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場面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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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邵寒第一次見面是在父母的第一個祭日，才到皇宮一年的我對這個覆雜的地方很不熟，最喜歡呆的，也就是藏書閣。
那天邵寒的爺爺受徐淩的邀請去皇宮喝茶，邵寒也被帶去了，或是知道邵寒無聊，徐淩便同意徐淩來藏書閣，沒想到，進來時卻聽到抽泣聲，先著實把邵寒嚇了一跳，走近一看，卻發現我蹲在地上，懷中是一副母親的畫像，抱著膝蓋哭得花了臉。
“你是誰，你怎麽會在這裏？”
抱著警覺心態的我看著有人來馬上擦幹了眼淚坐起來，慌忙間懷中的畫像也滾落在地上。
邵寒側目看了看那畫像，再想起祖父提過的徐瑤的往事和去年的事，邵寒便也明白了。
“你就是？秦越公主？”
“你知道我？”
我狐疑得看著邵寒，邵寒溫柔一笑：“這畫像是你母親固安公主，去年的今天，正好……於是便想到是你了。”
“你記得母親的忌日？”看著眼前這個皮膚白皙，長得好看的白衣少年，有些疑惑：“外祖父提到母親會傷心，皇宮裏也不許祭拜，說是晦氣，我以為大家都會忘了父親母親的忌日。”
許是邵寒看著我這委屈巴巴的樣子，動了憐憫之心，伸出手將我額間被淚水混著汗水打濕的碎發給理了理，當邵寒的指尖觸碰到我的額頭時，我明顯往後一縮，他的手，真涼。
“你叫什麽名字？”
邵寒的手就那樣駐足在半空中，我能感覺到他的尷尬，但知道他不是壞人，問起了他的名字。
“邵寒。”
“我聽外祖父說過你，他對你很是讚許，你這人不光名字冷冰冰的，站在你旁邊，都不那麽熱了。”
邵寒，他便是邵寒，我在外祖父身邊時經常聽他讚許他，卻不想能以這種方式見面，真是有些丟人。
為了緩解尷尬，我換上了一張笑臉看著邵寒。
邵寒卻有些怔，所有人都說他冷若寒冰，生人勿近的樣子，卻不想還有人誇他的冷。
“你倒是有些與眾不同。”
邵寒順勢坐在我身邊，我卻註意到了他腰間別著的塤。
“這是什麽？”
邵寒聞言將塤取下來，遞給我，我遲疑了一會接過來看，這個東西我從來沒見過。
“這是塤，樂器。”
“我不是很懂這些，我喜歡騎馬，射箭還有練劍。”我看著邵寒，一臉真摯得說。邵寒看我的眼神有些驚訝，大概是第一次見我這種不喜音律但喜歡舞刀弄劍的女子吧。
“我也會些劍術，有空我們可以切磋切磋。”
“真的？那好，一言為定！”自父親離世後，再沒人指導我劍術了，外祖父誇獎的人，一定也是非常厲害的，我伸出小指，邵寒淺淺一笑也伸出小指，拉了鉤，也算是一種約定了。
“想聽聽嗎？”
我點點頭，邵寒將塤放在嘴邊吹著淒美悠揚的曲子，聽著聽著便有了困意，那是我難得一個睡得安穩的夜晚。
後來聽徐桎說，直到徐桎到藏書閣來找我時，我還安靜得枕在邵寒的肩膀上睡著了，等徐桎來，邵寒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輕輕托著我的頭讓徐桎抱我離開。
而我和邵寒也結下了不解之緣，之後邵寒也履行了諾言和我切磋劍術，我也才知道，長安第一才子的皮囊下，邵寒的劍術，也是十分出眾的。
那時我就在想，這麽溫柔的一個人，怎麽就被人說成冷冰冰呢。
“我們好久沒練劍了吧。”
“是挺久了。”
“不如下次學府下學後一起練練？”
“好。”
我與邵寒正談得融洽，轉眸，卻見蕭玦就站在我們不遠處負手看著我與邵寒，像是在等待我們談話結束，見我看向了他，蕭玦才走向我們。
“你……什麽時候來的。”
不知為何有些心虛，我鎮定了心神，看了看蕭玦臉上並無異樣的神色。
“就在你們看著那朵荷花出神的時候。”蕭玦指了指旁邊一直被我們盯著的那朵荷花，就一直盯著我看，邵寒看著蕭玦似有話對我說。
“我先回宴上了。”
我點點頭，邵寒便徑直像宴會的方向走去。
“有事？”
我看著蕭玦的目光有些閃躲，也不知道是什麽在作祟，有意無意得瞬勢背過身，真是奇怪。
蕭玦心中有些疑惑，但看著秦越的樣子不禁覺得可愛，終究是什麽也沒問。
“你那個四姨母……”
“徐懷簌？”聽到徐懷簌的名字我瞬時轉過身來。
“對，那個懷簌公主，她剛剛跑來送我荷包。”
我挑眉看著蕭玦，倒是沒想到徐懷簌的膽子這麽大，當初只是看出她對蕭玦有些愛慕的味道，如今竟然直接送起荷包來了。
“你收了？她可比我還小一歲！”
蕭玦則是哈哈一笑，敲了敲我的腦袋：“怎麽可能，且不說她還那麽小，就算是她長大了，我也不會喜歡她吧。荷包我沒有接，讓她回去了。”
我這才舒了口氣：“你要是對她沒想法就好，我都還沒及笄，她也才十三歲，倒也想到這麽多了。”我撇了撇嘴，倒真有些佩服徐懷簌。
“是呀，真希望你快點長大。”蕭玦看著眼前的秦越，忍不住小聲感嘆道，剛剛徐懷簌送他荷包不錯，可那徐懷簌有些糾纏，蕭玦告訴她已有意中人才罷休，想到這，蕭玦便忍不住偷笑了一陣。
“行了，也該回去了。出來這麽會，只怕宴會都要結束了。”
等我與蕭玦二人回到宴會時，已經接近尾聲，我看了眼徐懷昕徐懷簌二人皆是有些不在狀態。
“你可回來了，你猜猜那並蒂蓮被誰奪了？”徐子嬌一見我回來便拉著她說話。
“誰？”
徐子嬌先是捂著嘴忍笑，半天不說。
“你倒是說呀，寧姐姐，你說說？”見徐子嬌只顧著笑，轉頭問何玉寧，卻不想，何玉寧竟也忍不住笑道：“是二皇子。”
“舅舅？”
我是有些驚訝的，這一群女子爭來爭去的物件，他去要來幹嘛。
“本來這並蒂蓮是該歸徐懷昕的，可邵寒回來後也不知道給堂兄說了什麽，堂兄竟然上去演了一段舞劍，好幾次那劍從高貴妃的臉上劃過去卻又安然的落在他手裏，驚得一片掌聲，這畫自然是入了堂兄的手，你不知道，當時徐懷昕臉都綠了哈哈哈！”
我倒是沒想到錯過了這麽精彩的一幕，這邵寒，吝嗇起來竟連個字都不給人家，想到這裏我竟也覺得那徐懷昕可憐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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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你怎麽會在這裏？”
抱著警覺心態的我看著有人來馬上擦幹了眼淚坐起來，慌忙間懷中的畫像也滾落在地上。
邵寒側目看了看那畫像，再想起祖父提過的徐瑤的往事和去年的事，邵寒便也明白了。
“你就是？秦越公主？”
“你知道我？”
我狐疑得看著邵寒，邵寒溫柔一笑：“這畫像是你母親固安公主，去年的今天，正好……於是便想到是你了。”
“你記得母親的忌日？”看著眼前這個皮膚白皙，長得好看的白衣少年，有些疑惑：“外祖父提到母親會傷心，皇宮裏也不許祭拜，說是晦氣，我以為大家都會忘了父親母親的忌日。”
許是邵寒看著我這委屈巴巴的樣子，動了憐憫之心，伸出手將我額間被淚水混著汗水打濕的碎發給理了理，當邵寒的指尖觸碰到我的額頭時，我明顯往後一縮，他的手，真涼。
“你叫什麽名字？”
邵寒的手就那樣駐足在半空中，我能感覺到他的尷尬，但知道他不是壞人，問起了他的名字。
“邵寒。”
“我聽外祖父說過你，他對你很是讚許，你這人不光名字冷冰冰的，站在你旁邊，都不那麽熱了。”
邵寒，他便是邵寒，我在外祖父身邊時經常聽他讚許他，卻不想能以這種方式見面，真是有些丟人。
為了緩解尷尬，我換上了一張笑臉看著邵寒。
邵寒卻有些怔，所有人都說他冷若寒冰，生人勿近的樣子，卻不想還有人誇他的冷。
“你倒是有些與眾不同。”
邵寒順勢坐在我身邊，我卻註意到了他腰間別著的塤。
“這是什麽？”
邵寒聞言將塤取下來，遞給我，我遲疑了一會接過來看，這個東西我從來沒見過。
“這是塤，樂器。”
“我不是很懂這些，我喜歡騎馬，射箭還有練劍。”我看著邵寒，一臉真摯得說。邵寒看我的眼神有些驚訝，大概是第一次見我這種不喜音律但喜歡舞刀弄劍的女子吧。
“我也會些劍術，有空我們可以切磋切磋。”
“真的？那好，一言為定！”自父親離世後，再沒人指導我劍術了，外祖父誇獎的人，一定也是非常厲害的，我伸出小指，邵寒淺淺一笑也伸出小指，拉了鉤，也算是一種約定了。
“想聽聽嗎？”
我點點頭，邵寒將塤放在嘴邊吹著淒美悠揚的曲子，聽著聽著便有了困意，那是我難得一個睡得安穩的夜晚。
後來聽徐桎說，直到徐桎到藏書閣來找我時，我還安靜得枕在邵寒的肩膀上睡著了，等徐桎來，邵寒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輕輕托著我的頭讓徐桎抱我離開。
而我和邵寒也結下了不解之緣，之後邵寒也履行了諾言和我切磋劍術，我也才知道，長安第一才子的皮囊下，邵寒的劍術，也是十分出眾的。
那時我就在想，這麽溫柔的一個人，怎麽就被人說成冷冰冰呢。
“我們好久沒練劍了吧。”
“是挺久了。”
“不如下次學府下學後一起練練？”
“好。”
我與邵寒正談得融洽，轉眸，卻見蕭玦就站在我們不遠處負手看著我與邵寒，像是在等待我們談話結束，見我看向了他，蕭玦才走向我們。
“你……什麽時候來的。”
不知為何有些心虛，我鎮定了心神，看了看蕭玦臉上並無異樣的神色。
“就在你們看著那朵荷花出神的時候。”蕭玦指了指旁邊一直被我們盯著的那朵荷花，就一直盯著我看，邵寒看著蕭玦似有話對我說。
“我先回宴上了。”
我點點頭，邵寒便徑直像宴會的方向走去。
“有事？”
我看著蕭玦的目光有些閃躲，也不知道是什麽在作祟，有意無意得瞬勢背過身，真是奇怪。
蕭玦心中有些疑惑，但看著秦越的樣子不禁覺得可愛，終究是什麽也沒問。
“你那個四姨母……”
“徐懷簌？”聽到徐懷簌的名字我瞬時轉過身來。
“對，那個懷簌公主，她剛剛跑來送我荷包。”
我挑眉看著蕭玦，倒是沒想到徐懷簌的膽子這麽大，當初只是看出她對蕭玦有些愛慕的味道，如今竟然直接送起荷包來了。
“你收了？她可比我還小一歲！”
蕭玦則是哈哈一笑，敲了敲我的腦袋：“怎麽可能，且不說她還那麽小，就算是她長大了，我也不會喜歡她吧。荷包我沒有接，讓她回去了。”
我這才舒了口氣：“你要是對她沒想法就好，我都還沒及笄，她也才十三歲，倒也想到這麽多了。”我撇了撇嘴，倒真有些佩服徐懷簌。
“是呀，真希望你快點長大。”蕭玦看著眼前的秦越，忍不住小聲感嘆道，剛剛徐懷簌送他荷包不錯，可那徐懷簌有些糾纏，蕭玦告訴她已有意中人才罷休，想到這，蕭玦便忍不住偷笑了一陣。
“行了，也該回去了。出來這麽會，只怕宴會都要結束了。”
等我與蕭玦二人回到宴會時，已經接近尾聲，我看了眼徐懷昕徐懷簌二人皆是有些不在狀態。
“你可回來了，你猜猜那並蒂蓮被誰奪了？”徐子嬌一見我回來便拉著她說話。
“誰？”
徐子嬌先是捂著嘴忍笑，半天不說。
“你倒是說呀，寧姐姐，你說說？”見徐子嬌只顧著笑，轉頭問何玉寧，卻不想，何玉寧竟也忍不住笑道：“是二皇子。”
“舅舅？”
我是有些驚訝的，這一群女子爭來爭去的物件，他去要來幹嘛。
“本來這並蒂蓮是該歸徐懷昕的，可邵寒回來後也不知道給堂兄說了什麽，堂兄竟然上去演了一段舞劍，好幾次那劍從高貴妃的臉上劃過去卻又安然的落在他手裏，驚得一片掌聲，這畫自然是入了堂兄的手，你不知道，當時徐懷昕臉都綠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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