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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情無義VS無情有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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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情無義VS無情有義

木槿是覺得自己有些傻,因為她總是很容易就相信一些東西,比如醫院的檢查結果單,比如她自己的病情。愨鵡琻曉

當她知道她所謂的阿爾茨海默病不過是白婷婷去醫院血檢科篡改了數據的結果時,自己都有哭笑不得,她怎麽就從來不曾去懷疑過?

她其實有很多的機會,她拿著那份結果單去了濱城所有的醫院,找了很多相關的專家,卻從來沒有想過要在別的醫院再做一次檢查。

“我這麽傻,這三十年是怎麽生活過來的?”她躺在床上,望著雪白的天花板自言自語的發呆。

石巖剛好從浴室裏走出來,聽見了她這句自言自語的話,不由得笑了起來,一邊用毛巾揉著還濕漉漉的頭發一邊接過話去:“你就是糊裏糊塗過來的唄,還能怎麽活過來?旄”

“也對哦,”原本躺著的木槿又翻身坐起來,看著正揉搓著頭發的石巖,微微皺眉道:“不對啊,我傻,難得你也傻嗎?你怎麽就沒有想到讓我在濱城另外一家醫院再做一次檢查呢?”

“......”

石巖這一下是真的無語了,不,是無言以對了,因為他的確也沒有想到這個問題,以至於,他們因為白婷婷的惡作劇,居然要千山萬水的跑到德國的柏林來崳。

“我也沒有想到會在這方面出現問題,”石巖用手撓撓還濕漉漉的頭發,不好意思的笑著說:“好了,啊木,別糾結這個事情了,既然你也沒病,那我們等聖誕節過了就回濱城去,剛好可以趕到陽歷年的元旦節呢。”

“我是沒病啊,可為什麽還有一項在培養什麽的?”木槿依然疑惑,伸手把他手上的浴巾拉過來幫他揉搓著頭發。

“是說有一項有些不太清楚,專家建議用較長的時間來檢測,不過我相信肯定沒事的,”石巖非常自信的開口,然後又安慰著她:“放心吧,你這福大命大的,那些所謂的亂七八糟的病都不可能找上你的,你肯定能活一百歲。”

木槿聽了這話不由得笑出聲來,一邊用力的揉他的頭發一邊說:“那是當然,我們不約好了要看五十年後的流星嗎?如果我早早的死了,那五十年後誰陪你去那觀音山上看流星啊?”

木槿說這話時,剛好低著頭,而石巖也低著頭,於是她溫熱的氣息就從她的嘴裏吐出來,熱熱的噴灑在石巖的脖頸上,讓他的身心在一瞬間都滾熱起來。

“石巖,你頭發半天擦不幹,要不拿吹風吹吧,”木槿的手指在他的頭發裏穿梭了兩下,只覺得濕漉漉的,貌似剛剛用毛巾擦的沒多少效果。

石巖感覺到她的手指好似帶了電一般的從他的頭頂穿過,當即透過他頭皮的毛線血管迅速的傳達到全身,他只覺得小腹一緊,某個地方不受控制的膨脹著。

木槿見石巖沒動,忍不住又催促了句:“餵,石巖,問你呢?要不要用吹風吹頭發?”

“不用,”他的聲音低沈暗啞,原本坐在床沿邊的他已經回轉身來,居然坐到床上來了。

“為什麽?”笨笨的木槿還沒有反應過來,見他上了床,還好心的提醒著他:“石巖,頭發濕濕的睡覺容易感冒呢,我覺得......”

“別覺得了,”石巖的手已經伸了過來,稍微用力,直接把她拉到懷裏,然後壞笑著道:“就算用吹風吹幹了,等會還不是要濕的?那還不如讓它濕著,節約點電和精力呢。”

“等會為什麽還要濕?”木槿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居然還傻傻的問了句:“等下你還要洗頭嗎?”

剛問完這句,即刻感覺到自己的睡衣下擺被他的大手撩起,而他那雙極不老實的大手此時正朝著她高聳著的山峰上爬去。

木槿這才明白他說的等下還會濕是什麽意思,臉微微一紅,這才想起,他們倆每次纏綿後,他都會累得滿頭大汗頭發濕透的。

“餵,”木槿即刻用手去抓住他那還在爬行的手,忍不住低聲的喊著:“別鬧了,石巖,我......我不舒服呢。”

“啊,你哪裏不舒服?”石巖果然是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接著緊張的追問著:“你昨晚不都好好的嗎?”

“昨晚是好好的,可今晚就不好好的了,”木槿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我親戚來了不行啊?”

“親戚?”石巖是稍微楞神一下才反應過來的,隨即懨懨的把手從她的衣服下擺拿出來,悶悶的道:“那我還是趕緊去把頭發吹幹吧。”

木槿見他吃癟的樣子心情大好,忍不住過去逗他:“我幫你吹頭發好不?”

“不好,”石巖想都沒想的回答,接著又瞪了她一眼:“今晚睡覺離我遠點兒。”

“哦,”她故作委屈的應了一聲,然後低低的道:“可我不窩在你懷裏我睡不著。”

“你今晚如果窩在我懷裏,那就該我睡不著了,”他又瞪了她一眼:“還不過去睡覺,別打擾我。”

他頭發短,三兩下吹幹,把吹筒一扔,過來在自己的枕頭上躺下,拉了條被子把自己整個兒的裹住,悶頭悶腦的說了聲:“睡覺!”

木槿看他把自己裹的跟肉粽似的,不由得又笑了起來,故意過來用手推著包裹著被子的他:“石頭,人家一個人睡不著嘛,你把被子裹這麽緊,我們中間隔著厚厚的棉被,讓我怎麽跟你嘮嗑啊?”

“嘮嗑?”石巖楞了一下,把頭從被子裏鉆出來瞪著她道:“老夫老妻的了,還嘮什麽嗑?今晚不嘮了,過幾天等你親戚走了再嘮。”

“那......如果我親戚不走了呢?”木槿故意逗他。

“啊?”石巖驚呼一聲,人一下子從被窩裏鉆出來,坐在床上楞楞的看著她:“不會吧?你每個月不就是那幾天嗎?”

木槿見他那緊張的樣子,只覺得心情大好,忍不住笑出聲來,用手戳了一下他的額頭道:“騙你呢,今天原本是我親戚來臨的日子,可不知道為什麽,估計是在路上塞車了,這會兒還沒到呢。”

“你個小騙子!”石巖一個翻身,直接把某個正得意的女人壓在身下,發狠的道:“看我今晚不好好的收拾你,這種事情居然都敢騙你老公,不知道你老公憋得辛苦啊?”

石巖吼完這句,不待木槿反駁,薄唇即刻就以最快的速度落在了那張粉嫩的唇瓣上,或許因為晚上木槿在雪中走得太久的緣故,所以她的唇瓣略微有些幹燥。

這一次不再像平日那樣淺淺的舔著,慢慢的描繪著,而是狠狠的咀住她的唇瓣,然後直接用力的撬開她的珠貝,略顯粗糲的舌頭迅速的鉆進她溫熱清香的口腔裏,拖住她的丁香小舌,不停的輾轉著。

木槿這一下是真的慌亂了起來,她掙紮著想要逃脫他的控制,只可惜她的身子被他壓得死死的,而她的嘴也被他的嘴堵得死死的。

石巖狠狠的吻著身下還想要掙紮的女人,鼻腔裏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嬌嫩的臉上,而他的手當然也沒有閑著,此時已經毫不猶豫的伸進她的衣服裏,把她寬大的睡衣一層一層的卷起來。

木槿終於知道自己今晚的玩笑開得有些大了,此時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期待,或許是石巖的嘴噴灑了太多熱氣在她臉上的緣故,以至於她的臉上此時是一片紅潮。

而她披肩的頭發散亂開來,鋪呈在雪白的枕頭上,微微瞇起的眼睛早已是迷離一片,被石巖這樣發狠的吻著,她早已經繳槍棄械,連最初那絲想要掙紮的力氣都消失了,在被石巖吻得七暈八素下居然在慢慢的回應著他的吻,這讓原本就滾燙火熱的石巖愈發的瘋狂起來。

而他的手當然也沒有閑著,直接從她的衣服下擺鉆進去,迅速的攀爬上她的雪峰,睡衣裏的雪峰沒有穿小可愛,為他提供了方便,他直接就那樣攀爬上去,食指和拇指撚住那雪峰之巔的茱萸,就那樣有一下沒一下的拉扯著。

木槿在他這狂轟濫炸的般的前戲下,身體開始濕潤起來,身下那個叫著幽谷的地方好似在瞬間爬進了不少的螞蟻,居然是又癢又麻起來。

木槿微微的喘息著,那個叫隱私的地方此時已經溢出蜜汁來,於是她微微的喘息著,第一次,羞紅了臉的望著他,媚聲的開口:“石頭......我好難受......你快點......進來呀......”

石巖低眸凝視著身下一臉嫵媚的女人,只覺得此時的她比任何時候都還要美,於是在褪去她的睡褲後又故意隔著她的遮羞布頂著她,壞笑著的問:“我進不去,怎麽辦?”

她羞得臉頰通紅,知道他是故意的,於是不由得用手去推他:“進不去就走開......我困了......要睡了......”

他不由得笑了,一把拉扯下她的遮羞布,迅速的沖進去,卻又並沒有即刻大動作的律動起來,而是故意時急時緩的逗弄著。

石巖這七上八下,要到不到的動作讓木槿感覺到非常的難受,何況他火熱的勃發此時還埋在她幽谷深處腫脹著,讓她的幽谷深處越發的瘙癢,偏偏他又不給力。

他拖得起,她卻等不起,於是主動伸出雙手摟著他的脖頸,身體微微擡起,丁香小舌從粉嫩的嘴裏吐出來,滑滑的落在他青筋暴露的脖頸上,慢慢的來回舔著,最後卻在他的喉結處用力的一咬......

“呃.......”石巖悶哼一聲,再也無法拖住,伸手撈著她軟綿綿的身子,一只手扣住她的細腰,一只手托住她的臀部,然後,用力......

“石頭.......石頭.......”木槿無意識的在他耳邊呢喃著他的名字,“石頭......輕一點......石頭......我骨頭要散架了......石頭......不要了......"

只是,木槿這些媚聲呢喃不僅沒有讓石巖停下來,反而是更加的刺激著他越發的控制不住撞擊的力道,於是就一下筆一下還要落得重。

從晚上十點折騰到清晨三點,到最後木槿連哼哼哼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跟隨著他的旋律去盡情的綻放著自己,隨著他的那聲長嘯低吼,她不由得一陣猛烈的抽搐,終於是成功的暈了過去。

濱城,三醫院外科病房

白惠蓉坐在輪椅上,看著手裏拿著出院單的石洪峰,看著站在門外的兩名警察,忍不住憤怒的喊著:“石洪峰,你對我就是這樣的無情無義。”

石洪峰眉頭微微皺緊,看著輪椅上臉部扭曲的女人淡淡的道:“惠蓉,什麽叫無情無義?什麽又叫有情有義?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白惠蓉微微一楞,望著站在自己跟前的男人,六十歲的石洪峰,前一段時間看上去也就五十出頭,還一副意氣風發的樣子。

可此時的石洪峰,明顯的比前一段時間老了不止五歲,他那張剛毅的臉倒是沒有顯出疲憊來,只不過他的精神明顯的沒有前一段時間那麽好。

“石洪峰,我在你身邊三十年了,這三十年,我做牛做馬的陪著你,即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就不念一點點舊情,現在居然要把我送到看守所去?”

白惠蓉質問石洪峰的聲音都在顫抖,因為她做夢都不曾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會淪落到去看守所的地步,而且還是以少了一條腿的姿勢。

“惠蓉,做人要講道理,”石洪峰終於開口,看著輪椅上的女人,“誠如你所言,我們結婚三十年了,而這三十年,我有想過要把你怎樣嗎?”

白惠蓉微微一楞,望著石洪峰,半天說不出話來。

“沒有?是不是?”石洪峰又看著她,然後苦笑著道:“這個世界上有句話叫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做過什麽你心裏清楚,三十年前,你是以怎樣的方式欺騙了我,這一點,我已經不想再去追究了。”

石洪峰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些,然後深吸一口氣道:“所謂情義,這是雙方面的,你對我有情有義,那麽我肯定會回報你有情有義,而你對我都無情無義,你覺得我會回報你有情有義嗎?”

“石洪峰,你也有臉說做人要講道理?”白惠蓉聽了石洪峰的話後惱羞成怒的低吼著,雙手死死的抓住輪椅兩邊的扶手,眼淚在還隱隱約約有疤痕的臉頰上滾落下來。

“什麽叫我對你無情無義?”白惠蓉用力的吸了一下鼻子,把即將流進嘴裏的眼淚鼻涕都吸進去,然後又憤憤的道:“這三十年來,我對你無情無義過麽?只要你在家裏,我就小心翼翼的侍奉著你,晚上只要你有需要,我就從來沒有......”

“夠了!”石洪峰忍不住喝斷白惠蓉那沒有廉恥的話,一雙厲目打在她的臉色,冷冷的道:“白惠蓉,如果你不知道何為情義,你可以在看守所裏問教官要一本字典好好的查詢一下。”

“是,我不知道什麽叫情義,那你就知道嗎?”白惠蓉毫不示弱的吼回去:“石洪峰,你要真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又怎麽會在有婚姻時跟我走到一起?如果你真的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又怎麽會因為你的仕途而拋棄你的前妻?”

石洪峰的臉當即黑沈下去,他還真沒想到白惠蓉居然會問他這樣的問題,所以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哼,回答不上來了是不是?”白惠蓉冷哼一聲,看著石洪峰道:“是,我在很多時候都是無情無義的,比如對當年的吳悠,比如對後來的安木槿,但是——”

“石洪峰,你不得不承認,我對你一直以來都是有情有義的,我從來未曾背叛過你,從來也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

“什麽叫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情?”石洪峰迅速的切斷白惠蓉的話,然後冷冷的看著她道:“白惠蓉,思想不要那麽狹隘也不要那麽骯臟,在你的認知裏,好像沒有在和我有婚姻的情況下出去找男人就是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情,當初你自己宮外孕流產導致不能生育,你居然說是吳悠推你流產大出血造成不能生育的,這難道不是對不起我嗎?還有,你把自己的私生女養在我的身邊,一養就是三十年,居然謊稱是自己的侄女,你覺得這就是對得起我嗎?”

石洪峰一口氣說了這麽多,只覺得口幹舌燥,於是大手一揮,略微煩躁的道:“好了,我不想跟你說那麽多了,你覺得我是有情有義的也好,覺得我是無情無義的也罷,總之,不是我把你送到看守所裏去的,而是你自己把你自己送到看守所裏去的,你怨不得別人,要怨也只能怨你自己。”

“僅僅因為我當初把不能生育的責任推到吳悠身上,僅僅因為婷婷是我的私生女,你就對我的事置之不理是嗎?”白惠蓉幾乎是歇斯底裏的吼著,眼珠子幾乎要冒出眼眶來的瞪著石洪峰:“那麽我我們這三十年來的同床共枕呢?這三十年的夫妻情義呢?難道在你心裏就一點都不值錢了嗎?現在,即使我遭了報應,手殘腿廢了你都要把我往看守所裏送是不是?”

石洪峰看著近乎癲狂的女人,深吸一口氣,平息自己煩躁的心情,然後冷漠而又疏離的道:“惠蓉,我不想跟你討論這些個問題了,我想這些日子來,我作為你的丈夫,我一直站在一個比較正確的位置上在,而你犯的法不可能讓我去替你背著,所以,我依然還是那句,你犯了什麽法,就該受什麽樣的罪,我無能為力......”

“什麽叫你無能為力?”白惠蓉迅速的搶斷石洪峰的話,然後厲聲的反駁著:“石洪峰,你堂堂一市委書記,想要讓我免於去看守所這是完全辦得到的,只要你一個電/話......”

“你說的那是一個市委書記能辦到的事情,”石洪峰迅速的接過她的話來,冰冷的眸光打在她那張因為扭曲而略微有些猙獰的臉上,冷冷的道:“不好意思,在你的面前,我不是市委書記,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是你的丈夫,所以,很遺憾,你的丈夫他沒有那個能力讓你免去看守所的災難,同時——”

石洪峰說到這裏停頓一下,冰冷的目光鎖在白惠蓉的臉上,這才一字一句的道:“同時,也沒有那個能力讓你免去牢獄之災,你今天的路,都是你自己走的,怨不得別人!”

石洪峰說完這句,即刻轉身就朝門外走去,拉開門一腳就跨了出去,對於身後的女人,他沒有再回頭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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