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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癡還是人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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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是方逸塵打來的,她稍微楞神一下,剛好有輛出租車靠過來,於是她毫不猶豫的掐斷,接著迅速的收傘,拉開出租車門上車。麺魗羋曉

或許是出租車司機不太看濱城日報,或許是她戴了墨鏡頭發遮住了臉,又或者是她坐在後排出租車司機只是回頭問了句“去哪裏”卻沒有認真看她。

總之,這個出租車司機沒有過多的關註她,只當她是一個普通的乘客,她不由得在心裏暗自念了聲‘謝天謝地’,希望更多的人最近兩天不看濱城日報,不,希望濱城日報的報紙在最近幾天都賣不動。

只不過,她這小小的願望很快就被打破了,只見那出租車司機從副駕駛座位上拿了份報紙反手遞給她道:“看看,那個展業集團的總裁又上頭版頭條了。”

木槿當即無語了,看來這個出租車司機並不是不看報紙,他只是看的不認真而已,所以就沒有把戴了墨鏡的她認出來軺。

當然,昨天的報紙上,她照片原本就不大,而那張照片上,她的臉占的比例也不大,主要是那小三百的粉色人民幣占的比列比較多。

她略微有些尷尬的從中間那個縫接過報紙,只聽那出租車司機又說:“那個什麽石巖,分明就是個虛偽到極點的官二代,網上已經有人挖出他是市委書記石洪峰兒子的身份來了,這些官二代向來都是橫行霸道的,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看上哪個個女人就會想方設法搞到手,也不管那女的有沒有家庭和婚姻,現在不想要那女的了,玩膩了,就想一腳把人給踢掉,因為人家不願意好說好商量的離,於是就在報紙上說人家是小三,這根本就是個騙子,是個人渣,如果我是那個林晨晞,我一定會後悔得去撞墻的,為這種男人還不顧自己的生命,她也真是愚蠢得可以。”

木槿聽了這話直接無語了,她想林晨晞肯定不會去撞墻的,她不知道有多喜歡石巖呢,現在方逸塵這一腳摻和進來,她和石巖直接站著了對立面,而她和石巖的婚姻,不管誰想要堅持,估計,都堅持不了了皚。

木槿並沒有展開報紙,而是直接放一邊的,出租車司機不由得問了句:“怎麽,你不喜歡看八卦新聞麽?”

“有你說就已經夠了啊,”木槿淡淡的回答了句,然後用手指著窗外道:“就前面靠邊停車吧,創科公司就在馬路對面,我直接走過去就成了,免得你在前方掉頭了。”

出租車司機點點頭,即刻就給她靠邊停車了,因為前面掉頭的確不方便,而且還有好長一段距離才能掉頭呢,遇到紅綠燈,比這裏下車走路還慢。

木槿把車錢遞過去,卻因為中間那個格擋把眼鏡給碰掉了,出租車司機回頭給她找錢,發現沒有戴眼鏡的她,忍不住驚訝了一下:“你好像有些面熟。”

“你認錯人了吧?”她接過零鈔回了句,即刻推開車門下車,迅速的朝前面的臨時路口走去。

好在路口的黃燈一直在閃,而這會兒過馬路的人很多,那些車都開得慢,她拿了傘隨眾人一起橫穿這條馬路,然後朝著創科大廈樓前的廣場走去。

剛走到廣場,手機又突兀的響起,她以為又是方逸塵打來的,正想掛斷,卻在即將按下結束鍵時看清是橙子打來的。

剛按下接聽鍵,橙子的大嗓門就在電/話那邊傳來:“木頭,你丫的手機昨天為毛關機了?是不是被石巖那廝給弄黑屋子關起來了?”

木槿的額頭當即掉下三條黑線來,橙子這丫懷孕不上班,又不知道看了多少狗血網絡小說,居然連黑屋子都能想出來了。

“沒有呢,我昨天去郊外了,剛好手機沒電了,所以就自動關機了。”她趕緊解釋著。

“哦,沒有就好,”橙子在那邊松了口氣,接著又憤憤的道:“昨天看了報紙我氣死了,又一直打不通你的電/話,弄得昨晚都沒有睡好,剛剛給你打電/話我還在想,如果你手機還在關機,我今天就殺到展業集團去,當面質問石巖究竟想幹什麽?不就是要離婚嗎?弄如此大的舉動做什麽?想要把人逼到沒有活路是不是?”

木槿聽著橙子的話,心裏就暖暖的,眼眶裏有溫熱的液體在湧動,橙子大嗓門慣了,雖然偶爾說話愛爆粗口,但是,她知道,她是真心實意的為她好。

橙子說要殺到展業集團去,她相信橙子這一點沒有吹牛,想當初方逸塵和她離婚時讓她凈身出戶,她就因為不滿直接帶著她殺到了家家順公司去找方逸塵了。

“橙子,我已經沒事了,”木槿走到創科大廈門外的玻璃雨棚處,望著外邊還淅瀝瀝的小雨說:“事情弄到這個地步,估計他現在也不好過了吧,只希望,從今以後,沒有人再說我是小三了。”

“靠,今天的報紙這樣一登出來,誰還敢說你是小三啊?”橙子在那邊興奮的說:“現在不人人都說他是男小三啊,是虛偽的假癡情男人,不知道那個林晨晞會不會真的後悔也不要他了呢?”

木槿苦笑了一下,正欲開口,可橙子那丫不知道是不是太興奮了,居然又急急忙忙的說了起來:“今天這娛樂版的頭版頭條太TM解氣了,看了讓人神清氣爽啊,對了,你丫這兩天也算是紅了,雖然剛開始是因為被人指認是小三上報的,可管他呢,這人紅了就是紅了,對了,今天的報紙整的不錯,是誰幫你弄的?該不會是娛樂圈裏某個經紀人看上你了吧?想讓你像鳳姐那樣出名?於是就幫你策劃了今天這個報道?”

木槿聽了橙子的話直接無語了,無容置疑,這丫最近肯定是看網絡狗血小說和某訊娛樂圈潛規則八卦新聞看多了,居然連經紀人和策劃這樣的詞語都想得出來了,她真懷疑她曾經的語文總考不及格是不是故意的。

“是方逸塵弄的,”她終於用事實擊碎了橙子那無厘頭的猜測,然後笑著說:“我沒鳳姐那資本,我也不適合去娛樂圈混,你還不知道我,唱歌能把狗嚇跑?”

“靠,嚇跑狗算什麽啊,”橙子又在電/話那邊爆粗口:“只要不嚇跑人就行了吧,狗愛跑多遠跑多遠。”

“......”木槿的確是有些無語了,沈吟一下道:“那個,橙子,我先上去了啊,上班時間到了呢,我再不上樓就該遲到了。”

“餵,等等,”橙子在那邊叫住即將掛電/話的她,終於一本正經的問了句:“那你和石巖這婚姻怎麽弄啊?是繼續堅持耗下去?還是打算離?如果離又怎麽離?”

“這個,我現在也不知道了,”木槿略微有些煩躁的嘆口氣道:“橙子,我現在大腦很亂,先掛了啊,等過兩天再說吧。”

木槿說完這句,不等橙子回答,即刻就掛斷了電/話,她真的要趕著上樓了,再說了,橙子那丫聊起來沒完沒了,她可沒那麽多時間陪她聊天。

展業集團,總裁辦

石巖捏著手機,手背上青筋暴戾,一張臉陰沈著,而他的辦公桌上,此時正放著濱城日報娛樂版的頭版頭條。

他做夢都不曾想到,方逸塵居然會有如此大的舉動,不,或許不只是方逸塵,也許,是安崢嶸和方逸塵聯手弄的。

父親剛來電/話,狠狠的批評了他,說他現在越來越糊塗了,一件簡單的事情搞得如此的覆雜化,現在不光說他是男小三,而且,有人在討論他的教育問題,甚至,在拉扯處他曾經的過往。

的確是這樣,今天這娛樂新聞被各大網站推了頭版,於是網上不知真相的,卻又緊緊根據娛樂報道妄加推測的人都非常的憤慨,甚至為木槿打抱不平。

假癡情,虛偽,偽善,插足他人婚姻,破壞他人家庭,搶了過來卻又為逼其離婚不擇手段,硬說人家是小三。

還有人已經把石洪峰挖出來了,說他原本也不是個好東西,二十幾年前就拋棄了共患難的妻子另娶高官之女。

上梁不正下梁歪,石巖這樣一個人渣般的官二代跟其父親的品德教育是完全分不開的,他這種人還妄想在眾人跟前演繹情癡?

靠,他懂不懂什麽叫情癡?他就是一見了花姑娘就上的人渣好不好?

......

“網上的口水戰你就不要看了。”喬子軒進來直接把他的顯示屏關閉,然後淡淡的說:“剛剛小蘇來電/話,說網上罵你罵得最兇的人都是方逸塵雇的水軍,好像雇了近百人呢,比之昨天林家雇的水軍還要多出兩三倍。”

石巖用手揉捏著額頭,他略微有些煩躁的道:“我沒有想到方逸塵一上來就如此的大動作,完全翻盤,現在......”

“現在的形式對你不利,”喬子軒接過他的話來說:“首先,前天報紙上登出你和安木槿在獨釣沙酒店前臺的照片就是一個極大的錯誤,林家也是,登照片之前也不看看拍照的日期,更不去了解一下當時的情況,現在被方逸塵抓住了把柄,將計就計,一下子就推翻過來了,我估計林家現在也是瞪目結舌了吧?”

“我已經沒有心情去管林家了,”石巖用手揉捏著額頭道:“木槿不接我電/話,昨天的報紙已經讓她徹底的失望了,所以,現在的她,一定認為昨天那些是我和晨晞聯手的。”

“我覺得她應該是認為石家和林家聯手的,”喬子軒糾正著石巖的話道:“畢竟你父親是市委書記,晨晞的父親是市長,在一般人的心裏,都會有官官相護的那種觀念。”

石巖點點頭,就算木槿心裏沒有官官相護的觀念,她也會認為是他和林晨晞聯手的,畢竟,他和林晨晞有過那麽多年的戀愛史,這無形中就讓他成了林晨晞的共犯。

“哥,奶奶讓你回去,”石磊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接著是他大踏步的走了進來,在石巖身邊站定,低聲的道:“奶奶讓你趕緊回去。”

“回去也解決不了問題,”石巖眉頭擰成一根繩似的的糾結著。

“這個問題不好解決,”石磊搖搖頭道:“首先不能怪人家安家,誰讓林家沒事在報紙上指責木槿是小三的?兔子急了都咬人呢,何況安家原本就不是小白兔,安崢嶸十年可是律師界的泰鬥。”

“現在晨晞是什麽態度?”喬子軒看著石巖。

“不知道,她打電/話來我沒接,”石巖略微有些煩躁的道:“我這會兒那裏還有心情去關註她的態度啊?我自顧不暇呢。”

“她能有什麽態度啊?”石磊聳聳肩膀道:“不就是又多雇了幾十個水軍在網上和方逸塵的水軍大罵哦,雙方吵得不可開交,把這場戰爭升級到白熱化了。”

喬子軒聽了石磊的話忍不住笑了一下道:“網上罵人還真是好笑,都兩極化了,方逸塵的水軍堅稱你是男小三,是假癡情,是專門破壞他人婚姻家庭的騙子,而林晨晞的水軍則堅稱你是真癡情,稱安木槿是真小三,是個不要臉的女人,是她使用下三濫手段勾/引你等等。”

“石磊,給林晨晞打電/話,讓她把那些水軍都給撤了,”石巖把揉捏額頭的手拿下來,終於做出了決定:“不要去跟人家罵了,何況,木槿原本就不是小三,我寧願方逸塵的水軍罵我......”

“現在的關鍵不是方逸塵在罵你,是整個不明真相的網民都在罵你,”石磊瞪了他一眼,搖搖頭道:“得,你這個婚姻也折騰得夠可以的了,現在奶奶在給白家外公打電/話,大伯在跟林市長商量處理這件事情,我看......你和表嫂......算了,反正你也是鐵了心要跟她離婚的,我懶得說你了。”

劉琴的確跟白鎮山打了電/話,白鎮山在電/話那邊說昨晚那三百塊錢不是他放的,他給木槿的紅包是一張一萬的現金支票,可能是木槿到臺上畫沙畫時被白婷婷給換掉了,他前晚已經批評過白婷婷了。

當然,白鎮山也說他當著那麽多人的面給林晨晞手鐲的確有些欠妥,應該私下裏給,因為那手鐲的確是兩年多前幫林晨晞準備的,當著眾人給的目的是想要安慰一下林長風,畢竟石巖以前沒說要帶安木槿出席的。

現在弄成這樣的局面是誰也想不到的,因為沒有人去防範過安木槿的前夫,只想著他都和安木槿離婚了,哪裏還會再管安木槿的事情呢?

劉琴掛了白鎮山的電/話,心情非常沮喪的坐在沙發上,白慧容小心翼翼的端了銀耳蓮子湯過來放她跟前,輕聲的道:“媽,這是潤肺的,趁熱喝點吧。”

劉琴點點頭,看了眼自己的兒媳道:“現在好了,你們全都得償所願了,這下恐怕是想要把木槿留下來也都留不下來了吧?”

“媽,對不起,”白慧容趕緊低著頭道歉,低聲的道:“是我沒有管教好婷婷,才讓她如此的恣意妄為,居然敢在後面搞這樣的小動作,我一定要好好教訓她......”

“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劉琴冷冷的瞪了她一眼道:“你還是祈求菩薩保佑,不要把你是白鎮山的私生女的事情給挖出來吧,否則的話,這再挖下去就不得了叻,沒準你那死了三十年的媽很可能都會被挖出來呢”

白慧容當即臉紅一陣白一陣,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這老太太還拿出來說,就算不給她顏面也該給她父親幾分顏面不是?

劉琴直接起身朝大門口走去,對於白慧容,她知道她不是不好,這麽多年來也盡量在討好她,甚至對石巖也還算是不錯,也都在盡量的盡一個母親的責任。

可有些觀念一旦在腦子裏生成就是根深蒂固的,尤其是當年白鎮山來強行讓她兒子石洪峰離婚娶白慧容,這多少讓她心裏非常的不快。

石洪峰當年究竟怎麽和白鎮山的私生女兒攪合上的她不知道,但是白鎮山那種欺壓人的態度卻讓她非常的不爽,所以後來無論白慧容對她多好,她都沒有辦法真正的喜歡她。

石巖下班後並沒有直接開車回石家大院,因為他知道,回去也不過是***指責和父親的批評,還有就是跟他分析厲害關系。

這些用不著他們給他分析,他自己都會分析的,所以用不著急急忙忙趕回去,他現在著急的是木槿的態度,他很想要和她靜下心來談一談。

木槿現在還真成了創科公司的紅人了,以前也就是設計部的人和總經辦的人知道她,現在好了,通過這幾天報紙網絡的傳播,整個創科公司的人都知道她了。

所以,她上午就沒有走出辦公室一步,就是上廁所也一直憋到中午下班時去上的,偏偏,她還不走運得厲害。

她進廁所時沒看見有人,等她從格擋的蹲坑裏出來,就聽見洗手池邊倆人在聊天,只聽得甲在說:“以前還真沒看出來,安設計師居然那麽媚,搞到手的男人一個比一個牛呢。”

“是啊,”乙接過話去,然後輕笑了一聲道:“平時安設計師都是職業裝穿戴得體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職業女性,可誰知道,人家沒準玩的就是制服誘惑呢。”

“對對,我也聽說現在很多男人喜歡制服誘惑的,”甲接過話去又說:“沒見今天的報紙嗎?安設計師的前夫不滿她被人說成是小三,硬是迎頭頂上,為了她不被人說成是小三,卻生生讓人笑話他在婚姻期間就戴了綠帽子。”

“是啊,男人戴綠帽子是多麽丟臉的一件事情啊,可方總為了前妻卻硬是把那一段心酸往事給抖露了出來,”乙在一邊感嘆著的道:“這說明,安設計師有魅力啊,沒準人家床上功夫一流呢。”

“那還用說嘛?”甲又繼續八卦著:“我估計這方總摻和進來,目的就是想讓石總和安設計師早點離婚,他好抓住機會趁機和安設計師覆婚呢。”

“你們洗手洗完了沒有?”木槿面無表情的走過去,站在她們身後淡淡的問:“洗完了可以把洗手池讓給我了嗎?”

倆人都是一驚,隨即回頭,看見是木槿時嚇得臉色都白了,趕緊道歉:“安設計師,對不起,我們也只是看了報紙而已。”

“沒事,”木槿淡淡的開口:“現在天幹氣躁的,回去多喝些水吧,免得聊八卦聊多了,最終嗓子都啞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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