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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要幸福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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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要幸福記

木槿在成都飛往濱城的飛機上還滿心歡喜,想著只在創科公司呆一個月了。

而她去英國,簽證是辦的讀書,當然,也還是要去深造一下,不過更多的是想去國外看看,英國的建築風格也是很有特色的。

然而,等她回到濱城,她才知道,她在飛機上想得太美了,跟做夢一般,距離現實還是有些距離的。

要不怎麽就有那麽一句——

夢想很美滿,現實很骨感呢輅?

而她不得不面對的現實是邵敏之生病了,而且還是她高血壓摔倒了,結果差點中風,雖然最終是沒有中風,不過整個人身體卻垮了,看上去病懨懨的,人也一下子消瘦了不少,居委會主任的職位都讓給別人去了,她自己在家裏養病。

邵敏之要養病是一回事,而另外一回事是,邵敏之居然迷信,要讓木槿趕緊和方逸塵結婚給她沖喜!

“沖喜?”木槿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母親,一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表情:“媽,這都什麽年代啦?你還迷信這個?娣”

“什麽年代不都是由古至今傳下來的啊?”邵敏之白了她一眼,然後又深深的嘆息一聲道:“你不知道,當我聽到你因公殉職的消息,當場就暈過去了,你說我就你一個女兒,我們娘兒倆天天都上班還無所謂,可關鍵是,現在我不上班了,見天的閑在家裏,多寂寞啊?如果你早點結婚,給我生個孫子孫女什麽的,我也就有得忙了,生活也就充實了不是?”

木槿終於明白,沖喜其實是邵敏之為了讓她結婚找的一個借口,因為南粵人一般要守孝三年,而如果家裏有老人生病什麽的,沖喜卻可以破壞這個守孝三年的規矩。

“媽,即使要給你沖喜,我也不用和方逸塵結婚吧?”木槿只覺得萬般的頭疼,她怎麽就不知道邵敏之對方逸塵如此的看重呢?

“啊槿,”邵敏之喊著她,然後又嘆著氣說:“我知道你對逸塵很反感,因為他總是有那麽多的小心眼,但是,這人都有缺點是不是?不是有句話叫著人無完人麽?你難道能說你自己各方面都很好?一點缺點都沒有?”

“媽,這不是缺點的問題?”木槿只覺得和邵敏之談話非常的困難,因為輪到說家庭婚姻方面的道理,她遠不是曾經居委會主任的對手。

“那是什麽問題?”邵敏之緊追不放的問:“感情嗎?輪感情,你和誰的感情能比和逸塵的感情深?”

“媽,總之,我不願意和方逸塵覆婚,”木槿迅速的表明態度,她不想和自己的母親繼續糾纏這個話題了。

“你不願意和逸塵覆婚,那你想要找個什麽樣的男人?”邵敏之終於沈下臉來說她:“啊槿,你都26歲了,這老大不小的人了,考慮不能太過幼稚,你說當初如果你肯聽我和你父親的話和逸塵覆婚而不是一意孤行的去嫁給那個石巖,咱家能遭遇這麽大的變故嗎?你爸能那麽早就走了嗎?”

木槿當即低下頭去,不敢再吱聲了,父親死了都半年了,母親一直沒有當面指責過她,像今天這樣沈下臉來說她,還真是第一次。

邵敏之見女兒不說話了,終於不忍心再說下去,於是又勸著她:“啊槿,你已經是三手女人了,以你現在的條件,要找個優秀的男人當然也並不是說一點都不可能,但是要找個像逸塵這樣包容你的,寵著你的,一心一意待你好的,而且身份地位也不差的,估計不那麽容易了,何況,找個陌生人,不了解,萬一又是一個石巖......”

“媽,方逸塵他沒有你所想的那麽好,”木槿煩躁的搶斷邵敏之的話,然後輕嘆一聲道:“媽,你知道嗎,我們在丙中洛那晚,方逸塵居然給我下春藥?”

“什麽?”邵敏之也大吃一驚,然後臉都變色了,趕緊追問著:“那後來呢?你的春毒是怎麽解的......”

“當然是......”木槿說了三個字就停頓了下來,片刻之後才又說:“我當然是去丙中洛找家了醫院掛點滴了,你們找我的時候,其實我正在醫院裏呢。”

“哦,那沒出事就好,”邵敏之提到嗓子邊的一顆心終於又落回去了,她看著木槿,半響才又說:“逸塵這孩子估計是性急了,雖然說他的做法不對,有些欠妥當,但是,他的出發點還是以和你覆婚為目的,而你又一直對他不理不睬的,於是就想讓你懷個孩子,說穿了還不是想要和你在一起。”

木槿聽了這話氣得鼻子都快歪了,她真不知道怎麽去跟邵敏之解釋了,然後略微煩躁的道:“好了,媽,你要是寂寞,可以出去多交些朋友,實在想要孩子,也可以去孤兒院領一個,總之,沖喜一事我不會同意的,和方逸塵覆婚,那就更加不可能,打死我也不會同意的。”

邵敏之氣得瞪她,想要再給她說教一番,可木槿已經起身就走了,很顯然不願意和她再繼續討論下去。

木槿走出門外,只覺得陽光有些刺眼,明明還在六月底,卻好似讓人感覺到已經是七月流火的季節了一般。

她的車賣了,這裏剛從災區回來,也還沒有顧得去買車,所以出行都還不是很方便,一般都是坐公交或者打出租。

邵敏之提議讓她再去買一輛車,可她卻不打算去買了,因為她七月底就不在創科公司上班了,而她計劃在八月初就去英國,所以就沒有買車的必要了。

木槿以為,沖喜這件事情,她和自己的母親說清楚就行了,可誰知道,方逸塵居然親自找上她來說這件事情。

因為沒有車,所以她上下班都是去坐車的,偶爾穆楓剛好在公司,也恰好跟她一起下班的話,他會邀請她一起共進晚餐,然後再送她回家。

當然,穆楓最近的事情很多,尤其是最近創科公司東邊一塊地要做英式純別墅,這是穆楓的強項,所以木槿並沒有參與到設計中去,都是穆楓在弄。

這天下午,她下班後像往天一樣走出創科公司大廈,沒想到方逸塵居然在等她,而更沒有想到的是,他手裏還捧著一束香檳玫瑰花。

她原本不打算理方逸塵的,可他卻捧著花直接朝她走了過來,在她跟前站定,款款深情的道:“啊槿,我能請你一起共進晚餐嗎?”

“共進晚餐就免了吧,”木槿也沒有伸手接他那一束花,只是雙臂環抱著胸前冷冷的看著他道:“有什麽事就在這裏說吧,這裏大庭廣眾之下呢。”

方逸塵的臉微微一紅,因為木槿這語氣這態度,明顯的是對他的不信任,就好似,她如果跟他單獨去一個地方,他就會使出什麽壞手段來似的。

“啊槿,我們——找個地方說話行嗎?”方逸塵小心翼翼的看著她,低聲的開口:“這裏人來人往的,說話也不方便,我們也找個公共場合成不?”

“不成,”木槿即刻就拒絕了他的提議,然後冷冷的道:“方逸塵,你有什麽話就快說,我要走了。”

方逸塵一臉的尷尬,他沒有想到木槿現在對他是一點面子都不給,於是只能硬著頭皮說:“那個,關於給咱媽沖喜的問題......”

“那是我媽,”木槿即刻糾正著他稱呼上的問題,然後義正言辭的道:“方逸塵,沖喜什麽的你以為我會去做?我好歹也念過幾天書,這種迷信的事情我也會跟著去崇尚麽?”

“這不是崇尚不崇尚的問題,”方逸塵即刻幫她糾正著:“啊槿,媽年齡大了,爸過世後身體又不好,她現在又病休在家,一個人寂寞,其實......”

“方逸塵,別拉著我媽來做借口,”木槿迅速的搶斷方逸塵的話,然後非常不耐煩的道:“退一萬步說,就算我要盡孝心,要幫我媽沖喜,那也輪不上你?你覺得我們倆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情後,還能再走回原來那條路上去麽?”

“怎麽就不可以。”方逸塵略微有些著急的喊著:“啊槿,我們倆都經歷了好多的事情,雖然我在我們有婚姻在身時出軌了,但是,你後來也曾去嫁過石巖是不是?而且你還幫他懷孕過,這些,我也不去計較了,總之,過去的就算了,我們倆重新開始,重新組建一個家庭,重新......”

“我們不可能重新開始了,”木槿迅速的搶斷他的話,然後冷冷的道:“方逸塵,我一度認為,我們之間不能做夫妻,但是至少還能做兄妹,所以我才會答應和你一起去貢山旅游,然而,你的行為,把我對你最後一絲尊重都給徹底抹殺了,”

木槿說到這裏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滿臉羞愧的方逸塵道:“對不起,從今以後,我們倆只能做路人甲乙,別說再做情侶做夫妻,就是做兄妹,都已經不可能了。”

木槿說完這句,不再看方逸塵,直接轉身就走,剛好路邊有輛出租車駛來,她毫不猶豫的拉開車門就上了車。

窗外,她看見方逸塵正快步的朝這輛出租車追來,她微微閉了一下眼睛,然後對駕駛室的司機說了聲:“開車!”

後視鏡裏,方逸塵捧著花追趕出租車的影子越來越小,逐漸的再也看不見了。

出租車司機笑著打趣她:“有那麽帥的帥哥捧著玫瑰花追你,多好的事兒,你為什麽不接受人的鮮花和情意啊?”

“我曾經接受過他的鮮花和情意,可是他不知道珍惜”木槿側臉看著年輕的出租車司機,淡淡的道:“而且,他的鮮花和情意很多,而我又那麽自私,不願意和別人分享,所以,現在他再把鮮花和情意捧到我面前,我就已經沒有再接受的必要了。”

“哦,原來你還是一匹好馬啊?”出租車司機打趣的道:“看來好馬不吃回頭草這句話還是有道理的。”

木槿則不再啃聲了,她其實並不認同好馬不吃回頭草這句話,同時也並不覺得吃回頭草的就不一定是好馬。

要不要吃回頭草,這關鍵不在於馬好不好,而在於那回頭草好不好,如果回頭草好,那麽掉回頭去吃也是可以的。

可如果那回頭草實在是太不合自己的胃口,而且看著都倒胃口,那麽,誰又會掉頭去吃呢?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添堵麽?

因為決定去英國,木槿從災區回來後就去報了一個英語口語培訓班,雖然英語她以前是六級,但是已經很多年不用了,尤其是口語,所以為了去到英國能順利的和人交流,她還是要自己給自己先充一下電。

雖然穆楓說,中午晚上倆人可以拼飯,然後盡量用英語交流,這樣就能提高她的口語水平了。

可穆楓的事情很多,最近為了那純別墅的事情時常不在公司,都去那塊帶天然湖的空地了,所以她練口語,主要還是靠去培訓班和在網上看歐美大片。

她報的培訓班是專門針對出國人士的,口語老師也是外教,只不過她丟了太久,現在要撿回來還是多少有些吃力。

木槿沒想到還會再見到孟若雪,因為距離上次見到孟若雪,已經有半年多的時間了,她差不多都要把這號人給忘記了,雖然,她們曾經是同學兼朋友,而且在念大學時還曾住過一個宿舍。

孟若雪前兩天曾電/話約她,說想要見見她,而她因為在孟若雪手上吃過虧,所以不上那當,直接拒絕了孟若雪的邀請。

只是沒想到,孟若雪居然主動到她公司樓下來等她,看來還真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非要跟她說不可。

她是中午下樓準備去食堂吃飯看見孟若雪的,原本打算裝沒看見直接走開,可沒想到孟若雪居然急步跑上來攔住了她。

“木槿,我能和你談談嗎?”孟若雪的聲音有些沙啞,又還在咳嗽,而且還一咳不止,看樣子很辛苦。

孟若雪明顯的瘦了很多,原本圓潤而又有光澤的一張臉現在看上去黯淡無光,或許因為瘦的緣故,又或許因為生病的緣故,她的臉看起來好似也黑了不少。

“我覺得我們之間沒什麽好談的,”木槿淡淡的拒絕著,她不認為自己還有和孟若雪交談的必要。

“是關於你和方逸塵的,”孟若雪的態度少見的真誠,一臉倦容的道:“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但是,有些事情,我想你一直都蒙在鼓裏,我覺得在你和方逸塵即將覆婚前,我有必要告訴你一些真相。”

她和方逸塵覆婚?木槿的眉頭本能的一皺,然後冷冷的道:“孟小姐,我想你可能是弄錯消息了,我沒有打算和方逸塵覆婚,即使我以後還會結婚,但是對象肯定不會是方逸塵。”

“你不會和他覆婚?”這一下輪到孟若雪吃驚了,她看著木槿,皺著眉頭道:“怎麽可能?我見方逸塵都在布置新家了啊?”

“那他估計是想和你結婚了吧”木槿淡淡的開口,然後又看了一下手表道:“孟小姐,對不起,我趕著去吃飯,今天中午上連班呢,所以沒那麽多時間和你閑聊,如果你沒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你真的不會和方逸塵覆婚?”孟若雪依然有些不放心的追問著。

“我剛剛不已經說過了嗎?,”木槿略微有些煩躁的開口,忍不住提高了兩個分貝道:“對了,忘記告訴你了,我要出國了,簽證都辦下來了,現在趕著去培訓學校練習口語,這下你就放心了吧?”

孟若雪聽了木槿的話苦笑了一下,然後又自嘲的道:“其實我沒什麽放心不放心的,因為不管你會不會和方逸塵覆婚,他都不會和我結婚的,我來找你,原本以為你要和方逸塵覆婚,想要告訴你一些事情的真相,想要勸阻你的。”

“一些事情的真相,”木槿的眉頭明顯的皺緊,看著孟若雪,沈聲問:“什麽事情?什麽真相?”

“已經不重要了,”孟若雪又搖搖頭,輕嘆一聲道:“安木槿,既然你不打算和方逸塵覆婚,那麽,那些事情也都已經過去了,你知不知道都不重要了。”

孟若雪說到這裏又停頓了一下,然後臉上扯出一絲笑容來:“既然你要出國去深造了,那麽,作為曾經的老同學,我還是——祝你一路順風!”

孟若雪說完這話即刻轉身就走了,木槿站在那裏,望著逐漸變小的孟若雪的背影,眉頭不由得又深鎖著。

孟若雪在誤以為她要和方逸塵覆婚時說有些事情她蒙在鼓裏,可在知道她不會和方逸塵覆婚時,又說那些真相不重要了。

看來,到底是當小三的,這說話都是一套一套的,想必,孟若雪來找她的目的,也還是擔心她和方逸塵覆婚,讓她小三轉正的希望落空吧?

這樣想著,她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而是迅速的走向路邊,她得抓緊時間把這口語練熟才行,否則的話到英國就成啞巴了。

安木槿的辭職書七月下旬正式生效,她原本打算八月初去英國的,因為和二師兄白慕寒約好了,二師兄說他八月初剛好也不忙,可以陪她去蘇格蘭轉轉。

可穆楓說他和創科公司的合約八月底就到期了,而且他不準備續約,創科公司也已經在招新的總監了,所以讓木槿等他一起走。

於是,木槿又把去英國的日子改在了8月底,這樣她倒是可以在家陪邵敏之二十多天,何況,邵敏之因為她不肯和方逸塵覆婚正和她鬧別扭呢,她想趁此機會緩和一下母女倆的關系。

邵敏之到底是當母親的,也是真心心痛女兒,她讓木槿和方逸塵覆婚,站在她當母親的角度來說也是一番好意,主要還是希望木槿能獲得幸福。

但是,在木槿一再堅持下,在她知道方逸塵曾經給木槿下春藥的情況下,在她知道木槿決心去英國深造後,她也就沒用再堅持自己的意見了。

穆楓的合約8月23號到期,於是木槿和他便把行程安排在了8月29號,因為穆楓還要回一趟東北老家。

8月28號下午,木槿和邵敏之一起去了西山墓園,給安崢嶸燒紙,同時也是向安崢嶸告別。

“爸,我要英國了,”木槿蹲在安崢嶸的墓碑前,就好似小時候蹲在父親的跟前一樣,她望著墓碑上安崢嶸的照片,輕聲的道:“爸,你就放心吧,女兒已經長大了,很多事情都分得到好壞了,也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任性了......”

邵敏之則用手扶住安崢嶸的墓碑嘆息著說:“崢嶸,女兒是真的大了,很多事情她也不再聽我們的了,我曾想讓她和逸塵覆婚,可這孩子脾氣倔強得厲害,而逸塵那孩子現在也越來越讓我看不懂了,所以,啊槿她實在不願意,我也就沒用再勉強她了......”

母女倆從西山墓園下來,天色已經晚了,走出墓園,卻發現黃睿之已經開車來接她們了,看來他應該是忙完了。

木槿明天要去英國了,黃睿之帶著一幫安崢嶸曾經的學生來給小師妹踐行,一行人在獨釣沙酒店去吃的飯,大家都預祝小師妹一路順風,希望她在英國那地方事業更上一個臺階,同時也能找到自己新的幸福。

29日上午,原本邵敏之要送到機場去的,可木槿不讓,她說等下在機場哭哭啼啼的弄得她都沒勇氣上飛機,讓邵敏之就在家裏,由師兄黃睿之開車送她去機場和穆楓會和。

石巖知道木槿要去英國的消息是8月5號早晨,當時他剛到公司,都還沒有來得及翻閱秘書拿上來的文件,蘇北平的電/話就十萬火急的打進來了。

“你今天如果還是說我奶奶讓我和林晨曦沖喜的問題,我就掐死你!”石巖開口就發狠的對著電/話裏的蘇北平咒罵著。

“安木槿要出國了,”蘇北平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今天上午十點半的航班飛英國倫敦,和穆楓一起......”

今天上午十點半?現在已經是快九點半了?這蘇北平在跟他開什麽玩笑?

石巖幾乎是用百米沖刺的速度跑出辦公室的,匆忙中甚至忘記了這是十樓其實應該坐電梯,居然就那樣直直的從樓梯跑了下去。

從濱城市區到機場,不塞車得四十多分鐘的車程,而石巖的運氣不是太好,路上雖然沒有大塞,不過卻也小塞了那麽一下下。

所以,等他的車開到機場外邊時,已經是十點半了。

他終於沒有再下車追進去,因為他看見黃睿之已經從候機廳大門走出來了,而擡頭的瞬間,一架銀色的飛機正冉冉的向著上空越飛越高。

自災區見面後,他一直遵守承諾,沒有再出現在她的面前。

而她也終於展開翅膀,向著自己更高的理想和目標飛翔。

他拿出手機,翻到曾經和她的那張合影,那張唯一的合影,眼裏終究還是湧上了溫熱的液體。

啊木,記得要幸福!

即使,這幸福不是我給你的,你也——

一定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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