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待下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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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徐淩放聲一笑，忽而停下，語氣中多了幾分沈重：“你們曾府真是有意思啊，一個個說與她無關，不認識，可每一個口供都不一樣！你們都把朕拿來當猴耍嗎！”
“是臣管教無方，有罪就罰微臣吧！”
“老爺……”曾夫人見徐淩震怒本就嚇了一身冷汗，見曾大人又這般，心裏更沒底了，再看高貴妃，一直閉目，仿佛一切都與她無關，一時六神無主。
“大膽高茜！身為朝廷命婦，威脅一弱女子本就有失風度，陷害當朝皇子，欺君罔上，對自己的親孫子都能下此毒手，真是罪不可赦！”
“妾身冤枉啊！”高茜正是曾夫人的全名，高茜一聽，整個人都嚇得沒了心神，“妾身是讓她離開榆兒，是妾身讓她接近二皇子不錯，可妾身真的從未想過要殺她，而且她明明！”
“我明明什麽？”
蘭釵此時也餵飽了孩子，抱著幸兒出來。
“若不是我昔日隱瞞有孕之事，您又如何會容我活到今日，蘭釵的確有孕，不過並非二皇子的，而是您的親孫子。”
高茜看著眼前的蘭釵，一時嚇得坐在了地上。
“不可能，不可能，我的探子明明看到……”
“看到二皇子多次來看我？那你又怎麽知道，那只有二皇子，你那晚派來的刺客，若非紫殊侯，你的確得逞了。”
高茜不敢置信，竟什麽話都說了。旁邊的曾賦榆怎麽都聽明白了，蘭釵根本沒與徐桎在一起，而她手中的孩子，則是自己的兒子，自己的母親，卻想要殺了她！說罷，看著眼前的蘭釵，竟有千般滋味說不出來。
“紫殊侯？”徐淩看了眼蕭玦，蕭玦淡淡言：“當時本想著做樁好事，卻不想二皇子被誤會成這樣，說來，那晚臣倒是抓了個活的。說罷，羽剎便壓著那晚的探子前來。
“曾夫人想必不陌生吧。”
高茜一時腿軟，連嘴裏都半句話說不出來。
“妾身……妾身不認識他！”
“不認識？我可是在他身上搜出了你們曾府的府令，如果夫人不認識，那也與曾府脫不了幹系，難道是曾大人？或者曾公子？”蕭玦將一塊府令丟給高茜，高茜整個人的臉色都是慘白的，她如何也沒想到，蕭玦會參與進來。
“不必多言，除了蘭釵，都押到邢部去。”
徐淩一言，便進來好幾個禁衛軍，駕著幾人就離開，高茜更是一臉無主。
“委屈你了，先稍作休息吧，你的三狀，一個都不會差。”
徐淩對著蘭釵說一句，便進了書房。
“都回去歇著吧。”
“是。”
邢部大牢中，不時有犯人的哭喊聲，本就陰森漆黑，又潮又濕，更是老鼠的地盤，曾家三人被分關進了三間牢房，除了曾大人，曾賦榆和高茜顯然對四周的環境都是極為不適應極為抵觸的。
“曾夫人，我家公主派我來給您帶些話。”
星宇用手扇了扇鼻子，驅散四周的黴味，緩緩說道。
“什麽話。”
“殿下說，夫人現在是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等著高貴妃來救，當然這個選擇實在是無稽之談，畢竟她現在自身難保。”
“你這是什麽意思！”高茜的表情顯然有些咬牙切齒。
“別急，高貴妃急功近利，如今卻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曾家的事已經成了定局，你猜她是趕緊撇清幹凈還是冒險來保你，就一個蘭釵，你都對付不了，還想和殿下較量，你的那些把戲，不光是二殿下早看穿，難道沒看出，陛下也早已看穿嗎，所以勸你不要期望高家，但是你有第二條路，把所有的罪認在自己身上，保全你的兒子。”
“榆兒……”高茜像是在思量著什麽，心情覆雜。
“殿下說了，說起來曾賦榆最多也就犯了個強搶民女的罪，對你所做並不知情，而令子的命，對於殿下來說，只是一句話的事，殿下要的很簡單，無非是給蘭釵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如今孩子都有了，夫人，不想曾家絕後吧……”
“你！”
“星宇話已至此，該如何，還請夫人盡早決斷，殿下的耐心，可沒那麽久。關乎生死呀。”
星宇悠悠留下一句便離開，高茜卻是失了魂一般靠坐在墻壁，萬分糾結。
承龍殿，徐淩看著香爐中的繚繚青煙有些恍惚，不知為何，竟感覺有些累，堂下跪著的人，沒徐淩的允諾，只得一聲不吭得低著頭，徐桎呈上來的折子和賬本還安放在徐淩的手邊，賬本還是敞開的，明顯已經看過。
“說吧，是誰替你改的功績。”
徐淩的語氣略帶一絲疲憊，可威嚴不失，跪著的人馬上低了頭，腔調中有些顫抖。
“回……回陛下的話，下官只是個州府小官，實在不知是誰，當時小王爺只叫微臣去找內閣的高大人，讓微臣把小王爺給的舉薦信交給高大人！”
徐淩閉了眸子，這徐龔的手，如今還伸到內閣來了，當真是太過放縱他！
自一眾內閣大臣入獄後，蘭釵便被私下宣去，徐淩也得知了蘭行之的遭遇，倍感深痛，失了一位清廉忠心的臣子不說，徐淩更沒想到徐龔父子竟然能使喚自己的內閣大臣了，其心可誅啊！
而下面跪著的，正是那位蘭行之的同窗。
“你是如何想到去找徐澤的。”
“當時臣與行之入京覆命，也是在茶館裏聽同僚說起，微臣這才動了歪心思，便拉上行之一起，卻不想行之惹惱了小王爺，微臣也不知道小王爺會如此，早知行之會因其喪命，蘭家遭遇不測，臣怎麽都不敢啊！”
“父皇，不僅僅是龔王府，說來內閣才是問題關鍵，若非內閣有一二做法，這些臣子何故如此猖狂，先不說這廝，就說最近的高家一脈，就無端晉升了好些人。”
徐桎在旁一言，徐淩微瞇了眸子，想起秦越的生父高子伏來，更是怒火中燒，扶了一桌子的奏折在地上。
“該殺！朕看這安生日子是過久了，都忘了自己的本分！岫離！”
“在。”
岫離得令便趕緊躬身道。
“給我查，上至內閣各司各部，下至各州府官員，給朕把他們三年的功績都給朕弄出來，不許有絲毫作假，朕倒是要看看，他們都手能伸多長伸多遠！”
“領旨！”
當日，這一聖旨下來就讓不少人人心惶惶，特別是昔日買通了內閣的，先有內閣眾大人入獄，然後昭告天下蘭行之受冤，洗了冤屈覆職，可人終究是死了，但徐淩為了表彰其忠義，竟將其奉入了前明堂，那可是有大功績的人臣死後才能奉入的，接著就是措手不及的檢查，事發突然，更是讓人一點一點準備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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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臣管教無方，有罪就罰微臣吧！”
“老爺……”曾夫人見徐淩震怒本就嚇了一身冷汗，見曾大人又這般，心裏更沒底了，再看高貴妃，一直閉目，仿佛一切都與她無關，一時六神無主。
“大膽高茜！身為朝廷命婦，威脅一弱女子本就有失風度，陷害當朝皇子，欺君罔上，對自己的親孫子都能下此毒手，真是罪不可赦！”
“妾身冤枉啊！”高茜正是曾夫人的全名，高茜一聽，整個人都嚇得沒了心神，“妾身是讓她離開榆兒，是妾身讓她接近二皇子不錯，可妾身真的從未想過要殺她，而且她明明！”
“我明明什麽？”
蘭釵此時也餵飽了孩子，抱著幸兒出來。
“若不是我昔日隱瞞有孕之事，您又如何會容我活到今日，蘭釵的確有孕，不過並非二皇子的，而是您的親孫子。”
高茜看著眼前的蘭釵，一時嚇得坐在了地上。
“不可能，不可能，我的探子明明看到……”
“看到二皇子多次來看我？那你又怎麽知道，那只有二皇子，你那晚派來的刺客，若非紫殊侯，你的確得逞了。”
高茜不敢置信，竟什麽話都說了。旁邊的曾賦榆怎麽都聽明白了，蘭釵根本沒與徐桎在一起，而她手中的孩子，則是自己的兒子，自己的母親，卻想要殺了她！說罷，看著眼前的蘭釵，竟有千般滋味說不出來。
“紫殊侯？”徐淩看了眼蕭玦，蕭玦淡淡言：“當時本想著做樁好事，卻不想二皇子被誤會成這樣，說來，那晚臣倒是抓了個活的。說罷，羽剎便壓著那晚的探子前來。
“曾夫人想必不陌生吧。”
高茜一時腿軟，連嘴裏都半句話說不出來。
“妾身……妾身不認識他！”
“不認識？我可是在他身上搜出了你們曾府的府令，如果夫人不認識，那也與曾府脫不了幹系，難道是曾大人？或者曾公子？”蕭玦將一塊府令丟給高茜，高茜整個人的臉色都是慘白的，她如何也沒想到，蕭玦會參與進來。
“不必多言，除了蘭釵，都押到邢部去。”
徐淩一言，便進來好幾個禁衛軍，駕著幾人就離開，高茜更是一臉無主。
“委屈你了，先稍作休息吧，你的三狀，一個都不會差。”
徐淩對著蘭釵說一句，便進了書房。
“都回去歇著吧。”
“是。”
邢部大牢中，不時有犯人的哭喊聲，本就陰森漆黑，又潮又濕，更是老鼠的地盤，曾家三人被分關進了三間牢房，除了曾大人，曾賦榆和高茜顯然對四周的環境都是極為不適應極為抵觸的。
“曾夫人，我家公主派我來給您帶些話。”
星宇用手扇了扇鼻子，驅散四周的黴味，緩緩說道。
“什麽話。”
“殿下說，夫人現在是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等著高貴妃來救，當然這個選擇實在是無稽之談，畢竟她現在自身難保。”
“你這是什麽意思！”高茜的表情顯然有些咬牙切齒。
“別急，高貴妃急功近利，如今卻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曾家的事已經成了定局，你猜她是趕緊撇清幹凈還是冒險來保你，就一個蘭釵，你都對付不了，還想和殿下較量，你的那些把戲，不光是二殿下早看穿，難道沒看出，陛下也早已看穿嗎，所以勸你不要期望高家，但是你有第二條路，把所有的罪認在自己身上，保全你的兒子。”
“榆兒……”高茜像是在思量著什麽，心情覆雜。
“殿下說了，說起來曾賦榆最多也就犯了個強搶民女的罪，對你所做並不知情，而令子的命，對於殿下來說，只是一句話的事，殿下要的很簡單，無非是給蘭釵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如今孩子都有了，夫人，不想曾家絕後吧……”
“你！”
“星宇話已至此，該如何，還請夫人盡早決斷，殿下的耐心，可沒那麽久。關乎生死呀。”
星宇悠悠留下一句便離開，高茜卻是失了魂一般靠坐在墻壁，萬分糾結。
承龍殿，徐淩看著香爐中的繚繚青煙有些恍惚，不知為何，竟感覺有些累，堂下跪著的人，沒徐淩的允諾，只得一聲不吭得低著頭，徐桎呈上來的折子和賬本還安放在徐淩的手邊，賬本還是敞開的，明顯已經看過。
“說吧，是誰替你改的功績。”
徐淩的語氣略帶一絲疲憊，可威嚴不失，跪著的人馬上低了頭，腔調中有些顫抖。
“回……回陛下的話，下官只是個州府小官，實在不知是誰，當時小王爺只叫微臣去找內閣的高大人，讓微臣把小王爺給的舉薦信交給高大人！”
徐淩閉了眸子，這徐龔的手，如今還伸到內閣來了，當真是太過放縱他！
自一眾內閣大臣入獄後，蘭釵便被私下宣去，徐淩也得知了蘭行之的遭遇，倍感深痛，失了一位清廉忠心的臣子不說，徐淩更沒想到徐龔父子竟然能使喚自己的內閣大臣了，其心可誅啊！
而下面跪著的，正是那位蘭行之的同窗。
“你是如何想到去找徐澤的。”
“當時臣與行之入京覆命，也是在茶館裏聽同僚說起，微臣這才動了歪心思，便拉上行之一起，卻不想行之惹惱了小王爺，微臣也不知道小王爺會如此，早知行之會因其喪命，蘭家遭遇不測，臣怎麽都不敢啊！”
“父皇，不僅僅是龔王府，說來內閣才是問題關鍵，若非內閣有一二做法，這些臣子何故如此猖狂，先不說這廝，就說最近的高家一脈，就無端晉升了好些人。”
徐桎在旁一言，徐淩微瞇了眸子，想起秦越的生父高子伏來，更是怒火中燒，扶了一桌子的奏折在地上。
“該殺！朕看這安生日子是過久了，都忘了自己的本分！岫離！”
“在。”
岫離得令便趕緊躬身道。
“給我查，上至內閣各司各部，下至各州府官員，給朕把他們三年的功績都給朕弄出來，不許有絲毫作假，朕倒是要看看，他們都手能伸多長伸多遠！”
“領旨！”
當日，這一聖旨下來就讓不少人人心惶惶，特別是昔日買通了內閣的，先有內閣眾大人入獄，然後昭告天下蘭行之受冤，洗了冤屈覆職，可人終究是死了，但徐淩為了表彰其忠義，竟將其奉入了前明堂，那可是有大功績的人臣死後才能奉入的，接著就是措手不及的檢查，事發突然，更是讓人一點一點準備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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