏還能支撐起魔法界的發展?”

“可是,你也不用‘抹黑’自己啊。我都有點兒為斯萊特林鳴不平。”哈利煩惱地說,“不是我貶低你,馬爾福,你的故事……漏洞百出,當然,給小孩子看無所謂,他們懂什麽?但是,他們長大後……會不會對斯萊特林產生根深蒂固的偏見,你考慮過沒有?”

“這並不是純粹的童話,雖然羅琳把第一本書定位為兒童文學。”德拉科放下咖啡杯,拿起紙巾優雅地拭了拭唇,“7本書,一本比一本黑暗、殘酷,因為,孩子終究會長大。‘The letter kills, but the spirit gives life(盡信書不如無書)’。如果,有人成年後也未察覺到書中的bug,從未質疑過羅琳,那麽,他們是一群心智未成熟的麻瓜,只會人雲亦雲。這種人的偏見,不值一哂。”

哈利想了想,覺得德拉科的觀點合情合理,但還是有些不甘心:“那也用不著羅琳這種女人啊。小家子氣,盲目仇富,典型民粹,報覆斯內普教授,力捧鄧布利多,我看著就煩。”

19世紀中期,民粹主義在內憂外患的沙皇俄國萌芽,並迅速興起。民粹極端強調平民大眾的理想和價值,表面上支持以民眾為核心的激進式改革,但實質上最缺乏對公民的個人尊嚴與基本權利的保護。

他們所崇拜的“人/民”是一個作為抽象整體而存在的人/民,他們對組成人/民的一個個具體而鮮活的“人”則持有一種極為蔑視的態度。

他們要求每個具體的人都“顧大局、識大體、絕對服從抽象的人/民”,不能有反對者,也容不下中立的“旁觀者”。他們的名言是,“誰不和我們在一起,誰就是反對我們;誰反對我們,誰就是我們的敵人;而對敵人就應該用一切手段加以消滅。”

民粹認為,最完美的社會形態是全部由平民構成的社會,而精英是一種異質,必須加以清除。

他們以財產和受教育程度區分人的成分,又以成分定義人的好壞。演變到最後,窮人和底層民眾都是好人,貴族富商和學者精英都是壞人,甚至他們自己也熱衷於荒唐的狗咬狗。

時至今日,民粹思想已然式微,卻死而不僵。在盲目仇富者的心中,在憤世嫉俗者的眼裏,時時刻刻都能看到它的游魂。

哈利波特,大約是魔法界中感受最深的人。

德拉科詫異地看著哈利:“怎麽了?你似乎對鄧布利多校長抱有成見。還有,斯內普教授是怎麽一回事?”

在德拉科印象中,上一世的哈利對鄧布利多推崇至極,頗有“爹親娘親不如鄧布利多親”的味道,即使得知鄧布利多一直想把他養大當豬宰。至於教父,哈利雖然感激,但並不為他遭受詹姆和鄧布利多的傷害感到不平。(原著)

哈利的眼圈紅了,他迅速低下頭。一種尷尬的沈默在各懷心事的兩人之間彌漫。德拉科猛然意識到,波特身上曾發生過非常可怕的事情。難道,他在阿茲卡班遭受過什麽嗎?(詳見番外)

斯萊特林不願隨意打聽他人的隱私,德拉科只好就這麽靜靜地坐著,等待哈利主動開口。

“還要咖啡嗎?我在後廚留了一壺拿鐵。”哈利終於平覆了情緒,他擡起頭,指著杯子問道,“我的手藝一向不錯,在德思禮家練出來的。”

“看來,今天我有口福了。”德拉科禮貌地點頭致謝。

熱氣騰騰、香醇飄逸的神奇飲品端了上來,中國的銀勺,日本的瓷杯,印度的方糖,充滿了久違的東方情調。看得出,這是哈利心愛的藏品。

難道是秋張送給他的?德拉科沒有把心中的疑惑說出口。

“波特,我不想挖掘你與鄧布利多校長的‘個人恩怨’。但是,作為你的同學,我衷心希望你不要活在過去的陰影裏。”德拉科謹慎地揀選著措辭,“相信我,我比你更恨他,也更有理由恨他。”還要加上黑魔王,德拉科默默補充。

曾幾何,在他心中,對黑魔王與鄧布利多的仇恨一直在翻江倒海地燃燒。什麽正義邪惡,什麽黑白巫師,一個立救世主打壓斯萊特林,一個恢覆身軀後脅迫馬爾福,德拉科的安穩人生終究是被這兩人的爭鬥毀了。

然而,此時德拉科的心境卻不覆從前。德拉科不會恨他們,也不想原諒他們,因為,太不值了。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至少在這一世,他們先後為霍格沃茲而死,他們那一代人的責任已盡到,現在,是新一代的天下。

“海格告訴我,我是一個救世主。羅恩也對我說,你是一個救世主。我相信了,全然忘記我其實只是一個渴望溫暖、想念父母的孤兒。”想到過去的人和事,哈利有些傷感,“我真想再照一照厄裏斯鏡,提醒自己,我想要的只是一個溫馨的家,而不是什麽真命天子的王冠。馬爾福,你知道厄裏斯鏡吧?”

德拉科點了點頭。那是一面可以讓你看到心中真實渴求的鏡子。他記得,上一世11歲的哈利在厄裏斯鏡裏看到了自己的父母。他又想,也許,11歲的湯姆在厄裏斯鏡裏看到的也只是自己的父母。隨著年齡的增長,人的願望總是不斷發生著變化。

“馬爾福……我能問問,你看過……那面鏡子嗎?”哈利猶豫著低聲問道。

德拉科神色覆雜地看了他一眼,想起重生後的第一個聖誕節假期。他得到了多比,他打開了家主密室,他拿到了筆記本魂器……那是他向鳳凰社和黑魔王覆仇的開端。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仿佛傾註了全部的情感,嗓音低沈而又舒緩:“我看見,厄裏斯鏡內,一群麻瓜小孩戴著鮮艷的霍格沃茲圍巾,舉著玩具魔杖,打鬧嬉戲……而我們,霍格沃茲的巫師,走在麻瓜的大街上,神態自若。麻瓜不再排斥巫師,巫師也不再向麻瓜覆仇……”

哈利了悟。

世界上最恐怖的監獄是人心的藩籬,這道圍墻只有愛與寬恕才能跨越,對我們的敵人如此,對我們自己也如此。

當麻瓜對巫師習以為常時,教廷的“巫師邪惡論”才能不攻自破;當巫師的基本權益有所保障時,“保護麻瓜”才不是一句空洞且強人所難的口號;當巫師能夠與麻瓜分享同一片藍天時,和睦共處才能真正得以實現。

“如果,你實在恨透了一個人,那麽,就讓自己過得比他想象的還要好。我想,這才是最成功的報覆。”德拉科長嘆一聲。這是前世盧修斯的告誡。

在上一世,戰後斯內普的身份曝光,德拉科的心如百蟻噬咬。

那個偏袒斯萊特林的院長,那個馬爾福真誠相待的朋友,那個在課堂上不斷表揚德拉科的教授,那個曾立下牢不可破咒保護過德拉科的教父,竟然是出賣斯萊特林的叛徒,竟然是導致盧修斯入獄的幕後推手,竟然是一心保護波特的鳳凰社成員,竟然是奉鄧布利多之命監視德拉科的雙面間諜。

巨大的反差令德拉科難以忍受,救世主的“實話實說”更讓所有的斯萊特林羞憤難當——“斯內普一直深愛著我的母親”。

咣的一聲,紮比尼夫人摔碎了水晶酒杯。那時,她正在聖戈蘭迪拜訪馬爾福夫婦。那時,無論中立與否,斯萊特林都爭相逃離了英國。

“斯內普以為只要與斯萊特林劃清界限,厭惡斯萊特林的百合花就會嫁給他嗎?就算現在百合花覆活,也絕不會嫁給這頭忘恩負義、畜生不如的東西,哪怕他胸前掛滿了梅林一級勳章。”瑪蓮娜-紮比尼失去了素日裏柔媚的儀態,言辭無比刻薄。

納西莎輕嘆:“西弗……斯內普很傻,他不懂,對女人來說,挑男人最重要也算唯一的標準是安全感。名譽、地位、金錢、人品、性格……莫不如此。百合花選擇波特而非斯內普,不過是因為波特的家底和地位能保證她今後風風光光、衣食無憂。波特雖然狂妄,但在百合花面前卻服服帖帖,而且,他很專一。當然,斯內普也很專一,但……”

“但他的專一是建立在‘遠觀百合花’的基礎上。”瑪蓮娜尖刻地補充道,“可憐的家夥,糟糕的性格,不睦的家庭,麻瓜的排斥,如同破殼的小雞第一眼看到活物,阿貓阿狗都能成為他‘唯一的陽光’,只要是一個有魔力的同類。”

“百合花並不愚蠢,所以斯內普的愛感動不了她。哼哼,鄧布利多口中‘最偉大的魔法’在百合花身上失效了。”瑪蓮娜先後嫁過7個男巫,閱盡千帆,因此很清楚“飲食男女”的本質。

“百合花很清楚,斯內普愛慕的是那朵想象中潔白無瑕的百合花。但是,她更清楚,人無完人,一旦斯內普在自己身上發現了每個女人都有的‘小毛病’……她早就知道斯內普是一個有著精神潔癖的怪物。”瑪蓮娜轉頭看向一旁面如寒霜的馬爾福家主,“盧修斯,現在我們才看清他的本質,沒錯吧?”

“你總是一針見血,瑪蓮娜。”盧修斯擔憂地掃了一眼沮喪的兒子。自己的教父先害馬爾福入獄受辱,後害斯萊特林潰敗蒙羞,這打擊可不算小。

“你卻口是心非,盧修斯。”瑪蓮娜不滿地說,“因為黑魔王殺死了百合花,他就理直氣壯地當叛徒向舊主尋仇。雙面間諜怎麽沒意識到百合花也想殺死黑魔王啊?黑魔王待斯內普可不薄。他被鳳凰社從霍格沃茲禮堂趕出去的時候,如果不是黑魔王教過他低空飛行術,他哪裏還有命留給波特記憶?(原著)”

“瑪蓮娜,你說得對,他有精神潔癖,所以他容不得主子殺死敵人。他也畜生不如,至少,不如納吉尼。”盧修斯巧妙地打了個圓場,止住紮比尼夫人的喋喋不休。

“可見,道德對斯內普來說只是‘律他’的工具,活到最後,他看誰都不順眼——除了那朵永遠沒到手的百合花。瑪蓮娜,你分析得合乎情理,百合花如果還活著,絕不會嫁給斯內普。她會想,‘假如,你發現我不是潔白無瑕的莉莉會怎麽做?像背叛黑魔王一樣毫不猶豫地去追隨新的百合花?’安全感,瑪蓮娜,女人需要安全感。”

紮比尼夫人滿意地離去了。在斯內普的問題上,她代表著幾乎所有斯萊特林的看法。當然,這裏面不包括馬爾福。

“現在,我們來談一談,兒子。”盧修斯抿了抿嘴,招手喚來表情懨懨的德拉科,“紮比尼阿姨的話,你不要太在意。”

“可她說得對,父親。教父,不,斯內普就是這樣的人,百合花不會從這個叛主賣友的家夥身上找到安全感。”德拉科暴躁地將手裏的魔杖扔到一旁“我已經成年了,你不需要用‘善意的謊言’安慰我。也許,他真的為你入獄的事有那麽點兒內疚,可是……比起百合花的兒子,我們都是微不足道的。”

說到最後,德拉科覺得鼻子一陣發酸。他想,如果不是貝拉姨媽出面唱黑臉,斯內普會答應納西莎媽媽的請求嗎?事實上,媽媽苦苦哀求了很久,斯內普都無動於衷——“納西莎,如果德拉科完成這件任務,他會得到無上的榮耀”。(原著)

可是,雙面間諜,你會讓我完成這件任務嗎?為了百合花的兒子,你怎會放任鄧布利多被斯萊特林除掉!

德拉科的不忿完全落入盧修斯眼中,他嘆了口氣,柔聲開導:“兒子,你已經成年了,所以,你要記住,這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別人幫你,是情分,不幫你,也是本分。”

“哦,爸爸,難道你不覺得自己大度得過了頭?”德拉科攥緊拳頭,生氣地反駁,“馬爾福一直視斯內普為朋友,斯萊特林的學生們也將他視若神明。可是,他竟然為了一個早已與之決裂的波特夫人……他下賤,還要拖累馬爾福,拖累整個斯萊特林。”

“既然你認為斯內普看不上馬爾福的情誼,你又何必為這個不相幹的人生氣?我為你不值,馬爾福的繼承人。”盧修斯微微擡起下頜,神情恢覆了倨傲,“記著,永遠不要為不相幹、不值得的人和事擾亂自己的情緒。況且,你認為貝拉真的能脅迫西弗勒斯立下牢不可破咒?別忘了,她在神秘事務司失手後,黑魔王就不再那麽看重她了(原著)。”

“斯內普背著鄧布利多立下牢不可破咒,從某個方面講,也是脅迫鄧布利多保全馬爾福。否則,你認為那只老蜜蜂舍不得把你扔進阿茲卡班嗎?‘沒有證據證明就是無辜的’,這句話向來只為鳳凰社脫罪服務。”盧修斯冷笑道。

當凱蒂被蛋白石項鏈傷害後,斯內普警告德拉科“不要再動手了,已經有人懷疑你了,會出事”,但他相信“沒有證據證明就是無辜的”。

真是個天真的孩子。隨後的“神鋒無影”完全證實了斯內普對“最偉大的白巫師”的本質了若指掌——鄧布利多乘機以禁賽的名義將哈利保護起來,因為他跟蹤監視的是“該死的食死徒的小崽子”。(原著)

德拉科垂頭許久,嗓音低啞:“爸爸,其實,馬爾福知道他一些事情,對嗎?他也害怕走投無路的媽媽告訴黑魔王吧?黑魔王是那麽多疑……”

灰色的眼睛閃過一絲覆雜,盧修斯輕聲回答兒子:“我從不否認這一點,德拉科。但是,當時的黑魔王一心想除掉鄧布利多。我想,你媽媽應該告訴你了,黑魔王派你執行任務是幌子,故意折磨馬爾福罷了,他早已秘密命令西弗勒斯在你‘完不成任務時’下手暗殺鄧布利多(原著)。”

言下之意,即使納西莎告發斯內普,黑魔王也未必相信她的話。也許,這個靈魂切片的魔君反而會責怪馬爾福包庇雙面間諜,坐實了盧修斯的“不忠之罪”。

“德拉科,不可記恨你的教父。”看到兒子逐漸恢覆了理智,盧修斯露出欣慰的神色,他鄭重其事地囑咐道,“我與你的教父相識28年,我才真正了解他的本質。就沖著他堅守承諾這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他完全有資格做你的教父,而他,從內心深處也想做一個好教父……只是,人生充滿了各種無奈。”

斯內普答應了鄧布利多保護莉莉-波特的兒子,就終其一生拼死維護,哪怕哈利從未領情。斯內普答應了鄧布利多保護霍格沃茲所有的學生,就竭盡全力百般周旋,哪怕納威痛下殺手。鄧布利多也正是吃透了他的堅守承諾的本質,才毫不在意鳳凰社成員對他的譏笑怒罵,才肆無忌憚地對他利用到底。

淡去火紅與暗黑相交織的時代背景,斯內普身上有著古典意識的風範。無論在哪個年代,堅守承諾始終是支撐人性的基石,對人如此,對一個民族更是如此。(這就是我不看好鄧校的原因,無論JKR怎麽吹噓)

德拉科默默地聽著父親的話,回憶著與教父相處的一點一滴。

他不是一個善良的人,但他是一個正直的人,從未主動害過人。只有當他覺得受到了難以忍受的傷害,才會選擇報覆,才會拼死反擊,比如,屢次毆打他的“劫道組”,比如,他認為不守承諾殺死百合花的黑魔王。

他不是一個寬宏大量的人,但他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只要是他認為對他好的人,人敬他一尺,他敬別人一丈,比如,生命中“唯一的陽光”百合花,比如,第一個起身歡迎他的級長馬爾福。

他很傻,以為莉莉-波特真的是一朵‘應該屬於自己’的百合花。

他很天真,以為自己不向黑魔王報告預言就能‘拯救’那朵早已加入鳳凰社的百合花。

因此,他一輩子活在完全不必要的痛苦與矛盾中,一輩子背負著根本不存在的自責和罪孽,而這場悲劇又完全是鄧布利多借百合花之手造就的。

“德拉科,如果真的恨透了你的教父,那麽,你就好好活著,活好每一天,活出自己的精彩。我想,你的人生比莉莉的兒子更精彩,那才是對你教父最成功的報覆。”

這是盧修斯最精彩的告誡。

德拉科承認自己上輩子是一個容易心軟的家夥。

在霍格沃茲,他一直討厭哈利,討厭鄧布利多,並愚蠢地將這種情緒掛在臉上,甚至連盧修斯都教訓他“當大多數人表示喜歡波特時,你不向他表達善意是不夠聰明的”。

然而,在天文塔上,就這麽個“該死的斯萊特林”卻猶豫再三,沒有對鄧布利多痛下殺手。在馬爾福莊園,就這麽個“邪惡的斯萊特林”卻隱瞞了鐵三角的身份,為他們的逃命爭取了寶貴的時間。

戰後,這些行為曾讓德拉科悔恨不已。但盧修斯卻告訴他,從某種意義上講,他的選擇非常令人欣慰。

“仇恨沒有蒙蔽你的眼睛,戰爭也沒有摧毀最基本的人性,你的一切反映都符合一個16歲的孩子對生命應有的憐憫與敬畏。”盧修斯如是說道。

那是在金斯萊發動大清洗之前。

當時的德拉科理解不了這句話,後來的德拉科認為父親的觀點大錯特錯,現在的德拉科開始意識到父親的睿智。

“日本法西斯用戰俘和被占領國的平民訓練新兵‘殺人練膽’,但還是有許多少年兵‘心理素質不過硬’。我想,他們應該穿越時空、遠渡重洋向救世主學習,人家的‘神鋒無影’第一次見血後真是一點兒沒後怕。”這是上一世秋張對鳳凰社的諷刺。當時,她在威森加摩反駁鳳凰社的“斯萊特林邪惡論”。

“兄弟相爭,禍起蕭墻。也許,我們還應該‘慶幸’英國魔法界的封閉,否則,換成麻瓜界,敵國早就趁亂入侵了。須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這是這一世秋張對內戰的調侃。當時,聖殿騎士的先頭部隊以外國雇傭兵的身份進駐了霍格莫德。

前世今生,德拉科親眼目睹的、親身經歷的一切的一切都在印證著他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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