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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巖去裏哪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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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星期,雖然一般都是石巖在做飯菜,不過木槿也都一直在幫他打下手,而且她拿出了她買來的食譜,讓石巖做那些菜吃,說是養胃的,她也會學著做。2

好吧,石巖有些無奈,他知道那些菜是養胃的,可關鍵是有些菜並不怎麽好吃,可木槿堅持要做,而且堅持讓他吃,他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做出來而且還要吃下去。

木槿發覺,學做菜其實遠沒有所想的那麽困難,尤其天天跟著石巖在廚房裏,慢慢的也就學會了。

周五晚上,石巖又加班,她獨自一個人在廚房,看著菜譜,居然也做出了三菜一湯,而且還相當有賣相,石巖晚上回來著實誇了她一番。

周六下午原本是要回石家大院的,可邵敏之打電話過來了,說讓他們回去吃飯,而木槿也一周多沒有見到父母了,怪想的,於是就答應了,石巖也沒說什麽榛。

木槿回自己家隨便慣了,可石巖卻不肯,他說去看爸媽怎麽著也得帶點東西才行,於是堅持要買禮物,木槿又堅決反對。

最終,在倆人反覆的爭論下,然後買了些高檔的水果拎回去。

木槿和石巖到安家的時候,邵敏之正在廚房忙碌著,而安崢嶸今天身體情況還不錯,此時正在沙發上翻看晚報耶。

見他們回來,邵敏之和安崢嶸倒是很開心,安崢嶸還小心翼翼的問石巖,你爸爸是市委書記石洪峰?

其實木槿沒有給安崢嶸說過,只給邵敏之說過,邵敏之還是今天才告訴安崢嶸的,倒也還是把安崢嶸給嚇了一大跳。

石巖就點點頭,然後趕緊聲明,父親是父親他是他,他並不是靠著他父親過日子的,他自己有家小公司,雖然賺不了多少錢,但是讓木槿衣食無憂還是可以辦到的。

安崢嶸當然知道石巖這是謙虛的話,可女婿如此謙虛他倒是非常的喜歡,怎麽著比那浮誇的好吧?

石巖來了,安崢嶸放下報紙問石巖會不會下象棋,石巖當然會,於是安崢嶸就拿出象棋來擺開,翁婿倆一邊下棋一邊就在當下的時事新聞和社會的發展以及濱城未來的開發走向等瞎聊。

而木槿則跟著自己的母親進廚房,邵敏之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只是還有青菜沒有洗,一塊瘦肉沒有切。

木槿自告奮勇,要幫邵敏之切肉,這倒是讓邵敏之非常的驚奇,木槿趕緊說跟在石巖的身邊學了一些,應該可以切肉了。

邵敏之這才知道自己的女婿居然還會下廚房做菜給自己的女兒吃,於是高興得跟什麽似的,直誇木槿眼光好,說這石巖比方逸塵那小子好多了,幸虧當初木槿堅持著沒有跟方逸塵覆婚。

木槿就微笑著聽母親誇石巖,然後小心翼翼的切著那瘦肉,說實在的,瘦肉不好切,因為很軟,於是她一刀一刀動作比較慢,但是在邵敏之的指點下,總算是切得有幾分樣子了。

“啊槿,石巖帶待你好嗎?”邵敏之關心的問著女兒。

做母親的,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找一個好的伴侶,雖然從他們倆回來的神色看大約也知道答案,可到底還是想讓自己的女兒親口告訴自己,這樣是否才放心一些。

“石巖待我很好,我跟他很合得來,”木槿側臉看著母親,她這說的是實話,石巖各方面都讓她很滿意。

當然,也有一方面讓她有些怨言,那就是他精力太好了,一般晚上一次還不夠,早上起床前也都還要吃她一次才肯放過她。

“他待你好我們就放心了,”邵敏之滿足的嘆息一聲,她和安崢嶸,這輩子都把希望放在木槿身上了,女兒過得好不好都牽動著他們的心呢。

“另外,石巖家是官宦之家,他們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吧?”邵敏之知道石巖待她好,接著又擔心起石巖的家人來。

不管怎麽說,他們安家只是普普通通的人家,安崢嶸雖然說曾經在律師界很有名,可那是十年前的了,現在的安崢嶸,只是普普通通的濱城市民。

官宦家庭一般都比較講究,尤其還有門第觀念什麽的,而木槿不僅只是普通的人家的女孩子,她還是個二婚女人,這對於官宦家庭來說是個忌諱,所以她才如此的擔心。

“媽,石家人都很好的,”木槿趕緊對自己的母親說:“他們沒有什麽門第觀念,也沒有瞧不起我的意思,而且石巖的爸爸還說要抽空和你們見個面兩家人聚一聚,他在家裏根本沒有市委書記的架子。”

木槿說的這都是實話,石洪峰還真沒有看不起她的意思,石巖的奶奶人也挺好的,唯一容姨有些那啥,不過她表面上也都是挺好的,只是她娘家的侄女或許因為吃醋的緣故對她的敵意表現得有些明顯。

“哦,那就好,”邵敏之聽木槿這樣一說,倒是真的放心了,女兒能嫁到這樣的家庭已經是運氣了,而且還能遇到這麽好的家人,那的確是太幸運了。

邵敏之廚藝好,手腳麻利,再加上木槿在旁邊打下手,這頓豐盛的晚餐倒是很快就做出來了,而且還做了幾個適合有胃病的人吃的菜。

飯菜非常的好吃,石巖忍不住誇岳母手藝好,樂得邵敏之跟什麽似的,一高興就說,要是喜歡吃,那以後天天回來媽做給你們吃都成。

安崢嶸就在一邊說,得,他們開車來我們這邊要將近二十分鐘的車程呢,這天天來回不說燒油多少錢,就是時間也耽誤不少啊,吃你這無錢人的飯,耽誤人家有錢人多少工啊?

一句話,逗得大家都笑了起來,一餐飯也就吃得其樂融融的。

開車回去的路上,石巖直說吃得太飽了,忍不住就嘆息著說,早知道就該把房子租得離你們家近點的地方,這樣就經常可以回你媽家蹭飯了。

木槿就笑,說你想得美呢,我媽是社區婦女主任,工作可忙了,整天調解那些家庭糾紛什麽的,你當真以為她每天很空閑來給我們做飯啦?

於是石巖就嘀咕著說那就算,我還是自力更生吧,好在現在老婆也勉強會做飯菜了,倆個人一起做飯不累,而且還可以增進彼此的感情。

倆個人做飯的確可以增進彼此的感情,這一點木槿還真是體會到了,因為她和石巖做飯時非常的有默契,當然偶爾也有爭執,不過一般都是誰說的有道理就按照誰的去做。

這個星期天,他們倆沒有回鷺湖山莊的石家大院去,石巖帶著她釣魚去了,說去一個山上的果場魚塘,那裏的魚都是野生的,而且釣上來就可以在那農莊裏煮來吃,味道特別的鮮美,讓她去嘗嘗。

石巖這話還真沒有一點點誇大其詞,他們來到一座不高的山上,在沒下車時木槿還在想,山上怎麽可能會有魚塘呢?魚塘這東西應該在山腳下不是嗎?山上有的應該是果樹或者菜地之類的。

然而,等她下了車才知道,山上真的有魚塘,而且這魚塘不在山頂上,而是在斜坡上,而且看樣子應該是人工挖出來的。

的確是人工挖出來的,不過這魚塘挖得很好,因為正好是山頂上的山泉水路過的地方,於是,這魚塘裏的水都是山泉水。

當然,魚塘最巧妙的地方就在於並不是一個封死的魚塘,而是一個活水潭,魚塘的下方有小小的出口,也就是魚塘裏的水到一定高度的時候就會自動的流下去,這樣整個魚塘的水每天都是新的,並不是一潭死水。

魚塘的四周種滿了花草和樹木,大家各自在魚塘邊的樹下陰涼處找好位置,然後把釣魚用的專用工具擺開坐下來,倒的確是正兒八經釣魚的架勢。

男孩子們釣魚,女孩子們則坐不住,忍不住在這魚塘邊玩耍,或者給魚塘裏扔一塊小石子把要上鉤的魚兒給驚跑,故意不讓人釣起來。

當然,扔石塊的人是谷雪,木槿過去的時候,正看見喬子軒追著谷雪哇哇大叫,嘴裏還嚷著“谷雪小丫頭,中午你不允許吃魚,你這個搞破壞的家夥。”

大叫就忍不住笑了起來,木槿也跟著笑,而谷雪還在不遠處吐著舌頭做鬼臉,完全是一副我才不想吃魚的表情。

木槿正笑著,見谷雪朝她招手,她即刻朝她走過去,谷雪說男人們就喜歡釣魚啊什麽的,真郁悶,我看下周得讓他們去打保齡球才成。

木槿正想男的打保齡球有什麽看得?其實要說打球,她覺得男人打籃球和踢足球遠比打保齡球啊,打高爾夫啊來得好看。

只可惜,她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聽身後傳來略微熟悉的聲音:“打什麽保齡球,我得給石巖哥哥建議,下周讓他帶我們去打高爾夫,他好久沒有陪我打高爾夫了呢。”

木槿不用回頭都知道這個人是誰,因為她的聽覺一向很靈敏,而且這個女孩子說到石巖時叫的是石巖哥哥,她嫁給石巖後也就只見過一個女人見石巖叫石巖哥哥的。

谷雪看著白婷婷那張臉皺著眉頭說:“我哥現在哪有空陪你打高爾夫啊,他就算要打高爾夫也得陪我嫂子不是?”

“呵呵呵,安木槿,你會打高爾夫嗎?”白婷婷完全是一副挑釁的神情,而問木槿這句話的語氣和表情裏明顯的帶著某鄙夷和嘲諷。

木槿笑了笑,淡淡的開口:“我為什麽要會啊?別說我不會,就是會我也要裝著不會啊,這樣才好讓石巖教我不是嗎?如果我會了,他豈不是教別的女人去了?那樣於我有什麽好處呢?”

“哈哈哈,”谷雪忍不住笑出聲來,朝木槿豎起大拇指道:“嫂子,到底是釣金龜的高手啊,這招我可記下了,以後遇上自己喜歡的男人,就用這招這去釣他。”

白婷婷氣得臉紅脖子粗,她原本想要嘲諷木槿的,沒想到反被木槿嘲諷了,遇上忍不住憤憤的道:“安木槿,你得意什麽呢?石巖哥哥只不過是看上了你這張臉而已。”

木槿原本打算和谷雪離開的,聽了白婷婷這話,眉頭皺了一下,隨即又淡淡的道:“石巖看上我這張臉就夠了呀,這說明我這張臉還蠻有吸引力的嘛,難不成石巖看上你的不是你那張臉,而是你的屁股?”

“你......”白婷婷氣得跺腳,而谷雪這一次卻是笑得都直不起腰來了。

木槿卻是雲淡風輕的轉身,對於白婷婷的挑釁她還真沒放在眼裏,白婷婷對石巖只是一廂情願的單相思,這種女人幾乎連情敵都算不上,因為石巖對她沒那個意思。

等木槿回到石巖身邊時,石巖已經釣上兩條魚來了,其中有一條魚肚子紅紅的,身體扁扁的,牙齒尖尖的,看上去倒是非常的好看,不過木槿以前沒有見過這樣的魚。

“這什麽魚啊?”木槿見那魚漂亮,忍不住要用手去撈,只是手剛伸進桶裏就被石巖給抓住了,然後直接給拉了出來。

“別抓那魚,”石巖趕緊對她說,“那魚好吃不好玩,等下讓山莊裏的廚師做了給我們吃,你現在和谷雪去玩就成了。”

“這山上沒什麽玩的,”木槿這是實話。

不就是一個果場嗎,裏面大多是龍眼樹,芒果樹,這個季節龍眼和芒果都沒有,全是樹葉,火龍果和黃皮也下架了,唯一有的是木瓜,可那樹一棵比一棵高,她也夠不著那木瓜。

“哦,好吧,那你坐這裏看我釣魚好了,”石巖即刻起身,把自己釣魚用的坐凳讓給她。

“我要學釣魚,”木槿一下子來了興趣,伸手要去拿他手上的釣竿,沒想到他即刻就把釣竿移開了。

“你學釣什麽魚啊,”石巖開玩笑的說:“你有釣金龜的技術就夠了,釣魚這種小兒科,別學了。”

“哈哈哈,”喬子軒剛好走過來,聽見石巖的話忍不住笑出聲來,然後到大方的把自己的釣竿遞給木槿道:“嫂子,給,我教你釣魚。”

“滾,哪裏涼快哪裏呆著去,”石巖即刻把喬子軒手上的魚竿給拉扯過去,一下子丟到老遠:“你那破技術還教人釣魚,別把人給教壞了。”

蕭天陽就在一邊笑著把喬子軒的魚竿撿了過去,然後一本正經的說:“石巖說的是,這釣魚是技術活,像喬子軒這種只會在浴缸裏撈金魚的人他哪裏懂得什麽叫釣魚啊,看看,這魚鉤上連誘餌都沒有。”

蕭天陽這故作一本正經的話,卻把大家都都樂了,谷雪在一邊笑著說,“子軒這是想學姜子牙呢,人家是願者魚兒上釣,誰讓他的名字和姜太公的名字有三分之一相似呢?”

聽谷雪這樣一番調侃,喬子軒就氣得哇哇大叫著追谷雪去了,原本安靜的山坡因有了谷雪和喬子軒顯得格外的熱鬧。

中午在果場裏吃的飯,石巖釣的那條好看的魚果然紅燒來吃了,肉質非常的鮮嫩,木槿只覺得好吃,還吃了不少。

晚上回去,她和石巖躺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起中午那條魚來,於是不由得又問了句:“對了,那魚叫什麽名字呢?挺好吃的,我以後也去超市看有沒有賣的。”

石巖就微笑著看著她,然後輕聲道:“那魚叫食人鯧,超市沒有賣的。”

木槿聽了這話,當即一楞,緊接著胃裏一陣難受,想著中午那魚的肉,猛然間覺得,那哪裏是鮮嫩,簡直就是惡心。

自那以後,木槿發誓不跟石巖去釣魚了,而且還嚴格要求他不要再吃那種魚了,說聽那名字都覺得不舒服,何況想到電影電視裏的食人魚,就覺得反胃。

石巖就說,你這人也是太奇怪了,食人鯧是吃人的,但是它落到我們手裏就該我們吃它了,再說了,那魚塘裏的食人鯧,它有人可食嗎?

木槿聽了他這歪論一楞,自是不和他辯解,反正她也辯不過他的,和比自己厲害的高手過招要避其鋒芒,她和石巖過招,自然也就要避其鋒芒了。

因為在兩周內要把大運城的外部勾畫出來,以至於木槿接下來的一周都非常的忙,好在石巖這一周倒是不怎麽忙,也沒應酬,所以晚飯一般都是他在做。

而木槿一般會直落,也就是人家下班了她還要再上半個小時或者一個小時才下班,晚上她也會把圖紙帶回去,因為穆楓說她的構思非常好,而穆楓對國內尤其是濱城文化不熟,於是大運城的主體交給木槿來畫。

吃了晚飯後,木槿一般都是直接去的書房,而石巖則收拾好廚房才去書房,為了方便木槿工作,石巖特地在書房裏增加了一張書桌。

很多的時候,木槿畫圖,而石巖則安靜的看書或者上網打游戲什麽的,他即使上網玩游戲也不會開音響,因為不想吵到木槿。

木槿時常想,這樣的日子其實挺好的,她和石巖之間相互信任,又彼此默契,尤其是坐在書房裏時,她甚至有種他們倆已經是老夫老妻的錯覺了。

穆楓原本要求兩周出來的主體圖紙木槿卻用了三周才畫出來,當然這不能怪她慢,是因為她對自己的要求高,所以才會把圖紙一改再改,而且準備了兩套方案,最終用了保守的那套方案。

因為趕著主體工程模型,這周六設計部加班,中午下班的時候,林莉突然到她辦公室來了。

“怎麽了,還不去吃飯?”木槿剛把飯盒拿上來,看見林莉那欲言又止的樣子,忍不住追問道:“出什麽事了?”

“陳躍玲讓我幫她畫一副商廈大樓的設計圖,她說給我十萬塊來買。”林莉終於說出來了來意。

木槿一聽這話就明白了,估計家家順想要競標郊外一雙地鐵口的一塊地,那塊地據說建成商廈競爭性比較大,而陳躍玲去了家家順,據說還是設計總監,方逸塵估計就把這任務交給陳躍玲了。

但是陳躍玲那根本就是半灌水,說實在的連一些比例都算不好,就更別說畫圖了,於是陳躍玲就想到買圖紙這上面來,然後找到了林莉。

也許在陳躍玲看來,林莉可能還畫不了一個大型的建築群體,但是幾棟大型的商廈應該沒什麽問題的。

可陳躍玲不知道,林莉來這創科公司不久,也就半年多的樣子,而且木槿帶的她,木槿知道林莉畫一棟商廈應該沒問題,關鍵是群體,還有相互間的連同配搭等,林莉根本就完成不了。

“你很需要錢麽?”木槿眉頭皺緊,林莉是她的手下,但是平時也就是工作上交談,私下裏來往並不太多,所以林莉的情況她也不是很了解,只知道她好像不是本市人。

“我孩子做手術要15萬塊,”林莉輕咬了一下嘴唇道:“我自己的存款不到五萬塊。”

“孩......孩子?”木槿這一下是真的震驚了,她一直以為林莉沒結婚,不,林莉的資料填的也是未婚,平時林莉的表現也看不出像是個已婚女人。

“我是單身母親,”林莉的聲音很低,低著頭不敢看木槿:“孩子才兩歲,平時放我媽那裏,我媽在外市,我兩周回去看一次。”

“你先出去,這件事情我想想,”木槿只覺得頭疼,她真沒有想到林莉的生活是這樣的,平時見她很樂觀的,還以為她是個沒談戀愛的姑娘呢。

下午她和穆楓在研究模型,大運城整個設計很大,現在只出了主體外形,而模型要制模,這也不是件小事,所以他們倆又研究了一些地方,最終還是敲定了按照木槿的方案。

用穆楓的話來說,他的方案顯得更精致,但是木槿的方案顯得更大氣,而最主要的是木槿的畫的主體帶著濱城的歷史韻味。

敲定方案後穆楓長長的松了口氣,然後笑著說:“要不要晚上一起吃過飯慶祝一下,主體弄出來了,剩下的工作也就簡單多了。”

木槿趕緊搖搖頭說,“今晚不行,我有點事要去忙,改天吧,等把整個大運城都畫好了,所有的模型也都做出來了,再去慶祝也來得及。”

穆楓就點點頭,也不勉強,他覺得和木槿合作很愉快,原本想和她一起吃飯聊聊天的,既然她有事,那也就只能改天了。

木槿原本是沒事的,不過因為中午林莉來找了她的緣故,所以才臨時有事的,於是她下班後翻出方逸塵以前的電話打了過去。

這是自她那次踢傷方逸塵後第一次打方逸塵的電話,她還在想著如果方逸塵不接怎麽辦,只是沒想到,電話才響了兩聲就被接起來了。

“方逸塵,我想見你,”木槿開門見山的說:“就這會兒,你有空沒?”

“有空有空,”方逸塵連著在那邊說了兩個有空,然後又趕緊問:“那約在哪裏?惠竹軒好不好?”

“不用去那麽遠的地方了,就在你公司附近的名典咖啡廳吧,”木槿淡淡的拒絕著方逸塵的提議,接著又補充了句:“我正開車來你公司的路上,你在咖啡廳等我就行了。”

掛了電話,才發現車該加油了,於是很自然的把車慢慢的開向靠路邊的車道,因為她記得前面不遠處就有個加油站。

說到加油,她又想起半個月前和石巖去山上果場裏釣魚的那次,那晚他們回來,在途中一加油站加油。

當時加油的車多,大家都在排隊,石巖尿急,等不到加油,於是下車去上洗手間了,由她慢慢的開著車排隊等候加油。

剛排到她,搖下車窗,把車鑰匙遞給加油的小弟,很自然的對小弟說:“加93的”

小弟點點頭,拿了93的槍就要給這車加油,剛好石巖上了洗手間回來,看見那93的槍要朝他車的加油孔裏放,即刻一個箭步就跑了上來,一下子就抓住了那桿油槍。

“我的車加97的,”石巖對那加油的小弟開口:“麻煩你換97的油槍好嗎?”

小弟稍微一楞,隨即還是遵循顧客就是上帝的原則換了97的油槍給這輛車加油。

木槿白了他一眼,然後沒好氣的說:“得了,人家奔馳寶馬才加97呢,你這帕沙特加什麽97啊,我以前的帕沙特都加93的油好不好?真是腐敗!”

石巖聽了她的話哭笑不得,也不跟她爭辯,只是笑著對她說:“媳婦兒,這車吃油和人吃飯是一樣的,吃得好點自然也就長得好點,記住了,你開的那輛紅色車也要加97的油,千萬別加93的啊。”

想到這裏,木槿就搖搖頭,好吧,反正石巖那廝有錢,雖然展業集團才在濱城成立不久,也屬於房產新貴,不過展業集團人家是從國外搬回來的,據說國外的網絡游戲還在做呢,粉賺錢的。

加油站到了,為了愛護石巖這輛帕沙特,她還是加的97的油,再說了,他給了她一張加油卡的,不用白不用,反正加的是他的錢。

等木槿趕到名典咖啡廳時,方逸塵已經等在那裏了,見她來,非常紳士的問她要吃點什麽,而且把菜譜送上了。

木槿原本就不是來和他吃東西的,所以直接把菜譜推開,然後對那服務員說了聲:“給我來杯白水就可以了。”

服務員點點頭,隨即又看向方逸塵,顯然方逸塵不能也要一杯白水,因為白水是免費的,他們倆要在這裏坐會兒,還全都要免費的怎麽成?

“一杯拿鐵,給這位小姐來杯卡布奇洛。”方逸塵自作主張的給木槿點了杯咖啡,他記得她很喜歡喝卡布奇諾的。

木槿眉頭皺了一下,然後又對服務員說:“那就把卡布奇洛換成皇家奶茶吧。”服務員點頭離去。

方逸塵略微有些意外的看著她,忍不住說了句:“啊槿,我記得你最喜歡喝卡布奇洛的啊?”

“社會都在進步,人也不可能永遠停留在原地一成不變不是嗎?”木槿的聲音淡淡的,隨即迅速的轉移話題道:“你要競標郊外那塊雙地鐵口的地是不是?”

“你怎麽知道?”方逸塵略微有些意外,他這剛做出來的決定,還沒有在家家順公司公開宣布,沒想到木槿居然知道了。

木槿聽了他的話苦笑了一下道:“你的設計總監花十萬塊錢找我的手下買設計圖呢?我手下畫不出來,你說我能不知道嗎?”

方逸塵的臉紅一陣白一陣,他知道陳躍玲沒什麽能力,像香樟園那種花園小區什麽的肯定畫不出來,不過他估計讓她畫幾棟大廈應該沒什麽問題的,可沒想到知道陳躍玲居然左腳到這個地步。

“十萬塊錢,”木槿看著方逸塵那張臉,然後冷漠而又疏離的開口:“方逸塵,我畫給你,但是你必須要給我十萬塊錢。”

“啊槿,”方逸塵聽了木槿的話非常的難受,然後趕緊說:“如果是你幫我畫的圖,又何止值十萬呢?就是三十萬五十萬......”

“我只要十萬,”木槿搶斷他的話,然後又迅速的糾正道:“不,是我員工需要十萬,她急用錢。”

方逸塵當即就默了,他這才想起,木槿現在嫁了有錢的老公,展業集團的總裁石巖,她現在開一輛車都兩百多萬呢,又怎麽可能缺十萬塊錢花?

服務員很快端了拿鐵和皇家奶茶上來,木槿原本想走的,可皇家奶茶既然已經端上來了,而且她也的確有些口幹舌燥,於是就端起來開始喝。

“啊槿,真的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是嗎?”方逸塵望著對面女子,明明認識了二十年,明明閉上眼睛就能想出她的容顏,為何,現在卻如此的陌生。

他和她,離婚也才將兩個月而已啊?為什麽,原本屬於他的東西,卻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屬於了別人?

木槿搖搖頭,放下手裏的皇家奶茶,看著對面的方逸塵,淡淡的道:“我想你應該清楚,我已經結婚了。”

“可是,你依然可以離的是不是?”方逸塵聽她說結婚了心就痛得窒息,忍不住伸手過來抓住她的手腕,臉一下子湊到她的跟前,語氣急促的開口:“啊槿,我們相愛了那麽多年,過去的我是因為仇恨才那樣對待你的,可我父親死後,我回去收拾他的遺物,發現了他的日記,我這才知道,當初並不都是你父親的錯,我知道我錯了,可是......”

“很多事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木槿迅速的搶斷方逸塵的話,對於他距離自己太近有些不習慣,正想起身離開,沒想到方逸塵的嘴唇卻迅速的朝著她的嘴印過來。

木槿驚慌失措,迅速的把頭扭向一邊,方逸塵的嘴沒有落到木槿的唇瓣上,不過卻落到了木槿的臉上,木槿迅速的用手把他的頭用力的推開。

只是,他們倆誰也沒有註意到,在這個咖啡廳的某個角落,正有一雙眼睛註視著他們,剛剛方逸塵去親木槿的動作被迅速的抓拍了下來。

女人嘴角揚起一抹得逞的笑容,迅速的找到自己前幾天才打聽到的號碼,然後把剛才拍到的圖片以彩信的方式發了過去。

木槿迅速的把方逸塵的頭推開,忍無可忍的開口:“方逸塵,人不能無恥到這個地步是不是?我現在是有婦之夫,麻煩你學著尊重別人。”

木槿說完這句,即刻起身就朝門外走,真是的,方逸塵現在是越來越過分了,原本還想著這是公共場合呢,沒想到他連公共場合都這樣,以後絕不能單獨一個人來見他了。

木槿是帶著滿腔的怒氣開車回家去的,可她到家時石巖居然沒有回來,今天是周六,他應該不會加班的啊?

於是,她又給石巖打電話,居然是關機,好吧,他的手機最近半個月都是能打通的,今天卻意外的關機了。

該不會是回石家大院去了吧?她猛的想起,她和石巖好像已經兩個星期沒有回石家大院了,昨晚劉琴還打電話來問他們今天要不要回去呢。

這樣想著,她即刻又給石家大院打電話,電話倒是很快就接通了,而且接電話的人是容姨,當聽到木槿的聲音時明顯的有些吃驚。

“容姨,石巖是不是回鷺湖的家了?”木槿小心翼翼的開口,對於容姨,她要拿出十二分的心去對待,因為就怕一個閃失把這婆婆得罪了。

“沒有啊,”容姨的聲音明顯的帶著驚訝:“今天是他的生日,原本要給他過生日的,可他說要和你單獨過......”

什麽?今天是石巖的生日?

木槿掛了電話開始著急了,她這才想起,今天早上出門時石巖還讓她下午早點回來,說要帶她去個什麽地方,只是因為中午林莉來找她,然後她就把這茬給忘記了。

石巖沒有回石家,而且手機又關機,那她去哪裏了呢?

她迅速的翻出蘇北平的電話來撥過去,倒是很快接通了,蘇北平在電話裏告訴木槿,石巖今天提前半個小時下班的,這個時候應該在家裏啊。

木槿說家裏沒人,石巖手機也打不通,蘇北平說那他就不清楚了,因為他所知道就是石巖今天過生日,他還以為他那麽早回來是和她慶祝生日的呢。

就連蘇北平都不知道石巖去哪裏了,木槿這一下真的是著忙了,他的生日,她沒有準時回來,估計他是生氣了。

可他生氣會去哪裏呢?她又該去哪裏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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