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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元兇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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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界什麽都比麻瓜界落後,唯獨醫療一項遠勝麻瓜。一劑藥水灌下肚,德拉科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又恢覆了生龍活虎。

德拉科仔細回憶,卻怎麽也想不起自己是怎樣從著了火的有求必應室回到地窖的,仿佛有人用橡皮擦抹去了路途上的記憶。他多次悄悄來到八樓,想打開有求必應室查看一番,誰知,怎麽也進入不了這個房間。

據德拉科所知,可能有兩種原因,一是這個房間碰巧有人在使用,二是這個房間的魔法陣已經被厲火咒完全毀壞了。上一世,克拉布的厲火咒燒毀了有求必應室和魂器冠冕,戰後經歷了繁瑣的修覆程序才重建了有求必應室。

無論是何種緣故,德拉科又是慶幸又是不安。

慶幸的是,他上次試圖凈化的是筆記本魂器,燒了就燒了,要是那些安比索莫索要的魂器,他現在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不安的是,他每晚都會做夢,夢見一些前所未見、聞所未聞的場景——寒冷狹小的房間,粗制簡陋的家具,黑暗可怖的懺悔室,冰涼發酸的菜湯,隔夜幹硬的黑面包,陰暗潮濕的山洞,高高吊起的兔子,不斷蠕動的毒蛇,無風自動的手絹,突然摔倒的對手,酗酒貪財的女人……以及,在中世紀魔法史上才能讀到的謾罵——魔鬼的孩子,你應該被釘在火刑柱上;仁慈的上帝,請狠狠懲罰這個小惡魔;殺死他,殺死他,他是魔鬼的仆人!

德拉科每每從夢中驚醒,總會發現已然一身冷汗。

一個人的聖誕假期無聊落寞卻也自由自在。清晨到湖畔林邊漫步遛鷹,上午躲在宿舍裏偷看禁*書,下午向教父學習魔藥,晚上回到地窖裏練習黑魔法……2周時間一晃而過,今晚潘西他們就要回來了。想到這裏,德拉科不禁有些興奮。

“哦,鄧布利多校長,我的公雞全死了。”

穿著鼬鼠皮大衣的海格沖進禮堂,淩亂血腥的雞毛沾了一身。正在吃早餐的德拉科眉頭微蹙,放下了切割好的雞蛋火腿三明治。

“昨晚,就在昨晚。”情緒激動的海格張開棕櫚葉般的巴掌上下揮動,仿佛在擊打殺死公雞的兇手,“一定是黃鼬幹的,他們總是咬斷雞脖子。校長,你能為雞棚施一個咒語嗎?”海格滿心期盼地看著校長。自從去年被威森加摩處罰後,他再也不敢私藏魔杖了。

“當然,我很樂意,海格。”白胡子的校長今天穿了件紅色的聖誕老人大衣,頭上戴著尖頂的聖誕帽,如果再背上一只白布口袋,就可以坐著馴鹿雪橇出發了。

“為什麽不坐下來一起吃些水果蛋糕呢。”鄧布利多發出了邀請。人輕言微的德拉科只好眼看著半巨人坐在波特身旁、自己的對面。

“繼南瓜之後,霍格沃茲宣布與雞也有仇嗎?”潘西看著“豐盛”的晚餐,烤雞翅,炸雞腿,燒雞胸,煎雞排……中午她剛在火車上吃過了家裏帶來的法式酒釀雞。

“昨晚,獵場看守的公雞全死了。”德拉科心裏有些不安。

他記得前世是被黑魔王“鬼上身”的金妮殺死了公雞,可是據他觀察,小姑娘沒什麽異常。難道其他魂器陰差陽錯地進入霍格沃茲了?還是因為自己涉足了命運之河?

想到這裏,德拉科心裏像有100只貓兒在抓撓。他恨不得馬上飛到小漢格頓村剛特老宅裏,把回魂石戒指拿到手,再闖進古靈閣,把赫奇帕奇金杯收入指環。現在,他有點兒理解“喜歡操縱人心”的鄧布利多了,事態不在掌握之中的感覺實在不好受,尤其是關系到你視若珍寶的一切。

“原來我們是在為公雞‘善後’。”布雷斯的插諢打科緩解了德拉科心頭的忐忑,“是誰幹掉了獵場看守的公雞?那個兇手嗎?”

“那個兇手精神不好,正在研究老鼠呢。”西奧多下巴微點,指向格蘭芬多長桌。

德拉科看了眼單手撐頭的波特,他正拿叉子戳著眼前餐盤裏的番茄雞肉醬意大利面,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在他身旁,韋斯萊正擺弄著寵物。

“哈利,我一定瘋了。我覺得斑斑不是斑斑,你說,斑斑是不是斑斑?”羅恩疑惑地拉了拉斑斑的禿尾巴。這只貪吃貪睡的老鼠怎麽突然轉性了,不吃不睡,也不愛動,就像傻了一樣。

“它就是斑斑,你看,他前腳少了一根指頭。”哈利有氣無力地回答道。

自從他倆在掃帚間裏醒過來後,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麽重要的事情,仿佛大腦皮層被人挖去了一塊。赫敏變成貓躺在醫療翼裏,他們去看望時,赫敏悄悄問起馬爾福與斯萊特林繼承人的關系。可是,他們怎麽也想不起自己喝了覆方湯劑後發生的事情。

“別擺弄老鼠了,羅納德!很惡心的。”金妮皺著眉頭,不高興地輕聲訓斥最小的哥哥,然後,羞澀地看了哈利一眼,臉又紅了。

哈利疑惑地看了看金妮,最近,這個小姑娘也很反常。以前金妮見到自己總是害羞地逃走,或者一聲不吭地低下頭去,現在卻總是露出一副期盼不已的表情。

聖誕假期過後,校董會12位校董突然一致通過決議,重新調整校長與副校長的權限分工。副校長尤迪安-埃裏克分管內務、紀律和後勤,同時,協助校長管理教學、招生、安保和教工招聘。明眼人都看出來了,埃裏克的權限迅速擴大。除非鄧布利多寸步不離城堡,否則,埃裏克將成為當之無愧的“代校長”。

德拉科註意到,坐在教工席上的鄧布利多雖然表面若無其事,繼續與埃裏克談笑風生,但是投向埃裏克的目光充斥了更多的探究與懷疑。

德拉科不禁對父親敬佩萬分——尤迪安-埃裏克與聖徒無關,與食死徒無關,與美國魔法部也無關,他確實是一個家世清白、絕對中立的巫師。這一點,大大出乎鄧布利多的預料,也大大出乎德拉科的預想。他一直以為父親會找一個討厭鄧布利多的人與老校長搗亂。

誰知,盧修斯知道鄧布利多生性多疑,故意拜托奧蘭多推薦了一個普通的專心教育的巫師。現在,鄧布利多對埃裏克的過多關註純粹是在浪費自己的精力,也許,還白費心機地動用了鳳凰社的力量進行調查監控。

水無常形,兵無常勢,攻城為下,攻心為上。盧修斯-馬爾福,真正的馬爾福,真正的斯萊特林。

情人節,洛哈特的十二矮子照常騷擾了霍格沃茲,而金妮的音樂賀卡同樣愉悅了四個學院。

“他的眼睛綠得像腌過的蛤蟆……”,皮皮鬼將歌曲傳唱了足足4個月,斯萊特林們聽到後總是很捧場地大聲鼓掌。為此,原本就心煩意亂的鐵三角與低年級的小蛇們沖突不斷。

覆活節假期,2年級學生要開始為即將到來的3年級選課了。德拉科不想選修保護神奇生物課,他試探著給盧修斯寫信,“征求”父親的意見。盧修斯很快回信了,大段堆砌的華麗辭藻之後明確指出,馬爾福名下有不少珍稀魔法生物的繁殖基地和天然養殖場,沒有保護神奇生物課的OWLS和NEWS證書的馬爾福是不易得到其他股東信任的。

家信末尾,盧修斯好心“告知”,高爾的兒子格雷戈裏和克拉布的兒子文森特“非常高興”選了這門課。

德拉科無語。尺有所短,寸有所長。高爾和克拉布看似笨拙,但家族遺傳著馴養禽類和草食性動物的天賦。無論多麽難以馴養或奄奄一息的禽類和草食性動物到了他們手裏,很快就能變得皮毛光滑,毛色鮮亮,萌發勃勃生機。

兩個家族在麻瓜界經營著乳肉畜牧業、禽蛋業和食品副食品加工,對角巷每賣出10磅牛羊肉,有6磅來自這兩個家族的麻瓜產業,霍格沃茲的每一杯牛奶中有半杯來自兩個家族控股的牧場。格雷戈裏和文森特,你們不選保護神奇生物課實在愧對祖先畫像。

“德拉科,你選了哪些課?”潘西的詢問打斷了德拉科的感慨,“我父親讓我根據興趣‘自行選擇’,但他暗示所有的課都‘很有用’,除了麻瓜研究。”女孩總是要嫁人的,老帕金森既希望繼承人優秀,又心疼獨女太累。

“我也在想呢。”德拉科萬分苦惱。

上一世選了除麻瓜研究以外的所有課程,實在辛苦。尤其是那個占蔔課,足足聽了5年的瘋言瘋語。這輩子他的“功課”更多,要找魂器,要找死聖,要保全家族,要延續榮耀……哪兒那麽多功夫去上那些無聊的課。但是,父親說得也對,沒有足夠多的證書又如何取得“生意夥伴”的信任?更談不上延續鉑金榮耀。

這時,布雷斯神神秘秘地湊了過來:“在考慮是否要選修占蔔課嗎?是得好好思量一番。占蔔課的教授就是預言神秘人將會敗於‘七月末出生的男孩’的西比爾-特裏勞妮。”

西比爾是著名的占蔔家卡珊德拉-特裏勞妮的玄孫女,但她並沒有繼承家族的預言天賦,平日裏胡言亂語居多,卻在13年前做出了著名的預言。到底是西比爾的預言致使黑魔王失敗,還是黑魔王的失敗致使西比爾成名?答案不得而知。

雖然對西比爾心存疑慮,但是,占蔔是一項歷史淵源早於古希臘文明的非常悠久的魔法傳統。作為古老的純血巫師家族成員,為一個西比爾不研習占蔔實在是因噎廢食。

最終,德拉科選定了古代魔文、算術占蔔、保護神奇生物和占蔔課,一如前世。

赤發飄逸的中年男巫一揮魔杖,破舊老式的衣櫃立刻燃燒起來,再一揮魔杖,衣櫃依然完好無損。

星稀月朗,塔樓林立,巍峨的城堡高聳入雲,白色的小船劃破鏡面般的黑湖。

數百只蠟燭懸浮在燈火輝煌的大廳上空,分院帽剛碰到黑色的頭發就使盡全身力氣大喊“斯萊特林”,穿著二手袍子的小巫師興奮地註視著一切,不經意轉頭間正對上老巫師懷疑探究的眼神。

蔑視的目光如孤兒院中的同伴,涼薄的譏諷似刀刃穿心,毫不留情的惡作劇留下一片淤血傷痕。

繁長拗口的咒語隨口詠誦,強大的魔力自杖尖噴薄而出一擊必中,昔日的“敵人”俯首稱臣,旁觀的同學心悅誠服。

蛇形標記銘刻在水籠頭的一側,嘶嘶的聲音響起,漱洗間內的石臺迅速消失,一個巨大的黑影自洞口慢慢探出身軀,拉文克勞的女生猝然倒地。

半月眼鏡後的目光充滿了穿透力,打量自己的眼神仿佛看清了五臟六腑。

學校即將關閉,八腳怪獸,半巨人,特殊貢獻獎……

德拉科覺得自己的夢境越來越不正常了,場景逐漸從陌生的環境轉為熟悉的城堡。那是霍格沃茲!他終於明白自己惹到了什麽!

“小德拉科,你說,為什麽我戴上這頂冠冕並沒覺得變聰明?”安比索莫得意洋洋地展現著自戀情懷,“一定是我太聰明了,拉文克勞冠冕也不能為我增長半分智慧。”

“我想是因為這頂冠冕只能增長人——類的智慧。”德拉科心急如焚,毫不留情地嘲諷他。精靈瞧不上人類,巫師同樣看不起其他魔法物種。

“你很困惑,德拉科?”安比索莫終於“意識”到德拉科是有備而來,有事相求。

明明可以讀懂我的思想,非要裝腔作勢擺出無辜模樣。德拉科暗自腹誹。

不滿歸不滿,德拉科還是說明了來意:“我想我被黑魔王的魂片附體了。在有求必應室裏,我的手被割破了,當時手裏拿著筆記本魂器,鮮血一定流到上面了。”

德拉科前思後想,終於意識到自己在有求必應室裏並沒有給手背療傷,隨後教父也沒有發現傷口,那麽,很可能是那個魂片幹的事。墨水都能喚醒黑魔王,何況飽含魔力的純血巫師鮮血?

世事難料,造化弄人,現在德拉科成為了黑魔王的“魂器”,而是還是被力量最為強大的魂片所附身。算不算作繭自縛?德拉科嘴裏一股苦澀,心中一片迷茫。

“難道一直以來都是你在霍格沃茲大玩‘吸血迷情’?”安比索莫故意做出大驚失色的表情。德拉科知道,這只該死的精靈在報覆他剛才的嘲諷。

德拉科沒好氣地回答道:“怎麽可能,我是在聖誕假期裏才被魂器影響了的。”現在都好幾個月了,霍格沃茲沒有出過一起兇案,也許,那個兇手已經金盆洗手了。倒是自己,搞不好會放出蛇怪來場“石化舞會”。魔法部早已失去了調查案件的耐心,他們現在只想要個結果。一定會把所有的罪責都算到馬爾福頭上,想一想都不寒而栗。

“那你擔心什麽?”安比索莫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怎麽可能不擔心!要是我變成黑魔王怎麽辦?”德拉科低吼道,“好歹馬爾福也有瓦薩精靈的血統,你要眼睜睜地看著我變成黑魔王嗎?你到底是不是精靈王啊,連這點‘小事’都搞不定!”

“別生氣,別生氣。”安比索莫好脾氣地又哄又勸,“你的朋友布雷斯不是告訴你該怎麽做了嗎?”

“布雷斯?”德拉科困惑地看著安比索莫。

“主魂好比清水,魂片好比墨水,墨水太少,吸收的魔力不強,墨水太多,清水也成了墨湯。”安比索莫懶洋洋地覆述著布雷斯的話。

“魔力與靈魂密切相連,增強自己的魔力就是增強自己的靈魂,也就是在增多自己的‘清水’。你身上流著馬爾福和布萊克兩個著名的黑巫師家族的血液,難道打算繼續像上一世那樣把時間和精力浪費在挑釁波特,而忽略自身的魔法訓練嗎?與公與私,都說不過去啊。其實,我挺樂意看到你被魂片附體,起碼可以督促我的子孫‘自強不息’。”

德拉科恍然大悟。自己是20歲靈魂轉世重生,遠比12歲要強大得多。在殺死彼得前,自己先是在“守護者”訓練室裏練習了很久的魔法,耗費了大量魔力,隨後又在有求必應室裏用大量魔咒對付彼得,因此黑魔王才能乘虛而入,短暫地控制了自己。但是,12歲的軀體比較幼嫩年輕,體力遠遠不足以支撐高強度、超極限的行動,所以,自己很快也躺倒在公共休息室的沙發上睡死過去。

當第二天精力恢覆後,黑魔王的力量最大的魂片也僅能帶給自己夢魘,而不能像對待11歲的金妮那樣半夜“鬼上身”。從某種意義上講,自己也算因禍得福,平白增添了更為強大的魔力。也許,就像秋張常掛嘴邊的話,“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東方人說話雖然神神秘秘,但卻深有見地,頗具道理。

“安比索莫,我就知道向你請教沒有錯。”心情大好的德拉科不失時機地送上奉承。

“哦,我聽了真高興。”安比索莫閃動著長長的精靈耳,臉上掛著得意的微笑,“你總算有幾分‘真正的馬爾福’的風範了。圓滑,變通,唯利是圖。如果你能解答‘一滴水怎樣才能不幹涸’的問題,我對你這只小巨怪就徹底放心了。哈,你的教父在莊園裏經常訓你‘小巨怪’吧。”

“一滴水怎樣才能不幹涸?”德拉科想起了這個早被拋諸腦後的問題。重生後他時時提防,步步為營,既要阻止父親與鄧布利多過早沖突,又要伺機尋找死聖和魂器,還要觀察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動向,費心費力,勞神傷身,哪裏思考過這個問題。

“即使你強過了裏德爾和鄧布利多,不過也就是一滴水而已,斯萊特林的馬爾福,你要是懂得其他水的重要性,比如那滴叫做布雷斯-紮比尼的水,今天你又怎需求助於我?”安比索莫將拉文克勞冠冕舉至眼前,認真端詳,“好好想想這個問題吧,德拉科,一旦完成了你我之間的契約,你想見我可就沒那麽容易了。”

德拉科點了點頭。這只精靈很討厭,但他很聰明。他閱盡了後人的記憶,雖然足不出戶,卻通曉天下風雲。安比索莫,愛打啞謎的瓦薩精靈王,絕不會平白無故地拋出這個問題。

由於沒人在墻上書寫關於密室的紅字,因此,蘇珊的“吸血鬼殺人說”一直高居韋斯萊雙胞胎的賭註榜首,連傲羅們也開始傾向於尋找這方面的線索和證據。霍格沃茲很快彌漫了一股子大蒜味道,學生們地下交易著各式各樣的護身符,德拉科也心虛地向教父討要了一小瓶蒜油。唯有鄧布利多堅持“斯萊特林的密室被打開了”。

令人欣慰的是,考試周開始了。以往最讓人痛苦頭疼的考試周成為了學生們的爭相期盼的節日。因為,那意味著一個學年結束,大家很快就可以離開這個讓人心驚肉跳的城堡了。連哈利都覺得此刻回到德思禮家都比留在霍格沃茲好。他不怕吸血鬼,但他受不了人們看向他的目光,大家或多或少都認可了厄尼的觀點——哈利-波特,是一個比神秘人更為強大的魔王。

現在,鑒於哈利的蛇佬腔已經帶來了太多的麻煩,鐵三角不約而同地放棄了“密室殺人說”,轉而“夜訪吸血鬼”。沒有隱身衣的他們在有著埃裏克和庫克的霍格沃茲夜游實在不是個明智之舉。

費爾奇很高興,他讓韋斯萊足足擦了14遍獎品陳列室,完全手工操作。格蘭芬多很憤怒,期末臨近,積分器裏的紅寶石已經所剩無幾了。赫敏很焦慮,她拼命覆習,試圖戰勝那個趾高氣昂的馬爾福,卻總覺得每一個知識點都沒有記住。哈利很絕望,他從唐克斯那兒聽說,福吉部長宣布,下學期霍格沃茲將“暫時”關閉。羅恩很傷心,他的斑斑一直有氣無力,眼見著快要見梅林了。

考試結束後的第二天,拯救“救世主”哈利-波特的騎士出現了——拉文克勞的秋-張和赫奇帕奇的塞德裏克-迪戈裏抓住了兇手。那是一條足有小腿粗細的格爾巴吸血鳥蛇。

塞德裏克的父親在魔法部神奇動物管理與控制司工作,經常幫助斯普勞特教授從火龍保護區尋找珍稀的、生長在龍糞上的魔法植物。他的兒子塞德裏克也是一個熱心腸的男孩兒,一有空就幫著教授整理溫室。

那天早餐後,塞德裏克和朋友秋張一起到3號溫室裏為藍丁香蛇藤搭架子。藍丁香蛇藤是一種旋花滕類植物,春夏之季會開出丁香花般的藍色花簇,是蛇類最愛吃的食物之一,在消化類魔藥上應用廣泛。斯普勞特教授惦記著未批改完的試卷,對他們的主動幫忙正求之不得,也就放心地離開了。

正當他們忙得不亦樂乎之時,頭呈三角、嘴似豬鼻的吸血鳥蛇從溫室深處猛然撲出。幸好塞德裏克從父親那兒長期耳染目睹,比較熟悉這種鳥蛇的弱點,立刻發出數個強力照明煙火。吸血鳥蛇是夜間捕食動物,眼睛幾乎退化,驟然見光,立刻停頓下來。秋張抓住機會用石化咒和束縛咒抓住了這個帶給霍格沃茲腥風血雨的兇手。

聽聞喜訊,福吉部長親自趕來了,“主持”調查工作。傲羅們對這種原產於印度的鳥蛇進行了檢測,發現鳥蛇身上有寵物咒的痕跡——為了防止豢養的危險性寵物傷害家人,巫師們會在寵物身上施加姓氏魔法的變種咒語,寵物咒。

不等傲羅們做進一步檢測,格蘭芬多2年級的帕瓦蒂-佩蒂爾走進了校長室,承認是她帶進了鳥蛇。

佩蒂爾家族是印裔巫師。印度人有養蛇的風俗。1年級暑假裏,佩蒂爾先生在家鄉布爾蒂購買了一條蠟燭粗的幼年的格爾巴吸血鳥蛇,偷運入境。這種吸血鳥蛇的捕食範圍很廣,猴類也在它們的食譜上。它們有很強的領土意識和攻擊性,所以,北印度的巫師喜歡飼養它們做看家護院之用。

佩蒂爾先生有兩個孿生女兒,姐姐帕瓦蒂-佩蒂爾在格蘭芬多,妹妹帕德瑪-佩蒂爾在拉文克勞。姐妹倆都很喜歡小鳥蛇,幾乎到了不離左右的地步。

妹妹是個拉文克勞倒也罷了,問題出在格蘭芬多的姐姐身上。格蘭芬多有著不守規矩、敢於闖禍的傳統,偷帶違禁品入校是學生們所奉行的“院規”。前有李-喬丹的大型袋蜘蛛為榜樣,後有格蘭芬多的勇戰校規做氛圍,帕瓦蒂瞞著父母和妹妹,悄悄把小鳥蛇裝進了行李箱。

東南亞的物種生長速度都很快,兩個月不到,吸血鳥蛇很快長到兒臂粗細。帕瓦蒂從餐桌上偷帶的食物滿足不了它了,於是,帕瓦蒂悄悄把它扔出了城堡,希望它自行捕食。

鳥蛇顯然不這麽想。霍格沃茲是它的“領地”,城堡裏很暖和,食物也豐盛,於是,它又慢慢爬了進來。可憐的小個子科林成了第一個獵物。城堡很大,藏一條鳥蛇並非難事。很快,賈斯汀也成了吸血鳥蛇的美餐。

所有陸生魔法蛇類中,格爾巴吸血鳥蛇的毒性僅次於蛇怪和南美羽蛇。這種生活在喜馬拉雅山脈的鳥蛇的毒液與蛇怪類似,具有傷害靈魂的作用,只是沒有蛇怪毒性大。因此,被咬死的科林和賈斯汀沒有像死於蛇怪目光的桃金娘那樣變成幽靈。同時,吸血鳥蛇的毒液又含有強烈的麻醉效果,受害人都沒有發出呼救聲。這種原產於高海拔地區的魔法蛇類是不會冬眠的,所以,當聖誕假期裏的霍格沃茲冷清少人時,鳥蛇自行前往海格的雞棚獵食公雞。

傲羅逮捕了佩蒂爾先生,他將面臨“偷運危險魔法生物並造成災難性後果”的起訴。

作為一名擅長審時度勢的斯萊特林,斯克林傑立刻將去年的奇洛之死歸罪到佩蒂爾先生身上。他在報告裏稱,佩蒂爾在破釜酒吧遇見了從阿爾巴尼亞回來的奇洛教授,奇洛與之交談了幾句印度蛇類的話題,做賊心虛的佩蒂爾認為奇洛發現了他的行李裏藏有鳥蛇,一路尾隨教授來到霍格沃茲,最終殺了奇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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