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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等在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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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等在你 (2)

了一下鼻子,又把已經在眼眶裏打轉的眼淚逼退了回去。

“好了,穆楓,總之是我的錯,公司我可能不能參與經營,但是股份我不會撤走,”木槿說到這裏站起身來,略微有些殘忍的對還蹲在沙發跟前的穆楓說:“至於我們倆的婚事......真的很抱歉......我......對不起!”

說到這裏,她對穆楓微微鞠躬,隨即轉身朝公司門外跑去,而眼淚卻在跑出公司大門的一瞬間不受控制的滾落了下來。

穆楓,這個待她最真誠的男人,這個從來未曾欺騙過她的男人,這個她以為即使和他沒有激烈的愛情,但是依然適合過搭伴過一輩子的男人。

她已經下定決心要和他結婚,甚至在知道他是林長風的兒子後都還是願意和他結婚!

她原本想著,只要穆楓不認林長風做父親,那麽,她和他就完全可以無所顧忌的結婚,他們倆完全可以當林長風那人早就死了或者根本就不存在。

然而,很多時候,很多事情她還是想得太過美好了,以至於當林長風告訴她那樣一個消息時,才讓她如此的措手不及。

她已經無心去深究林長風那份DNA鑒定是否是真的,因為她沒有足夠的勇氣,她只能用邵敏之推理的方式告訴自己,那是假的,絕對是假的,她怎麽可能是林長風那種人渣的女兒?

她沒有勇氣再去和林長風做一個DNA的親子鑒定,同樣,她也沒有足夠的勇氣去和穆楓結婚,因為,她僅存的理智告訴她,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所以,對於穆楓,除了對不起,還是只有對不起!

骨髓配型的比對要一周才能出來,而木槿把全部的賭註都壓在了這上面,所以她沒有去找石巖,只是去派出所安慰自己的母親邵敏之。

“媽,我在想辦法,肯定不會讓你去坐牢的,”她這樣對暫時關在派出所裏的邵敏之說:“不過,這一次有些麻煩,可能要過十天左右的樣子,所以,你暫時在裏面呆幾天,我一定會把你救出來的。”

給母親保證了後,她又給自己的師兄黃睿之打電/話,黃睿之知道這個消息後大吃一驚,趕緊追問究竟是怎麽回事?當年林家不是沒有去報案的麽?

木槿就說這一次報案的人不是林長風,而是林晨曦本人,而林長風病危在住院,估計還不知道這件事情。

黃睿之聽了這話在那邊沈思了一下,然後說這件事情當初是以石巖和她離婚換取邵敏之的自由,如今林晨曦翻老賬,估計還是跟她和石巖的婚禮取消有關,讓木槿盡量從這方面下手,也就是想辦法促成林晨曦和石巖的婚事。

木槿掛了電/話,只覺得鼻子酸酸的,三年前,她從來不曾想到,某一天,她會親自去奔波林晨曦和石巖的婚事。

不過,她並沒有采取師兄的建議,她依然把希望壓在自己和林長風的骨髓配型上。

她相信,如果她不能提供更好的有利於林家的條件,林長風肯定是會站在林晨曦那一邊的,沒準還非常支持自己的女兒這樣做呢?

至於石巖,她覺得自己沒有那個臉去找他,三年多前,他之所以願意用他的婚約換取邵敏之的平安無事,那是因為他原本就想要和她離婚,原本就想要擺脫她。

而今,她已經不是他的妻,他也早就擺脫了她了,所以,她憑什麽要求人家石巖用他的婚姻去換取她母親的自由。

再說了,當初石巖寧願犧牲掉他的婚姻,那是因為他和她婚姻原本就是他不要的,而今,石巖是鉆石王老五,他的婚姻是天價的,她又憑什麽要求人家用天價的婚姻去為她母親的平安無事保駕護航?

木槿從派出所走出來,外邊白花花的太陽非常的刺眼,她用手揉捏了一下額頭,然後慢慢的走向公家車站臺。

其實平時她都是攔出租車的,可因為今天不趕時間,而且,這會兒,她居然不知道自己該走向哪裏,於是便上了公交車。

有幾年不曾坐公交車了,猛的坐上去,這才發現原來公交車上居然都裝了車載電視機了,而此時,電視機裏,一名女歌手正在憂傷的唱著:我們之間的愛重得像空氣/越想逃離卻越沈迷/而回憶太擁擠我無法呼吸/只能擁抱著空氣......

她已經出國很久,過去也不愛關註八卦,所以並不清楚這個女歌手是誰,就連這首歌曲,她都覺得那般的陌生。

只是這歌詞,卻讓她莫名的鼻酸,眼眶裏有刺刺的痛傳來,恍然間好似在剝洋蔥一般的難受......

木槿和林長風的配型結果是六天後出來的,而這六天,木槿哪裏都沒有去,什麽也沒有做,每天除了去派出所看望自己的母親,便是在家裏安靜的等消息。

當然,這六天她把手機關了,家裏座機的電/話線也拔了,因為不想穆楓找到她,不想倆人再見面時徒增傷感。

而穆楓曾有兩次來過她的小區,由於她跟小區的保安交代過,最近一周不接受任何人的來訪,所以穆楓也就進不來。

因為她比較著急配型比對的結果,所以她第六天上午她就迫不及待的打電/話去醫院查詢結果,而那邊的醫生告訴她估計要下午晚點才能出來。

於是,這一天她又耐心的等到傍晚,然後主動打電/話過去,因為她把手機關機了,醫院也打不通她的手機,而她一般是需要打電/話時才把手機打開的。

電/話一接通,醫院裏的醫生就非常遺憾的告訴她,林長風和她骨髓配型比對只有五個點,不適合做骨髓移植術。

她當時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都呆住了,雖然也曾預料過是這樣的結果,但是依然抱著一絲希望。

而今,希望破滅,這不僅僅是林長風骨髓移植術的希望破滅,更是她母親能否平安無事的希望破滅。

木槿擡起頭來望著他,清澈如泉的眼眸在昏暗的樓道燈下顯得格外的清亮。

她嘴唇蠕動著,半響才輕聲的道:“石巖,我在等你。”

她該怎麽辦?她要怎麽辦?

她最最親愛的母親,她能讓她去坐牢麽?

這一周,石巖的日子過得很平靜,他已經停止了去關註安木槿,因為她求他饒了她,他總不至於把她往絕路上逼吧?

而林晨曦好似也真的消停了,這一周也沒有再來找他,甚至,連電/話都沒有打一個給他。

這天晚上有個商業派對,他當然也在被邀請的行業,只不過今晚的他和往常不一樣,因為沒有帶任何的明星名媛名模等作為女伴,而是孤身一人前往。

最近兩年,人們已經習慣了石巖的臂彎裏掛著各式的明星大牌等,今晚他孤身一人前往,倒是讓人大跌眼鏡,不由得猜想他是不是被林晨曦妻管嚴了?

不過,大家即刻又聯想到,他和林晨曦的婚禮已經取消了,貌似林晨曦都還沒有嫁給他呢,又何來的妻管嚴?

於是,有好事者很快就打探到了更勁爆的消息,據說石巖和林晨曦的婚禮是林晨曦的父親林市長要求取消的。

而更加勁爆的消息則是,林市長之所以讓女兒和石巖的婚禮取消,是因為石巖最近兩年的花邊新聞太多了,據說林家想要悔婚。

眾人聽了這樣的消息後一片恍然,怪不得石巖不帶女伴了呢,估計還是怕林家悔婚吧?

對於眾人詫異的目光,石巖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就連創科集團的老總跟他開玩笑,他也只是淡淡的應了句:“厭了。”

派對結束得有些晚,他或許是因為心情煩躁的緣故免不了又跟人多喝了幾杯,以至於走出酒店時覺得頭有些暈,好像停車場的車突然間都沒有了輪廓似的。

好在蘇北平一直在外邊等他,見他出來趕緊迎了上去,伸手把他扶著來到車邊,又拉開車門把他扶進車裏去。

“石總,以後少喝點,酒多傷胃,而你原本就有胃病,”蘇北平一邊把胃藥遞給他一邊忍不住關心的勸著他。

他沒有吱聲,只是接過胃藥和溫開水,皺著眉頭把藥吞了下去,隨即誇了蘇北平一句:“你小子,現在倒是越來越會來事兒了,居然連胃藥都幫我帶車上了。”

蘇北平嘴角抽搐了一下,心說,我不幫你帶誰幫你帶啊?你以為外邊那些女人會在乎你的身體麽?她們只在乎你的錢好不好?

石巖當然不知道蘇北平在心裏腹誹著他,吃了胃藥後他靠在座椅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等到群星廣場樓下時蘇北平才叫醒他。

吃了胃藥的他胃並不怎麽難受,頭雖然還是有些暈,但也不至於到不認識路的地步,於是大手一揮,讓蘇北平早點回去,而他自己則乘坐電梯上樓。

在19樓出的電梯,拐過彎來遠遠的就發現自己家門口坐著一個人,他只覺得奇怪,忍不住走快兩步,然後揉揉眼睛,這才確定家門口的確有人,而這個人居然是——

那個跟他說見了面也當是陌生人,讓他饒了她的女人——安木槿!

木槿擡起頭來望著他,清澈如泉的眼眸在昏暗的樓道燈下顯得格外的清亮,她嘴唇蠕動著,半響才輕聲的道:“我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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