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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退兩難的尷退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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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巖狠狠的吻住了木槿,一點溫柔都沒有,激烈的動作裏明顯的帶著憤怒,好似要借助這個吻把心中的怒火壓下去似的。麺魗羋曉

石巖這種吻法,簡直想要把木槿整個人都給吞下去一般,兇猛狠毒得連呼吸的餘地都吝嗇得給予她。

木槿不由得用力想要掙脫,然而,她稍微用力,那橫在她腰間的手臂就越發的收緊,好似要把她和他死死的黏在一起成連體嬰兒再也和他分不開似的。

“石頭......”她趁他換氣時悶哼一聲喊他,想要脫離他的掌控,因為她眼睛清楚的感受到他兇猛的動作裏盛傳著的怒火,只是不明白他的憤怒從何而來。

只可惜,她這聲細微軟糯的‘石頭’傳喚,卻是徹底催化了他心底的熱情,而她用力的掙紮又加深了他對她的控制轢。

於是,他把她壓在在墻壁上,死死的抵住她的身體不讓她動彈半分,漆黑幽深的眼眸在樓道昏暗燈光的照耀下栩栩如輝,眼眸裏全都是她的影子。

她掙脫不了,而他略顯粗糲的舌頭在她的嘴唇裏用力的狂掃,拖住她的丁香小舌,根本不給她退縮的機會。

她又氣又恨,不由得想起昨天報紙上那張他和林晨曦的擁吻,心裏只覺得惡心,於是在無力掙脫的情況下,終於心一橫,牙齒重重的落下.....筻.

“唔......”他痛得悶哼一聲,終於停止了瘋狂的動作,把自己的舌頭慢慢的從她的嘴裏退出來,然後就那樣楞楞的看著她。

她一臉的憤怒,嘴角有稀釋了的血液溢出,他輕嘆一聲,伸出略微粗糲的指腹,輕輕的抹去她嘴角淡紅色的液體。

“傻瓜,”他低聲的責備著她:“你咬我就可以了,為何還咬自己?”

她氣得狠狠的瞪他一眼,靠,他的舌頭在她的嘴裏,而且和她的舌頭糾纏在一起,她牙齒落下去是能分清哪條舌頭是他的嗎?

再說了,牙齒也沒長眼睛不是?

他見她瞪著他不啃聲,猛的反應過來,然後不好意思的道:“好了,老婆,別生氣了,我昨晚到現在還沒吃晚飯呢,餓著肚子等你一個通宵了,你得陪我去吃飯才成。”

“誰陪你去啊?”木槿用手背把自己嘴角邊的血跡摸了一下,淡淡的道:“石總現在還能出門嗎?就不怕哪家報紙的狗仔堵住你?問你好好的癡情男人不做為何要去當男小三?”

“哈哈哈,”石巖忍不住笑出聲來,直接拉了她的手朝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低聲的道:“得,男小三就男小三吧,現在的我,總算是小三成功上位不是?至少,我才是你合法的丈夫,而方逸塵,只不過是被你戴了綠帽的前夫而已。”

小三成功上位?靠,這不是用來形容女人的麽?難道現在男人當小三也這般的自豪了?

“我不餓,也不想去吃東西,”木槿再次用力的甩開他的手,接著又笑道:“石總應該給你的晞晞公主打電/話,她肯定會第一時間趕到的,你又何必......”

木槿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沒有繼續說下去了,因為石巖的臉在她的視線裏無線的放大,而他的薄唇距離她的粉唇只有不到兩厘米的距離。

“第一,你陪我去吃點東西,”石巖牽了她的手朝不遠處一棵大樹下的一輛別克凱越走去,“第二,讓我陪你去吃點東西,你可以二選一。”

木槿聽了他的話氣得差點吐血,見過不要臉的,還真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石巖,你這般殷勤是為哪般為哪般啊?你難道忘記了你的晞晞公主了麽?

“你不是要跟我離婚的麽?”木槿在他車前站定,堅持不上他的車,就那樣看著他淡淡的道:“現在,我們的關系弄成這樣,於你來說,不是最好的離婚時機麽?”

“最好的離婚時機,虧你說得出來?”石巖提起這個就是氣,忍不住憤憤的道:“如果不是方逸塵在網上這樣一鬧,或許,我也就答應你的離婚要求了,但是,他現在這樣一鬧,我打死也不能跟你離婚了不是?要不,人家會怎麽說我?”

“怎麽說你?”木槿聽了他的話忍不住笑了一下道:“頂天了也就是說你是假情癡唄,不,應該說你是人渣中的人渣唄,反正你已經是人渣了,還怕人說?”

石巖聽了這話氣得臉紅筋漲,忍不住拉開車門把她推進去道:“得,我是人渣,你就是人渣的老婆,你認為人渣的老婆比人渣能好到哪裏去?”

“靠,我要跟你打離婚官司了好不好?”木槿被他強行帶拉進車裏,心裏非常的不爽,於是忍不住提醒他道:“你現在應該忙的是如何應對我們的離婚官司,趕緊去找律師,而不是繼續來糾纏這個你一心想要踢開的替身的女人,這馬上都要離婚了,你還討好個什麽勁啊?”

“誰說我們馬上要離婚了?”石巖迅速的啟動車,一邊倒車一邊憤憤的道:“安木槿,我可醜話說到前頭,這婚最先的確是我想離的,而且是想悄聲無息的離,但是你不同意,你父母也不同意,既然你堅持要過,那麽我們就繼續過下去。”

“你......”木槿直接氣得沒有言語了。

石巖說得沒錯,這婚是她不肯老老實實離的,前提是她不願意就那樣平白無故的就被他給欺負了,所以就死乞白賴的想要耗下去。

不是有句話叫:樹爭一層皮人爭一口氣嗎?

可回誰知道,事情會弄到這個地步呢?現在,她已經是精疲力盡了,想要和他離婚算了,可沒有想到,石巖卻不肯離婚了。

木槿以為石巖會開車去某個二十小時營業的餐館,誰知道他直接開車回了群星廣場,然後直接把她帶回家了。

“這兒比你呆哪兒都保險,”石巖把她帶回家裏,倒了杯溫水遞給她道:“有句話叫著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現在所有的狗仔都以為我和你鬧僵了,於是堵你的都在你們家的小區門外轉悠,堵我的都在鷺湖山莊門外轉悠,可他們做夢都不會想到,我們倆就住在群星廣場的樓上。”

“果然是狡猾奸詐的人物,”木槿喝了口溫水,忍不住譏諷著他:“你是不是就是用這樣的方法在我和林晨晞之間如魚得水的?”

石巖看了她一眼,對於她的問題避而不答,接著卻問了句:“你想吃什麽?冰箱裏還有速凍餃子和花卷,另外也有些面條和雞蛋。”

“隨便,我不怎麽餓,”木槿打了個哈欠起身,朝臥室走去,此時此刻,她倒是想要洗個澡,因為昨晚在穆楓那裏沒有洗澡的,穿著衣服在地上睡一晚還真是不舒服。

石巖見她去房間了,沒有追進去,他這會兒是真餓了,胃部隱隱約約的作痛,現在這個女人和他生氣呢,萬一他痛得不行她不管他怎麽辦?

木槿洗澡出來,人稍微清爽了些,石巖已經煮好速凍餃子了,見她穿了睡衣出來,忍不住喊她:“過來吃點東西再去睡,餃子已經煮好了。”

她點頭,走向餐桌邊,原本她就沒什麽骨氣,何況骨氣又不能當飯吃。

再說了,她和石巖之間也不是敵對兩方,她跟林晨曦白婷婷才是敵對的呢,貌似,此時在石巖跟前用不上骨氣吧?

速凍餃子平時她不怎麽愛吃,石巖偶爾也是用來煎鍋貼的,很少煮來吃,不過這會兒或許是真的餓了,所以她倒是吃了好幾個。

本著分工合作的原則,石巖煮的餃子,洗碗收拾廚房就是她的事情,所以她非常的自覺,而石巖也不跟她爭,直接去了臥室。

木槿洗完碗回到臥室時,石巖連衣服都沒脫就已經仰面八叉的睡在主臥的床上了,她搖搖頭,原來,任何人困倦到極點都是隨便倒哪兒都能睡覺的。

她轉身就去了客房,這一次石巖是真是睡死了,所以她的進來和離開他估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上午。

木槿從客房裏走出來,客廳裏沒有石巖的影子,她即刻推開臥室門,居然,也沒有他的影子。

好吧,他不在,她也不想找他,有些餓,轉身朝廚房走去,想要看看冰箱裏有沒什麽可以做來吃的。

是在轉過身來才看見餐桌上的花瓶壓著張紙條的,她走過去,把紙條拿起,石巖那龍飛鳳舞的字呈現在眼前:

啊木,我上班去了,今天的報紙已經平靜了,網絡也平靜了,我們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另外,爸和媽那邊我已經打電/話過去了,說你在家裏,讓他們不用擔心。

他們的事已經過去了?網絡也平靜了?這什麽意思?昨天方逸塵和林家的水軍不是還在網上口水戰打得不可開交嗎?

心裏疑惑,木槿已經顧不得去廚房吃東西了,她即刻去了書房,打開自己的筆記本電腦,迅速的翻找著今天的新聞。

還真是,整個網上再也找不到石巖的影子,而前兩天的新聞也刪除了,她心裏疑惑,忍不住到度娘處輸入石巖進行搜索。

然而,搜索出來的都是石巖去年的信息,什麽展業集團成立一周年啊,什麽最年輕有為的地產商啊等等。

她忍不住笑了一下,都說網絡的力量是無窮的,其實這句話並不完全正確,更正確的是,權勢的力量才是無限的。

她拿了家裏的座機打給石巖,剛響兩聲就被接起,她調侃著的開口:“看來方逸塵低估了石書記和林市長的力量,這的確是個強權的社會。”

“林市長有沒有讓人刪我不知道,”石巖在電/話那邊淡淡的答,接著補充了一句道:“不過好像白司令非常不滿有人議論他,所以,他昨晚應該找人刪了吧。”

木槿聽了這話一楞,這才猛的想起,對哦,還有個白司令呢,昨天的水軍裏好像已經有人在挖白慧容了,估計,這直接讓白司令惶恐了。

“那我們怎麽辦?”她終於沒有再糾結究竟是誰讓人刪的網上的信息,而是迅速的關心起她和石巖的婚姻來。

“我們,當然還是過日子叻,”石巖想都沒想的回答,接著反問了句:“難不成你還有更好的辦法?”

更好的辦法?木槿當即楞住。

她和石巖之間,最好的辦法當然是不離婚繼續過日子,而離婚肯定不是更好的辦法,因為那於她和她的父親來說,都等於是輸,而且是輸得一敗塗地。

父親當年輸給了林長風,那麽今天的她就不能再輸給林晨晞,即使,她是後來插進去的那個,即使,林晨晞和石巖原本是有深厚感情的。

她掛了石巖的電/話,又去廚房弄了點吃的,然後想來想去,才又給母親邵敏之打了電/話。

邵敏之在電/話裏說,石巖昨天在他們家樓下等了一個晚上,他們也因為生氣的緣故沒有給他開門,其實還是想要懲罰他一下。

不過今天一早,石巖就給他們打電/話了,道了歉,說這次事件真的沒有處理好,讓木槿受委屈了,也讓岳父母擔心了。

“石巖還說,這個月29號要和你舉行盛大的婚禮呢,”邵敏之在那邊略微有些高興的道:“啊槿啊,既然石巖真心實意的想要和你過日子,你還是就不要總是拽住他不放了,那張擁吻照和小三百的事情他都給我們解釋了,那是他的疏忽,他說被人給鉆了空子,他會懲罰那些人的,還說接下來要和你拍婚紗照,然後是舉行盛大的婚禮,婚禮的地點都選好了,在市民廣場,他說讓大家都看得到,到時看還有誰能搞什麽陰謀......”

邵敏之在電/話裏說了很多,木槿聽了只覺得有些頭疼,等邵敏之說夠了,她才輕聲的問:“媽,那爸是什麽態度?”

“你爸當然是不希望你和石巖離婚叻,”邵敏之趕緊又說:“你爸因為你的婚事被人逼得摔倒住院,難不成就這樣把石巖拱手讓給別人?”

木槿聽了母親是話非常難受,掛了電/話還在想,她和石巖這婚姻,還需要過下去嗎?

而且,就算勉強過下去,他和她之間還能找到夫妻間的共同點嗎?還能,像以前那樣開開心心的過日子嗎?

她帶著這個疑問給橙子打電/話,橙子聽了她的問題,當即就在電/話裏罵她:“你傻啊,當然是跟他繼續過啊?而且通過這件事情,完全可以向那林小三示威,讓她知道,折騰了那麽一堆的事情,不照樣沒有把她和石巖的婚姻折騰跨?反而在她的推波助瀾下,她和石巖的婚姻更牢固了。”

木槿聽了橙子的話哭笑不得,她自己怎麽沒有感覺到和石巖的婚姻更牢固了呢?

她只是覺得,她和石巖的婚姻,已經到了進退兩難的尷尬地步了。

這婚,離也不是,不離,還不是!

矽谷別墅,晨晞苑內。

林晨晞望著走進來的石巖,稍微楞神一下,接著便跑了上來,一下子撲進石巖的懷裏,雙手抱緊他的腰,一頭埋在他懷裏,‘哇’的一聲便哭了出來。

“巖,方逸塵跟安木槿太可惡了,他們居然說你是男小三,”林晨晞抽泣著的開口,眼淚鼻涕擦了石巖一身:“你怎麽能是男小三呢?那時你一定是喝醉了,安木槿又故意打扮成我的樣子,於是,你就上了她的當了是不是?”

石巖沒吱聲,也沒推開她,而她卻因為激動哭得抽一抽的,哽咽著的開口:“一定是這樣的,巖,你一定是喝醉迷糊了,然後那晚錯把安木槿當成了我......”

“那晚我和安木槿什麽也沒發生,”石巖迅速的切斷她的話,用手把她推開來,淡淡的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陌生人我會和她做那種事情嗎?何況,她那晚醉的跟鬼樣,披頭散發,又是吐又是吼的,吐得滿房間都是,整個房間彌漫著酸臭味道和酒味,誰有那心情啊?”

林晨晞明顯的一楞,她一直都篤定石巖是被安木槿纏上了,一直都篤定的認為,安木槿就是用那晚逼著石巖跟她結婚的。

可現在,石巖這樣解釋,她又楞住了,既然他和安木槿什麽都沒有發生,那他為什麽要和安木槿結婚呢?

一定是因為他知道她不能醒過來了,於是就心灰意冷,然後安木槿長得像她,而安木槿在被方逸塵拋棄後又纏上他,於是他就順水推舟答應了安木槿。

“是我主動跟木槿求婚的,”石巖的開口打破了林晨晞心裏的猜測和幻想,他在沙發上坐下來,點上一支煙道:“晨晞,那晚我就跟你說了,我不是個好男人,我也背叛了我們的感情,同時還傷害了你,所以,像我這種畜生,這種人渣,不值得你留戀,你還是——忘了我吧。”

林晨晞睜大眼睛望著他,她做夢都不曾想到石巖會來跟她說這樣的話,於是大腦裏轟隆隆的半響沒有反應過來。

“巖,你剛剛說什麽?”她眼裏的空洞讓人看了心生憐惜,晶瑩剔透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此時卻硬是倔強著不肯讓它滾落下來。

“我要把這晨晞苑賣了,”石巖沒有重覆剛剛的話,因為他知道她不可能沒有聽清楚,而是迅速的說另外一件事情:“我答應買輛車給你,這個我肯定說到做到......”

“你說了我們一起去德國買情侶車的,”林晨晞終於沒有再控制住自己的淚水,眼淚像斷線的珠子滾落下來,一下子撲上前去,在石巖跟前跪下來,把整個頭埋在他的大腿上,痛哭失聲。

她輸了,她沒想到,居然是她輸了,石巖,她心愛的男人,愛了七年的男人,最終,卻是選擇了那個和他認識才幾個月,結婚也才三個多月的安木槿!

她是多麽的不心甘啊,心有不甘啊,為什麽,上帝要對她如此的殘忍?

僅僅只是兩年半而已,他就變了,曾經的承諾他都忘記了嗎?他說過要守她一生一世的啊?

安木槿,那個和石巖結婚才多久的女人啊?而且還是個二婚女人啊!

她憑什麽搶走屬於她的男人?憑什麽,搶走屬於她的幸福?

“好!”石巖沈吟半響,把她的頭從他大腿上拉起來,看著滿臉淚痕的她,輕嘆一聲道:“那我們就去挑選情侶車吧,就算是,我們最後共同擁有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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