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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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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生頗為坎坷,至於如何坎坷,我也不想一一細說。畢竟要翻開過去那段不堪回首的回憶,還是較為痛苦的。

我向來的宗旨就是往前走,絕不回頭。

《娛樂周刊》曾經給我做過一個專訪,他們在裏面稱我為夜之女王。夜這個字與女王結合在一起,委實讓人浮想聯翩,滿腦旖旎。不過,對於這稱呼,我是十分滿意的。

但凡在C市裏混夜場的人,有誰不知夜惑大名?而夜惑背後的人,恰恰是我,秦音。

我初到C市,手頭資金頗多,做了個社會調查,發現C市女性比例占大多數,富婆的人數更是多之又多,正巧在霓虹街遇到一家瀕臨倒閉的場子,我想了想,便做出了人生中最為重要的決定,我當場買下,改名為夜惑,專門用來服務於女性對象,慰藉女性孤獨寂寞的心靈。

創業難,守業更難,幸好我堅持了下來,於是有了今天。

晚上六點,我準時起床,摸了件白色裹胸的禮服裙,在梳妝臺前開始化妝。有時候,我感嘆自己像個吸血鬼,日息夜出,不過人始終不能和生活對著幹,在這方面我有些懶惰,不曾與生活對抗過,就舉白旗投降了。

化妝的時間越來越短,所謂熟能生巧。我瞅了眼鏡子,妝色偏冷,我畫了個濃妝。其實我並不愛濃妝,我鐘愛的是清爽的素顏。但在這社會上,有誰不需要濃厚的妝顏來掩蓋掉真正的自己,更何況夜惑需要一個冷艷的老板。

六點半,我準時走到地下車庫,取出我的愛車寶馬M3。說實話,對於車這玩意,起初我委實沒有興趣。不過要想夜惑打出點名堂來,身為老板的我自然不能在外邊輸了夜惑的臉面,名車鐵定是需要的。雖然買下這車時,我肉痛了好些時日,但後來有次夜深人靜時,我用這車飆贏了司凡時,我便徹底愛上了這車。

七點整,我準時到達夜惑門口。夜惑的門口極盡的奢華,門前還鋪了條十米長的紅地毯。按照以往的慣例,會有專門的工作人員為我打開車門,幫我把車開到車庫裏,然後我就施施然地走過紅地毯,開始我一天的工作。不過今日看起來似乎出了點狀況,我的車在外面停了約摸兩分鐘,依舊不見任何人影過來。我思量一番,決定自力更生。

剛進大門,我便發現以往井井有條的秩序不覆存在,接待廳裏亂成了一片,幸好今天雨天,並沒有多少客人。我揉了揉額角,隨便拉了個人,問:“發生了什麽事情?”

“啊,秦……秦姐。”被我拉住的人看起來有些面生,我略微想了想,才記起這是前些日子進來培訓的員工。“今天開門的時候,來了位客人。這位客人一來,就指名要我們的頭名作陪,可是司凡哥不在,後來另外一個人去陪了。但是過了一會,我們發現這名客人是男的。”

我一怔。這的確是件新鮮事,我這裏有個明文規定,只招呼女客人。自開業以來,外邊的大人大多鄙夷我這樣的服務理念,甚至以經過夜惑為恥,這實則不過是男人的劣根性,男人可享受,為何女人不可?話說回來,扮成女人來逛夜惑,這事委實有趣。

我清清嗓子,“全部人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這事我來處理。”而後我又低聲問了句:“那名男客人在哪裏?”

“在二樓的阿瑞斯裏。”

夜惑裏的房間皆以古希臘神話眾神為名,戰神阿瑞斯,看來去陪這名男客人的是餘連。餘連是繼司凡之後,第二受歡迎的男公關。餘連最愛做的事情就是搶其他男公關手裏的客人,這和戰神阿瑞斯奪人、妻子,有異曲同工之妙。

我剛踩上第一級階梯,身後驀然響起一道低沈沙啞的聲音,帶著未睡醒的慵懶,“發生什麽事了?”

身後斷斷續續傳來打招呼的聲音,裏面的恭敬之意我聽得一清二楚。我心裏冷笑一聲,面上依舊不動聲色,慢慢地轉了個身,居高臨下地瞅著緩緩前來的司凡。

當員工的比老板來得還遲,他可是越來越長本事了。

“阿音。”他對我伸出手,淡淡地笑了下,“一起去看看?”

我露出一個最為得體的微笑,把手搭了上去,“好。”

說起司凡,我和他之間的不清不楚要是當個故事來說,可以說得上好幾夜。夜惑裏,只要是個人,都會以為我和司凡有一腿。其實,我和他之間,比清水還要清,比清白還要白。

我認識司凡,也是在一個看似偶然的情況下。

我初來C市,買下夜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招人。一個企業要想運行起來,總得需要員工的。而司凡就是第一個闖進夜惑的員工。

不得不說,我第一眼見到司凡,那顆千瘡百孔的心還是難以避免地跳快了幾下。他笑著問我,“是不是要招人?”

我點了個頭。

於是,事情就這麽順理成章。

司凡是個有能耐的人,他是我的第一個員工,同時夜惑很多的第一次都是經他的手才出現。幾年打拼下來,夜惑能在C市的夜場裏分一杯羹,司凡功不可沒。

只不過,有時候人太好了也不是件好事。如果說夜惑是一個王國,我是這個王國裏的女王,而司凡就是這個王國的開國元老,政權一旦穩定,上位者最忌諱的就是臣子功高蓋主。

很明顯的,我如今十分忌諱司凡。夜惑裏聽他的多過聽我的,夜惑裏的業績大部分都是司凡拉來的,這個王國可以缺少我,但不能缺少司凡。這一點,讓我極為苦惱。

當然,我苦惱的也不只這個問題,還有司凡的背景。

背景大我倒不怕,我怕的是他的背景無處可查。夜惑創業以來,漸漸有了個人際脈絡,我曾經避過司凡知道的點,暗暗查探,但始終查不出丁點蛛絲馬跡。

再次回想與司凡的看似偶然的相遇,看似二字咀嚼起來,有些微妙。

我除了點小錢外,也沒什麽優點可言,也不知道是我身上哪裏吸引了他,讓一個有才有貌的男人屈身來到幾年前還是一無所成的夜惑裏當一個被大多男人所鄙夷的男公關。這裏面究竟藏了什麽,實在是個謎。

而司凡對我的態度,也讓我時時摸不著南北。他在外人面前,對我溫柔體貼,像是一個情人。在只有我和他的時候,性格多變,每當我怔怔發楞時,他的臉色就冷得跟冰塊一樣。總而言之,這是一個麻煩並神秘且讓我苦惱的男人。

到了阿瑞斯的房間門口,司凡松開了我的手,往後退了一步,讓我先行。對於這個舉動,我頗為滿意。

進去後,房間裏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餘連,另外一個就是他們口中的男客人。

餘連先和司凡打了聲招呼,再對我喊了聲“秦姐”,這先後順序讓我頗有微詞。不過我也不想多計較,目光掃向縮在角落裏的另一個人。

這一掃,不禁讓我看慣男色的眼睛出現久違的驚艷之色。

他看起來不過剛成年,五官精致,尤其一雙眼睛明亮清澈,我這一望,感覺這昏暗的阿瑞斯也變得明晃晃的。也許是年紀小,再加上身上那件可笑的裙子,才會導致他們一時沒認出,這是個男人。哦,不,這是個男孩。

我心裏不由得另作了番打算,這男孩這少年郎興許藏有讓我拉下司凡的潛力。

我向前邁了一步,那男孩瑟縮了下。

望著這股新生力量,我的笑容多了幾分真切,“你叫什麽名字?”

“裴立。”

我頷首。很好,聲線也不亞於司凡。“我們夜惑外面白紙黑字的寫著不招呼男客人,你沒有看到嗎?”

裴立憋紅了張臉,“看……看到了。“

“嗯?那你穿成這樣是為了什麽?”我狀似明白地點了點頭,“噢,對了,我可能忘記說了,我們這裏也不招呼男同性戀的。你只要出門,往右拐直走,那裏就有一間GAY吧。”

他的臉更紅了,聲音也著急起來,“不……不是的!我不是同性戀。我……”他似乎在猶豫著,最後他像是豁出去了一樣,“我只是想進來當公關。”

不得不說,今晚我很高興。本來想將這個誤闖的男孩一步一步引誘進我的網裏,沒想到我還不曾撒網,他就已經自願跳進來了。

我笑:“裴立,你應該知道我們夜惑每年都有招人進來的機會。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上個月就是招聘的日子。”

他說:“我去的時候,招聘已經結束了。”頓了下,他說:“我需要錢,我等不到下一年的招聘時間。”

男公關的確是個容易賺錢的活,遇到富婆一擲千金的,也不下少數。當然我們夜惑做的可是正經生意,只限陪聊。只不過明的一套,暗的一套,在下班時間員工要做些什麽,我委實阻止不了。

司凡忽然笑了一聲,走到我身邊,手不經意地就攀到了我的肩上,他上下打量了下裴立,然後似笑非笑地對我說:“阿音,這男孩看起來很不錯,培養得當的話,假以時日,超過我並不是問題。”

我心裏喜滋滋的。

這是自然的,男公關吃的就是青春飯。司凡已經到達頂峰,而裴立卻擁有最美好的年齡,那眉眼裏的飛揚青春,自是一百個司凡也及不上的。

我瞇瞇眼笑了笑,挪挪身子避開司凡的手,對裴立說:“裴立,歡迎你加入夜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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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我問過裴立的尺碼,便取了套衣服讓他換上。我站在試衣間外等待,司凡慵懶地坐在沙發上,頭微偏,指間夾了杯紅酒,透明玻璃杯裏的酒紅色液體在慢慢地晃動。

“阿音,我似乎沒見你對哪個人有這麽重視過。”

我鄭重地說,“裴立是棵好苗子,我重視有潛力的員工也是應該的。”

“是嗎?”

我挑眉,反問:“重視優秀的員工,這不是老板應該做的事情嗎?”

司凡的臉上又出現似笑非笑的神情,說實在,每次一見他這樣,我心裏就開始咯噔咯噔地跳,他頭頂上的神秘光圈又深了層。

這種不能掌握在手裏的感覺委實不好受。

他擡了擡高腳杯,將紅酒一飲而盡,酒杯碰桌時,他不緊不慢地說:“我呢?”

“司凡,我向來都很重視你。”

他的目光深了深,繞過和沙發平齊的玻璃桌,停在我面前,“阿音,怎麽我覺得你有些怕我?”

我幹笑一聲,“有嗎?”

司凡正想說些什麽時,試衣間的門開了,裴立靦腆地走了出來。我連忙迎了上去,避開司凡探尋的目光。眼睛剛落在裴立身上,我的眼睛不由得直了直。

俗語說:人靠衣裝美靠靚裝。只不過我秦音挑人的規矩向來都是衣靠人裝,一件再土的衣服,只要是個美人,也能穿出別樣的風采。為此,我給裴立挑的自然不是名牌時尚的衣服,而是一套土到不能再土的衣服。

可是裴立卻穿出了一種出淤泥而不染的氣場,那雙澄凈明亮的眼睛漂亮得不像話。愛美之心人人皆有,裴立這種渾然天成的好看,實在是賞心悅目。

我沖他一笑,“裴立,笑一個。”

這話音剛落,我心中忽然有種青樓老鴇在面試姑娘的感覺,雖說這表面看起來差不多,但實際上還是頗有些差距的。我擔心裴立不適應,便又加了句,“我這是在看看你的自身條件如何。”

裴立點了下頭,很努力地扯了扯唇角。

不過,這笑容也委實勉強了些。

我輕聲說:“別急,慢慢來。”

司凡哧的一笑,語調陰陽怪氣的,“作為男公關,最基本的素質就是每時每刻都要賣笑。”頓了頓,“阿音,你什麽時候對新人變得這麽寬容了?”

裴立一聽,臉都快要低到地上去了。

我知道這事情急不來,裴立剛進來,不適應也是情有可原的。我揉了揉眉角,對他說:“裴立,你明晚六點再來吧。明天開始我會對你做為期一個月的培訓,過程會很辛苦。你回去好好休息。”

裴立離開後,司凡瞅著我,“你打算親自j□j他?”

這問題,司凡委實問得有些多餘。從夜惑培訓部裏出來的人大多都是他的人,而裴立這根好苗子,我斷然不會留給他。當然,這些話我是絕對不能說出來的。

“這是自然的。你不也說了,j□j得好,他將會成為夜惑的另一支柱。”

司凡的目光像是要把我看穿一樣,我心裏慌得緊,臉上卻裝得若無其事,侃侃而談,“對了,你今晚不是和康聯的總經理有約?”

他收回目光,把挽起的袖子順了回去,“也差不多到時間了。”他又瞅了瞅我,唇邊的笑容又開始似笑非笑了,“阿音,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和你簽的合同還有一年就到期了。”

我的神色一滯,不過轉眼間我又笑了,“我很期待你能繼續和夜惑續約。”

他也笑,“我也期待能以另一種方式和你續約。”

司凡一走,我的臉便立即沈了下來。剛剛他明顯是話中有話,暗含深意,另外一種方式續約,不過是想合約一滿立即另建一夜場與我爭生意罷了。

司凡當初簽的合同是五年制的,如今四年已過,隱藏在夜惑裏的危機呼之欲出。在剩下一年裏的時間,我需要重新培養另一個實力堪比司凡的人,而裴立則是目前我手裏最具有潛力的一張牌。

身為夜惑老板,我的工作並不多。當一家企業運作起來後,每個環節都有員工負責時,作為最上頭環節的人,工作量則是最輕的。

不過我並不閑,我每天都要去夜惑看看,如果發生什麽重大的突發狀況,大多需要我出面處理。夜惑的關門時間在早上八點,通常我會在四五點左右離開。

今晚聽司凡驀然提起合約,我的太陽穴騰騰地疼。不到兩點,眼見夜惑一派平和,我就吩咐我的助理方小七,讓他在各個場子巡邏巡邏,如有意外發生,小事通知危機處理部,大事再來通知我。方小七是個年輕的小夥子,人並不精明,但勝在為人淳樸老實,做事一板一眼的很少有什麽偏差。對於他,我是十分放心的。

之後,我拿了包便離開夜惑,準備開車回去。剛到停車庫,司凡的那輛法拉利458就停在我的跟前,車窗搖下,那雙迷惑了夜惑裏千千萬萬個客戶的眼睛正用一種探尋的目光看著我,他牽了牽嘴角,“不舒服?”

我頭疼得厲害,也不想和他來前後一套,便點點頭。

“上車,我送你回去。”

司凡對我而言,無疑是只危險的大灰狼。這種令人恐懼的動物,我自然是離得越遠越好,我當下就拒絕了。

“不用了,我只是有點頭疼,車還是能開的。”說完,不等他開口我就轉身往我的車子走去。發動了車後,我往外瞅了眼,司凡的車也不在門口了。我的心情稍微松了些,可是十五分鐘後,我在十字路口等綠燈時,隨意瞥了眼倒車鏡,卻猛然發現司凡那輛騷包的紅色法拉利離我的車僅隔七八米的距離。

我頗為訝異,我和司凡並不順路,也不知他究竟想做些什麽。還不曾來得及想通,紅燈就變綠燈了,我無暇思考踩下油門加速而去。快到我住的小區時,我往後一望,又發現司凡的車跟在我後面,我皺了皺眉把車停在路邊。

司凡也跟了上來。

我的太陽穴又開始騰騰地跳,“司凡,你在跟蹤我?”

他笑著說:“阿音,你想哪裏去了?我也有些頭疼想去買點藥。現在這個時候,就只有這邊的藥房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

看來是我多想了,我冷淡地點點頭,剛想轉身,他就拉住了我的手,微微地笑了笑,“阿音,既然你也來了,幹脆我們一起進去吧。”

我壓根兒沒有拒絕的機會,就這樣被他拉進了附近的藥房裏。

司凡的手略微有些涼,也不知是不是夜風吹多了,我忽然為自己這樣的想法感到可笑,他的手涼或不涼,又與我有什麽幹系?我扯回我的手,擡起眼時,司凡已經在結賬了,他扔了盒藥過來,“治頭疼的,睡前吃一片。”

我下意識地伸手接住,司凡沖我一笑,“阿音,晚安。”

說真的,司凡對我這樣的舉動,這並非是第一次,從我認識他開始算起,估摸也有上百回了。像他這樣優秀好看的男人對自己頻頻獻殷勤,只要是個女人,都會以為他對自己有那麽點意思的。剛開始的時候,我委實苦惱。

首先,員工和老板之間的戀情,我是不讚同,這也不利於他的名聲,身為夜惑頭名,要是被喜歡他的客人知道他有主了,這實在是不小的打擊。每個女人都愛做夢,喜歡一個人就恨不得那個人全身上下都是她的,所以在合約裏,我是白紙黑字地寫明,不允許員工談戀愛的。其次,我之前受過一場不小的情傷,對於感情一類的事情,我是能避則避,能免則免。

後來我忍不住了,挑了個時間和司凡開門見山地談,並把上述理由一一闡明。司凡聽後,笑得停不住,他鄭重其事地對我說:“首先,我簽了合同就會遵守合同。其次,我心裏也有個人。”

那時的我頗感丟臉,不過人到了一定的年紀,便會覺得臉面也不過是那麽一回事。我若無其事地笑笑,這事就這樣過了。

直到現在,我默默地稱司凡這樣的舉動為游離於關心邊緣的暧昧。尤其近些日子以來,司凡對我愈發暧昧,我這回是堅定地認為他是男公關當久,所以平日裏的一些舉措就自然暧昧了些。畢竟男公關這份工作,需要的是若有若無的暧昧。司凡向來都把這個尺度把握得很好,基本上是他服務過的女客人,都以為他多多少少對她們有些意思。正因為這個暧昧,司凡才能拉到這麽多業績。

因此,我回到家後,拆了藥盒,拿出一片藥丸送進嘴裏時,心裏是頗為坦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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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

我這一覺睡得忒安穩,也不知是不是那片治頭疼的藥丸起了作用。我起床後,可謂神清氣爽,看了看時間,發現尚早,我就拿了本娛樂雜志來看。

雜志封面是N市首富兒子和一女明星的緋聞照,男的俊女的美,看起來倒也是賞心悅目。我翻開來掃了幾眼,這雜志編輯實在是個人才,把他們之間的互動寫成了天雷地火般的奸|情,也不知這首富兒子的妻子見著了會有什麽感想。

其實,說起這首富兒子,他是有名字的。八年前我稱他愛人,四年前我稱他賤人,如今我稱他路人。

他姓梁,名少辰,梁氏企業的大公子。

說起這路人,他是我秦音的初戀,至今為止唯一用心用身體愛過的男人。我也曾經做過麻雀變鳳凰的美夢,只可惜我就一炮灰命,與這路人相戀四年,大學畢業時本以為可以左手畢業證右手結婚證,畢竟我肚子有個種,而且還是八個月,想來他也該會娶我。沒想到兒子一出生,我連面也不曾見過,就被他甩了一大筆巨額分手費。

我還記得他當時面無表情在病床旁邊用極為冷淡的語氣說:“秦音,我們到此為止了。兒子歸我梁家,你也別想打官司,看在我們在一起六年的時間,我好意勸告你一句,你是鬥不過我的。”

我剛生完小孩,身體極為虛弱,我還來不及反駁,他就揚長而去。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在那個時候沒來得及和他說,梁大公子,有你這樣的父親,這個兒子要不要也罷。還有,我想我有必要糾正一下,其實我們在一起只有四年。

現在想起,這梁路人之所以會說六年,想來也不過是他情人太多,一時之間也不知把我當作了誰。

梁路人後來娶了當市市長的千金,媒體當時盛評如潮,聲稱商政聯合,強強聯手,N市必將愈發繁榮。我當時看了就只覺好笑。那位市長千金,我也認識,是我大學同學,高傲得不得了,沒想到最後卻撿了個便宜兒子當後媽,她現在定是恨我入骨了。

前塵往事,我現在也不想再提及,如今看到與他有關的新聞,我都是一笑置之,偶爾還能和小七說說笑,梁路人還真的是路人了。

我合上雜志,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我收拾一番準備去夜惑。從今晚開始,我將會變得很忙碌。裴立這麽靦腆,要調|教起來估計有些困難。

不過,按照我秦音的做事原則,再困難我也不會放棄。

裴立看起來很有時間觀念,我到了夜惑後,就聽小七說,他已經在我的辦公室裏等了半個小時。

我施施然往我的辦公室走去,一路上遇到了不少熟悉的客戶,她們都笑瞇瞇地和我打招呼,喊一聲秦老板。我矜持地點點頭,準確無比地喊回她們的名稱和職位,來這裏的人大多是有錢人,這裏消費並不低,往往一瓶酒就能花上好幾個萬,和她們打好交道有利於我生意的擴展。

快要到辦公室的時候,我遇到了司凡和一位他的客戶,這位客戶我自然是認得的,市委書記的小女兒,長得嬌俏可愛,整個人幾乎都要掛在司凡的臂彎上了,我露出一個微笑,先打了個招呼,“趙小姐,很久不見你來夜惑,你可是越來越漂亮了,皮膚嫩得讓我身為女人都想嫉妒了。我們司凡如果有什麽不好的地方,趙小姐你可要多多包涵。”

趙小姐咯咯地笑,“秦老板才是越來越漂亮呢。再說,凡凡這麽好,我哪裏需要包涵,是他包涵我才對。”

我只笑不語,和他們擦肩而過時,趙小姐又在甜膩膩地喊了幾聲凡凡,我抖了抖手上的雞皮疙瘩,忍不住回頭一望,沒想到和司凡的目光碰了個正著,他朝我意味深長一笑,不知為何,我心頭驀然緊了緊。我趕忙扭回頭,加快步伐進了辦公室裏。

裴立今天白T恤,牛仔褲,活脫脫一副大學生模樣。見到我了,神色略微有些靦腆,沖我喊了一聲:“秦姐。”

我往位置一坐,雙手交叉擱在臺上,“裴立,昨晚睡得怎麽樣?”

“挺不錯的。”他拘謹地說。

我抽出裴立昨天給我的個人資料,快速地掃了幾眼,挑挑眉,“C大在校生?”

他看起來頗為窘迫,面容苦澀地點了點頭。

我心想,如果不讓他擺脫社會上主流思想的束縛,全心全意地投入這工作,要想超過司凡,這恐怕就是天荒夜談了。

於是,我的神色便冷起來,擡起下巴,倨傲地瞧著他,用一種頗為不屑的語氣在說:“實話實說,你的學歷在我這裏並不算高。我們這裏能擠進公關前十的都是全國名校的,不怕和你說,我們這裏還有好幾個B大的博士生,最差的也是碩士生。”我瞧著裴立的神情出現驚訝的神色後,便說:“你別看不起我們這裏做男公關的,首先我們並不如你想象中那樣,我們的合同上清清楚楚地寫明不能與客人發生性關系,我們公關和客人之間的關系僅限陪聊,我們夜惑的宗旨是慰藉女性的心靈,紓解女性的壓力。如果客人提出性要求,你可以直白拒絕。這一點,你不用擔心。”

他的神情漸漸放了開來,我頗為欣慰,準備再給他一針強心劑。

“我們公司的薪酬十分優渥,我們每月有基本的底薪,再加客人陪聊所點的酒的百分之十的提成,還有五險一金,每年十五天的帶薪休假,兩次公費旅游。而且我們夜惑每個月都會人氣排名,只要能擠進前十,都會有相應的獎金。這樣的條件,相信很多知名企業也不能給出。”頓了下,我意味深長一笑,“裴立,如果你能做到司凡的程度,只需要一天,你就能解決掉你現在的燃眉之急。”

昨夜,我讓人去調查了下裴立。他會闖進夜惑,也是因為走投無路。家裏有個好賭的父親,將家裏輸了個精光,房子也給抵押了,他還有個讀高中的妹妹,重病的母親,整個家的擔子都落在他身上。

我這些話,無疑能夠讓他全身心地投入到這份工作裏,讓我早些時日搶過司凡手裏的客戶以不至於合約一滿,他拍拍屁股帶走大部分客戶不留一片雲彩。

果不其然,裴立的眼裏一點一點地燃燒起我所希望看到的期望,明凈澈亮的眼神看得讓人怦然心動。

“秦姐,我會努力的。”

我頷首,“裴立,我對你期望很高,你別讓我失望。記住,你的目標是成為我們夜惑的第一。”

他微楞,我的語氣又加重了些,“你只有成為第一才能在夜惑立足。”

他大力地點頭,“我一定會努力的。”

“我不要聽空話。”我站了起來,裴立也連忙跟著我站了起來,神色頗為惶恐,我對他綻開一個笑容,“別緊張,待會你跟我的助理小七去一趟培訓部,去那兒上幾天課,大致明白要我們公關要做些什麽後,我再親自給你策劃一條路線。”

我走到他面前,認真地打量了他一會後,我忽然想起一個問題,“裴立,你在學校有女朋友沒?”

他搖頭。

我笑了,“很好,你記住,千萬不要和我們的客戶產生感情,這是違反公司條例的。”

“我知道了,秦姐。”

見他此時神態還頗為拘謹,我心思一轉,打算先當個知心姐姐,好好和他拉近下距離,“你這個年齡應該在C大讀大二吧?”

他點點頭,“是的。”

“什麽專業的?”

“中文系。”

這我倒有些驚訝,畢竟讀中文系的男生實在是少數。不過說起中文系,我倒是想起了一位朋友,我說:“真巧,我認識你們系裏的一位老師。”

他看起來比我更驚訝,估摸是覺得老師和夜店老板搭上關系實在奇怪。

“她姓葉……”

未等我說完,他的眼睛一亮,語氣變得十分歡快,“是葉老師,我們系裏最漂亮的老師。”

這個年齡的男孩的心思果然都是擺在臉上的,我笑了笑,“你喜歡她?”

他的臉色一紅,“沒……沒有……葉老師都結婚了,她老公是個很優秀的男人。”

“你也可以像他一樣優秀的。只要你能認真努力地幹好這份工作。”現在裴立缺少自信,他不經雕琢就已經是棵好苗子了,要是經過加工後,那效果將會是不一般的轟動。按照格式塔心理學,重覆渲染次數越多,成功的幾率就越大。“裴立,你可以的,你要相信你自己。”

裴立說:“秦姐,我一定會努力成為第一的。”

我對他讚賞地點點頭,要培養另外一個司凡,那麽這個人就必須先要認可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啊咧咧~~如果我十一點半之前沒有更新下一章,乃們就不要等了哈。

ps.乃們不能因為我一天連更幾章就不只留最後一章的評論哇~~其他章節會寂寞滴~~~

☆、Chapter 4

幾天後,三趙給我挑出了他自認為拍得最為滿意的照片。他讓裴立嘗試了各種各樣的風格和姿勢,拍出了許多風格不一的照片。三趙是我們夜惑裏的攝影師,對於打造公關形象很有一套,當然他不姓三,他本名叫趙照兆,我嫌讀得拗口,便直接稱呼他三趙,他也聽得歡喜,於是我們夜惑的人都稱他三趙大師。

三趙是個認真負責的攝影師,對於攝影有種執拗的追求,不到最完美的效果就絕不罷休。也因此沒那麽多空閑的心思和其他男公關玩心機這套東西。因為這點,我挺欣賞這個男人的。不過三趙有個缺點,對於我們夜惑所追求的幹凈整潔時尚的形象,他是遠遠達不到的。他總是穿著一雙人字拖,沙灘褲,洗得發黃的白T恤,以一副邋遢的模樣出現在人前,不過幸好他只是幹攝影的,不然我我第一個就辭退他。

三趙說:“裴立的眼睛很特別,我很少見到有這麽幹凈的眼神。所以我重點突出了眼神的塑造,他適合走溫暖型的路線。你看看這張,我讓他穿了茶色的西裝,配上覆古的白色花紋襯衫,效果十分令人驚艷。”

我順著三趙指的方向一看,眼睛也不由得亮了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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