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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你的是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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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開車好不容易前面下了大道後路通暢了,按照吳悠告訴她的地址朝著那邊那棟具有標志性的建築物開去。叀頙殩曉

剛開進建築物的路面停車場,遠遠的就看見有兩個人站在大門口在東張西望的等著,木槿只覺得那兩人有些眼熟,待車開近一些,果然是熟人,居然是石巖和林晨晞。

木槿正在奇怪,石巖和林晨晞跑這裏來做什麽?約會嗎?

約會他們倆不找個環境優雅的,不被人打擾的幽靜地方,還在人來人往的大門口站著?

故意秀恩愛啊?可秀給誰看啊?難不成附近有狗仔櫞?

木槿還沒想明白,就聽副駕駛座位的吳悠在喊:“木頭,停車,我兒子在那邊呢。”

“哪兒啊?”木槿問話間把車停下來,吳悠已經伸出手去朝窗外的石巖揮手道:“石頭,這裏呢,往哪兒看啊。”

石巖即刻帶著林晨晞走了過來,當看見駕駛室的木槿時,他整個人完全的呆楞住了,一時半響都沒有回過神來矍。

木槿也那樣看著他,倆人的目光隔著吳悠對持著,一時間,誰也沒有先開口,誰也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石巖,”吳悠已經推開車門下車來,發現自己的兒子有些不對勁,因為他一直還盯著車裏的木槿看,忍不住用手拉了他一下道:“那是我的學生安木槿,是她開車送我過來的,”

木槿只覺得這樣的場面很搞笑,石巖的母親,她真正的婆婆娘來了,石巖卻是連知會她都沒有知會一聲,直接帶了林晨曦來見吳悠。

看來,他已經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她離婚了吧?於是就想著,幹脆不讓吳悠知道她的存在,反正和她離婚後,他都是要娶林晨晞的,現在帶林晨晞見吳悠,省得讓自己的母親知道自己有兩段婚姻,多好,省事兒!

只不過,石巖沒有想到她是吳悠的學生,更加沒有想到她會親自開車送吳悠過來,所以,這會兒,石巖就一下子慌了神了。

石巖的如意算盤打得很好,可她這人向來就不是善良的主,也從來就沒有成人之美的心,他不想讓她好過,那麽,她自然也不想讓他過得舒服。

於是,她熄火下車,優雅的來到石巖身邊,很自然的伸手挽住他的胳膊,親昵的道:“老公,你不準備給我介紹一下麽?”

老公!

木槿這聲稱呼,讓吳悠當即呆楞在當場,她看看石巖另外一邊的林晨晞,又看看木槿,忍不住沈聲問:“石頭,這究竟是怎麽回事?誰才是你的老婆?是我真正的兒媳婦?”

石巖用手輕輕的把林晨晞的手扒拉開,然後看著木槿對吳悠介紹道:“媽,這是木槿,是我在電話裏跟你提起過的媳婦兒。”

“那她呢?”吳悠用手指著林晨晞,臉色在瞬間冰冷如霜:“她是你的什麽人啊?秘書?還是助理?”

“她......她是我曾經的朋友,”石巖說話間打了個哏,然後把車鑰匙遞給林晨晞道:“晨晞,你先回去,回頭我再給你打電話。”

林晨晞輕咬了一下嘴唇,望了望吳悠,又望了望木槿,聽話的點點頭,卻沒有接石巖的車鑰匙,轉身朝著外邊的大道跑去。

“媽,你在這等一下,”石巖匆匆忙忙的丟下一句,隨即迅速的追著林晨晞的背影而去:“晨晞,你等等,晞晞......”

木槿就安靜的站在那裏,看著石巖在大道邊追到林晨晞,看著他在急急忙忙的給她解釋著什麽,看著他把車鑰匙硬塞進林晨晞的手裏,再看著他拉了她的手,把她半拖著給拉到了他的車邊,看著他親自幫她拉開車門,扶她上車,甚至親自幫她啟動車......

石巖和林晨晞之間交談了什麽她不知道,但是他這一些列的舉動都在無聲的說明,他愛那個女人,愛得無法代替的地步。

即使,她是他的妻子,即使,她長得有幾分像林晨晞,可在石巖的心裏,林晨晞是無可取代的,是不能替代的。

“吳教授,那我就不打擾你們母子團聚了,”木槿轉身對身邊的吳悠開口,語氣平淡而又自然,完全是一個學生對自己的老師道別:“我先開車回去了,以後我們再聯系。”

“等等,木頭,”吳悠即刻抓住了她的手,然後急急忙忙的道:“這裏面究竟是怎麽回事?你今天中午才說你16歲就早戀了,說你結婚了,難道你和石巖在十年前就認識並相戀了?可我以前怎麽沒聽石巖說起過你呢?”

“媽,我不在電話裏跟你說了嗎?我跟木槿是三個多月前才認識的,我們認識沒多久就結婚了,”石巖剛好走了過來,然後輕聲的跟吳悠解釋著,然後又輕聲的道:“我們先進去吧,坐下來慢慢聊。”

“好,”吳悠點點頭,然後又對木槿道:“走吧,咱們真有緣分,你曾是我得意的弟子,我為你驕傲,可真沒想到,你居然還是我的兒媳婦,我就更加高興了。”

“你們去吧,”木槿不著痕跡的把吳悠的手給扒拉開,然後搖搖手裏的車鑰匙道:“我開的是穆楓的車,我還得回去把車還給他,要不他沒車出行不方便。”

說完這話,木槿轉身就朝自己的車走去,她和吳悠中午已經吃過飯了,下午還逛了一個下午,再吃飯也沒什麽好聊的了。

何況,她坐在當場,石巖又怎麽給他母親解釋他和林晨曦的事情呢?她怎麽著也得給人家母子倆一個空間是吧?

石巖剛想上去攔住木槿,卻被吳悠拉住了,她見木槿已經上了車,這才冷冷的看著自己的兒子道:“石頭,你配不上人家木槿!”

石巖當即羞愧得滿臉通紅,他知道,剛剛他去追林晨晞的舉動給了自己母親很大的誤會,母親曾不止一次告誡他,在有婚姻的情況下要忠於自己的婚姻,不要吃著鍋裏看著碗裏,而且母親是受過傷害的人,她最討厭的就是有婚姻在身時還出軌的男人。

“媽,不是你所想的那樣,”石巖試圖給自己的母親解釋:“真的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晨晞她也不是當年的白慧容,我跟她之間和爸當年跟白慧容之間......”

“我不知道你和那個女人之間是什麽關系,”吳悠冷冷的搶斷了自己兒子的話,然後深吸一口氣道:“我只看到,剛剛你當著你妻子的面帶另外一名女子來見我,你也當著你妻子的面和那名女子手挽手,甚至去追那名女子,牽她的手去你的車邊,還把你的車給她開......”

吳悠說到這裏只覺得萬箭穿心般的痛,當年白慧容和石洪峰就曾這樣在她跟前秀著恩愛和甜蜜,當年,她的那些痛,今天,居然由自己的兒子加註到自己最得意的學生身上。

那是木槿啊,她最最喜歡的女學生木槿啊!

“媽,剛剛......我不是故意的,”石巖看見母親那一臉的痛苦,猛然間醒悟過來,於是有些艱難的辯解道:“媽.....我真不是故意的......”

“就是因為你不是故意的才最傷人啊!”吳悠瞪著自己的兒子:“你不是故意的,卻想著讓那名女子在我跟前充當你的妻子,你又把木槿置於何地?”

石巖當即楞站那裏,對於母親的質問,卻是半響都回答不上來。

木槿是直接把車開回創科公司的,因為她自己的車還在創科公司樓下停車場,她得把慕楓的車停這裏,開自己的車回家去,車鑰匙只能是明天給慕楓了。

然而,等她把車開到創科樓下時,才赫然發現穆楓居然在這裏等她,很顯然,他還沒有回家去。

“那個,路上有些塞車,”她低聲的解釋著:“其實,你不必在這等的,車明天給你也是一樣的。”

“還沒吃飯吧?”穆楓忽略掉她的那些解釋,輕聲的邀請道:“我也還沒吃飯,不知道能不能請你一起共進晚餐。”

“那就一起去吧,”木槿輕聲的道:“剛好,一個人吃飯也沒勁的厲害,”

“那我來開車,”穆楓說話間接過木槿遞給來的車鑰匙按開車鎖,“我知道有個地方的小吃很好吃,今晚帶你去嘗嘗。”

“那好啊,”木槿非常爽快的上了他的車,側臉看著他道:“其實比起吃大餐,我更喜歡吃小吃,很多小吃比大餐更好吃,也更讓人回味。”

“英雄所見略同,”穆楓很自然的接了一句,隨即把車開出了創科大廈的停車場。

“什麽英雄啊,我分明就狗熊,”木槿說到這裏又搖搖頭道:“古時候的英雄是指打了大勝仗的人,而我呢,卻屢屢失敗,是十足的狗熊一只。”

穆楓笑,側臉看著她道:“你哪裏是狗熊啊,你分明就是一只泰迪熊好不好?”

“去,”木槿瞪了他一眼:“你才泰迪熊呢?不過你不可愛。”

穆楓就笑著點頭:“嗯,你很可愛就行了。”

夜幕逐漸降臨,兩旁的路燈一盞一盞的亮起,像是誰不經意隨手撒下的珠貝,又被人巧奪天空的串聯起來,華麗而又高貴,冷漠的註視著道路上來來往往的車流以及偶爾走過的人們。

木槿陪吳悠轉了一下午的萬象城,腳有些痛,她天生就不是逛街的料,這會兒又沒吃東西,於是就覺得頭有些暈,靠在座位迷迷糊糊的打起瞌睡來。

石巖大約開了二十多分鐘的樣子終於把車停下來,伸手過來輕輕的推了推木槿:“安,醒醒,到了。”

“哦,”木槿睜開眼睛,朝窗外望去,一條不太寬的巷子,一家不太大的店子,上面白底紅字的燈箱招牌亮著:百年沙縣大雲吞!

福建的雲吞是非常有名的,但是福建雲吞裏又以沙縣的雲吞最為有名,木槿是在濱城長大的,南方人都極其喜歡這一道小吃。

也許因為來得晚的緣故,店裏人並不多,穆楓和她挑選了一個角落的窗口坐下來,服務員熱情的上來點餐,他們要了招牌套餐,雞湯鮮蝦大雲吞。

木槿從小在濱城長大,吃過很多的大雲吞,但是從來未曾吃過這麽好吃的雲吞,因為這鮮蝦雲吞的湯不是普通的湯料,而是老母雞燉的雞湯。

雞湯和鮮蝦的味道融匯在一起,外加鮮嫩的蝦肉包裹在雲吞裏,一口咬破雲吞皮,汁水溢出來,鮮得人差點連舌頭都吞下去。

“你剛從美國回來才多久啊,怎麽找到這地兒的啊?”木槿忍不住驚奇,望著對面吃得津津有味的穆楓:“你是南方人嗎?”

穆楓點點頭,輕聲的道:“我母親是南方人,我父親是北方人,我父親死得早,我從小跟母親來南方,所以就喜歡吃南方的小吃。”

“哦,怪不得呢,”木槿吃得有些撐,實在是好吃,於是忍不住遺憾的道:“雲吞這東西最大的特點是煮出來就吃,放久了就不好吃了,所以不能打包帶回去,只能來店裏吃,這是優點,可也同樣是缺點。”

穆楓點點頭道:“任何事物都有其兩面性,從不同的角度看會得出不同的結論,所以,失去和得到,誰也不能說是好還是壞。”

木槿點點頭,穆楓招手叫買單,木槿客套的道:“要不,我來吧?”

穆楓就笑著說:“這請美女吃飯呢,如果讓你買單,你讓我這臉面往哪兒擱啊?”

木槿就笑著說:“海裏的人不都講個AA制的嗎?”

“可這是岸上,”穆楓一邊掏出錢包來取錢給服務員一邊笑著說:“岸上的人活的就是面子,我在海裏走了一圈回到岸上,還得入鄉隨俗才是。”

倆人一起走出這家百年老店,車就在店門口,穆楓非常紳士的幫她拉開車門請她上車,木槿忍不住打趣的道:“還是海龜的紳士服務最標準。”

穆楓就笑,替她關上車門繞過車頭到另外一邊上車,啟動車的時候問了句:“要趕著回去嗎?”

“不趕,”木槿如實的開口:“已經吃過晚飯了,回去就沒什麽事了。”

“那就去喝一杯吧,”穆楓很自然的開口:“我公寓附近有個小酒吧,屬於純粹喝酒那種,我有時會去坐坐,喝上一杯。”

木槿想想自己回去也是獨自守住一套空房,石巖今晚和他母親吃飯後,肯定是馬不停蹄的朝林晨曦那邊趕,他回不回來都還是未知數呢,即使要回去,估計也是淩晨以後了。

果然是小酒吧,只有兩間店面那麽大,中間圍著一圈的吧臺,調酒師就在中間調酒,吧臺周邊稀稀落落的坐了幾個人。

燈光溫馨中帶著幾絲浪漫,情調格外的好,靠窗的一排布藝流蘇沙發,都是軟包的,典型的茶吧風格,木槿猜測這裏以前估計是開茶吧的。

他們沒有去吧臺邊坐,而是挑了靠窗角落邊的軟包坐下,waiter是一名歐洲白人小夥子,長得很帥氣,晃眼看去有些像《泰坦尼克號》裏的Jake。

木槿不由得想起橙子來,那時那丫迷上了《泰坦尼克號》,不知道看多少遍,每一次看完都無比花癡的說:“我以後一定要去英國,要在一首豪華游輪上遇到自己的萊昂納多,然後和他一起站在船頭比翼雙飛:“I‘mthekingoftheworld!”

少女時代的夢想總是很浪漫,橙子最終當然不可能去英國,她那英語左腳得有時她都聽不懂,去英國真遇到Jake估計也沒有辦法和人家站在一起比翼齊飛了,因為人根本聽不懂她在嘰裏呱啦講啥。

她倒是非常的幸運,在這個純粹的小酒吧遇到了名叫Jake歐洲人,因為穆楓說他是英國人,估計穆楓有時會來這裏喝酒。

英國人的紳士風度,即使是做waiter的Jake也表現得非常到位,禮貌周到的服務,讓木槿覺得非常的舒服。

木槿不是泡吧的人,對於酒吧裏的雞尾酒非常的陌生,看著Jake遞過來的酒水飲料單搖頭,她是真的不知道要點什麽喝。

最終是穆楓幫她點的,Grasshopper,穆楓說這酒是奶制品的,酒精量少,很多不擅長喝酒的女孩子都會選這一款。

木槿點點頭,她酒量不大,但是也能喝一兩杯紅酒,只是沒有喝過雞尾酒而已,不過穆楓說酒精含量很低,她估計自己應該沒什麽問題。

Jake很快就把Grasshopper給她端上來了,蘋果綠的顏色,看上去很舒服,木槿端起來喝了一口,口感順滑,有種像吃雪糕一樣的感覺。

穆楓點的是長島冰茶,木槿曾經在狗血小言裏知道這個名字,一直只知其名未見其真身,今天見了才知道,原來長島冰茶看上去跟一杯胡蘿蔔汁差不多,只不過杯口夾了塊檸檬片而已。

Grasshopper很好喝,一杯喝下去後只覺得意猶未盡,穆楓問她要不要再來一杯,她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頭,於是,穆楓再次招手把Jake叫了過來。

倆人在酒吧坐了大約一個小時的樣子,木槿喝了兩杯Grasshopper,而穆楓卻只喝了一杯長島冰茶,他們就那樣默默的喝酒,甚至,都沒做什麽交談。

最終是穆楓買單離開的,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走出小酒吧只覺得有些涼,到底是12月下旬的天氣,濱城也步入初冬了。

木槿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好在穆楓迅速的幫她拉開了車門,她坐上去,依然有些難受,頭暈得有些厲害。

“你怎麽了?”穆楓開車時發現她有些不對勁,因為臉略微有些蒼白,而她的手按住胸口,一副非常難受的樣子。

“有些反胃,”木槿如實的開口,一只手在喉嚨邊按著:“想吐......”

“哦,那我靠邊停車!”穆楓聽她說想吐,迅速調動車道靠邊開,此時路上車不多,他沒幾分鐘後就在路邊把車停下來了。

而木槿卻是已經等不及了,迅速的推開車門,然後腳步踉蹌的朝著前面不遠處的垃圾桶邊跑去,只怕自己堅持不到垃圾桶邊似的的。

果然沒有堅持到,在距離垃圾桶還有一米的地方,她再也沒有忍住就吐了出來,晚上喝的Grasshopper,吃的鮮蝦大雲吞,統統的被她給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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